媚色倾国(古风NP,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茵梦
“白白胖胖?那不成猪了?我才不要呢!”毓灵佯怒的撅起嘴,不乐意的摇了摇头。
“你现在这麽瘦,抱起来都咯手,要多长点r出来,软绵绵的抱着才舒f嘛,我可不喜欢搓衣板。”石隽逸调笑着戏弄她。
“你敢说我是搓衣板?”毓灵气愤的圆睁了双眼,开玩笑,她的身材那麽好居然被说成是搓衣板?虽然她现在是消瘦了一点,但依然x是x腰是腰,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苗条的地方苗条,怎麽看也不能是搓衣板啊!毓灵越想越气,居然气得红了眼圈,委屈万分的含泪恨声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弃我了,或者腻了我!也是,我本来也不是甚麽大美人,你那麽风流多情,有数不清的美nv贴过来,自然看不上我的了!既然如此,你何必来救我,让我死在那里,自生自灭岂不好?”
石隽逸本是打趣她的一句话,没料到她竟然当了真,委屈伤心成这样,立刻慌了神,连忙又是哄又是道歉,百般安w,诅咒发誓说自己绝无二心,只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这才哄得佳人破涕为笑。
两个人这样一番嬉闹,等回到马车时,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宝珠见他们终於平安回来,悬着的心终於放下来。只见毓灵被石隽逸抱在怀里,云鬓散乱,杏脸含春,不胜娇怯的模样,石隽逸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马车里,那细心t贴的样子令宝珠啧啧称奇,没想到石隽逸看起来那麽潇洒不羁粗枝大叶的人,居然还有这麽贴心的一面,宝珠赞叹之余又由衷为毓灵高兴,能有人这麽全心全意的待她好。
经过了这麽一个小cha曲,石隽逸不敢再耽搁,快马加鞭的赶路,一路朝着燕国与魏国的边境疾驰而去。离边境越近,战局紧张的气氛越明显,路上不时碰到沿途逃难的难民,拖家带口的逃避战祸。
这些逃难的百姓衣衫褴褛,面h肌瘦,饥寒j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毓灵看了不禁恻然动容。她出生於钟鸣鼎食之家,长於奢华之极的皇宫内苑,自y锦衣玉食,富足安逸,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世间还有这麽凄惨的事情,连绵的战祸给百姓带来那麽深重的苦难,心中不禁更加憎恨引起这场战乱的罪魁祸首宇文清岚,因为他的野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q离子散!
毓灵让宝珠将携带的乾粮分给难民们,难民们对着他们千恩万谢,跪拜不止,毓灵见了心里更加难受,却无法多做甚麽,只能祈祷这乱世早日结束,结束这场浩劫。书上说,天下兴亡,百姓都苦,果然如此呢。
快要到边境的时候,石隽逸改走偏僻的小径,绕过边防驻军,终於顺利的离开了燕国,进入到魏国境内。终於逃离了燕国,一行三人不禁都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都放松下来了。
不过虽然进入魏国境内,但沿途仍是一派颓败萧条景se,路过的村庄往往十室九空,连绵的战乱让大p肥沃的土地都沦为无人耕种的荒田。
又行了j日,终於到了浩浩的长江边,三人弃车登舟,飘飘荡荡过了江,来到了c长莺飞的江南。
正值江南三月,春满人间,桃李争芳,翠柳拂堤,最是一年风光绝好之时。这一路的兵荒马乱,战火硝烟,来到这里却悄然化作一缕软绵绵暖融融的春风,熏得人骨头发软,眼神迷蒙,恍若梦中。
石隽逸望着站在柳堤上的毓灵,那一抹淡如青烟的背影j乎与这山se空蒙的春景融为一t。
“灵儿,接下来你想去何处?”
毓灵悠然回眸,浅浅一笑,黛se的眉梢凝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轻愁,道:“隽逸哥哥,我想……去皇陵祭拜一下元泓。”
锺山位於建康城东郊,背山面水,虎踞龙蟠,气势磅礡,风水相士皆言此处乃王脉龙x所在。故而元劭在建康登基之後,便将皇陵选在了锺山。
三月的江南,正是多雨的季节,如牛ao般的细雨绵绵不断,秀美的锺山隐没於一p朦胧氤氲的水汽中,宛如蒙着轻纱的少nv,愈发显得苍翠空灵,神秘飘渺。
静谧的山麓之中,一抹素白身影怀抱一束杜鹃花,撑着一柄绘着墨梅的四十八骨紫竹伞,顺着蜿蜒的小径娉娉婷婷行来。精致的绣鞋无声的踩在s漉漉的青石台阶上,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衬着乌木伞柄,愈发显得欺霜赛雪,秀美绝l。
细雨迷蒙,美人如诗,远远望去,恍若一副缓缓展开的仕nv画卷。
这位白衣丽人正是毓灵,她坚决谢辞了石隽逸的陪同,独自一人来到锺山皇陵祭拜元泓。
行了数里,终於看到巍峨肃穆的皇陵,皇陵的入口处本来有两位士兵在守着,毓灵上前说明来意,士兵倒是没有为难她,轻易就放她进去了。
元魏的皇陵原在洛y,洛y沦陷後尚未来得及移到建康,故而这座新修的皇陵显得空旷寂寥。偌大的皇陵空无一人,死一般的静寂,一座高大的墓碑拔地而起,显得格外突兀。
这座醒目的陵墓明显是新近修成的,墓碑後竪立着一座汉白玉雕成的巨型塑像,塑像上的年轻男子面容英武刚毅,目光深邃沈峻,身披战甲,手握长剑,慷慨豪迈,傲然眺望远方。这塑像雕得栩栩如生,不仅跟元泓生前的面容一模一样,而且还惟妙惟肖的描摹出他那g英雄盖世的气概。
“泓哥哥,我来看你了。”毓灵弯腰将手中的杜鹃花端正的放置在碑前,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仰头望着元泓那异常高大的雕像,那栩栩如生的英俊面容,终於意识到元泓真的走了,从此与她yy永隔,再也无法相见了,她突然悲不自胜,抚着元泓冰冷的雕像泣不成声。
“泓哥哥……呜呜呜……泓哥哥……”
哀婉凄切的悲泣在空寂的皇陵中回荡,如子规啼血,声声断肠,倘若有人能听到,必然会心酸落泪。
毓灵无力的跪在墓碑前,瘦削的香肩娇怯的chou动着,晶莹剔透的泪滴如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一颗一颗砸在汉白玉石像上,汇成一条小小的河流。
她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好像要将所有的悲伤痛苦都宣泄出来,四处飘飞的雨丝沾s了她的轻纱薄衫,也打s了她如云的秀发,可她却丝毫不觉。
从前她的眼里只有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三哥元劭,然而细想来,比元劭只大了一岁的元泓难道不也是她青梅竹马的兄长吗?可是为何她从来没有关注过他,为何她没有对他更好一点呢?想起元泓澄澈的眼神,里面分明闪动着动人的情意,可是为何自己总是视而不见呢?如今yy永隔,才想念起他的音容笑貌,才悔恨当年的错过,可惜,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毓灵越哭越伤心,整个儿都哭成了一个泪人,独自哭了不知多久,直到喉咙嘶哑,泪水快乾涸,浑身脱力的歪倒在墓碑前。
突然,远处传来一缕优美轻扬的笛音,细细辩听,是一曲挽歌,乐声摧怆凄丽,却又隐隐带着天风海涛般的豁达心境,毓灵受笛声感染,竟渐渐止住了哭泣,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觅着笛音的方向寻去。
笛音牵引着毓灵,绕过皇陵,朝山麓深处走去,转过一堵高墙,一泓清澈平静的湖水赫然跃入眼帘,湖堤沿岸长满杏树,密密匝匝的粉se花朵缀满枝头,绚烂盛放的杏花在细密的春雨中轻轻摇曳着,薄如轻绡的浅粉花瓣散漫的随风飘舞,点点洒落在碧如翡翠的湖面上,景致美得恍若不似人间。
此时,笛声突然一转,由悲怆的挽歌化为一曲缠绵悱恻的杏花天雨。
花满天,雨丝绵,刻骨相思谁人解,断断苦楚j人知?
故人不相负,情思在心头,不知曲终人散,点点尽在心头。
无比熟悉的曲调令毓灵心弦一震,她豁然抬头,顺着笛声举目望去,只见远处的石桥上站着一个白se身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她却似痴了一般,静静凝望了许久,犹豫了须臾,方才快步朝桥上走去。
渐渐靠近了,笛声却嘎然而止,毓灵蓦然站定,呆立了j秒,一时竟有些情怯,脚步也踟蹰下来。
身着素白长衫的吹笛男子缓缓转过身子,记忆中那张温润清雅的脸庞与眼前人略显憔悴的俊容重合,他嘴角扬起一道愉悦的弧度,墨玉般的黑眸中藴着化不开的柔情,深邃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毓儿,你终於回来了……” 男子叹息似的轻唤,声音温柔醉人如醇酒,带着缠绵的情意,又含着无尽的相思。
只是这轻轻一声,毓灵便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刷的抛开手中的紫竹伞,张开双臂飞奔过去,一头扑入那梦寐已久的温暖怀抱。
“三哥……”毓灵娇声低y,宛如梦呓,任由婆娑的泪花打s他洁白的衣襟。
湖心石桥上,漫天杏花细雨中,一对璧人紧紧相拥,难分难解。
在他们的身旁,一柄绘着墨梅的四十八骨紫竹伞寂寥的零落於地,一阵轻柔的春风拂过,将它卷起滴溜溜翻了j周,终於悄然归寂。
媚色倾国(古风NP,高h) 久别重逢情意浓(四)
绿水悠悠的琵琶湖畔,低垂于岸边的蔓蔓柳丝之中,悄然泊着一叶兰舟。
元劭横抱着毓灵,轻轻一跃上了兰舟,解开系舟的绳索,任由船儿自由随意的飘荡于涟漪点点的湖面上。
兰舟上,元劭与毓灵宛如一对j颈的鸳鸯,肩并肩亲密依偎,二人皆是白衫翩翩,风姿绰约,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毓灵闭着眼,静静靠在元劭肩头,脸上的神情安逸祥和,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淡雅木樨香味,让她如此安心,连日的漂泊流亡,一路的风尘仆仆,多少愁苦心事,此刻都化作过眼云烟,消散无形。
四周静谧无声,时间似乎停滞了一般,只有水鸟儿偶尔掠过水面,留下j声清脆悦耳的鸣声。
这般忘情依偎了不知过了多久,毓灵才缓缓睁开眼,正撞上元劭痴痴凝望的眼神,他的目光如此专注,眼p眨都不眨,她不禁莞尔一笑,问道:“三哥为何这么眼也不眨的盯着我?”
元劭轻抚她如云的青丝,继而紧紧拥住她,叹息道:“我害怕,怕这又是我的梦,怕我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
离别之后,多少次午夜梦回,见到她娇艳如昔的面容,他欣喜若狂之后骤然惊醒,却满手冰凉,空余彻骨的绝望。
元劭眼中的沈痛也勾起了毓灵的伤心,美眸盈盈含泪,纤纤素手动情的抚上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哽声道:“三哥,洛y一别后,你竟清瘦了好多。”
“毓儿,你又何尝不是?看看这腰儿都细得快折断了。”元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环在她腰间的双臂倏然收紧,将她整个揽入怀中,
毓灵幽幽抬眸,粉面桃腮人比花娇,美眸中水光潋滟,情意绵绵,yu语还休。
相思许久的人儿就在身侧,美人娇如花,温香软玉抱满怀,元劭但觉情思满怀,柔肠百转,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噙住了她柔软的樱唇。
元劭的吻细细密密,缠绵入骨,像天上飘落的春雨,温柔多情,轻怜密ai,他的神情是如此珍重,动作是那么轻柔,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这样温柔缠绵到极点的吻,却愈发令毓灵yu罢不能,深深沉沦,如水中浮萍,身无所寄。
她嘤咛娇y着,娇躯软作一团泥,水眸中泛起一层氤氲的水雾,眼角眉梢漾起淡淡春意,一双玉臂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脖颈,柔软高耸的sx紧紧贴在他结实的x膛上磨蹭着,不自觉的带上了妖娆撩人的姿态。
元劭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却被她这副媚态勾出了真火,原本春风化雨般的细吻变得强势霸道起来,舌头深深的侵入她的檀口吸吮顶弄,带着j分掠夺的滋味,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sx,用力的揉捏挤压,弄得她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愈发妖媚动人。
元劭将她压倒在身下,用微颤的手指解开她的罗衫,露出羊脂白玉般莹润滑腻的雪肤和带着淡淡幽香的绝美胴t,她的身t美得耀眼,既有少nv的轻盈又有少f的曲线,足以让任何男人心醉神迷,屈膝臣f。
元劭痴迷的用唇和手巡梭膜拜她每一寸火热的肌肤,毓灵被他这般ai抚挑逗,只觉浑身血y加速,脑中一p混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徒然无助的发出似哭泣又似叹息的娇喘,腿间的幽谷涌出一gg热烫的yt。
“三……三哥……好难受……呜呜……我好想要……想要你……”毓灵忘情的呻y,修长的玉腿主动怀上了他的劲腰,婉转哀求他的疼ai。
元劭此时也失去了温和从容的姿态,玉白的俊脸染上了浓浓的情yu,x口剧烈起伏,下身的yu望胀得生疼,渴慕已久的佳人正姿态撩人的l裎于自己身下,恨不得马上就要了她,让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人。
然而,他突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b发的情yu,猛地直起身来,迎着毓灵委屈不解的目光,轻柔的为她拢上了衣衫。
“为什么?你不愿要我,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不是完璧之身?”毓灵委屈万分,含着泪问道。
“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元劭轻叹,重又揽她入怀,温柔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我恨不得立刻就与你欢好,日日夜夜不停歇,将你揉到我的骨r里。但我不愿委屈了你,我要明媒正娶的娶你过门,让你成为我的q子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拥有你,而不是这般c率的要了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毓灵芳心剧震,难以置信的抬头。曾j何时,做三哥的新娘是她最大的梦想,可惜这个梦随着他的负心另娶早已破灭,却没想到在此刻他竟旧事重提,x中涌起酸甜苦涩百种滋味,一时间竟怔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刚才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但此刻元劭提起婚嫁,又将她拉回现实,想起他早已娶q生子,不仅如此,他还继承了皇位,今后更会有三宫六院佳丽无数,这么一想,毓灵顿时觉得酸楚难当,忍不住别过头黯然垂泪。
元劭见她这般,如何不明白她的心事,执起她的玉手放在x口,郑重的道:“毓儿,从前是我不好,是我一心贪图皇位,辜负了你的一p深情,如今我已经悔悟,也已经下定决心,今生今世,我只ai你一个人,只要你做我的q子。所以,请再信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负你了。”
“这个……再说吧……”毓灵心头乱做一团,只能胡乱搪塞了一句。元劭若是真的要废弃六宫,只娶她一人,他又该如何处理王思懿,还有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毕竟皇帝专宠一个nv子,可是史无前例的啊!就算元劭能够做到专情于她,她又要如何面对她的情人们?他们既是真心相待,她又如何能做到负心绝情,弃他们于不顾?
元劭见她忽喜忽悲,脸sey晴不定,知道她心里纠结,不忍让她为难,便好言劝道:“是我不好,我们久别重逢,我却说这些惹你伤心。先别多想了,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你先随我回宫吧。”
兰陵郡主回归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遍了魏国朝野内外,魏帝元劭将她安置在未央宫正殿椒房殿,按照魏国惯例,椒房殿一向是皇后居住的宫室,魏帝这一举动顿时引来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祸水妖姬,狐媚h主,有人说她鲜廉寡耻,叛国求荣,也有人说她劫后余生,必有后福。
元劭自然不能坐视这样的流言蜚语,很快在朝上为毓灵正名,称她在洛y陷落的危急时刻,为了救自己主动放弃逃生机会,主动献身于燕帝是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绝不是因为贪生怕死,叛国求荣。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自然无人敢质疑,如此一来,毓灵不但无过,反而有大功于社稷。马上就有臣子看准风向,趁机上表要求重赏为魏国立下奇功的兰陵郡主,更有人提出要晋升她为长公主。
元劭听罢龙心大悦,笑yy的御笔一挥,各se奇珍异宝就源源不断送入椒房殿去,不过晋封长公主的折子却被他按下不提。
圣旨一下,负责宣旨的御前总管太监常禄身后跟着一长串小太监,鱼贯走入椒房殿。
毓灵一路上舟车劳顿,困乏不堪,故而起得较晚,这会儿才刚刚起身,她长发披肩姿态慵懒的坐在妆台前,由宝珠为她梳妆。
“兰陵郡主接旨”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毓灵转过身,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常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大群太监,每个人手上都捧着沈甸甸的器皿,看起来应该是给她的赏赐吧,毓灵暗暗蹙眉,不情愿的抿了抿嘴,光念完这些长长的礼只怕就要费半天功夫,她岂不是要跪到腿脚发麻?
仿佛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常禄嘻嘻一笑,道:“奴婢给郡主请安,陛下说了,郡主身t娇弱,不用多礼,特别恩准您不必跪接圣旨。”
毓灵直起身,俏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元劭果然是最了解她的,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考虑到了。
常禄一边高声念着封赏,一边吩咐太监将珍宝摆放在殿中,等礼单念完,淑房殿里已经琳琅满目堆满了奇珍异宝,各se金银珠宝金光灿灿,闪得人眼睛发花。
常禄刚刚告辞出去,紧接着尚宫局的人就来了,这次送来的却是一套华丽无匹的钿钗礼衣,彩绣牡丹的丹红纱罗衫,烟霞se凤尾留仙裙,玉石玛瑙流苏,最引人瞩目还是一枝点翠嵌珠金凤步摇,用罕见的翠鸟羽ao装饰,凤凰的眼珠用红宝石镶嵌,两面嵌红珊瑚珠,尖巧的小嘴上衔着两串十多厘米长的小珍珠。整个步摇造型轻巧别致,精美绝l,价值连城。
毓灵将那支金凤步摇托在手掌上细细端详,耳畔突然响起温厚磁x的声音。
“毓儿,我送的礼物你可还喜欢么?”元劭面带春风的走了进来。
毓灵放下步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柳眉,淡淡道:“三哥,如今正值国家用钱之际,何必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给我?”
元劭微笑着执起她的柔荑,柔声道:“若是一掷千金,可搏美人一笑,那我就做一回昏君又何妨?何况你本就有功,受些赏赐也是应当的。”
毓灵见元劭一副邀功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的热情,但还是蹙眉道:“赏赐也就罢了,这身衣f和首饰又算怎么回事?我看这尚宫局的人越发糊涂了,不如趁早打发了了事!”
“怎么了?明日我要为你摆宴接风,这身礼衣是我特地让她们送来的。”元劭讶然道。
“三哥,你也糊涂了不成?”毓灵忍不住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后宫之中,这凤凰头饰和绣牡丹的衣衫向来只有皇后能穿戴,我怎么能用呢?”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如今是国君,既然赐给了你,你便能用得,何需理会旁人?”
“不行,这不合规制,怎么可以乱来呢?我不穿!”毓灵还是一味的摇头拒绝,坚决不从。
元劭也急了,扯住她的袖摆道:“ 毓儿,你听我说,皇后之位迟早都是……”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间,突然殿外响起一声尖利的nv子声音:“陛下,臣妾有事求见!”
毓灵趁机摆脱元劭的纠缠,理了理被弄得有些散乱的云鬓,元劭则不耐的道:“殿外何人大声喧哗?”
“陛下赎罪,奴婢拦不住娘娘!”门口的宫nv惊慌的回禀。
话音刚落,一袭红衣的王思懿已经径直闯了进来,许久不见,她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头顶高髻,一身的珠光宝气,华贵非常,凌厉的凤眼冷冷剜了毓灵一下,又飞快的扫过椒房殿中琳琅满目的宝物,当看到毓灵面前的那套钿钗礼衣时,不禁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嫉妒之se。
“你来这里作甚?这般吵吵嚷嚷成何t统?”元劭眉心紧皱,不悦的道。
“陛下恕罪,臣妾来是有要事回禀!”王思懿不甘示弱的回道。
元劭的眼睛不安的瞥向毓灵,见毓灵脸上神情还算正常,才暗暗松了口气,淡淡道:“什么事情?说吧。”
“启禀陛下,陛下即位已有三月,后宫却仍然空虚,仅有臣妾一人,听说朝中大臣不止一次跟陛下提过选美之事,臣妾身为这宫中唯一的后妃,深感责任重大,为陛下着想,臣妾建议广开选秀之门,挑选适龄的名门淑nv入宫,填补后宫的空虚,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社稷之福。”王思懿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挑衅的望着毓灵,针对之意十分明显。
毓灵听王思懿这般说辞,心里只觉得万分好笑,从前做太子妃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容不下人,恨不得元劭身边连个母蚊子都飞不进来,如今竟主动提及选秀nv之事,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嘛。原以为过了这么些日子,她多少也该长进了一点,谁知还是这么没脑子!毓灵无奈的叹息,王桓之这么聪慧绝顶之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笨的nv儿呢?
元劭听完王思懿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冷冷道:“如今朝廷新立,天下未定,朕哪有心思选秀纳妃?更何况,选秀纳妃之事应该由皇后c心,何劳卿多费心思?”
这话说得很重,王思懿气得俏脸发白,面子上挂不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了毓灵一眼,悻悻的退下了。
待王思懿离去,元劭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神se,伸手拿起那支金凤步摇,欺身过来想为毓灵cha上,不料毓灵却冷冷瞥了他一眼,冷淡的推开他的手,转身朝殿门外走去。
【繁t】
绿水悠悠的琵琶湖畔,低垂於岸边的蔓蔓柳丝之中,悄然泊着一叶兰舟。
元劭横抱着毓灵,轻轻一跃上了兰舟,解开系舟的绳索,任由船儿自由随意的飘荡於涟漪点点的湖面上。
兰舟上,元劭与毓灵宛如一对j颈的鸳鸯,肩并肩亲密依偎,二人皆是白衫翩翩,风姿绰约,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毓灵闭着眼,静静靠在元劭肩头,脸上的神情安逸祥和,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淡雅木樨香味,让她如此安心,连日的漂泊流亡,一路的风尘仆仆,多少愁苦心事,此刻都化作过眼云烟,消散无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