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逆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罗玛
落花镇偏远荒僻,最强大的修者,也不过气沌境初期武师。
就像是林家,最强大的前任族长,现任的太上长老,也不过气沌境二层。已经是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存在。
林西的族长生父林霸天,也不过只是气沌境一层的武师。
而现在,林西仅仅是吃了五大碗妖兽肉,就达到了武者的最低层次,一蟒之力的级别。
呆滞不动,举着一只大碗僵立的林西,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自己不仅废脉重塑,而且仅仅是吃肉,直接就武者一层,具有一蟒之力了。
这特么还有比这样的事情更怪力乱神的吗?
而一滴青露滴落,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意志在提醒他,接下来,想要继续升级,就要一气儿吃进去五十大碗,才可以拥有二蟒之力,进入武者初期二层。
五十大碗啊尼玛!
吃肉虽然不是啥难事,但是一气儿五十大碗,老子这肚子装得下吗?
自此,林西确定,每一次自己晋级,都要吃掉比上一次多出十倍量的肉。
这第一层就是五大碗肉,第二层五十大碗,第三层五百大碗,第四层五五千窝巢!
林西心中直接爆了粗口。
一气儿五千大碗肉,不说我,武师吃得下吗?
但是这才一蟒之力,想要强大的渴望,让林西欲罢不能,在可儿渐渐惊惧的目光之中,不停地炒菜,吃肉,狼吞虎咽,欲罢不能,仿佛饿死鬼投胎。
哥,不要吃了,你会撑死的呜呜
林西此时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全部的精神,都关注着意识海之中的那半座门。
吃进去的肉,全部化为滚滚精气,不可思议地冲进脑海之中的飞檐,根本就撑不着他。
飞檐上,紫光闪烁,一颗青露再次慢慢凝聚。
林西忽然抑制不住地想要狂笑。
泥煤啊!
这才是一级妖兽肉。
假如这是二级甚至更高级别的妖兽肉呢?
假如这是一颗力沌丹呢?
林西觉得,云开月明,苦尽甘来,强大的日子就在眼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湿气弥漫的院子里,响起林西失控的大笑狂笑。
可儿呆住了,手抚林西胸口给他顺气儿的小手停下,吓得不轻。
哥你咋啦?
院子里安静下来。狐疑不定的可儿睡觉去了。
林西坐在床上,意识关注着那半座门户。
三道飞檐,左下方滴落青露的飞檐,只要自己吃喝不停,就会有青露凝聚出来。这青露对肉身的好处,显而易见。最上方和右下方的飞檐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
想不明白,林西就不去想。
遭雷劈,半座门户坐落意识海,三道飞檐已经有一道开启。
其他两道,总有开启能用的那天。林西对此充满了期待。
肉身强大起来,已经不是梦想。只要不停地吃喝,就能拥有三蟒之力甚至九蟒之力。
林西知道,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但是肉身强大了,武技没有啊,同样是九蟒之力,打得过林东林南吗?
林家由黄级功法《九叶玄功衍生出来的落叶指战技飞花刀术青虬拳拳技落叶飞花轻身术,废柴林西都没涉猎。
林西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渴望获得一门功法技能。
忽然想到,自己遭遇雷劈,吓跑了林南一伙。
那说不定,明天一大早,就会有狗腿子跑来探听消息。
狗腿子,哪怕是最不行的狗腿子,都是武者初期的境界。
这些狗腿子们,至少应该得到了黄级初期的功法战技之类的吧
想到此,林西心中充满了期待。
双拳一握,感受一下自己的力量。
离二蟒之力,还有一些差距。
第三章 逆袭第一弹
雨过天晴之后,清爽的晨曦降临落花镇。
整个林家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雾之中。
茅檐巷口离林家的演武场并不远,此时从演武场之中,鬼鬼祟祟出来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乃是林南的狗腿子之一,林繁。
林繁林荣林昌林盛,这四个叔伯兄弟,乃是林南的发小,也是最忠实的狗腿子。
昨晚大雷雨,林昌这四个狗腿子,在堵截殴打林西的时候,也都多少受到了雷电的波及,身上焦一块,碳一块的,差点都疼死。
好在林南此时也有些心虚,为了不让林西的死和他们扯上关系,不惜动用母亲林黄氏家族陪嫁过来的黄级顶级丹药生机丹,五个人人手一颗,大半个晚上,也好的七七八八。
林南不放心,出早课的时候,让林繁借尿遁出了演武场,到茅檐巷口去看看,有没有林西的尸体。
林繁和长老说去尿一泡,就晃出了演武场,来到茅檐巷口。但是事情出乎意料,本来应该躺在此处的林西尸体,不见了。
昨天晚上的雷击,林南等人坚信,林西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会没有了。
但是做贼心虚的林南,非要确定一下这个事实,遣林繁来到这里一看。
林繁一下子就毛了。
嘶嘶!
这林西的尸体怎么不见了?
难道说,让雨水冲走了?
不能啊那雨水是不小,但是说冲走一具百十斤的尸体,那还是不可能的啊
要不就是被人捡走了?但是要是捡走了的话,那肯定闹出很大的动静来吧?
起码捡的人也要开始嚷嚷,四处询问一下谁家的子弟遭雷劈了是吧?
林繁越想越不对劲,转身回到演武场,竟看到林家族长林霸天也到了这里,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家族子弟嘿哈嘿哈地苦练。
林南得知林西尸体不见了,脸色阴沉下来。
你去林大厨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林繁再借屎遁,捂着肚子窜到了林西家的小院子,扒着门缝朝里张望。
林西一晚没睡,此时伸个懒腰,看看守了自己一夜,现在困得趴在自己床沿上睡着了的可儿。
林西心中温暖,露出笑意。
将可儿轻轻抱起,放在床上,盖了一件轻薄的棉被。
林西打开房门,反身闭上。
就在此时,院门忽然咣当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撞上去一般。
林西明了,眼睛微眯,双拳不由攥紧,晃着社会步一下子冲到院门前,呼啦一下抽开门闩。
就只见一道身影慌张恐惧地急速后退。
林西呲牙笑了:
呦呵?这不是大狗腿子林繁吗?这么早,过来给老子倒尿壶来了?
林繁此时羞怒,但是心中惴惴,揉着在院门上磕的青包色厉内荏地叱咤:
垃圾废柴,你你你你竟然没死掉?
此时的林繁,心中山呼海啸,难以平静,如同见鬼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这垃圾废柴没有被雷劈死,那烧得身上有如黑炭一般,可是亲眼见到的,怎会一个晚上过去,不但全身上下皮肉完好无损,还白嫩滋润了呢?
隐隐中,林繁觉得,在林西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难以理解的奇异事情。
看看这垃圾废柴的眼睛吧!
以前林西见到他们,虽然满眼的仇恨阴沉,但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实在躲不过了,就靠着瘦弱的身子骨硬抗。
但是现在的林西,虽然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依旧晃着似乎谁都不尿的社会步。
但是,那感觉,分明与昨晚之前的林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没有了胆怯和躲避,有的是风轻云淡的自信,那种只有在强者身上才会出现的自信的气势,让林繁无来由地胆寒和忐忑。
林西仰天无声大笑,黑色如缎,暗泛青光的长发飘曳。
大狗腿子,让你失望了,老子天生命硬,阎王看不惯,一脚又把我踢回来了哈哈,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接受不了?
林繁此时努力地挺直了身子骨,作一副嚣张状:
没死啊!没死就好!三少还说了,你这废柴真要被雷劈死了,以后还少了个虐死不还手的垃圾呢,少了许多乐趣嘎嘎,等着吧你,三少会让你这垃圾废柴,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西再次无声地笑了。
是吗?林繁,大狗腿子,有没有胆量干一架?老子地狱里转了一遭,牛头马面教了几个散手,要不现在咱们到演武场上撕搏撕搏?
林繁面目狰狞,觉得受了极大的羞辱。
就你?天生筋脉堵塞不能修炼的垃圾,要和我撕搏撕搏?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林繁的脸色憋得紫红,脖子上青筋都突突在跳。
换做平日,林繁早就一顿拳打脚踢修理这废柴一顿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地,林西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似乎自己并没有必然能够完虐这废柴的信心。
为此,他甚至不知不觉之间,开始恫吓打嘴炮来给自己壮胆。
我林繁,虽不是什么天才妖孽,但是在这一辈里,那也是一流之姿,武者初期巅峰,随时会突破瓶颈,步入武者中期。
武者中期知道吗?四蟒之力,不要说你这废柴,就是二级妖兽,我也有能力将其捶得散架。
所以垃圾,你二级妖兽了吗?嘎嘎嘎!
想看到林西恢复从前的懦弱和胆怯,想从他眼里看到愤怒和仇恨,这样他的信心才会重新找回来。
但是林繁失望了。
林西淡然一笑,不屑地瞥了林繁一眼。
你很厉害!以前我不知道你嘴炮功夫一流,行了,演武场去吧,既然昨天虐打老子有你的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牛头马面的手段!
说着,林西回首闩上院门,晃着社会步朝着演武场而去。
林繁呆了。
这废柴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啊!昨晚发生了什么?
走了几步,林西回首戏谑地看着有些失神的林繁。
大狗腿子,怎么不走?不是怕了老子吧哈哈哈!
林繁怒从心起,恶向胆生。
怕你?你要是胆敢挑战我,我会让你知道一下,武者和废柴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林繁尽管心中不安,但是他绝对不相信,一夜之间,这废柴就有能力和自己撕搏了。
于是演武场上所有家族子弟,包括林南和他的几个狗腿子,包括林家天才嫡长子林东,包括所有曾经欺辱过林西的堂兄弟堂姐妹,甚至于一些管事的奴仆下人,此时都不由自主的停了动作,望着茅檐巷口方向,奇怪而来的两人。
那不是废柴林西吗?怎么后面跟着林繁啊?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林西自打八岁确认不能修炼之后,就再没来过演武场,今日这是怎么了,竟与林繁前后脚,朝着这里来了?
喀吧吧!
林昌看向林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南捏得拳骨乱响,眼睛微眯,杀意隐然。
这废柴真的没死,他真的没死
林昌心中一股寒意生气,不由得吞咽口水,低哑的叫道:
三少
林南似乎没有听到,攥得青白的拳头藏在身后,默不作声。
此时,林霸天嫡长子,林东背负双手,静静地伫立,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他颀长健美的身躯挺立,长发披肩,齿白唇红,有少年王者气度。
他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无视甚至忘记林西这个废柴的。
他甚至想要忘记,自己最后一次和林南一道虐打林西,是在几岁的时候。
林西的存在,曾经像是一道黑色的污迹,让他觉得耻辱和不能接受。
他曾经无数次的找各种理由,堵截林西,然后狂揍一顿,心中才能舒坦一些。
但是,自从他突破武者中期之后,成为落花镇第一少年天才,林西在他的眼里,连一只狗都不如,强大的他前途无量,身份高贵,再去虐打林西,会成为笑柄。
于是他开始无视林西,努力地忘掉林西,甚至于不允许自己身边的狗腿子,参与和林南欺辱林西的事情。
太跌份了,让人笑话。我林东是谁?林西又是谁?一个必将叱咤风云的天才,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六十岁的废柴。打他丢人
而此时,这个他努力忘记和无视的废柴,不可思议地晃着社会步,毫无形象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走进演武场,从自己的眼前过去,甚至朝着自己发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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