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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她的贼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九幽玉兰

    龙凯只好强行扳过他的脸,目光深沉的看着男人眼睛,但他不清楚这双眼睛到底是在泣血,还是流泪,里面的神色就如暗夜红星,泛着可怕的颜色。

    龙凯双臂紧搂着班摩肩膀,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许久,他才语重心长的说:“阿尘,你还有我,没有了女人,你还有兄弟,没有了爱情,你还有友情,班摩,你不是一无所有,明白吗”

    班摩愣了半晌,哑声开口:“我打了她。”

    手上还残留着痛意,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片片割下掌心的肉,就像是被烈火灼烧手掌,他从未体会过那种感觉,但今天终于体会到了。

    “不!”龙凯忍不住叹了口气,爱情有时候是毒药,杀人于无形,“是小雅刻意让你打了她,是小雅自己凑了过来。”

    小雅这一招,彻底宣告了师兄的地位不如恋人,也让师兄知难而退,也许是这个意思吧也或许,小雅只是想要制止他们之间的打架,但她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师兄很残忍而实际上,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残忍,对小雅自己,对西奕诚。

    龙凯在想,如果今天换做西奕诚要打师兄,小雅也会这么做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他不清楚,但西奕诚这样做的可能性不大,西奕诚毕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实际上,他也已经在自己的层面上很大度了。

    “但最终还是我的手,打了她的脸。”班摩的声音就像是破碎的风浪,被岩石割裂,仿佛他整个人也变成了破碎的玻璃。

    龙凯真想给他一巴掌,把他打清醒,但他舍不得,他已经伤痕累累了,现在只需要安慰,只需要抚慰心灵的良药,于是,龙凯近乎低吼的说道:“小雅是故意让你打的,你还不明白吗她选择了西奕诚,而你只是师兄。”

    你只是师兄,只是师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长枪,刺痛了班摩,是啊,他放弃了,是他自己放弃了!原本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他手上,而他扔掉了一切,现在是他后悔的时候了,他是如此的后悔,每个人都会后悔,不是么后悔可能没有用,但还是有人不停的后悔,不是么

    “有些东西,只适合藏在深处,如同你对小雅的爱。”龙凯在班摩耳边说。

    班摩的心中在滴血,后悔不是一句话,而是一生的痛苦。

    但他从前没有那么痛苦的,他只要在旁看着她,在她身边做一个师兄,他就很满足了,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呢班摩找不到答案,就像是一头挣扎的困兽,但他一直都知道答案,很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

    汽车一直行驶到了班家,班摩的脸色苍白如同鬼魂,龙凯和陶然将他弄到了床上,然而他脸上毫无生气。

    “要吃点东西吗饿不饿”龙凯问道。班摩没有回答,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就像是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偶,最后,龙凯让陶然拿了一些清甜的酒过来。

    班摩喝了一些酒,似乎慢慢平静下来,他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一直到深夜,龙凯就坐在他旁边,也是无言,但这种沉默就像是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然而,又不得不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停止了转动,龙凯的脑子也停止了思考,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但好在他的好兄弟没出什么事,迷迷糊糊之中,龙凯抬眸看过去,只见旁边男人眼神清明的坐在那里。

    龙凯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他恢复理智了

    “阿尘”龙凯朝男人喊了一声,以确定班摩现在状态怎么样这么晚了,要不先睡一觉,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

    “你说,小雅到底爱不爱我呢”班摩语气平静,一双褪去神采的眼睛望着龙凯,似乎渴望着从他这里找到什么答案。

    龙凯忍不住暗暗叹口气,如果他真的恢复了属于班摩的那份理智,就不应该会问出这个问题,但他现在也许需要开导吧。

    “阿尘,你现在是清醒的吧”龙凯笑着问道。班摩抬眸看了龙凯一眼,眼神清明:“还行,也许,我说不清楚,但能说话。”

    “也许小雅内心深处的确爱你,或者说在更更更更深一层,在没有西奕诚重要的那一层,但是我认为西奕诚说得对,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就像我,必须选择某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以家族联姻来巩固龙家的权利和地位。你要明白现在的情况,小雅选择的爱人是西奕诚,而你是备受尊重的师兄,但现在,我只确定西奕诚还是小雅的爱人,不确定你是不是师兄了。”

    龙凯观看着班摩的表情,发现这番话他似乎还能接受,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情绪,在他的印象中,班摩什么情况下也不会太激动,除了事关江沐雅,而哪怕是关于师妹的事情,他也很少有那样激动的时候。

    今天当着首脑大人的面,当着yi国所有豪门权贵的面,他选择了直接动手,这是最低级的错误,然而,一个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也会犯下低级的错误。

    “我控制不住。”班摩有种深深的无奈,语气饱含痛苦和折磨。龙凯再次握住好兄弟的手,安慰着说道:“冲动是魔鬼,谁也控制不住魔鬼,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忘了今天的事情吧。”

    “我要离开这里。”班摩面无表情的说。“你想去哪儿”龙凯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离开,怎么离开永久,还是暂时他是不是想不开要做傻事

    班摩沉默一会儿,平静的回答:“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龙凯的手蓦然收紧,嗓音从喉咙里喊了出来:“班摩,你连我也不要了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成为这个破元帅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给自己自由的灵魂戴上枷锁我是元帅,你是班家主,而小雅是江家主,我们三人是一个联合团体,是一个整体,你不能离开,我需要你,小雅也需要你。”

    “小雅还会再见我吗”班摩问道,他的表情有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会,你相信我,就像小雅不曾怪西奕诚一样,她也不会怪你。”这男人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吗

    “但我没办法原谅自己。”班摩痛苦的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不需要我了。”

    “你还是觉得自己对她动了手,是不是”龙凯感觉班摩陷入了心灵的囹圄,无法走出困境,龙凯轻叹口气,安慰着说,“你还可以弥补,你可以做一个师兄能做的所有事情,稍微离她远一点点,在她真正需要,而不是你认为她需要你的时候出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在小雅没有真正需要我的时候出现,是吗”班摩感觉到他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从来都是多余的,小雅从没真正需要过他。

    “你太钻牛角尖了,我只是建议。”龙凯语重心长的说,“阿尘,你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活,你这个师兄能够好好的,就是小雅最希望看到的,她甚至希望看到你结婚,生子,总之,小雅希望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做一个正常而快乐的人。”

    正常而快乐的人班摩许久没有说话,他仿佛变成了一个雕像,一个没有心的冷冰冰的雕像。

    今夜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另外一对好兄弟,而江沐雅已经睡了,她说孩子需要休息,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而西奕诚辗转反侧,深夜起床找酒喝,他本来打算灌点酒以助自己睡眠,但在客厅里见到了还未入睡的傅森云。

    傅森云说雷子卿还没睡,陪她煲了一会儿电话粥,但西奕诚没看到他打电话,该是已经打完电话了。兄弟俩人提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到露天阳台上看星星。

    今晚上星星很多,在天空中闪烁,但已深夜,月色寒冷,不过,这让人感觉到头脑无比清醒。兄弟俩一开始无话,很久,西奕诚才开口说道:“你说……雅雅真的爱班师兄吗”

    傅森云想说西奕诚脑子瓦特了,但他没说,连班师兄那么成熟冷静的男人脑子都瓦特了,更何况他的好兄弟实话说,一直以来,班师兄的气质从未输过给他好兄弟,但今晚在班师兄出手的那一刻,他输了。

    傅森云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那种感觉,他从未想过班师兄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以一个极其鲁莽的手段,但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他这个内心强大的男人也崩溃了,傅森云无法评价。

    然而,最冷静的人是雅雅,最冷酷的人也是雅雅,但雅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分成两瓣,她必须要做选择,那个时候,他很庆幸的是自己好兄弟清楚这一点,而正是他的这句话,彻底刺激了班师兄。

    也许班师兄早已看奕诚不顺眼,无论奕诚当时说什么班师兄都会暴怒,长期的积压就会导致最终的爆发。

    “我选择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傅森云没法忘记班师兄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无法忘记他浑身散发的痛苦和悔意,但那也让他彻底的输了。

    有些言语,一旦过了时效,失去了机会,就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底,蔺海涵曾经犯了同样的错,现在轮到了自制力惊人的班师兄,苍天饶过谁无论班师兄的爱有多深,他现在注定了永远也得不到回应,只能自己独自品尝爱情的毒药,而他的好兄弟则可以品尝爱情的甜蜜。

    “也许吧。”傅森云语气平静的说,“但你现在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这就相当于你问我卿卿是否能忘掉蔺海涵一样,那是一个人生活的一部分,可能是曾经最重要的一部分,谁也无法抹去,包括时间。但我可以告诉你,卿卿现在只希望蔺海涵能够幸福就好,而雅雅则希望你和班师兄都能幸福,你的幸福由雅雅来给,班师兄的幸福,还看不到任何希望,但她绝不希望你们之间爆发矛盾,至少不要因为她。”

    “我爱雅雅,班摩师兄也爱雅雅,怎么会没有矛盾呢”西奕诚说道。

    傅森云想笑,他好兄弟没说到关键点,原来谈恋爱的男人智商也会下降,是的,他们都爱雅雅,但是雅雅的态度才是最为重要的,雅雅已经不止一次的选择了他,他怎可忽视这些

    六年前班师兄回国,没能改变雅雅选择他的决心,五年前他们双双受伤,雅雅伤好后选择了回国找他,虽然他将雅雅推开,而五年后,雅雅再一次回国找他,今天,雅雅更是选择了他,答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诚,我倒是想问问你,如果你的左右手打架,你会选择帮哪只手”西奕诚愣了一下,没回答,他不知如何回答,左右手都是自己的手,但这比喻恰当吗傅森云看了自己好兄弟一眼,笑着说,“如果说你是雅雅的左手,班师兄就是雅雅的右手,左手是爱人,右手是最重要的师兄,左右手打起来,最心痛的人是雅雅。但是,雅雅依然有了偏心的选择啊,她选择了其中的一只手,就是你。所以,你早就不应该问这种雅雅爱不爱班师兄的白痴问题了。”

    白痴问题西奕诚坐直了身子,他好兄弟是这么形容他这个问题的么西奕诚嚅动嘴唇,开口说道:“那首情歌……”

    “又怎么样呢”傅森云看着自己好兄弟,以更加淡然的态度说,“一首表白情歌而已,一个单身男人爱而不得的牢骚而已,班师兄不是神,他也有普通男人的烦恼,你要知道的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西奕诚挑了挑眉,有些迷惑的问道:“如果换作是你,你就不吃醋”

    “我也许会,但是雅雅有什么错呢她无法阻止班师兄唱情歌,就像曾经难以说服黎少龙别追求自己一样,难不成你要雅雅和班师兄断绝来往别说雅雅做不出来,这也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这事关班家和江家两个家族的命运。”傅森云语气平静的说,“不过,现在好了,班师兄似乎已经被逼疯了,他把自己隐藏十几年的感情说了出来,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所以,你很快就会看到雅雅对他的态度了。”

    “雅雅会是什么态度”西奕诚觉得傅森云说得有道理。傅森云想翻白眼,但他还是耐心的说:“就是现在这种态度!雅雅回江家,班师兄回班家,而你,回雅雅的家。”

    “如果我说,我当时就是喝了点酒,一时上头才挑衅班师兄……”

    “哈哈哈,我也可以告诉你,班师兄今天在决定揍你之前,也灌了满满一杯酒,诚,你太高调了。你知道你在宴会大厅抱着雅雅接吻多长时间吗”

    西奕诚撇撇嘴:“我想要天长地久。”

    “而班师兄想要揍死你。”傅森云笑道,“你遭人嫉妒。”西奕诚无言以对,但他心中有戒酒的想法了。

    “诚,你赢了,真的。”傅森云说,“但不是我打击你啊,你赢不在于自己的优秀,虽然你本身就很优秀,但你赢在自己的爱人有一颗坚定的心,雅雅爱你的心,就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所以,你完全可以无视什么班师兄的歌曲啊什么的。”




第469章 新生命诞生
    时间就像是风,能让野草复生,也能让世界荒芜,班摩的整颗心仿佛都已经荒芜了,他就像是一朵被风吹走的蒲公英,飘飘摇摇,无法落地,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自从那天宴会以后,班摩再没听到师妹对他说过一句话,除了公事上需要交流,毕竟他们一个作为班家主,一个作为江家主,也不可能不见面,但除了在公事上,她对他这个师兄,似乎是无言了。

    而他们上一次公事上的接触,已经是三个月之前,在那以后,似乎连首脑接见他们,也都是分开见的,都城里所有人都在谈论着那天宴会上的事情,他有时候经过元帅府和首脑府都会无意中听到这种议论。

    以前是他避嫌,现在换做了是她,他们曾经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那是在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前,然而,那样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一样。

    实际上,他在宴会上的那些豪言壮语,不让西奕诚再见小雅之类的话,不过是愤怒之中失去理智的威胁,以及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笑话,除非他想永远的失去这个师妹,他才能强行那么做,他没有资格那么做,他只是一个师兄,是个局外人。

    盛夏在冷战中度过,深秋延续着这种让人窒息的空气,眨眼间,又快要入冬,窗外的树叶刷刷落地,竟有一片吹落进来,吹过班摩的脸,落在了书桌上。

    班摩愣愣的瞪着落叶,时间过得真快,但是毫无滋味,比他人生中的任何一段时间都让他觉得难熬,大风吹起他满头的黑发,揉得一片凌乱,男人的脸色如同冷风下的枯叶一般沧桑,眼里神色如同暗淡的珍珠,毫无光亮。

    陶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班爷一眼,轻轻掩上班摩正对着的窗户,开口说道:“班爷,江总的预产期快要到了。”

    “这么快吗”虽然班摩对此一清二楚,但他还是开口问道。男人嘶哑的声音就如一面破鼓,沉闷而让人感到难受。“您要不要去看看”陶然笑着问道。

    如果问陶然他是宁愿班爷像曾经一样,默默的守护着江总,还是像现在这样彻底和江总断绝关系,他的回答是前者,至少,班爷不会像现在这般消瘦和毫无精神。

    三个月没见江总,班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了锐利的锋芒,也对生活没有了任何期盼,形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仿佛一切都提不起班爷的精神。

    就在陶然以为自己的提议被无视的时候,班摩抬眸问道:“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适合您想去就去,谁能拦得住您吗您是班爷,是yi国最有权势的家族的家主,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陶然的回答,但班摩只是神色淡淡的摇摇头,雅雅不见他了,他也不会见她,他是师兄,应该退步,但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陶然心里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一种无形的东西就像是一把利器,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撒谎。

    “其实,江总说她想见您。”陶然说道。

    “小雅这么说”班摩抬起头,眼神聚集起一束光,看着自己属下,似乎那么急迫的想要得到肯定。陶然强迫自己露出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他们彼此都渴望着原谅对方,但各自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在陶然看来,谁迈出这一步,其实差别都不大,但总需要有人服软,班爷最近甚至不让他们再去打听江总的信息,但是班爷毫无疑问记得江总的预产期,并且关注着,因为陶然看到书桌上的日历有记录,他还看到班爷在查小孩儿相关的资料。

    陶然的谎言得到了最后的回应,班摩立即从书桌前站起身,跑下楼,匆匆出了门,径直赶往医院。陶然暗暗感到一丝无奈,班爷其实早就想去看江总了,也知道江总在哪家医院生产。

    医院里人来人往,有很多熟悉的面孔,班摩看到了安厉和邬金,看到了在和属下交代什么的傅森云,傅森云看到他,礼貌的笑了笑,班摩回以一个笑容,还有其他江家的保镖,甚至西家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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