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司徒槿听了这些,直心凉透顶!
虽然是无心插柳,但她居然成为他这座水殿中第一个使了坏,却幸免于难的人……
星夜靡这么聪明又仔细的人,昨夜不可能没发现地面被人做过手脚……她是唯一拥有碱盐的人,又住得这么靠近沐浴间,他进去到那个女奴走过来的那段时间如此的短,她根本是唯一一个能被想到的,可能作案的犯人……
所以,他其实是故意不追究她司徒槿。而且,他将那个女人打到这样一个程度,也许就是故意要给她司徒槿看的所谓的杀鸡儆猴,他虽是做给全水殿的女奴看,却对她有别样的暗示。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23
她知道她不可能跑到星夜靡跟前自首,妄想着能帮这个女人求情……他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更何况,这是他立的规矩,他用来管制水殿这一帮女人的办法。如果她真跑去多嘴,只会枉费他之前暗暗饶她一命的好意,将自己送到皮鞭下做那个女人的陪葬罢了!
坐在夕阳如火的天空之下,吃着无味的晚饭,司徒槿只觉得自己后背的衣裳早已湿透,尽是凉薄的汗水,心中除了这件事情,就再装不下其他……
她仿佛看到星夜靡就站在她的对面,冷冷的蓝色眼睛盯着她看,告诉她,其实他知道那是她耍的把戏,却仍然放她一马,要她领了这个情,然后自己小心一点!
晚上,听到他一如既往,沉入水中沐浴的声音,她不禁在床上揪紧了心!
星夜靡……
你为什么不追究我?你一再对我有这样的宽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为什么……其他的女人只是让你稍微不悦,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可我对你不是一次两次抵死般的违逆,你都放过我了?
皇子篇 第四十九章 皇子会客
皇子篇第四十九章皇子会客
女人的娇喘声传来……星夜靡昨夜为帐帘撕毁的事情扫了兴致,今晚却似乎毫不在意外面的石柱上还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身体,将他的欲望释放得淋漓尽致。
司徒槿在被窝之中,听到隔壁传来逐渐变作尖叫的声音,不由得发抖着想,今夜在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就此被他弄死在那里了!
她一夜无眠,第二天如坠入云雾之中般,一切都显得迷蒙模糊。
那个被绑了一天的女人,已经不在石柱之上,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所有人都看得到有人过来清空了她的房间,将东西都收拾走了。
据说,她被人从柱子上解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于是直接被扔到城外喂野兽去了。
司徒槿在吃饭时间听到这样的传闻,面上的血色褪尽。她顿时变得没有食欲,也不管今天这些饭究竟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检查也不检查就扔到一边,独自坐在那儿发呆。
从此,那个女人睡过的房门便一直虚掩着,而司徒槿特别害怕走过那扇空门。每次路过都似乎有一阵寒风会刮过心头,令她禁不住加快脚步,眼睛也不敢往那边瞄。她总觉得那里面突然就会走出来一个狰狞的女鬼,流着血朝她走过来,向她索命!
至于如水般冰凉的夜晚,则变得更加漫长,她无法入睡,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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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石板铺就的地面,大气浑然的圆柱规律地阵列在房中,这里是星夜靡与人议事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宝座,便是两旁一溜的石椅,铺上舒服的羊毛坐垫,椅背上挂着织工惊喜的毡子。周围,刚刚点上的油灯摇晃的火光,既暖又凉的感觉。
此刻,客席上只坐了一个人,银发如瀑布般铺洒至腰际,零落地散在身前,衬得纤瘦深刻的轮廓更加刚正有力,自有一种耀眼的清丽之感,油然而生。他并没有星夜靡那么俊朗如玉的容貌,但眉眼之间一股睿智之气显露无遗他,是一名抱持着过人的智慧,且头脑冷静的男子。
他便是星夜靡最常的座上客,也是星夜靡最信任的军师沙耶。
此时,他静静地坐在客席的首席,身旁放一碗油茶,却并不在意,只将一双淡棕色的眸子,盯紧了在宝座上沉思的星夜靡。
星夜靡依旧是在自己宫中才穿着的便服,薄凉的罩衫泛着淡淡的苍穹色彩,不带一丝花纹与矫饰,却正好映衬出他不羁的气质。衣襟敞开着,露出内里肌肉坚实的胸膛。
他的确是一名貌美的男子,面如冠玉,五官如篆刻出来的一般,如此冷硬完美的线条,衬上一双绝世无双的淡色蓝眸,令人一见难忘。但,那出尘冷冽的气质,却如冰雪般冻住周围的空气,眼神犀利如剑,刺痛人的眼睛。
此刻,这双满载着魅惑的鹰眸,慢慢自深思中醒了过来,现出锐利的光彩
“竟然……变成这样的形势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性感的磁性,听来十分悦耳,却带着一股威严。
沙耶听了这句话,便缓缓地点了点头:“祈胤王朝十万大军,已经在轩辕珏的统领之下,出了关外,奔赴单于庭参战。”
自沙耶口中再次确认了情况后,星夜靡再次剑眉深锁,修长的手指抚过疲累的眉心,浅浅地叹一口气。
“既如此,就不可能再有第三者介入了。”他终于,以一种含着遗憾却又不甘的语调,缓慢地说。
沙耶沉默地点头,算是同意。
空气中凝着一种沉重的味道,沉闷而且冷冽,飘散着隐约的火药气息,却又掺入了夜花那柔和的暗香,纠结的感觉逐渐渗入人的肌肤与呼吸。
皇子篇 第五十章 皇子生疑
皇子篇第五十章皇子生疑
星夜靡,确实觉得不甘心。
他不远千里,辗转奔波地远赴鲜卑,又到东南十八部,苦心游说,将一切外部关系统统打点完毕,回来竟发现原来自己后院起火,本来答应要出兵的父皇,居然出尔反尔,借口卧病在床,闭门不见,其实是不再考虑出兵之事的意思。
匈奴的内乱本来是他成功预见到的事情,以乌孙现在国富兵强之势,趁此机会从这草原铁骑手上夺取大片牧场,该是件手到擒来的事,若运气更好,攻下对方国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到最后一刻,却碰上自家的拦路虎,跳出来说了句“此路不通”。
他于是万分焦急,从每日求见,变作在内里疏通左夫人的关系,希望能够从这强劲的枕边风处借到一点力量,见上父皇一面。
他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眼看着事情变得稍有希望了,结果,又传来意外的消息,更深地打击了他!如今,这件事时机已过,机不再来,甚至,他没有出兵,浪费人力物力,反而应该要叫声侥幸。
原来,匈奴起兵推翻现任大单于的年轻新秀,居然宣告天下,说自己袭击了本来要护送和亲的安泰公主去单于庭的卫队,掳走了祈胤王朝的长公主司徒槿,并以此为要挟,要求祈胤王朝派兵十万,介入此事,协助他推翻原来的大单于,自拥为新单于。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竟得到了祈胤王朝的认同,司徒楻以保护自己妹妹的安全为最优先考虑,就在十日之前,命轩辕珏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入草原,加入叛军的阵营,矛头指向原来九五之尊的大单于。
一代王朝居然以十万大兵的威势,介入邻国的内战,并非为了从中牟利,而是被其中一方威胁所致,真是千古未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战争之后,那位“司徒槿”公主定然可以完璧归赵,而祈胤王朝也不会只得回自己的长公主便算,定要多讨些好处才会罢休。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重要的是,祈胤王朝的参战,另战局霎时定了,大单于的战败,成为唯一的可能,而且这场战争,会因为叛军一方压倒般的优势,很快便会结束。
也就是说,这样一来,乌孙再也不可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甚至,如果此时出兵,那十万精良的祈胤王朝军队,便很有可能会转而扑向这头,从此纠缠不清,而匈奴人会坐收渔人之利。
没有出兵,或者说不出兵的决定,此刻竟在这样一种几乎匪夷所思的局面之下,变作一个英明的角色。
星夜靡觉得好笑,当然,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苦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个将年仅十五岁的妹妹狠心地送往大单于的大帐而去的皇帝,居然为了同一个妹妹,不惜被世人笑他意气用事,以十万大军,换来亲人的平安。
如果非要将他想做一个英明的皇帝,那他若不是和亲的时候便预计有此一变,就是之前其实也打着其他的如意算盘。不管是那一种,祈胤王朝都铁定能在这次战争中牟利,因为他下了很重的本钱,而且打上了很道义的旗号。
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有再商议的必要了……
现在最令星夜靡在意的是
他明明已经将一位自称是安泰公主的中原女子带回了乌孙,为什么在匈奴又会出现一位安泰公主?那一个在匈奴的司徒槿,跟这一个正在他的水殿之中,每天在给他清扫浴池的司徒槿,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皇子篇 第五十一章
盛夏的感觉慢慢淡去,正午阳光开始没有那么毒辣。
更多的女奴们会趁着可以随意活动的时间,到庭院中散步。尤其是傍晚用晚饭的时候,阵阵凉风袭来,说不出的舒心,她们会三五成群,彼此打闹着玩,美女笑颜,成为水殿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但司徒槿相反。
现在她在中庭露面的次数非常少,每次都是领了自己的那份食物,就逃跑一般地缩进长廊,而且是直接跑回白己房间去了。
这一天,送走了沙耶的星夜靡,出来宫外透一口气,便正好看到她这样昙花一现,领了饭就落荒而逃的场面。
他的剑眉不禁拧紧了才过了多少日子,这小女人怎么竟瘦了这么多?
似乎,自从上次他将那个撕破帐帘的女人绑到石柱上示众,她就受了很深的刺激,从此愁眉不展,甚至连饭都没有好好吃。
那一夜,他自父皇处碰了一个很大的钉子回来……在宫外站了一日苦等,居然什么也没有等到,心情非常不好,所以当那个鲁莽女人扑倒在沐浴间的门口,又撕破他喜欢的帐帘时,他马上就决定要拿她出气了!
然而,他后来才发现,原来入口处的地板被人动过手脚,而且只需转眼一想便能猜到是谁做的!
这个中原小女人手脚的确麻利,也阴差阳错逮住了他心情不好这个时机,方式却是孩子气得不行与其把这判断为酝酿已久的陷害,不如说是童心未泯的恶作剧。
她带着那样澄清单纯的眸子……的确像是会做这种白痴级事情的笨女人。
星夜靡不是不知道司徒槿最近被其他女奴隶欺负得怎样惨。
他那夜到她房中,的确是想要慰籍一下她被他咬伤的痛,但也是要试炼她一下的意思。他将对她的特别待遇秀给所有人看,就是要将她摆上砧板面。他本来是想好试试她这个皇宫里长大的公主,看这个似乎有点小心机的小小中原女人,对这种暗斗的事情,到底能精通到怎样的程度。
结果……他失望地发观,她根本就不是玩阴谋的那块料。
除了每天提心吊胆,还是防不胜防她中招,这位安秦公主似乎也没有更大的本事,可以位越其他女奴,将众人治得服服帖帖。
也许是她身为公主,选样从下住上爬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也可能是她语言不通,所以无法巴结依附……总之,他看到她被别人招惹得浑身的刺都竖起未,好似一只被人拿水泼湿的恼怒小猫,却束手无策的样予,就觉得好笑。
那个害人滑到的悲作剧,似于是她第一次像样的反击。他还以为她能有多高明的办法挣回一口气呢,居然是这样……
星夜靡当时就想得忍不住对自己笑了下。
也罢,既然能让他在那样的糟的心情之下都乐了一乐,就让她如愿啦偿一次又如何。只是……恐怕到了他的手里,结果会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于是,他不顾那个撕破浴帘的倒霉女人怎样伏地哀求,就是不提仕何寻找陷害元凶的事,反而叫人加重了力道,把她往死里打,好封上她那张不识时务,吵得人心烦的嘴巴。
没想到,那件事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24
对他来说,就此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却似于在司徒槿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居然令她性情都变化了,行径也畏缩起来。
不过就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奴,还是个对她拳打脚踢过的凶女人,她为什么竞往心上放了?他那一夜不翻她出末,便是放过她不会追究的意思,以她这样聪明的小脑袋,难道不明白么……
她根本不必那么担心的。
她也是个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各色刑罚,就算没有全数见过,这样程度的事情,也不可能没有见闻吧?她见了死人都能过会儿就缓过来,怎么会被选种小事吓到?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他的俊眉蹙起,有一点困惑。
自从见她以来,她的一言一行,就很符合一个公主的身份。
她口口声声皇兄母后的叫得很顺口,而且性情倨傲得很,即使肉体和精神被他凌辱到了极限也不肯屈服,甚至连死都不怕,却在他提到要利用她来侮辱祈胤王朝的时候,象被抓到了致命点一祥,很不甘心却依然选择了低头。而且……他早就验过那个令牌的真伪,的确是祈胤王朝皇族专用的那种稀罕的紫金所造,做工优美,篆刻风格也是皇家的工匠特有,不是假的。
她怎么都不像是个冒名顶替的公主。
虽然沦落为奴,他从来没有看到她露出卑微的神色她顺从地做着他要她做的事情,却从不会象其他女奴般对他摇尾乞怜。那双明亮的水眸时时注意着水殿的各个角落,他虽然不知道她在怎样盘算细节,但她的确是时时想着进跑的事情,即使这是他根本就不会允许她做成的事。
普通的女人……不会做到这样的程度,她们只会任命,乖乖地做他的囚奴,他见过装得多么贞烈的女子,都是只一夜过去,便什么都明白过来,对他献媚讨好,对别的女奴兴风作浪……只有她,别的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不做,一心只想着逃走之事。
她的确是不同的。
虽然不知匈奴掳去的那一位安秦公主究竟是谁,也不知她们两个大国之间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真正的安秦公主的确是在这里没错。
不过,正好……今日再亲口问她一下,她对另一位安秦公主出现在匈奴那件事的看法。或许,她能知道什么其他的细节,会帮他更准确地估计事情的真相。
这么想着,星夜靡离了依靠着的圆柱,慢慢往女人堆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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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槿这几天,实在是越过越火大!
星夜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那堆女人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本来……她经过那件事情,都不想要再整人了的,因为在这里整人太容易整出事来,她又不想要再无意间害了第二个人。可是那帮女人看她都不反击,居然变本加厉,才多少天功夫,她就变作这里最受人欺负的女奴。
她司徒槿可是一代王朝的长公主……为什么竟然要在这里受那帮卑微女奴的气?!
昨天,她从浣衣奴那里领回衣服,才刚一触手,就被扎得惊叫了声,衣服籁然落地。等她回房,居然从里面找出一堆带刺的山花球不说,等她沐浴了换上那身衣裳,才突然想起来,那些山花球原来便是她以前在药理书上读过的,痒粉的主要成分……
但,已经晚了!
痒了她整整一天……简直是欲哭无泪,抓耳挠腮个不停。
好容易今早起来不再痒了,午饭之后却突然被人扯进一间房中,几个女人骑了上来,就将她一顿好打。她势单力薄挣扎不过,结结实实地被拧了一身的青紫,如果不是她死死护着脸,恐怕那些女人还要往她那张尊贵的脸上扇几下耳光。
打完了,还拿针在她身上狠狠地扎过几下,扎得她最重要的手指头全部出了血……等一下她再去擦浴池的时候,伤口肯定要被水泡烂了。
她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了!
尤其是,今天从早上开始她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有点头晕恶心,好像肚子哪里还特别难受似的……
在浴池旁边的那个小库房里,司徒槿脾气暴躁地在揪油灯罐子的盖子。她需要从里面舀出来油,盛到小瓶里,好给浴池四周的油灯灌满油点上灯火。可是今天那个盖子不知道为什么塞得特别紧,她拽了半天也拽不开,气得她把那个青铜的瓶子狠狠地往那个瓦罐上一磕
“你到底给我开不开!”
啪。
轻微的一下。
司徒槿刚刚敲的那个地方,竟然如龟裂般出现裂缝来,那裂缝往下延伸,直到罐底,然后,罐子里的灯油就如泉涌般渗了出来,地上立刻流了一片薄薄的油!
司徒槿心里一凉,赶忙四下看了确认附近没有火种,自己则躲开那些泼到地上的油,跳到一旁。她知道这些灯油都是耐燃的油脂,一旦沾身上烧起来了,可就是不得了的大火,能把人烧成碳棍的地步。幸好她刚才没拿着火把过来打油,否则爆炸开来都有可能。
可是……看着灯油淅淅沥沥地往下流着,慢慢汇入一旁的水渠里,她简直不知所措了。
是不是这么看着它流完就没事了?她只要看好旁边那把沾了了油的火炬,就自然没事了……司徒槿心里突然想到这水渠是连着这一溜十几个房间流到外面去的,不由得一个寒颤,赶紧冲过去门边,要抢下火把弄熄掉。
就在这个时候,库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司徒槿为了闪开那门往后跳了一步。就这样借着火把的光……她见莎拉娜为首的四个女人,摇摆着蜂腰走了进来!
她看她们面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几个人来者不善不由得一阵恶寒的感觉升起,司徒槿往后退了一步。
今天中午打她的是另外一帮人……莫非这帮女奴的帮派之间已经开始竞赛,看谁要整她整得更狠了么?
这几个女人也不说话,利落地把门掩上,上就来围住司徒槿。除了门口的那一只火把,房中就是一片阴影憧憧的样子,人的身影挡住了已经留得半室地板都是的灯油。
莎拉娜也不管司徒槿是听得懂听不懂乌孙话,美丽的面孔上尽是邪魅之笑,娇嫩的嗓子细细地说着话
“听说,打你的话,你首先护着脸不让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何时才放弃你那张漂亮的脸,不再指望这能靠这个去诱惑男人!”
司徒槿尚未反应过来,两旁的手臂已经被人挽紧了,她奋力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立时心凉彻骨,但仍睁大一双亮如夜星的水眸,烁烁地盯着眼前的莎拉娜。
她知道……因为上一次星夜靡临幸完莎拉娜之后跑来她司徒槿的房间,令莎拉娜丢尽了脸面,所以非常恨她!之前一直都是找别人对她小整小治,但今天……这女人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终于肆无忌惮,居然想要亲手来修理她司徒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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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靡一走进长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奇怪了……空气中有一阵异样的味道,似乎是灯油泄出来了般。这水殿的水路均是连通的,若一条水渠进了油燃起的火,其他房房间也会迅速蔓延开来,然而家具器皿摆放都有讲究,即使全部燃起,也不会酿成火灾,虽说那个时间在水渠中沾上了油的人就很难说。
那些女人见到了星夜靡来了,都赶紧缩回各自的房间去,怕万一他找谁谁不在跟前,就失掉一个侍奉他的机会。
可他心中却暗暗疑惑,弯身去试了水渠中的水,果然发现有一层薄薄的油,正顺着水渠往外流去。油层还不是很厚,然而这么漏下去,不久就足以燃起令人心惊的火焰来。
“都给我到花园里去。”星夜靡低低地下了命令。
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都走出了房间,他自己脚下却不停,越过所有疑惑又期待的眼睛,直直地往浴池走去,一边细细斜眼数着人数。
他走过浴池,却不见司徒槿的身影,而且还有另外四个女人,不知到了哪里,跟她一样下落不明。他站在沐浴间的入口处,星眸流转,突地闪了一下,便拨转脚步,复走出沐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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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司徒槿被人一下按到地上,脸象被地板狠狠打了一下般,钻心地疼。她就这样被人死死按在地板上,只能勉强抬眼去看站在跟前的莎拉娜,她寡不敌众,已经被她们又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又被两个人联合地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莎拉娜笑吟吟地看着她,柔软的手缓缓伸向旁边,接过一旁的女子从门旁拆下来的火把,缓缓地蹲到司徒槿跟前。司徒槿不肯示弱,恶狠狠地看着她,却因为感觉到火焰的热力,心中寒凉。
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
她隐约有很不祥的预感,却不知这阵心悸为了什么而去,眸子里透出深浅的彷徨,被莎拉娜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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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篇 第五十二章
这个美丽的西域女子冷酷地笑着:“你这么宝贝你的脸,今天我就少了它。想要仗着自己是中原女子这种与众不同来得到星夜靡大人的宠爱,你是白日做梦。”
果然……那一夜星夜靡到自己房中的事,极大地激怒了这个恃宠而骄的美艳女奴!
莎拉娜恐怕真是个行为谨慎的人,所以之前都是叫自己手下的虾兵蟹将来骚扰自己,从轻到重,慢慢寻找安全的底线。似乎,到今天她终于确认这件事做了也无妨,才终于自己捡了火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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