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司徒槿越想越郁闷,都没在专心吃星夜靡递到她嘴边水果,搅得他后来有点烦了,一梭葡萄连藤带皮地一股脑儿全塞到她小小的嘴里,堵得满满,她才霎时惊醒了,闪亮的眸子瞪得大大,吞又吞不下,拿又拿不出来,痛苦至权地望着他,都急得半框眼泪攒满了,他才终于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一下。
“等一下是游猎,我可能要不在这里一段时间,你要乖乖地,不能乱跑。”等她拼命地将那梭葡萄咬破,吞下法水和果肉,狼狈到权点地将藤和皮核等杂拉着吐出来,他才给他擦了嘴,低声叮嘱。
“艾果会留在这里照顾你,”星夜靡顿了顿,又笑了,“别再让其他女人占你的便宜,否则我的要价会高得让你给不起。”
司徒槿的面上立时飞上两块红云,顾盼神飞的眼睛眨巴眨巴,轻轻地避开了去,抿紧了嘴不吱声儿了。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嫩的唇,这才离开。
司徒槿望着星夜靡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有种相当留恋的感觉残留在她的唇上,令她介怀。
太阳已经过了中天,逐渐西斜。游猎乃是秋猎的最后一个环节,大家进入林中捕猎,以猎物定输赢。
去年拔得头筹的仍是星夜靡和他的勇士们,这么半天功而已,竟然抬回来一只熊,另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地将票投向了他,而自然,当晚的庆祝大会上,香喷喷的熊掌便成了昆莫大人的座上菜,其他人分吃了其他部位,都是其乐融融。
司徒槿就这么站在那个小山岗上,看着昆莫一马当先,领着四巨头一干人等风尘仆仆地往山里奔去,隐没在树林中。看来,这些男人们要去与动物们约会半天,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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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了。别的女人都已经回到凉棚里坐下,吃着水果烤肉,孩子们在席间随意地嬉戏游玩,其乐融融。
那一个被星夜靡打中了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只剩下那个貌似昆莫正夫人的美艳妇人,仍坐在凉棚底下,温婉地与众人对着话。她的神情闲定,似乎方才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司徒槿的肚子已经不饿,也不认识这帮人中的任何人,干脆就在山坡边上找了一块厚实的草皮,坐下来想事情。
今天,她亲身体验了这个国家与她自己国家的不同。天为顶,地为床,就此在广阔的天地间君民同乐,这在祈胤是不可想象的。
她从小便被教育着,公主即是公主,公主不是平凡人,要记得自己与下人身份的区别,要有公主的样子和架子。虽然她自己是很不齿那一套理论,一直没照着规矩行事,但其实经过长年的潜移默化,骨子里已经逐渐适应和相信了那样的等级阶层,虽然面上还是无所谓,粗粗细细之间,心里却明白得很。
然而,在乌孙,人们崇拜和尊重昆莫以及四巨头,却不是因为他们生来便是如何尊贵的出身。要说昆莫的孩子,肯定不止星夜高楼大厦一个,而四巨头,长相各异,肯定也并非都是昆莫的血脉。在这里,人们崇拜的是强者,能够带领他们安心畜牧,战胜自然和周围部落的领袖。
在这儿,象星夜靡这样真正具有力量的人,才可能坐上高位,得到人们的拥戴人们不会在意他究竟是谁的孩子,究竟有多尊贵的身份,而只在乎他是否是一个强者。盖亚自愿来投奔他,艾果和达龙等人忠心耿耿......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就连四巨头竞争产生下一位乌孙王的制度也是......这样优胜劣汰的体制,造就了乌孙这样的国家么?这样的国家......弊端又会在哪里呢?
司徒槿想得入了神。
突然,人群里面起了一阵骚动,似乎大家都突然慌了起来。司徒槿不解地转身去看,才发现凉棚里面的女人们都已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站在山坡的边缘上往一个方向看去。站在身旁护卫着的艾果,面上有紧张的神色。
他见司徒槿慢慢地站了起来,顺着人们的眼光望去,便在旁边解说道:[入山游猎的队伍撤退了......昆莫大人不在自己的马上。]
司徒槿的心里一跳,往山下看去。
只见从山里已经跑出来一支马队,跑在最前面的可以认得出来是星夜靡的阿斯兰,但是上面却似乎载着两个人,后面紧跟着达龙和他的黑马,拖着原来昆莫骑着的那匹白马。
司徒槿不禁跟所有人一样,有了不祥的预感!
昆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旁边那一们貌似昆莫正夫人的美妇人,见状面上已然尽是苍白之色,她似乎无力再站稳,却仍有点踉跄地往山坡下跑着迎过去。后面也跟着上去了几个人,可能是库莫的子女之类,司徒槿怔怔地立在原地,看着星夜靡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昆莫,一路飞骣到众人跟前。
果然是昆莫出事了。
据说是在游猎的过程中,没有任何预兆地就从巴摔了下来,落地之前就已经昏迷了,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外伤......当时并不在旁边的星夜靡听说了之后,马上赶到现场,将昆莫扶上自己那匹乌孙第一快马的阿斯兰,飞驰地送昆莫回来救治。
本来应该临近尾声,众人准备开始载歌载舞,庆祝又一年的秋猎盛事的,看来......不会有了,又或者至少,重要的人物要少掉好几个,大家也都没了玩乐的心情。
秋高气爽......
晴空万里。
乌孙王倒在秋猎的最后一环,生死未卜。
司徒槿静静地坐在水飞殿花园的台阶上,看着对面的女奴们领饭和自由活动,心中却有如翻江倒海。
星夜靡将昆莫送回大帐,随行的医生检查过后,便说是昆莫的什么病发作了,而且情况非常严重,要马上运回中宫医治。于是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将昆莫送上马车,一溜烟拉回赤谷城中去。
司徒槿只听到星夜靡临走之前扔给艾果的一句话
“送她回水殿。”
就直接眼睁睁地看着他上马飞奔而去。
皇子篇 第六十六章
作者:糖糖宝贝
真讨厌,傍晚的桂花看来就这样没了 ……
夕阳西下,一切都是金黄主调,司徒槿却只能在台阶上坐着,看对面那些女奴们无聊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
她已经将盛装打扮的那些首饰衣裙换下,穿回自己惯穿的衣裙,却又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换下来的华丽衣饰,干脆顺手扔到星夜靡房间的地板上反正收拾东西也不是她的工作。
不过,她偷偷地藏起了一串翡翠项链……有这种能换钱的东西,将来肯定能够派得上用途的时候。
今天这样出去外面走了一转,真的有种过了瘾得感觉,然而再回到这个水殿之中,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接下来又是一日复一日被囚禁在此的生活,便令人加倍地难受。
尤其是今天,乌孙居然出了大事,还是一件有可能直接导致这个国家改朝换代的大事。
司徒槿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身子靠到身旁的石柱上去。
不知道那位老当益壮的乌孙王现在怎么样了?明明一天见他都还是很精神的,为什么突然会摔下了马,还说是很严重的病?
星夜靡看来真的很紧张自己的父亲,不只是亲自将他运回大帐,还扔下她直接往中宫去陪他了……看来今天也要很晚才会回来吧。
她这念头才刚刚起,就已经看到对面的女奴们一阵兴奋的骚动,不觉心里一跳,直起身来。
不会有错……是星夜靡回来了。
她们这些被关在水殿里的人,当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还在那儿一如既往地摆出漂亮的姿态立在园中,想要吸引星夜靡的注意力。然而司徒槿心里明白,现在这样做,恐怖不适得其反,也要遭遇到无视的。
只是……司徒槿有点反应不太过来他怎么会回来得这样早呢?
本来还以为他甚至会陪在中宫直到深夜,又或者通宵达旦。她都做好自己一个人睡那张大床的心理准备了。
司徒槿略略有点失望的同时,已经被背后伸过来的那双熟悉的手臂环腰抱起,星夜靡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在想我的事?”
她不觉地红了脸,望着对面那些恼怒又失望的女人们说:“……没有。”
星夜靡将她如小孩子般单手抱了起来:“想骗我……?你明明以为我今天会很晚回来,结果我没有,很失望的样子。”
她被他一语道破心事,面上不觉更红了,却顺水推舟地说:“那,你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早?你的父皇病情如何了?”
温顺地随了他的意,攀上他的肩头,根本就不顾忌对面的那些女奴到今天为止,她已经百分百确认,星夜靡的确对她与众不同,这种与众不同超出了她自己原来的估计。虽然她还无法定义他究竟对她是怎样的看法,但……勿庸置疑,她已经再也不会回去跟那些女奴们混作一群了。
“他似乎是要长期养病了,然而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站着着急的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星夜靡抱着司徒槿,却不是进入宫内,反而往水殿的大门走去。
她不禁讶异地问:“去哪儿?”
他的语气沉稳:“我答应要带你去看桂花,如今才刚刚黄昏,还来得及。”
“……桂花?”
她的语气不觉变得呢喃,心中轻微地一阵痉挛……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居然,还记得他对她有这样的承诺?不……倒不如说,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跟她去看桂花,去做些谈情说爱的事情?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这样出了水殿的门。司徒槿看到,艾果就在门前牵着星夜靡的阿斯兰,看到她,便翩然一笑,然后对星夜靡行礼,唤道:“大人。”
司徒槿被艾果看到她跟星夜靡这样亲热的样子,面上更是红得透出亮光来了,甚至星夜靡将她放上阿斯兰,她都反应迟钝,差点儿忘了拽住马鞍不让自己掉下来。
那个年纪尚幼的美少年熟练地将马儿的缰绳给星夜靡,而他俐洛地一个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阿斯兰便如箭离弦地飞奔而去了。
藩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入夜之前的草原,静谧地荡漾着一种金色的华贵之感。
从山上一直流下来的河水叮咚作响,已经看不见河底的小鱼,只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如何反射着西斜的阳光,简直变作了黄金渡过的水流,奔流不息。听星夜靡说,这条河是冷暖两条水流混合而成,水温比别处要高得多,沿岸的植物更繁茂,到冬天,唯一有可能仍有绿色残留的,便是这里的河岸了。
司徒槿拉起了群脚,缓缓地在青草之间迈步前进。
面前,是孤零零的几株桂花树,虽然与周围的景色有点儿格格不入,却立时吸引了她全部的感觉。因为,这是她在皇宫中见过的树种,这茫茫西域大地上唯一能够勾起她关于“家”的回忆的东西。
白色的桂花点缀在绿色的树叶之间……粉嫩欲滴,好像小小的妖精,在跟人玩着捉迷藏。花蕊细细,暗生温香,远远地飘过来,不浓不淡。
她走近了些,仍未到树下,却已经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因为……花香渐渐地浓了,快要超过她能喜爱的程度。
司徒槿就这样站在一段距离之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几株桂花树,良久都不吭一声。
“不要再走近些了看?”
星夜靡的手从后面缠绕上来,将她圈入他的怀中。她的身形太小,这样一下便陷入了他的斗篷之内。
司徒槿没有挣扎,只是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摇头:“这样就最好了。”
“这几株桂花,是以前昆莫特意托人带来的树苗移植而成的。当时其实沿着河岸都种满了,却只剩下这几株存活下来。”
他又将她抱了起来,一支手臂借给她的小屁股做板凳,将她面对着他抱得又高又稳。她简直如一个未熟的孩童一般,在他的怀里显得如此娇小,藕白的小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手臂,清凉的触感令他的嘴角浮起快意的笑容。
她垂了眼,静静地望着他:“移植?为什么要移植桂花树?”
河南为橘,逾河北为枳,桂树是中原的树种,要移植到边远的西域来,谈何容易。这分明是一件劳师动众的事情,不仅耗费人力物力,还容易遭人非议。
他宠溺地拂过她细嫩的脸庞,眼中却带着莫测的试探:“以前从祈胤嫁过来地那一位婉君公主,也就是以前父皇的右夫人,总是嗟叹说怀念中原的桂花树的缘故。”
司徒槿的眼睛闪了闪,她当然知道那一位婉君公主。
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一位郡主就被封了公主,和亲到乌孙来,然后在她出生的那一年,这位可以唤作皇姑的公主,就因为思念故乡,积郁成疾,最后更遇上难产,死在乌孙了。
只是……星夜靡居然问他有关祈胤的事情,还跟闲话家常一般无事的口吻,真是令她有点意外了。显然,他虽然嘴上和事实上都已经将她凌辱压迫成暖床奴,却比她自己还要记得她其实身为公主的事实。这个蓝色眼眸的男子面上万年不变,心底却清澈过人,什么事情放什么位置,他都非常清楚。
她的心,无法抑制地痛了起来。
如今他故意这样问,也是要看她究竟还有多在意祈胤,多在意皇家的事情吧……这样的试探,来的悄无声息,她再迟钝一点,就可能觉察不到。
他既然如此通透明白,那他当时将她放入他的女奴堆中,其实也并非真的打算将她当作女奴蓄养,而只不过是要挫挫她的锐气,令她对他更服服帖帖罢了。她就此一环又一环地中了他的圈套,如今与他夜夜同眠,还居然觉得自己是被宠溺着般,有点浅薄的窃喜,真是越来越被驯出奴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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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篇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35
第六十七章
想到这里,司徒槿便有种颜面扫地的感觉。毕竟这一场缠斗,从一开始都是他在凯歌高奏,她在折旗挫败,而且形势根本就是一面倒,还完全没有一丝她胜利的曙光出现。
只是......她仍相信自己的。她安泰公主口中咬着的这一口怨气不会散去,相遇的一刻开始至今的所有凌辱折磨她都记在心中,她要回祈胤,真正获得自由以后,再来向他清算如今的恩恩怨怨。
淡然一笑,既凄楚又无奈,司徒槿当然知道自己此时要装作若无其事,就跟他的口气一样,闲聊一般,仿佛在说着别人家的故事。
“那她......看到这桂花树有没有高兴?”
这样柔声说完,司徒槿却忍不住有点神伤。
那一位中原来的公主,在这边的皇宫里一定很寂寞,也象她这样,吃不惯手抓肉,喝不惯奶茶吧?她司徒槿尚可以天天想着逃跑,而她是背着和亲的包袱过来,无法逃脱,而且这样的枷锁往脖子上一架,就是一生一世......
她突地想起来自己被星夜靡捡到之前,也是在去往匈奴的和亲路上,心徒然狂跳起来。
匈奴......祈胤现在怎么样了?她是大单于指定了的人......如今她在路上丢了,匈奴会不会轻易罢休?两国现在有没有因为这个陷入开战的境地?
不由得胸前又再次噗通噗通地响着,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想起这件令人担心了她一起没有任何外面传来的消息,但如今被星夜靡这样挑了起来,她不定期是忍不住又一阵难过挂心。
星夜靡看出来司徒槿的心情变得低落,仍只是无声地笑着,将她的身体放得低了些,额头抵上了她的额:“这些桂花是父皇为了让九泉下的右夫人能够含笑,才移植过来的。她并没有能亲眼看到。”
她心中一跳,不觉又转眼去看那一树的灿烂,但竟然触景生情,想到自己如今到了这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将来也是这样只能一缕香魂归故里。她湿了眼角,不敢再看那几株桂花,再一眨眼,晶莹的泪珠便已滚下来,闪烁着落下,滴在星夜靡的手臂上。
他蓝蛑中什么东西闪烁了下,轻轻地将她下巴托起,细细观赏她羞赧地避开眼眸的那种娇弱美态,突然地来了兴致,侧眼看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手便转而抚上她的后颈,往下一拢,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吻。
她还陷在思乡的愁绪中,冷不防被他这样一个吻过来,想躲,脖子后边却架了他的手掌不许她这样做,她只好硬生生地受了他这一个吻。
这本来是个温情的吻,然而,此时此地他这样地肆意地攫取,却更深地触动了她的情绪,令她愈发悲从中来,涟漪的泪就此流成了河。
星夜靡才刚一松开司徒槿,就发现怀中的小女人早已哭成地泪人儿,不由得俊眉轻蹙,柔声哄道:“人已经死了多年,这种哭,何必呢?”
司徒槿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
她知道他以为她哭丧着脸的是当年客死异乡的婉君公主,然而她其实是哭她自己如今这样受制于人本来该去和亲的又没有和成,还不知道自己的祖国现在怎么样了,就此困在此处无法逃税,居然还要以这样卑微又没有尊严的办法,用自己最原始的本钱来向自己的仇人乞求生存,真是奇耻大辱。
最可怕的是。。。。。。她越来越不懂得如何拒绝眼前这个蓝眸男子。
她已经,逐渐变得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
如今,他靠近了她,他抱紧了她,他吻住了她。。。。。。
她都只懂得顺从、迎合,甚至沉溺其中,仿佛这就是她应该做的事,她的意愿。
这连在这样的时间,他强吻过了她,然后却这样关切地望着她,温柔地对她讲话,她都有种错觉在衍生。。。。。。仿佛他不是那个将她强掳走,囚禁了她玷污了她的坏蛋,而是与她日日同床同枕,耳鬓厮磨的良人。
令人更羞于启齿的是,她竟然。。。。。。有种被他安慰了的感觉。
这样下去。。。。。。她根本不知道,再过一些时日,她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其实是一位尊贵的公主,自己其实只是一时屈从,其实只是等待逃走的机会。。。。。。
他见她不回答他,泪水却越流越多,在斜阳的光线下,仿佛一颗颗滚圆闪亮的珍珠滑下面颊,雪白映衬着晶莹,虽然悲悲戚戚,却美不胜收,不由得越看越想要就此纠缠下去。
然而这里是荒郊野外,她又这样伤心,他于是也不再勉强她,仅只拢紧了她的背,让她伏在自己肩上哭到痛快,一边往旁边拉了阿斯兰的缰绳,缓缓地步行离开那几棵勾起她伤怀的桂花树。。。。
司徒槿这样哭了良久,星夜靡便温言哄了良久,直到她渐渐地不再那么痛哭了,他才赏了她一个足够霸道悠长的吻,算是要回他的“报酬”。
她回过神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有点肆情,而他居然这样容忍她的任性。。。。。。实在不象是这个作风凌厉的星夜磨会做出来的事,不由得睁大了如水的清澈眸子,怔怔地看着他那双在斜阳下已变作淡淡棕色的魅惑眼眸。
可是他的另一个吻已经覆了上来,她没有时间考虑更多的事情,便又一次陷入了他的温情,他的怀抱中,却又在沉溺之后自惭形秽。。。。。。将脸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不肯再正脸面对他,暗息继续淌泪。
他照旧安抚了她一阵,才带她上马,往赤谷城奔去。
此时,夜色已低垂,天边兴剩下一点点红霞的影子,几乎就要看不清眼前的路。远处的赤谷城显得巍峨又莫测,半带着深蓝的轮廓与天交界,逐渐地陷入黑夜之中,是另一种苍茫大地的诱人风姿。
“星夜。。。。。。你见过那一位婉君公主吗?”
当他们坐在疾她的阿斯兰上往皇城的方向跑去时,司徒槿突地在星夜靡的怀中发了话。
他在马上弯下腰来,下巴垫到她纤细的小脑袋上:“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她紧紧地抱着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声音清晰却带着紧张的味道
“我要艳情,是谁救了你这么好的官话。。。。。。”
他的眼睛闪了闪,在她的头顶无声的笑了,柔声答道:“不错,是那一位右夫人救我讲的官话。”
“那是,你很小时候的事情?皇姑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的声音如珠玉罗盘,婉转动听,只要她不是尖叫,哭叫,惨叫,便会让人听得连耳朵也舒坦起来。他微笑地暗息下了决定他比较喜欢她这样,所以以后要多让她能这样对他说话,好愉悦他的耳朵。
“她是个美丽又优雅的女子,喜欢穿白裙,长长的裙摆拖在魄的大理石地板上,犹如天女下凡。她不只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机敏过人,时常能提出一些有见地的建议,因而在父皇所有的妃子当中,她是最被当作珍宝般呵护着的一位。”
听了星夜靡的话,司徒槿静静地凝视夕阳落下的方向,想象着那一位曾经也这样花样年华的皇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寂寞度日的情形。
“可是。。。。。。皇姑寄回的王朝信件,却是一填封封都抱怨说自己在这里日夜难熬,思念故土。。。。。。我以为她一直过得不开心。”柔软轻灵的声音,几乎湮没在马蹄的脆响中。
他沉默了一瞬,说:“你应该没有见过右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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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篇 第六十八章
他们两个都知道,那一位美丽的女子已经故去多年,甚至是在司徒槿出生之前不久就已经亡故。他这样明知故问,却其实是要制止她继续再说他不爱听的话语。
司徒槿识时务地停了那个话头,转而说:“我只是从母后平时的闲聊中,听说过皇姑的故事。她尚在王朝时,才识已得到很高的评价,又是一位绝色的美女,可以说京城内外,想要提亲的人家数不胜数,然而最后她走上和亲之路。。。。。。失望的又何止是一家的公子。据说她走的那一日,京城内外送行的百姓旧交,不知有多少人,熙熙攘攘,一直排到十里亭外,仍追着不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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