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她……其实有点好奇,很想问他。
昨晚刺客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了?
星夜靡今天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在这里,晚饭好像也没有吃,不知在想着此什么。他的神思若非已然飞到很远的地方,就是心烦意乱,不知该将思绪从何理起……总之,看样子,刺客的事情还未告一段落。
即使是她这样置身事外.也看得出来.如今所有的矛头肯定都直指星夜靡.他若不是怀了坏心谋害狼王不成,便定然是遭人栽赃却没有有力的反驳证据。
他这样不可一世的个性与心态,恐怕甚至在等着子承父位,坐上昆莫宝座了……碰上这样棘手的事,会不会令他很有挫折感?
如果这件事得不到澄清,以四巨头的割据势力,就算星夜靡坐上了昆莫之位,也必然会有长期的阴影尾随而来。
如果狼王没死且不认为星夜靡是凶手还好,若就此一命呜呼,又或者认定了害自己的人就是他,恐怕他将要面对的非难就更严重了。
司徒槿闪烁的水眸迎上星夜靡那一双澄清深邃的蓝色眼晴.发觉他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扑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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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正想避开,却被他轻松地逮住了下颌,不得不扬起脖子。
她的脸距离他的双眼不过半掌之遥.彼此的呼吸交融在狭窄的间隙之中,令气氛变得格外暖昧起来。可是她又知道他的“洁癖”,在这样开放的空间,她是不会遇袭的。
于是,鼓起了勇气,直视他那双令人心跳加速的眼眸,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她是什么时候进到房间里的?”
他的气息呼到她的脸上,温暖而潮湿。
司徒槿眨巴眨巴了黑白分明的杏眼,歪着眼晴沉思了片刻,答道:“你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进来。”
“我知道……那之后呢?”温柔的语调好似一个哄着宝宝的爸爸。
她紧绷的身子微微地放松了,肆意地往后靠到他的手臂上:“我醒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你在门外叫卫兵们不要搜那一个房间,之后……就发现天窗的窗纱被扯破了,并且闻到房中的血腥味。”
“她没有尝试袭击你?”
见她竟敢这样放松.虽然语气依旧沉稳.但他似是故意要跟她过不去,一双不规矩的大手,便在斗篷之下,开始寻了她的身子渐行挑逗。
自然,司徒槿的脸逐渐地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不规则起来。“没有……她一直躲在门的旁边,灯火照不到的那个角落里。你一开门……她就正好在………门后。”
司徒槿的一双小手努力地阻止星夜靡继续进犯,但基本只是徒劳,急得她额角渗出薄汗,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她忍无可忍,愤恨地张了嘴,嗔骂道:“我猜,她恐怕本来是想要爬上你的床的,只可惜那张床上不知为何多了我这个衣冠不整的人.她恼羞成怒,转而到门背后去伏击你,想要先收拾你这个负心的汉子了!”
这声音算不得太小,如果门外的卫兵耳朵够尖,又能懂得中原的语言,这句话早被他们收入耳中。
星夜靡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轻声笑了起来:“这种话你也敢讲?没有女人敢擅自爬上我的床,除非她不要命了。”
“放开我……别这样!”
司徒槿被他在斗篷下的逗弄刺激得满脸绯红,又羞又恼.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又恨极他这样讲估的口气,干脆将手指统统勾起,照准他的手臂就狠命地划了过去。
她并不算得锋利的指甲滑过星夜靡的皮肤,火一般灼热的感觉被点燃,终于令他放肆的动作停顿了,俊朗的面上浮起吃痛的表情。
司徒槿的眼中一时夹杂着幸灾乐祸和仿惶,身子机灵地坐起来,竟然想要就此从星夜靡的怀中脱逃出去。
他自然不会让她这样的小动作变作大得逞,手臂一拦,她便失了逃跑的出路,一声娇嗔又跌坐回他的怀中,立时被钢圈一样的双臂紧紧环住,后脑枕上他的肩膀,再也脱逃不得。
司徒槿的胸前起伏不定,眼中一瞬间闪过畏惧之色,然而终于倔强地咬紧了下唇,不忿地瞪视他那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眸。
总是喜欢用暴力来逼人就范!
所以她才一直觉得他是个野蛮人。
虽然她心中其实很明白,他是一个怎样饱读诗书兵法,深思熟虑又聪明绝顶的人。
可是………野蛮人究竟是野蛮人,无论是什么事
情,都先由野蛮的因子做主导,然后才开始用脑子去思考。司徒槿看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看得连柳眉都蹙得紧紧。“不谁你这样看我。”
星夜靡也跟着抒走了眉头,低声警告,语气中含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是的,他不喜欢她眼中闪烁的这种眼神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是她从初见他至今,一直没改过的一个坏习惯。
他不是不知道中原人的优势心理……他们有着悠久的建国历史,璀璨的文化和骄人的工艺成就,便总是以文明之国自居,将周围的国家都看作蛮荒之地,那里的人便看作蛮夷之人。
但,这种眼神若是被司徒槿用来看着他,那可真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他再怎样随性而行,世轮不到一个暖床的女奴来质疑他的行为方式。“不看就不看。”
听星夜靡这么说,司徒槿冷笑一声,眼帘一垂,避开了眼,面上的不屑却更重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样反抗星夜靡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每每心火上冒之时,就总是忍不住要跟他硬碰硬,即使过后总是导致令她后悔的后果。
星夜靡果然蹙紧了眉,手臂圈紧了司徒槿的细腰,正想要继续往狠里发力,太门那边却传来卫兵们的声音。
“来者何人?”
听列这话,无论是星衣靡还是司徒槿,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往门口那边,细细端详站在卫兵跟前的那一个身影。
修长丰满的身形,波浪起伏的长发并没有绑做发辫,一双妩媚的大眼灼灼生辉。她透过卫兵的身躯直接望向了坐在石柱旁边,揽紧了司徒槿的星夜靡。
之后,她深深的一个鞠躬,毕恭毕敬。
“左夫人有请星夜靡大人,到中宫一叙。”
第121章
“左夫人?”
司徒槿忍不住轻声重复了一遍,差点没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一位昨天莅临这座水殿,看起来很讨打很带着坏心的左夫人,在这样的时间,找星夜靡会有什么事?
她开始快速地思考起来,用尽她目前为止所知道的一切信息,细细地猜想分折。
然而,她想要从星夜靡的膝上站起来的尝试,却被星夜靡突然发力的双臂制止了。
他几乎是刻意地拥紧了她的蜂腰,手掌抚上她的后脑,持她的小脸埋八自己的颈脖之间,一副懒洋洋的语调对着宫门那一位侍女说:“回去告诉左夫人不好意恩……我的宠姬缠着我讨要温存,我实在分不开身。”
司徒槿的面上顿时有种尴尬的绯红,幸好脸埋在星夜靡的长发之中,又是月色朦胧之时,旁人看不请楚。
不过,她总算是明白星夜靡此时的用意,乖巧地伸了两边藕白细致的手臂,适时地圈紧了他的脖子,身子也贴紧了他,陪他演出这一暮暖昧之戏。星夜靡的手将她圈得更紧,一双泛着讥诮味道的蓝眸,扬起了眉望着门前的那一名卷发女子。
他的神情嘲讽中带著冷峻的味道,衬着一张精致俊朗的面扎,在月光之下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诱惑,却透出一股冷然的威严,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那位侍女的脸色微微地变了,欲言又止的样手,终于还是深深地伏下头去,恭谨地说:“遵命,星夜靡大人。”
说完,甚至跪倒在地行了个全礼,这才起身,匆匆地离开。
星夜靡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卫兵们都回到原来站岗的位置上,拥着司徒槿的手臂才逐渐地放松了,眼睛却依旧盯着门的方向,一双俊眉蹙得紧紧,眼光悠远地不知在思考着什出。
司徒槿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星夜靡这样严肃的表情,却不敢在此时招惹他,怕不小心成了泄愤的炮灰,于是乖巧地不再挣扎逃跑,双手仍搭在他的肩膀上,静静他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的空隙里,等他慢慢想完事情。
那一双魔魅的眼眸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掌心抚上她细致雪白的面庞,轻轻地抬起她的脸。
他的脸上终于变得柔和了些。
司徒槿不解地望着星夜靡俊眉微蹙的面孔。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不好,几乎可以粗算作心事重重,可是他又意外地冷静,并非那种不忿或者暴怒的状态……
星夜靡的手,缓缓地往下抚摩,触及司徒槿颈脖上的那一个黄金打造的顶圈,蓝眸中突地升起一丝玩味的光彩:“果然很适合你。”
一听到这句话,司徒槿马上又被怒火点燃了还有时间戏弄她……这家伙哪里心情不好啦?真是白担心他了!
小脸顿时忿然地绷得紧紧:“我不要戴着这个,告诉我怎样可以取下来“不可能!他愈发地坏笑出得意的味道,“从此以后,你需要一直戴在身上。”
“我说了,我不想要戴着它!”司徒槿都快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替我取下来……”一边说着,就一边愤恨地伸手再去抠那一个黄金的颈环。
星夜靡伸手阻止她的动作,嬉笑道:“没用的,这个九曲连环扣一旦扣上了,就不可能解开,除非你找个工匠给你慢慢挫断这个颈坏……不过,这里不会才人替你做这件事的。”
她愤怒地对上他的双眼:“你……为什么要给我戴上这个?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不想戴这种拿不下来的东西!”
他并不因她的话语生气,只是含义莫测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半带挑逗地滑过她的下颌:“宠物也罢,什么也好,总之这是我给你的东西,你就要乖乖地戴着。”
顿了顿,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泛起浓郁的戏谑的味道来。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之前给你的东西都拿去做什么好事了……再让我发现你拆那些细软,可不要怪我不留情。”
司徒槿雪白的小脸霎时变得有点苍白,想起那些被她拆得七零八落,拿去贿赂家奴的步摇跟项链,理亏又畏惧地住了嘴,再不敢往下理直气壮地哼哼了。
可恶……什么都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这家伙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成?
她不就是去修理一下那些个可恶的女奴们嘛……难道她不要有仇必报,被人欺负过了就算了的好?那可不是她司徒槿的作风。
司徒槿恼火地想着,却忍不住被迎面而来的一阵凉风吹得鼻子一痒,立时“阿嚏”地打了个喷嚏。
她自然喷得他胸前一阵水汽凝聚起来……星夜靡微微蹙了蹙眉,见司徒槿抽着鼻子又紧接着打了个喷嚏,知道是因为湿着头发坐在这样当风的地方,这个娇弱的小女人巳经不太经得住了。
他轻微地在鼻尖叹一口气,觉得非常惋惜她若是身子骨能硬朗一点,他就少很多要迁就着她的她方,会对她这个人更满意一点。可体质筋骨这些是天生的,他又没办法叫她自己脱胎换骨,变得跟其他女奴那样………
星夜靡轻柔地抱起司徒槿纤软的身躯,顺手拉起自己斗篷的一角替她盖好了头,走进宫室的长廊里去。
她果然是着了凉,伏在他的肩头,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如果到明日还是不舒服,我叫圣医过来给你看一看,今晚好生擦干了
发再睡。”他将她放到床上,扛起她的下颌便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情吻。
司徒槿鼻子已经变得不通气,往怀里寻不着随身的丝帕,就想要翻身下床.到衣箱去找。
“做什么?”星夜靡逮小鸡似的逮住她的蜂腰,圈在手臂里,“好好休
息,不要乱跑。”
“我不是乱跑。”司徒槿鼻涕都流下来了,手脚乱舞,“我要找丝帕擦
鼻涕,这样太脏了。”
他听了,便松了手,随她自己跑到门边的衣箱去翻东西,自己则过去拉开了木门。他本想要走出门去的,在门前迟疑了下,一双蓝眸流转,又落在司徒槿的身上,就此站定了不动了。
司徒槿找到丝帕,立刻掩住了鼻子,可是星夜靡就这么站在身旁,她不好意思擤异涕,只好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巴眨巴两下,盼着他要出去便赶紧出去。
他温热的手指穿过她耳旁的发丝,竟意外地有种恋恋不舍般的感觉,令她有点讶异地睁圆了杏眼,不解其意地望着他。
其实,他这样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令她实在有点想要开口问他这样的夜晚他要跑那里去,做什么事情?
他肯定不是回去那石阶上静坐,而是另有别的事去做了的…………她承认,她很好奇,这样的局面之下,他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可以保得住他自己,甚至扭转乾坤。
至少,在她看来,昨晚来这里对她冷嘲热讽,今天又被星夜靡冷言拒绝了的左夫人,肯定逃不了干系。但是不是另有别的同谋者,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用等我回来。”
星夜靡俯身在司徒槿的额上印下柔情的一吻。这一刻,他的眼神有种决意的味道,然而司徒槿没有注意到,她所有的神经都因这意外而来的温情而震惊了。
他又叮嘱了一句,这才掩了门出去。
司徒槿面上一片深浅的红云,有点出神地站在原她,怔怔地伸手去摸他方才吻过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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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中一片纷繁杂乱。
他果然哪里不一样了……
自从星夜靡这一趟寻访回来,她就开始意识到了他对她态度的不同如今更是确定了。
这样温情脉脉的动作,他以前是不会做的。
不只是居然没罚她擅自逃跑之事不对劲……他待她越来越有种柔情似水的感觉,甚至连话语和动作,都珍重而且宠溺得紧,虽然一样的霸道不改,却明显比从前温和了许多。
她被他,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而且………
有种被撩起了心瘾的感觉。
第122章
星夜靡刚刚这样,是不是很像将要出门的相公,在对自己的娇妻道别嘱咐?
司徒槿的心里砰砰直跳,面上滚烫滚烫。
低声细语,掌心滚热......真是令人难以抵御的温情。
想到这里,她的全身突地拂过一片寒凉的痛感,手不由得缓缓地抓紧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不可以......槿儿......
她轻轻地咬紧了银牙。
你怎么可以去想些有的没的......
想牛想马,都不能在这个男人身上有这样荒唐的想法。他是将你掳来这里,占了你清白的身子,反复蹂躏羞辱,又令你身陷囹圄的罪魁祸首呀!
在这里对你温香软语,在床上对你耐心挑逗,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心中的痛一阵阵地变得更是剧烈,司徒槿无力地往旁边靠到衣箱上面,手指木然地擦过鼻子,一阵兵荒马乱之感,溢满全身。
不可以,槿儿......
她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不断地对自己一再重复着,甚至低低地念出声来
“不......不可以 ......”
玉珠罗盘般悦耳的声音,在火光摇曳的房中,脆弱地,迷茫地,哀凉地响起。
窗外,明月如晦,苍茫地照着大地。
.........
雄壮开阔的中宫大殿,人群与昨日一样,嘈杂一片,而且情绪比昨日更为激动。
人与人明显地分了帮派,还没正式开始,底下就已经有了数个圈子,分别支持星夜靡或者反对星夜靡的,彼此在激烈地辩论着。又有一些人,并不表态,或疑惑,或沉默,或忐忑地看着四周,不发一言。
时辰到,底下鸣金一声,人群的声音便开始识趣地低下下去......直至完全安静下来。
星夜靡以及其他几位巨头各自就了座,三人均是一色冷静沉默的表情。左夫人还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昆莫宝座的旁边,照旧笑脸盈盈。
然而,那双荡漾着秋波的眼睛与星夜靡四下环视的视线相遇的时候,就立刻掠过一阵寒光,连嘴角的弯度也僵硬了。
星夜靡并不在意,双眸中反而透出一种玩味之意,视线中带着赤裸裸的戏谑,缓缓地将左夫人全身上下扫了一遍。末了,那精致的薄唇弯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掩了眼帘,手整理了一下衣裳,转而向下望去。
“今天我们本该继续昨日的话题,就狼王遇刺一事进行仲裁。”
虎王月海靡缓缓地开了口,那张黝黑的面孔上微微泛起一阵浅淡的光,沉静的声音在空气中慢慢流过。
“但是,昨夜审问进行到摸约丑时的时候,那名女刺客骗审问官说自己会招,趁着士兵松开口中封口布的间隙,咬破了衣领里藏着的毒药......没能抢救得下来。”
底下顿时一片异样的死寂,所有的视线,都转而望向坐在虎王斜对面的星夜靡。
那一名女刺客死的话,真相就更加扑朔迷离了。没有人知道,究竟星夜靡有没有刺杀狼王的预谋,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名女刺客究竟来自哪里。
在乌孙王病危之际,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竟然遭遇这样的事情,重伤不起......
这个案子如果变成无头案,不能抓到幕后元凶,也无法弄清楚刺客行凶的缘由的话,将会......带来一阵恐慌。因为,没有人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刺客出现,还会不会有其他的牺牲者。
如果传了出去,乌孙上下定会有不安的 情绪蔓延......
这倒还其次,问题是附近早已垂涎乌孙水土的众邻国,他们会不会还有令人意外的大动作,就旨在难以估计了。
左夫人面上的笑容又重现了,静默地,冷漠地望向星夜靡,轻柔却玩味的嗓音,甜美中带着威严
“虎王,你将鹰王的人闯入牢房之事压住,不对元老院的众位说出来,是为何故?”
这句话犹如一块大石扔进平静的水面,立时震起了一片轰然炸开的喧哗。
“左夫人......”
虎王的面上霎时变了变,手扒紧了椅子的扶手,却是欲言又止,一双眼睛,马上往星夜靡的方向望了过去,目光之中包含的感觉极其复杂。
一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星夜靡身上。
鹿王的眉头拧紧了,质问道:“鹰王,你派人去审问的牢房做什么?”
星夜靡但笑不语,缓缓地转过眼来看着左夫人,笑意渐浓,而且意味莫测:“左夫人,你知道得真是详细。”
“这内城没有多大,有了什么事,风声一起,就大家都知道了。”
左夫人笑着回答星夜靡,忽略掉鹿王若山靡的面上,已经怎样突然地变得难看。同样都在内城住着,她知道而他不知道,若山靡不会觉得自己太有面子。
“鹰王,可以告诉大家,为什么昨晚那名女刺客自尽的时候,你的侍卫兵......会在审问的牢房里么?”她顿了顿,面上又是一片温和的笑容,然而语调冰凉。
星夜靡闻言,低眉一笑道:“把昨夜负责审问的人叫出来给大家说说,不就知道了。”
“维伯,你将昨夜的情形给大家说明一下,不许有所隐瞒。”左夫人转向堂下站立着的一位武将打扮的男子。
虎王越海靡在旁边?紧了眉,而且越?越紧,脸色也益发难看起来。
“是,左夫人。”
那一名叫做维伯的男子受了令,便转而站上一级台阶,转而对下面所有的人开始讲述。
“昨夜,我逢越海靡大人之名,审问日前行刺狼王的女刺客。那名女刺客拒不回答,便用上了刑具,一直到昨夜深夜丑时左右。”
底下的人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
“那时,星夜靡大人的一名侍卫兵带着几名军士,突然闯进了牢房,放下话说星夜靡大人要见这名女刺客,就此要将人带走。我自然不可能让他就此将重要的囚犯带离审问室,于是据理力争,并且下了逐客令。谁知......那一名侍卫兵异常倨傲,竟命令军士上前,要解开女刺客的捆绑。”
“于是我的人与对方冲突起来,冲突之中,被对方解开了女刺客身上的捆绑的绳索。就是在这样的混乱中,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女刺客自己早有准备,还是对方给她喂了毒,总之等我们反映过来,她已经软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顿了顿,维伯又接着说:“于是,我以扰乱公务为名,将那几名侍卫兵都关押在牢,并且将事实上报,一切都只等候虎王大人的指示。”
说到这里,虎王之前的那句话,依然被印证做一番谎言。星夜靡顺着眼听完这一番陈述,就好像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一样,唇旁浮着淡淡的笑意,神色安详。
虎王有点下不来台,静了一会儿才说:“刺客一死,一切便没有了争执的意义,毕竟狼王如今已经救了过来,只需在过些时日便可痊愈,并无大碍。如今,加强防卫的部署,大家团结一心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才是对乌孙举国上下,最好的做法。”
他暗示道,与其追寻谁是真凶,将形势变得更为复杂,不如眼光放远一点,毕竟刺客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桩,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桩,更重要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虎王,我认为,你不必包庇鹰王,事实的真相是最最重要的。”左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面上浮着冷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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