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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爱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糖宝贝
………完全不想再去想元老院里面那些老谋深算的面
孔,那些令人疲于应对的问话和辨论。如今没有了沙耶的伶牙俐齿,他要一
个人独自应对所有的质询,非常的累。
不过也并不全是因为沙耶不在的缘故他知道一切终会变成这样的。
所谓的帝王,就是要每日与这样的琐事,这样复杂的人打交道,在各色
的事情和对话中发现国家的问题,开导臣子的心智,寻找出正确的道路,才
能进而将自己的想法与展塑,通过自己的大臣一层层往下传递,直至牵动整
个国家,往愈发强大的方向发展而去。
他对如今的这一切早就做好了准备,但………
心中有种挥之不去的彷徨。
即使是已经得到了整个帝国,指点江山,如此的地位与权力,依然无法
为他驱走这个可怕的心魔。
本不应该在他的身上出现,却如神谕降临到他头上,无法逃避,挥之不
去的这种感觉。
他并非不懂这是什么。
再怎样光环顶戴,看似高高在上………其实,他
也只是个凡人。
当一样东西变得太过重要,为之付出了太多之后,随之而来的,害怕失
去的不安,便自然而然地缭绕不去。
更何况,至今他依然没有那种,已经完全拥有着司徒槿的实在感。
“记着,槿儿,记得牢牢的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不知是说于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梦呓一般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在
她的耳根啃噬着喃喃诉说着。
也许,无论他说多少遍,怎样说,怀中的这个娇艳女人,总是会一次次
地决定出逃。于她而言,或许他所给她的一切,就如浮萍一般微不足道,撩
一缕青丝到耳际,便可以一笑而过,转身弃他而去。
幸而,她并未露出一点一滴反抗的苗头,一如既住,就此软倒在他的怀
中,葱指揪紧了他的长发,樱唇热情如火……
司徒槿的脑中一片混沌。
什么手臂上缠着的布,什么地图,早己在这撩情的引诱之中,通通被抛
到脑后去了。
雪白的肌肤微微地渗出细汗,粉色的红潮如海浪一般扩散开来,轻颤着
犹如秋蝉的羽翼。
“星……星夜……”
干涸的声音迷糊地唤出他的名字,细嫩的小手已经攀上他的衣襟,奋力
一扯,那结实的胸肌便裸露了出来,愈发燃亮她眼中的欲火。
那片布料被司徒槿的手拽着,就此顺着星夜靡的肩膀滑下,挂到他手臂
臂环的突出处,一下竟将那个黄金制成的臂环生生地扯离了原位,连带着包
裹他手臂的那一段纯蓝包布,也因为失了禁锢!被拉得松了开来。
司徒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星夜靡的臂环弄了下来,扰自闭着双眼,伸
了小舌想要舔上那一具壮实的胸膛,冷不防星夜靡突地伸了手,一把按住她
的锁骨处,将她猛地按倒在床,一手早已扯了身上的斗篷,掩住自己的身体

司徒槿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床面,疼得她一声哀鸣,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
回事,身上的重量已簌然撤去。星夜靡起了身,竟连头也不回,就此卷紧了
自己的麻质斗篷,摔门离去,声音巨大,差一点儿没把那门生生摔坏。
“星夜?怎出了……j”
司徒槿衣衫不整,费了好一合儿功夫才自床上爬起身来,哪里还见得到
星夜靡的影子?
她抓一片衣衫挡住胸前的一片春光无限,却是睁大了莫名其妙的水眸,
眨巴眨巴地望着那扇无辜的木门,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什么变化,我想最近一段日子,应
该还不需要太担心。”
冰玉将油灯缓缓地拿到一旁放下,回来,拿起桌上的包布,慢慢地开始
给星夜靡往手臂上缠绕着口一圈又一圈,那个狰狞的蛊虫印记,终于被蓝色
完全遮盖住,再戴上了闪亮的臂环,不漏一点北破绽。
冰玉的唇角泛起一丝轻柔的笑意,只是那一点点的笑容,便足以倾国倾
城,将一身别致的韵昧,表露无疑
“幸好东南十八部素来有这样装扮的传统,外人见了也只道是我的任性
,非要你沾染一点我们的习俗,不会起什么疑心……
不过,星夜,这臂环很适合你。
爱奴篇*江山美人两相求】 第八十一章
星夜靡的手,缓缓地覆上自己的手臂,俊朗的眉蹙紧了,湛蓝的眼晴泛着烁烁的精光。
“这蛊虫在我的手臂上逐渐游移而上……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刚刚中毒的时候,这印记只在手腕根处,随着第一次蛊毒的发作,星夜靡发现,它的位置开始不断变化,从手腕逐渐往他的肩膀处攀去。
冰玉徐徐地叹了口气,道:“听师傅说,这只蛊虫靠吸取人的精力存活,如今形体消亡,蛊毒却还在,就此寄存在你的手臂之中,只需一日将你的元神全部吸入,便可以重获形体。星夜……我猜,它是想要攀到你的心脏,吞噬你的生命。”
星夜靡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神宫的封印大法,看来在它的身上相当的管用……”冰玉微微地笑道,面上却突然失了颜色,斜斜地往旁边歪倒。
“冰玉?!”星夜靡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你没事吧?都说使用神宫的法阵是会损耗无气的,你这样频繁地做法,会不会将你自己的身子也…………”
“没关系……”冰玉急急地摇了摇头,勉强地抬头笑了道,“只要是能救你的性命,无论怎样,冰玉都了无遗憾。”
那双明媚的大眼缓缓地攀上了星夜靡深邃的蓝眸。
“星夜………我的心,你是明白的,对不对?”
星夜靡欲言又止,终于缓缓地垂了眼帘,轻声应道:“我当然明白的,冰玉。”
眼晴缓缓地自冰玉的脸上移开,星夜靡望见她身后摇摆的长长黑影,落在挂着华美璧毯的石墙之上,一时,竟有种鬼影乱晃的感觉,令他心头一凛,默默地转过身去。
“冰玉,我还有政事要忙,先回去了。”
不再看那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拉开门走出长廊,直至呼吸到那请凉干爽的空气,星夜靡才略有了种解放了的感觉。
最初答应这个婚约是沙耶的自作主张,明明被星夜靡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警告了,却还是固执地冒了他的名义,给路德送去了应承的信函。
虽然星夜靡当时在军中的态庆非常坚决,可是后来司徒槿的贸然出逃,却成为他的软肋。即使他主动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狠狠地鞭打她一夜,责罚她作为女奴三番四次的出逃,令其他人都再不敢轻易提及怀疑她是间谍的事,但沙耶却偏偏逆流而上。
明明是他暗地里派人想要对司徒槿下毒手,却在军政会议上大放阀词,说自己是为了擒拿奸细,免除后患,说得头头是道,在司徒槿的身上大做文章,令星夜靡最终不得不做出让步,选择这一个令大家都觉得更能按受的解决方案。
可是,实在是……点头容易反悔难。
冰玉机敏谨慎,不做任何可能成为把柄的事情.甚至星夜靡令她照顾受伤司徒槿,她都做得滴水不漏,连司徒槿这个被人照顾的,世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加之冰玉在乌孙的民望和尊贵的身份,背后国力强盛的东南十八部联盟……想要将这个婚事往后延迟已是不易,想要真的推翻,就实实在在是一个难题。
星夜靡的手缓缓地攀上自己的臂环。
更何况,他跟她之间有这样一个秘不可宣的秘密,他不只是欠了她数次救命之恩,以后若想要活得更长久一点,恐怕都要看着她的脸色做人。如今冰玉时时都以一双含情的眼眸看着他,两人又有即成的婚约,他说话自然容易,可往后他若真的提出悔婚的要求,不知情况会变成怎样的一团糟。
本来这门亲事其实是利大于弊的好事,可是……看司徒槿对冰玉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可能与冰玉和平共处。
这个小女人虽然身子柔弱,脾气又娇气得不行,却素来倔强霸道,明明不该她脑子里有的现念歪理,她不只是装了一大堆,还贯彻得很象回事。以前一个蕾纱在水殿多住了几天,都被她闹得满城风雨,如今若真的是明媒正娶的妃子到了眼前,还不知那只酷瓶子要怎么翻江倒海了……
“星夜,你来看冰玉了?”此时,背后响起了路德的声音。
星夜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已经听出来,路德的脚步声沉稳自得看来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一定是有话要跟他说。
星夜靡淡笑着回过头去:“是的,有两日没见面,所以过来说句话。”
“原来是这样……”路德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今天是希罗靡离开风殿返回领地的日子,你也不去送他一下吗?”
星夜靡沉默一瞬,笑道:“兄弟多年,这些繁文褥节,可以免了。希罗定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真的?”路德笑得更是深了,“我有听说在终战之时,你从沙耶的手下及时救回了他,的确是兄弟情深,心有灵犀。虽然他的心腹部下都中了剑坑之计,死伤大半,可谓元气大伤,但乌孙的东北是块肥沃之地,你不怕他……慢慢休整恢复,等到羽翼再度丰满之时,便与你翻了脸,自立门户?这,恐怕未来的心腹大患啊。”
星夜靡的眼中一沉:“路德.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这句话,我就当做从来没有听过。希罗他一直从未令我失望,这一场战争之中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才能够以这样微小的代价,赢得如此巨大的胜利,他绝不可能成为什么心腹大患。”
“他立下了功劳,那我们东南十八部的五万精兵,就只是在旁边做摆设
看着的咯?”路德不满地蹙紧了眉。
星夜靡一笑,抬手拍了拍路德的肩膀:“怎么会,我非常感谢东南十八部慷慨借兵,雪中送炭。如果不是你在危机关头及时赶到,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与狼王抗衡,也不会有如今的胜利。
路德看着星夜靡的眼晴,又再重新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对我们东南十八部这次立功最步的功臣,你究竟要打算……将对她的奖赏,晾到几时才肯发放?”
星夜靡的眼中一闪,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新王即位仪式尚未举行,就谈论婚娶之事,这在乌孙并无先例,恐怕……”
“你刚刚不是才说过,这此繁文缛节,不必去管的么?”路德的脸一沉,“冰玉无名无分,就这样一腔热血,替你在军中忙碌了数月,又贴身照料你多日……莫非,你就忍心这样让她继续在这座雷殿望穿秋水?你就不怕坏了她的名声,就这样放任天下人嘲笑她是个倒追汉子,却不能如愿以偿的可笑女子?”
“路德,冰玉乃是圣山的圣女,何时敢有人传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传言?”星夜靡微愠道,“倘若有人敢这样乱传谣言,我第一个严惩不放。”
“她已经下了山,从了俗,与你有了婚约,她就是个凡尘的女子,不再是什么圣女了!她跟了你这些时日,旁人都瞧在眼里,之前为了大局着想,我也就忍着不说什么,但如今她劳苦功高,就不能先为她做点什么事么?”
“路德,你冷静一点……”
星夜靡尝试要安抚一下路德的情绪,但是路德很坚定地制止了他,径自继犊往下说去:“试问有什么俗例不可以破的难道你们在这段日子里面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就不能再锦上添花,让这乌孙国双喜临门,登基再加上大婚仪式么?”
“大婚……双喜临门?”
星夜靡就算是素来冷静过人,听到这样惊人的主意,也禁不住睁大了蓝蓝的眼睛,一脸愕然。
“你看,星夜,不需要很隆重的仪式不





藩王的爱奴 分节阅读_161
,其实这个登基仪式本身就已经胜过一切了,在这个时候立她为你的王妃,不是顺理成章,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路德,这…………”
。。。。。。。。。。藩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军号悠扬。
旗帜飘扬,宽阔的草场之上,争气列队的骑兵,椎赳赳,气昂昂。
希罗靡将手中的三杯清酒洒入尘土,以祭奠战死将士的在天之灵,身前的军士们,低头默哀,现场一片沉寂。
司徒槿立在城墙之上,看着城门下这壮观的一幕,心中一股天然生就的豪情,激扬荡漾。
她低头望着洒完酒,缓缓抬头看着自己的希罗靡,对他一笑,将手中的一棒鲜花,自城墙顶上洒下。
花儿随风飘散……
带着祝福,飘向那些即将离开赤谷城,往家乡而去的勇士们。
希罗靡静静地望着司徒槿墨黑的瞳子,眼中缓缓地沉淀了什么,下定决心一般,也对她微微一笑。
司徒槿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
祁胤的公主……这一次,我也会信守我的承诺,将乌孙的东北,治理得有声有色,而且…………
那时,在帐篷里,两人互相许下承诺的情形,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希罗靡,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一个交易?”
司徒槿偎依在蓝迪的怀中,一双乌黑澄亮的眸子,却片刻不离地盯着希罗靡的眼睛。
“……你想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如果你愿意帮助我,在这场战争中里应外合,助星夜尽快赢得藩王的位置,然后,不争帝位,回去自己的领地……我承诺,我会替你救回被昆莫劫持了的、已经怀孕的王妃,我也会保你在这场战争的最后,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自己的家园,安家乐业。”
希罗靡的面上一变:“你怎么知道………若兰她在昆莫的手中?”
“我记得新年夜宴的时候,她的身上不太爽利……”司徒槿幽幽地道,“那时我不懂,但如今回想起来,她该是有了身孕将怀孕的女子作为劫持的把柄,这难道不是乌孙人常用的手段吗?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令你对自己最亲爱的大哥挥刀相向了。”
希罗靡冷冷一笑,想说些什么,却是身中了剧毒,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迪道:“让我来。”
他走过去,只将小瓶子在希罗靡的跟前一晃,希罗靡的脸色立时好了很多,虽还是动弹不得,说话已经顺畅了不少。
“所以你认为,将若兰救了出来,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要知道,如今赤谷城的内城看守严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就不要说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从里面带出来了!你若是真的能做到这件事,我倒还想要嘉奖你一下,认真地考虑一下你的条件呢。”
“你别得寸进尺的了,”蓝迪顺手将希罗靡的脑袋一下于按到了她上,叫他的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星夜靡既然已经跟祁胤联盟,这场仗早已是一场结局分明的仗,现在给你个机会弃暗投明,还替你编好理由,在星夜靡跟前挣回信用,好让你最终能全身而退,已经是对你好得不行了!你不道谢,居然还这副倨傲的样子,真是不识抬举信不信我直接再给你加一种毒,把你当场毒死,或者毒个脑残,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希罗靡冷冷地道:“让开,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话。祁胤的公主,我不是开玩笑的,若你不能将若兰带到我的面前,你所说的这事,我绝不会答应。”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月意将她作为我们合作的见面礼,送到你的寺边。”司徒槿的面上沉静无比,“以蓝迪的本事,要从赤谷城内偷出来任何东西,都不会有问题.所以………请你放心。”
“什么,我?”蓝迪老大不愿意地指着自己的胸口,“槿儿,你说的要
我帮的忙,该不会是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
司徒槿对他苦笑一下,又正了颜色,转而对希罗靡道:“我希望你可以交给我一封亲笔信,让我带回去给星夜靡,我自会替你圆说。营救王妃,这一段对峙的时间应该足够了。等她回到你的身边,你终于下了决心,我们再照着计划,里应外合即可。”
“你……还需得给我解了身上的这个毒,才可以。”希罗靡喘着气道。
司徒槿看着蓝迪,正欲说话,蓝迪却已经抢先说道:“这毒不好解。我还是等将尊夫人接回来了之后再给你解比较好,这段时间你就以一切能想到的借口,屯兵不动即可,否刚等我回来了找不到人,我就郁闷了。”
司徒槿撅了撅嘴巴,也不勉强,转而再对希罗靡道:“虎王,请你放心,我一定会信守诺言,保护你的安全直到最后……所以,请你一定要站到星夜的这一边。”
……
从开始到最后,希罗靡都没有打算过要遵守这个约定。他为了这一刻等了许久许久,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自己这样轻易地认输。所以在蓝迪救回若兰,替他解毒之后,他马上便想到要杀人灭口,继犊自己既定的路往前走去。
之后……没想到再沃中了暗算,不得不继续受制于人。
等到他寻了无数医生郎中,终于确诊自己其实早就没有中毒了亡后,战事已经进入了尾声,他一己之力,再也改变不了什出。
他寻思着,自己只能在战后寻机,以暗杀的方式,攫取胜利的果实。
然而,沙耶的一着狠棋,先下手为强,令他陷入绝境,眼看着娇妻面临生产,却要陪着自己两尸三命,他第一次………后悔了。
如果可以发生奇迹的话……如果可以救得了妻子的命,孩子的命,那么他可以奉上自己多年以来苦心经营的梦想,只求一个平稳安定的生活。
当盖亚突然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高举令牌喝令众军士拿下沙耶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然而,当他看见司徒槿如仙子一般出现在眼前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原来一直都在努力地为曾经对他许下的诺言而努力着。
她请求他做的事情那么简单……却真真切切地为他将自己亲自送入虎口的妻于救回,又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命。
如果到这样的份上,他还不能为她将这个承诺遵守到底……他希罗靡就是彻彻底底的卑鄙小人,见利忘义的投机之徒了。
一个立在城墙下,一个立在城墙上,默默对视而笑。
……
此间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末了,希罗靡低眉一笑,扔了手中的酒杯,就此飞身上马,下今全军往东北前进。
若兰默默地坐在一辆小小马车里面,怀中抱着沉睡的婴儿。马车随着大军出发也启动了,她掀了马车的帘子,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赤谷城城门,以及城墙上那一点细微而亮眼的白色身影,逐渐地愈来愈远。
。。。。。。。。。。藩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希罗靡走了之后,回到水殿,才发现……
水殿也已经人去殿空了。
司徒槿默默地走过一间间的宫室,心中的留恋之情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息。
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和服侍的家奴,其余跟星夜靡相关的东西和人,都已经搬到了中宫。那边如今正忙着张灯结彩,极力布置出喜庆的气氛来因为宫殿的主人,马上就要戴冠登基,成为新的昆莫。
因为这样,人手都往中宫挪了去,水殿这里,一时显得格外的冷清,除了艾果那个讨人厌的电灯泡之外。
司徒槿喝完那一碗星夜靡吩咐她每天坚持喝的那个所谓“大补”的补药之后,冷冰冰地将碗扔回给艾果,转身继续去逛自己的。
也幸好是人都到中宫去了,她司徒槿才得以有这样的娴静,可以慢慢地踱步在这座浩大的宫殿里,慢慢地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
后天,就是星夜靡正式登基,成为乌孙之王的日子了。
她走到星夜靡的房门前往里看。
里面空空如也,一张石床光溜溜地,令人难以想象以前垫着厚厚的毛皮垫子,堆了好几个给她抱着玩儿的抱枕时候的样子。
司徒槿缓缓地走过去,坐在床沿,手轻轻地拂过那光滑的石板边缘。
这张床,这个房间,不知留着她多少的回忆……她在乌孙前半段的日子,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和花园之间徘徊。
这里,是她和星夜靡辗转缠绵,一夜夜春宵无限的地方。这里也是她初遇蕾纱,第一次下意识地保护了星夜靡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她被左夫人一顿羞辱,却咬紧了牙关,与她争锋相对。也是在这里,她的心一日日地接近沦陷……
司徒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又穿过长长的走廊,到水殿的另一头去看自己住过的女奴走廊。
天已经逐渐地黑了,本天没有家奴来点上两旁的灯火,里面显得黑乎乎的相当可怕,司徒槿只走到走廊的入口,便站住了没有再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就是那个美丽的汉白玉浴池……她在这座水殿中第一次双脚着地的地方。
浴池旁边的那个房间,就是星夜靡第一次寻了她的床,跑来抱着她睡觉的地方……
什么湿湿的东西滑下了脸颊,司徒槿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她知道那是泪。
还是………忘不掉的啊。
不容易忘掉的啊。
那一点一滴,已经刻入身体,渗入骨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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