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何气生财
更主要的是在兵仗局内,想要找一把库存的火铳还不容易吗拿一支库存的,稍微修饰下后承于太子,兵仗局内部的人不说,谁能说明白。
再说现在整个兵仗局,都在因为李公公圣前夸下的海口忙碌,到明天交不出东西来,还不知道将面临皇上何等的责罚呢。
朱厚照瞥了一眼这个工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用多言,按此法尝试制作,先做一支样枪试验一番,之后再说其他。”
孙福一看太子的表情,知道有些逾越了,也就没敢再继续劝说下去。
先造一支样枪,又没有说多久造完,先忙完李公公的事,再打造样枪也可。
“样枪”
孙福听到只造一支,刚松了一
第四章 抗旱利器
李公公留着眼泪,跪到了朱厚照的面前,哀嚎道。
“殿下不可啊,此物乃是皇上下令制造的啊。”
“西北开春以来,滴雨未下,为防大旱,皇上命巡查御史,全国清查粮仓,而此物正是用于探查粮仓是否空虚,以防各地粮仓弄虚作假所用。”
“为了此物,兵仗局上下以连续通宵两日有余,且交付之日就在明日啊。”
朱厚照听着李公公的哭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铁管,立刻想明白了它的用法,嗤笑了一声。
“原来是为了西北旱灾准备的吗”
朱厚照嗤笑也是有原因的,这种快要发生旱灾了,才想起检查粮仓的手段,是不是有些晚了,纵观明朝历史,火耗贪污、空印虚报,这不都是常有的事吗
此刻听到是抗旱巡查粮仓所用,更加坚定的朱厚照断掉这些铁管的信念,同时心里对皇上也开始腹诽起来。
如此大张旗鼓的清查粮仓,风调雨顺的年头到也罢了,可是此时恰逢干旱时节,居然还胆大妄为的同意全国普查,皇上您这心得有多大啊。
且不说那些胆大妄为的贪官,会不会用一把火来毁灭掉所有的证据,就说朱厚照所熟读的历史,有多少造反是因为粮仓空虚的消息,被有心之人利用,继而引发的悲剧。
可是,现在朱厚照知道了干旱的消息,就不能坐视不管,朱厚照开始回忆起来,如何抗旱呢兴修水利肯定已经晚了,人工降雨在这时也是不现实的东西,凭借现在的生产力,也就只能制造一些工具来达到抗旱的效果了。
制作解放式水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所谓的解放式水车就是一种由水簸箕、铁链外加齿轮制作的一种汲取井水的工具,此水车可以通过人力或者畜力带动,汲水速度是普通水摇井的十多倍甚至可以更多。
解放式水车的使用前提,就是需要先有水井,可是此时哪有那么多的水井啊,一座城池里都是有限的几眼,供人畜饮用,靠天吃饭的年代,谁会闲的去农田里打那么多的水井,所以解放式水车对旱灾的作用就没有后世那么巨大了。
朱厚照又想到了活塞式抽水机,俗称洋井,如后来的洋火(火柴)、洋车子(自行车)一般,都是从外国传进来的。
不过这回因为朱厚照的提前,肯定是国产的了,名字当然也不能带洋字了,朱厚照直接想给他改名叫压井。
铁管,挑扣,螺丝螺母,这些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想要解决也很容易,反正是地埋的,大不了外面再封一层,做好密封就得了。
朱厚照突然皱起了眉头,井头里的活塞如何处理啊这年头也没有橡胶啊
可是早期蒸汽机刚出现的时候也没有橡胶,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呢
朱厚照依稀记得有本书里记载,早期蒸汽机使用的密封圈,据说是棉花编织盘根密封,加牛脂润滑。
想到这里,朱厚照稍微改良了一下,一个原本还要几百年才出来的压井就这样在朱厚照脑海中成型了。
有了这些抗旱利器,朱厚照就感觉眼前的这些铁管更无用起来。
“派人把这些赶紧断了,给我做些火绳枪的模型出来,本宫训练先用着。”
一旁的李公公等人看太子半天不出声,原本他们心中还窃喜,以为太子殿下听到是皇上安排制造的,已经断了破坏这些铁管的心思,可是没想到太子沉默了一会后,居然还是如此强硬的要断掉这些铁管,想到没做完这些东西所受到的惩罚,李公公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额头不停的磕在地上,嚎啕大叫。
“太子殿下不能断啊!”
李公公带头跪下了,他一跪,小太监和工匠们也跟着跪了下来,李公公一边磕头,一边害怕,这就是天降横祸吗自己若没做完铁管,顶多就是欺君,皇上面慈心善,何况自己也交上去了这么多,可能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可是若听信太子的命令,真的全部断掉,一根也交不上去,那自己的小命可就真的难保了。
朱厚照看到有人阻拦自己,心情有些不悦,刚要开口训斥的时候,就感觉身边似乎有道风吹了过去,接着就看见原本憨厚老实的谷大用一脸凶相,抬起他那粗壮的大腿,对着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一脚接着一脚就踹了过去,边踹还边叫骂着。
“狗东西,太子爷的事情你也敢阻拦,还不滚一边去。”
将李公公踹到一边后,谷大用对着依旧跪着的孙福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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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谷大用背黑锅
孙福还想拿出首席工匠的派头出来劝谏几句,可是看着面露寒光的太子殿下,不知怎滴,孙福竟然有些怂了。
孙福转过头看向其他几位工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一个个面带悲戚,认命般的开始将铁管搬回工坊,准备按着太子的命令断掉。
至于太子殿下刚才所说的那两件东西,干了半辈子工匠的他们,别说见过,就是让他们做,都未必能做的出来,更何况一个根本没接触过这类东西的太子众人如何能信啊。
工坊里剩余的工匠都在忙碌着,看着孙福等人又将铁管搬了回来,好奇之下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太子让把刚完成的铁管再断掉,众人一愣,反复确认后,一股悲戚的情绪开始在工坊里蔓延起来。
不管是抗太子的旨意,还是没完成皇上的差事,都要受到责罚,既然受到责罚已经是肯定的事情了,那何苦还要继续干活呢
脾气大点的直接把手里的工具一扔,抱膀坐在一旁,低头生着闷气,用沉默来抗拒着这相反的命令,越来越多的工匠都开始停了下来,孙福看着眼前这一幕,几次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朱厚照看铁管都已经搬走了,也站起身形移步进了厅堂,兵仗局厅堂的布置到还简单,桌上放着还没有撤走的茶盏,还有半碟点心,朱厚照看着点心上的芝麻,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谷大用一眼。
谷大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快速上前撤走了茶盏,顺便将点心也撤了下去,然后转身的功夫,就迅速的将碟中的点心倒进了自己的兜里。
以为这一切没人知晓的谷大用,结果一回头就发现太子正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谷大用尴尬的嘿嘿一笑,退到了一旁。
朱厚照懒得搭理这个好吃的胖子,拿起一旁的笔墨,就开始在纸上挥毫泼墨起来,不多时,水车和压井的两张图纸就画好了,看着图纸,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朱厚照对着身旁的谷大用说道。
“把孙福叫来。”
谷大用领旨出了厅堂,看四下无人,搓了搓手就从兜里掏出刚才偷揣起来的点心,快速的塞到了嘴里一块,一脸陶醉的咀嚼着。
工坊很近,谷大用到了门口,也将最后一口点心咽了下去,推开工坊的门,谷大用走了进去。
进进工坊里面的谷大用,看着工坊里面的场景,原本偷吃了点心的好心情突然没了,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工坊里面炉火在燃烧着,可是所有的工匠却没有一个人在作工,刚才抬进来的铁管就被扔在了一旁。
而工匠们也注意到了刚推门进来的谷大用,众人方才也只是发泄一些不满罢了,君命如天,没有谁敢真正的去抗命不遵,此刻众工匠见到谷大用后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谷大用可没因为他们的继续忙碌,而当做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站在门口的他,指着工匠们就破口大骂起来。
“谁给你们的狗胆,想抗旨不遵是吗”
“太子爷的话都敢不听,想造反是吗”
工匠们手中的动作不停,低头干着活,任由谷大用在一旁咆哮,看着这些工匠们,谷大用的眉头依旧紧皱,冷冷的看了旁边的孙福一眼。
“孙福,太子爷叫你过去。”
孙福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工具就要跟着谷大用离开,走过谷大用身边的时候,谷大用斜着眼睛对着孙福说道。
“再有阳奉阴违的,咱家不介意充当一回太子爷手中的刀,咱家说的,不知道孙师傅可否明白”
孙福一愣,看着甩袖转身离去的谷大用,面上露出苦色,皇粮难吃啊。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就回到了兵仗局的厅堂。
朱厚照将图纸交给了孙福,同时把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又嘱咐了一番,尤其是螺丝挑扣这块,朱厚照怕孙福不明白,还特意画了一个简图,告知他这样就可以互相联系起来,当然,精度和强度也是必须的。
因为这回所需要的零件太多,画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杂乱,所以除了特别需要注明两个必须组装在一起的部件外,朱厚照都是单个画出了零件,后期组装的时候自己再到一旁指导就好了。
孙福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零件以及标注,也是有些头疼,虽然孙福是首席工匠,可是看着太子所画的图纸,仅仅也只是做到,能按图造出这么一堆零件罢了,至于最后会组装成什么样子,没见过这两件东西原物的孙福根本想象不出来。
孙福原本还打算回去后,早早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然后再想办法把皇上的差事也给圆过去,可是看到图纸的孙福彻底傻眼了。
这么复杂,而且明日就要,那今晚就根本别想做别的,就这一堆零件就够忙活的了。
揣着复杂的心情,孙福拿着图纸回到了气氛凝重的工坊。
‘县官不如现管,先将这两件东西制作出来吧。’
听着工坊那边传来叮叮铛铛的敲打声,朱厚照又在兵仗局待了一会,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后,叫上谷大用离开了,落后的谷大用还不时的将点心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脸满足。
朱厚照和谷大用离开不久,兵仗局掌印太监李公公也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听着后院工坊那传来的敲敲打打的声音,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的李公公,一股悲愤涌上心头,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下来。
一想到明日面圣,皇上让自己交差时,当自己说一根都拿不出来时,皇上的反应,李公公哭的就更加伤心了。
一直在旁伺候的小太监,看着李公公清醒过来了,立刻上前将李公公从床上扶了起来。
李公公哽咽着,颤颤巍巍的指着小太监安排道。
“去看看……去看看,是不是都断完了”
小太监快速的跑了出去,不多时
第六章 刘瑾练兵
西苑的一间院子中。
空气沉闷,一个百户所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院子中,士卒们一个个面无表情,以往作为东宫亲卫的自豪表情通通不见。
如果说前几天听说要代表太子殿下和倭国使团比武,被太子选中的他们还感觉到自豪的话,那近几日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打垮了这群武人心中最后的那点雄心壮志。
院子中安静极了,一个威武高大的汉子站在队列的最前面,一手扶着绣春刀刀柄,一手攥着竹马,这是他们的百户长姜百户,因在家中排行老三的缘故,士卒们有时会直接称呼他为姜三百户。
站在队列前排的姜三百户,攥着竹马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不时的还在轻轻颤抖,那是用力太大的缘故,可是即便如此,姜三百户依然没有扔掉竹马,只是用力的在手中攥着,仿佛这样可以发泄一般。
队列后排的人要散漫了许多,张雄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竹马,心中一阵恶寒,很难想到自己刚才就是骑在这上面,挥舞着绣春刀鞘喊打喊杀的。
更让张雄感觉难为情的是,不仅仅是自己经历了这些,身旁这百十多个兄弟都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如果不是手中的竹马还在,张雄一定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想到太子爷在凉亭栽下去的那一幕,张雄甚至有些庆幸,如果太子爷没晕过去的话,不知道他们还要这样跟太子胡闹下去多久,至于说摔坏太子,那是不可能的,张雄心想,那才多高的台阶啊。
原本当张雄知道自己这个百户所,代表大明出战倭国使团,起初还以为有人慧眼识珠,激动的不得了,可是经过几天的‘训练’后,现在他算知道了,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找别的百户所都借口不来,才轮到他们这个东宫亲卫的。
倭国的刀是很锋利的,张雄没有见过,但是听姜百户说,倭国的刀虽然细长,但是却锋利异常,基本粘到身上就会受伤。
想到这,张雄突然有些害怕起来,难道决战那天我们也要如现在这样,骑着竹马挥舞着刀鞘上场
好羞耻啊。
“回家把遗书立上吧,”
旁边的小四嘟囔了一嘴,将张雄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遗书为什么立遗书啊”
张雄有些不理解,大不了投降得了呗,怎么会死呢。
小四用余光瞄了一眼张雄,微微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
“好多兄弟都已经在悄悄的给自己安排后事了。”
“有的人甚至连休书都准备好了。”
“已经过去几天了,你回想下我们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头几天我们拿着刀鞘假装互砍,居然还要装死,这几天还好不对砍了,他奶的改骑竹马挥刀鞘了,你不觉得这很像玩过家家吗”
“真到了比武那天,胜暂且不想,输了,怒火会牵扯到谁身上,难道会说太子无能吗到最后还不是我等的罪过。”
“至于投降,保住了一时性命,之后那些贵人可会放过咱们,就算放过了咱们,那岂不是咱们以后也都要与耻辱二字为伴……”
就在小四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旁边的王三一脸期翼的开口辩驳道。
“不可能,应该是太子找的教习还没到,所以太子带着我们熟悉两天,毕竟我们当初都是从各个卫所里抽调的精英,区区倭国,还不手到擒来。”
小四想反驳他几句,可是站在前方的姜三百户长,愤怒的狂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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