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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何气生财

    而这边口不能言的周瑛,则是在听到张仑称呼对方‘殿下’时,神情开始变得越发愤怒起来。

    要知道殿下一词,像张仑这般称呼都是错误的,正常来说,张仑对朱厚照的称呼,应该是叫太子殿下才对。

    毕竟殿下一词,并不属于太子殿下专用,像是其他的藩王,也可以使用这殿下一词,比如晋王,就可以称之为晋王殿下,宁王可以称之为宁王殿下。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跟在朱厚照身边的众人,都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省却前面称谓的叫法,而朱厚照则是也从没注意过这些。

    可是现在的周瑛,在听到张仑的这句称呼之后,却瞬间变了脸色,压根就没往太子殿下的身上寻思的他,下意识的还以为对方是哪个藩王。

    在他的心中,你就算是藩王又能如何。

    意识到自己碰上个憨子藩王的周瑛,在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越发的叫屈起来,一边挣扎着,一边就要冲着朱厚照奔去。

    可是身旁有西苑士卒拉扯着的他,自是不能如愿。

    而就在士卒拉扯,周瑛挣扎的时候,门外又有一个士卒奔跑了进来。

    到了门前的他,在得到许可之后,直接就进来跪倒在了地上,手中托着一摞纸卷的他,对着坐在上首的朱厚照高声说道。

    “启禀太子殿下,这是外面百姓的证词,证明方才这人,带领手下,冲撞府衙,意图不轨,准备行刺殿下。”

    突然出现的报信士卒,突然的话语,顿时让那还在挣扎的周瑛停了下来,眼神更是朝着那跪在地上的士卒望去,大脑更是快速的运转起来。

    ‘刚才他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

    ‘百姓证词’

    ‘意图不轨’

    ‘准备行刺’

    ‘谁啊’

    脑海中突然收到这么多信息的周瑛,一下子就蒙在了当场。

    周瑛在原地呆立了片刻之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加惊恐的顺着士卒所跪拜的方向望去。

    ‘他不是藩王他是太子殿下!’

    得到这个结论的周瑛,在想起自己之前的所言所语之后,顿时膝盖就是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当场。

    此刻周瑛的脸上即使依旧肿胀,可是那嚣张跋扈的气质再也不复,此刻一脸惊恐的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同时,竟然还在眼中硬挤出了几滴泪珠。

    要知道此刻的周瑛可是真被吓到了,在意识到眼前这个殿下,根本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藩王,而是太子殿下后。

    周瑛很快又回忆起了方才那个士卒所禀告的一切。

    ‘意图不轨。’

    ‘准备行刺。’

    这得是多大的一周瑛扛不住,就是换了他父亲庆云侯来此,照样也扛不住。

    人证。

    自己所餋养的那些打手,到现在都未见踪影,还有府衙外面围观的那些百姓,都见证了事情的灵魂。

    至于物证,现在连口供都开始弄出来了,还需要物证吗

    周瑛真是欲哭无泪啊,想要开口赶紧解释几句,可是哪想到嘴巴已经被刚才的张仑打肿,此刻无论是说什么,在旁人听来,也只是‘呜呜’的乱叫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瑛,心中对张仑的恨意越发的强烈起来。

    可是此刻他却根本顾不上其他,道歉喊冤说不出来的他,只能不停的冲着朱厚照磕头来祈求他的原谅。

    而这边的朱厚照,看着周瑛的这般举动,顿时明白他已经从方才士卒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身份,看着底下那不断冲着自己磕头的周瑛,朱厚照仿若没有看见一般,就这般任由周瑛继续磕下去。

    不多时,周瑛面前的地面上,就开始出现了一滩血迹。

    可是此刻一心祈求朱厚照原谅的周瑛,却全然顾不上这些。

    现在的他后悔极了,更让他惧怕的是那方才报信士卒所言的罪名。

    若是真将自己之前的行径认定为行刺的话,现在别说他父亲了,就是太皇太后重新活过来,估计也救不了自己。

    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周瑛,更是卖力的开始在地上磕起头来。




第六百零四章 谁给你的胆子
    而与此同时,一直默不作声,仿若对周瑛这般动作视而不见的朱厚照,也终于开口说道。

    “你这套路怎么变了”

    “刚才不是还说我们谁也跑不了,此事不能善了了吗”

    “怎么这么会就这般模样了。”

    “你这般模样,若是被你那从京师过来的救兵看见,岂不是要脸面全失”

    还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周瑛,听到朱厚照的这般话语之后,面色发苦的同时,更是不敢停下磕头的动作,跪在那里磕的越发快速起来。

    可是周瑛即便这样,朱厚照的话语依旧未停,站起身形的他,一边朝着周瑛走去,一边对着那边磕头如捣蒜的周瑛冷冷说道。

    “皇亲国戚,本应是与国同荣的存在,身为皇亲,更应当帮着当今圣上治理天下,可是看看你在干什么”

    “武勋们在忙着守疆卫土,文官们则是忙着辅佐皇上治理天下。”

    说到这里的朱厚照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地上还在磕头的周瑛,面色一冷,直接怒喝道。

    “而你呢”

    “你却在这忙着掘这大明天下的根基!”

    朱厚照突然的怒吼,将在场的众人均是吓的一哆嗦。

    在他身前的周瑛更是首当其冲,被吓得一时竟然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哆哆嗦嗦的跪伏在了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身为皇亲,居然在此地如此欺凌百姓。”

    “一条原本足够两家共用的河流,偏偏你要掌控在手中,宁愿看着那河水朝着下游流去,也不让一滴流到对面的农田之中。”

    “今日要不是本宫路过那里,替那些百姓主持了公道,此事还不知道会被你弄出多大的乱子。”

    “当时本宫还未想太多,还以为是恶奴仗势为之,虽然心中恼怒,但是也只是想着日后派人告知你一声就是。”

    “可是你错就错在,居然胆大妄为到派人冲击府衙,而且看你方才那叫嚣的模样,似乎连一地的藩王都未看在眼里。”

    “是谁给了你这般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资本让你这般跋扈”

    “皇上吗还是说你那常常挂在嘴边的太皇太后还是说庆云侯长宁伯”

    “别人本宫不知道,但是我想要是太皇太后知道了你这番作为,没准都恨不得直接把你带到她身边去,好省的你这般的混蛋危害人间!”

    跪在地上的周瑛,此刻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听着朱厚照斥责之语的他,心中更是惊惧的要命。

    而这边对着周瑛已经训了一会的朱厚照,看着此刻老老实实跪伏在地上的周瑛,深呼出一口气后,直接对着一旁的西苑士卒吩咐道。

    “算了,拉下去吧,本宫不想再看见他。”

    说完这句话的朱厚照,也直接转身朝着一旁椅子走去。

    而这边的周瑛,此刻听到朱厚照所言,原本还想最后在解释几句的他,哪想到一开口就是‘呜呜呜’的喊叫声,所言的是什么,连说出这番话的周瑛自己都听不清楚。

    想起自己脸颊已经肿胀,变得口不能言的他,神色顿时就是一变,一边对着朱厚照‘呜呜’的叫喊着,一边转头朝着一旁的张仑扫了一眼。

    在这一刻,周瑛生吃了张仑的心都有。

    可是这目光也只是转瞬即逝罢了,现在的周瑛,更应该担忧的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而一旁的西苑士卒也没给周瑛太多的时间,在朱厚照说完那句话之后,一旁的西苑士卒就直接上前,不由分说直接拖着周瑛朝着外面走去。

    没过多久,厅堂之中彻底的安静下来。

    而此刻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卒,还双手托着那摞供词跪在原地。

    周瑛这一离开,朱厚照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这个士卒的身上,沉思了片刻之后,尤其想起方才那周瑛跋扈的模样后,直接对着一旁的刘瑾说道。

    “将这供词连带着那些打手的供词,复抄一份,直接派人送到京师。”

    说到这里的朱厚照沉默了片刻,继续补充道。

    “同时附上一封这里所发生事情的经过,直接承于父皇,一切看他决断就是。”

    一旁的刘瑾赶紧躬身领旨,接着快步走到那个士卒的身前,接过那些供词后,就跑出去先行安排去了。

    而这边的朱厚照,看着离开的刘瑾,坐在椅子之上的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神情不悦的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陈远姜三张仑等人,都大概猜到了朱厚照这叹气的缘由,可是此刻的众人,谁都没有胆量上前搭话。

    尤其是张仑,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为了,不该把那周瑛的嘴巴扇的那么狠,否则在刚才,听到那周瑛求饶认错的话语,应该会更爽才是。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的张仑,也就只能小心的蜷缩在一边,尽量不引起朱厚照的注意罢了。

    就在张仑小心翼翼躲在一旁的时候。

    沉默了半天的朱厚照,却突然对着一旁的张仑问道。

    “张仑,你和这周瑛还有旧怨”

    正在躲闪的张仑,听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就是一愣,没想到朱厚照会有此一问的他,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毕竟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且当年的事情还是以自己吃亏作为结束,所以听到朱厚照问起的时候,张仑顿时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而一旁的姜三千户和陈远两人,看着张仑的那副模样,在加上之前张仑在听到周瑛话语时的愤怒神情,已经大概猜测到一些事情的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干脆直接找借口先行离去了。

    厅堂之中顿时就只剩下了张仑和朱厚照两人。

    这边的朱厚照看着张仑那为难的模样,想了想之后直接说道。

    “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怎么感兴趣,我之所以问你,就是想告诉你,眼下他在咱们手中,你若是和他有旧怨的话,现在正是你报仇的好时候,反正别给我弄死弄残就是。”

    正在犹豫的张仑,听到朱厚照这般一说之后,顿时感激的朝着朱厚照望去,跪下谢恩的同时,更是开口对着朱厚照主动讲述起了当年他们的旧怨。



第六百零五章 京师的刘七
    这边的朱厚照,就说是再不好奇,可是在对方张仑的开口讲述之下,他也是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之前的事情,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可是让朱厚照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的结仇,居然是因为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当时两人都不认识的女子。

    据张仑说,当年他也算是仪表堂堂,身材匀称不说,更是没有现在的一身肥肉。

    结果出来游荡的他,在路上偶然遇到了周瑛调戏女子。

    出身武勋世家,一身正气的他,自是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冲上前去救下了那女子不说,之后更是两人动手打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方才周瑛所说的那些了。

    张仑打输了,卧床不起两个多月,身材也变的越来越胖。

    英国公看着周瑛将自己的孙子打成这般模样,一时气不过,直接就告了御状。

    可是当时太皇太后还在世,周家不知怎地求得了太皇太后出面,压下了此事,而周瑛则是因为此事,而被赶出了京师。

    朱厚照听到张仑讲到这里,顿时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那周瑛在厅堂之中叫嚣的事情,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可是很快朱厚照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心道张仑反正已经说了这么多,也就不差这么一件事情了,所以直接开口问道。

    “那周瑛最后所言的媒人一事,又是怎么回事啊”

    张仑听到朱厚照的问询,神情顿时开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片刻之后,才慢腾腾的说道。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确实也算是我的媒人。”

    “之前不是和您说,我俩大打出手,就是因为他调戏一个女子嘛。”

    “我被打坏后卧床不起,那个女子打听到我的消息,心中愧疚,就不时的到府上去看我,一来二去,我们俩就好上了。”

    朱厚照听到张仑这般一说,面露惊诧过后,更是指着张仑,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心中更是对张仑所言的那个女子敬佩不已。

    要知道当初他们初识的时候,按张仑的话语,他还是一个俊俏公子,可是相识之后,那女子没变,张仑却肥成了这般模样。

    而这边的张仑,因为重提当年旧事的缘故,面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尴尬起来。

    时间流逝,在厅堂之中聊天的两人,很快就到了晚膳的时间。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般之快的朱厚照,看着张仑请辞退去,索性他也走到了厅堂的门口。

    此时庭院之中连同厅堂之内的那些血迹都已经清理干净。

    为了怕血腥之气在空气中飘荡,西苑士卒又去弄了一些硫磺等物,撒在了这院子之中,遮盖血腥气。

    ……

    日渐西斜,天色渐暗,鸟儿都已归巢,田里劳作的农户,也收拾东西,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可是在倪家台,一众农户们却还依旧坚守在那里。

    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河水,怕那些打手奴仆再去而复返的他们,更是一个青壮男丁都没有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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