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李子
正伤心时候,只听耳边有人说:“好不好,怎么又哭了。”银姐回头,见是鹏程,欲待要诉委屈,却又想起他昨日全不来看他,车过身,面朝窗坐了,也不理他。
鹏程叹了一声,上来扶着她的肩说:“我的奶奶,快别坐在窗前,这冷风吹的,你要身子不好,我可多心疼。”说着又拿衣袖去给她拭泪。银姐见他低声,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却也不愿就这样给他好脸子瞧,推开他的衣袖,自己拿绢子拭了拭泪,说:“你也别叫我奶奶,也当不起,你没见这些下人们,一口一个新娘,叫的人心里好不舒坦。”
鹏程坐在她旁边,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等小事。一个称呼罢了,现在家里,当着老奶奶他们的面,规矩总是要做一做的,等到了扬州,你再生个小子,那时候,离得她远远的,谁还敢称你一声新娘,就大棒子打出去。”说着往银姐嘴上一抹:“你说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银姐浑身舒坦,她靠在鹏程怀里:“我的爷,我全指望你了。”鹏程扶着她的肩:“我的乖乖,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只是现在家里,面子上总要过去,知道吗?”银姐点头。真是:做人莫做女儿身,万般喜苦全由人。
两人正说的好,丫鬟扬声说:“大奶奶来了。”鹏程忙站起,银姐也站起,罗氏已走了进来,见鹏程也在房内,脸色有点不好看,瞬间却又和缓了,上前说:“原来大爷在这里,刚才老爷还找大爷,说有客来拜大爷。”鹏程忙答应着出去,经过罗氏的时候,悄声说:“看在她有孕的面上。”罗氏点头。
这里鹏程出去,银姐上前行礼,罗氏忙止住她,笑吟吟地挽住她的手,和她双双坐下。罗氏拉着银姐的手,看了又看,赞道:“好标致的一个人物,难怪大爷那么爱。”银姐也谦逊了几句,两人闲谈了两句,罗氏叫道:“荷花。”一个丫鬟走上前,罗氏从她手里捧的匣子里,拿出一支嵌宝金簪来,递给银姐:“妹妹初来,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支簪子,却是我的嫁妆,今送于妹妹添妆,妹妹切莫嫌弃。”银姐忙起身连称不敢,接过那簪子,想是有些年头了,颜色黯淡,头上的宝石也掉了颜色,做工也不是很精细,银姐平时那看得上,却是罗氏所赐,不敢不接,连声称谢不止,却见罗氏头上,也是一支嵌宝金簪,金灿灿的,想是新做的,更觉不满,却不敢说出来。
两人又说了会话,罗氏推自己还有事,却走了,剩下银姐一个人在那生闷气。也找不到人来发火,只好在晚间把被子塞到口里,流泪不止。
却说丫鬟们见罗氏如此处置银姐,都觉得奇怪,大奶奶平时全是软脚蟹样的人,怎么现在那么厉害,还是月娥一语道破天机:“大奶奶现在,是有撑腰的人,再说,妯娌们总要给几分面子,那外头来的小妾都降不住,还当什么正房。”
这番话却是月娥对着万程说的,万程听了,只是笑笑,对月娥说:“我的奶奶,你也是有身子的人,眼看就快生了,还管别人家的事,做什么?”月娥斜他一眼,让他过来,问他:“你可有背着我,在外头拈花惹草的?”
万程一听,正中他的心病,却笑道:“我的奶奶,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每天在铺子里,忙的只是脚不沾地,每天沾枕头就睡,那还有什么空去拈花惹草。”
月娥听的他这样说,放心躺下,嘴里还在说:“你要正敢给我弄个妾回来,我可不像大奶奶那般好性,先把她衣服脱了,打一顿,再在外面跪一宿,先来个下马威。”万程只在边上陪笑,月娥起身,把他耳朵一揪:“到时,连你也跑不了,也给我去外面跪去。”
万程连连笑道:“是是,奶奶说的全是,为夫的怎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家里的这朵鲜花就够了。”月娥瞅他一眼:“谅你也不敢。”说完重又躺下,万程招呼丫鬟上前收拾睡觉不提。
拜客,买东西,扫尘,把对联匾额取下来重新油漆,杜家上下只忙的个不歇,到了腊月三十,诸事已毕,全家上下人等,都换了新衣,杜家两老,老大两口,都换了新做的补服。洛程夫妇,万程夫妻,虽没有职位,却也是焕然一新。薇珠戴了杜家送去的聘物,手上是老太太给的一对金镯,月娥戴的是一副新打的金头面,都是黄澄澄一头,带着孩子,随着众人去祠堂拜祖宗影像。
这杜家在这杜家庄住了上百年了,族上也分了四五十房,却谁家也没有杜员外家现在气盛,现在的族长却是杜员外的族弟。
杜家族长看见杜员外一家前来,忙上前行礼,口称老哥,鹏程虽官服在身,却也要还规矩,忙跪下去给叔叔拜年,他这一跪,众人也都跟着跪下,族长忙扶起他来,拍了拍肩:“哥越长越富态,现在又升官,真是光宗耀祖。”鹏程只弯了腰,口称不敢。
说话时节,却各家都陆续有人来了,族一大了,难免贫富不均,却也有穿布衣的,头上只戴光秃秃一只银簪的。族长对这些人,可就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稍微敷衍。
一时,拜完祖宗,供上祭物,各家前来收拾不提,薇珠出门时节,却被人撞了一下,薇珠忙慌忙避开,族长早已看见,喝道:“谁没长眼睛,没看见是杜二奶奶?”薇珠一看,却是一个小媳妇,穿的也还干净,只是过年也没件好衣裳,肩上还有两个补丁,手里抱着个孩子,左手拿来一碗饭,饭上只一光秃秃的鸡蛋,想是刚拜完祖先,却没想到门窄,撞了薇珠。
这时族长上来,见是这个小媳妇,皱眉道:“五婶婶,你家无力,只不要来便是,你看,还撞了二奶奶。”小媳妇细声细气的说:“大伯这话说的,全无道理,我家虽穷,对祖宗的心却是一样的,难道祖宗还会嫌我穷,不受我的饭食不成?”
薇珠见这小媳妇说话在理,不由多瞅了一眼,旁边早有丫鬟悄声告诉她:“这是外边五爷家的,五爷也是个秀才,却病在床上,起不了床,全靠着媳妇支持。论起来,还是奶奶的族叔。”薇珠点头,见族长还在那说,忙上前道:“这是我的不是,没看到五婶婶在这里。”说着福了一福,以表歉意。
族长见薇珠这样,反不好意思起来:“论说,今日是过年,祠堂窄小,是有那看不见的,也是我大惊小怪了。”薇珠又对小媳妇福了一福:“却是以前没见过,原来是五婶,侄媳妇这里有礼了,”
那小媳妇忙放下怀里的孩子和饭碗,去扶薇珠:“这也是我的不是,走的急了些,侄媳妇快别这样。”两人说了会话,丫鬟催薇珠:“奶奶快些走吧,员外他们早回去了。”薇珠忙辞了小媳妇,又叮嘱她闲时到杜家来,她要请教针线。
丫鬟好奇问道:“奶奶,这不过是族里一个穷的罢了,奶奶还对她如此礼待?”薇珠看她一眼:“你啊,难道不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的道理,兴盛之家,骄奢太过,那是败相,礼贤下士,不以势骄人,才是正理,别说她极有见识,说出的话不似村妇,人家也是长辈,怎么能不以礼待之?”丫鬟连连点头,宁哥听的说,似懂非懂地问:“娘的意思,就是要不欺负弟弟?”
薇珠弯腰,摸着宁哥的脸:“好孩子,很聪明,这家要兴旺,自然要兄恭弟友,互相扶持,才是道理。”宁哥点头,母子继续前行。
到了晚间,全家热热闹闹地在厅上摆了酒席,男人们一桌,女人,孩子们一桌,吃饭时节,鹏程讲些京里的逸事趣闻,万程讲些南京的新鲜东西,只乐得两位老人乐开了花。女人们这边,要安静的多,只有孩子们在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婵娟胆大,还跑到父亲跟前去敬了杯酒,说她父亲在外,辛苦了,又去敬了爷爷和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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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说他们也是连年辛苦。
喜得鹏程只夸罗氏教的好,罗氏脸上也觉得光彩,薇珠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有月娥哼了一声。
吃完了团圆饭,收拾干净,全家聚在厅上,挑明了蜡烛,四角各点了一个大火盆,中间也点了个大火盆,栽炉上用煮起茶来,摆了些茶果糕点,全家在一起围坐守岁。
这里热闹,只有银姐,没明了身份,只好一个人在房里,和丫鬟吃了点酒菜,这心里不快,不免多用了杯酒,凄凉凉一人睡了,想起在京时节的热闹,只恨的银牙暗咬。欲知后事,且待下回。
庆新年各自归宁 动胎气月娥早?/ 虽说是守岁,但一过子时,交了岁,放过了炮仗,孩子们都东倒西歪,…… 3079 5400 2008-07-17 13:46:34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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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娥喜得爱女 水银姐委屈行?/ 书接上回,却说月娥这一生产,就足足等到日头又出,还没听到孩子落…… 3038 5304 2008-07-18 14:30:42 9
书接上回,却说月娥这一生产,就足足等到日头又出,还没听到孩子落地的消息,这下,万程做不住自是不必说,连薇珠都进到房内,却被稳婆赶了出来:“二奶奶,您还是回房侯着吧,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薇珠只得出来。
万程在外面脖子都等长了,看见薇珠出来,忙上前问:“二嫂,月娥她?”薇珠笑笑,安慰他月娥还好。此时老奶奶又赶了过来,薇珠和万程忙上前去接,薇珠边搀住老奶奶边笑着说:“婆婆,您在房里侯着就好,这里有媳妇。”老奶奶叹了一声:“躺不住,白在那等着也是慌,还是过来看看。”
说话时节,只听房内传来婴儿啼哭,万程顾不得许多,忙窜到门口,稳婆早抱着个襁褓出来,见到老奶奶,行礼不迭:“给老奶奶道喜,二奶奶生了个千金,和前头安哥凑在一起,一男一女,正是个好字。”
老奶奶听得是个孙女儿,有些不高兴,却被这巧舌的婆子一说,顿时心花怒放,接过这孩子一看,粉嘟嘟的,小嘴还在一动一动,忙命人赏了稳婆,万程也接过孩子来看,对老奶奶说:“娘,这闺女,长得真像月娥。”老奶奶点头,丫鬟,婆子们都来给老奶奶道喜。
老奶奶抱着孩子,进到房内,见月娥靠坐在床头,额头勒了跟布条,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几句,又吩咐丫鬟们小心服侍,这时罗氏听到消息,也赶来道喜,进的房来,却见老奶奶拉着月娥的手问东问西,想起自己生产时候,老奶奶连门都没进,心里就有些不悦,却也只得堆着笑脸上前行礼说:“婆婆也在,我听三婶婶生了,特意赶过来道喜。”
月娥应酬了几句,罗氏忙叫荷花送上来一套小孩的衣服,笑着说:“这是我亲手做的,还望三婶婶别嫌弃。”月娥抬头看看,道谢一声,唤丫鬟来收了。
又说了一会,老奶奶说:“月娥,你安心歇着,要什么东西,只和你二奶奶说。”月娥点头:“谢过婆婆。”老奶奶这才带着众人出去,
罗氏回到房内,见房内无人,气狠狠地坐下,对荷花说:“荷花,你看老奶奶,三婶生个小闺女,老奶奶那般对她,当年我生素姐时候,老奶奶只是遣了个丫鬟来问问,连房门都没进去,我命怎么那么苦。”说着就用绢子拭泪。
荷花跟了罗氏也有七八年了,深知她的脾气,忙倒了盏茶,替她敲着背说:“奶奶,要照我说,也是您自己不尊贵,要说这家里,论长论贵,哪能轮到二房三房,只是您老实,心眼少,这才让三奶奶占了先。”
罗氏叹气:“这怎么说呢,公婆偏心,也是常有的,只是我气不过的,是你家大爷,这好不好的,又纳个妾回来,虽是为子嗣计,却想过我感受没?”说着用手抚着肚皮:“只怪肚子不争气。”
荷花眼睛一亮:“奶奶,不是那水新娘现在有身子了,到时,要生个男的,您就把他抱过来,当自己的儿子,一来显得贤惠,二来也挫挫那新娘的锐气。”罗氏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大爷要带水新娘去扬州,这远的地方,我怎能把儿子抱来。”
荷花附在罗氏耳边说了几句,罗氏点头。主仆两人就去看银姐去了。
却说月娥生的虽然是闺女,前面已经有了安哥,万程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又张罗着给孩子洗三,本来是初五就要去南京开铺子的,却被他推到初七。
洗三这日,办了个小小家宴,奶娘抱出孩子,杜员外,老奶奶送上金锁银镯,给孩子挂上,全家围着孩子,不停地夸她长得好。万程咳嗽一声:“既然大家都在,大哥,你给孩子起个名字,也是你做伯伯的一番心意。”
鹏程笑笑:“父母都在,我来起,不合适吧。”杜员外捻捻胡子:“老大,你是我们家最有学问,最出息的了,由你来起名字,最好不过。”
鹏程抱过孩子,左右看看,抬头笑道:“就叫温玉,温润如玉,如何?”全家都齐声叫好。罗氏趁热闹,站起来说:“水新娘来了也这么多天了,我的意思,就选在这个月二十八,办几桌酒,请亲眷们过来,也全了她的礼,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老奶奶点头:“难得你这么贤惠,这样办极好,一来全了她的礼,二来,老二家添了个闺女,也好给大家见见。”说着抬头对罗氏说:“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你二婶事忙,也不必去烦她。”罗氏忙起来答了是。
鹏程又想起什么,看看两个正在逗弄温玉的女儿,欠身对老奶奶说:“娘,孩儿这还有一件事情,两个女儿,我这几日回家来看,只做些针线上的活计,字都不认得一个,我们这样人家,虽是女孩,不指望她们成什么女秀才,也要学几个字,日后若和贵人家攀了亲,这大字都不识得一个,还不叫人笑话?”
罗氏听鹏程这样说,脸只发烧,忙站起来说:“这件事情,只能怪我没想到这层,我少时虽认得几个字,嫁过来,却全无用处,这才只让女儿们学些针线。”
鹏程示意她坐下:“却也怪不得你,是我没想到这层,所幸孩子们还小,本来是打算让舅兄来家里做馆,只是前几日,和他说了,带他到扬州去,这下就找不到合适的人,有些难办。”
薇珠一直在旁边坐着,只是不言语,听鹏程说没合适的人,笑道:“伯伯要觉得难办,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鹏程一听,果然很有兴趣:“三婶说说,有什么好的人选?”
薇珠站起笑道:“就是这族中五爷,听的他也是饱学之士,他家娘子我见过,极是知理,即是族中长辈,想来教姑娘们,也会用心了。再说,宁哥过了年,也六岁了,正好随着姐姐们一起开蒙,也省了一层。”
鹏程颌首:“要说那五爷,学问是不错的,他进学的房师还是我同年,只是听说他这几年病了,不知能否来做馆?”
老奶奶听见这样说,开口道:“既是族中长辈,请了来也不妨,可怜他少时没了父母,全靠族中众人撑着,人又极知长进,他虽身子弱,远处的馆去不了,这就在庄里,几个小学生,也劳不得他多少神,要我说,就他最好,省得去那远处找去,还不知根底,带坏了孩子们可不好。”
鹏程欠身笑道:“娘这样说,就定了吧,等明日,我亲自登门去请了那五爷来就好。”
这事即商议完了,众人就各自散去。
到了第二日,鹏程果然拿了帖,备了四色礼物,前去五爷家里请他来家中坐馆,这五爷早有心去觅个馆来填补家用,只是苦于远处去不了,近处没人请,这才枯坐家中,今见杜家上门来请,谦逊了几句,议定每年二十两的馆银,二月起,前去杜家坐馆。
他家娘子陈氏,名唤梨花,知道这定是薇珠在背后帮衬的,过了几日,带了几色礼物,前去杜家致谢。薇珠接了进来,连称她不必如此多礼,本是长辈,该帮衬的就帮衬。坐下说了些时,薇珠怕不收她的礼物,她心下不悦,忙收了进来,见是小孩的鞋袜等物,做的极其精致,忙赞了又赞,又拿了个小银锁,说是给小叔叔添寿的,自此两家常有来往,这是后话,略提罢了。
且说正月二十八,这日是鹏程正式纳宠之日,银姐一早起来,就有罗氏身边的丫鬟和婆子过来,助她打扮,因是妾室,不敢用那正色,只穿了件水红色绸褂,水绿色裙子,外面罩了桃红色绸袍,绾了髻,又戴了银丝髻,插了那大奶奶送的嵌宝金簪,另一边还是簪了串红绢花,添添喜气。手上戴了银镯。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行礼。
此时家里亲眷已经齐备,聚集在堂上,听得人唤:新娘来,忙齐齐去看,见是个标致小媳妇,众人肚里不由在想,难怪杜老大要纳她,确是比罗氏年轻标致。
今日鹏程又做新郎,却没穿补服,只是一套新绸袍,帽上簪了两朵花,身上也没披红,见得银姐进来,忙和罗氏在上方坐下,罗氏今日却是打扮的端端正正,全套补服,红裙,等着那银姐前来行礼。
银姐虽说和鹏程已经行过一次礼,那是在京城,当时虽说的是妾,却是罗氏,着实按正妻的礼仪娶进来的,今日这个礼,却是实实在在的妾礼,甚是委屈,少不得还了规矩,朝上方拜了四双八拜,给罗氏,鹏程奉了茶,起来又听罗氏训诫了几句,夫妻三人,却是各怀心事,表面一团和气。
行罢了礼,又去给老奶奶磕头,各房重又见过,亲眷喝过酒席,银姐这才搬到罗氏住的院子,正式入了杜家。欲知下情,请听下回。
纳喜儿银姐吃醋 说道理婆婆教?/ 且说银姐行了礼,当晚鹏程就到她房里去了,罗氏虽有不满,却不好说…… 3088 5373 2008-07-19 15:02:09 10
且说银姐行了礼,当晚鹏程就到她房里去了,罗氏虽有不满,却不好说出来,只是叮嘱几句,说银姐有孕,要他好生注意的话,也就放他去了。
鹏程到了银姐房里,见摆设齐整,一色都是新的,银姐正和丫鬟看今日亲眷们送来的贺礼,见他进来,也没行礼,只是笑道:“爷今日怎么不在大奶奶那歇了,跑我这下贱地方来了。”
鹏程坐到她身边,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说:“银姐,你历来是个聪明人,怎么今日就说这样算话,即在她屋檐下,那能不低头。”银姐甩开他的手,动手去理东西:“你也别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见了大奶奶又是另一套,叫人心寒。”丫鬟这时见他们说话,早已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鹏程见只有他们两个在了,自己脱了鞋和外衣,往床上一躺,示意银姐也躺过来,手拍着她说:“你也别着恼,谁不知你是我的掌印奶奶,尊荣她享了,你的好处可是实在的。再说了,你奶奶待你,也不差,瞧这满屋的摆设,和正房也差不了多少。”一番话说的银姐重又欢喜,两人说了会话,久别又合,虽银姐有孕,也少不得做了一点点事,不提。
到了二月,五爷前来杜家坐馆,全家上下都以先生称之,五先生来的第一天,见过学生,众学生也拜过老师,未免也出了几个字考一考学生们,见这几个孩子,虽有男有女,却喜的都还听话,问得宁哥还没大号,略一思索,起个官名叫淮安,此后宁哥就叫杜淮安了。
因是第一天上学,散了学,杜家又摆了桌酒请请先生,一来是族叔,二来是西席,却逊了五先生坐了上位,杜家三兄弟底下做陪。席间,鹏程又和五先生谈些文理,五先生又拿了自己的文出来给鹏程看,鹏程叹道:“先生才气尽有,只是时机未到,才暂时蹭蹬。”说的好不高兴,洛程和万程两人也插不上嘴,只是陪着说些淡话。
一时吃罢酒,薇珠又收拾了一份单送五先生的礼,吩咐丫鬟送了出去,五先生接了,带着酒意回家不提。
却说鹏程见万事都完了,银姐进了门,两个女儿也找了先生来教,眼看接任日期临近,择了二月二十六的日子,离家去扬州,只是临走之前,又生一事。
那银姐见定下去扬州的日子,想到从此可离了罗氏,头上也没了婆婆,到了扬州,再没有大似她的,心里一团高兴,自不必说,连从京里带来的丫鬟,因在这里和人相处不好,巴不得算着主人早早离了这里,主仆两人喜喜欢欢,收拾东西。
这日正收拾时,却有丫鬟来报,老奶奶请水新娘过去说话。银姐虽感到奇怪,还是随着丫鬟过去了。到的上房,只见老奶奶据中坐着,罗氏坐在下面,正在和老奶奶说些什么,银姐上前见过两人,老奶奶唤她走近,拉她在身边坐下,银姐看看罗氏,迟疑着不肯坐
地主婆们的快乐生活(完) 分节阅读_6
下,老奶奶硬把她拉了坐好,银姐只好斜着身子坐下。
老奶奶拉着她,只是问些孩子可还好,在这里习惯吗?这些不咸不淡的话,银姐奇怪,却只能堆笑脸应酬几句。老奶奶说了半天,笑一笑,对银姐说:“银姐,这段时间我冷眼看着,你也是个灵巧人,你大奶奶这里,也少个人帮衬,再者,你现在怀着七个月的身子,往扬州也没人照管,我这里裁夺着,不如你就留在这里,不去受那舟车劳顿之苦,你说可好。”
老奶奶这番话,听的银姐宛若平地里打个霹雳,惊得半天都没回话,回头看看罗氏,见她满面笑容,知道主意定是罗氏出的,心里暗恨,面上只不敢表露出来。忙堆着笑对老奶奶说:“老奶奶疼银姐,银姐也知道,只是大爷身边没有人伺候,那些小厮们,又粗手笨脚的,并不是贪图安逸,不愿在家伺候大奶奶。”
老奶奶笑道:“孩子,知道你为人妥帖,只是你大奶奶只有两个闺女,还指望着你这胎,一举得男,续了这支香火,你这一去扬州,也没有人伺候,万一出个闪失,这不是伤了大家的心吗?”
老奶奶这番话堵的银姐无话可说,她只讷讷地说:“可是大爷那?”老奶奶一笑:“这个简单。”说着喊了声:“喜儿。”帘子一掀,喜儿从里屋走出,她今天穿了件新鲜衣服,头上戴了只金簪,显得比往日多添了几分颜色。
老奶奶唤喜儿上前,指着她对众人说:“这丫头来我身边也十多年了,今年十八了,我早想着给她找户好人家,只是一直没合适的,现在你大爷去扬州,大奶奶脱不开身,银姐又有孕,我的主意,就让喜儿跟了去,一来她为人细心,二来也省了我的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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