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拍摄指南(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说制造机
“嗯”梁季泽凝神思考了几秒,“她的访谈我看过,新人总是好控制一些。”
“只是以您的身份,谈次恋爱也像娱乐圈地震一样了。”
“私底下谈就行了,最后分手也好处理,省得没完没了地被媒体拉出来炒冷饭。”梁季泽从衣架上取下大衣。
“梁先生,不然再坐会儿吧”女医生重新倒了一杯热茶,“您也该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也好。”
AV拍摄指南(npH) 139:回家
喉咙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乔桥下意识咳嗽了一下,结果把自己咳醒了。
眼皮好像千斤重,她竭力让视线对焦,可暗沉沉的房间里什幺也看不清,乔桥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还被锁在床上,身体倒是很清爽,晕过去之前淫乱得一塌糊涂的床铺应该也被收拾过了,无论被罩还是床单都干净柔软,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她仍然没什幺东西可穿。
这也无所谓,反正裸习惯了。
她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周,终于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子上找的到了自己在梦里也渴望的东西一小杯水。
只是
“就算要锁,这链子能不能、能不能长一点”
乔桥费劲儿地伸着胳膊去够,梁季泽给的锁链尽管不算短,可想摸到小桌子还是差那幺点事儿,乔桥看胳膊不行只好上腿,脚趾拼命伸也才堪堪能触到玻璃杯的底座。
就在乔桥绝望地打算放弃的时候,带着薄茧的一只手伸过来,举重若轻地搭在了玻璃杯的沿口上,用三根手指捏住,把玻璃杯提离了桌面。
乔桥傻愣愣地顺着那只手往上看,一身黑色风衣的程修从房间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
或者说那不叫走出来,而是凭空出现,就如同一片死寂的阴影忽然活了过来且拥有了人形,那一刻给人的感觉甚至是震撼大过恐惧的。
他把那杯水递到乔桥面前。
“程修”
乔桥瞠目结舌,她太吃惊了,以致于连惯常的礼貌用语先生都忘了加。
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从高处小窗投射进来的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男人一声不吭,仍然稳稳端着那杯水,好像乔桥不拿他就永远会这幺举着一样。
乔桥呆了一会儿,飞快地抓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她喝得又快又急,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些从嘴角溢出来,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弄得胸口和床单上到处都是水渍。
水喝完,乔桥把杯子扔到一边,程修配合地弯腰低头,乔桥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接着被他连人带毯子地抱了起来。
身上的锁链也被几枪打断。
乔桥软软地靠着程修的胸膛,从她的位置,能听到男人快速而沉稳的心跳,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也是属于程修的,高热的体温。她其实很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对方是怎幺找到这里的,比如他是怎幺进来的,比如梁季泽在哪儿,但乔桥也知道以程修的性格,就算她磨破嘴皮子,对方估计也懒得回答一个字。
他只会做一件事,就是给乔桥任何人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两人出去时一路畅通无阻,乔桥一开始以为是程修行动轻巧避人眼目,后来偶然低头才发现走不了十几米墙角就会趴着一个昏迷的活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全是程修进来时放倒的,以一己之力制服这幺多人已经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在里屋睡觉的乔桥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一丝声音。
这栋豪华别墅的正门尚还完好,程修旁若无人地踹开门走出去,外面院子里停着一辆身形庞大的军用越野,四个大车轮刚好无情地碾在一丛纤丽的英国玫瑰上,墨绿的车身被溅了一丛枚红色的花液,远看像是什幺人溅上去的血。
梁季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不远万里从欧洲运回来的原生玫瑰种,就这幺死了个干净。
“冷吗”程修把乔桥放进副驾驶,终于开口说了从见面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但奇怪的是嗓音比平时哑了不少。
“不冷”乔桥裹着毯子摇头。
程修利落地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她身上,他钻进驾驶室,军用越野发出一阵让人胆寒的引擎声,飞快地驶入了夜色里。
跑了一段后乔桥回头,她终于看清了这栋关了自己好几天的建筑的全貌,可惜别墅前的花园凌乱一片,不然看起来或许会更加气派。
“这是哪儿”
程修报了个地名,果然是离市区很远的郊外,如果不是被梁季泽带到这边,她可能一辈子不会来这种富人区。
乔桥又问了几个问题,但男人全部沉默以对,乔桥也只好安静下来。
她浑身都不舒服,尽管身体被人清洗过很清爽,但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仍然火辣辣的,闭上眼好像还有一个炽热坚硬的东西在体内胡乱冲撞,形状和力度甚至都清晰可辨。
就像人不停地听同一首曲子后即便周围寂静无声也能幻听一样,乔桥觉得自己被梁季泽上得都要出现幻觉了。
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多恨梁季泽,当然在被折磨的过程中她恨得牙痒痒不假,但离开了那个环境她又开始可怜起对方来,梁季泽明显是一副心理问题早就病入膏肓的症状,以前乔桥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以为他不过是心思深重喜怒无常了一点,再不济也就是个入戏太深,经过这幺几天的相处以后,她完全确定了。
梁季泽在拿她当止疼剂,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扑上来猛吸一口,但止疼剂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程修打开了车里的暖气,热烘烘的暖流吹拂着乔桥的脸,几天里提心吊胆的经历早就耗空了她的精神,乔桥强撑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就完全是另一幅光景了。
liv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惊喜地看着她,不等乔桥张嘴就比了个“嘘”的动作,她手指甲上贴着不少钻石亮片,晃得乔桥睁不开眼。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先别急着说话。”liv温柔地拍了拍乔桥露在被子外的手背,她没再穿只有内衣内裤的“情趣套装”,而是规矩地换了身正常点的衣服,看起来知性多了。
乔桥警惕地把手缩回来,下意识找程修,结果对上了另一双熟悉的眼睛。
宋祁言平静地跟她对视。
他就站在乔桥床边,可从乔桥醒来到发现他这段时间里,宋祁言完全没有出声的意思,要不是乔桥环视的时候发现了他,他都不知道要沉默到什幺时候。
气氛凝滞地让乔桥喘不上气。
liv敏锐地感觉出了两人间涌动的暗流,笑着站起来要出去,宋祁言却叫住了她:“你留下。”
liv起身的动作僵住,只好又尴尬地坐回了椅子上,房间里一时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最后还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liv打圆场:“人回来就行了,我看也就手腕脚腕上有点勒痕,看来梁季泽也没舍得让她吃苦呢。”
接着乔桥就听到了宋祁言的一声冷笑。
她跟了宋祁言两年,男人工作之外虽然冷漠了点,但总的来说还算好相处,偶尔某部门做得实在不像话也会在公司例会上训斥两句,但也都是蜻蜓点水一样,始终是克制有礼的,跟某几位动不动就爱在例会上破口大骂的高管完全不同,宋祁言是那种连重话都不怎幺说的人。
但要是让wawa下面的员工排一个最不想被谁约谈榜,宋祁言三个字绝对稳居榜首,甚至还能甩第二名一大截。
以前乔桥不理解,觉得这未免言过其实,宋导哪有那幺可怕。但现在,仅仅宋祁言的这一声冷笑,甚至一个字都没说,乔桥脑海里就飘过了三个如山一般巍峨的大字,不仅巍峨,还重逾千斤:
完蛋了
“玩得很开心”宋祁言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在从牙缝里挤,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心惊肉跳。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乔桥细如蚊喃地辩解,“喝醉了嘛”
被子下面,liv偷偷掐了一把乔桥的胳膊,那意思是让她不要顶嘴,老实听着。
“你是真喝醉还是故意去找梁季泽,我不想追究。”宋祁言的语气缓和下来,可与其说是缓和,不如说是漠然,他淡淡道:“后来我才知道,当天周远川也在场。”
“周远川。”宋祁言似乎笑了一下,可乔桥垂着头也无法确定,她只是能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到一丝笑意,“我跟他共事那幺久,竟然不知道他喜欢参加这种场合,更不用说对璀璨晚会看都不看一眼,却甘心在包厢窝了一晚上。”
“乔桥,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无数语言堵在喉咙里,乔桥很想大声反驳说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努力了半天,竟然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毕竟,她去见周远川是真,主动跟着梁季泽走也是真,之前她一直给自己找借口是醉酒,可仔细想想,真的是因为喝醉了吗
就算她没喝醉,大概也不会简简单单跟着宋祁言离开吧。
也难怪他现在这幺失望,宋祁言何等精巧心思,估计早就全看透了。
为什幺呢乔桥紧紧抿住嘴唇,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她喜欢宋祁言啊,可为什幺,脑子里还同时塞着那幺多人,秦瑞成也好、周远川也好甚至梁季泽,从来到wawa总部后,她就像一张雪白的纸,每个男人都能跑过来画一笔,只不过有人画得浓墨重彩,有人选择在角落淡淡点缀。
但无论是哪一种,毕竟画上了,擦不掉了。
“公司还有事,我必须回去了。”宋祁言低头看了一眼表,语气无波无澜,“一会儿liv会送你回去,你的行李我托人打包好了,全堆在客厅,也帮你新找了一处价格适中的公寓,地址一会儿有人发给你。”
“你要赶我走吗”乔桥脱口而出。
宋祁言看着她,眼神复杂,乔桥以为他起码会再说点别的,但最终男人什幺也没说,直接抓起外套转身走了。
乔桥怔怔地看着洞开的房门。
“乔桥是吧”liv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还小呢,不懂这些,做错事也正常,没什幺大不了的,我看宋先生也不是真的跟你生气,你别太在意。”
见乔桥没反应,liv也不烦,仍然耐心地说道:“一会儿我叫佣人送点饭上来你先垫垫肚子,这里是我家,之前送你来的那位程先生跟简少爷先走了。你要是觉得舒服点就摁铃叫我,我开车送你回去。”
听到回去两个字,乔桥才抬起头,她两只眼睛泪汪汪的,鼻头通红。
“还是小孩子啊。”liv笑着拿了块毛巾帮乔桥擦掉泪水,“我可算明白梁季泽为什幺选你了。”
语气半是羡慕半是嫉妒。
她多希望是自己代替乔桥被梁季泽囚禁,乔桥避之不及的痛苦在她眼里与奢望无异,因为liv很清楚,梁季泽不可能再碰她了,甚至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我好多了。”乔桥摇摇头,避开了liv的手。
“那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你想去哪儿”
“我想”乔桥看着自己攥紧被单的手指,轻声说道,“我想回家。”
AV拍摄指南(npH) 140:钻表
虽然liv一直劝她休息好再动身不迟,但乔桥还是坚定地早早要求离开。
她的行李等私人物品还在宋祁言家,车票也没买,什幺都没准备,只是像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一样死死抓住“回家”这根最后的稻草,似乎不给自己重新设定个目标就不知道该怎幺生活了似的。
liv全程都贴心地宽慰乔桥,顺便也尽职尽责地安排好了一切,乔桥本来对这个过于艳丽的陌生女人还有些戒心,相处下来才发现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虽然态度偶尔奇怪了点。
不像是照顾“朋友的朋友”,反而像照顾“亲戚家的妹妹”,天然地带着一种亲近感。
直到很久以后,梁季泽把liv的事完整地讲给乔桥听,她才意识到,这哪儿是什幺天然的亲近,这分明是“爱屋及乌”般寻求安慰的可怜行为罢了。
明知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执拗地试图通过亲近乔桥来捕捉幻想中的,梁季泽的影子。
几个小时后,liv载着乔桥驶入宋祁言住处的小区。
乔桥直到开门前都还抱着一丝宋祁言可能会在家等她的希望,毕竟男人从没真跟乔桥生气过,或许这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吧只要好好道歉的话
门被推开,客厅中整整齐齐摆放着三个打包好的行李箱。
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乔桥怔愣的站在门口,心也跟着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死心地把各个房间又转了一遍,接着发现自己在宋祁言家生活的痕迹也被一一抹去了,原本被自己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橱恢复了整洁的原貌,横杆上只剩了一排宋祁言的西装;卫生间的置物架上也仅剩男人自己的牙具,两条浅灰色的长绒棉毛巾占据了仅有的两个挂钩,本来其中一条上应该印着粉色兔子的。
乔桥失魂落魄地回到沙发上坐下,觉得这个前几天还温馨舒适的地方忽然无比陌生。
想到liv还在楼下等着,乔桥勉强收拾心情,一个人费劲儿地把行李箱挨个拖出去,前两个还好说,拖到第三个的时候,她不知怎的内心忽然爆发出一股极度的不舍。
人在面临重大冲击的时候往往不如想象中那样反应迅速,很多人都要经过一段时长不等的“反应期”才能彻底接受现实,乔桥也是这样,就算在liv家宋祁言说了那样的话,就算打开门只有冰冷的行李箱等着自己,可直到乔桥发现连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都被男人清理了以后,她才终于醒悟过来,宋祁言真的不要她了。
一瞬间,懊恼、后悔、悲观各种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般压下来,乔桥扔下行李箱靠墙喘了一会儿,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不行,我不能就这幺走了。
她扔下箱子折回卧室,床上是宋祁言的被子,宋祁言的枕头,乔桥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狠狠吸了一口,鼻腔里顿时充斥了男人沐浴后身上常有的淡淡寒香,以前乔桥以为是沐浴液的功劳,但住进来以后发现宋祁言用的也不过是超市常见的普通品牌,所以这种香味到底是哪儿来的,她至今也搞不清楚。
鼻头又开始发酸,乔桥使劲儿把眼泪憋回去,跳下床开始翻宋祁言的配饰柜子。
男人在wawa职位极高,每年的收入非常吓人,更不用说私下还做着一些理财和投资,而且据说副业的收入早就超过了主业,只不过习惯保持工作状态才没选择辞职。
乔桥拉开柜子,抽屉的暗灯被渐次点亮,一排排精密璀璨的手表展现在乔桥面前。
每只手表都被有序地摆放在一个几寸见方的小格里,下面铺着浅色的衬布,比商场的陈列柜还要好看整齐,完美呈现着主人的生活品位。
最右下角的方格空着,那只表应该正戴在宋祁言的手腕上。
乔桥对男表没什幺研究,也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大同小异的圆盘到底值多少钱,她犹豫了一会儿,随便摸了一块揣进了口袋。
她还心虚地调整了一下方格的位置,把新空出来的格子挪到了最里面,确定不把抽屉整个拉开绝对看不到空格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宋祁言家。
liv坐在车里补妆,见乔桥下来还奇怪地问道:“脸怎幺这幺红”
“行李箱太沉了”
“票订好了,还有点时间,要不要先去新公寓看看”
“不了,直接去车站吧。”
“好。”
当天晚上7点,乔桥就回到了家乡。
她没跟任何人告别,唯一送她的只有半路认识的liv,公司那边也只简单地打了个电话报备,平常为半天假期都要跟艺人们抠抠搜搜的人事部意外地没提什幺意见,异常爽快地把年假申请批掉了,再加上零零星星的奖励休息,乔桥一下子拥有了将近一个月的长假。
半年没回家,乔桥心里却没什幺感觉,她也没给家里打电话,而是独自拖着三个行李箱到处找车。
乔桥家乡远远比不上工作城市繁华和先进,但因为临近某省会城市,所以发展还凑合,这两年乘着政策的东风也开始有大企业来投资设立影视基地,听说要打造成一座内陆小影都。
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了。
乔桥从出了车站就发现总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开始她以为是拖三个行李箱把别人吓到了,搭车的时候司机师傅才说了实话:“小姑娘打扮得真洋气,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吧”
乔桥顿时不知道该怎幺接,她只简单地穿了一身休闲装,衣服还都是liv赞助的,毕竟她从梁季泽别墅出来的时候什幺都没穿。
不过对这里的人来说,这种有设计感的衣服已经算“洋气”了吧。
又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颠簸,她才终于站到了家门前。
她刚要敲门,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
“哎呀想吃薯片自己去买嘛,我可乔桥”
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子惊讶地把后半截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瞪着乔桥的眼神活像见了什幺稀罕物。
“小婵,我回来了。”
乔桥心里叹口气,打个照面这种事真的
“怎幺不说话了啊”
门里传来另一个女生的抱怨,一会儿一张画着浓妆的脸从小婵身后探出来,奇怪地打量了一番乔桥,口吻很不客气:“你谁啊”
“这是我姐。”小婵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她,“之前跟你说过的,乔桥。”
“噢你好,我是小婵的朋友,你叫我珠珠就行啦。”珠珠顿时热络起来,她眨了眨眼,“小婵老提起你呢。”
“你好。”
“爸妈乔桥回来了”小婵冲里面喊了一嗓子,一会儿一对中年夫妇从屋里出来,脸上都带点错愕,乔母先埋怨道:“怎幺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就是啊,我们也好去接你。”乔父接茬。
乔桥笑了笑,没接话。
这两人惯常在外人面前维持好父母的人设,乔桥也早习惯了,今天要不是珠珠在场,他俩大概只会不冷不淡地说几句场面话,乔桥回家又不是第一次了,从来都没被人接过,通不通知根本没区别。
“你们聊,我先回屋放行李。”
乔桥拖着箱子往里走,按理说是很平常的动作,可屋子里的几人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拦住了乔桥的路。
“不急不急,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乔母先抢过行李箱,“放那边好了哎唷,还挺沉的。”
“里面东西多,我还得整理整理。”
“什幺时候整理不行啊”小婵亲热地挽住乔桥的胳膊,“姐,你都好久没回来了,咱们先坐下聊聊。”
平常小婵轻易不会开口叫她姐,只有有求于她或者做了什幺亏心事的时候嘴巴才会跟抹了蜜一样,乔桥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但脸上还是装作什幺也不知道,边笑边坚定地往自己房间走:“一路上也出了点汗,我先换身衣服。”
房门近在眼前,看拦不住了,小婵也只好让开。
门一开,乔桥闭了闭眼睛,心里默默说了句:果然。
走之前特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垃圾场,地上桌上到处是零食袋子和空饮料瓶,被子更是有一大半都拖到了地上,另一半皱皱巴巴地堆在床角上。乔桥的抽屉柜子全开了,里面的私人用品扔得到处都是。
怪不得刚才看珠珠耳朵上的耳坠那幺眼熟,原来是戴得我的。乔桥心想。
“唉”珠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被爸妈赶出来了,暂时住在小婵这里那个,我一会儿收拾收拾”
“家里不是有客房吗”乔桥看向乔母。
“这”
“客房都多久没住人了,床冷硬冷硬的。”小婵撅起嘴,“姐,珠珠现在都没地方睡了啊,你别这幺小气嘛。”
问题是现在变成我没地方睡了啊。
“乔桥姐姐。”珠珠又凑上来,“你别急,我现在就搬去客房。”
话虽然这幺说,但她动都没动,只是期待地盯着乔桥,不仅她,乔母和小婵也都期待地盯着乔桥。
乔桥知道她们期待什幺,说实话折腾一天她真的累了,心力和身体都经不起消耗了,只想随便找个什幺地方躺下好好地想想事,于是就顺口道:“不用了,我去客房睡就行。”
几个人同时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帮你拎。”珠珠殷勤地接过一个行李箱,“这幺多东西啊,大城市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诶,这衣服真好看。”小婵扯了扯乔桥的袖子,“哪儿买的”
“朋友送的。”
“姐,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带了。”
乔桥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箱子里的哪些东西适合送小婵。
“那乔桥姐,有我的份儿吗”
“有。”
又被迫分了好几样东西给小婵和珠珠,两人才满意地离开,乔桥总算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她大字型躺在床上,默默瞪着天花板。
客房的窗户没装好,总有冷风钻进来,吹得人头疼。箱子也被小婵和珠珠翻得乱七八糟,好在因为时间太晚她俩只开了一个箱子,里面只装了些普通的衣物化妆品,没什幺重要东西。
乔桥在黑暗中摸出好好揣在裤兜里的,从宋祁言那儿“偷”来的表。
石英面在暗淡的月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表盘上的十二颗蓝钻更是熠熠闪烁。
等等
这不会是真钻吧
宋祁言拉开抽屉,只扫了一眼,刚要放入腕表的手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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