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朱由榔的手段太过狠辣,已经超出了尚之信的认知。
何况被俘虏的那几千尚家军本家兵已经在冲城的过程中死伤殆尽。
如今尚之信举目四望,几乎看不到自己人。想要逃走基本是不可能了。
那么要想活下去他必须极力的讨好朱由榔,让朱由榔认为他有利用价值,不会一刀把他砍了。
对朱由榔来说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杀掉尚之信。毕竟在他看来尚之信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尤其是在耿继茂率部突围的情况下。
如果朱由榔没有料错的话,耿继茂突围之后肯定不会再南昌甚至是江西停留,一定马不停蹄的跑回了福建。
之后不管清廷再怎么下令,耿继茂肯定都不会再出兵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耿继茂差点在南昌丢了性命,自然是一切求稳。
对朱由榔来说自然不希望三线作战,所以尽可能的稳住尚可喜才是王道。
如果他一刀杀了尚之信,尚可喜悲痛之下一定会和明军死磕。
被双线夹击之下,明军的压力就会陡增。
所以朱由榔暂时不会去招惹尚可喜,等到解决了满清再折返回来对付尚家也不迟。
尚之信就是他手中攥着的一张王牌,什么时候打怎么打都是朱由榔说了算。
因此他也占尽主动。
朱由榔初步的想法是管尚可喜要一些火器以及粮食。
毕竟广东的地理位置特殊,有壕境这一葡萄牙人聚集区在,火炮火铳什么的十分充足。
加上南方气候温和,稻子一季两熟甚至三熟,管尚家要一些粮食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朱由榔相信尚可喜救子心切,一定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的。
朱由榔写了一封亲笔信,并让尚之信按了手印,之后命人送去广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明军的重心放在收复江西全境以及发兵南直隶、拿下浙南上,没有太多精力留意广东、福建。
不过不管怎么说江西大战明军算是笑到了最后,虽然这一战明军也损失惨重,折损了不少兵力,但几乎全歼了清军十数万大军。
经此一战后清军可谓是伤筋动骨,即便想要卷土重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今整个南方,成气候的也就是郎廷佐和施琅了吧?
这支以水师为主的清军十分狡猾,打不过了就跑,甚至可以逃到海上。
据郑成功说,施琅的水师实力十分强大,仅次于他麾下的水师不可轻视。
朱由榔也明白制海权的重要性,只是眼下明军其他军队的水师最多能做到内陆河流湖泊的作战,要想进行大规模的海战还是不太行的。这方面朱由榔只能仰仗郑成功了。
倒是南直隶、浙江南部的一些内陆作战,虎贲军以及各部明军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
此刻朱由榔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收复各处失地了。
全军上下自然也是一片欢欣鼓舞。
回来了,都回来了啊。
照着这个速度打下去,用不了一年半载大明就能收复南方失地,和鞑子划江而治。
稍微休养个一年扩军之后便可以大举北伐。
仅剩下两省之地大明都能够绝境翻盘,等到了南北对立的时候岂不是更加轻松了?
李定国、郑成功、夔东诸勋此刻皆是信心满满。
除此之外,朱由榔倒是有些想去南京了。
南京毕竟是大明建国时候的国都,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立国之地。
作为朱家子孙,朱由榔如果能够在孝陵祭拜一番,对于天下仁人志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激励。
如果像山东那样的起义情况可以多一些的话,满清的统治基础就会遭到动摇,到了那时明军就有更长的时间休养生息,恢复战斗力。
这样对于将来的北伐也是极为有益的。
毕竟经过连番作战,这支主力明军已经十分疲惫了。如果不能得到足够的休息,迟早是会崩盘的。
人不是机器,之所以能够连战连捷是因为有这口气在,但朱由榔也不能过于压榨将士们,该有的休息还是得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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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百六十八章 南下赣江(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南昌战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朱由榔还是低估了明军全歼清军绿营,处死洪承畴的震撼力。
在拿下九江、南昌等府后,残存江西绿营早已被吓破了胆,跑的跑,散的散明军一路南下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复了吉安抚、抚州府、建昌府在内的重多府县。
这也让朱由榔感慨不已。
他当初力排众议直接攻取南昌,果然是有效果的。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拿下南昌后,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一看风向不对肯定是跑路保命为上。
这些人都是只能打顺风仗的,一旦落入下风跑的比谁都快。
如今整个江西只剩下赣州府还负隅顽抗,对此朱由榔当然不会犹豫,大手一挥命大军攻取。
赣州是江西的南大门,直接和福建广东接壤。
也就是说不管朱由榔将来想要攻打广东还是福建,赣州都必须攥在手里,其起到的是一个桥头堡的作用。
赣州与吉安府接壤,赣水穿流而过,孕育了赣州府的一众生灵。
此时正值汛期,河水的水位涨了不少。
明军的船只也可以沿着赣水一路向南,省却了许多运送粮草辎重的烦恼。
一路打胜仗,军队内的氛围自然很不错。
就连平日里一直不苟言笑的李定国都主动开起了玩笑。
“临国公,本王听说你们在夔东的时候鞑子经常来攻,可每次都被你们打的灰头土脸落荒而逃。”
李来亨闻言笑出声:“晋王真是消息灵通啊。不错,鞑子一直看我们不顺眼,隔三差五的就会派兵来围剿。可是夔东多山,地形可谓是易守难攻。鞑子逆流而上又不熟悉地形,肯定是撞得一头包。他们既然来了,本国公自然得好好请他们喝一壶。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他们兴师动众?”
“哈哈哈,妙哉妙哉。”
李定国赞叹道:“放在一两年前我们还是守势,万万想不到才过了一年时间就已经全面反攻了。这都是陛下的功劳啊。”
李来亨连忙附和道:“然也,陛下英明神武,领导有方,我们才能将鞑子击的溃不成军。”
李来亨说这话倒不是全在拍马屁,而是他真的很钦佩天子。
毕竟天子拧绳的本事一流,这么繁杂的军队都被他拧成了一股绳,大伙儿有劲往一处使,真的是太得劲了。
“唔,我差点忘了,吉安是文教极盛之地。听说大明的状元有一半都出在了吉安府,不知可有此事?”
一直欣赏沿江景色的郑成功突然大发感慨道。
张煌言闻言连忙摇头:“非也,非也,大木这你就是说错了。吉安虽然文教兴盛,但也不可能那么夸张啊。你要说是全江西,还勉强说得过去。不过即便是江西,也未必能够稳稳压过南直隶和浙江。”
张煌言本身就是浙江宁波人,对浙江的感情自然远非其他地方可比。
听到郑成功一味吹捧江西吉安,他有些听不下去了。
“哈哈,这我就不和沧水兄争了。毕竟沧水兄再怎么说也是个举人,本王也就是个国子监监生出身。”
大明的整个官僚科举体系也是有着一条鄙视链的。
首先进士肯定是第一级的,举人其次,然后是秀才、监生。
监生一般都是功臣之后,或者极为优秀的秀才。
国子监毕业的生员也能做官,但肯定做不到进士出身那种高度。
只可惜张煌言和郑成功二人一个举人,一个监生都没能在科举上多有建树,毕竟那时候天下已经大乱。
二人毫不犹豫的投笔从戎,用一双当时还有些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匡扶大明的责任。
忆往昔,这些碎片化的东西涌上心头,颇是让人感慨。
“二十来岁的时候本王总觉得五年即可平虏,可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大明的形势竟然跟东虏南下的时候差不多,甚至还要再差一些。”
郑成功叹道:“当时我们都还年轻,还有从新来过的机会,现在可不能再犯错了。”
二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如今的局势上。
张煌言点了点头:“如今虽然我军气势如虹,但其实靠的是一口气。一直胜哪怕是惨胜这口气就能续着,但只要输一场这口气泄了再想提起来就难了。”
“所以本王十分想来江西和陛下合兵,因为只有尽早的寻求决战才能提振士气。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训练,只能以战代练,鞑子不跟我们战斗,我们便主动找他们战。”
“沧水兄,你说如果现在鞑子派遣全部主力南下做亡命一波,我们能够顶得住吗?”
张煌言闻言皱起眉来。
这个问题可不是很好回答啊。
虽然没进一路高歌猛进,就连洪承畴鳌拜也抵挡不了他们的兵锋,但实际上清军一次能够动员的兵力也就是不到二十万。
这个兵力虽然比明军多,但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而如果满清动员整个北方,几十万的绿营还是能够动员的出来的。加上近十万的满蒙汉八旗,这个兵力可谓是明军的数倍。
在这种情况下,明军应该会打的很吃力。
这也是为何张煌言建议天子在拿下南方后先休养生息,屯兵练兵的缘由。
明军实在是太需要时间休养了。
只有把兵力扩上去,和清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再北伐,胜算才大。
毕竟自南向北打,历史上也只有太祖皇帝朱元璋成功过。
“打是肯定能打,不过我估计鞑子不会这么冒进。”
张煌言分析道:“毕竟对他们来说能够划江而治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尽遣主力来攻,万一打不下来甚至是全军覆没,那就恐怕只能退到山海关外了。”
郑成功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鞑子应该是不会动用北边的兵力了。这样也好,光是一个施琅只能搅合搅合,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等我随陛下平定赣江,再折回浙江去取这贼子首级。”
张煌言看的出来郑成功对施琅怨念很深啊。
二人之间可谓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再加上舟山变故,可谓是新仇旧恨加到了一起。
如今施琅还能逍遥法外,不是因为郑成功惧怕他,而是因为郑成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到一切安定,郑成功腾出手来,便是施琅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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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百六十九章 愤怒的顺治(第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近来顺治皇帝的心情很差,济席哈那个狗奴才调集了近十万大军竟然连登莱都拿不下来。
于七这个毛贼加上郑经带来的些许兵马就让济席哈一头的包,久攻之下兵力疲惫,只能退回青州从长计议。
当济席哈的奏折递到顺治面前时,愤怒的顺治直接将奏折撕的粉碎。
没用,这个狗奴才真是太没用了。
若是放在以前,顺治一定会命人把济席哈这个奴才逮拿回京砍了脑袋。
但现在清廷实在是没人可用了,就连济席哈这种废物也只能勉强用着。
现在杀了济席哈又能用谁呢?
至少这厮还是忠心的一条狗,总比用汉人要放心啊。
相较于南方,山东因为距离京师距离更近,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顺治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登莱控制在明军手中的。
因为这意味着明军随时可以从登莱浮海攻击天津卫。
一旦天津卫失守,京师便危在旦夕。
头疼,顺治只觉得头疼不已。
怎么多尔衮主政的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该跑马圈地的跑马圈地,该攻城拔寨的攻城拔寨。
汉人们就像没有脊梁骨的奴才一样个个跪倒在地磕头。
到了他亲政,一切就都坏起来了呢?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难道说他的能力比多尔衮差?
不,顺治不相信。
这一定只是巧合。
虽然大清现在的国运不比十年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之残明,大清还是有优势的。
只要洪承畴能够守住江西,切断明军的联系,等到顺治解决了山东隐患后派兵南下合兵,便能将其一举剪除。
饭要一口一口吃,绝不能着急,不然非但有可能吃不饱还可能噎住。
顺治刚想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便有太监将一封加急奏报送到他的面前。
“主子,这是从南边来的急报。”
顺治瞅了一眼,十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且先拿到一边去。”
“主子,这是江西来的奏报。”
“江西?”
顺治眉毛一挑;“南昌来的?”
“是赣江。”
赣江?
顺治大为疑惑。
他走到墙边,仔细的寻找赣江的位置。
墙上挂着一面十分巨大的舆图,他先是找到南昌府,随后在南昌附近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赣江。
“这赣江在何处啊?”
“这...奴才也不知啊。”
那太监哭笑不得。顺治问他,他又该问谁。
顺治无奈,只能自己仔细的找。
他足足找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算是找到了赣江的位置。
咋在这么犄角旮旯的位置?
上书的还是赣江知府刘敏之。
这厮不过是一个知府,竟然越级上报。
赣江的情况不应该先报到南昌,再由洪承畴汇总一并报到京师来吗?
这些个汉人奴才,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顺治感到十分不悦,但还是把奏报打开来看。
没办法,现在最让他牵挂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江西,另一个就是山东。
起初顺治还能够较为平和的看,可看到南昌失陷,绿营兵全军覆没洪承畴被杀时,顺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在地。
“皇上小心!”
那太监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顺治。
“皇上保重龙体啊。”
“完了,全完了。”
顺治口中喃喃念道。
他就觉得这几日眼皮一直跳没有好事情,谁曾想竟然是江西出事了。
之所以奏报是从赣江发出的而不是南昌,是因为南昌已经失陷了啊。
说不定这份奏报还是经由福建辗转送来京师的呢。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直到现在顺治还是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他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复又拿起了那份奏报。
虽然他十分不想看,但该面对的事情迟早还是要面对的。
这份奏报写的很长,赣州知府刘敏之也在其中明确说明了清军败北的原因,那就是增援江西的两位汉人藩王尚可喜和耿继茂临阵脱逃。
这直接导致了局面失衡,南昌告破洪承畴身死。
看到这里,顺治气得直接摔了一只花瓶。
“两个狗奴才,果然和吴三桂是一路货色。”
他气恨道:“当初就不应该给他们封地,这下可好,非但没有念着朝廷的好,反倒是存了静观其变的心思,真是养了三只白眼狼。”
那太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
顺治狠狠将奏报甩了出去。
“去叫范先生来,就说朕有事找他商议。”
那太监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起身跑了出去。
事到如今,已经远远超出了顺治的预料。
照着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如果不加以遏制,明军是很可能控制整个江南的。
届时尚可喜、耿继茂再不表态,大清在南方的统治就可以说是彻底告吹了。
局势已经发展到顺治无法控制的地步,他除了问策于范文程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突然之间顺治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虽然是皇帝,但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
恐怕他的圣旨出了京师就没人听了吧?
至少尚可喜、耿继茂、吴三桂是肯定不听的。
不然江西之战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虽然这场大战并非最终决战,但影响是极为不好的。
这充分暴露出了清军的虚弱,所谓强大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他们未必是明军的对手。
如此一来各地起义肯定会纷至沓来。
仅有一个山东于七顺治还好对付,若是十个百个呢?
岂不是成了崇祯末年遍地起义的情况?
范文程曾经给顺治皇帝讲过,崇祯帝是因为失去民心才导致百姓们揭竿而起最终丢了江山。
难道现在大清也面临同样的局面?
顺治感到十分的恐惧。
自古亡国之君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基本不是自杀就是被杀。
顺治可不想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所以哪怕是付出再多代价他也得稳住局势,哪怕划江而治也行啊。最不济也得保留北边江山吧?只要草原在手中,顺治便心里有底。毕竟有了马匹,大清的骑射根基就在,只要练一练还是能够重回武力巅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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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百七十章 范文程献策(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范文程跟随太监匆匆忙忙的赶入宫中。
他如今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利。
走起路来气喘吁吁。
顺治赐给他轿子在宫中乘坐,范文程却坚辞不受。
范文程说这有违君臣之礼。
见范文程这么坚持,顺治也就不再勉强。
可紫禁城实在是太大了,范文程从午门入宫之后走了好一通才到了乾清宫前。
由于走的太赶,他出了一身的汗,官袍都湿透了。
范文程顾不得这许多,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便随太监进入殿中。
顺治正在暖阁中对着舆图发呆,忽然听到太监尖利的声音,本能的转过身来。
“范先生来了!”
看到范文程的那一刻,顺治喜笑颜开,就像得到奖励的孩童那样。
比起洪承畴,他和范文程相处的时间更多,可以说顺治是被范文程看着长大了。
许多时候顺治都很依赖范文程,更不用说现在大清内忧外患的时候了。
“快给范先生赐座。”
对别的汉人臣子顺治的礼遇或许有做作的成分,但对范文程却不会。
他是真的很仰赖这位范先生。
“谢皇上恩典。”
范文程依旧像往常那样对顺治行礼,随后小心翼翼的坐在太监搬来的一只锦墩上。
“不知陛下召老臣入宫有何要事吩咐?”
范文程对顺治的性格实在太了解了,不是发生了一些天大的事情,顺治不会这么惊慌。
顺治是一个不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打见面的那一刻起,范文程便从顺治脸上读出了很多东西。
“范先生有所不知,江西那边溃败了。”
顺治在范文程面前也没有必要隐瞒,长叹一声后道:“这是赣江发来的奏报,范先生也看看吧。”
说罢顺治便将奏报递给了范文程。
范文程接过来展开看,只看了几眼就皱起眉来。
洪承畴战死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江西不是有近二十万绿营兵的吗?打不过明军还守不住吗?
虽然奏报已经写得很详细,但从几百字里还是很能还原事实的真相。
范文程在脑海中推演了几种可能,得出的结论是要么洪承畴轻敌冒进主动出击,要么就是尚可喜、耿继茂不仅仅是临阵脱逃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暗通明军坑了洪承畴。
范文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这两个藩王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答应增援江西就很勉强。
他们怎么可能真正甘于受洪承畴节制?
若是一直打胜仗倒也还好,可以掩盖很多问题。
可是清军却是一败再败,那么矛盾就会凸显出来。
如果二人提早撤走,洪承畴肯定会及时调整策略,选择坚守城池等待增援。
但如果二人中有哪怕一人是在关键时候倒戈或者打开城门,那么后果就是毁灭性的。
“皇上,老臣以为此事恐怕不会像奏报中说的那样简单。这个刘知府肯定也有一些难言之隐。或许尚、耿两位王爷做的更过分。”
听到这里,顺治的心态彻底炸了。
“这两个狗奴才,就是养了两条狗还知道对着主人摇尾巴呢,他们倒好,把朕当傻子耍!”
见顺治暴怒,范文程连忙安慰道:“皇上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反倒令二人得逞?”
他顿了顿,继而接道:“如今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臣看来是能够挽回局面的。”
听到这里顺治眼前一亮。
好嘛,不愧是范先生,这就想出来应对之策了。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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