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杀虏报国乃臣之本分矣。”
适值春寒料峭,朱由榔亲自取下大氅披在白文选身上道:“这一仗打的解气,打出了大明的威风,朕心甚慰。”
白文选自然没有料到天子会如此礼遇于他,感动的抱拳道:“陛下如此厚待于臣,臣愧不敢当。”
朱由榔笑道:“白将军如此神勇,真是过谦了。”
他环视左右,冲李定国、沐天波道:“晋王、黔国公觉得这仗打的如何呢?”
李定国连忙道:“此战大捷,都是陛下之功。陛下神勇无敌,将士们受到鼓舞这才会杀敌无数。”
这记马屁拍的十分到位。要说道理嘛也确实有些道理。
身为天子,朱由榔站在城头擂鼓助威鼓舞士气甚至射箭毙敌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激励了明军将士,但把功劳都归结到朱由榔身上就有些太扯了。
就连李定国这样的忠贞之臣都免不了拍君上的马屁,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陛下英武胜过唐宗汉武。”
沐天波这边就吹嘘的更夸张了,连朱由榔武功胜过唐太宗李世民、汉武帝刘彻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朱由榔知道他们是忠贞之臣,要不然还真不会一笑置之。
“朕本就坚信大明一定会在此战大获全胜,不过这都是三军用命的功劳。”
作为天子,朱由榔没有理由跟臣下争功。换句话说,臣子的功劳越大不就越说明他领导有方吗?
老实说此战之前朱由榔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史书上一直把清军尤其是八旗精锐描绘成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经过此战,朱由榔确信清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他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一样会恐惧会溃败。
诚然保卫昆明只是明清之争的开始但信心的建立是尤为重要的。
有了信心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了转机。
“陛下,这些虏贼尸首如何处理?”
稍顿了顿,李定国沉声发问。
“割首记功之后筑成京观。朕要让东虏看看,犯我大明天威的下场!”
这话朱由榔脱口而出,说的斩钉截铁。
李定国抱拳道:“臣领旨。”
他是由衷的感到欣喜。
有这么一位雄主在,大明是真的能够看到中兴的希望了。
...
...
回到宫中后,朱由榔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战固然大获全胜,但明清之间的实力对比仍然悬殊。
明军如今只控制着云南、四川两省。
其余之地近乎都在清军手中。
光是粮食、兵源两点大明就被压的死死的。
此战他带来的火炮弹药、手榴弹消耗近半,诚然可以通过仿制来填补空缺。
但实际效果如何还有待观察。
而且这些枪炮用来守一城攻一城尚且够用,但用来伐清却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看来只能通过攀科技树,徐徐图之了。
要想翻盘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看得出来此战摧毁了清军不少信心。普鲁士枪炮超出这个时代的威力让清军打心底对明军产生了忌惮感。
估计一时半会清军不敢再来犯,这给了朱由榔时间。
而且清军并不知道朱由榔的枪炮数量有限,只要有着这个威慑在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更让朱由榔感到欣喜的是,此战炸死了清军征南将军赵布泰。
这绝对算是个意外的惊喜了。
朱由榔命人将赵布泰的首级斩下挂在城楼示众。
自李定国两撅名王以来,赵布泰算是明军斩杀的最高级别将领,必须要好生宣传一下。
一安定下来朱由榔又想起远在夷陵的文安之来。
重庆之战失败后,文安之应该已经退回夷陵了吧?
就南明永历朝廷来说,武将大体是不缺的。
李定国、白文选、冯双礼都是一等一的虎将。
但优秀的文臣却是稀缺资源。
天下板荡,像文安之这种天启年间的进士已是屈指可数。
最关键的是文安之既有能力又对朝廷忠贞不二,朱由榔有意把文安之调入内阁之中。
至于派驻川东代表朝廷的人选大可以换一个,朱由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快休养生息屯田种粮。
云南总得来说还是太穷了,粮食产出有限,如今只是勉强够供养大军。
要想北伐还得靠建昌乃至整个蜀中的存粮。
再过几个月便是春耕时节,朱由榔决定亲自前往民间给百姓们信心。
再就是练兵了。
虽然李定国忠贞不二,但朱由榔还是觉得应该有一支除锦衣卫外属于自己的军队。
这不是不信任李定国,而是必要时刻朱由榔可以处于主动的位置。
兵源嘛他决定从协助守城的青壮中挑,一来这些人是本地人,对保家卫国守土有本能的责任感。
二来这些人已经见过血,在战场上不会怯场。
相较于那些老兵油子,朱由榔更愿意启用新人。
这些新人就如同一张白纸,可以让他按照自己的理想方式训练。
朱由榔想要打造一支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军队,充作手中王牌。
便在他沉思之时,内侍韩淼忽然前来禀报道:“皇爷,娘娘求见。”
朱由榔愣了一愣,脱口道:“皇后来了?”
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主动跟皇后见过,主要是害怕皇后看出什么端倪来。
毕竟一些细节只有夫妻之间清楚,朱由榔便是装的再像,万一在某些细节上露出破绽岂不是功亏一篑?
但现在看来他是避不开了。
罢了,见就见吧,总不能一辈子和皇后不相见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十八章 太子抚军
朱由榔的皇后王氏自打朱由榔还是永明小王爷时便成为了他的妻子,后来朱由榔做了桂王、天子,这么多年来王皇后一直不离不弃,是真真切切的糟糠之妻。
其他皇帝的正妻可以享受万民敬仰,可以享受一国之母带来的万丈光芒、无限荣耀。
而朱由榔这些年带给她的只有东躲西藏、担惊受怕。
不过王皇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她能做的事情不多,唯有站在丈夫的身后默默的支持。
听闻昆明大捷,她便第一时间赶来皇帝寝宫道贺。对她来说,长久以来弥漫在天空中的阴霾终于消散了一些。
“臣妾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明得上天、祖宗庇佑,中兴有望。”
她冲朱由榔福身一礼,毕恭毕敬的说道。
朱由榔不由得细细打量皇后,这是一个标准的东方美人模样。
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五官白皙,手指修长,仿若古画中一般。
她举止端庄大气,确是个持重之人。
“皇后有心了,这不过是打赢了一仗,要想中兴大明朕还要做许多事。”
在朱由榔印象中,王皇后与他之间的关系属于那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类型。
二人之间未必有那么多你侬我侬的情愫,但绝对是帝后和谐的典范。
王皇后自然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如果昆明失守,最好的情况是她跟着朱由榔突围跑路,再次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并不怕过苦日子,但一想到至此大明局势更为凶险便是心如刀割。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至少大明获得了难得的休整时间。
朱由榔又与王皇后拉了拉家常,聊了一会见索性也要开口便跟她说明了吧。
“皇后,朕欲命太子前去川东抚军。”
此话一出,本还满面笑容的王皇后一时间花容失色,大骇不已。
“陛下说什么?”
“咳咳,朕欲命太子前往川东抚军。”
朱由榔虽然觉得有些愧疚,还是重复说了一遍。
太子在内处理政务曰监国,在外激励士气曰抚军。
朱由榔既然想要召回文安之入内阁理政,自然要找好一个同分量的替代者。
思来想去,太子是个最好的人选。
如今大明最能打的两股力量就是原来的大西军、大顺军余部。
李定国就不用说了,是朱由榔的铁杆拥护者。至于大顺军余部,如今退入川东三峡区域,也是奉永历朝廷为正朔的。
他们的忠心是毋庸怀疑的,在原本历史中,永历身死后,十三家仍然坚持抗清至最后一兵一卒。
朱由榔担心的是那些原大顺军余部顾忌自己的身份,放不开手脚。
毕竟李自成当年兵临城下逼死了烈皇,他们这些老部下心中惶恐,担心永历朝廷将来光复天下后清算也是情有可原的。
虽然之前永历就三番五次下旨说明朝廷不再计较此事,但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朝廷出尔反尔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这也是为什么李来亨、郝摇旗、袁宗第十三家拼命想要找寻一个宗室接到他们驻地养起来。
因为这些宗室将来可以替他们说些好话,让朝廷对他们网开一面啊。
这在朱由榔看来,确实有些可悲。
将士们在替朝廷卖命打仗,却不得不提前找好退路,避免狡兔死,走狗烹,避免皇帝秋后算账。
他派太子前去川东,就是要告诉十三家朝廷不会追究他们的“过错”,只要能够抗虏伐清,就是大明的好臣子。
这算是明确的表态了。
毕竟历史上李定国和永历对于川东十三家只是利用,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支持。
朱由榔觉得他还是要做点什么的。
眼下相较于钱粮,十三家更希望得到朝廷的“赦免”态度。
在这个层面,太子显然比文安之更适合扮演这个安抚人心的角色。
诚然太子年少,没有什么太出众的能力,但他有血统、身份在啊。
大明皇储这个身份足够安抚一切不安的情绪。
朱由榔不需要太子像他那样身先士卒,亲自披甲射敌,只需要他待在川东就够了。
“陛下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煊儿他还是个孩子啊!”
愣了片刻,王皇后还是不解的闻道。
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王皇后把儿子安危看的比什么都重。
太子朱慈煊事实上并不是朱由榔的长子,而是皇三子。
因为朱由榔的长子、次子先后在战乱中散佚民间,故而在永历五年朱由榔将朱慈煊册封为太子。
因为朱慈煊是嫡子,故而被封太子也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朱慈煊的年纪确实很小,如今不过是不到十一岁,也难怪王皇后不放心。
朱由榔将王皇后搂入怀中,轻拍了拍道:“皇后,朕这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啊,煊儿既然生在皇家,就该担负起皇家子嗣该有的责任。”
朱由榔十分清楚眼下的局势十分凶险,大明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这种时候一定要凶狠起来。不但要对敌人凶狠,还要对自己狠,对子女狠。
只有做个狠人,大明才有绝境翻盘的希望。
朱由榔狠下心来让太子去川东抚军,也是为了大明好。
只有大明将来光复了天下,太子才能享受到国储该有的尊望。
不然还不是被生生勒死的下场?
他希望自己的一片苦心皇后能够明白。
虽然心明白这个道理,可王皇后还是有些不甘。
“陛下,就不能换个人选吗?”
朱由榔叹了一声道:“别人没有煊儿的分量。唯有皇储亲临才能代表朕的态度,代表朝廷的态度。”
闻言王皇后不再说什么了。
他十分清楚朱由榔的性格。
虽然朱由榔有些懦弱,但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眼下朱由榔变得不再懦弱了,但在执意而为上还是老样子。
沉默了片刻,王皇后冲朱由榔福身一礼道:“既如此,臣妾只有遵旨了。这件事是陛下去说还是臣妾去说?”
朱由榔淡淡道:“还是由朕去说吧,朕还有些要与煊儿交代的。”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十九章 陛下真乃狠人矣
翌日朝会,朱由榔亲自宣布了命太子朱慈煊前往川东抚军的决定。
一时间满朝哗然。
似乎从陛下那次昏迷醒来后就一直不按照套路出牌,这次的旨意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陛下,太子乃是储君,前往川东前线是否有所不妥?”
黔国公沐天波率先出班奏道。
众人的目光皆被沐天波所吸引,等着皇帝作答。
“黔国公觉得储君不能去前线吗?”
朱由榔和声道:“那朕身为天子,前些时日亲上城头,射杀虏贼又算什么?”
“这...”
沐天波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天子亲临战场甘冒矢石的举动极大的鼓舞了士气,帮助明军击溃了东虏。
从这个角度看,身为皇储的太子殿下前往川东前线,确实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
何况,川东毕竟还无战事。
朱由榔这一次是不打算退让的,继续说道:“朕知道黔国公是担心太子的安危,想要说些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话。但朝廷如今的处境黔国公应该也清楚,若不冒险一搏有何机会中兴?”
见天子把话挑明,沐天波面上一红,多少有些尴尬之意。
“臣羞愧...”
憋了好久,沐天波行礼回列。
“不过太子毕竟是皇储,此番朕会挑选五百锦衣卫护送他去夷陵。”
“陛下,是否再多派些护卫。”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沐天波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太子的安危着想。
“四川尽在大明治下,五百扈从足矣。”
朱由榔朗声道。
从云南北上入川的道路基本都是在明军控制中的,进入四川后就彻底安全了。
五百锦衣卫的扈从足够了。
“臣遵旨!”
这件事说到底是皇帝的家务事,朱由榔乾纲独断,臣子们不好多说什么。
朱由榔顿了顿接道:“编练新军一事可以抓紧操办了,朕已经拟出个章程,便交由晋王去办吧。”
沉默了片刻,李定国出班奏道:“陛下,新军当为天子亲军,由陛下直接统辖。”
李定国的意思很明白,他要避嫌。
身为大明晋王,他手中军权极大。
陛下明显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培植心腹,他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抢着去练这支新军,那一定是犯了陛下的忌讳。
虽然陛下待他极好,但为人臣还是要知进退的。
这种功劳他不能抢。
朱由榔轻点了点头。
站在历史全知全觉的角度,他自然清楚李定国忠贞不二,但他要做样子给其他朝臣看,向他们展示李定国的忠心。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李定国能够看懂他的良苦用心,君臣二人配合的十分完美。
“既如此,这支新军便归禁中直统。”
朱由榔轻描淡写的一揭而过。
“眼下当务之急是抓紧恢复耕作生产,马上就是春耕,丝毫耽搁不得。”
朱由榔话锋一转道:“届时朕会前往城外亲耕,为万民作表率。”
这话对群臣的震动不算小。
要知道以往天子虽然也会亲耕,但多是去先农坛挥挥锄头做做样子。
前往城外亲耕?这真是闻所未闻啊!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做,工部、户部、礼部等涉及部门纷纷出班领命。
“还有一事,将士们的封赏绝不能有遗漏。若有缺口,可以从内帑中补。”
如今永历朝廷的内帑虽然不及万历朝百万两那么夸张,但拿出一些来封赏将士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在朱由榔看来,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将士们为了大明朝廷浴血奋战,身为皇帝拿一些私房钱出来奖赏不应该吗?
但在朝臣看来,这简直是天子隆恩。
内帑是皇家私用,如今天子为了国家动用私银,真是个狠人呐。
“陛下圣明!”
群臣齐齐高呼。
“若没有别的事情,便退朝吧。”
朱由榔沉声道。
...
...
却说退朝之后,朱由榔刚刚回宫,内侍韩淼便来报说晋王请求陛见。
朱由榔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方才朝会上李定国为何不说?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宣晋王觐见吧。”
朱由榔整理了一番袍服,端坐在寝宫御座之上。
经由内侍通禀,李定国急匆匆的走入殿内。
朱由榔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封信,面容有些憔悴。
“臣李定国拜见陛下。”
李定国行了臣礼,便被朱由榔赐了平身。
“晋王何事请求陛见啊?”
“启禀陛下,臣这里收到一封信...是孙贼写的。”
李定国面色有些窘迫。
“哦?”
朱由榔闻言却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李定国不肯在朝会之上说出来,原来事情牵扯到孙可望。
“呈上来吧。”
“臣遵旨。”
说罢李定国把信高高举过头顶。
韩淼走过去将信接过,折返回来呈给朱由榔。
朱由榔启开信封,将信纸抽出来展开看。
一开始他还神色如常,但很快便怒不可遏。
“孙贼如此狂妄,竟然敢劝降朕!”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劝降信,看时间应该是在吴三桂、赵布泰攻城之前写的。
之所以现在才“送到”李定国手中,肯定是因为被压了下来。
换句话说,吴三桂认为能够一举破城,根本不用劝降。
没想到明军取得大捷,这才变换思路想要劝降。
“陛下息怒。”
李定国虽然没有看过信,但也能想象自己这位义兄在信中所言所语,不由得冷汗直冒。
但这封信他又不能不拿来给天子看,那样不成了他心中有鬼了吗?
在贵州时孙可望便对天子毫无敬意,俨然架空了朝廷,甚至图谋篡位。现在孙可望已经剃发降清,便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孙贼在信中说,若是朕降清可保朕一家免死,封个闲散爵位保一世衣食无忧。”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这是朕一家一姓的事情吗?东虏屠戮我大明百姓,践踏我大明土地,将大好江山弄得生灵涂炭。一道剃发令端是要断我汉家根基,用心何其险恶。大明与虏贼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朕身为天子,孙贼竟然让朕降虏,朕降他奶奶!”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十章 御驾亲征
李定国一时惊讶的目瞪口呆。
他惊讶不是因为陛下对东虏的仇视,这是很正常的。
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汉家儿郎都会跟东虏势不两立,何况群臣百姓的君父乎。
让李定国感到震惊的是,天子竟然爆了粗口。
在李定国的印象中,永历皇帝是个谈吐温文尔雅的人。
虽然不至于像读书人那样满口的之乎者也,但总归是让人听来如沐春风的。
这样一位皇帝,竟然当着他的面爆了粗口。虽然不是在大朝会这种场合,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说明陛下对东虏真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细细品来却是让李定国兴奋不已。
只要大明天子有这个态度,将士们便浑身都是干劲,誓要与虏丑干到底,便是只剩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朱由榔显然也觉得自己爆粗的行为有些不妥,咳嗽了一声道:“晋王,朕刚才失态了。这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李定国连忙回禀道:“正在殿外侯着。”
“把他剐了吧。吴贼提的条件,朕一个也不会答应。”
朱由榔掷地有声的说道。
李定国抱拳道:“臣领旨。”
李定国当然不会主降,听到天子的命令是打心眼里高兴。
至于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屁话他压根就不在乎。
而且东虏就是个窃国贼子,严格意义上说根本不能称作国。
皇帝陛下此举就是明确的表态,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陛下圣明,然吴贼、孙贼奸计落空,必不会善罢甘休,朝廷还应早做谋划。”
朱由榔闻言点了点头,示意李定国跟他来。
却说君臣二人来到挂着地图的一面墙前,朱由榔在圈出的位置点了一点道:“据斥候回报吴贼败退后一路收拢溃兵,在此地扎营观望。晋王可有信心随朕杀个痛快?”
李定国本能的想要领旨,但转念一想不对啊。
陛下方才的意思是要御驾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
李定国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千金之体,身系社稷安危,怎可以身犯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