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回差爷的话,小的叫赵旭,石盘村人,父母双亡跟着村里人来城中避难。”
听闻赵旭家世如此凄惨,那笔吏愣了一下。
“你这名字不错,旭乃旭日东升之意,你将来定会出人头地有出息的。”
说罢把赵旭名字记下。
“谢差爷夸奖。”
赵旭说罢抱了抱拳,以示感谢。
“下一个。”
“差爷,我叫李石头。也是石盘村人,父母得瘟疫去世了,跟着旭子哥相依为命。”
“唔,你也是来应征的吧,那我就把你记下了。”
笔吏神色有些哀伤,叹了一声。
“登记好了你们便可以跟着那名军爷走了。”
赵旭有些惊讶道:“这便选上了?”
笔吏没好气道:“哪有那么简单。某只说你们跟着那军爷走,到了军营之中还要遴选训练,通过最终考校的才能留下来。”
“哦,是小子愚钝。”
赵旭连忙道。
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训练这段时间吃喝是不用发愁了。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十七章 微服
赵旭和李石头被带到一个大校场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进行了一番训话。
内容无非是军规铁律一类的,既然要当兵这些东西自然不能违背。
随后他们每十人被分到一间营房住下。赵旭和李石头自然分到了一处,望着屋内景象二人心情十分激动。
虽说营房内布置十分简朴,但要比住窝棚好多了。
新兵们年纪大多相仿,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不过他们没有太多时间用来聊天,按照要求他们必须前去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裳。
衣裳是军队提供的,赤红色的颜色十分醒目。搭配上分发的棉甲,端是让这些有些瘦削的孩子显得英挺了许多。
李石头对这一身行头爱惜的不得了,赵旭见石头摸着衣裳看个不停连忙拉着他前去洗澡。
军中洗澡自然没有太好的条件,最多是叫每个人冲洗一遍洗净身子。
赵旭和李石头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已习惯了简单的洗澡方式。
他们洗净之后迅速擦干净身子避免受寒。
这个季节伤风是件很要命的事情,一定得小心一点。
“旭子哥,这身衣服真好看哩。”
虽然衣裳比他大了整整一圈,可李石头丝毫不嫌弃,欢喜的不行。
“看把你给美得。”
赵旭摇了摇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生活将他稚嫩的肩膀压的伤痕累累,如今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便在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时,但见一群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赵旭下意识的扯了李石头一把,他这才止声立定。
来的该是一些大官吧。
见这些来人锦衣华服,赵旭心中暗暗道。
走在中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身材修长眉清目秀。
他身穿一套湖蓝色蜀锦道袍,馋的李石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乖乖,这得是个多大的官啊,穿的起这么贵重的衣裳。”
他虽然从没有见过蜀锦,但光看这材质就知道不是俗物。
“旭子哥,你猜这位贵人是个啥官?”
“嘘。”
赵旭白了李石头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迎面走来的贵人自然是朱由榔了。
组建训练新军本就是他的意思,他自然放心不下把事情都交给手下的人做,打算来亲自看看。
不过朱由榔此次出宫乃是微服,并没有带上仪仗。
朱由榔走至近前,发现这些新兵都是一些少年,年纪最大的应该也就是十七八岁,脸上带着明显的稚气。
也许是他突然出现的原因,新兵多少有些拘束,朱由榔遂清了清嗓子和声道:“莫要紧张,本官是代天子来巡视一番的。”
原来是钦差!
赵旭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穿的起这么绚丽的衣裳,一定是天子钦赐的吧?
“诸位可知道应征当兵是为了什么?”
朱由榔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问道。
良久方是有人怯怯的答道:“是为了杀虏。”
朱由榔轻点了点头:“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是堂堂男儿郎,就该有杀虏报国的责任心。虏贼窃据大明河山十余载,无数遗民泪尽胡尘里。我们要做的就是光复失地,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朱由榔顿了顿继续说道:“往大了说这是为国,往小了说这是为家。相信诸位或者家人都有被虏贼欺侮的经历吧?虏贼攻打昆明时,诸位不得不进城避难,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诸位不想再过了吧?”
“对,我们不要做缩头乌龟!”
很快就有人回应,朱由榔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寄希望于别人的怜悯是懦弱的表现,只有拳头硬了说话才硬气。”
朱由榔一番话可是把伴驾的官员们吓了一跳。要知道皇帝陛下可是天子,宣扬的却是一套武力就是王道的思想,这跟他老人家的身份不是很匹配啊。
好在这番话只是私下说说,若是朝堂之上传出去,绝对会炸了锅。
“敢问大人,我们真的能够打赢东虏吗?”
赵旭想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
朱由榔定定的望着赵旭,郑重的说道:“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是必须做到的。如果我们不想做亡国奴,不想被东虏当做牛马一般奴役,不想丢弃汉家文化,不想留那丑陋无比的金钱鼠尾,我们就必须击败东虏,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朱由榔灌输的思想很明确,抗清伐清不是为了朱家一家一姓,也不是为了权贵勋贵,是为了所有汉家儿郎。
自宋灭崖山之后,大明好不容易重新找回了属于汉唐的自信,绝不能轻易的丢失。
赵旭着实被震撼到了,之前他想的只是如何填饱肚子,现在看来人生确实不仅仅是填饱肚子那么简单。
换言之,他们现在虽然过得清苦但好歹还有自由,而那些东虏治下的百姓却是活的像一具具行尸走肉,丝毫没有尊严!
为了不变成那样的行尸走肉,为了不被奴役他们必须起来抗争。
这为的既是汉家天下,也是为了他们每一个人!
原来这才是他们应征当兵的意义!
有些事情其实差的就是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便是一清二楚。
“你们当中的人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通过考校的才能留下。留下的也未必都是战兵,会有一部分辅兵。”
朱由榔顿了顿道:“但我希望你们即便最终没有留下当兵,每个人心中也该有这样一个念头,我们是汉人,汉家儿郎绝不为奴!”
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大多是愚昧无知的,只要活的下去并不介意去做奴隶。
为了战斗而战斗,这是朱由榔绝对不能接受的。
朱由榔要让他们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
朱由榔就是要在他们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种子一旦埋下,一定会生根发芽,最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们要记住,即便东虏占据的地方再多也是不得人心的,大明终有收复失地的一天。愿你们都能看到那一天,届时你们都是大明的功勋!”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十八章 国贼
吴三桂是像丧家之犬一般逃回贵州的。
当他带着残部进城后,虽然没有整出负荆请罪这种夸张的戏码,但还是十分愧疚的前去向洪承畴“告罪”。
从级别上来看,吴三桂是平西大将军,而洪承畴是五省经略,总督军务大臣。
照理说洪承畴应该是吴三桂的上级。
但实际上吴三桂手中攥着实打实的兵权,还是特别能打的老关宁军。
故而即便这次战败,洪承畴也不好过于苛责于他。
二人原先都是明臣,彼此之间可谓是知根知底。
见吴三桂演的如此投入,洪承畴自然要配合着搭戏把戏做足。
两个戏精你一言我一语,端是把其他清军将领弄得一头雾水。
“洪经略有所不知,明贼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批泰西火器。那火炮尤其厉害,炮弹爆炸后还会炸裂许多碎片出来,杀伤力十足。征南将军便被意外炸死。”
他脸上一脸悲痛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布泰是他亲爹呢。
洪承畴顺着吴三桂的话头问道:“见状不对,平西将军就没有劝阻征南将军吗?”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吴三桂自然要把戏做足。
只见他长叹一声道:“末将见明贼炮火凶猛,当时便向征南将军提议暂避锋芒。可征南将军却是不听,说是要一举克敌。洪经略您也知道,名义上末将和征南将军是平级,但实际上是唯他老人家马首是瞻的。末将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啊。他老人家执意要猛攻,末将也是无能为力啊。”
吴三桂表现的悲痛欲绝,却是绝口不提遭遇明军象兵袭营,二次落败而逃的事情。他已经打定主意把罪责都推到赵布泰身上,这样他最多只有一个连带责任。
洪承畴面上安慰他一番,心中却冷笑道此子真是个不知廉耻,脸皮比山海关城墙还厚的家伙。
如今赵布泰已经死了,把责任推到一个死人身上自然是脱罪的最好方式。
“平西将军有心,此战虽然失败不过明贼也已经暴露了其手中的新式火器。下一战只要我军准备充分,定能摧城拔寨。”
吴三桂连忙称是。
二人一出双簧演完,吴三桂的罪责也就撇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给朝廷上奏疏的事情了。
这么大的惨败不可能压着不报,只不过笔墨之上可以润色修饰一二,令其看上去不至于那么难看。
吴三桂心里还是很有底的。
现在不是满清刚刚入关的时候。
那时候八旗的战斗力还很强大,便是吴三桂的精锐本家兵也无法与之相比。
而现在八旗子弟被中原的花花世界迷的眼花缭乱醉生梦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放在习武打仗上。
赵布泰拉出的那支八旗军已经是东拼西凑出来的所谓精锐了。
所以清廷方面如今多是倚重像吴三桂这样的降将。
只要吴三桂手中的这支本家兵损失不太严重,他在清廷心目中的地位就不会动摇。
至于洪承畴嘛也是不怎么担心的。
在他的大方略下清军已经一步步的压缩明廷的空间,如今可谓拿到了胜势。
明廷只是做着困兽之斗罢了,便是坚持又能够坚持几天?
等到湖广、陕西的粮食全部调到,清军大军只需要抹过去就能把明军碾碎。
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双方的实力对比实在是太悬殊了。
这么些年来,洪承畴也算想明白了。
清取天下是必然之事,再多阻击者出现也不会改变这点,最多是让这个过程曲折一些。
清廷的统治者从皇太极换成多尔衮,又到现在的顺治皇帝,对付明廷大的方针是没有变的,那就是分化拉拢劝降打击。
原先明廷不得志的将领经过劝降摇身一变就成了清廷的得力干将,攻城拔寨势不可挡。
有时洪承畴也在想这是为什么,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朱明不得人心啊。
大清才是顺应天时人心的存在,取而代之自然是理所当然了。
自古新旧交替不都是如此吗?
或许在剃发一事上清廷处理的可以再好一些,这样遭到的抵抗会更小。
但即便是现在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国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因为清军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这种绝对的优势下便是再浪也没有关系。
既然已经决定等粮草补齐后再进攻,洪承畴自然便不急了。
昆明虽然没能拿下,但好在重庆是守住了。
这个水陆要冲至关重要,若是丢了整盘棋都会被搅乱。
“平西将军且先去休息吧,本督想一个人静静。”
“既如此,末将就不打搅洪经略休息了。”
说罢,吴三桂抱拳离开。
吴三桂走后,赵良栋冷冷道:“洪经略真的认为此败是因为征南将军轻敌冒进吗?”
洪承畴捋着胡须悠悠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何必这么计较呢?”
“洪经略觉得几分真几分假?”
“五分真五分假。”
洪承畴不疾不徐的说道。
“洪经略既然如此清楚,为何袒护吴三桂。
赵良栋十分不满。
在他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吴三桂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把责任都推给死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本督何时袒护他了。”
洪承畴倒是不恼,和声道:“本督乃是为朝廷大计着想。朝廷如今正在用人之计,吴三桂这种猛将自然要好生拉拢。等到以后明廷覆灭,再马放南山也不迟。”
洪承畴这些年谋略上的功夫见长,对于人心的把握也已经到了化境。
赵良栋心里想的什么他如何不知道?
无外乎是想取吴三桂而代之罢了。
但在眼下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吴三桂的绝对实力摆在这里,清廷要用吴三桂的“关宁军”就不能撇开吴三桂。
至于赵良栋还很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就先熬着吧。
等到吴三桂这些老家伙退下来,不就是赵良栋这些后进之辈上位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吗?
可惜洪承畴估计是看不到这一天了。他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大清一统神州,御宇四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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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十九章 国士无双
川东,奉节。
这些时日以来文安之一直茶饭不思。
重庆惨败让他心中悲痛不已。
眼瞅着就要拿下重庆,谭诣却临阵倒戈杀了谭文,随即率兵杀入袁宗第的大营。
毫无防备的靖国公袁宗第一时炸了营,阵脚大乱下只能选择退兵。
更为可悲的是,姗姗来迟的潭弘并不是来增援的,而是赶来截杀一众明军的。
将士们经过一番死战这才逃出一些来,不少大明儿郎都死在了江畔,连具尸体都没能留下。
他们死的冤枉,死不瞑目啊!
比战事失利更不能让文安之接受的是潭弘、谭诣的背叛。这些所谓的明军嫡系竟然还不如原来大顺军余部来的忠心。
文安之要在这个时间点攻打重庆,为的就是分散清军的注意力,缓解云南方面的压力。
重庆乃是水陆要冲,地理位置十分关键。只要重庆有难,清军大军一定会回救的。
谁曾想会出现临阵倒戈这种事情。
“督师,朝廷那边来旨意了。”
便在文安之哀叹之时,家丁恭敬的在一旁和声禀报道。
“朝廷来旨意了?”
文安之大为吃惊,连忙命家丁把钦使请进来。
他虽是穿了一身常服,还是下意识的整了整袍衫。
来传旨的是个十分年轻的小太监,文安之自然是没有见过。
由于事情太过突然,文安之来不及命人排香案,只能冲着御驾所在的方向下跪领旨。
“臣太子太保兼吏、兵二部尚书,总督川、湖军务文安之恭迎圣旨。”
那小太监见状连忙道:“陛下特地嘱咐了,文督师年纪已大,可以不用跪着领旨。”
文安之却是连连摇头。他虽然已经七十余岁高龄,可把礼节看的比什么都重。
见文安之坚持如此,小太监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始传旨。
看来朝廷已经知道重庆之战惨败的消息了,文安之心道。
这封旨意该是陛下特地责斥他的吧?
作为臣子没能替君上分忧,文安之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便是降职处分,文安之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但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圣旨中并没有提及重庆之战,反而着重在说昆明守卫战。
而且,在天子与晋王的率领下,众志成城的明军竟然获得了昆明守卫战的大捷,斩首清军无数!
文安之一时激动的胡须都颤抖了起来。
朝廷已经多久没有打过这么提气的仗了?
一路连败下来怕是将士们的心都寒了吧?
这场胜仗对于大明将士士气的提振实在是太关键了!
当听到清军大将赵布泰被生生炸死时,文安之感叹道天佑大明!
从结果来看,朝廷算是保住了。
文安之在这个时间点组织十三勋围攻重庆,就是行围魏救赵之计,想给昆明朝廷解围。
既然朝廷无恙,那么重庆之战的失利也就勉强可以接受了。
文安之正自听得兴起,那传旨的小太监又说起太子来川东抚军的事情,以及命文安之回昆明朝廷听勘的决定。
文安之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向钦使再三确认。
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文安之的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感到欣喜。大明天子还是有担当的。
太子乃是国储,是国本所在。
太子抚军便能代表朝廷的态度。
起初文安之刚来川东时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到十三勋的尊重,归根到底是朝廷对这些原大顺军余部太不重视了。
除了加封爵位外,朝廷没有给袁宗第、李来亨等人提供任何实质的钱粮支持。
这种情况下十三勋还能够奉永历朝廷为正朔,替朝廷做事已是殊为不易了。
文安之花了很久的时间来改变十三勋对朝廷的看法,消解他们心中对于朝廷的顾虑。
文安之甚至主动向天子请旨,请天子以朝廷的名义向十三勋保证,不会追究他们过往的“逆罪”。
人心都是肉长的。长久相处下来,十三勋发现文安之这个甘愿在前线与将士们一道同甘共苦的“老家伙”还挺不错的,渐渐的也改观了对朝廷的看法。
但文安之毕竟只是一个督师,他能让十三勋稍稍安心,却不能让他们彻底放心。
毕竟谁也不知道朝廷说话算不算数,万一等到将来大明光复山河,天子又翻脸不认账,要清算他们了呢?
这种感觉就像头顶悬挂着一支宝剑,虽然没有掉下来,但随时可能掉下来的恐惧感是令人窒息的。
陛下看来是终于想明白了,决定让太子来到奉节,安十三勋之心。
不得不说陛下此举十分高明。
任何一个高官、宗室都起不到当今太子抚军的效果。这代表了朝廷对于十三勋的绝对信任,不然怎会把国本派到前线来?
对此,文安之自然是感到欣喜的,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朝廷还是有雄心在的。
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有些忧心。
奉节毕竟在川东前线,距离重庆并不算远。
眼下清军尚且没有攻打奉节的计划,但万一将来有了呢?
天知道洪承畴这个老狐狸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太子乃是千金之体,万一有了个闪失,那对天下军民怎么交代?
文安之当然明白太子尚在幼冲之龄,来到奉节更多的是起到一个鼓舞人心的象征作用。
但这种不安的感觉还是深深埋在心底的,毕竟这些年在奉节待下来文安之十分清楚,这片区域并非十分安稳。
至于陛下命他回昆明听勘,文安之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文安之是天启年间的进士,初为南京司业,崇祯年间擢升祭酒。后遭奸人构陷罢官归乡。
隆武帝时期,征召文安之为礼部尚书,文安之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赴任。
永历帝刚刚继位时,经瞿式耜推荐征召文安之为东阁大学士,文安之同样婉拒了。
但到了桂林城破,朝廷危若累卵时文安之却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他不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之前之所以不赴任是觉得自己力有不逮,把机会留给年轻人。
但到了家国天下生死存亡的关头,文安之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无愧于心。
对于朝廷的命令他是绝对的服从的。他相信陛下调他回昆明一定有通盘考虑。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为中兴大明略尽绵薄之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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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十章 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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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皇宫,深夜。
朱由榔这几日的心情很不错。
新军的训练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他十分清楚训练新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故而并不急于求成。
要想让这支新军上阵杀敌,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
加之云南春耕已经陆续开始,一切都步入正轨,朱由榔至少不用为臣民百姓以及大军今年吃什么而发愁了。
反倒是贵州传来的一个消息让他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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