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大明不负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光
“也不是这句,好像是中间那句吧。”
胡诚浑身一激灵,心里哇凉哇凉的,恨不得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来,再说一次,刚才那一遍本王没听够,好像,确实蛮动听的。”
“潞王爷,卑职今生今世愿为您做牛做马,任由你使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对了对了,就是这句。”朱翊镠拍掌叫好,笑得更欢,“这是本王自认识你以来,你说得最得体、最牛逼、最有水准的一句话,必须为你鼓掌。”
胡诚:“……”
朱翊镠打量着:“瞧你年纪,快到更年期了吧容易健忘。来,连说十遍,一定要牢记于心。本王下辈子就指着你这话过日子。”
胡诚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自己给活埋了。
“潞王爷,卑职今生今世愿为您做牛做马,任由你使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潞王爷,卑职今生今世愿为您做牛做马,任由你使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
胡诚连说了十遍,伤心太平洋啊,心想这辈子也休想摆脱这个阴魂不散的潞王爷了!
朱翊镠美滋滋地:“胡庸医,记住哈,还是老规矩,一会儿去张大学士府,看我眼色,只管配合。打起精神来,振作点。”
胡诚昂首挺胸。
……
张大学士府距离皇宫不远,很快便到了。
见两人去而复返,一天来了两回,游七既惊又喜。不知不觉中他对朱翊镠抱有很大的希望。
游七引路,也没有提前通知张居正,直接带到卧室。
“老爷,潞王爷和胡院判又来看望你了。”
这两天已经习惯,见了朱翊镠,张居正也不必拘束,或行什么觐见之礼。
知道张居正不能久坐久躺,朱翊镠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上来第一句话便是:
“张先生,胡庸医想到一个治愈痔疮的方法。”
胡诚一怔,终于明白为什么朱翊镠总要带着他,亏得刚才还说不让他背锅……潞王爷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这还不是背锅是什么
在李太后面前是,在首辅大人面前依然是。
然而,做张居正的思想工作要比做李太后的思想工作难。他担心的问题要多一些。
毕竟,挨刀的人是他啊!
且不说能不能治愈,一想到屁股下面挨一刀那疼痛劲儿,张居正心里就发怵,一连多问。
“会出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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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金字招牌(求收藏!求推荐!)
至此,前期的游说工作已经全部搞定了。
主要游说对象包括李太后、万历皇帝、胡诚和张居正四个人。
朱翊镠很满意,这两天的努力没有白费,效果非常明显。
因为身份与地位不同,那四个人的想法自然不一样。
在朱翊镠看来,胡诚的思想工作是最难做的,而在李太后身上花的心思是最多的。
毕竟,一个是主刀的大夫,缺乏中医外科经验,加上大环境的影响,对象又是首辅张居正,心理压力不大才怪呢。
而另一个,是大明方向真正的掌舵人,她的决定关系着大明的国运与走势,兼之她又是张居正的倾慕者,定会斟酌再三。
亏得游说的人是潞王,为此朱翊镠越来越感到庆幸。
因为是潞王,所以他才能有效地威胁恐吓胡诚,逼迫接下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
因为是潞王,他才能仗着李太后对他的宠爱,很好的引导李太后向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如果不是潞王,完全可以想象这游说工作有多难。
且不说李太后和胡诚,就是万历皇帝和张居正那两关都难过,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一定有呢。
当然,万历皇帝的思想工作太特么容易做了。一来,他没有亲政还做不得主;二来,眼下对张居正的感情尤为复杂。
至于张居正本人,因为疼痛难忍,已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博一博赌一赌了。
但必须还得承认,游说的人是潞王这块金字招牌才行。
不是潞王,举步维艰。
……
解决几个核心人物的思想工作后,接下来就看胡诚的了。
朱翊镠选择胡诚,当然不是因为给他扎了几针所以报复。
他以为自己的灵魂还没有那么肤浅,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呢,开玩笑!
选择胡诚,一是因为胡诚医名颇显,二是因为胡诚深得李太后的信任,这一点尤为重要。
当然,还有一点,朱翊镠认为胡诚非常勇敢。
别的太医束手无策,唯有胡诚敢上去给他扎针;别的太医焦头烂额咄咄书空,唯有胡诚敢晚上去乾清宫觐见李太后……
必须勇敢,毕竟是第一次。
朱翊镠也并非一来就将目光锁定在胡诚身上,他甚至想过去蕲州请神医李时珍进京。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
李时珍年纪大了,也不擅长外科,加上名气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达到“神”啊、“家”啊的地步,请李时珍还不如请胡诚呢。
请李时珍孤家寡人来京城,都六十多岁的人,堪称半截入土,还怎么威胁恐吓
谁能保证李时珍一定会来,来了就一定会配合
况且这个时候李时珍正为《本草纲目》的出版四处奔波,心根本不在别处。
胡诚就不一样了,正当盛年,还有往上爬的雄心斗志,一家子又都在京城,容易捏拿,哦哦哦,说拿捏要好听多了。
再者,从北京到蕲州,一千多公里路程,李时珍年纪大,路途颠簸来回最快也得两个来月。
有这两个月时间,还不如指导胡诚研究手术过程中需要的麻醉、止血、消毒措施。
拿到现代,动手术切除痔疮简直就是小儿科,可这时候毕竟是万历九年啊,风险还是不小。
……
第二次迈出张大学士府,胡诚感觉轻松不少。
或许因为已经跌至谷底,只能反弹的缘故吧。
毕竟李太后鼓励他,张居正也没多少犹豫,怂恿的人又是京城里唯一的一位亲王。
加上现在完全没有退路,已经下水,那就使劲儿往前趟吧,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还有,瞧潞王爷的样子,很上心啊,而且对痔疮很有研究。
或许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吧,胡诚乐观地想道。
“胡庸医。”
“潞王爷。”
“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研究麻醉、缝合、止血、消毒等有效措施,待开春天气逐渐转暖,那神圣的一刀就交给你了。”
“好。”
“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或找我娘亲,但其他任何人都不要找也不能找,明白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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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看谁敢逼逼?
“保护谁”
冯保一愣,他还不知道胡诚要为张居正动手术的事儿。
朱翊镠只好耐心地解释一遍,将他的决定一五一十告知。
哦,不对不对,应该说是李太后的决定。
朱翊镠从来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借助李太后的威风。
他对历史上“潞王爷”的认识与定位还是很清楚,潞王爷有几斤几两他研究得太透了。
当然,对冯保也研究得透。
纵观冯保当上司礼监掌印之后的岁月,真正意义上他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李太后(主子),一个是张居正(盟友)。
这也是为什么万历皇帝后来白眼狼似的端掉张居正连同冯保也一并端了的原因之一。
冯保对万历皇帝,与张居正的套路一样,苛刻严厉,时不时地会在李太后面前告状。
万历皇帝醉酒羞辱宫女,就是冯保告的,最后闹得万历皇帝险些被废由潞王取代。
总之,万历皇帝对冯保有抵触害怕的心理(视为头上三座大山之一嘛),冯保对万历皇帝没有那么友好,也不包庇。
在李太后与万历皇帝之间,冯保选择了李太后。
冯保听完,沉默半晌,望着朱翊镠不说话。
“伴伴,怎么了”
从冯保的眼神里,朱翊镠似乎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
冯保的表情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道:“潞王爷,老奴当然恨不得张先生的病马上好起来。先不说胡诚医术如何,治疗结果如何,容老奴斗胆问潞王爷一句,你为何如此热心帮助张先生”
朱翊镠感觉自己猜对了,一摆手,大大咧咧地道:“哎,搞政治的人为什么都是一个德性伴伴这样问,是不是担心会让朝臣觉得我是在讨好、拉拢张先生,以致于危及皇兄的帝位”
在冯保面前,与在张居正面前一样,朱翊镠直承其事,也不需要刻意掩饰什么。
反正在政治上都是老狐狸,又何需玩什么聊斋
不就是担心那个吗王爷就得有王爷的“范儿”,乖乖地当猪,混吃等死就好了。
张居正病得再厉害,也不用王爷操心。王爷操心,就是搞事,小心点儿,警告的人多着呢。
“既然潞王爷知道,那你还不得低调些”冯保语重心长。
“伴伴,张先生担心这个,你也担心这个。我主要是为了娘亲,不想看到她吃不好睡不好。”
“老奴当然知道潞王爷孝顺,可就怕众人悠悠之口啊!”
“反正马上就是新年了,待张先生的病一好,我就找王妃娶亲,然后去外地就藩,不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晃了。”
朱翊镠带着几分情绪,接着又说道:“我好心救张先生,难道还不该吗在张先生面前我已说过,看谁敢逼逼。”
“啥”
“看谁敢胡说八道数落本王的不是,有本事让他们去救啊”
“切,他们他们很多人都恨不得张先生快点儿死呢。”冯保咬牙切齿,继而感慨地道,“政治无情,魔鬼甚多啊!”
“反正我已经找想好了,明年也到了我娶亲的年龄,待张先生的病一好,我就娶王妃外地就藩。”朱翊镠又气嘟嘟地强调一遍。
“哎!”冯保深深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潞王爷身份特殊,要救的人偏偏又是张先生,这些年张先生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差不多将天下读书人都得罪遍了。”
朱翊镠沉默,不想与冯保讨论这个。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张居正,争取让他多活几年。
反正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至于能不能成,再说。
但是,谁若敢从中生事的话,哼,他也不是好惹的。
这一点,朱翊镠早就想好了,反正即便抛开潞王的身份,他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呢。
救人是救定了,看谁敢逼逼
冯保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见朱翊镠不语,立马儿切回来。
“派人保护胡诚,潞王爷交给老奴就好了,但潞王爷也要提防小人胡言乱语啊!”
“多谢伴伴提醒!”
“既然太后娘娘和张先生都同意,那相信手术会很成功吧”
“胡诚以他自己和家人的人头做担保,应该没问题。”朱翊镠一如既往地将胡诚祭出来。
冯保好像发现什么漏洞似的,咂摸着嘴道:“那他之前为什么不敢呢非要等到张先生严重了。”
“现在才想明白嘛。”朱翊镠脱口而出,继而补充道,“即便有人想明白,谁敢在首辅身上动刀子”
“这倒是。”冯
第045章 头大脖子粗 果然是伙夫
朱翊镠回到慈宁宫,刚一进入偏殿,便被付大海、阳康两个家伙围了上来。
付大海笑呵呵地汇报道:“潞王爷,万岁爷送给你的御厨到了。”
“在哪儿呢”
私人厨子必须得有啊,别说是在古代,就是现代,上一世的朱翊镠都想花钱请一个呢。
人生短暂几十年,吃还不得讲究一些
有个私厨,想吃什么,就让人家做什么,又干净又实惠,又开心吃得又好,多得劲儿!
从付大海、阳康身后走出一位胖乎乎的矮矬子,头大脖子粗,身高撑死就一米六,目光近乎于呆滞活像死鱼的眼睛。
可气的是,那家伙也不知道笑一个,走到朱翊镠跟前哭丧着脸,像欠他几百万不给似的。
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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