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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大明不负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光

    张鲸有口难辩,唯有沉默。

    “娘,张公公也是为孩儿好嘛。”万历皇帝终于开口了。

    “娘相信张公公是为你好,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的呀!他这是搬弄是非蛊惑人心,你知道吗钧儿难道连这点是非曲直都分不清”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张鲸带着哭腔,磕头如捣蒜。

    万历皇帝辩解道:“娘,孩儿也只是听听,并没有相信。”

    李太后也不好戳穿,她刚才分明听到万历皇帝在诱导,一步一步将张鲸诱导到说出这句话为止。

    她也没有搭理万历皇帝的辩解,只是冲张鲸道:“你是有罪,诋毁冤枉镠儿和冯公公,罪还不小呢。”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张鲸惊慌失措,匍匐于地苦苦哀求。

    生气归生气,但李太后这时候还是表现得非常冷静。

    想着如果惩罚张鲸,那大儿子万历皇帝肯定不高兴;但这次如果轻易放过张鲸,那以后会不会更嚣张

    几经掂量后,还是觉得为难。没办法,她转而问万历皇帝:“钧儿,你说,张公公说出这等蛊惑人心、毫无根据的话,该作何处置”

    万历皇帝想了想说:“娘,孩儿觉得警告处分吧,下不为例。”

    明知万历皇帝有心袒护张鲸,可既然李太后决定将难题交给万历皇帝,那万历皇帝给出了惩罚方案,李太后自然就不会反驳,她只好点了点头。

    但警惕地说道:“钧儿,娘只有两个儿子,你长,做了皇帝,你弟弟被封为潞王,在京城十几年来,你们兄弟一向和睦相处。尽管依朝廷的规矩,你弟弟必须离开京城,但娘希望,无论走到哪里,你这个当哥哥的都要爱护他、保护他。你弟弟之所以自求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就是因为他很害怕你们说他觊觎皇位。钧儿你知道吗”

    万历皇帝无辜地摇了摇头:“娘,孩儿从未想过皇弟觊觎皇位的。”

    “娘相信钧儿没有想过。”李太后望着张鲸道,“可在这世上,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们这样想过。”

    ……

    。




第367章 三等残废
    傍晚时分。

    江陵城江津口码头,又有两位年纪相仿的少年郎在驻足眺望。

    不是别个,正是朱翊镠与张静修。

    如今他们两个成为好朋友了。

    无论是面相还是性格,张静修都与他父亲张居正比较像。

    之所以能与朱翊镠成为好朋友,想必最大的原因是:张静修缺乏与同龄段孩子交往的经历。

    而他又是如此的渴望。因为一生下来就是张大学士的儿子,然后没过几年又成为首辅的儿子。

    拥有这样超然的地位,不用说,好朋友自然不会多。

    加上张居正对孩子的管束又严。

    所以,张静修的童年生活,不及普通人快乐,缺乏同龄朋友。

    其实,朱翊镠的童年也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想,一个出生在大明皇宫里的王爷,平常能看到最多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皇宫里别说同龄朋友,就是真男人都找不到两个。

    这样看的话,朱翊镠与张静修还真是“同病相怜”的人。

    因此,朱翊镠一来,他们两个很快成为好朋友。

    为此,朱翊镠还郑重其事地提醒过张静修,他这样说道:“如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再也不是什么王爷了,且眼下与我做朋友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张静修认真回道:“没关系的,我觉得你可交就行了。”

    简单一句话,却很暖人心。

    两人就这样成为好朋友了。

    ……

    此时,朱翊镠在张静修的陪同下,特意来江津口码头等人。

    要等的是阳康和赵灵素。

    他们俩跟随朱翊镠而来,朱翊镠绝不会将他们弄丢的。

    然而,左等右等,小船靠岸一艘接着又一艘,可死活就是不见阳康和赵灵素两个出来。

    张静修虽然看上去不喜欢与人搭讪交流,年纪轻轻就给人一种韬光隐晦城府极深的感觉,可与朱翊镠成为朋友后经常口若悬河。

    人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善言者与绝对的木讷者,话多话少其实只取决于个人状态以及对手。

    张静修遇到朱翊镠,话便不自觉地多了起来。“朱兄,咱等的人为何还没有到会不会咱接到的通知有误”

    朱翊镠摇头:“应该不会。”

    张静修笑道:“朱兄的心可真大!当日与阳康、赵灵素走散了,为何不当时寻找,而要等到江陵再寻找呢”

    “此中因由一言难尽。”朱翊镠只是简单地回了几个字。他也没有叹气或抱怨啥的,只感觉这件事确实一言难尽。

    张静修也就不再追问,可既然话头已经打开了,再说,等人确实无聊,那就干脆唠唠嗑吧。

    张静修一直想聊,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感觉今天不错。于是,他笑问道:“朱兄,看你挺关心赵灵素那个小宫女,你们俩关系很不一般吧”

    这种事,朱翊镠也没打算隐瞒,直言道:“她是我的女人。”

    相同的话他在赵灵素面前也说过。

    张静修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听了朱翊镠如此坦诚而不讳的回答,他的脸色不禁一红,诧异地望着朱翊镠。

    朱翊镠却不以为然。他风轻云淡地问道:“怎么很稀奇吗”

    “朱兄是说,你们已经,已经,那个啥了”

    封建时代的人没办法。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嗯啦。”朱翊镠很痛快地点头。

    “那朱兄与李姑娘呢”张静修又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是我未婚妻。”朱翊镠回道,继而又补充,“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我才两个而已撒。”

    “朱兄,小弟惊诧的不是你有几个,而是你现在还未婚,竟然就已经和两位姑娘那个,那个……”

    关于情爱方面,朱翊镠感觉与这个时代的人压根没有共同语言,仿佛两条永远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瞧张静修一副大惊小怪的神情,朱翊镠很确定地说道:“都不用问,你一定还是个处男。”

    张静修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神情已经解释了一切。

    “哎!”朱翊镠摇头叹气,“真是可惜啊可惜!你可别告诉我,你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吧”

    张静修点头道是。

    “真没用。”朱翊镠夷然不屑,毫不客气地送给他三个字。

    张静修有点羞涩的感觉。

    朱翊镠调侃道:“如果你不是我好朋友,我真想天天鄙视地叫你一声`处男`,像咱这个年纪,如果连女孩儿的高中时,同宿舍里的男同胞们就这样评估:高中三年,毕业后没有摸过女孩儿手的,无论有多优秀有多英俊,都被划入三等残废之列。与女孩儿牵过手接过吻的,晋升一阶,被划入二等残废之列。做正常男人不被鄙视,那就得与女孩儿……

    由于古今成熟的年龄段不一样,以朱翊镠和张静修眼下这个年龄,怎么也得到了大学的阶段吧都还没有碰过女孩子……是不是该鄙视

    张静修知道自己说不过朱翊镠,可如果因为没有牵过女孩儿的手,就要给他扣一个“三等残废”的帽子,那他心里着实不舒服。因此他昂首挺胸辩解道:“我是个正常男人。”

    朱翊镠摇头而笑:“破了处才算。有本事找一个。”

    “找就找,不信你等着瞧。”张静修不服气地道。

    朱翊镠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好!我倒是真想偏瞧瞧。”

    “不过,说心里话,你的眼光倒是挺好!李姑娘人那么好,又那么漂亮,愿意跟着你颠沛流离,不知道你是怎么将他骗到手的。还有那个赵宫女,为了你竟然,竟然……”

    朱翊镠洋洋地道:“怎么想学不可以拜我为师啊!教你两招儿,助你早日破除处男之身。”

    张静修鄙夷地道:“切,不稀罕,我自己能搞定,不用你。”

    忽然,张静修抬手喊道:“看看看,船来了,船来了,应该是你要等的两个人到了。”

    朱翊镠循声而望,果然见有一艘小船正在朝这岸边驶进。

    估摸着,应该是阳康了。

    果然,小船快靠近岸边时,只见从船舱里走出一位衣着朴素相貌普通的年轻人。此时,天色已晚,借着月光,发现正是阳康。

    朱翊镠顿时松了一口气。

    ……

    。



第368章 走散了 窑子街
    阳康正朝这边看过来,肯定是看见了朱翊镠和张静修两个,但他没有喊,也没有笑,表情很是凝重。

    没有激动地呼喊,这容易理解,毕竟相当于是“逃难”的人;可见了朱翊镠竟然没有笑,就很不正常了。

    小船靠岸。

    当朱翊镠看清阳康的表情时,一颗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感觉这是出事儿的节奏,赵灵素没有与阳康一道回来……

    果不其然,阳康一个人上了岸,快步走到朱翊镠跟前,不由分说,当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奴婢有罪,因途中遭遇白莲教与官兵冲突,慌乱之中与素素走丢了。”

    朱翊镠一惊非小。万历年间白莲教在湖广一带的确比较猖獗。

    他连忙问道:“你们在哪儿走丢的”

    “武昌边境。”阳康回道,继而又解释,“奴婢在附近找了两天两夜,但一无所获,想着只好赶到江陵与潞,潞,与主人会合。”

    阳康改口称朱翊镠为“主人”——这是离京时就商量好了的。

    就怕阳康和赵灵素俩在途中出什么岔子,怕什么来什么。

    还真是出了岔子。

    可这事儿也怪不得阳康。

    当初为了避人耳目,给人造成一种假象,故意在邯郸制造一起袭击案,四个人分成两拨朝江陵城进发。

    当时,朱翊镠本想带着李之怿和赵灵素,可赵灵素死活不肯。一来,她始终将自己当作服侍人的丫头,无论如何也要与李之怿区分开来;二来,她也考虑到朱翊镠带着两个女孩子目标大,不安全,所以决定跟着阳康,让朱翊镠带着李之怿先走。

    赵灵素不愿意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朱翊镠也觉得,她与阳康在一起兴许还要安全一些。

    毕竟目标人物是他。

    所以他带着李之怿先走了,将申时行赠送的堪合留给阳康与赵灵素两个。

    可谁知遇到白莲教

    白莲教那帮匪徒可不认什么堪合!

    这时候在码头干着急也没卵子用。

    朱翊镠抬手吩咐道:“你先起来吧,回张大学士府再说。”

    阳康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只好跟着朱翊镠和张静修先回张大学士府。

    当晚,就有两支锦衣卫火速前往阳康与赵灵素走散的地方武昌。

    这两天,张大学士府上的人一个个都忙着给张居正下葬的事宜,貌似,确实也没时间搭理其它的事儿。

    赵灵素走丢了,朱翊镠、李之怿和阳康都着急得不行。

    最怕被白莲教的匪徒抓去。

    眼下身在江陵城,朱翊镠自己也不方便去武昌寻找。

    让阳康去,肯定起不到作用。

    但考虑到荆州这边的锦衣卫去武昌那边也不一定好使,朱翊镠又让游七给湖广巡抚送去一道手谕。

    这样,又有一支巡警铺的兵卒在武昌城活动开了。

    理由很简单,白莲教近日猖獗,再加上张居正下葬礼仪将至,湖广一带务必清净道路,圈禁流民,加紧治安,防范突发事件发生。

    ……

    由于地势相对比较低,加上遍地都是湖泊、池塘、水库……所以一到夏天,武昌城就热得如同蒸笼。

    尽管酷暑已经刚刚过了,但武昌城的余热依然没有减退多少。

    白日里来风去浪,虽然热吧,但往阴凉地儿一站,倒也还能透口气儿。

    奇怪就奇怪在晚上,风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丝儿也不肯吹出来。

    整个儿一座武昌城都热,普通丁门小户人家,多半杂物堆积拥挤不堪,加上白天火辣辣的太阳将房屋炙烤得摸什么物件儿都觉得烫手。

    如此的天气,待在家里自然是自己找罪受。

    因此,太阳落土吃过晚饭后,家家都喜欢将竹制的凉席搬出来。

    不管怎么说,躺在大街上乘凉,到底要比在屋子里通泰舒服得多。

    多少年来相沿成俗,市民们乘凉便成了武昌城大热天的一道景儿。

    男的只穿一条大裤衩子,上身都袒露出来;女的也只穿一件露着浑圆玉臂的小褂,床挨床人挨人一街二巷睡了个满。摇着大蒲扇说笑话的,拍蚊子把自己大肚皮拍得脆嘣脆嘣响的,小姑娘闻着邻床的臭汗睁着眼睛数星星的,甚至有小孩儿摸出妈妈的奶当众吸吮的……都是司空见惯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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