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大明不负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光
不过是将纸质变成了骨竹制而已,然后在上面刻上不同的字和纹案,再涂以不同颜色。
仅此而已。
难的只是想不到,而这恰恰是朱翊镠的长项。
朱翊镠将麻将的规格大小、门牌数、张牌数、花纹要求等……都报给内务府制作局。
堂堂潞王爷出面,这点小事儿当然不在话下。
腊月二十八这天,三副骨面竹背的麻将便送到他手上了。
还真像模像样。
当然,与后世的麻将材质无法相提并论,但朱翊镠认为足够,比马吊牌不知强多少倍。
这年代的马吊牌……嗯,在朱翊镠眼中,便如同三五岁孩童玩的小卡通游戏一样低级。
当天傍晚,他就带着付大海和阳康两个去了乾清宫。
答应万历皇帝老兄的事儿得办到。
这事儿要说偷偷摸摸
也不是,只是暂时还没有告诉李太后而已。
为什么要制作三副出来
自己自然是要留一副嘛,一副送给万历皇帝,一副准备送给陈太后。
朱翊镠见过陈太后。
本来对陈太后的印象就不错,加上李太后又如此尊敬她。
确实,陈太后是个好女人,仁慈又善良,不争不抢,不计较,不愧为她的尊号“仁圣皇太后”。
只可惜或许因为没有子嗣,又深居宫中过着单调的生活,平常也没有什么爱好的诸多缘故,朱翊镠怀疑陈太后患有抑郁症。
刚好送一副麻将给她,平时或许能多出一些乐子来。
万历皇帝这会儿又在东暖阁。
朱翊镠知道这位老兄不喜欢和皇后,也就是王喜姐亲热。
也不知是不是皇后过于端庄偏向于性冷淡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生育,反正万历皇帝就是不喜欢和她亲热。
不然年纪轻轻火力正旺,也不会经常晚上不陪老婆,跑到东暖阁与太监们胡闹。
因为总想着病重的张居正,东暖阁里灯火辉煌耀如白昼。
&nb
第065章 都是风流惹的祸
这就是“见钱眼开”的表情吧
瞧那眼神……
看来历史上的万历皇帝是个贪财的家伙一点儿没错啊!
“你们,都到外面候着去。”
朱翊镠一抬手,将周佐、付大海几个支开了。
然后,才在万历皇帝耳中轻声咕哝两句。
听得万历皇帝脸色大红,讶然怔愣当场,忙退后一步,义正辞严地道:“皇弟,你瞎说什么呢根本没有的事。”
朱翊镠笑道:“皇兄,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瞧你害怕成那样作甚我保证娘亲不会责骂你,反而会高兴,表扬你。”
万历皇帝极力保持镇定,依然连连摆手,矢口不认:“皇弟,你别胡说八道,子虚乌有。”
朱翊镠又笑道:“皇兄,这事你想赖是赖不掉的,第一,起居注记录了这件事;第二,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娘亲很快就会发现,还不如主动坦白呢。”
“坦白什么”万历皇帝之乎者也,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朱翊镠摇头叹气:“哎,那我就帮不了你喽,只要皇兄承认,不仅能让娘亲高兴,还能得到十万两的赏银,何乐而不为”
见万历老兄仍是一脸拒绝,朱翊镠接着劝道:“再说了,皇兄身为皇帝,这是光宗耀祖的事,为什么要讳而不谈呢”
万历皇帝沉默片许,疑虑地问道:“皇弟确定娘亲不会生气”
“当然。”朱翊镠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皇弟以人头担保。”
“娘亲真的会答应给赏银”万历皇帝又问。
“娘亲一高兴,皇兄趁机开口,十拿九稳的事。”
“不行不行,她又不是皇后、嫔妃,不过一小宫女。”万历皇帝带着几分鄙夷的口吻。
日!
只知道干的时候爽,干完却不承认了……男人啊男人!
朱翊镠将笑脸收了收,认真地道:“皇兄,别怪皇弟没提醒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倒也罢了,千万不要让娘亲听见。”
“为何”
“人家虽是个小宫女,可父亲是武举人,官任锦衣卫百户长,出生于中下级武官家庭。皇兄再想想咱俩的出生,与人家相比如何”
“有什么可比性”
“怎么没有娘亲原本也是一名宫女啊,外公不过是一泥瓦匠,要论出身,娘和咱们还远远不如人家呢,是不是所以,皇兄这话要是被娘亲听见了,她焉能高兴不骂你才怪!”
因为这件事,历史上的万历皇帝确实被李太后臭骂过一顿。
万历皇帝不言声,想了想忽然问:“这事皇弟如何得知”
朱翊镠眼珠子骨碌一转,只得撒了个慌:“那天不小心看到《起居注》,后来溯本追源私下一查,发现慈宁宫果然有宫女王氏。”
“已经很晚了,皇弟先回去,容皇兄再想想。”
“皇兄,其实不用想,人就在娘亲眼皮子底下,肚子会一天比一天明显,娘亲迟早知道,不如主动坦白,还能趁机向娘亲要些赏银,多美的事啊!”
“知道知道了,皇弟先回。”万历皇帝摆手送人。
朱翊镠说的这件事,是影响万历一朝乃至朱明王朝的大事:万历皇帝临幸了一名宫女,却很不喜欢那宫女和她的孩子。
这宫女名叫王淑蓉。
因为身份转换快而多,一般都叫她王恭妃,生了个儿子叫作朱常洛,乃万历皇帝长子。
朱翊镠来得有点晚,如果两个月之前穿越而来,他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这件事发生。
这件事对于万历皇帝、对于王淑蓉、对于八个月后降临人世的朱常洛,对于大明的臣子,乃至对于整个大明,都是一件悲剧。
研究明史的许多朋友都说,明亡实亡于神宗,但前期的神宗万历皇帝还是一个励志的人。
倘若这个观点成立的话,那准确地说,明亡应该始于那次临幸风流事件,偏偏诞生皇长子朱常洛。
虽然朱常洛走了他老子万历皇帝的老路:万历皇帝也是因为他的老子隆庆皇帝临幸李太后而诞生。
但不幸的是,朱常洛的运气远远没有他老子好,他娘亲王氏更没有李太后强。
李太后可是一个陪着说话让人欢喜,陪着上床让人**的主,深得隆庆帝的宠爱。
而万历皇帝却讨厌王氏,厌屋及乌,也很不喜欢朱常洛他这个皇长子,由此引发了长达十五年的国本之争。
&
第066章 国本之争必然否?(求收藏求推荐啊!)
关于万历皇帝临幸王淑蓉,诞下庶长子朱常洛,以致引发史上要命的国本之争……可要说全是风流惹的祸,肯定也不尽然。
要知道,将朱常洛生下来并不是引发国本之争的充分必要条件。
即便万历皇帝即将发现郑贵妃才是他一生所爱和精神支柱,后来想立她儿子朱常洵为皇太子时,朱常洛的出生依然不是引发国本之争的充分必要条件。
可历史上为什么还是发生了惨不忍睹的国本之争呢
以朱翊镠后世的眼光看,其实处理立储的问题上,要命的是万历皇帝优柔寡断的性格和凌驾于法律之上的那一套伦理道德标准——这才是致命的。
熟知这段历史的都知道,因为郑贵妃深得万历皇帝的宠信,万历皇帝便想立她儿子,也就是三皇子朱常洵为皇太子。
所以册封郑氏为皇贵妃,位于皇后之下其她嫔妃之上。而后宫素来子以母贵(反之亦然)。
这样,三皇子朱常洵的地位就超越了皇长子朱常洛,可以顺理成章立为皇储。
然而,这只是万历皇帝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绝大部分文臣看来,这是以幼凌长,自然不合伦常之道。
可这时候,万历皇帝找不到充分的理由公开表明自己的意图,只能找种种借口来拖延。可以说,他一直在犯错误。
第一个借口是,以朱常洛的年纪太小,经不起各种典礼的折磨(这显然很荒唐,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
第二个借口是,立储大计属于皇帝的职权,不容任何人干扰逼迫(这不可能,自古帝王无私事。别说古代,就是现代大公众人物,都做不到,因为继承权的问题会牵涉到利益);
两个借口都不奏效后,万历皇帝又忽然别出心裁,同日册封三个儿子为王,而不册封太子,继续回避拖延。
臣僚们自然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没辙,万历皇帝只能继续找借口了:王皇后还年轻,仍有生育的可能。如果王皇后生下儿子,那子以母贵,自然就不用争了。
这算是一个合理的理由,但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种种借口,实际上表明,历史上的万历皇帝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没有足够的气魄。
也正因如此,臣僚们的抗议自然不会偃旗息鼓。
如果,万历皇帝强势一些,硬气一些,难道真的一定会发生国本之争吗
在朱翊镠看来,立储问题的僵局十几年都不能打破,原因并不在于律法。
如果站在律法的角度,万历皇帝一定要废长立幼,就是想立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并不是找不到理论上的支持。
假若将立储问题看作是一个法律案件,交由一个独立的法庭来判定,那万历皇帝委托律师根据成文法和不成文法来辩护,胜诉的可能性得有七八成。
这就意味着,万历皇帝完全有能力将朱常洵推上太子的位置。
首先,朱常洛虽是皇长子,可并不天生就有继承大统的权利,他几个弟弟同样没有这个权利。
皇帝的儿子在被册封之前统统没有权利,否则就不用特别举行册封太子或封王的典礼了。
就是说,权利都是皇帝赋予的。赋予才有,不赋予就没有。
其次,立长不立幼,只是传统的习惯,叫宗法也可以,但并不是强制性的法规。
尤其明成祖朱棣登基之后更是明显。明成祖以第四子的身份,从侄子手中夺取皇位,根本不考虑他二哥三哥的优先继承权。
如果非得坚持继承皇位必须按出生次序来定,那不等于是要否定永乐皇帝的合法性吗
第三,根据太祖洪武皇帝的规定,嫡子有继承皇位的优先权。优先继承权是什么意思呢
说白了,还是子以母贵,皇子的地位取决于他母亲的地位,出生年月乃属次要,并非关键。
那么,朱常洛的母亲王氏是恭妃,而朱常洵的母亲郑氏却是皇贵妃,谁更有优先继承权
第四,再退一步,如果非要立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不可,万历皇帝仍然有办法。
他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比如不孕)废去王皇后而立郑氏为后。
这样,朱常洵就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了。
在大明一朝,宣德皇帝、景泰皇帝、成化皇帝、嘉靖皇帝,都有过废后之举
第067章 新年愿望(求推荐求收藏)
朱翊镠轻手轻脚到了正殿李太后的居室,被门外守候李太后就寝的两个内侍瞧见了。
朱翊镠忙冲她们挤了挤眼,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走到内侍跟前,声若蚊蝇地问道:“娘睡了”
“嗯,睡了。”其中一名内侍回道。
朱翊镠点了点头,想着要不要进去瞧一眼。
“就不知睡着没有”另一名内侍小声道,“娘娘好像有心事。”
废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陈太后基本不管后宫事,李太后既要主持后宫,又要代万历皇帝秉持国政,当然会有心事。
既然睡了,朱翊镠只好转身准备回偏殿。
可刚迈出两步,便听见李太后喊道:“镠儿。”
朱翊镠一滞,忙转身回来,掀开帘子进去。
“娘。”
李太后已经躺下,但好像没睡着,见朱翊镠进来,她坐起身,随手拿枕头垫在后背。
“才回来”
“娘,晚上去了皇兄那边。”
朱翊镠坐在床沿,帮李太后将被褥往上紧了紧,这样盖得更加严实不透风,显得十分孝顺。
“去你皇兄那边作甚为何这晚才回”李太后的语气有些严厉。
“娘,陪皇兄聊了会儿天,然后玩了两圈儿牌。”
李太后脸色一沉,责斥道:“玩物丧志,自己玩玩儿也就罢了,还跑去打扰你皇兄。”
“娘,孩儿也是见皇兄经常唉声叹气,看起来苦闷不乐的样儿,所以才陪他放松放松嘛。”
一边说一边将李太后的手塞进被褥:“娘,别冻着。”
“哎!”李太后内心感动,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