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rottenapple
看完了热闹,各人也就各自散了,守卫也聚到一边,继续摇骰、推牌九的赌钱。院子里,就只剩芳青和春儿。
春儿问芳青,道:「你记得咱俩今晚要结伴上课?」
芳青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回答。他知道,春儿和自己,今夜不用到大厅侍奉恩客,而是另有要事,但他不知道详情,要春儿带领,所以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的等着春儿。
春儿爽利的道:「那好,咱们就起行了,先到总管处领了钥匙,再准备其他细节。」
芳青跟着春儿,一路的走。他从未到过总管处,j个月来受到各式轻侮,心里忽尔害怕起来,春儿一向与人和善,芳青遂问道:「请问,这是什麽训练,怎麽只得我们两个?」
春儿也就停下了脚步,看见了芳青青涩的脸庞,轻声道:「来这边,我慢慢告诉你。」说着,就拖住了芳青的小手,走到院子一个无人的角落,坐在刻有棋盘的石桌边旁的椅子上。
「你等闲别要告诉不相g的人。只有主子看重的孩子才有这样的机会。」顿了顿,春儿继续轻声的说:「院里侍客的厢房,都设有让人t窥的机括。今晚,我们两个就会偷偷的待在里头,观摩前辈怎生伺候恩客。」
芳青望着地上青葱的nc,点了点头。进院以来,从隆冬捱到现在,受到春儿良多照顾,心中狐疑,问:「刚才的那位…是位前辈吗?」
春儿苦笑。虽然没有说明,但他知芳青是指妙儿,回答道:「你来了不久,不知道之前的事。你之前应该有见过初六哥的,我们都叫他六哥儿,是秦爷其中一个乾儿子。他和其他兄弟,常常为我们杂耍助兴的。」
芳青应道:「我之前是远远的见过他了。」秦矮子、秦短腿,那是上头的主子唤的。一班小倌、奴仆都恭敬的喊他秦爷。秦爷住在南春院的别苑,手下养一班杂耍团,有为院里表演,在外面也有其他的生意。
杂耍团里每人都有自己独有的面谱,芳青见过六哥儿j面,认得他的面谱,但就未过没画花脸的六哥儿。每人的足踝上,都有徽号。不是南春院的j花烙印,而是另有一个也是用火烙上去的徽记。一个杏形的外框,内里有一个圆,圆的内里又再有一个实心的圆。
院里的小倌和杂耍的伶人各有主子,从来河水不犯井水。大家都是圈养住的奴才,没有谁比谁高的。但秦爷手下的,在院里都比小倌自由得多,在外面为秦爷做事时,更是海阔天高,做小倌的,过的都是院里笼中h莺的过活,怎会不羡慕?
何况,小倌只是j年的货se。好比花朵,没有常好的花,没有长圆的月。争妍斗丽的,就难免跟红顶白、se衰ai驰,将来谁倚靠谁,还不知道呢。所以,面对着六哥儿,全儿和朗儿难免心下怯了。
「另外的那个孩子,叫妙儿。妙儿是从少就在院里的。六哥儿和全儿也是。他们从少就在一块儿。全儿和妙儿向来不咬弦,生出了不少是非。後来,妙儿出了岔子,给贬了。」
芳青好奇,顺口就问:「什麽岔子?」
春儿不明言,只应道:「过去了的,就不要再提了…」
芳青感觉春儿脸se有点古怪。他了解春儿的脾x,平常都是友善又亲和,暗忖自己可能是触了不知什麽霉头,就不再追问。
春儿一向内敛,少有提到自己的事,芳青忽然听出了当中跷妙,心中一惊,冲口而出,大胆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春儿一贯温柔的笑脸,回答道:「我来了已有三年了。」
芳青之前并未深思,一向只道其有人都是老早就在院里的。他看春儿如此熟练,又极得院主信任,哪里料到春儿来了只有短短三年。至於春儿如何由中途c班而成了心腹,芳青晓得春儿极聪敏,非常g练,自有他的法子,也不觉突兀,不再深究中间的细节。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四十二)
(四十二)
看到芳青深思的表情,春儿苦笑的道:「我原是富有人家里家生的,後来开罪了主子,被撵了出来,辗转来了这里。」语调装作平和,但仍难掩当中的难过。
院里的孩子,过的都是辛酸的活,受尽百般凌r,但芳青见春儿平常总是笑容可掬,日常周旋於主人、奴仆、及其他同侪之间,世故圆滑,亦能事事处理得稳重妥当。这是芳青头一遭看到春儿心酸的模样,难免吃了一惊。
杨家是j代的大户人家,当然不乏家生的奴仆。芳青想起了从前家里的生活,与现在的自己有如天与地、云和泥的分别,不禁黯然。
虽然芳青从少就受家里教诲,要善待奴仆,但毕竟当今世上,善待奴仆的主人,稀若珍宝,轻践家奴的,却多如牛ao,亦是常见之事。看春儿给送进了院里,就可知一二。
做奴仆的,本来就事事仰人鼻息,半点都不由自主,家生的奴更是凄苦。爹娘都是家奴,孩子打从生下来,就是新的家奴,从少为主人g各种的活。长大後就配人,婢nv配男奴;丫鬟配小厮,继续繁衍新的奴仆。一生卖命,代代为奴。
芳青先前看春儿见识不凡,自有一g风采,似是出身极好的孩子,只道他也如自己一般,是落难了的、给卖了的。春儿没有提及,自己也就没有多问。芳青也怕别人问起,进院後从没对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芳青忽尔今又明白了,何以春儿会如此乖巧伶俐、八面玲珑,想是他是从少习惯了辛辣的过活,练就了面面俱圆的处世之道。
春儿呆呆的看春儿,不由得心里一酸,心底也很喜欢这个事事关照自己的前辈,主动的握住了春儿的手,依样画葫芦的说道:「过去了的,就不要再提了…」还想再加安w,纯真稚气的又补一句,道:「不要伤心。」
「谢谢你。」春儿看到芳青真诚的,温柔的笑了笑,回答道,之後继续道:「这些都已过去了,我也少有对人提起。」
「为什麽你会对我说呢?」芳青想不明白,自然的问道。
「我也不晓得…但,看着你,我就感到亲切,所以才旧事重提。这些经年旧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不值得对人说的。」
「我起誓,绝不会对人提起。」芳青没有特别和谁j好的,x子也不是多嘴的。
春儿点点头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春儿苦笑的道:「院里谁没有不顺心的事件呢?」见芳青没有作声,继续道:「苦痛也好,欢笑也好,这活儿总是要过的。如果没给送来这,我可能会给送到更坏的地方,也可能早已饿死在路边…」
「我很想我的家人…」芳青j个月来的辛酸郁结,一直有冤无路诉,与春儿熟了些,终於向春儿倾诉了心底的事。
「我也很想我的爹娘,不知他们现下怎麽了。」春儿幽幽的道,回头又继续道:「但,人长大了,骨r是要分离。你年纪还少,各自保住了平安,也就算是尽量尽人子之责了。」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四十三)
(四十三)
「你的家人会没事的。」芳青知道春儿是给撵走的,按理会累及身为家奴的爹娘,只是不晓得给牵连的深浅,遂安w春儿的说道。接着,又自我安w似的、轻声地说道:「我的家人也会没事的。」也不晓得是要说给春儿听,还是说给自个儿听。
杨家给查抄之事,发生得太快。心惊r战,埸面非常混乱。族中各人转迅都给逮住,拘押入了牢狱。芳青年数太少,混乱中,只得给人牵着走,数次的易手,终於落入人牙子的手里,所以他丝毫不清楚家人的境况。後来,道听途说,得知家中不少长辈都给斩决了,小辈的,譬如自己的兄长,免了杀头,就给发配充军。
沉默了一会儿,春儿先开口。
「我长你两岁。假若你不嫌弃,以後尽可以喊我春哥哥。」院里其他同辈的、或是更小的孩子,都唤春儿作春哥哥,但芳青孤僻得很,而且脾x非常倔强,虽然敬重春儿,却也从未尊称他为哥哥。
「嗯,春哥哥。」芳青乖巧的喊道,展眉向春儿坦率自然一笑,春儿也安然的回了个温柔的微笑。
「我心底里,常常的昐望,总有一天,天见可怜,我可以再见到爹娘的一面,偷偷看一眼,或是,知道他们过得安好,我便心愿足矣。为了你的家人,你也要好好的保重。」
芳青听了,只是小声的应了一声「嗯」,想到自己的景况,比春儿艰难何止百倍。全族都成了朝廷钦犯、带罪之身。家中长辈都不在了,兄长还在生,但都不知身在何方,就没有再言语。
春儿见芳青一脸郁郁寡欢,平常也总是习惯不了院里的生活,知他年纪还少,稚气得很,也看得出这孩子从前在家里是备受呵护、给捧在手掌心的,不太懂得人情世故,脾x别扭,嘴y、骨头也y。
春儿看得出芳青纯若璞玉,x里没有半点城府,毫无机心的犹如白纸。与人j好时,就会完全的j心信任、推心置腹,坦率得很。
春儿心中也很怜惜这清秀又纯真的孩子,心疼他的遭遇。想当初,自己也是这般如送进了南春院,现下熬成了,所以也尽力帮助其他孩子。
春儿见多识广,亦欣赏芳青的才华,见他的书画,就知这孩子纵使年纪轻轻,但已极有才华。院里的孩子都要练习琴棋诗画,可芳青画得比师傅画得更好,叫老人汗颜,到後来,芳青都不用他再上课了。
虽然春儿未见过芳青的家人,但见了他画的丹青,只觉活灵活现,就像遇到了真人一般。虽然春儿只能为芳青张罗到简陋的书具,芳青也只有偷偷的躲在被窝里画,但已是画得非常出se,隐见藻丽。芳青的手笔,灵秀里透着脱俗的出尘。春儿不禁慨叹,也只有如此多有棱角之风骨,才能配有这般才情气魄。
是故,春儿在各方面,都尽力照料芳青,常常雪中送炭,但他也晓得,芳青这脾x最易吃亏。这不识相的直x子,最会开罪人。要在院里生存,恩客、主子、同侪,奴仆,通通都要加意讨好。
「青儿,眼下你还是清倌,你有没有想过,在正式挂牌之後,作什麽打算?」春儿问芳青的道。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四十四)
(四十四)
芳青忽尔给春儿问起了这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吓了一跳,怔住望住春儿,见他双目恳切的望住自己,眼里都是询问的意思,不敢与春儿对望,低头下了头,害臊地小声说:「我不知道…」
春儿柔声的道:「被迫也好,自愿也好,再讨厌也好,这事早晚也要发生。」
「我实在是很怕,想也不敢想。」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既然已进了这院子,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春儿说得合情合理,但芳青心中只有苦涩,所以只好不置可否的没有搭腔。
「你以为现在很苦?但其实已是过得相当不错。你还少,不知道世上困苦的事儿还多着呢。倘若落到了次一等的院子,待遇也差远了。进了院的这些年来,我也见过不少不听话的,吃了不少苦头,白拐了弯,最後还不是只得乖乖的接了牌。」春儿长了两岁,人生阅历也比芳青多。
芳青想起了进院以来的种种屈辱,又想起那个叫妙儿的小倌,不知为什麽给贬了,但再不敢问春儿,心中又知道,其实也不用细问,还不是这j院那磨人的勾当,还是没有开口回答春儿。
进了院,哪里还有别的道路经纬。春儿了解主子的x情,院里哪会轻易放过买进来的。快要烧到眼眉了,软的劝不了,春儿来一招y的,就是要吓一吓这不懂事的孩子。
「我知道主子是看重你的,但院里容不下不受教的。乖乖听话,就能少吃苦头。如果你想是这般,主子决计饶你不得,届时会用更狠的法子整治你,你可能便难以活命。我也看过不少的不顺从的孩子,不守本分,不肯营生,结果,给整治致死了。」说着,春儿的神se也黯然了。
春儿知这此言非虚。可他虽然没有轻生,但心底总是想着失节事大,宁可清白的去了,也总胜供人y慾,顺口就回答,倔强的道:「死了倒也乾净。再这样走下去,也只会教爹娘蒙羞。」
「傻孩子,我就知道你是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脾气,但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麽?要是你沉不住气,g出了害苦自己的傻事,只会叫亲者痛、仇者快,叫爹娘、家人伤心。
「蝼蚁尚且偷生。人生总有黑暗的时候,黎明之後,便会是日出。挨过了苦日子,就可以重生。」春儿见芳青答得轻率,心头一震,连忙劝说道。语调还是平常的柔和,但却字字慷慨激昂。
芳青也知自己冲口而出的,隋便说了不珍惜生命的话,大感惭愧,连忙向春儿致歉,道:「春哥哥,是我错了,我向你赔不是,好吗?」其实倘若芳青真的有心一死求脱,过去j个月的折辱,也早已轻生了,他只是小孩心x,嘴子太y,一时把话说重了而已。
春儿轻叹了一声,柔声的安w道:「我晓得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其实这也委屈了你。但如果你指望有日还能相见家人,就应当委曲求存,好好的活下去。」
芳青想起了家人,明了了自己已踏上绝路,忍不住x中的酸楚,眼框里渐渐都已是泪光,急忙别过了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出丑的模样。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四十五)
(四十五)
「我当初给送来了之後,也难过了一阵子,也曾夜夜流泪,但过一些时日,就慢慢的认命了。」春儿感慨的轻语道。
春儿继续开导芳青的说,道:「千万不要轻言气馁。你知道麽?院里的奴仆、教导我们的师傅,其中也有咱们的前辈。他们从前也是馆里挂牌的小倌,老大了,就g别的活儿。若果我们规行举步的,熬出了头,也能指望他日,谋得份好差事,安乐的过日子。」
芳青从少只知道要读圣贤书,长大了以後,就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指望像族里的长辈一般,为民、为社稷,忠君ai国,报效朝廷。但忽尔一朝风雨飘零,把一切都吹打散了,碧落了混浊的红尘。一个小小的孩子,堕进了完然不同的世界,也就难免方寸大乱,进退失据。
芳青懵懵懂懂的,之前没有想过这般细节。春儿世故明理的,给芳青指了条明路。芳青没有出声,但不由得双眼发光,敬佩的看住了春儿。
春儿知道芳青在仔细聆听,勉励他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讨厌以se侍人,这的确也是作践了你。但是,你不要怕,这种营生,实在也不能长做。花无百日好,左右也不过是j年的光景。过j年,咱们便已成了明日的h花了。但假使可以明哲保身,捱过了这个难关去,之後自能有另一p天。」
「我晓得你是不贪图钱银穿戴的,但挂了牌以後,每个小倌都会有月钱。恩客给的打赏,也可以分红。虽然不多,但慢慢的储起,也可以有所作为。我就知道有前辈,最後为自己赎了身,还了自由。」
春儿不住的解释道,把芳青听得入神。其实,话说得容易,春儿三年来见尽了院里多少的叫人戚然的事。院里的孩子,下场悲惨的极多,最终能出火坑的,没有j个。
那个替自己赎了身的前辈的故事,也已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一个孩子传一个孩子的流传下来的,都是道听途说的,院里一班孩子都没见过,渐渐成了传说,成了大家心底的一缕w藉。春儿告诉芳青,志在哄哄他,在黑暗中给他希望,好让他逆来顺受,可以支撑下去。
春儿瞧了瞧芳青的脸,见他似乎稍稍安了心,也不知他信了j分,继续说道:「你x子太直,总是会容易吃亏。你我能相遇,也算是一场缘份。你喊我一声哥哥,我总不能让你过苦日子。谁会从出娘胎就懂事呢,还都是给调理出来的。
「你不用怕,慢慢的学。以後,你若是有任何不明白的,尽可以问我。如果有什麽念头,可以告诉我。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有商有量的,总胜过自个儿发愁惆怅。」
芳青听了,非常感激,终於开了口,「嗯」了一声,握住了春儿的手,诚恳的说道:「春哥哥,谢谢你。」这是他j个月以来,第一次真心道谢别人,将心比明月,也是头一次给人真诚的相待,有人了解自己的苦处。
芳青犹疑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今晚,会有什麽事情吗?」说着,神情就有点害怕。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四十六)
(四十六)
春儿笑了笑,应道:「你不用怕,今晚就只是观摩,像今早的一般。不过这次是偷偷的瞧。院里侍客的厢房里让人t窥的机括,都设计得很j密。一会儿,咱们先去领钥匙,之後我会再指导你。」
春儿顿了顿,见芳青气se平和,没有太多的厌恶之se,又继续道。
「说实在的,学习侍客的技巧,远不只床笫之事。卖身之余,也要卖笑。人在欢场,比花容月貌更重要的,是要懂得观言而察se。恩客来到烟花之地,都是为了寻乐子。
「咱们伺候得t贴妥当,就能讨得恩客欢喜。今夜的前辈,都是会看个中高手,所以主子就让咱们学习学习,希望咱们从中得着裨益。好了!咱们也应到总管处领钥匙了。」
过不多时,两人终於来到了总管处,领了钥匙。春儿向那奴仆拜谢了。芳青也有样学样地、生y的模仿。两人之後就来到了东院。
南春院的数个大厅、偏厅、戏台、等等,皆在在正院。小倌侍客的厢房和楼阁,多有贵客,位处在东院。上课、t教、办公的地方,例如帐房,都设在西院。
未挂牌的小倌的住宿,都困在西厢边旁的小院子,邻近烹厨的地方,和奴仆的住处。院里的护卫,也常常三五成群的在些吵闹休憩,耳目众多,戒备深严。因为日常的训练和上课,常常到西院。开始站堂或跪着伺候,就有机会到正院去。
这是芳青头一遭的到了东院。时候还早,回廊里怪冷清的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比起主院的繁嚣宣闹,这里明显清幽得多。庭院里的园林风景,非常明媚,更难得的是芳青久遗了的闲逸自然。一c一木,看了都叫人舒f。戒备也远没有院里其他地方的森严。
春儿见了芳青悠然向往的神情,笑道:「这里也有好风景呢!」
芳青淡淡然的应道:「嗯,已经许久没有如丝宁静过了…」
春儿也很喜欢这种安稳平静,笑道:「时候尚早,咱们就先在院子里呆一会儿吧。」
两人在宅院里信步的踱来踱去,悠闲得如天上的一抹白云。芳青心中暗想,宁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刹那。
不知不觉,也不知过溜达了多久,从远处,渐渐传来了衣裳磨擦、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两人的眼前,就杀出了一缕绯红的人影,正是当今最红的小倌玉馥儿,穿了一身大红se的华贵衣裳。玉馥儿厌恶的瞄了瞄芳青,就不再理会芳青,只是狠狠的瞪着春儿。
芳青俏俏的退了到春儿身後,噤若寒蝉。此举不是怯懦,芳青知道春儿应付得了。自己如果不识相的c手,反会连累了春儿。天真如芳青也晓得,一代新人胜旧人。院里的前辈,不多对新进的後l不大遂心,常常要寻後辈的故事把柄。
春儿见玉馥儿脸sey沉,料知前辈见了自己,心里就不自在,看他瞪着自己,不知他想怎麽整治自己,大胆的反客为主,恭敬的向玉馥儿作揖,道:「春儿向馥哥哥请安。」语调沉稳内敛、不卑不亢。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四十七)
(四十七)
芳青在後头旁观,没有开口作声,但玉馥儿也丝毫没有理会。在他的眼中,芳青还是个稚气未脱的hao小子。他眼下先要对付的,是春儿。
「我前两日吩咐你绣的香囊,可准备好了没有?」玉馥儿瞧着春儿问道,语气高傲,活脱脱就是一副吩咐下人做事的口吻。
玉馥儿不等春儿回话,兴奋的继续自话自说,道:「这麽多後辈当中,就数你的手最灵巧,绣的香囊也最漂亮。你好像挺喜欢这类手作。不挂牌的话,也可用这活儿过日子。」
小倌为讨恩客欢心,有时会送赠亲手绣的香囊。玉馥儿虽是南春院当前最火红的小倌,恩客众多,非常受观迎,但却生就笨手笨脚的,绣的香囊上不了台面。所以,上头指示,院里的未挂牌的孩子要替枪,为手不灵巧的前辈偷偷绣香囊,送给恩客。
春儿在一班尚未挂牌的孩子之中,最受看好,备受重视。玉馥儿当初千辛万苦的,才熬成了如今的地位。但是,风光了不多久,後l就不住涌上来,实在是个要命的威胁。春儿犹如一g刺,紮在玉馥儿的心头。玉馥儿想当然的,要春儿给下马威,找找麻烦。
春儿一听玉馥儿的语调,就知道他是存心要自己难堪,却依旧是一张轻笑的俏脸,语调平和,道:「馥哥哥是最当红的前辈,没想到春儿能在这遇见你。」春儿怕他会越发的火上烧油,又知道这前辈喜欢别人趋奉。话里巧妙地暗暗的,捧了捧这ai面子的前辈,先让他出了这口气。
玉馥儿听到春儿说自己是最当红的,不由得得意的笑了。
明枪易挡,而且手段也不算高明。见玉馥儿放轻松了,春儿从容不迫的继续道:「馥哥哥还没有听说?」
见玉馥儿一脸茫然,明显是没有收到风声,春儿继续道:「哥哥有所不知了,主子已下令,以後要我不再为前辈作嫁衣裳了。」委婉地道明了一切之余,亦说清了自己是不好欺的。
听了这话,玉馥儿面se大变,吓得目睁口呆,着实是大大的吃了一惊。稍为定神之後,脸上尽是好生着恼之se,惊惶的问道:「什麽?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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