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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心糖(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酲
苏母立刻止住眼泪,拉着余棠坐在她身边,边摸他的头发边道:“我的乖儿媳,终于回来了,是不是听说妈受了委屈,特地回来给妈撑腰啊?”
余棠不喜与人亲近,然而苏母平时待他很好,眼下又情况特殊,他就由着她揉圆搓扁,顺着她的话道:“想您了。”
苏母听得又要哭,拉着余棠就开始诉苦:“棠棠你是不知道,你不在家这阵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上门多少次,靠着个不知道跟谁生的野孩子就妄想登堂入室……”
苏父听不下去,插话道:“什么叫野孩子?砚砚是我亲生的。”
“那小朔就不是你亲生的了?”苏母怒而反击,一点不怕让儿媳看笑话,“小朔是苏家唯一的正经少爷,怎么的,你想把苏砚接回来当二少爷?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只要我活着一天,那对母子俩就别想踏进苏家半步!”
苏父脸色铁青,碍于岳丈家的声望以及这事儿的确是他不占理才没有当场发作,站起来气哼哼地甩手离去。
苏朔和余棠一人一边安抚母亲,好不容易劝住了,苏母见苏父走了,又开始抹眼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的出去沾花惹草,年轻的也不让我省心……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只有一个儿子,又没有孙子傍身,才落到今天这样受人欺负的地步。”
转移话题速度之快,让余棠半晌没反应过来。
苏母抓着余棠的手:“既然回来了,就跟小朔抓紧的,这屋里空荡荡的,是时候添个孩子了,你尽管生,妈帮你带。”
头一回有人期待他和苏朔的孩子,余棠心里有些高兴,还没说话,就被苏朔抢了先:“生什么生?问过我意见了吗?”
苏母呵斥他:“你在这儿没有话语权。”
苏朔也不生气,摊手道:“不止在这儿,我在哪儿都没话语权,婚姻不能自己做主,要不要孩子也没我说话的份,敢情把我当种马呢。”
苏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他:“棠棠哪里不好?你们俩生出来的孩子一定聪明又漂亮。”
苏朔最是讨厌被人摆布,烦躁地站起来,冷着脸说:“反正我不要,就算生出来我也不认。”
晚上吃过饭,苏母对余棠万般挽留,余棠只好答应等度假完了立刻搬回来,平时也会给她打电话。
苏朔送余棠回山上,车里静得吓人,苏朔觉得无聊,打开音响放歌听。
放的正是最近当红的女歌手江可澄的歌,余棠记得她的声音,说话时也是这样甜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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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
去年刚结婚那会儿,苏朔的逆反心理很严重,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有一回听同学说苏学长在操场打球,余棠二话不说就追过去,到那边球赛已经结束了,有几个同学还在兴奋地讨论
“没想到江可澄居然跟苏学长认识,还特地跑来给学长加油打气。”
“江可澄真漂亮啊,跟何聆学姐有得一拼。”
“她往那儿一站,全场alpha都打得更卖力了。”
“别想了,人家也只能看得上苏学长。”
余棠问他们苏朔去哪儿了,然后马不停蹄地又追到更衣室,进门便看见江可澄在帮苏朔穿外套,两人笑语晏晏、郎情妾意,仿佛周围没有旁的人在。
屋里其他队员看见余棠,出声提醒道:“哥,嫂子来了。”
苏朔往门口瞟了一眼,当做没看到,搂着江可澄的腰,继续跟她调情:“宝贝儿唱歌这么好听,以后的孩子一定跟你一样甜。”
江可澄早就听闻苏朔和新婚对象势如水火,迟早是要离婚的,既然豪门梦没碎,她就还有争取的机会,当即回抱苏朔,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撒娇说:“哥哥想要,人家就给你生呀。”
苏朔笑着点点她的鼻子:“你敢生,哥哥就敢要。”
余棠当时并没有很生气,苏朔是被他用手段逼婚的,他不是不讲理,能够理解苏朔的抵触情绪,心想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他们有的是时间互相了解。
然而现在,冷不丁忆起江可澄这个人,想到当初听到的对话,余棠身体里像被灌进寒风,恍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不一会儿便手脚冰凉。
前排开车的苏朔似乎听到余棠说话,没听清,把音乐声调小了些:“你喊我?”
余棠说:“关掉。”
苏朔莫名其妙:“关什么?”
“把音乐关掉。”
苏朔眼珠一转,了然道:“怎么,又吃醋啊?听个歌都不行?”
余棠不解释,只重复说:“关掉。”
苏朔在家里受了气,心情不好,吊儿郎当道:“不关,不爱听把耳朵堵上。”
沉默片刻,余棠换了个要求:“停车。”
苏朔不耐烦:“干什么?”
“我要下车。”
苏朔皱眉:“你什么毛病?好好说话不行是吧?去我家一趟,有我妈给你撑腰,你就真觉得自己是苏家老大了?”
后视镜里的余棠垂眸敛目,看不清表情,只有嘴巴在机械地动:“我要下车。”
苏朔有气没处撒,狠狠捶了下方向盘,然后猛地拐弯,车胎在地上滑出刺耳声响,最后一脚将刹车踩到底。
余棠被急刹车弄得重心不稳,额头磕到前座靠背,顿时头晕目眩,几欲呕吐。
苏朔没好气道:“不是要下车吗?下去啊!”
余棠抬手摸了下额头,又隔着衣服轻轻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脏,然后一声不吭地开门下车。
眼看着车子轰隆隆地发动,绝尘而去,余棠抱住隐隐发疼的肚子,在街边缓缓蹲了下来。
他恨极了自己这副不中用的身体,只不过是没有alpha陪伴,就虚弱无能成这样。
他更恨自己没用,得不到苏朔的喜欢,连累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受欢迎。
即便他性子再冷,也是个天生多愁善感的oga。从前,他不是没有存过一丁点微小的幻想,如果苏朔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会跟他一样高兴也说不定呢?
而现在,这个本就跟做梦一样虚幻的妄想被撕得粉碎,洋洋洒洒飘到空中,还没落下来就消失不见了。
学长不是不要孩子,只是不想要他生的。
第九章
车子穿过繁华市中心,眼前空旷的街道却让苏朔心中的烦躁更盛。
等红灯的时候瞥到路边的甜品店,想起余棠体检时他随手买的蛋糕还放在后备箱,又甜又腻齁得慌,也就那些个小oga爱吃,还有这歌,唱的都是什么?吵得人脑壳疼,关掉关掉。
切到广播,里面正在播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苏朔仿佛终于找到理由,立马调转方向盘回头。
小oga身体那么弱,淋雨感冒了又要给他脸色看。
回去的路上有点堵车,打开车窗张望,原来前面出了追尾事故。车堵在中间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苏朔索性下车,一路跑着去丢下余棠的地方。
离得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可是路边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余棠的影子?
苏朔在周围转了几圈,气还是不顺,打电话喊了个人帮他看着车,自己去附近的酒吧消遣。遇到两个一起玩过的朋友,问他这么长时间没见是不是从良了,苏朔干掉一杯酒,摇摇食指说:“我的字典里就没有‘从良’两个字。”
嗨到半夜,苏朔谁都没看上,光坐在那儿喝酒。朋友a打趣道:“家里的媳妇儿如花似玉,咱们苏少爷这是看不上外头的庸脂俗粉咯。”
朋友b道:“那能比吗,余天王的儿子,那端着的清高劲儿,跟旁人肯定不一样。”
朋友a喝多了没正形,一脸淫笑:“我还没上过这一款的oga呢,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
苏朔歪着嘴角哼笑一声,没说话。
圈子里几乎没人不知道苏朔和余棠感情不和,朋友b见苏朔不生气,胆子就大了起来:“oga嘛,再清高也是装出来的,到了床上都浪翻天,是不是啊苏哥?”
朋友a接话道:“听说c大有个校花,人前学霸,人后,上过不知道多少alpha的床,我看啊,她那些所谓的奖学金也是给校领导陪睡得来的,越是清高的oga,上起来就越是……”
苏朔摔了手中的杯子,腾地站起来,上前两步,照着朋友a的脸就是一拳。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陪酒的oga吓得尖叫,提着裙子拔腿就跑。苏朔为了在父亲面前装样子安分了两年,拳头的结实程度较从前比也毫不逊色,两个朋友被揍得一脸懵逼,还手的机会都寻不到。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酒劲犹在,苏朔脚步虚浮,干脆叫了个代驾,自己倒在车后座睡觉。白天余棠在后座待过,还留了点恬淡的信息素香,苏朔深深嗅了几下,体内的躁动因子慢慢沉淀,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抵达山脚下天已经快亮了,刚经历一场春雨,山间雾气迷蒙,老远看见小屋朦胧地亮着灯,苏朔以为是小oga给他留的,胸中憋了一整晚的浊气顿时散去七八分。
他边走边整了整凌乱衣襟,还蹲下擦了擦被泥水碰脏的皮鞋,人靠衣装马靠鞍,全校最帅的alpha也要注意形象。
走到门口,发现木门虚掩着,再走近点,听见里头传来对话声。
“下回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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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直接打我电话,我这阵子都在李婶家住。”
“麻烦你了。”
“别客气,举手之劳。话说你一个oga住在这儿也不害怕,这山里有大灰狼哦!”
“不怕,没有。”
“哇,你会做饭啊?”
“现在都讲究三性平权,会做饭的oga越来越少了。”
“这个看起来好好吃,我能尝一尝……”
话还没说完,苏朔就一掌拍开木门,扬声道:“不能。”
余棠闻声抬头,看到是他,又转回去,不慌不忙地把一个装满饺子的食盒盖上,打开冰箱往里面放。
另一人也只是起初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脸上便带了笑:“大哥,这么巧?”
苏朔心道一点也不巧,面上却不表露分毫,大大方方地走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岔开腿一副主人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午没在家碰到你还挺遗憾,我们小砚砚最近功力见长,一招移形换影炉火纯青,眼睛一眨,就跑到山上来了。”
苏砚靠着灶台,顺手帮余棠关了个冰箱门,说:“哪里哪里,我是在这儿度假,跟大哥蹿上蹿下的劲头是不能比的。”
苏朔的脸部肌肉微不可查地僵了下,随即站起来,大步走到苏砚跟前,指着他冲着余棠道:“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亲爱的弟弟,苏砚。”转而手臂一勾,揽住余棠的肩,对苏砚道,“这是余棠,你大嫂。”
“大嫂”两个字特地加重咬字,说得掷地有声。
苏砚不以为意:“我们认识,不劳烦大哥介绍。”
苏朔看向余棠,余棠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皱了皱眉,挣开他的怀抱,转身继续包饺子。
这态度等同于默认他俩认识,苏朔又开始百爪挠心地烦躁。
以一家之主的架势将苏砚强制“送”出门后,苏朔理所当然地问余棠:“他怎么会在这里?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余棠指了指屋顶:“灯泡坏了,打电话给李婶,他来修。在山上碰到过。”
苏朔又问:“你知道他是谁?”
余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苏砚便是苏朔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个alpha,比他小一岁,今年刚满20。
省去了解释的麻烦,苏朔松了一口气,说:“知道就好,以后看见他绕道走,别跟他废话。”
余棠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饺子皮上翻飞,捏出一个个漂亮的褶,头也没抬:“为什么?”
“这还用问?”苏朔提高嗓门,“他是我弟弟。”
余棠放下一个形状饱满的饺子,偏头看苏朔:“那又怎么样?”
苏朔蒙了一瞬,他把自己放在家属的位置上,完全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对。
“只有你能交朋友?”余棠紧接着反问。
苏朔哑口无言,再迟钝也察觉出余棠在跟他抬杠,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下意识先报备道:“我昨天只是喝了点酒,别的什么都没干啊。”
余棠收回视线,把案板上的饺子码整齐,往保鲜盒里装。
苏朔见他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着急,追着道:“真的,我不骗你,不信我打电话给今晚遇到的……”说着想起那两个朋友被他打进了医院,挠挠头,改口道,“不信你闻闻我身上,没有别的oga味儿。”
余棠不理他,径自抱着盒子去开冰箱。
苏朔就当他信了,扶着冰箱门说:“苏砚这个人看着单纯,其实心眼特别多,接近你一定没安好心,以后要有事儿千万别找他,也别找那个李婶……”
余棠猛地大力甩上冰箱门,苏朔一个趔趄,险些栽跟头,低声下气这么久,忍不住“卧槽”了一声,怒道:“又发什么疯?”
“那我找谁?”余棠道,“你说,那我还能找谁?”
苏朔先是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抬头刚好对上他兔子般的红眼睛,一下子话都说不利索了,没底气道:“找……找我啊。”
余棠深吸一口气,像在忍耐什么,丢下一句“饿了自己煮饺子”,就转身回房间去了。
苏朔饿得要命,却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是余棠自己要下车,可小oga心思深爱记仇,被丢在半路肯定得记恨他,在饺子馅里下了毒也说不定。
酒劲一过,想着被他丢在半路上的小oga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苏朔就彻底怂了,觉得自己这样简直没风度,小oga脾气倔,关音乐就关音乐呗,人家刚陪着他回家看了娘,他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跟他争个高下?
其实气的还是家里的态度,刚逼婚不到一年,就开始逼生,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简直把人当牲口。
还有那个苏砚……
想到这里苏朔就坐立不安,苏砚是个什么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小时候父亲送过他一辆限量版遥控汽车作为生日礼物,当晚家里电话就响个不停,全都是苏砚打来的,父亲被闹得没办法,又去国外定了一台新的送给养在外面的小儿子,结果第二天,那台重金订购的遥控赛车就被摔碎在家门口,原因是这台和苏朔的那台颜色不一样。
后来父亲但凡送他礼物,哪怕是生日礼物,都会准备两份一模一样的,另一份送苏砚,看上去里外和睦、皆大欢喜,实际上从没考虑过苏朔的感受。
苏朔曾经想过,要是他将来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说到孩子,鬼使神差地想到母亲说的“生出来的孩子一定跟他一样聪明又漂亮”,苏朔出去抽了根烟,抽完还是蠢蠢欲动,洗了手便缩手缩脚地往卧室那边挪。
房门没反锁,他顺利潜入,见余棠又侧卧朝里,悄悄绕到另一侧,拎着被角掀开一条小缝。
余棠果然没睡,抽了两下鼻子,蜷着身体往被子里躲,下巴被苏朔掰个正着,抬头的时候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痕。
苏朔惊愕于他刚才没看错,余棠果然是哭了,紧接着视线就被余棠脑门上鼓起的大包吸引过去,这会儿迎着光看更加明显,拳头大小包红肿发亮,被周围白皙的皮肤衬得触目惊心,苏朔一下子乱了方寸,跑去厨房拿了几个鸡蛋,回来的时候拖鞋都跑掉一只,顾不上捡,抱住余棠就往他脑门上按。
余棠由着他他摆弄一阵,实在受不了,小声道:“一个。”
苏朔专心按摩:“嗯?”
“一个就够了。”
“哦、哦。”苏朔愣愣地放下两个鸡蛋,用剩下的一个慢慢地揉,边揉边皱眉,“啧,怎么这么娇气,撞一下椅背就弄成这样……”
余棠在他怀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苏朔没听清,附耳过去:“说什么?大点儿声。”
余棠木着脸摇头:“没什么。”
拿着一只被手掌捂得温热的鸡蛋走出卧室,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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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径直去厨房,煮了锅开水下水饺。
水饺是猪肉馅,里头都放了剁碎的辣椒块,很合他的口味。
刚才余棠说话的声音虽小,然而距离这么近,他没道理听不清楚。
余棠说:“那你还喜欢我吗?”
第十章
一场夜雨后,山上忽然暖和起来,岸边杨柳抽枝,春天姗姗来迟。
余棠在房里闷了一会儿才出来,眼泪被擦得毫无痕迹,额头也不怎么肿了,一张小脸白白净净,只有脸颊上带着点尚未褪去的红。
苏朔在水池边洗碗,见他出来,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水饺我多煮了一盘放在桌上,趁热吃。”说着把碗放好,迅速地洗手擦干,“我有事出去一趟,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午饭你自己吃。”
余棠点点头,抬手拿过衣架上的外套递过去,苏朔头一回享受被送到门口的待遇,竟然没嘚瑟,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口头调戏,匆忙接过衣服往身上套,临走也只留下干巴巴的一句:“苏砚要是再来,别给他开门。”
余棠不擅人际交往,起先尚未有所察觉,直到苏朔离开的第五天,连“今天有事不回来”的电话都不给他打了,他才确定苏朔是在躲他。
一个人倒也清静,余棠把画架支起来,画画山间景色,再把之前没完成的几张画仔细上色,他耐心极好,一坐就是一整天。
就是腰酸得厉害,孕期进入第九周,肚子跟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几乎一天一个样,余棠不得不穿上宽松的衣服,并时常站起来走动。
这天出去转悠时顺便去李婶家送水饺,在门口碰到苏砚。
苏砚笑得阳光灿烂:“嗨,又见面了。”
余棠客气地同他打招呼,把东西放下要走,李婶留他吃饭,随口问他:“小余你的alpha呢?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
“他忙。”余棠说。
苏砚嗤笑一声,像听到什么荒唐话。李婶拍了他一下,叫他来厨房帮忙,他边帮李婶摘菜,边跟余棠搭话:“你在这儿住多久了?”
余棠在心里算了算,答道:“两个月。”
苏砚“哇”地惊叹一声:“这里这么无聊,你也待得下去?”
李婶把一根泛黄的菜叶甩他脑袋上:“这么无聊,你小子还不赶紧下山去?”
苏砚立马嬉皮笑脸:“我随便说说,山上好着呢,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顿了顿,眨眨眼睛道,“还有世界上最漂亮的oga。”
整个屋子里唯一的oga余棠恍若未闻,淡定地喝茶。
吃完饭,苏砚自告奋勇地送余棠回去,路上先是东拉西扯地说山上风景,又问余棠平时的兴趣爱好,最后话题转移到学业上,问他为什么待在这里不去上学。
余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聊到这里,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待在这里?”
苏砚道:“家里吵得很,寻个清净。难道你跟我一样?”
余棠不点头也不否认,只说:“这里也不清静。”
“可不是吗。”苏砚笑了,“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根本停不下来。”
余棠偏头看了他一眼,清澈见底的目光仿佛能将人一眼看透,苏砚怔住片刻,随即催促道:“走吧,回去还能睡个午觉。”
到门口,苏砚想跟进去,余棠挡在门口,说:“谢谢,请回吧。”
苏砚笑着说:“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余棠眨了下眼睛,似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回绝道:“不太方便。”
苏砚仰头往里张望,巡视一圈发现没别人,露出了然的神色,半开玩笑地问余棠:“大哥不在就不让进了?怕我趁他不在干坏事?”
余棠摇头:“你不会。”
苏砚脸上的笑敛去大半,不知是忘了掩饰还是不屑掩饰:“什么?”
余棠不愿多说,转身要就进去,苏砚从后面拉了他一把,伏在他后颈腺体处迅速闻了闻,然后又笑了:“都结婚了还没被标记,难怪会害怕。”
余棠条件反射地躲开,手伸过去想把门带上,苏砚不知什么时候用脚顶住门框,关不上。
被看穿的苏砚显得有些焦躁,他把原定的计划尽数跑到脑后,一不做二不休道:“为苏朔那种人,值得吗?”
余棠按着门框的手松了松,眼中有一丝迷茫。
苏砚以为他动摇,接着道:“他整天在外面干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生气?”
前不久从母亲口中听说苏朔的配偶离开苏家的事,苏砚当时就觉得机会来了。这些年他与苏朔明争暗斗,为的就是把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他要的不仅是跟苏朔平起平坐,苏朔有的他都要有,如果这东西只有一件,那就抢过来。
余棠听了他的话,表情似有波动,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关你的事。”
苏砚轻而易举地听出他故作淡定之下的情绪翻涌。想来也是,余棠这样心高气傲的oga,哪里能容忍自己的alpha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和背叛,离家出走估计已经是他无可奈何之下使出的最后一招了。
苏砚乘胜追击:“昨天晚上,我朋友还看见他出现在首都最有名的约炮酒吧,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你在这儿为他守身如玉,他才不在乎。”
余棠的目光迅速暗淡,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嘴唇嗫嚅几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怪不得这几天苏朔都没有回来,连短信都懒得发,原来是玩得太快活,快活得把他抛到脑后,根本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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