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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嘗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瞿燕飞拿下手机,按到微信界面,视线落在某个小小的头像上。
这是黎莘的头像,昨天他拿了她的手机,通过了自己发送的验证,不知她现在发现了没有。
瞿燕飞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在手机上输入了一条信息:
小姐姐,约会吗?我来接你。
点击发送后,他将手机揣回了口袋里,驾驶著汽车缓缓开出车库。
阴影,阳光,闪烁不定的从他面上掠过,他眸色幽深,神情晦暗,修长的手指紧握著方向盘。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后悔。
但是现在么……
谁知道呢?





快穿之【枕玉嘗朱】 第24章
心有明月【二十四】
小姐姐,约会吗?我来接你。
瞿燕飞的信息,黎莘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小混蛋脸皮的确够厚,可惜了,她并不是什么心大的人,昨天的一切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信手回了三个字:
不去,滚。
打完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心平气和的捧起书看了起来。
可惜瞿燕飞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回复消息后没多久,黎莘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即便她有心无视,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还是让她眉头紧锁。
当电话打来第三个的时候,黎莘还是忍不住,气冲冲的拿起了手机,打算骂他一个狗血淋头。
然而
黎莘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愣了愣,接起电话:
“小妤,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黎妤焦急的嗓音,隐隐的带上了哭腔:
“姐!爸爸出车祸了!”
黎莘的心口猛的停了一拍,一股无可置疑的荒谬感充斥了她的脑海:
“车祸?!”
黎妤抽噎著,身边嘈杂一片:
“我现在去医院,姐你快点过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黎莘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温柔的安抚黎妤:
“你别著急,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过来。”
黎妤把医院的地址报给了她。
黎莘一边稳住她,一边拿了包和外套,匆匆下楼。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之前的车祸了,黎父在这一天,这一个时间遭遇了车祸,是不是说明,他代自己受过了呢?
黎莘不敢想。
即便他只不过和她相处了一周,于这个身体而言,也是血浓于水的,她从没想过让别人承担自己的死亡。
司机今天和黎父在一起,如今不知状况,黎莘只能自己开车。
她心中焦急,一脚油门下去,车便飞驰而出。
距离医院大约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周边的景物在她身边飞驰而过,作为导航用的手机为她准确的报送著位置,正当黎莘要下坡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中断了导航。
她抽空瞥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无奈之下就戴上耳机接了起来:
“喂,哪位?”
她没什么耐心的问道。
电话那头的嗓音有些沉闷,然而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瞿燕飞的声线:
“现在停车。”
黎莘一愣,旋即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没空陪你玩游戏!”
瞿燕飞却一反常态的严肃,完全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
“我让你停车!”
黎莘冷哼一声,不愿与他斡旋,直接了当的挂断电话。
就在她扔下蓝牙耳机再抬头的瞬
间,原本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一辆车速极快的黑色商务车。
它正对著黎莘的车头,没有车牌,连挡风玻璃都贴上了防窥膜,一眼望过去,纯然的黑。
而此刻,黎莘还没出别墅的半山区,左侧护栏下,就是陡峭的山坡。
道路仅容一辆车通过。
她下意识的去踩刹车,但那辆车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她,依旧直直的,冲著她撞了过来。
现在就算黎莘改变方向也来不及,右边是山壁,左边是护栏,唯一的岔路口还在前方,她无路可逃。
九月十六日下午一点半,“黎莘”死于车祸。
她脑中忽然掠过了剧情介绍中的一行字,她瞠大双眸,怔怔望著面前的黑色商务车越来越近。
轰然巨响。




快穿之【枕玉嘗朱】 第25章
心有明月【二十五】
黎莘猛的趴在方向盘上,耳边嗡嗡作响。
她想,这次大意了,死定了。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以及任务失败的提示并没有到来,甚至于她的车子都没有晃动两下。
她一脸懵逼的抬起头,朝前方看去。
一辆牧马人停在了不远处,车头凹陷了近一半,可相对于它来说,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要凄惨许多。
对著它的车身都被撞扁了。
黎莘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静静的躲在车里观察。
相撞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牧马人的车主熄灭了发动机。
从两车的位置来看,它是从唯一的岔路口突然驶出的,正好截到了那辆黑色的商务车。
在商务车还没来得及撞向黎莘之时,就被生生顶飞了出去。
她因此幸免于难。
黑色的商务车没有动静,可以说,驾驶室被挤成这种形状,是个人都活不下来。
但是里面真的有人吗?
黎莘表示十分怀疑。
这种自杀式的方法,除非里面的人真的恨的要和她同归于尽,否则根本不至于豁出自己的命。
以现在的科技来说,操作汽车自动行驶并不是问题。
黎莘挨了几分钟,确保两辆车都没有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走下来。
她先是走到那辆牧马人的床边,轻轻的拍了拍门:
“喂,里面有人吗,你还好吗?”
她本想瞧瞧是谁,然而防窥膜贴的严严实实。
里头的人没有动静。
黎莘心急不已,直接伸手去拉车门,试图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车门没锁,一拉就开了。
或者说,是里头的人主动打开了车门。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黎莘面前,他额角被蹭破了,一滴滴的鲜血沿著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白色的t恤上,猩红一片。
黎莘怔住了。
“你……”
她嗫嚅著说不出话来,心头五味陈杂,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瞿燕飞竟然还笑的出来,配著他满头满脸的血迹,说不出的怪异:
“小姐姐,你可真不听话啊。”
如果照他所说的及时停车,他也用不著这么麻烦。
黎莘沉默了一瞬,没有抬头看他,而是踮脚拨开他胸前的安全气囊,为他解下安全带:
“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她扶著瞿燕飞下了车,他身子就软绵绵的靠过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难受。
他搭著她的肩膀,说话时,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窜入黎莘鼻间:
“小姐姐,你这次欠我一条命哦~”
他颇有兴致的逗她。
黎莘这次没有表现出反感,而是稍显吃力的把他扶上了车后座,抽了纸巾擦拭他下颌聚集的血渍:
“放心,你死不了。”
说完,她抽身出去,拿了手机,不发一言的关上了车门。
她先是叫了救护车,紧接著又报了警,这两辆车把路彻底堵死了,她没有办法扛著瞿燕飞去医院。
当她回到车里等待的时候,瞿燕飞已经毫不客气的仰躺在后座上。
黎莘回眸望他:
“那辆车里没有人,对吧?”
她几乎能肯定了。
瞿燕飞眨了眨眼,轻笑道:
“你猜?”




快穿之【枕玉嘗朱】 第26章
心有明月【二十六】
黎莘撇了撇嘴:
“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不会找你算账了,”
她嘴硬道,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又是怎么及时赶到的,我以后再一一找你算账。”
瞿燕飞侧了侧身子,眼睫轻颤,望著她时,仿佛盈了一汪清澈的泉:
“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勾著唇笑。
黎莘抽出车里的湿纸巾,倾身过去,动作算不上温柔的擦拭著他的脖颈,避开了额头的伤口:
“我会知道的。”
她将湿纸巾团成一团,扔在副驾驶座上。
瞿燕飞还想再说什么,黎莘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他顿了顿,将到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妈,爸爸怎么样了?”
来电的是黎母。
黎母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
“没事没事,都是小妤太著急了,听司机说了车祸就把电话挂了来找你,其实你爸爸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现在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黎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黎母又问了她几句,为了避免她不必要的担心,黎莘没有说自己的状况,只是含糊著说在去医院的路上。
母女聊了几句就挂了,不多时,救护车也到了。
黎莘转身想叫瞿燕飞:
“你赶紧”
座位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几团带著血迹的纸团。
黎莘:“……”
这不怕死的小混蛋!
车祸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瞿燕飞都没有再出现。
黎莘表现的满不在乎,实则心里还是略有不安的。
她不知道他那天究竟伤的重不重,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救了自己一命,过往种种,她已经不介怀了。
黎莘明里暗里的问过黎妤,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黎莘只得按捺下自己的心思。
那天黎莘的这一场车祸,在警方到来后还是被黎父黎母知晓了,黎父震怒,黎母后怕,黎妤更是自责不已。
就连绍泽炀都赶了回来。
好在黎莘安全无虞,又护著黎妤,她才没有因此受到更多的责难。
黑色的商务车如黎莘所预料,里面没有任何人,车子经过了改装,用以人为的操控驾驶。
而瞿燕飞留下的那一辆车算是彻底报废了,和黑色的商务车一样,查不出车主的任何信息。
黎莘越发怀疑起他的身份。
她看著他纯黑的头像和空白一片的朋友圈,觉得他就像一个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黎莘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翻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沙发前的茶几上依旧摆著果盘和零食,她随手拨了拨,在糖果中挑出一颗棒棒糖。
草莓味的,不是桃子味的。
她鬼使神差的拆开了包装纸,将淡粉色的棒棒糖含入口中,任由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下。
黎莘点开了微信,本以为是黎妤又叫她出门逛街,不想发信息的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瞿燕飞。
还是那条熟悉的信息:
小姐姐,约会吗?我来接你。
黎莘愣了愣,旋即噗嗤一笑,按著键盘想要回复。
他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
这次没有拒绝选项。




快穿之【枕玉嘗朱】 第27章
心有明月【二十七】
黎莘穿好衣服,偷偷溜出了家。
说来这应当是原身明面上第一次“离经叛道”的行为。
可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她很想知道瞿燕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接近她,究竟是为了谁?
瞿燕飞说要来接她,却被黎莘婉拒了,她问明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自己开车跑了出去。
一路上,周边的人群越来越稀疏。
黎莘按著路线,七拐八拐的穿过小路,最终开到了市郊,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停下了。
她不可置信的确认了好几遍,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眼花,这就是所谓的“约会地点”。
她心里掠过一丝凉意,有种转头就走的冲动。
“嗡嗡。”
手机震动两下,瞿燕飞的信息挑了出来:
进来吧,我在等你。
黎莘捏了捏方向盘,为保证不误入陷阱,她选择先行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人接起:
“怎么,你怕我把你先奸后杀,弃尸荒野吗?”
瞿燕飞的嗓音从听筒那头传来,隐隐的含著笑,似乎隔著手机,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
黎莘抿了抿唇:
“大半夜的叫我来这里,你想做什么坏事?”
瞿燕飞挑了挑眉,将手机换了个方向,半蹲下来:
“如果我要做坏事,那天晚上就做了。”
他意有所指道。
黎莘听了,一时哑然,竟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她捂了捂脸:
“你先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不然我转身就走。”
瞿燕飞轻叹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
他说著,缓缓的抬头,手里握著一根细长的冰锥,漫不经心的在地上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他望向身前被捆的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贴了胶布的男人,笑靥灿烂。
黎莘怔了怔,不由语塞。
她想知道的,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但瞿燕飞,又是如何找到这个人的呢?
黎莘放下手机,转向那废弃工厂的破败大门。
里头黑魆魆的,腐朽的木架和生锈的钢筋堆积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恍若一张,能吞噬她的血盆大口。
她定了定心,拿起自己的包,包里还有用来防身的小刀。
她只信他这一回。
若是他骗了她……
黎莘开著手机电筒,小心翼翼的穿梭过杂乱的地面。
昔日偌大的工厂只剩下了一副四面漏洞的空壳,夜风穿过屋内的缝隙,发出呜呜的鸣响。
她扶著墙面,举目望去,瞧见一点幽幽的光,宛如夜间的鬼火,在窗口忽明忽暗的闪动著。
黎莘咬了咬牙,朝著那点光亮走过去。
“唔,唔唔唔唔!”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疯狂的扭动著身体,他理著短短的寸头,自鬓角到眼尾连著一条狰狞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
瞿燕飞哼著不知名的小调,用冰锥细长的刺刃,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比比划划。
全然没有在意男人的反抗。
黎莘甫一进门,就看到了这过分古怪的画面,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男人首先看见了她。
他惊惶的瞠大了双眸,难以置信似的,又把视线落在瞿燕飞身上:
“唔唔唔!!”




快穿之【枕玉嘗朱】 第28章
心有明月【二十八】
瞿燕飞注意到他的异常,若有所感的一回头,对上黎莘的视线:
“嗨,小姐姐,”
他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想我吗?”
约莫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朗,有那么一瞬间,黎莘以为他们根本不是身在荒僻的废弃工厂,而是在野外郊游。
不过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很快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他是谁?”
瞿燕飞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
黎莘心有疑惑,虽然忌惮著,却也还是缓缓的靠近了。
走的近了,她才看清瞿燕飞一直在地上笔划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密语和暗号,而是一只丑丑的,圆滚滚的……乌龟。
如果不是瞿燕飞敷衍的画了几道花纹,她可能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乌龟。
黎莘:“……”
黎莘:“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亏她先前这般小心谨慎,周围氛围又渲染的足够阴森,现在瞧见这只丑不拉几的乌龟,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瞿燕飞颇为烦恼的托著下颌:
“我一直觉得我挺能干的,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会画画,真可惜。”
黎莘翻了个白眼:
“从你的大作上看,你没有这个天赋,放弃吧。”
她头一次见画乌龟都能画的六亲不认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著天,这让座位上的男人愈加心慌意乱,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头顶却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瞿燕飞站起身,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灰尘,盖过了那只小乌龟。
“虽然我不会画画,”
他拉了拉帽簷,俯身望著男人因恐惧而骤缩的瞳孔,饶有兴致的挑起了唇角,
“但我会是个很棒的刺青师。”
黎莘呆了呆,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被捆住的男人却瞬间明悟了,他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疯狂的摇晃著头颅,眼中既是惊惶,又是乞求。
瞿燕飞拿起冰锥,将尖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
“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外套,扎穿了表皮的肌肤,沁出细细的血珠。
黎莘呼吸微滞,一把拉住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望著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瞿燕飞侧了侧头,额角落下一绺碎发,半遮住他琉璃似的眸,为之笼上一层深浓的阴翳:
“我在杀人啊,小姐姐。”
他笑的单纯而无辜,仿佛于他而言,杀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黎莘瞪圆了眼珠。
就在她恍神的光景,瞿燕飞已经拉下了她的手,转而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我说过,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指尖滑过男人颈部,按住那微微绽起的脉络,
“还记得当初你怎么教我的吗?”
他抬起了手,在男人绝望至极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块最为薄弱的皮肤。
黎莘阻止不及,连连后退两步,摀住了唇。
“成王败寇,输的人,就去死吧。”
他嘴角绽开一抹笑,狠狠抽出了冰锥,喷涌的血液飞射而出,悉数溅到了地面,墙壁,以及他的脸颊之上。
黎莘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
幽幽光线中,瞿燕飞转过身来,鲜血嘀嗒嘀嗒的沿著他的手掌往下滑落,汇聚成细细的血线。
他笑的欢愉:
“看,我替你报仇了。”




快穿之【枕玉嘗朱】 第29章
心有明月【二十九】(微h)
黎莘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身子颤了颤,心脏在胸腔里躁动不安的弹跳著。
瞿燕飞一步一步走向她,短靴的底部沾了血,每一脚都会在地面上留下暗褐色的脚印。
待他走的近了,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如有实质。
“你怕我吗,小姐姐?”
他笑嘻嘻的问道。
黎莘蠕了蠕唇,如鲠在喉。
这种自心口蔓延开的情绪,或许不能说是惧怕,而是,而是……
“跟我回家。”
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往外拉扯。
瞿燕飞略略有些意外,但很快的,他就适应了过来,乖巧的跟著黎莘往外走,眼中满满都是兴味。
她会做什么呢?他很好奇。
瞿燕飞坐在后座,黎莘负责开车,回家的途中,她踩著油门的脚几次都差点不听使唤。
幸好现在夜色已深,回程的途中没有遇到大排长队的车龙,总算是安全无虞的到达了目的地。
黎莘说的家,并不是别墅。
这是原身在市里的公寓,刚毕业的那段时间长住,后来渐渐来的少了,公寓便空置了下来。
每周都会有人打扫卫生,算算时间,今天才打扫过。
夜色朦胧中,浑身浴血的瞿燕飞凭借著黑衣完美掩藏了自己的踪迹,那双沾著血的短靴也扔在了车里。
他和黎莘上了楼,被她一把拖进了房间:
“怎么,你也要杀人灭口吗?”
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对黎莘的粗暴也全然接受,只嘴上还在逗弄她。
黎莘默不作声,揪著他的衣领,将他拽到了主卧的浴室里。
她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就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不仅仅是瞿燕飞,连黎莘也被淋的彻底。
“这是什么新游戏?”
他歪著头问道,湿淋淋的发丝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脸上干涸的血渍混合著水流冲刷而下,蜿蜒过尖尖的下颌。
黎莘吐出漫进嘴里的水,微一踮脚,双手勾住他脖颈,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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