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凤舞天下(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莉子
见他眼中含泪,从竹篮里拿出香烛和祭品。福雅便转身走到几米外,斜靠在树下等他,可是山风仍是吹来了他哽咽的话语。
“娘,爹爹说三天后要给洛儿破身了……”
“洛儿一个人,好怕……”
“娘,洛儿想你……”
灵洛断断续续地哭诉着,直到日渐西斜。
福雅抱他上了马车,却没有放开他,只是抱着怀中犹在哽咽的他,一只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有种心疼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她,心疼这个孤单的小人儿。
灵洛乖乖地靠在她的怀中,她的怀抱好温暖了,他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也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待他了,他告诉自己,再一下下,就一下下,让他把这温暖牢牢记在心中,记得有个女人,这么温柔的待他。
回程,车厢内满满温情。
雪雪病了
福雅远远就看见自家的府门口杵着两尊门神,走近一看,正是她的贴身侍卫巧风和青烟,看着两人黑如锅底的脸色,福雅嘴角微翘,痞痞地道:“嗨!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两人身子一矮,便跪在福雅眼前。“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处罚!”
福雅顿时满脸黑线,有些哭笑不得。
“起来,起来,好好的,我罚你们做什么?”
“……”
看着跪在眼前两个固执的身影,福雅觉得太阳穴微微抽痛。
“我答应你们不会再偷溜了?”
“……”
“以后走哪都让你们跟着,行不?”
“恭迎主子回府!”两人起身恭敬的站在两侧。
只是出门没让她们跟着就跑这儿来跟她搞无声抗议,这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福雅摇摇头,径自走了进去。
“巧风,明儿个你去帐房支些银子,去趟红颜阁,有个叫灵洛的小倌,替他赎身。“福雅边走边交待。她还是无法无视那小人儿目送她离去时的泪眼。她不是瞎子,不会看不清他眼中的依恋。
“是,主子。”
“低调些。”
“巧风明白。”
福雅挑眉斜睨了她一眼,这会儿不称“属下”了。
“给主子请安!” 苗总管站在前方低头恭敬的向她行礼,可当她抬起头时,福雅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不满。
得,又来一个,怎么皇姐送的奴才都这么有个性,有原则。她这个主子是不是太放纵他们了,个顶个的跟她摆脸色,她是不是改天要立立威啊!
“嗯”福雅干脆当看不懂,继续前行。
“晚膳已备好,不知主子在何处用膳?”苗总管利落地跟上福雅。
“不急,” 福雅顿了顿,摸了摸怀中的白玉簪,终是下了决心,向偏院走去。
福雅伸手推开紧闭的院门,入眼一片漆黑,偌大的院落没有一丝人气。他不在吗?怎么一个下人也没看见呢?她不由狐疑地直接推开房门,房中一片清冷,窗户大开,四面进风,府中其他没人住的房子都比这间来的暖和。
青烟跟着福雅进来,点燃了烛台。
“主子,卧房内有人。”青烟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比常人来得灵敏。
福雅走进卧房,就着烛光,看见床上依稀像是躺着一个人。等她走到床边,看清床上之人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床上躺着的正是她的新婚夫郎姬瑞雪,可眼下的他双眼紧闭,形容枯槁,脸色苍白,双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弱,她将手探上他的额头,手下滚烫的高温让她瞬间怒火冲天,俯身抱起床上昏迷的男人,怀中的轻盈更是让她胸臆间的怒火突突地高涨。
“青烟,去请大夫到我房中。“
“巧风,让苗总管来见我。“
冷声交待完,福雅便抱着男人急步离去。
一进院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雨双和雨真,本也是因自家主子的任性而绷着脸,但一见福雅阴沉着脸,一身张扬的怒气,再看清她怀中的人时,连忙将房门打开。虽说是秋末,但夜间却已是寒冷如冬,好在福雅房间的地基被她依照北方“土炕”的原理改建,房中自是不用炭炉也是温暖如春。
“准备冷水和布巾。”话音刚落,福雅已经越过两人,进入房中。
轻手轻脚地将瑞雪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反身去到了一杯水,用手帕沾着水,轻轻地滋润着他干裂的唇,看着毫无知觉的男人,福雅的心中是又怒又痛。
“主子,苗总管来了。”雨双将水盆放在床头,轻声道。
“让她进来。”福雅的声音清冷而平直。
“是。”
福雅接过雨双绞干的冷敷布,轻轻地放在瑞雪的额头;又拿了一块,温柔地擦拭他的脸和脖子。
“主子,让奴才来吧。”雨真伸手欲接过福雅手中的布巾。
“不用,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是。”
“主子。”苗总管匆匆地走进了房中,立在门口。
“苗总管,我府中的当家主夫院中连个下人也没有,主子病在床上,竟没人知道,你这总管还真是尽责啊!”福雅微转身,对上已经跪在地上的苗总管,冷冷的声调中带着浓浓的怒气。
“回主子,瑞主子院中的下人是皇夫遣回的,说是不习惯生人侍候。还说瑞主子爱静,没事不能前去打扰,膳食也是送到门口。”苗总管小心地回答福雅的问题,心





凤舞天下(女尊) 分节阅读_5
下不由吃惊于福雅身上散发的迫人压力,她任总管前,便已经奉皇太女之命协助替这位主子改建王府,看着这位主子只图舒适,不计花费,肆意挥霍,便认为也只是个图享乐的主儿,接管王府后,发现这主子为人做事随心所欲,一点也没有主子的样儿。她生性严谨,做事一向循规蹈矩,瑞主子那里,她只是照规矩派了下人侍候,既然被遣回,也就没有再过问了,毕竟新婚第二天的主子是阴沉着脸离开的,之后也不曾过问,只道是不得主子的心,失了宠。可如今这位主子只是坐在床边,没有大声责骂,只是冷冷的几句话就让她觉得额际冷汗淋淋,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这位主子其实并不若表面那般随便。
“哦,”福雅略沉吟了下,春药、小厮……心中泛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被算计的感觉。细细想来,这事处处透着漏洞,只是一关系到他,她便是当局者迷啊!“这些是瑞主子当面交待的于你的吗?”
“是瑞主子的贴身小侍亮儿。”苗总管也是个聪明人,经福雅这么一问,心里也是明白了,只是颇为惊讶,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出问题的症结,了解清楚,她再次肯定这位主子的不简单了。
“把那小侍找来。”福雅大致明了了,只是这么做针对的人是他,还是自己。
“是。”苗总管匆匆离去了。
“主子,大夫来了。”苗总管离去的同时,雨双引着大夫进来了。
福雅起身立在床边,让大夫坐在床边给瑞雪把脉。这大夫福雅到是认得,正是在宫中常常给她看病的姚御医,年届不惑,医术也是太医院里数得着的,这青烟办事倒是沉稳。看她望、闻、问、切后,眉头紧簇,面色深沉,不禁有些担心。
“瑞主子本来只是偶感风寒,但是因延医误诊,再加上身体虚弱导致高热不退。现下只要能退了热,用药调养即可。如若明日还是未能退热,那便……”姚御医不由停了口。
福雅紧了紧袖中的手,知道御医的未尽之意。依她现代的基本医学常识,也知道若是再这么烧下去会导致肺炎,而依这里的医学技术,一但变成肺炎那就是绝症了。这里即没有退烧药也没有退烧针可以打,她倒是有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
“不知是何原因导致身体虚弱呢?”福雅道。
“依瑞主子脉象来看,长期饮食不定导致体质虚弱,病后未曾进食,故此身体极为虚弱。”不过福雅也懒得理她想什么,她现在只关心躺在她床上男人的病情。身体虚弱的原因她也有数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这几日未曾进食,哼,这笔帐她会好好找人算的。
“御医还是照例开退热的方子吧。”福雅定了定神,虽然心中已有退烧的法子,可加上退烧药应该可以事半功倍。 “另外,还请姚御医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请再来诊治。”
“殿下言重了。下官恭候便是。”姚御医躬身道。
“雨真,随御医去拿方子煎药。再让苗总管派人好生侍候姚御医。”
“是。”雨真转身领了姚御医出去。
“雨双,去给我准备一碗糖水,一碗盐水。”算是土制的葡萄糖水吧,福雅心想。
“巧风、青烟,去给我找些烈酒回来。”
吩咐完后,福雅再次坐在床边,换下瑞雪额上的布巾。众人虽然不明白她要的这些是做什么的,不过尽敛笑意的福雅让他们亦不敢多问,一一离去。
不一会儿,众人便已将东西备妥,巧风和青烟退出去,守在门外。雨双和雨真留在了房内。
福雅扶起瑞雪,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将糖水和盐水一匙一匙的喂她喝下,站在床边捧着碗的雨双看着福雅温柔地擦拭男人嘴角的动作,心中感觉酸酸楚楚的,有些羡慕那靠在主子怀中的男人。若是能得主子这般温柔相待,那他…… 雨双猛的一震,他,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他对主子竟有了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时候?突然的领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边的福雅已经轻轻褪去瑞雪的衣裤,轻轻地将□的男人放倒在床上,回头看见雨双仍然呆呆地捧着空碗,立在床边。
“雨双?雨双?”福雅一手扶着雨双的肩头,一手轻拍那略显苍白的小脸,轻轻唤到,看着他无神的双目渐渐恢复焦距,“可是累了?累了就去歇着吧。”
“雨双没事。”雨双忙退后一步,躲开福雅的碰触,转身走到桌边,将空碗放下,再回头见福雅已开始用烈酒替瑞雪擦身,神情专注,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心中不由一松,却又有点失落,只觉得方才她碰过脸颊肩头微微发烫,一抬眼,对上了雨真疑惑的双眼。忙拿了布巾走回床边,帮着福雅替瑞雪一遍一遍的用烈酒擦拭着他滚烫的身子。
折腾了大半夜,前前后后擦了十几遍,瑞雪的热度终于消退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滚烫,却仍有些微热,于是再给他服下煎好的药,这才略略放下心,取过一旁干净的衣物一一替他穿上,再盖好被子,接过雨真递来的手巾放在他的额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回过身,见雨双靠在床尾睡着了,手中还捏着布巾;雨真站在一旁,艳丽的小脸上也满是疲惫,神情看似有些恍惚,眼中满是血丝。福雅不仅起了怜惜之心,温柔地抱起雨双,轻盈的感觉让她不禁暗暗感叹,怎么她抱过的男人都这么轻,好似风一吹就会飘走的羽毛一般。不知道雨真是不是也是这么轻啊!思量间,她将雨双安置在靠窗的软塌上,而雨真只是无意识地看着福雅的动作,人却仍然没有反应,怕也是累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是强撑而已。知道这小子的性子倔强,福雅也不多话,直接走过去,将他拉过来按在软塌上,这软塌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福雅的动作惊动了恍惚的雨真,他微微睁大凤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小嘴一张欲语,福雅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微微用力按住他,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嘘~,别动,别吵醒雨双,乖乖的,睡一会,嗯?”也许她轻柔的语调安抚了他,感觉手下的人似乎安静了下来,她坐起身,见雨真仍然睁着疲惫的凤眼幽幽地望着她,不由轻轻笑道,“乖,闭上眼。”雨真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终是缓缓地闭上了眼。
福雅替两人盖好被子,出得房门来,见苗总管立在门外。
“人找到了?”
“是的,现下关在地牢内,等候主子发落。”
“去问清楚。”
“是。”
“还有,让他们都退了吧,不用侯着了。”
“是。”
福雅进房来到床前,替瑞雪拭去额头的汗,可嘴里却轻轻地吁着气,浑身像是畏寒似的,轻轻的颤抖着,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不安的转动着,福雅索性褪了外衣,脱了鞋翻身上床,钻进被子中,将那打着颤却仍是热度未退的身子抱在怀中,轻抚着他单薄的背脊,怀中的人似乎感觉到她身上的暖意,畏寒般地贴进她的怀中,呼吸也渐渐地平缓了。福雅也感到疲惫地闭上了眼,想要小睡一会儿,临睡前脑中想着,这破身子还要继续锻炼滋补,以前她熬几个通宵都精神奕奕,如今这身子可还比以前年轻了十几岁呢。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了,房中弥漫着温馨的寂静,四人都沉入在各自的梦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看霸王文的亲亲们也支持我一下!!!(含泪ing)
雪雪病ing
意识迷离的瑞雪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如坠入冰窖般,浑身彻骨的寒冷,一下却似被烈火焚身般,炙热煎熬。可即便是这冰火交加的折磨也无法磨灭那早已深深印在心中的笑颜。待嫁的喜悦,烛光下的羞涩;却为何第二日只有自己独卧在床榻之间,浑身酸软无力。
那夜的记忆终止于双唇相贴的晕眩,是不是终是嫌弃了他不同于一般男儿的身子,终是嫌弃了自己貌、丑。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去寻她,问问她,为何要娶他?若是不喜他,为何要给在他希望后又残忍的夺走。可他却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助的瘫软在床褥间;想要开口唤人,才觉得喉间炙痛,竟无法出声。
他满心苦涩,无奈的躺在床上,只觉得的身子痛,头好痛,可最痛最痛的还是他的心,苦涩异常。
自小爹爹就总是对着他说:“为何你不像爹爹呢?” 每次听到爹爹这么说,他也伤心,即便他已经努力的学会了男儿家都会做的事情,熟读了《男诫》、《男儿经》,可是他还是没有男儿应有的娇柔之姿,加上母亲对他们父子的冷落,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身。
却不想此生竟还能披上嫁衣,嫁给那个他一见倾心却不敢奢求的女子。可,终是梦一场啊,无声的泪滑入散乱的发间。
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便昏昏睡去,就这样昏昏醒醒,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是坠入了彻底的黑暗,唯一能够感受的也只剩这冰火交加的折磨。
迷离间,瑞雪的意识被一双温暖的手自无尽的黑暗中唤回,是谁?这样温柔如春风般轻抚过他,让他感受到舒爽的清凉。意识昏沉的他好想看看,这温暖柔荑的主人,却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他的意识随着那温暖的柔荑飞舞,那冰与火的折磨也没有那般难熬了。
昏昏沉沉的他被拥进一个柔软温暖有着淡淡清香的怀抱,苦涩的药汁滑入喉间,他只是无意识的吞咽,却无法忽略那轻轻擦拭他唇畔的温柔,像是对待珍宝小心翼翼,是谁?是她吗?希望是她啊!多希望她能这般待他。
当再次被放倒在床上时,他好想说,“抱着我,不要放开……” 他拼命地想要从黑暗中挣扎而出,想要留住那让他安心的清香,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无法睁眼,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那不安苦涩的感觉再次萦绕胸间,不要,他不要再次坠入可怕的梦魇中,救我!救救我!
混乱间,清香袭来,再次被那片柔软温暖环绕,心中一安,只觉疲累至极,终是沉沉睡去。
*** ***
瑞雪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感觉环绕着他的柔软温暖,鼻间淡淡的清香让他无比安心,身上的酸软无力让他只想继续沉入温柔的梦乡。
“问出来了?” 刻意压低的慵懒女声来自他的身边,“说说吧。”
瑞雪感觉自己被人半抱在怀中,一只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背,被呵护着的感觉让他的眼睛有些酸涩。
“是君上的弟弟,姬家小公子姬瑞星令亮儿在交杯酒中下了‘春狂’,之后又命亮儿将君上与外隔绝,要君上失宠于主子……”
是瑞星?不会的,怎么会瑞星,怎么会是那个唯一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弟弟,那个其他弟妹都欺负鄙视他时会安慰他,对他笑的瑞星,不他不信。
“什么是‘春狂’?“又是那慵懒的女声。
“是春药,一种很霸道的春药,本是给无法行房的女子服用的,正常女子服用后会狂性大发,失去神智,男子服用后只是神智不清,不过行房后气虚体弱,三日无力下床。若男子给女子服用‘春狂’,是对女子的辱没,可立时杖毙。“
春狂?竟是春狂,瑞星,为什么?
“为何?” 女子慵懒的声音不变,可瑞雪却知道,她拍抚他的手微顿了一下,她在生气。他感觉到她在生气。因为“春狂”吗?她,会就这样讨厌他,放开他吗?会,杖毙了,他吗?虽然不是他,但也是姬府的人所为,所以,他失去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和那双温柔的柔荑吗?不要,不要……
“那亮儿只是听命行事,不知原由。“
福雅听着苗总管的回复,突然怀中的男人身子一僵,喘息突然急促了起来,紧紧抓着她衣襟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角边的泪水不停地滑入福雅的怀中。
今日见男人热度已退,想要起身时才发现男人紧紧揪着她胸前的衣襟,每次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时就会呜咽的落泪,不忍看他痛苦垂泪的样子,便只能这么任他抓着,将他半抱在怀中让雨双雨真服侍着洗漱。
轻轻拭去男人不停掉落的泪,见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是醒了吗?听见苗总管的话了吗?他在怕什么?
“瑞雪,睁开眼。” 福雅低头贴着男人的耳边唤道,语音轻柔却不容置喙。
“不要,不要讨厌我。”还未曾睁开眼,男人嘶哑的呓语着,声音微弱地含在唇间,若不是福雅贴得如此近,也无法听清。
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渐渐清晰的视线无意外的对上那双妙目。




凤舞天下(女尊) 分节阅读_6
br/ 福雅看着男人缓缓睁开的双眸中水雾弥漫,恐惧、悲伤、祈求交织在泪雾后,男人硬朗的容颜因此而显得脆弱无比,不停滑落的泪水没有让福雅觉得突兀或是厌恶,反而看着有着这样硬朗容颜的男儿在自己怀中毫无掩饰的脆弱时,心中柔软无比。
“不会,不会的。不哭了,不哭了。”福雅轻声哄着男人,怕他虚弱的身子经不起这般的哭法。
“呼吸,乖,听话,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果然,男人经不住的无法喘气,在福雅怀中痉挛了起来,福雅轻揉着他的胸,轻声哄着他,看他听话的呼气、吸气慢慢的平息下来。
“我,我没有,不是我,不……”男人在喘息间仍执着的试图解释着,含泪的眼一眨不眨的看向她,焦灼而急切。
“好,你说什么都好,”福雅肯定他是听到刚才苗总管的话了,不由怪自己没注意到他的状况,“乖,不要说话,不要哭,只要安心养病,”男人的意识似清醒又似恍惚,她只能轻哄着,“我陪着你,好不好?”
“陪,我。”男人揪着她衣襟手紧了紧,似乎在寻求她的保证。
“是,我保证,来,先吃点东西好吗?”雨双自男子醒来就将一直温着的粥端来,福雅接过汤匙,舀了一匙,放在嘴边吹凉后,递到男人唇边。看着男人颤巍巍地抖着唇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因为太久未曾进食而吞咽的有些艰难,每每咽下一口,眼中就会滚下泪珠一串。
福雅有些无奈的边喂着他,边擦拭他不停滚落的泪水,嘴里喃喃地哄着他,“怎么又哭了呢?这粥不好喝么?那,等你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不哭了,我保证,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唉!她什么时候哄过男人啊!从小到大都是爸爸和德哄着她,做总裁时也是男人追求的对象,大家好来好散,何曾费过什么心。
可这里的男人都是水做的,初来时看着母皇和皇姐哄男人时,还极度无法适应。
不过这男人却是在她自己选的,虽说谈不上爱,可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喜欢第一眼看见他时身上散发的温暖,喜欢他的淡定。
她不喜欢独自一人,前世的她尝够了寂寞的苦,孤独的伤,今世想要找个人陪着她一起走过。可她却因为一时的失意和自己的面子而让他病成这样,她不是不自责,不是不心疼。她只好把小时候爸爸和德哄她的那一套搬来哄着怀中的男人了。
这下药人的心思狠毒,想要借她之手置他于死地,这个人还是他的弟弟。她虽想要除之而后快,却不想要他伤心啊。既然他听到了,那就等他养好病再来处置吧。
瑞雪不语,只是靠在她的怀中,一口一口乖顺地吃着送到嘴边的粥和汤药,久未进食的喉间,吞咽间伴随着灼痛,胃部也不适的翻动着。他强压着隐隐欲呕的感觉,慢慢地吃着,眼中的泪水却不受控的滑落。从来不曾有人如此呵护过他,这样的她,他是怎么也舍不下的吧。就连瑞星的绝情对待也在她的温柔间淡去了。
苗总管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主子对男人的呵护备至,说话轻声细语,眉目间说不尽的柔和,真是无法将她与之前那个一身怒气的,气势逼人的女子联系在一起。明明只有十六岁,明明不曾大声呵斥,可那迫人的气势却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胆颤,即便老练如她也不由被那浑然天成的气势震住,她这主子怕不是表面上那般软弱呢。再看看她对这位新入门的君上的态度,她势必也要整顿整顿那些下人了。
“苗总管。”床上的福雅边唤道,边看看仍在男人手中的衣襟,用布巾擦拭怀中服了药后昏昏睡着的男人的泪痕,再给他在怀中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看向苗总管,“挑两个伶俐的小厮给君上,那人先押着,等君上来处置。”
“是。“苗总管领命退下。
1234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