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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是不是更像他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后妈桑
一个月里谁也没联系谁。一个月后才发现,这都一个月了?
顾延昭看着日历苦笑,再喜欢有什么用,不在一起不也没什么。
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也不是非得闹个别扭。只是这么多年了,他觉得累了。
自己也是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故事里。
有些故事翻来覆去讲了那么些年,别人听都听腻歪了。自己还执迷不悟的要听下去,那是真没劲。
我们常常在问自己,究竟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日常生活的真实。当你本以为是无需论证的公理也变成可以建构虚假的时候,你要用什么来判断其他,当我的生活已被证明是建构的谎言,我又能用什么来确认我是不是真的爱你。
顾延昭不在的这一个月,陈正平很少回家。一是三年来好不容易有这么一点突破想赶紧结案。二是那个家里没了顾延昭,也便不想回去了。
一开始是一个人的早饭懒得做,后来是晚饭也直接外卖了。再后来觉得反正家里也是一个人,就干脆省了路上通勤的时间,在办公室搭了一张折叠床完事。有时候半夜睡不着,想转过身看看那个人的睡颜的时候才猛然惊觉。顾延昭根本不在身边。其实陈正平每一次转过身来看自己的时候,顾延昭都能惊醒。但他从来不睁眼,就这样看着看着,一会儿也就睡过去了。刚开始陈正平也以为是自己是在“睹人思人”。但后来也慢慢发现,他看的从来都只是顾延昭,反而想起那个人的时间慢慢少了。只是这件事他从来没向顾延昭讲过。
也有时候开着车就胃疼,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吃早饭。中午饭在队里食堂凑合,饭太油也不可能是刚做出来的,冬天能保持个温乎就不错了,以前还有着吃早餐的习惯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但是现在每天中午才想起来吃饭,那么一盘冷饭冷菜下去,总不会太舒服。这时候总能想起那个人每天早上的爽口小菜,顾延昭的凉拌小菜总是特别养眼,整整齐齐,往往一盘酸辣土豆丝,每一根土豆丝的横截面都必定一样大小。这其中一大原因就是他刀工了得,陈正平看过顾延昭切肉,虽不能说是庖丁解牛,可那一大块腱子肉在顾延昭手上老实得跟豆腐一样。这样的细节现在想起来,总能让自己忍不住弯了嘴角。
顾延昭知道他会做饭但不愿意做,所以每天早上早早起来翻着花样做早点,顾延昭总说这是他每天必须盯着自己吃的一餐,所以往往早餐比晚餐还要隆重。
那个戴着围裙给他开门的顾延昭,拿着一把手术刀能把胡萝卜能切成头发丝的顾延昭,湿着头发套着大t恤从后面抱住他的顾延昭,在他身下抓着他的衣摆细碎呻吟的顾延昭。在他走了之后,全部鲜活起来。
第一次陈正平开始觉得,顾延昭是那么鲜活,那么独一无二的一个人。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一个人的价值。
究竟什么才是我之于你的价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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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所能感受到的,只不过是当下的刺激和过去刺激之间的差异,一个人的价值在这个有和没有的差异中产生。相反,也会在一成不变的平淡中消失殆尽。
有时候不是我们拥有的不重要,而是因为拥有才不重要。
拥有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人对我们该有多特别。
span 面对,不一定最痛苦;放弃,不一定最难过 span (2239字)
第十九章面对,不一定最痛苦;放弃,不一定最难过
其实顾延昭的脚半个月天就好了,要了一个月的假只不过是暂时不想回去。
无聊的紧了,顾延昭就满北京的城转悠,今天去个动物园,明天爬个长城,后天逛个母校。同时不遗余力的把卓宣和程礼约出来喝茶泡吧吃饭逛街。
卓宣也算是有娱乐圈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这一番折腾下来,卓宣和程礼在一起的照片很快在微博上曝光。程礼那边还没说什么,卓宣已经铁青着一张脸跑到录音棚去找顾延昭。
“祖宗,你的老北京回忆半月游该结束了吧?”
顾延昭笑眯眯的看了看日历,“还早,还早。四哥你再忍耐下?你看我不给你唱demo呢。”
卓宣翻了翻眼睛,给他摔上门出去。
他怎么就忘了教训捡了这么个祖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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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的瞎逛也不是暴走。顾延昭也一直在想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走。离开是有些不舍,但往往面对不一定最痛苦,放弃不一定最难过。
决心已定。
然后就是怎么跟陈正平摊牌。
这日顾延昭正在后海发呆。饶有兴趣的研究面前来来回回的人的面部骨骼,走过一个人顾延昭觉得面向熟悉,刚想笑自己在哪都能看见熟人。谁知心里突然一咯噔,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半个月前在邮件里看到的杀害关子扬的通缉犯。
顾延昭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跟了上去。心里一边骂娘一边扑通乱跳,他一个法医组的,一直是外围,从警到现在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顾延昭不敢打电话,手伸进兜里盲打给陈正平和卓宣都发了个短信,说明自己的情况,然后继续跟着。
一边跟他一边想抽自己两巴掌,自己是该有多大磁场,连杀害关子扬的通缉犯都凑着往他身边跑。这该不是关子扬上身借尸(啊呸)还魂给自己报仇什么的吧。人就是这样,这越没主意的时候脑子还越容易乱想。
不过这个时候他除了不断给陈正平和卓宣发短信讲明方位还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就这么跟了一个小时,这家伙实在太会兜圈子。顾延昭已经尽量精确的报告方位了,可当地警方还是没能找到他。跟了这么久了,顾延昭有点焦躁。这一焦躁不要紧,一抬头,那人把自己带到了一个农贸市场
顾医生这下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警察没到,自己不一定能制服得了。继续跟,进了农贸市场里面网吧桌球店到处都是,巷道暗巷更多了去了,自己一定会把人跟丢。
这一丢,再找不会简单。
兜里手机在轻微的震动,那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收到自己的讯息。
“他奶奶的。”顾延昭在心里骂了一句,瞬间做了一个决定。趁自己还没后悔,手指极快的伸进兜里发了一条讯息,然后拉上了口袋拉链。
那边顾延昭没有主意。这边陈正平也是心急如焚。
收到顾延昭短信的时候他立刻让他报告方位然后马上离开,但随后就想到这家伙发短信都直接在兜里盲打,怎么看的到自己的信息。
他立刻和北京警方联系,那边的老战友张队跟他保证一定保护好顾医生的安全。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顾延昭和警方一直没能会和。
整个重案组此刻都紧紧的盯着屏幕上那个代表顾延昭手机信号的小红点,这个时候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
陈正平正死死的盯着手机,这个手机现在的每一次震动,都能瞬间牵动几十个人的心。
“在后海。发现726案嫌疑人。请求支援。”
“新街口二路。”
“快到二环。”
……
突然,大屏幕上的红点不动了。
老龚慢慢回头看着陈正平,那人显然压抑着极大的情绪,左手扶着的一把椅子已经快让他拆散了。
怎么停下来了?被发现了?怎么不走了?嫌疑人停下来了?北京警方到了吗?
一秒,二秒,三秒。
在极端压抑和紧张的安静下,秒声滴答也被无限放大。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突然间“嗡”的一声,陈正平的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随即冲上去看。依然是很简练的语气。
“北二环平安路三街口。打120。”
老龚立刻弹起来按照顾延昭的地址叫救护车,陈正平疯了,抓起车钥匙就准备上路,拿着手机狂打北京张队的电话。
老龚几个赶紧跟了上去。
上车后陈正平把手机扔给老龚让他接着打,自己拉了警笛就准备上高架。
等到快进高速的时候终于拨通了。老张不愧是和陈正平一个连里出来的,行事方式都是一样,拿起电话两句话就简报了情况。
“你们要的人抓着了,你们自己人伤了。”
“伤了?”老龚的声音有些发抖。接着就感觉猛地一晃,那边就见陈正平一个大转弯超速甩下一辆大众。
“嫌疑人马上要进人群大密集度区,这种农贸市场进了可就跟丢了。你们那的那个小伙子很有种呀,缴了他的枪给按地上了,不过让捅了两刀。”
老龚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感到一阵生疼。陈正平已经把手机抢了过去开始骂。
“张硕放你娘的屁!都他妈一群草包!你们早找到他妈哪还有这档子事了!那是老子的首席法医!不是你那群长鸟不顶用的草包!他要是有个岔子!老子砸了你们局!”
这边张硕被骂的一愣,半晌收了线才反应过来,看着前面被抬上救护车的顾延昭。
法医?
哎?这小子,技术组的?
span 谁也给不了谁一个完满 span (1508字)
第二十章谁也给不了谁一个完满
顾延昭刚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值班医生连同一屋子的护士都吓到了。不过还好,两刀一刀在腿上,一刀在前胸。都没太伤及要害。虽然流血不少,但没伤及左腿的大动脉。推进抢救室一会也就推出来了,不过就这两刀,他且得在床上躺一阵子了。
卓宣从他刚进手术室就赶来了,程礼送来的。等到顾延昭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卓宣一张白的跟鬼一样的脸,就知道自己那些短信把他吓着了。
卓宣站在病床前面看着他,想伸手扇他一巴掌,可最后也没下去手。
就这么红着眼睛瞪了他半晌,被程礼拉着出去了。
顾延昭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卓宣想说的,他都知道。卓宣想骂的,他自己也在心里骂了自己多少遍了。
但他自己也想不通,可有时候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决定,不是因为陈正平,更不是因为什么使命感责任心。而是有些事情是对的,所以就做了。
也不为谁,就为了自己的良心安稳便罢了。
不过这一次,他还真是欠了卓宣一次。
因着这个案子,顾延昭这次是回去也得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他这次转院可谓是规格重大。重案组大队长亲自陪护。
对于陈正平第一时间不是去审嫌疑人,而是出现在了自己病房这件事顾延昭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也许是真的放下了,已经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对方对自己再如何,那也就不重要了。
年轻的他可能还会有些自信,不吝以最善的善意揣度别人,总觉得人心自是一杆秤,自己对对方怎样,对方怎么能掂量不出来。可现在知道了,有的人心里那杆秤,根本没有砝码,感情这回事,不是一个喜欢,一个愿意就能平衡的了的。
回去就要做报告。删繁就简随便一写交给老龚应付了事,反正接下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顾延昭在医院里继续休假,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工伤。搞不好还能立个功什么的。
队里的同事来看他,老龚磨蹭到最后才走。想着他有什么要问,过了几秒老龚果然开口。
“张硕说你是从后面缴枪反制的?”
顾延昭完全没想到老龚会问这个问题。果然是神探龚二,什么细节都跑不脱他的眼。
“嗯。”
“为什么没有直接抱膝顶摔?北京警方再晚来几秒你可能都制不住他了。”
顾延昭知道老龚在怀疑什么,抱膝顶摔确实是教科书式的应付这种情况的首选,趁对方还未发现自己直接摔晕了一招制敌不给反击的余地。顾延昭没有用这种狠招反而有种故意放人的感觉。
顾医生叹了口气,他知道必定会有人这么想。
“老龚你去看了现场吗?”
“看了。”
“现场人行道是什么路。”
老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拧着眉毛想了一会。
“青花岗岩?哎?青花岗……”老龚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一下。
“这种路面不比柏油路,我不像你们手上有劲能控制住力道,这样一摔头朝下的下去我可拽不住他。他脑子摔坏了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们要怎么审?去读读他的脑电波问问他为什么当年要杀关队长?”
老龚没有作声,半晌他站起来,朝着床上脸色还苍白着却笑盈盈看着他的顾医生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特意避开众人看探病的陈正平等在门口听见老龚和顾延昭在里面说话就等了一会儿。可听完这番谈话,陈队长觉得自己进不去了。他把给顾延昭从家里带来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拿给值班护士拜托她送进去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他特别害怕进去之后那个人会弯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笑眯眯的问他,“哎,陈队,你说我是不是特牛x。”
“哎,陈队,你说……这样我是不是更像他了。”
span 陈正平,我们分开吧 span (1707字)
第二十一章陈正平,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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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伤口缝合十天后才能拆线,这次顾医生是名副其实的“住院”了。
顾延昭一住院,身边就是陈正平在照顾了。卓宣本来想请了假来陪床,但一听说陈队长在,气的摔了电话就不来了。
刚开始顾延昭觉得自己反正没办法下床有人照顾着就有人照顾着吧,反正这样子吃饭喝水洗澡上厕所什么不要人扶着帮着。陈大队长确实要比护工什么的好用多了,而且两个人过了那么久日子也是陈正平在身边比较方便。可顾延昭拆线了陈正平还是一天两趟的往医院跑,送午饭送晚饭洗衣服。探视人员九点半是必须走的。陈正平每次就待到九点半,有时候什么话都没的说了,就干脆沉默着跟他一起看书看电视,看到九点半等护士来赶人了就回家。
就这么伺候到出院,之前两人一直很默契的既没有提公演的事,也没有提顾延昭受伤的事。好像关子扬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样,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半个月后顾延昭出院,陈正平请了假来办出院手续。路虎已经被陈正平开回来了,两个人坐在车上,依旧很沉默。
快要到家了,顾延昭远远的看见卓宣的车已经等在了楼下。顾延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到陈正平把车停好熄火之后决定开口。
“正平。”
“嗯?”
“咱们分开吧。”
陈正平的手还放在钥匙上,钥匙插在钥匙扣里。他显然是不知道回答什么,就着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良久,陈正平下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顾延昭听到了一个“好。”
陈正平先拿着行李去开门,卓宣从车上下来把顾延昭扶下来。陈正平似乎对卓宣的出现并不吃惊。从顾延昭留在北京不回来开始他就有这个预感,终于在今天成了现实。
卓宣把顾延昭扶到客厅坐下,然后开始帮他收拾要带走的衣服。
陈正平把从医院带回来的顾延昭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掏出来,脏衣服分门别类一规整,拿着一个脏衣篓退到阳台去洗衣服。
顾延昭扶着拐杖站起来,靠在阳台的门边看他忙碌。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下。
“这房子你要是不嫌远就继续住着,那三千块房租你就不用再打了,反正我找人看着一个空房子还是一样要花钱。”
“我要回北京了,检察院法医室那边王老说还要我。我上个月打了报告,昨天刚批下来。”
“你要是懒得做早餐就去楼下吃,别早上不吃东西。早上巷子口第三家的馄饨还是可以的。”
“水电煤气电话网费怎么缴什么时候缴我都给你列了个单子发你邮箱了,你注意看一下。每个月按时去交了免得停水断电的不方便。”
顾延昭东西不多,卓宣随便一装也就装完了。把东西放在门口,走过来扶他。
“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陈正平正洗着顾延昭的一件衬衫,一直没有回答。
等到他转身了,以为陈正平真哑巴了的时候才听见后面又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呼唤。
“延昭。”
卓宣拽了拽他,他没有回头。
陈正平,你看,你果然到最后还是只会说这两个字。
听到那边们“砰”的一声关了,陈正平才反应过来。他和顾延昭是真玩完了。
他根本留不住他。
手里还是顾延昭住院时候穿过的一件亚麻衬衫,陈正平盯着那件还带着泡沫的衣服,突然觉得有点想哭。
他觉得他根本留不住这么好的人,先是死亡把关子扬带走,然后又在自己已经爱上顾延昭的时候却让对方死了心。
就算现在自己已经动情了那又怎么样,从前的事做了便是做了,伤人的话说了就是说了。根本补救不回来。
这个时候再去跟人家讲“其实我爱的一直是你”。
那真是信才有鬼了。
陈正平只跟队里请了半天的假,但是当天下午他也没有去。
他留在阳台上,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慢慢的把顾延昭留下来的衣服全部手洗干净了。烘干,仔细的一件一件叠好,整齐的摆在那个人已经空掉一半的衣柜里。
然后他去厨房炒了三个菜,蒸了米饭。摆上桌后也没有动筷,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就好像他还在等另一个人下班。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span “子扬,我觉得我可能爱上其他人了。” span (1966字)
第二十二章“子扬,我觉得我可能爱上其他人了。”
第三次回到北京,顾延昭决心再也不离开了。
他又住回了之前和展邛做邻居时的老房子,只不过现在对面只剩下两位老人。展父展母一直把顾延昭当儿子,看到他回来自然非常高兴。
卓宣一直想让顾延昭搬回他那里,但顾延昭婉拒了。他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虽然还有些一瘸一拐,但顾延昭还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老房子清理干净了。还没开始上班,他就每天去买买菜,在家里拆洗被单床单。一下子特别安静。
卓宣一直有些担心。
原来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现在一下子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回头看,不准偷偷想念。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这段村上春树的话被卓宣看到,摘下来,在微博上圈了顾延昭,被卓宣的不少粉丝转了,一瞬间就刷爆了顾延昭的@。
刷这条的时候顾延昭正在套被罩,还是那种双人被,还是有那么几个地方就是展不平。他干脆钻进被罩里,在手机上看到那条@提醒。
几乎是一瞬间就哭了出来,被里很快被濡湿了一大片。
似乎自己又回到了跟展邛分手的那个时候,这不过这次更糟,这次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对方甚至没有动过心。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
所以干脆不去想。
关子扬的案子审的很顺利,果然他并不是被流弹射中的。那个嫌疑人出现在当时的交易现场也不是个巧合,而是完完全全冲着关子扬来的旧案寻仇。
提起公诉之后判的也很快。枪决的当天,陈正平去给关子扬扫墓,站在他的墓前。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凶手落网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相反,另一种不明不白的愧疚感日益沉重。
陈正平抱着两瓶酒靠在关子扬墓前,喝了个酩酊大醉。
临走了,来找人的老龚看见他跪在关子扬的墓碑前哭着讲。“子扬,我觉得我可能爱上其他人了。”
就这么一遍一遍的讲,既好像在求的对方的原谅,也好像在寻找自己的救赎。
直到暮色四合。
陈正平依然住在顾延昭的老房子里,他开始吃早餐,自己洗衣服,下班买菜,开车也记得系上安全带,每天擦一遍地板,按时交水电费网费。
顾延昭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这样一来,除了这个房间里没有顾延昭这个人之外,其他似乎什么都没变。偶尔陈正平下班晚了,还是会在玄关下意识的叫一声“延昭”,然后立刻就意识到,现在不会有人打着哈欠翘着头发披着被子出来迎他回来,客厅里那盏灯,也只是自己给自己留的。
杯子是顾延昭硬让他拿着用的活瓷杯子,钥匙链顾延昭用一块木头亲手刻出来的,外套是一起出门的时候买回来的,就连内衣也是顾延昭选了不少牌子之后固定下来的。
床上的靠枕是晚上有时候讨论案子的时候那个人喜欢靠着的,厨房里几把不合时宜却有时相当好用的手术刀,也是那个人有时候切东西的时候爱用的。
不知不觉中,自己生活的每个角落,都能不小心发现顾延昭曾经存在的痕迹。
法医组来了个新法医,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总是笑的跟座弥勒佛似的。不过组里现在最大的改变,还不是这个。
而是陈队长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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