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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缘
林以青立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虽然那叫大平哥的团伙早在两个多月前的严打期间就被打散,但影响还在,赵刚回去能怎么样,他身上也有事儿,罗小飞在里面不会咬他,不代表那些认识他的人不会出卖他,回去很可能会被牵扯进去。她飞快的发短信:你不要轻举妄动,马上离开h市去南方躲避,我来想办法疏通,至少我现在和张振还熟悉。
其实林以青是在安抚赵刚,以张振的性格,她去找纯粹是自撞南墙。
校外的云南米线店里,周围的同学们边吃边一起看电视上新华社的简讯,这样的时刻,一艘潜水艇在zg临海海域失事,艇上近百名官兵全部殉难,这个消息对已经生活在sars恐惧之中的国人,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死还死了那么多,然而官方媒体这次史无前例地报导海jun潜艇失事事件,应该说是新闻界迈向诚实、独立的一大进步,可喜可贺。而这类事件,在对媒体的严格掌控中,从来就没被批准报导过。
但简单的机械故障到底是不是主要原因?外媒就此事开始了各种猜疑。
林以青眼睛虽然盯着电视,但什么也没看进去,她想了半天,终于站起身走了出去,拿出手机给陆战勋打电话。自那一别后,陆战勋突然忙了起来,近一个月,他们虽没再见但每天都联系,不频繁,就是每天一条短信,算是报平安。她不知道这样的短信何时会结束,但她不刻意再躲避,也不再费尽心机,因为她累了,唯有顺利毕业是她目前的支撑。可是,又有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还是要耍心眼儿找捷径啊,这可怎么办呢?她的命!那就来吧!
“怎么了?”陆战勋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林以青觉得他声音不对劲,沙哑低沉中还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她眉头微蹙,沿着路边慢慢的走:“我今晚要坐火车回老家。”
陆战勋眉头立马皱起,低声的问“这时候回去?”
林以青轻嗯了声,也是低声的回:“我一个表哥被公安局抓了,以前他没少关心我,帮助我,我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
屋里都是人,他边向院外走边问“犯的什么事?”
“他混社会的,打架斗狠常有,但我知道他不是坏人,是被别人咬进去的。”林以青站在一处,看着柳絮漫飞,仿佛雪花在飘,她最讨厌雪天:“我回去找找人,实在不行,就和周围朋友亲戚凑些钱先把他保释出来,监狱不是好地方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蹲进去,你自己在这边注意身体,可别再生病了,多保重。”说着说着,她嘴角弯起。
陆战勋按了按额头,低沉的说:“别回去,你一个女孩子回去能顶什么用?”他随口又问:“现在人关在哪里?”
林以青双唇轻启,一字一字的缓慢说:“在省会t市的望江路公安局。”
陆战勋看见家里又来了人,还需要他帮着应酬,便飞快的问“你哥哥什么名字?”
林以青心口忽悠着。
“我问你呢!”陆战勋头疼不已,心情不好口气便有些冲。
林以青垂下眼,低声的吐出三个字:“罗小飞。”





流年花开 分节阅读_62
看着二哥在跟他招手,陆战勋飞快的交代:“你不要回去,安生在学校呆着,这事我想办法给你解决,人很快会出来,我家里有事,先这样,挂了吧。”他几近强硬严肃的告诉她。
林以青缓缓的放下手。刚刚的一场对话像是用尽了她全身力气,致使她无法抬起头来,人情就这样的用完了,她脸上流露出少有的茫然来……罗小飞很快被放出来,赵刚知道是林以青想的办法,可他不敢肯定她是求张振托的关系。省厅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张振的能力能那么大骂?这成了他心中的谜团。
自此后,赵刚听了林以青建议,去了深圳。
……
陆战勋扶着年迈的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母亲的眼神里有着痛苦的坚强,饱含泪水的苍凉中一定是对儿子的往昔追忆,他们一家都处于水深火热的悲伤中。
陆战勋的四叔连遗体都没有,是他在最后一刻发出的信息,信息之重不足为外人道,他为国捐躯后只是一副衣冠冢,上边没有给他过多荣誉,但是陆家却因为这件事重返了舞台。
54,如痛
2003年整个四月对一些人都是终生难忘的,这份难忘里大多都跟生离死别分不开。
日子过的提心吊胆,人们因为疫情的日益严重变的焦躁恐慌。林以青半夜无眠时就听到室友在噩梦中哭泣,断断续续的叫着我不死,我不要死啊。呜呜……这是心惊胆战,日思夜想的的原因。
死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两眼一闭就过去了,就怕被这种软刀子磨,时刻考验着人的承受力。
因为四叔去世,陆战勋对孟星月受伤一事的深入调查暂时搁置,但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刘梦瑶,所以让李律去查,可当他看到刘梦瑶周围人际关系名单时,意外的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引起他深深的震惊,有种说不出的敏锐感,然而查看刘梦瑶手机号打印出的通话记录,那天晚上七点到十点间偏偏就没有他要找的号码,他想如果她是间谍,那一定是个成功的间谍,甚至能轻而易举的杀他,那扎龙脉的三针只要稍稍一错就可以钉死他。
这已经不是震惊,不是怀疑,不是巧合,他可以肯定,这事跟她有关,刘政倒台,她妈妈出狱了,这样的事迹都不难查,难以察觉的是她深不可测的一颗心。更有意思的是,她之后竟还敢装模作样的哄骗他帮忙救她什么表哥!这样的女孩子……陆战勋从桌子上那被他刚刚抓的皱吧吧烟盒中摸出一根香烟,点燃了,两眼看着远方一动不动,李律垂着眼睛立在那。
陆战勋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下午,烟头丢了一地。
李律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战勋,屋子里的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太阳落山,屋里变黑了他才开口说话,一开口,嗓子已经干哑的厉害:“不要再查下去。宋家和孟家那边……你时刻注意最新动静。”说完这句话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男的既然喜欢吸---毒,那就让他吸个够,跟刘梦瑶做个伴吧,你把事情安排仔细点,我要的是天衣无缝,不能留一点尾巴。”李律脸上没有丝毫波动,领命而去。早就见怪不怪,他是陆家培养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陆家给的,包括命,为陆战勋做事是他的责任和使命陆战勋现在住在京郊别墅,满屋子空荡荡的缺少人气,连打个电话都带着回响……孙玲媛明早的飞机,她要请林以青去那家她们共同打工的法国餐厅rose house吃晚餐,拿出五千块钱让林以青随便点。
林以青好笑的看着她,穷大方穷大方就是说她的,这样的孙玲媛分外让人喜欢。林以青没有客气,她们一向是打工的,从未当过那里的正式客人,孙玲媛建议梳妆打扮做一回名媛淑女,林以青赞同,孙玲媛请林以青洗澡,两人做了个牛奶浴,b市天气这两天异常,有些热,校园里穿短袖和裙子都有,虽然晚上有些凉,但可以打车,林以青没有礼服,回寝室后她穿上妈妈给买的及膝牛仔a字裙,上面葱绿色吊带外搭短款黑色针织衫外套,沈珮的眼光自来就好,给她专门配了双浅绿色牛筋坡底小皮鞋,她身形修长,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腿纤细笔直,骨肉均匀,自12岁起,她从未穿过裙子,明明不是多招摇的装扮,配上她的发型却有股子说不出的灵气儿,室友们惊呆了,盯着她赞不绝口。从呆板老土到美丽多姿,怎能不令她们下巴脱臼,感慨连连,越是这样的绝对逆袭,越让她们印象深刻。
电话响起,林以青没有急着接,室友们不是同一个系的,但她们平日关系都还算得上友好,她们的夸赞自然而亲切,不久之后就会毕业分别,从此天涯海角,不知何时再见,她一一与之回应……那熟悉的号码已经五天没有联系,她凝思着轻轻按了接通键。
“你在哪里?”
他开门见山的问,林以青细细品着他这几个字的语气,恕她无能,什么也没听出来,语调非常平静。
她按捺住心里的波澜,与室友们挥手往外走:“马上要和朋友出去吃饭,她明天要出国了,我们提前吃散伙饭,这次去美国,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的晚餐说是要大出血一次。”如果了解她,就会知道她现在已经在说废话,因为心里隐隐不安而需要用语言来平复掩饰。
“准备去哪里吃?”
林以青还是听不出什么,她想了下还告诉了他名字:“rose house ”。
陆战勋淡淡的唔了声,兴趣不大的样子,他轻声问“好久没联系,你有没有想过我?”
五天算是好久吗?林以青呼吸微窒,沉默了片刻。那边似乎在耐心等她回答她停住脚步:“你呢?”
“不想你会给你打电话?”他似乎有些不悦,跟着不紧不慢的说:“好好吃饭,同学一场不容易,稍后联系。”语气恢复如常。
“好,那先再见。”林以青说完,手机依然贴在耳边,十秒后,那边似乎也没有挂断。直到楼道间往来的同学频频看过来,她才按了结束键离去。
林以青眼前闪现出这样的一副画面,那是她看过的一个电视记录片,风浮沙,在茫茫无涯的戈壁,一个苍老的阿婆趴在那虔诚的膜拜,好像看透浮华,心身合一,不染纷乱,闭着眼心好像陷入空灵……整个人静若成佛,不知她先前是否也曾遁过魔道?
孙玲媛长衣裙,高跟鞋,长发盘起,化了妆,粉色的唇膏让她看起来走在了时尚前端。
这绝对是孙玲媛第一次见林以青穿裙子,她简直想把林以青两条腿砍下来和自己的换,两人一路过去,回头率极高。
孙玲媛对林以青已经惊讶到头了,她马上快出国,到了rose house两人和熟人打了招呼,孙玲媛对林以青这样的朋友是舍得花钱的,特别要了一瓶九百多元的红酒,菜点的也都很硬,都是店里的招牌,平日她绝舍不得这么败家。
最后红酒三分之二都进了孙玲媛肚子,因为林以青不太习惯那味道,孙玲媛舍不得银子。事实证明孙玲媛嗓门大酒量不行。
喝了酒的孙玲媛将最后瓶里的都倒完后就去敬法国老板娘,两个人用简单的法语祝福彼此以后好运。最后孙玲媛忍不住兴致勃勃,去台上高唱了一首她的拿手金曲,崔健的 《一无所有》。
孙玲媛用情在唱,用心在唱,声音中有着洒脱的胸怀,唱出了坚强和豪迈,越来越多的人挺直手上的餐具,双手跟着节奏轻轻的挥舞。
因为非典,店里人不多,但也有五六桌,大多外国人。老板娘拿出了摄像机给孙玲媛录下这难忘的一幕,有人叫好,让她再来一首,也许是醉了,孙玲媛耍酒疯,竟然众目睽睽之下一遍遍喊着林以青:“谢谢大家,可我好像把气氛搞的太沉重了,下面请让我最好的朋友林以青同学献上一曲欢快的歌曲《sexy music》,她的歌声非常美妙,大家欢迎。”
在众人的掌声和老板娘惊讶的邀请声中,林以青不想扫兴,大方的走上了月亮舞台,并不大的地方,曾经留下了许多客人的笑容和注目。sexy music 是孙玲媛经常唱的曲目,林以青耳熟能详,和孙玲媛在歌厅唱过。
当林以青亮嗓唱出第一句时,在场的人就知道她的声音条件非常好,穿透力极强,有种懒懒的性感,唱功也好。
她穿着休闲与歌曲极配,她的台风,举手投足,每一记眼神,都收放自如,一沉一扬,相得益彰,激情四射的表演,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她自然、炉火纯青的用英文演绎着一首老歌,感性、灵韵、神秘、淡淡的叛逆加上她独特清丽的嗓音带给人们数不尽的惊喜,耀眼无比,声线一次又一次地撩动人心,彻底融化在她的美丽和歌声里。
老板娘的录像机也将这一幕幕收入其内,好久没有看到selena了,真是个令她惊喜的美丽姑娘。好开心,自从闹sars,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最后老板娘给孙玲媛打了三折,只收了食物的成本价。
两人打车回学校,红酒后劲大,孙玲媛摇摇晃晃的,说话都不利索,满嘴的感谢后又是各种握拳的雄心壮志,林以青不放心的将她送回宿舍,最后孙玲媛还洒下几颗金豆子以示不舍之情。
一番折腾,累的林以青几近虚脱,孙玲媛实在不算瘦,她刚出楼裙兜里的手机就叮铃铃的叫起来,拿出一看,是陆战勋?
“吃完了?”当接到他第一句话时,莫名的林以青身上感到一阵凉意,她下意识的向周围看去。
她没有说话就听他继续开口“吃完就出来吧,我在西门口等你,还是那辆牧马人。”
西门口离孙玲媛的宿舍楼最近,她们刚刚从那边过来的。林以青沉默片刻,不是凉意那么简单,她心中有了惊悸感,她缓慢的转过身,面向西门口:“好,你等会儿,我马上过去。”还是定力不够,林以青深吸口气,心已乱,但她步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他直接站在西门口,英俊儒雅的脸上没有表情,雪白的衬衫还如第一次相见一样随意的挽了起来,路灯下,他抬起头来,用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睛注视她,在她走近时,他眼帘垂下打量了她的双腿片刻又扫向她的脸,他嘴角微抿,唇边泛出柔润地光。
“去我家里,我有点事和你说。”他狭长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来,或许是灯光全部被他吸去了,让她看不分明。
林以青轻轻的开口:“什么事?在这里一样可以说啊。”
“不敢去?”陆战勋垂眸看她,带着几分玩味的意味,随后高深莫测的一笑:“又不是没去过,怕什么。”轻飘飘的语气却让林以青挺直的脊背僵硬。
“……”
“那走吧。”几句对话,表面看似没有什么,但林以青已经心知肚明,陆战勋找上她了!躲不掉只有迎难而上,一直是这样。但她心中所猜想的还是令她的头脑一时间转不过劲儿来,即使演练过无数次,事情真的要到跟前,她的眼前,竟是出现了缤纷而至的混沌。
看着率先走向车的林以青,后面的陆战勋眼中有了浓浓郁冷之色。这一次,谁也没有说话,飞逝过去的光亮忽明忽暗,在他的脸上横切过去,让本是英俊儒雅的面孔显得鬼魅冷硬。
下了车,有个路灯坏掉了,物业可能没来及修,暮色黑沉,加上周围树木枝蔓遮挡,林以青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他走,他走得不紧不慢,阴暗的光线里,他的背影如孤寒料峭的山峰,明明近在咫尺却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隔的十分遥远。
有时候细微不经意的举动就能反映出这个人的真实心理。
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他的家。那个她来过三次,这是第四次的家。
防盗门被他轻轻开启,又被她轻轻关闭,一切动静都很轻,却在她心中无限的放大。
屋里明显很久没人住,有着清冷气息,但依然一尘不染,除了桌上那小半杯水已经风干,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了浅浅的一圈痕迹,林以青见陆战勋坐到了沙发上,她也走过去坐下。
林以青盯着茶几上的杯子看了好半晌,才朝外看了看,只见外面霓虹闪烁,冰冷的璀璨,而她只感觉双目已经有些疲累。
陆战勋偏过头静静的凝视着林以青,沉静淡然如故。原来他以前并不是敏感,她是非常不对劲,他明明已经一眼看出,那为何不继续看透?难道是有意识的在回避,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去调查她?!现在他仍然没让人深入的去调查,他要让她说,亲口对他说!
“你是哪里人?”他低声的问。
她坐正双手轻轻交握,垂眸缓缓的回“m省。”
陆战勋很突然的一声笑:“那你认不认识刘梦瑶?”
或许是已经




流年花开 分节阅读_63
猜到,先前的那股颤栗劲因为一路至今的缓冲,林以青平复了许多,她转过头看向陆战勋,出其不意对上他冷漠锐利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下好像一切都暴露无遗。
“认识,我们同来自h市。”她不知他了解到什么程度,但是他问什么,她会答什么,答不下来再说。
“既然认识,就不要让我一句一句的问,你自己说。”命令的语气,陆战勋脸上仍挂着笑,可那狭长的眸底冷光幽幽,哪里有的丝毫笑意?!
她压下心里的各种情绪,轻声问“从哪里说,你给我起个头。”
陆战勋啪的点起一根烟,站起身慢慢的踱过来,隔着茶几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我知道刘梦瑶吸毒过量死了。”陆战勋温和优雅的说,带着吸烟后特有的磁性,可他接下来的话听起来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阴冷:“那是什么感觉,你要不要体会?”
林以青瞥见了他狭长双目中的的漠然,原来一个温和的人冷冽起来可以如此的慑人,像那高原覆雪之巅,高不可攀,不能触碰。
她眼眸微垂看着那燃着灰烬的颓败烟头,淡淡的雾自上面飘荡到她的鼻端,接吻时他的唇内就有这种烟草味道。明明亲她爱抚她的男人此刻像个终极判决者一样在审判她,甚至赤--裸--裸的威胁恐吓,这角色多有趣,她忽然就镇定下来,淡淡嘲讽:“虎父无犬女,对于自甘堕入的人,对于孜孜不倦会害我的人,我一点也不同情。”紧绷的脊背也一点点的放松,她迎向他的眼,不紧不慢的开口:“去年的事,刘梦瑶父亲刘政入狱,牵出很多事来,她的表姑和她父亲合伙害我母亲被判刑二十年,如果不是刘政被双规,我母亲不会被提前放出来。”
这个他知道,林以青入狱九年,这个他也很惊讶,但是!这不是她算计他利用他的理由,尤其在他们同床共枕之后!
本有的同情和怜悯全部消失!
陆战勋吐出一个烟圈,烟夹在指尖,积起一截的灰,见她坦然自若的说出一些事,可这才开始,他问了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话音一落就紧紧的盯着她。
林以青下意识的屏息,回答他“第一次见你后没多久。”她还是不想骗他。
陆战勋步步紧逼:“那你知道我身份?”
“不知道。”至今她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林以青苦中作乐的想。
撒谎!不知道会设了圈套让他帮着救她表哥?陆战勋不相信!
“顾而复伊始,柔水落青林。”他一字一字的念完,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都把礼送到孟星月手了,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掸一掸烟灰,淡淡的问:“你为了报复刘梦瑶,想让孟星月收拾她?”
林以青一愣?随即明白是刘梦瑶把香果送给了孟星月,试图说点什么,可他眼中的目光告诉她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该是她做的她一点没少做。心中不知他到底都查到了什么,所以抿着唇的不说话。
陆战勋突然一把就将林以青扯起来,随之他眸珠射出严厉又犀利的光来,一眨不眨的迫着她:“你很清楚刘梦瑶和孟星月之间的关系,刘政倒了,孟星月没有出手帮忙,所以你觉得刘梦瑶一定恨她,那天你在我这儿听到孟星月从美国回来住在天元宾馆,你就给刘梦瑶打电话通风报信,然后让她们自相残杀,你作壁上观,是不是?”
林以青的胳膊被他攥的生疼!她从陆战勋的话里听出一切都是他的推断,可事实也差不多,除了后来她因为他有所顾忌!如今刘梦瑶吸毒过量猝死什么也不会说,他是在逼她亲口说出所有事实!这样的情况该怎么说,说完怎么了结?!都是事实说什么!他是要为‘妹妹’报仇吗?!林以青深吸口气开口:
“刘政倒台,我妈被放出来,我和刘梦瑶根本就做不成朋友,这一年来我已经疏远她,可她偏偏总来找我,又什么都对我说,她说孟小姐知道她追你的事,孟小姐打电话狠狠的威胁了她,所以我就想,孟小姐一定非常讨厌她,就想通过孟小姐给她点儿颜色。”
“颜色,什么颜色?”陆战勋冷笑一声:“孟星月现在还在卧床,胸骨,脚都受了重伤,要复健近一年!谁给谁颜色啊?是你给了她们两个颜色!还是从我这里得到我消息,你好样的!敢这么的利用我,算计我!”他的眼神跟钢针一样扎人,语气沉冷铿锵,手上力气加大,疼痛让林以青身体紧绷,她扬起头,咬牙忍着!
陆战勋发起火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话里有真有假,只要我想知道,就绝对能给你还原---”他想起什么,越想越气“我问你-----”几乎将林以青整个人拎起来:“---你从始至终都在故意勾引我?故意利用我?什么狗啊猫的,一步步的设了陷阱让我往里跳,是不是?说!”
他在给她定罪,最后一字更是声色俱厉!
“不是!我没有勾引你!”
见林以青还敢大声反驳,陆战勋就把她从茶几旁边拽了出来。
林以青膝盖撞到了茶几角处,正好撞到膝跳反射部分,难以忍受的酸麻疼痛,她紧皱眉头,咬住了唇才没叫出声来。
“怎么?疼了……”陆战勋嘴角一动轻笑着问,然后将手指间一直夹着的烟用力抵到她紧咬的唇边,诱哄般的劝:“来,吸一口,吸一口可以缓解,让你可以更淡定从容的撒谎来骗我。”
烟雾钻进了鼻腔,林以青被呛到,她撇过头连连咳嗽。
她喘了口气,垂着眼淡淡说:“我没有勾引你,这一点我不会撒谎,也没有骗过你什么,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我在极力避开你。”
她的话落下,陆战勋眸光发狠,绷着脸将烟嘴强按进她的唇间。
林以青咬紧牙飞快的拔下扔掉,她双目灼灼,眼神变的热烈的仰头望他:“什么叫勾引啊,你教过我好几次,我学的不精,好师傅,你再教教我啊……”心跟被人紧紧攥住一样,林以青两颊惨白,但神色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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