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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刺缘
林以青身子悚然僵住,拉过儿子瞪眼看去。果然,陆战勋往这边走呢……她双手攥起,那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她心尖上,心跳一瞬间强烈起来,萦绕在胸口急促的像要呼之欲出,越拉越近,越来越近了,他立在门前,一眨不眨的对视她!
或许是林以青的特别举动引起了小孩子的好奇。
“谁呀谁呀,我看看,妈妈让我也看看好吗?”宁宁兴致勃勃的又挤过去。
错了,再多建设,再多准备,水落石出到了眼前终究还是心慌意乱!林以青只觉血液里涌动出她难以平息的动荡情绪,竟有些口干舌燥。
宁宁仓促间看到了一张脸,近在跟前,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种好怪异的感觉……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下,两下。
宁宁心一跳,眨了两下眼,然后她娇脆脆的问“叔叔,你找谁呀?”
这次是女孩子,刚刚隔着门他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不知孩子会不会像林以青?他深吸口气温和回道:“我找林以青。”他心中苦笑。果然是双胞胎,同样的一句话,必须要说两次。
门内的林以青手捂着胸口,眼睛复杂到激烈,眼神僵硬一转,就看见儿子正小大人般的看着她,那沉静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神态和陆战勋仿佛重合,是如此相像……母子两大眼对小眼,林以青竟无法坚持,忽然避开。
立在椅子上的辰辰很纳闷妈妈的反应,小声问:“妈妈你好像很紧张,那位叔叔是谁啊,很厉害吗?”
面对儿子‘犀利‘的问题,林以青竟不知如何回答,嘴张了张,终究做不到说谎,避重就轻的回了句:“妈妈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低低的声音已经不稳。
担心?辰辰有些不明所以。
宁宁还在做她的‘独眼龙’,黑皮鞋,黑裤子,白衬衫,就是先前看到的那个人呀。听他说找妈妈,她歪着小脑袋顶着蓬松的马尾,态度很友好的接道:“妈妈就在我身边,等等啊,我转告她,马上让你进来。”说话间宁宁掉过头来,笑着说:“妈妈,我们家来客人了,还是刚刚找你出去的那位叔叔哦。”
林以青听着女儿清脆语声,她咬住了嘴唇,愕然不已。
她无法理解两个孩子积极又热忱的心态,难道……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冥冥中赋予了神奇。
林以青的目光从女儿转到儿子,又从儿子转到女儿,在他们干净的眼眸中她竟看到了残忍、破坏,有陆战勋给的,也有她给的,这种残忍和破坏仿佛像刀片在刮着她的心脏,她的血在那里纵横交错地流着,一直无能为力的流着,现在更汹涌,充满了尖锐的隐痛……“妈妈--------”宁宁清脆的唤了声。
林以青浑身一颤,手指抽搐一下,一点点的伸了出去,不听使唤的在抖……陆战勋,我把两个孩子带到了这个世界,在你不允许不希望的情况下,我执着而坚定,就算生出来是傻的,残缺的,我也要生下来。你可知道我是在用整条命来爱他们,在保护他们,经年后就这样的被你见到了,你拿什么来见?以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什么身份来见?陆战勋你可知道,他们曾经是多么脆弱又多么坚强,在命悬一线,奄奄一息时顽强的跨过了生死线,再次来到了人间,重归到我的怀抱,你可知道他们多么可爱又多么聪明,每时每刻都是童真童趣,让人忍俊不禁,捧腹而笑,你可知道他们有多么敏感又多么懂事,在我送他们去多伦多两年的时间里,隔着遥远彼岸一声声的唤着妈妈,满腹想念却从未对着电话对我哭泣过,你可知道这一切我曾经想让你知道的,可你不给我机会……陆战勋,你其实不够资格见他们,更没资格再见我,因为你不懂爱,不懂你把我拉入情网后我曾也拿命在爱着你,不懂我愿意与你生死与共的情怀。你不是会洞察人心吗?可你为何不尝试去洞察我?!陆战勋,你不明白不了解林以青,不知道林以青的心是千疮百孔后一点点修补起来的,每一天都拿最后一天来过,是你让我知道我还可以有爱情,可也是你让我体会到我的爱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转瞬即灭……林以青轻笑一下,凤眼微垂,触到门把,扭动之下,门缓缓开启。
陆战勋看向门内的林以青,她微垂着眼睛没有看他。
“我拜访下伯母,说几句话我就走。”他温和的解释着。
林以青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他进去,陆战勋只好自己走进去。
跨进去一抬眼间就看见门右手边的黑色椅子上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他们站在上面,他视线一点点的上移,他们正睁着漆黑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陆战勋目光停驻在了他们脸上,像是没看明白,可他清楚听到了巨大声响,慢半拍似得他勃然变色,本是微笑的脸僵在那,双眼骤然间放大,整个头皮都立了起来,犹似五雷轰顶,眼中瞧着,脑中出现的却是白茫茫一片!
幻觉,幻觉……他出现幻觉了…… 耳中听到无数杂乱的声音,却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陆战勋急匆匆走上两步……脚下仿佛没了跟,近到椅子跟前,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去,从男孩看向女孩又从女孩子看向男孩,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们也看他,啪的一声,他手中的水果篮不知怎么翻落到了地上,苹果、血橙从保鲜膜里面骨碌碌的滚了出来,巨大的震惊如潮水灭顶般地向他凶猛袭来,他的手脚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喘息不能!
陆战勋用力的捏住手指,疼痛让他知道不是幻觉……不是!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不走了,他双眼发直,发黑,颤着声问道:“你……你……们俩?”陆战勋仰着头望着两个孩子的脸,竟不知说什么,他觉得他心脏生病了,双腿也不听使唤,为何站不住?!
宁宁看着这位叔叔迷迷噔噔的,身子好像不稳,双手更是颤抖不停,只顾着死盯着她和辰辰看,眼神有些……疯狂,除了没有乱蓬蓬的头发,真跟昨晚电视上那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人一样,一样的!可是他看起来好熟悉。
宁宁眼睛瞄着那位叔叔,身子靠向了哥哥,小声耳语着:“辰辰你看叔叔是不是生病了?好奇怪呀。”
辰辰也觉得很有问题,问道“叔叔,你怎么了?”
见眼前人跟没听见似的,辰辰又唤了两声:“叔叔……叔叔!”
叔叔?陆战勋像被用大锤子猛烈的砸打了几下,猛然间惊醒过来。
林以青……林以青怀了他的孩子,然后嫁给了别的男人,两个孩子,龙凤胎,八岁……八岁了!她竟深深隐瞒着!如果不是胜达年会再次相见,如果不是他再去找她,她……她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他了!就算他来找她,就算前一刻,她也没泄露一点出来!
巨大的震惊后五脏六腑都快破碎了,又悲又痛,他急促喘息着,目光闪动,来回飞快看着两个孩子,他的孩子们!
“叔叔,你……你能别这样看我吗?我好紧张。”宁宁用手捂住额头,一脸的担忧,她觉得这位叔叔好痛苦好难过,也很疯狂,满眼通红的……魔上加魔,彻底变成了魔头!她跟着都很担心。
他的女儿……陆战勋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林以青!心中大叫一声又猛的看向她,林以青立在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淡淡的凝视着窗户,一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模样!
太狠了,她太狠了!陆战勋眼角抽搐了几下,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悲怆感呛的他满目酸涩,林以青没有打算告诉他孩子们是他的,没有!
陆战勋有千言万语要质问,可他怕现在一说出话,会语不成调! 他极力忍耐着。
她竟是如此恨他!恨的在诛他的心!他宁愿她拿刀子狠狠刺他几下也好过这份空荡荡的悲凉。
再次回头,他的儿子,女儿,他们,他们都这么大……陆战勋眼睛像是胀满了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沈珮在里面收拾的差不多,半天没见俩孩子,便在里面唤了声:“辰辰宁宁,你们在做什么呢?”
“看一位叔叔啊,他好像生病了。”宁宁清脆的回答。
林以青眨了下眼,扭头走过去捅了捅宁宁的小肚子,低声道:“你倒是会形容,快自己蹦下来,一会儿准备出去买东西。”
“是,长官!”宁宁看向那叔叔,他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奇怪,即便他走火入魔,她怎么也不觉害怕?她一记标准的仙鹤亮翅的漂亮动作后,哎呀一声摔了个屁墩,椅凳上的辰辰瞥了她一眼:“再让你显摆,长记性了吧。”
陆战勋大步走上去要抱,蹲下弯腰之际,就见她拍了拍小手,皱着小眉毛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冲他摆摆手,轻轻一笑,因为疼痛轻轻吸着气,连带那嘴角弯翘的很勉强,但那笑容却是如此漂亮。
“呵呵-----”宁宁笑出两声,故作轻松的嘴硬:“我不疼!”
辰辰稳稳的双腿落地,看着一直伸着手的叔叔,不紧不慢的接着妹妹的话“是啊,好舒服。”
“……”宁宁撅起嘴巴,也顾不得一直看她的叔叔了,开始抱怨:“妈妈,他是谁呀,我要跟他绝交了。”
林以青点点头:“那你俩先商量着,然后换衣服,我们要出去买东西。”然后就听到身后俩孩子你来我往的斗嘴。
宁宁掐着腰,义正言辞:林知辰,吾乃汝亲妹,你不知疼惜,不见兄长之美德,礼之寡矣,不亦羞愧乎!
辰辰看着滚了一地的水果,开始去捡,慢声慢语的回:汝狂呼不知吾之云,吾何以致以关爱。
宁宁扬起下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知





流年花开 分节阅读_99
道你是谁啊,你以后能不笑话我吗?
辰辰捡着捡着,捡到了那位叔叔旁边,看着他的脸,隔了片刻,低声回道“……好像不能。”
宁宁跺了下脚,轻哼道:那好吧,我现在开始不认识你了,今天我们也不要再说话了,君子绝交不出恶声。
沈珮脱下橡胶手套,洗了手从厨房里往外走,笑着问:“你们在争论什么?”
辰辰听到沈珮的声音,便回头问道:姥姥,你知道这里的可乐多少钱一罐吗?
沈珮笑着回道:“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到超市看看。”说话间,她拐出来就看见客厅里多了一个人,半蹲着身子在那,沈珮便疑惑瞧去,与此同时,那人缓缓站直了身体……沈珮惊讶的呆愣在那!
“……”真狡猾!宁宁咬了咬牙:“哎呀,大辰辰,我刚刚逗你呢,可乐多少钱一罐到了超市我负责去问。”
辰辰不吱声,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大人们好像都不对劲……宁宁走过去凑近说,还在极力化敌为友,找联盟战线:“辰辰,我们可都是从妈妈肚子里长大的,你比我大,比我长的胖,对我也最好,是不啊?”
经过宁宁的一番卖乖服软,辰辰终于吐口“你除了这一招就不能换换。”
“我知道这招最管用。”她乐滋滋的握着竹篮提手,双手往上没抬动,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鲜亮果子,宁宁心情大好:“你都拾起来了,没摔烂哦,完好如初。”
说完看向叔叔,又看旁边的向辰辰,又看向叔叔……心里奇怪感越发强烈,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84. 接触
听着他们充满童趣的对话,一静一动,此消彼长,竟是如此和谐又如此机灵。
陆战勋深深凝望着两个孩子,明亮的光线穿过玻璃温柔的笼罩在他们身上,美好到神圣,他仿佛看到了融雪春潮,看到春暖花开,看到夏景如盛,看到秋果累累……看的他满眼炙热、动荡不已,极力压抑快要爆裂的情绪,压抑着想去上前拥抱的强烈冲动,甚至不敢深呼吸,就怕一不小心惊吓到他们。
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辰辰一直觉得妈妈的眼睛最亲切,给他温暖和力量,最令他震动。可眼前叔叔的眼睛也特别神奇,看着看着,他竟有些不能呼吸,很想上前说几句,让他先站起来,不要蹲在那。
宁宁忽闪着眼睛,被瞧的局促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叔叔,你先起来呀。”
浓密的睫毛,漆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目光,雪白漂亮的五官,还有那乖巧的语声,陆战勋受了重创的心便涌上一种温暖,一种享受,一种饱含感动而又极其舒适的享受。
对,先起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话要与林以青说!很多事很多话……陆战勋手抹了把脸,暗自调整失控的情绪,深吸两口气,站了起来,视线一转,看到了刚出来的沈珮,眉目间与林以青依稀相像,淡绿色的毛衣,米色裤子,整个人清瘦而端庄,只是比林以青矮了半头。
就算孩子没叫她姥姥,他一眼也能猜出她是林以青的母亲。
受过九年牢狱之灾的人立在那,打量他的眼神清透而安静,根本看不出她身上曾经受过的苦难,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风骨。
以前没有太多感触,就算当年林以青说起,他也未刻意去体会,但在看完调查资料后,就算没有对林以青的感情,他对这位坚韧的母亲也能生出一股浓浓敬意来。为此,他心里涌上一层愤怒,伴随而来的是更多的后悔……连死都不畏惧的人心是静的明的。沈珮的目光自那名男子身上转到两个孩子最后落到女儿脸上,只消一眼,就明白了什么。
见两个孩子眼睛也来回看着,他们俩别看小,但太聪明敏感,还会双双讨论,分析,大人的事实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
陆战勋立直了身体,那谦逊的站姿像是在做一种无声的敬意,极度礼貌的问候:“您好,阿姨。”一发音,声音好像憋了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一样,让人觉出几分沧桑来。
沈珮点了下头,她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说:“原来家里来客人了,过来坐呀。”
陆战勋听到林以青母亲一嘴的g市普通话,尤其那温柔的腔调,虽然沙哑着却让他立时觉得亲切,压下各种激烈的情绪,轻声道:“初次登门,打扰了。”
“不必客气,过来说话。”沈珮年龄在那呢,自有一番长辈的风范。
林以青缓缓抬起头,抬到一半,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挡不住陆战勋,妈妈迟早会知道。隐瞒了这么多年,妈妈陡然知道真相会伤心吧,会不会怪自己什么都不对她讲?
陆战勋看了林以青一眼,对沈珮说:“谢谢您。”说完走向了不远处的沙发。他像是在强大地震中穿行而出,趔趔趄趄后只觉得双腿轻飘飘的,以至于从门口到沙发短短几步竟费了好大心神和力气,而他胸口在巨大震惊后由满满的空悲演变出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他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坐了下去。
沈珮偏过头冲辰辰宁宁交代着:“你们两个不要站着瞧了,去倒水洗水果啊。”
“哦。”宁宁无意识的应了声。
辰辰仍保持高度的观望与疑惑,但嘴上在自动分配任务“宁宁去倒水,我来洗水果。”
“恩---”宁宁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那位叔叔,秀气的眉尖越蹙越紧,咬着食指骨节缓缓转身之际,就看到了辰辰的侧脸,突然间如灵光乍现般,她拍着手大叫一声:“我知道了!辰辰你和这位叔叔好像啊。”说完还长舒了一口气,跟破解了谜语一样,唇边挂起满意的笑容,同时也抛开了心结,她开心的像个小兔子似得一蹦一跳的跑去了厨房拿水杯倒温开水。
清脆的声音美好悦耳,但无异产生了鸣响,留下一众人睁大眼睛,心中各种纷乱复杂。
辰辰有些惊讶,偏过头去看那位叔叔,对上的是一双涌动着热烈和关怀的目光,那目光如此浓重,又如此急切,辰辰在这一瞬甚至感觉他要跑过来抱自己一样,这样的感觉有些奇怪……辰辰不知道他们俩像不像,但自己是见过这位叔叔的,刚刚就模糊的想起来了,那是一张相片,那次妈妈睡着时落在了地上,后来被他捡起放到了桌子上。
应该是妈妈认识很久的朋友,还留下了纪念,辰辰想他还是先去洗水果,他也去了厨房。
陆战勋只觉心脏处冷热交替,一阵一阵的变换着,连八岁孩子都看出的事实,而他竟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目光转向了林以青,深深的看着她,而她仍是平静如初,没有任何波动,不知是她掩饰太好还是她本就觉得这样的事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林以青能感受到陆战勋眼神给予的压力。怎么,他是想质问她?
沈珮叹息一声,辰辰连走路的姿态都与来人相似极了。
很早她就在心里怀疑过,因为两个孩子都不像顾建城,也因为女儿大费周章的把孩子的名字冠上林姓,还让孩子们在叫顾建城时都刻意用顾爸爸这三个字,但见顾建城对女儿一直体贴关爱,从未吵闹过,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她也就不再自寻烦恼。如今看到这位,不必怀疑,孩子们是他的。
这个人,难道是女儿深藏在心底的人?孩子都有了,应该是吧,不然以女儿的性格不会生下俩孩子。
她的娃娃呀!了解她的人都说她这辈子不容易,受了大苦,可谁又知道她的女儿是更不容易,十二岁的女孩子到二十二岁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啊。女儿从来是报喜不报忧,报乐不报愁。她多希望能重活一回,女儿还未长大,让她好好的爱一次,张开羽翼完整的爱一次。
沈珮心里一时间酸楚不已,她视线微微抬起,瞧着对面沙发上的男子,三十左右的样子,一表人才,长的不错,谈吐间也不像是泛泛之辈。应该是第一次看孩子们吧,或许冲击太大了,让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他和女儿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至今才找来?不管为什么,他都不能伤害女儿还有俩个孩子,沈珮毕竟是过来人,一瞬间想了好多可能……她看到辰辰宁宁端着水果水杯过来,放好后,她开口:“辰辰,宁宁,你们先去妈妈房间呆一会儿,大人有事要谈。”
宁宁想着去超市的事,干脆的回道:“好吧,我正想要换条裤子,一会儿要出去的。”
辰辰也跟着点头,他想独自问问妹妹,他跟那位叔叔哪里像。
支走了孩子们,客厅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外面邻居家的门碰上的声音后,陆战勋打破了沉默:“阿姨,我叫陆战勋,今年三十四了,在林以青读大学时候我们认识的。今天来是知道你们回国,主要想拜访您---”他说到这,苦涩一笑:“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震惊弄的有些失魂落魄,失态之处还请阿姨不要怪罪。”
“小事是不足以怪罪的。”沈珮思量着开口:“你们认识这么久,我却从未听过女儿提起过你。”
陆战勋心头一紧,竟不知如何去接这样的话。
沈珮微笑了下,温和问道:“陆战勋,这三个字怎么写的?”
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战勋此刻还哪有商场上的沉着,他自小一路风光,从来都是好孙子,好儿子,好学生,然后跨越到事业成功人士。可面对沈珮两句简单的文化,他感觉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心生局促和愧疚,在他父母跟前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硬着头皮回答三个字的意义。:“着陆的陆,战场的站,功勋的勋,是我爷爷起的名字。”
“恩,想来老人家对你寄予了深切厚望。”沈珮应了声,眼睛一转,看着女儿。仍然如她平时一样,衣着得体,脸上干干净净,很文静的样子,越是这样越有问题。
林以青瞟了眼墙上的时钟,觉得差不多了,便走到陆战勋跟前淡淡说道:“你拜访完了就走吧,我们还要出去买东西。”
男女之间最怕的不是怒火,不是吵架,而是淡漠的不当易。
出去买东西?!陆战勋手又攥起来!然后留下他一个人黯然神伤,有苦无处说,有怨无处发,想要憋疯他?
陆战勋僵坐在那不动。
林以青也没看他,对沈珮说:“妈,我们换衣服吧,再晚时间就有点紧张了。”
“十五分钟后出发。”沈珮看着女儿:“宁宁辫子松了,你先去屋里帮她重梳一下。”
听了妈妈的话,林以青冲口想说什么,但见妈妈坚持的眼神,她便又把话咽了下去,尊重妈妈的意思。
“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陆战勋抬起头,恭顺的答:“可以,您问。”
沈珮点点头,单刀直入“你有没有结婚生子?”
“没有。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有着林以青。”面对沈珮,陆战勋没有任何隐瞒。
“能告诉我你来拜访我的想法吗?”
“我以见家长的心情来的,其实,我愿意唤您一声妈妈,而不是阿姨。”
沈珮眉梢微挑:“别的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你和我女儿之间的事,我不参与,但我有个要求,无论你什么想法,不要伤害我女儿,还有要顾及辰辰宁宁的心理。”
陆战勋郑重的回答:“我会的,您放心。”
沈珮点点头站起来:“我们一会儿要出去,下午有朋友来。”
陆战勋也站了起来:“我拉你们去超市。”
沈珮看了他一眼:“你一会儿和我女儿讲,要看她的意思。”是啊,看女儿的意思吧。
林以青边编辫子,边听俩孩子在窗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闹,她嘴角弯起,孩子们的童言童语是灵丹妙药,可以让她瞬间开心。想那么多干什么?她过的好就行了。
沈珮也进去换衣服,陆战勋很想闯到林以青的房里,在外面眼巴巴的看着,焦急难耐,挠心挠肺的感觉太过煎熬。
林以青一走出来,他就飞快靠近她,低沉的说:“我也去。”
林以青没搭理他,准备去拎包,陆战勋就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握间,他只感觉自己的手都酥麻了,瞬间的紧握住。
“你松开。”林以青皱眉。
陆战勋挨近她,深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字的重声回:“我、不、”
宁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觉得配那条红链子很好看。妈妈给你的那个手钏也漂亮,都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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