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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云飞渡
一时间鸦雀无声,连同法王在内的吐蕃众比丘僧尽皆肃穆。
法王这术法名曰七步莲花,也算是极为高妙的法术了,谁知道那少年这一手更是厉害,瞬间便让那枣树经历了春华秋实的过程,年岁变迁的道理一目了然,不但领悟了阿阤那识,洞悉了阿赖耶识,甚至连阿摩罗识也已窥探!
佛法道理和天地之理同存,无论此少年是用了何种领悟,师出何门,但是那术法中赫然已经超越了这一区区空间的变化,转而超越了时间!
一招,已经够了!
这一手术法让法王心中顿生挫败之感,这才明白自己所学所悟之修为仍旧不够,伸手从那树上摘下个枣子细细咀嚼,突然面露笑容:“我乃吐蕃神珠,不知如何称呼大士呢?”此刻,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配得上知晓姓名的对手,称呼也变成了‘大士’。
那少年腼腆一笑:“我叫诸葛玄鲲。”
神珠上师将那枣核吐于手心,握拳道:“今日与君一见受益良多,也颇有感悟。我这就准备回我吐蕃再参佛理,甲子之内我必然明悟佛法精髓,再次将这枣核送到您手上,”他看着少年,一字一顿的喊出了那个名字:“诸葛玄鲲大士!”
说完再施一礼,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老长、老长……
眼看神珠上师的背影渐渐消失,那少年长枪一般笔直的身子突然蜷缩起来,不住的咳嗽,满脸惨白,左眼角慢慢淌出了了血来。他却不停,只是很慢,很慢的走到白马身边奋力爬上去,就伏在马背上任那马儿将他带走——
至始至终,两人都未曾看过那地上的苦茶大师一眼。
说起这昔日往事,那苦茶口中也是酸楚不已,涩涩道:“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所学所悟不够,徒自当了一回井底之蛙,不过也因此之事我才最终潜心修炼,数十年后便从十八飞星和紫微斗数上面明白了天地玄机,日月变数。”
至尊宝、青梅与天龙三人听得血脉喷张、如痴如醉,心中对那白衣少年向往不已,忍不住问道:“那少年就是八幡宗的人么?”
“不错!”苦茶点头道:“后来我赶回水陆大会把此事一说,有几位前辈大师便断定此人乃是八幡宗人。他姓名诸葛,能阴阳之术,再加上那春华秋实的变化,想必是诸葛家天赋异禀之人,借用那阴阳眼三生三世之力所办到的——诸葛家自古以来聪慧过人,想来也是冒了这极大的危险,用阴阳眼偷天换日骗过了神珠,最终保得我华夏安稳。”
一席话让三名后生对那神秘的八幡宗多了些许敬畏和神往,隐隐约约中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白衣如雪,挥斥方遒,力敌万军于江河之上!
少年郎的梦想!
ps:《迷墓》一书,倒是颇有几分看点,枯木对于墓中描写丝丝入扣,动人心魄,也算极具匠心之作,诸君闲暇可细品一二。





大欢喜天 第五二章 天道不善尤作祟,阴纲有伦自行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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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至尊宝心中挂念八月老儿生死,一早便求那苦茶先生告知万芒峰的去处,心中自然已是承认了此老人的身份。苦茶已清楚至尊宝身份倒是无须隐藏,只是山高路远,便劝他到山北钟馗庙去寻那八月的师兄弟再做打算,可至尊宝心中急切那愿在山下耽搁,一心上山,苦茶劝说不得也只能将那去路细细的与他说了。
苦茶先生心念与五轮宗之旧,心中对前路亦是有所戚戚,那肯让个八九岁的孩子单独上山,可自己身负要事也耽搁不得。有心帮他,想青梅聪明伶俐也学了几分术法,便叫送他上山,至尊宝见青梅俊俏美丽路上又多玩伴,自不推辞,拜谢苦茶允了。
临走之极苦茶先生又把昨日之事重提,只说这一路上山险峻,命至尊宝不可轻易再显露自己所学,又买了干粮换身衣服,就此和二人别过。
两人走的半日才出得那乌崖小镇,至尊宝平日那走过这许多路,双腿早已酸麻,可心中一股傲气撑着不愿认输,只是拖着身子朝前挨。青梅知他脾气倔强,只得推说自己累了,两人这才歇息了一阵。
走走停停,第一晚只到了昆仑山脚,看那远处有几间山野猎户的房屋便去借宿。这山中人家憨厚好客,见是两个小孩更加善待,准备了热汤热汤与他俩充饥,第二日也不愿收取分文。
第二日路上便再不见房屋人家,偶尔远远看到的也不过是土地庙山神庙罢了,傍晚两人只能在荒野中歇息。青梅寻了些枯枝败叶燃起野火,把那饼在火上烤热分给至尊宝,二人也就对付过去。入夜后四处狼嗥枭啼,那至尊宝脸上露出惧意,青梅又拿了棍子给他耍个把戏——看着年纪相差无几,居然像个大人一般把至尊宝照顾的妥帖非常,足见行走江湖的时间已经颇久。
青梅睡了那至尊宝心中却是翻滚不已,又想起了上次在雀儿河边遇上红莲天师之事,心中更恨自己无用,越是如此越是渴望变强,也不睡了,起来盘膝按照八月所教干脆练起了吐纳凝神之法。
脑中空灵一片,竟然也渐渐入了梦乡,可是那周身任督脉络、丹田气海还在转动不已——至尊宝自己都不知道,他从此以后每天所练的吐纳凝神给自己打下了大好基础,后来也才能在术法修学之时事倍功半。
如此走得几日,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路上谈话也渐渐多了。至尊宝把自己在鬼市的见闻说与那青梅来听,青梅就静静的听他摆谈,闲了便把手语一样样交给他,三五日时光倒也学了个八九分。
如今两人早已经深入了山中,路上凭借青梅的本事倒是没有碰上什么豺狼虎豹,倒也算得上平安。可两人毕竟是小孩,这一路不知不觉竟然把那食物给消耗殆尽,看眼所剩无几路途却不知道还有多远,不由得心中都焦急起来。
路上两人便着意寻找山果,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那树上的果实却又酸又涩难以下咽,勉强吃上两个连牙都要倒了,也只能勉强带些罢了。如此两日过去均搞的是饥饿难耐,走路之时也没了什么气力。
行到午后到了一处山梁,见那山坳之中有白烟袅袅升起。两人大喜,连忙顺着那山坡就跑了下去。到了邻近之处,看见三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汤水,正在朝下面添柴加火,旁边地上斜斜插着几把刀剑。那些汉子面露狰狞凶恶,一看便是逃难山中,杀人剪径的盗贼,青梅和至尊宝对看一眼立刻扭头便跑。
三个汉子听见脚步声起一起回头,见是两个孩童正在跑开,脸上都露出了大喜过望之色,站起来就顺着猛追,口中直呼:“好肥嫩的米羊儿!”
四足草羊肥又鲜,两足肉羊味更甘,剔得肉来饱食尽,剜心煮血又一餐!
以人为食自古便有那米羊的称呼,这喊法青梅宝儿都有耳闻,听得这话脚下更是发力狂奔。可两人饿了两天又是孩童,那里跑得过大人的脚步?才冲出去几步就被人猛然一掼摔到地上,随手一人一个把他们夹在腋下给拎了回来。
那大锅中翻腾煮沸的尽是些蘑菇山薯,看上去也寥寥无几。
回到那热锅处把他俩捆在树上,其中一人哈哈大笑:“运气甚好,没想到居然还能抓到如此肥嫩的小羊。”狞笑着在青梅脸上捏了一把:“又肥又嫩,今晚我们便煮了。”另一名汉子接口:“不错,男的明天再吃。”
至尊宝又怒又怕,奋力扭动身子叫骂:“你们胆敢吃人,也不怕报应么?”那汉子那里理会,从怀中取出把解腕尖刀,嗤的一声拉开了青梅的衣衫,看样子就要下刀。青梅脸如死灰,喉咙中嚯嚯叫喊却出不了声,只是扭动身子全身战栗不已,看来已经怕到可极处。
至尊宝仰头撞树,不顾一切的吼叫起来:“你们干什么?要吃便来吃我,莫要吃她!”直撞得那树哗哗作响,声音在山谷中远远回荡起来。
拿刀汉子眉头一皱,“这般叫喊,要是引了人来倒是麻烦。”走过去啪啪两记耳光扇在至尊宝脸上,拿团破布塞在他嘴里,恶狠狠的骂道:“王八羔子,老子留你多活一天,没想还这般无趣吵闹——好,我且就先让你吃点苦头!”
抓过至尊宝的手臂就是一划,顿时鲜血淋漓喷射出来!
至尊宝顿时痛得全身抽搐,止不住的蹬腿扭身,满头是汗。三个汉子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这人的生死毫不在意,只是杀人害人为乐。
拿刀汉子狞笑几声,突然说道:“这羊血鲜美,我可别浪费了!”居然就那般伸嘴含住了宝儿的手臂,大口吮吸几口,啧啧赞道:“好鲜美的羊血,来,你们也先来上几口解解馋。”
那两汉子笑嘻嘻的凑上来,也各自大口吮吸,齐齐赞道:“好鲜好滑,真是说不出的好吃。”至尊宝头脑一阵晕眩,突自强打精神:“你、你们莫要、莫要杀她…要吃…吃我好了…”
青梅呆呆的望着宝儿,眼里突然落下泪来…
拿刀汉子见两人吮吸完,又待继续,口中还笑:“我也算吃过米羊的人了,没想到这一次的羊儿居然如此好吃,这血又冰又凉,喝下去简直比三伏天的井水还痛快——也不知道怎么这种人,血居然是…居然是…”牙齿有些打颤,竟然是说不下去了!
三人的脸色齐齐变了!
拿刀汉子那一句‘血居然是凉的’还没说完,三人都想到了此事——是啊,你说,活人的血怎么会是凉的呢?
树林中顿时寂静一片,只有那木柴燃烧的啪啪碎响以及沸水翻腾的咕咕声,在寂静中的这点生气更是平添了无数的诡异。
至尊宝突然咧嘴一笑,慢慢抬起手臂朝外撒了出去,口中呢喃道:“降!三世三昧耶会!九言之临!——出来吧,索命索魂的冤鬼们!”
突!突!!突!!!
那洒在地上的鲜血突然凭空飞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人拿着一般,同时无数声音在林中回响:
“汝有三火,吾有鬼血;鬼血下腹,三火不复;阳人入阴,冤魂现身;仇恨恩怨,今日了断——感谢鬼子鬼血,送那恶人通阴通冥,与我等机缘报仇!”
就在刹那之间,无数的黑烟滚滚现形,竟然有二三十鬼魂涌现出来,站在树林周遭恶狠狠的盯着三人。
有的无首有的无足,有的剜心有的开膛,有的满脸血污,有的遍体鳞伤,有的骨折刺出,有的脊断匍匐…都是被这三人所害、所杀之人,怨念极重,留在阴阳缝隙之中等待报仇的冤鬼!
那三人喝下鬼孽之血已能看到鬼魂,都吓得是全身战栗不已,手足僵硬全身发麻。突然那拿刀汉子颤声喊道:“怕什么怕?他们是人的时候我们尚且不怕,死了还怕他个鸟啊?上!并肩子冲出去!”
说完虚晃一刀转身就跑!
顿时三人分别朝着几个方向就冲了出去,那还顾得上什么并肩子冲啊,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心中还巴不得恶鬼去把那两人给吃了——顿时鸟兽散开,冲进了林中。
群鬼飘然而去紧紧跟随,不多时便听见了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呼号…
至尊宝头晕目眩已到了极处,正死命的挣扎想要脱身,突然只觉得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绳索自顾自的解开了。
随后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全身漆黑,高帽宽袍,右手哭丧棒左手勾魂牌,冷冷的盯着他上下打量,忽然开口:“你是鬼孽?”
“什么?我不知道…”宝儿有些不明白了,努力起身。
“那,你见过七爷了?”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宝儿摇摇晃晃走过去给青梅解开绳索。青梅双眼惊愕,双手不住比划:“你在和谁说话啊?”
她却是看不见。
那黑衣鬼魂皱皱眉,伸手比道:“这么高,这么瘦的一个,和我差不多衣裳,只不过是白色的而已…对了,舌头随时吐出来老长一条,你看见过没有?”
“哦,见过的。”宝儿这才恍然大悟,“以前在城隍庙见过,他捉鬼呢。”
黑衣人点点头:“那就是了。我就说怎么还会有一个,原来是你到了此处,”看那表情似乎解决了个极大的难题,脸上也多了点笑意:“那好吧,就此别过,我去把那三个恶人带走。”
说完身子化作一阵清风,朝着那三人之处飞了过去。
青梅知道至尊宝的身份,也猜想必然是五轮宗的术法,自然不会多问,只想伸手扯下条衣衫给他包扎伤口,谁料看时却发现那伤口早已不流血了。
伤口虽未痊愈,可是已经收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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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 第五三章 无心之祸起萧墙,万般无赖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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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孽’虽然是至尊宝的本性命数,但他自己却从未听说过,一则是鬼市中人从未提及,二是在施用鬼箓之后倒是无人能轻易识破,故那至尊宝心中不晓此说法。今日突然听那黑鬼说起,脑海中一阵恍惚隐隐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但细想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吧,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虽然那伤口不再淌血,但青梅还是把手腕给他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倒是尽显妥当谨慎之心,随后便要至尊宝和她一起离开,比划中示意怕那些恶人折返回来——至尊宝心知那冤魂索命的厉害,拉了她的手细细解释,这才安心下来。
青梅听说那群鬼索命、无常勾魂,心知三恶人势必不能归来,于是也就大方和至尊宝去灭了那火,取了他们的碗勺舀出锅中食物。凡是炖烂的都装进碗里分食,剩下稍硬的则是用布包了起来,留备晚上。
这一路过后不知道怎么运气突然好了,有时候会遇见满树红灿灿的果子,又甜又糯;有时候会有小兽在面前丢下寻来的山薯逃走;有时候遇见溪水中漂着莲藕菱角…每次所得倒也不多,仅够二人数日之用罢了。
两人非傻非痴,自然知道此事大不寻常,青梅按照师父所教的法门求了一卦,可是卦象极乱丝毫没有踪迹;又叫至尊宝留意,可亦是没有见到鬼魂山魈之类跟着。如此几次未果,又不曾觉得有丝毫加害之心,两人也只能罢了,权当做是天意。
渐行渐高,那天气也一天天的冷过一天,好在两人出门所带衣物还有,加在身上倒不觉冷,如此走了数日之后突觉得周遭景色一变,竟然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至尊宝心中一喜还未说话,那青梅首先嬉笑比划起来:
“万芒峰到了。”
原来那万芒峰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加上山中此处自有温泉地热,所以那五轮宗才选在了此处避世,历年经岁,在山中种植了无数山果菜蔬以为己用,否则这山高路陡食物不济之难,又如何能常住斯人于此?
转过山崖石梁,便看见面前是个铁索渡桥,对面一座孤零零的山峰耸立,那山峰周围尽是万丈悬崖,唯有峰上是一片房屋。此处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木屋更显超凡脱世,直若人间仙境。
景色虽美,可那至尊宝心中却怏怏提不起精神。他自小在鬼市中长大,身边从未有过年纪相仿的玩伴,这一路和青梅同吃同住,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青梅聪明伶俐从他脸色倒是猜到了几分,不由嘻嘻一笑,比划道:“你舍不得我走么?”两人孩童性情,都不知什么男欢女爱的,只是当做朋友一般说话罢了。
至尊宝微微点头:“是了!我想这一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所以心中有些舍不得,”努力抽抽鼻子,又道:“这山高路远的,我怕也法子偷溜下来,可是见不到你啦!”
青梅又是一笑:“傻瓜!你下不来,难道我就没机会上来么?师父和梅花先生熟悉得紧呢,说不定一两年就要过来探访,到时候我自然跟着…”
“哎!要真这样就好了!”至尊宝欢喜起来,抓住青梅的手道:“那时候我可是学了满身本事,就带你山里去玩耍好了……”
忽然远远的有人喝骂道:“呸!两个不要脸的小贼,狗男女!青天白日就在此处拉拉扯扯,简直恬不知耻!”
两人触电似的就把手给甩开了。
不知何时那山边转过来两个少年,均是十一二岁年纪,手中提着钝头无锋的木剑,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看来正是那万芒峰五轮宗门下弟子。
青梅与至尊宝被此一喝,心中隐隐也猜到了那话中意思下作,不由得恼怒起来,但初到此处却无心与之争斗,只是行了个礼:“两位师兄好!我是五轮宗二代弟子王八月举荐,前来找梅花先生恳求收录的弟子。这位是爻彖宗苦茶先生门下青梅姑娘,送我来此的——我俩只不过在此说话聊天,遵循礼数不敢逾越,还望师兄不要误会。”
“王八月?”其中瘦些的少年神情迷惑,转头问另一个宽脸少年:“二代师叔中可有这个名讳么,瞿千里,你比我早来些时日,可听说过么?”
宽脸少年瞿千里想想,断然摇头:“在师门中呆了这许多年,莫说师叔师祖辈的见了,就连师傅的好友也见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个叫什么王八月的,莫说人未见过,就算是名字也未曾听得——苗霜,我们是不是回去问问?”
听瞿千里说起不知,那苗霜顿时挥手,“不必了!我想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来此了,看师父不在近处就相戏苟且,怕我们知晓所以编造了这等谎言——呸!我们速速回去吧,看是哪位师叔的客人,倒是可以去禀告他门下的龌蹉勾当!”
“怕是不好,”瞿千里踌躇道:“就算他门下无德,也只是他们自己个的事儿与我们无关,何必去闲言碎语扫他颜面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真把个苟且的帽子安在了至尊宝青梅头上。
青梅脸上早已绯红,若不是碍着师门关系,说不定早就冲上去两个耳刮子扇了,可至尊宝却不一样,已然止不住心中怒火,勃然发难。
那两人先说自己‘苟且’已是无礼,后来话语中对八月又是不敬,现在再次翻过来拉扯闲话——至尊宝同是五轮宗门下弟子,此事门墙之内自然不必顾忌这许多。于是他干脆大大方方牵了青梅的手,冷冷道:“我们就这般进去拜见师祖,看到底是不是苟且龌蹉、恬不知耻,有什么失礼失德,都请师祖来评判罢!”
说着就拉着青梅朝着那铁索渡桥而去,只想直接进入师门之中。
苗霜家中与五轮宗关系颇深,平日也受师父的宠爱,那脾气早就骄纵无常有些忘形了,本身只想摆摆威风架子,要这两个别门别派的弟子来求自己,谁料他们居然要去找梅花先生评理,心中顿时慌了,几步抢上拦住便即告饶。
他一心只当是别派弟子,要知道至尊宝真是同门,却哪里肯服软认输?
至尊宝倒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主,既然他告饶便也算了,可见那青梅气愤未平,只叫他给青梅告歉。那苗霜吞吞吐吐随意说了两句算是认错,头也不会的带着瞿千里渡桥而去,满脸尽是怒色——至尊宝青梅以为此事就此作罢,谁知道他竟是去山上寻师兄弟帮忙了。
“哼!就算你是别派弟子,我也得教训教训你!”
这一梁子算是和苗霜结下了。
两人过得桥来,面前便是一片青石平铺的校场,场中也不见人,只有些石锁石凳摆在两旁,周围有三五小径各通远处,也不知道是去那方,二人站在场中不辨南北西东,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向何处。
“娃娃,你俩是什么人?跟谁来的?”旁边突然有人问了一声。
看时,却是一旁小径中走出来个矮胖子,此人四五十年纪,短须褐发五短身材,圆头圆脑满是笑容,看上去和一般的贩夫走卒相似,只是那笑得和蔼可亲,一见就有种让人亲近之意。
这人刚在那小径上被树木遮住不曾看见,现在走了出来,至尊宝连忙行礼道:“我叫至尊宝,我爷爷名叫王八月,是他叫我上山来拜师学艺的…”心中犹自忐忑,怕是这胖子也说不知王八月之名,谁料他才开口,那胖子脸色一变疾冲过来,猛然抓住他问道:
“你是五弟的孙儿?那一月前你可是和我五弟在一起?”
“一月前?呃,一月前我是和爷爷在一起的…”至尊宝想想回道:“我们那时…”
“不必说!不必说了!”胖子一把拉着至尊宝就朝小路走去,口中直道:“此事你直接禀告师祖就好,这事儿可让他老人家担心了好久——当心脚下!女娃娃跟好了!”口中不住呼喊着脚下也不闲着,可见也是个火爆脾气。
这一路绕过木屋板房,小院花丛,来到后面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院子周遭尽是乱石围着,却显出种别样景致——那矮胖子在院外放手,深深一鞠,口中道:“师父,五弟的孙儿来了!”言语中已没了那疾风火燎的痕迹,尽是恭敬之意。
就听那小屋中有人‘噫’了一声,似自言自语又似呢喃反问:“八月的孙儿?八月又怎么会有孙儿呢?”说话间那门嘎吱一声推开,走出来个麻衣短褂的老头来。
这老头发髻凌乱满脸褶皱,身上也是粗布衣衫,身高手长瘦骨嶙峋,那阳光斜斜射在他那泼墨般的浓眉和棱棱的颧骨之上,更显得满脸青渗渗的胡碴子耀眼发光,看模样竟像是个砍柴为生的老儿,那里像什么一代大师,又怎么会取个‘梅花’这般雅致的名号?
至尊宝心中就奇了:“都说我们阴阳师一脉厉害无比,但为什么见到的几位大师都这般样貌啊?青梅的师父是满脸的苦楚,就像欠了谁几千几万还不上一样,这梅花先生又是如此,一点大师风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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