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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云飞渡
至尊宝眼尖,顿时看到他手中那大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零散的银角子,现在手中捏了一个,余下的换到右手,在背后递给了麻杆——麻杆不动声色,轻轻接过那银角子,顺着后腰就塞进了衣衫中,然后装模作样在背上挠挠,伸手出来。
秧鸡立刻屁颠屁颠的小跑上去,口中低声道:“麻杆,你陪着宝哥回去,我马上就来。”
“你这是?”至尊宝刚刚要问,那麻杆已经使了个眼色:“宝哥,有事儿我们屋里去说呗,外面这事儿您先别管了,交给秧鸡就行。”
至尊宝心中老大个疑问,可初到此处也不明就里,只得闷不做声就随着走到了那破屋之中…外面听那秧鸡的声音陪着笑:“癞痢哥,这个月的例份。”
破锣嗓子干笑两声,“哟,不错,今儿才出去转了一圈就弄到了银角,看来是吃到肉了——小子不错啊,身上还他妈有肉香!”
“那有,那有,”秧鸡连忙解释:“外面抢了碗狗食,啃了点骨头…”
啪!
听那声音竟然是吃了一记,至尊宝和麻杆凑在破洞一看,秧鸡已经摔倒在地上,旁边那癞痢头手中拿着根棍子呼呼挥舞,脸上冷笑不止,看样子竟然准备再打——
“哎哟!”秧鸡忽然带着哭腔叫了起来:“别打别打!癞痢哥,我这不是交钱了么?”
至尊宝忍俊不住,当时便准备冲将出去,可身子才动,那麻杆已经一把抓住了他,口中着急道:“宝哥,别去!今儿给癞痢头拿了银角子,最多挨个巴掌,棍子是不会吃的——您等等,他那只是还想要钱!”
“还想要?”
不等这边话说明了,癞痢头已经嘿嘿冷笑了几声,口中喝道:“这银角子只够你俩的,可不够那新来小子的份儿,这样,五天之内,再给我交一个银角,那小子就可以留在这里住着,否则——”他用棍子在秧鸡身上戳戳,悠悠道:“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
“哎呀,哎呀!”秧鸡把身上捂住,口中应声道:“癞痢哥,不是一人半个银角子么,怎地他来了却是要一个?”
“少他奶奶的废话!”未等癞痢头吭气,旁边个身上长疮的家伙已经骂了起来:“新来的就这规矩,癞痢哥说了就算!怎地?你还不服气?”
一边说,一边就是两脚踢在秧鸡身上!
秧鸡连忙朝着旁边躲闪,口中叫道:“癞痢哥,癞痢哥,别打啊,别打啊!钱我给,我给还不行么?”他口中说话,那人却是不停,直追过来还想继续,这边癞痢头伸手拦了一拦,口中道:“算了,别打了!今儿都交钱了,你就歇歇,留给其他人呗。”
话说着,手却只是比个样子,那脓疮汉子过来又是两脚踢了,这才悻悻停住,指着秧鸡骂道:“奶奶的,今儿这事儿看在钱的面上就算了!要是下次再废话,砍了你的爪子!”
秧鸡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哼哼唧唧不止,也不敢再辩,只是揉着身上喊痛。癞痢头那棍子在地上杵得一杵,“记着,你只有五天时间,不管那小子走了还是留着,这钱我都着落在你头上——千万别忘了!”
说完也不再理,手中把那银角子高高抛起,“去!买两壶酒,弄点肠子回来,咱们喝上!”旁边个断手的家伙立刻哈哈笑着接住,口中应声:“好嘞。”
秧鸡背过人,朝着这边挤挤眼,比个安然无恙的手势,口中还是哎哟哎哟不止,一步一步拖着走了回来——
进的屋里,立刻露出个笑脸:“怎么样,我演得还好吧?”“那是,你这演得可真比那大戏还好,唱个堂会都成,”麻杆凑趣道:“他们可是猜不到的。”
两人呵呵乐着,却忽然听至尊宝冷冷开口了:“你俩给我说说,这例份是怎么回事?”声音极冷极轻,却是有说不出的愤怒!
这才看见至尊宝已是满脸怒气,有种遏制不住的勃勃恨意!
至尊宝这一路而来,先是被秦家少爷欺骗,然后又在山上被苗霜兄弟欺负,后来遇上了柳新臣…所见都是那些欺诈险恶,人心泯灭,心中早已生了怨恨,如今又看见那癞痢头欺压乞儿,索要钱财,那里还忍得住?
至尊宝发怒这两人也不敢怠慢,立刻便把此间事儿说了。
那癞痢头原本也是此间的乞儿,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纠结了几个还算壮实的家伙,把这院子划作了自己的地盘,但凡是要在此处歇息便得交钱,不给的便拳打脚踢、赶出院子——秧鸡他们便亲眼见过不少乞儿被打得断手断脚扔出去,至于死活,根本不管!
活活打死的亦有其人!
至尊宝叹了口气,心中想,原本以为乞儿便是最可怜之人了,谁料到乞儿中还有更甚之事会有,正是九渊之下更有九渊,这世上可怜之人哪有尽头?
“好吧,我这世间修行,便从此处开始!”他心中拿定了主意,长长舒出口气,让那翻滚涌动的怒火渐渐平复下来。
看那外面的孤寡老弱不少,至尊宝忽然站了起来,“走,陪我出去走一遭,有些事儿本是不想做的,但此刻看来倒是非做不可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大欢喜天 第九四章 有情有义得怜悯,无惧无恐初豪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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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宝问清那楼家西城大宅的所在,脚下也不再迟疑,一路带着两人直直而去,只盼能赶得上看那茅山道士所施的法术如何。秧鸡麻杆看他神色坚毅,只道有何大事发生,纵然猜不到也不敢问,只是一路紧跟其后。
三人穿巷绕渠、迂回辗转,可脚下甚急也就赶得快了,盏茶功夫已绕到了西城中间,远远看见了那些富人所住的华宅大院。
至尊宝这才停下脚步对两人道:“你俩可知我来此作甚么?”
齐刷刷的摇头,懵懂傮然。
至尊宝淡淡的笑笑,口中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俩了。我现在只想在这咸阳好好的呆着,等那路路通给我消息再走,可是你们那里的情形我也看了,着实叫人生气,根本呆不下去!所以我现在有个法子,要把这一切尽数改变——你们若是愿意跟我一起,那自然是好的,你们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你俩,就在此分道扬镳各自去了便罢。”
秧鸡麻杆见至尊宝说得郑重不由都为之一愣,眼中满是疑虑,期期艾艾的开口:“宝哥,你准备做…能不能给我俩说说啊?”
至尊宝思索片刻道:“说说也无妨!我现在准备的便是两条,挣上些银钱度日,还有便是把癞痢头那帮人赶走,平平静静的住在你们宅子中度日。”
秧鸡奇道:“宝哥,你要挣钱不如回去东城,何必在这里呢?这边所住的人是不会施舍我们的。除非是那酒馆、窑子面前,他们喝多了酒才会扔两个子儿——可是这边的地盘都分了,我们是不能来此讨活的…”
“正是!”麻杆在一旁补充道:“我们过界讨活,抓住了轻则一顿毒打,重则断手断脚!宝哥,犯不上冒这个险啊!虽然说你有本事,可双拳不敌四手,他们手上的人也忒多了点儿…”
至尊宝哈哈一笑,摇头道:“那倒不是,你们还记得我问你们的那个楼家么?他们遇上些诡异之事。这事儿我是能应付的。所以我便准备来此帮帮他们,挣上点银钱——此事我自由安排,你们无须操心,我说要知道的是。你们可愿意和我一起对付癞痢头一帮人么?”
他平静无比的盯着两人。等待他们的回答…若是两人愿意如此。心中尚有不屈之意,那自己也就愿意帮得他们脱离那癞痢头的控制,带着在咸阳一同生活;但若是不愿。那毫无可取之处,自己何必管他们?
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
秧鸡麻杆立了半响,忽然一起雀跃蹦起,笑道:“宝哥!我们自然愿意!等了这许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竟然说不出的欢畅兴奋,喜悦异常!
“你们不怕么?万一输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两人恨恨道:“我们不怕!”神情中赫然有种说不出的决毅。
至尊宝忽然笑了!
“那好,从此以后,你们就真算我的兄弟了!”
虽才及夜,可那西城路上行人已少,来往的不过是些行色匆匆的马车或者下人,偶尔有几个巡捕也是醉醺醺的,这里均是那些富商大贾的宅院,青砖高墙、亭台楼阁无数,可却僻静冷清的紧。
每隔数丈一个的气死风灯之下,淡黄色的火光照耀着那青砖面泛着幽幽光芒,秧鸡麻杆拼死了气力,两人合力才把至尊宝堪堪举起,但见他双手扣着那青砖缝隙,脚下猛蹬几下便登上了墙头,随后将一条麻绳扔下。
此巷处在那大宅的后面,虽然有三五个门院可都是后院,白日往来之人尚且不多,更别说此时——看四下无人,至尊宝也就不急着下去,带着两人顺着墙根都了一段,在那屋檐凹陷处伏下身子,静静朝院中看去。
此时,那后院已经摆设了香案红烛、一干事物,楼家众人带着数十名亲近护院围在一旁,只看那茅山道士还在不住的忙活,地上也有大堆的物件,看上去竟似准备摆个法阵一般。
整个后院的内墙已经缠上了一圈红绳,绳子钉在那院墙青砖中间,把整个院子都围了起来;随后,那红绳被六分,牵出六条红绳聚拢院子中心,尽头是个赤红色的蜡杆柱子,六根柱子围着那香案成个六芒之形;那香案面前摆了个圆桶,上面盖着,也不知有什么东西。
那法绳上每隔尺许便系了个铃铛,风中叮铃铃作响,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这一套做派至尊宝看的眼熟,心中略略回想便知是那拘术,能将这宅中的孤魂野鬼召来禁锢,可即便是他也不知道究竟对那大仙是否有效,此刻见了不由心中嘀咕起来,倒是一时间不好决定去留了。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先到这里看看情形,若是有机会帮得一帮便先来取些银钱,倘若情形不对或者那茅山道长真有本事,自己就回去先寻那癞痢头的晦气——可此刻偏偏看见个二不挂五的架势,反而一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唉!还是看看再说了!”
他心中正如此考虑,忽然看那道士打开了个身边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黄符纸来。
那纸张色泽暗淡,斑驳褪色,竟然像是从坟头取来的一般——至尊宝当时心中便咯噔一声,心中生起了老大个疙瘩,解也解不开!
因为他分明看见了那黄符纸上凝聚的怨毒之气,盘旋不止,直追那惨死冤屈之人。
接着,那道士又从个匣子中取出两条壁虎,手起刀落斩下头来,将血水滴落在碗盏之中,文武笔在掌中一翻,饱蘸鲜血,在那黄纸上疾书起来。
书写完毕,他手在空中那迎风一摇,黄纸忽忽便燃了起来,道士微微一笑,朝着楼家众人解释道:“诸位静候,我这里便即刻开始作法擒那妖孽了,若有属鸡、羊、马之人,请转身回避。”
楼家中倒是没人转身,只有两个护院避过了脸去。
道士点点头,脚尖在那桶盖子一挑,把这黄符纸扔了进去,口中喝道:“请把二小姐带过来!”那楼康立刻转身到了旁边小屋,很快便扶了那楼兰出来。
只看这楼兰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似乎已经没了直觉,那长长的口涎顺着唇角滴落也不知道,整个人就像个白痴傻子一般。
独独有那头上的白色狐皮赫然,上面拖着黑色长发与白色狐毛混杂一起,风中微微抖动,飘扬不已。
至尊宝顿时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戾气,就像尖针般扎得脑仁生疼——未等开口,脑海中天吴已经惊呼了一声,“好重的凶煞之气,好厉害的东西…喂,这是何等情形?”
他立刻便压低声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秧鸡麻杆看他自言自语,心中也不知怎地就腾起了种说不出的惧意,却是不敢离开,只是呆呆伏在墙头,冷汗顺着额角就淌了下来。
这边说话,那边道士却未闲着,他伸手取出个坚木海碗,另一只手从桌下箱子中拿出活蛆一杯,蜘蛛、蜈蚣、蝎子若干放进碗中,然后又取了一瓶子淡黄色的尸液倒进其中,顿时听得那碗中吱吱嘎嘎无数细碎之声。
楼家之人顿时面露恐惧厌恶之色,都朝着那唐元望去,唐元咕噜一声咽下口口水,艰难开口道:“要不,再看看?”
楼大山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道士将这碗放在那香案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又是无数的黄符撒将出去,点香焚烛,手中棒槌在那碗中一阵乱捣,将那碗中之物碾成浆糊——
“鸡血!”
立刻便有了楼家之人把雄鸡拎起割断咽喉,鲜血淋漓碗中,将那浆糊融成血红一碗——他叫人将楼兰带将过来,手中那血水朝着楼兰的头上猛然淋了下去!
顿时只听嗤嗤作响,那楼兰头上的狐皮顿时冒起了无数的白烟,头发和狐毛就如活过来一般,不住的自己抖动起来!
那道士猛然把桃木剑拿起,挑起一张桌上符纸,侧着剑背拍在楼兰头上,口中诵道: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敕令!妖魔外道急急如律令!”
啪啪啪连拍击下,猛然把那桶拿上香案对着楼兰,怒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他喝得一声,手中桃木剑也就朝着那楼兰头皮和狐皮之间的缝隙插去,朝上面发力一挑——
“糟了!”正在此刻,至尊宝暗自叫了一声:“要出事!”
果不然,这一挑非但未如他所愿将那狐皮挑将下来,反而只听咔嚓一声,那桃木剑从中齐齐而断!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咔嚓嚓几声响,香案上的香火蜡烛尽数断成两截,红绳也噼噼啪啪的碎成了无数!
阴风骤起,黑烟翻滚,院中忽然被一片无边的黑暗笼罩了起来!黑暗之中,但见无数猩红的眼珠,一对对的从周遭围了过来。
ps: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出自于《孟子.离娄上》,意思是:水清就洗帽带,水浊就洗脚了,这是由水自己招来的。后面紧跟着的话便是: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守宫:壁虎古称,又名蝎虎、盐蛇。(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大欢喜天 第九五章 有情有义得怜悯,无惧无恐初豪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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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烟瘴气之中只听得楼家人一片嘈杂,可仅仅片刻便听那楼大山喊了起来:“切莫慌乱,所有人靠拢,以不变应万变!”顿时那些护院应声而动,都齐刷刷围了过来。
只听那周遭咻咻之声不止,忽然便有无数黑影忽忽冲了上来,利爪尖牙在人群中肆意,顿时响起一片喝骂叫喊之声——楼家也算得上个尚武之家,护院多是见过那厮杀情形的,纷纷与楼大山一起挥舞手中长刀抗击,但却只是徒劳…
长刀击中黑影直穿过去,竟如劈砍在了空气中一般无物!
片刻功夫,那楼家护院已经鲜血四溅摔倒一地!余下几人惊恐呼号,转身便想夺路逃走,可却哪里走得掉?
只见黑光闪烁、乱影憧憧,哀嚎声中噼啪乱响,护院和那楼家众人被尽数放倒地上,仅剩个楼兰呆立当场!
她缓缓转身,那眼中赫然已有了种说不出的神采,只是透着细缝般的瞳仁,有股说不出的诡异和妖魅,就像黑夜中款款走过的黑猫!
她嗤嗤一笑伸出右手,居然已长出了满手长长的指甲,尖利若刀,弯曲似爪!
眼中那妖异的光芒一闪,她忽然走了过来,指甲上寒芒如割,就像刀子一般直直指向了那道士,口中咻咻作响,竟然像是在说着什么。
那道士呆立片刻,忽然一把抓起那桌上的符纸断蜡,没头没脑的砸了过去。身子朝后不住挪动,口中急急道:“妖魔鬼怪快滚开!邪魔外道快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此时此刻他依旧期盼那不着调的法术能起作用,可惜心中却早已没了底气。
仓惶退得两步,脚下忽然一绊,整个人朝后猛然摔了出去,那手在落地之前胡乱的一通抓,竟然把整个桌子都拉得倒了过来,狠狠砸在身上,只听咔嚓一声,那腿竟然折了…
眼看楼兰越来越近。那黑漆漆的瞳孔在面前不住放大。只若个深邃黝黑的血盆大口,就要将那一口吞下——那半吊子道士骇得屎尿齐流,放声大叫起来!
楼家众人与唐元也骇得只若木鸡般呆滞,那里顾得上他?
正在惊愕之间。忽然听得远处哈哈几声笑。有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你是何方来的妖物。居然也敢在此放肆不曾?”
这声喊只把众人从那万般恐惧中拉了回来,齐齐转过头去——但见墙头站个少年,双手叉腰。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看着此间,那黑色的瘴气在他面前居然好像怕了,三尺之内丝毫靠近不得!
正是至尊宝终于出手了!
他在那墙头看了半天,早已明白了这妖物的实体何在,出声将楼兰喝住之后笑得一笑,翻身从那墙上跳下稳稳站在地上,伸手朝自己勾得一勾,“嘿!有本事来寻我,何必去找那些普通人的晦气?”
楼兰口中嘶嘶两声,眼中寒芒一闪,转身便朝他飞也似的扑了过来!
好个至尊宝!见那楼兰来势汹汹丝毫不惧,只是朝后一步,自己双腿站个禹步,一手叉腰,一手朝前伸出,握拳以备分毫不动,口中暗自诵吟那五雷符诀——
楼兰来得好快,转瞬已到面前数步之遥,至尊宝那手掌猛然张开挥出,口中一声断喝!
轰!轰轰轰!
那掌心猛然爆出落雷天火,将那楼兰直直轰出丈八开外!
像个破布口袋般甩在地上。
楼家人见此情形心中自然喜悦,可是忽然又想起了那是自己家的女儿,猛然回过神来不由数人同时大叫:“别!别伤害她…”
“我自然不会!”至尊宝应得一声,猛然扑到楼兰身上将他压住将,趁着她还未有动作已伸手入怀扯了件湿漉漉的衣服出来,举在楼兰头上就是一拧…
一股微黄的液体顿时滴落在了楼兰头上,淋得楼兰满头满脸,那狐皮也尽数浸湿。
墙头上。
秧鸡双手捂着自己瘦骨伶仃的胸骨,口中抱怨道:“宝哥为什么要脱掉我的衣裳,叫你撒尿——干嘛不是你脱衣衫我撒尿啊?这天啊,真冷得紧!”
麻杆盯着下面,疑惑道:“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的尿比你的多,所以有用…哎,你看!他把我的尿淋到那大小姐头上了!”
“你的尿还真多!”秧鸡看了看,忽然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麻杆也叫了起来,“原来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我(你)的尿比较黄!”
那两人在墙头胡言乱语这至尊宝可不知道,只是一味把那童子尿淋在楼兰头上,顿时便看楼兰忽然全身一阵抽搐,整个人像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而那头上的白狐皮竟然自己开始卷曲起来,一边卷曲,一边发出种嘶嘶细琐的声响…
那穿过狐皮的头发也一根根从那洞中抽离出来!
至尊宝看那白狐皮自己缓缓抽动,手中拧得更加使劲,一滴滴童子尿都淋在了楼兰头上。
啪嗒!
白狐皮卷缩一阵几乎全部脱出,最后竟然奋力一曲,整个像是活物般跳落出来,掉在了地上不住颠动!
“还动个屁!”至尊宝骂得一声,干脆从楼兰身上站起,拉开裤子就是一泡尿冲到了那狐皮上面…白狐皮子在那地上不住扭曲,像个极其难受的人一般把自己拧成了一团,可那至尊宝又怎会管?
直到最后几滴尿尽,他才抖了两抖,把自己的宝贝收了起来。
楼大山此刻已经挣扎着扑了过来,把楼兰紧紧搂在怀中,老泪横流泣不成声:“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这边楼康和唐元则走了过来,施礼道谢:“感谢英雄相助,我在此有礼了!”“废话忒多!”至尊宝摆着谱,像个真正的大师一般挥挥手:“事儿没完,你们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把不相干的人都给我弄一边去,少他妈在我面前碍事!”
他俩立刻搭手把楼兰抬到了边上,然后是楼家一干护院——“这个也弄走!”至尊宝喝了一声,手朝着地上那唉声叹气的道士一指…
楼家之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他弄到了边上。
至尊宝走到那狐皮旁边,伸手在里面一阵摸索。取出之时手中已经捏着个白玉指环。他看看上面的字迹,心中犯了难:“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像是这次的祸害胚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把它给除了?”
转眼看到旁边洒落一地的黄纸香烛。心中一动。顿时几脚把那香案踩断,支起个火架,把黄纸香蜡全部填塞其下。生起了火来。
那唐元倒也激灵,见至尊宝要生火,也不知从那里便摸了半桶火油过来,朝着那火堆一泼,顿时大火熊熊在院中燃了起来。
至尊宝这才在旁边捡起把刀子将玉环挑了,伸到那火堆上去烧——
堪堪伸手,忽然便听得一声怒吼!
那院中原本浓雾一般的黑烟骤然涌到一起,在地上凝聚成型,像个黑乎乎的影子一般乱糟糟一团,但是忽然站了起来!
不错,那影子猛然站了起来!
怒吼声起,那影子勃然吼道:“你是何人,居然胆敢来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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