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喜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云飞渡
至尊宝和玉笙烟坐在秧鸡麻杆的旁边,看两人呼吸平稳似乎性命已经保住了,这才放心,闲来无事便把雀儿山分别之后的事情拿来分享,也算得上是消磨——他心中虽然对那婆婆的瓶子有所好奇,可却一言不发,丝毫不敢过问…
如此过得半响,那时间也转到了寅时,玉笙烟这一日又惊又怕,自己本身也累得厉害,不知不觉竟然渐渐昏昏睡去,至尊宝见她熟睡自然不去打扰,只是将自己身上的破衣裳脱下披在她身上,独自守着那埋在泥土中的二人。
月色皎皎,火光倒映,只把那玉笙烟的脸庞照得格外美丽娇柔,说不出的可爱,但看她脸上甜笑不已,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好玩之事…
至尊宝看得几乎呆了!
他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忽然感觉身子一凉,整个人从头皮开始一股股的发麻起来——他心中知道这定然是黑白无常路过此地,也是最关键的时候,连忙站起身来!
果不然,距离不远处的墙壁上一闪,有个全身惨白衣帽之人出现在了宅子中。
至尊宝见那白衣人熟悉,连忙走上去行礼:“七爷,您好!”他上次在城隍庙遇见之时还不明白是白无常,后来经由八月一说才明白了,此时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要‘玩玩舌头’之类的孩子话,只是按照那法门的规矩去见面施礼。
因为他心中还有个事儿,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儿要问那白无常!
白无常本身也只是巡视而已,没想到出来之后居然有人朝自己行礼,看那架势分明看能见到自己,心中也是一惊,待到看清楚之后才哈哈笑了两声:“原来是你!——这世上有阴阳眼、天眼、通冥眼之人本身不多,我就说怎么这里又来了一个,没想到却是你啊,真是有日子没见了,怎地没留在五轮宗那里了?”
他所说的五轮宗指的是城隍庙,至尊宝心中也猜的,于是点头道:“出了点事儿,我和爷爷分开了——七爷,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你一下,不知可以么?”
按照地府规矩,白无常鬼名叫谢必安,黑无常鬼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两人性子都是极怪,若是你叫黑白无常,那就大大犯了忌讳,只有称呼七爷八爷才会搭理你——这是闲话,我们暂提不表。
白无常皱眉道:“你是五轮宗之人,原本是可以来阴司查看些事情的,但是这只是那些判官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也并非一定要作答——不过,相逢即是有缘,既然今天在这里碰上了,你就暂且说说罢,若是能告诉你,我再说,可好?”
“谢谢七爷!”至尊宝连忙大大的又鞠了个躬:“请问一下,我爷爷,也就是五轮宗弟子王八月,他究竟是生是死,身居何处?”
“嗯?”白无常心道此事也不难办,于是便哈哈点头,“此事倒是简单得紧,若是这等问题,我倒是无妨能告诉你…你且稍等片刻,待我查看究竟。”
说完那勾魂牌翻掌便出,他举起勾魂牌念动咒语:
“尘秽消除,九孔受灵;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令!彰命数,现三生,汝生汝死历历分明!”
念动完毕,他拿着牌子朝后面一看…不知怎地,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发白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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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 第一零三章 潺潺流水乱思绪,黯黯深秋锁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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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至尊宝发问开始心中便忐忑不安,一直小心翼翼探看那七爷的脸色,此刻见他脸色骤变顿时心中也急了,连忙发问道:“七爷,这、这、难道这有什么不妥么?”
七爷脸色凝重将那勾魂牌收回,这才干笑两声道:“哈哈,哈哈,这事儿看来真不能给你说…对不住了,那王八月的生死行踪,怕是要你自己去第二殿找楚江王问才成,我是不能说的——哎,寅时差不多也要过了,我还得去下一处…”
口中喋喋自语,脚下不停朝着那墙壁而去,未等至尊宝回过神已经整个消失在了墙外。
“为什么?”至尊宝急急的朝着墙壁追去,口中呼喊道:“七爷,您别走啊…”
悠悠中只听一句话传来‘生死富贵早有命,来去何时已然定——孩子,你自去寻找答案吧…’声音越来越轻,后面几个字已是模模糊糊不太清楚,只留下那声音在夜空回荡。
至尊宝灿灿走回来坐下,心中想:“难道,这爷爷的生死非得去那地府走一遭才行么?”抽搐辗转中腾腾一股狠劲冒了上来:“我非得要自己修出点东西不可,到时候到了地府,看那阎罗王再有什么说辞!”
发着狠话抬起头来,却看见玉笙烟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他,嫣然一笑:“呀,我怎么睡着了?宝哥,你刚在叫什么呢?”
见自己吵醒了玉笙烟睡觉,至尊宝马上从那思索中回醒悟。呵呵两声愧道:“不好意思,吵着你了…”“没事,”玉笙烟嘻嘻两声:“我本身是来陪你的,睡着了是自己不该——对了,他俩怎么样?”
至尊宝心头一动,这才想起白无常被自己那问题给激得离开了,这两人该是无碍了吧?回头凑过去一看,果不然,两人一切安好,万无变故。
心中顿时一块石头落地。点头道:“恩。无事,一切都好。”
玉笙烟见他高兴,自己也欣喜,口中不住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也不再睡了。就陪着至尊宝一起在那火堆边坐到了天亮。至尊宝心中放松,也就把那些幼年的事儿说得更加生活起来,逗得玉笙烟是哈哈直乐…
天色渐渐亮了。火堆上除了多些灰烬也无其他,那些尸骸全部烧得尽了,玉笙烟起身把那些乞儿救醒。乞儿们一个个都是茫然无措,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死里逃生个个都怕了——也不知是谁率先,所有的乞儿都收拾了自己那堆破烂,逃也似的从宅子中溜走了…
“也许我们该给他们说说,那什么钉头哥和癞痢头已经不见了,”至尊宝耸耸肩:“他们完全不需要害怕…”“大可不必!”旁边忽然传来了个声音,却是那婆婆在那破屋门口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因果缘分都在瞬间,一切都有安排,你勉强不来的。”
“婆婆…”两人连忙走上前去:“您说不需要劝劝他们?”
婆婆微微点头:“一切都随缘,万物皆有常,这是人间至理,也是法门所需要遵守的规则…好了,天色大亮,我们也该上路了。”说着朝玉笙烟挥挥手:“烟儿,收拾你的东西,我们现在便出发。”说着把衣服朝下拉拉,掸掸身上的尘土:“时间不多,我们耽搁不起。”
“现在么?”玉笙烟露出一丝不舍的神情,有些哀怨的恳求道:“难道我们不能多待几天?至少…至少也等他们好些再走吧?”
“不行!”婆婆摇了摇头:“且不说白莲那厮不好对付,就算能对付,烟儿你也要记得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她看着烟儿一字一顿:“你切莫忘记了,你母亲…”“明白了!”烟儿叹了口气,“好吧,婆婆,我马上就来。”
婆婆叹了口气,杵着根木棍慢慢走出了大门,“快些吧,我等着你。”
玉笙烟缓缓走到至尊宝身边,还未开口她已焦灼之极的问了:“烟儿,你们、你们要走么?”“恐怕是这样的,”烟儿歉道:“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了,呃,我和婆婆还有些要紧的事儿必须办…”
“你母亲么?”至尊宝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猜测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我想你帮不上忙的,这事儿只能我和奶奶去!”烟儿想了想,忽然走上前压低声道:“恩,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见的…但是那或者要好久好久…宝哥,你、你会不会把我忘记了?”
“忘记你?噢,不会不会!”至尊宝没来由的感到一股淡淡的忧伤,似乎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惦记、喜悦、责任和思念,他有些慌乱而羞涩的答道:“我一定会记得、呃,我是说我会惦记、不不不,是想念你的…绝对不会把你忘记了!”
看着至尊宝那茫然无措的样子,烟儿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顿时把那空气中弥漫的分别之意冲淡了许多。两人相视而对,一时间都不知道再说什么…
墙外传来几声咳嗽,玉笙烟知道是婆婆在催促她快些,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她突然走上前来给至尊宝轻轻一拥,转生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别忘记了,我叫玉笙烟!”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呜呼!
丝丝雨飞风飘絮,暮暮今宵有谁怜?
潺潺流水乱思绪,黯黯深秋锁梧桐。
举樽惆怅问明月,却奈无语空留影;
世人不知情何物,只因身陷两迷茫。
烟儿与婆婆已经离去,这宅子中只空留了自己,至尊宝惆怅片刻也即回过神来,看那天色大亮,想起秧鸡麻杆二人还性命攸关。于是收拾起那些散落的银钱便出门去寻人参,希望能真的救治两人。
这宅子平日里本身便是空屋,倒也没有寻常人回来,至尊宝寻了一把茅草遮在两人头上遮住,自己便出门而去。
他也不知何处能寻到老参,只是朝着西城那些商贾所在的地方而去,走不多远看见个药材店外挂着‘世传儒医唐记’的木牌,也就不再多想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看见两个伙计正在抹桌扫地,掸灰却尘,听得有人来。伙计们也不回头就开口了:“客官对不起。现在时辰尚早,先生还未…”可是一看那至尊宝的衣服鞋袜,顿时嗤了一声换了脸色:“干嘛呢?今天我们不舍药!”
至尊宝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开口道:“我不来求施药。也不是来看大夫的。恩。我想买点老山参,你们店里可有?”
听至尊宝那话,顿时几个伙计嗤嗤都笑出声来。“瞧你那破落样子,还想买山参?我呸!小化子,你这简直痴心妄想,快些滚吧,免得挨打!”
这话说得欺人太甚,泥人也难免有火,至尊宝顿时有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可是想着那秧鸡麻杆他还是忍住了满腔的怒意,从怀中摸出钱袋在桌上一倒,哗啦啦滚落满桌的大洋:“瞧见没有?我这可是响当当的现大洋!”
见到这许多大洋,那几个伙计脸色顿时变了——两人窃窃私语几句,其中一个立刻换了笑脸把至尊宝请进去,又是泡茶又是取点心,口中道:“我们掌柜来了才能拿到钥匙取山参,请您稍后,马上便去请他。”另一个伙计口中应着,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至尊宝见这些伙计狗眼看人低,心中也不以为意,只是催促快些——谁料还未等至尊宝那杯茶水落肚,出门那伙计猛然推门冲了进来,伸手一指喝道:
“便是这个小贼!”
门外呼啦啦冲进两个手拿棍棒的差役,如狼似虎的猛扑进来,大声喝道:“好个小贼!居然偷了张员外家的大洋,现在还在这里招摇,这是不把我们咸阳捕快放在眼里了——你若是束手就擒还好,不然把你打个半死,再送进府里治罪!”
至尊宝猛然站了起来,反问道:“什么员外秀才的,我不知道!这大洋也不是偷来的,乃是别人赠我——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说我是小贼,又凭什么要拿人?”
那差役被这一喝顿时有些语塞,顿时恼羞成怒起来,那年轻的差役骂道:“凭什么?就凭我这身上的衣裳,手中的棍子,说你是贼便是贼了,那需要人证物证?就算不是偷了张员外家的,你也定是从别家偷得,否则你个小花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大洋?”
“你们这还算得上是差役么?”至尊宝怒喝道:“横加栽赃,无端陷害!如此说来,你们这便是明抢了?”
差役哈哈大笑,齐声道:“就算栽赃你又如何?实话说了,你有这么许多大洋便是死罪,你要是知情识趣自己滚了,那少一顿皮肉之苦;如若不然,我们把你拿回去,你还要多吃几顿棒子!”
“呸!”至尊宝这下那火气真正爆发出来了,看那旁边的伙计亦是满脸狞笑,心中便猜到了这定然是那伙计去通风报信想要坑自己的大洋,于是行事不再顾及,手一抬哗啦一声便把那八仙桌掀翻,咔嚓咔嚓把两个桌子腿拽在手中,口中怒喝道:
“好啊!想要拿人抢钱,先试试我手中的家伙!”
他这一出手倒有些气势,搞的那俩差役反而心中有些不明就里,一时间居然不敢上前——至尊宝冷笑一声,大步走上前去,口中喝道:“来啊,怎地不来了?”
眼前便到了那俩差役的面前!
“他娘的!”两差役这才看至尊宝不像是寻常的乞儿,可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否则以后偏门再也捞不着了——猛然间两人心一横:“富贵险中求,奶奶的,和这臭花子拼了!”手中那棍子一举就要冲将上前……
就在这一触即发之极,忽然一条人影闪进门内,双手高举喝道:“住手!误会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大欢喜天 第一零四章 天不可欺善恶辨,人间有道情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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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住手朝着来人看去,看得两眼,至尊宝立刻认了出来,来人竟然便是在楼家所见到的他那好友,家中世代行医的唐元。
只看唐元举手施礼道:“二位差官,这位小哥乃是我与楼小老板的好友,昨夜与我们一同在楼家喝酒,醉酒不慎把衣衫弄破了才有这般模样,今日来店里买老参也是我应下来的,只怪我脚程慢了落在后面…这事儿怕是有所误会吧?”
差役一听,那脸色顿时缓了一缓,均笑道:“原来是唐少爷的朋友,那定然不会是小贼的,这事儿必然是弄错了…”说到此间脸色一沉,朝那活计破口骂道:“你们两个无赖,怎地把你们少爷的朋友当做小贼来告官,差点便酿成大错!呸!今儿若不是看在唐少爷面上,我们定然把你俩抓回去,告你们个欺瞒官府、诬赖良民的罪!”
那唐家世代行医,虽说家产不如那楼家丰厚,可在咸阳却极为受人尊重,莫说一般的县衙官府,就连夏督军处也未曾怠慢过,黑道亦有不少人受过恩惠。那差役见唐元发话,也知道事情轻重,立刻便把此事全部推到了两个伙计身上——那两个伙计早已骇的面皮发白,牙齿打颤,却又怎么说得出话来?
唐元哈哈一笑,倒也不提这节,见差役告辞,这便叫那掌柜去送送。掌柜手中摸着几个大洋牵着两差役的手送出大门,再反身回来。那手中的钱已是不见了。
此刻唐元才朝着至尊宝微微一笑,朝着里间比个‘请’的手势,至尊宝尴尬无比的把手中桌子腿扔掉,口中歉道:“唐少爷,今天我这事可对不住啦,把你家桌椅都弄坏了。”
“无妨,这那有你什么关系,是我的活计坏了良心!”唐元劝说道:“若不是我今天起得早些来店里,差点害得你和那差役打起来——你俩给我滚过来!”
后一句话对那两个伙计说时,已经换做了肃然之色。脸上有着阴阴怒气。至尊宝见他处理家事自然不便开口。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听着,那年迈的掌柜亦是走到了柜台边,开始打开流水册子计算工钱…
两个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跪倒在地哀求道:“少爷!少爷我们错了!求求你…”
“知道错?哈哈。现在你们说知道错了?”唐元愤然开口道:“来。把医训背与我听听!”
两伙计连忙应声背诵:“今之明医,心存仁义;博览群书,精通道艺。洞晓阴阳。明知运气.药辨温凉,脉分表里。治用补泻,病审虚实;因病制方,对症投剂。妙法在心,活变不滞;不炫虚名,惟期博济。不计其功,不谋其利;不论贫富,药施一例…”
“够了!”唐宇忽然打断他俩的话:“这话你们倒是背诵熟络,可是这事你们做得如何?”他指着那墙上的贤圣医者画像,口中道:“为医者,第一便是要心存仁义,修养德行!你们今日所作所为,莫说德行,就连一般的贩夫走卒亦是不如,又有什么脸面留在我唐家学医?”
两伙计见少东家的脸色难看,怕是求不下来,连忙转而朝着老掌柜开口:
“老掌柜,求您给我们说说情,我们也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错事的啊…”
“我家里还有卧病的母亲啊,求求你,老掌柜…”
只看那掌柜叹了口气,在柜上合拢册子,抬头道:“倘若你们今日是做错了事,就算打翻遗失了贵重药材,我也会替你们求情,可是如今你们所做的却是如此事儿,叫我怎么开口?”他朝着唐元稍稍施礼:“少东家,他俩的工钱已经算好了——我管人不严,施教无方,自愿罚钱一月,同做惩处!”
唐元叹了口气:“老掌柜,你不必如此的…”“情有可原,天不可欺!”老掌柜肃然道:“少东家,此事你就莫劝我了,该如何我心中有数——剩下的事儿我自会处理,你还是和你朋友去里间挑选人参才是正事!”
说完,那老掌柜吩咐里面伙计带着两人到了内间,自己则把那工钱发到了赶走的伙计手中——那两人见事已至此,不由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只悔自己当初不该动这贪念…
可如同那唐元所说,此时后悔已然晚矣!
听那外面哭得哀切,至尊宝不由得忽然心软,问道:“唐大哥,那伙计说他家中还有老母要奉养,如此没了事做,那又如何是好?”
唐元叹了口气道:“每个人所走的道路都是不一样的,但殊途同归,都是看个人的本性而定——他俩倘若真是有了悔改之意,所走正道,那以后日子必然不会太差,冥冥中也能寻到法子赡养老母,我们药铺亦可再收;但是两人若自甘堕落,则是毫无可取之处,那别说我们,可能其他地方也不会呆的长久…如此的话,纵然今天我不赶走他俩,也会有其他事儿发生的。”
他所说的道理与至尊宝在八月处听到的善恶之理相同,同样是天数之道,只不过内中还有些人生哲理在内,至尊宝听得不由缓缓点头:
“唐大哥,想不到你家对于天道命数还有如此见解,这是让我佩服之极。”
唐元听得这话不由笑了:“小哥你是法门中人,这些道理怕是早已明白了,我倒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对了,听说你要买山参,究竟所为何事?”
至尊宝听他一提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把事儿粗粗说了,唐元也不怠慢,立刻吩咐人取出家中老参赠与至尊宝…
他这哪里肯收?
唐元见至尊宝不肯,最后只得半卖半送收了几个大洋,他道谢再三刚刚出门,却看个小厮背着药箱已候在了门边——唐元送他一同出门,点头淡淡说道:“小哥,这人参虽是大补元气、治病救人的宝物,可忌讳亦是不少,忌饮茶、忌五金、忌葡萄…此类种种,倒也不可小觑,不如我陪你走一趟,斟酌用量用法,如此方可大妥。”
至尊宝见他说得诚恳,刚刚又才给自己解围,于是点头再次谢过,一路将那唐元便带到了破宅之中。
唐元与至尊宝一起把那两人从泥土中抬出,看身上的伤势疤痕,不由啧啧称奇:“如此伤势,换了旁人早已死了,那里能撑得到这许久?我猜…”说着看看至尊宝:“他俩应该是蒙你所救吧?”
至尊宝知道这事儿瞒不过他,也只能点头:“我只是稍稍给他俩吊命,瞒天过海拖得一时而已,要想救人,可还得麻烦唐大哥你援手一下。”
唐元也不推辞,立刻便叫小厮回店里取了些药材罐子,将那老参用木刀切开磨粉,药材一起煎熬,等到那三碗水合成一碗,即刻给两人灌了下去;随后又是烧伤刀药给涂抹全身,把两人赤身**的放在屋内席上…
口中叮嘱:“这烧烫之伤不比其他,万不可包扎严实,须得时时透气为佳——小哥,这药我就留在这里了,记得日日勤换,不可遗漏。”
至尊宝知道其中利害,点头应声…还未等他抽出时间问唐元诊金和其他药材的价格,已听那席子上的秧鸡哎唷哎唷呻吟了起来,接着,麻杆也悠悠醒来,口中亦哼哼唧唧不停,直嚷口渴得紧。
那小厮便即刻去取了水来给两人灌下,他二人同时也睁开了眼睛,一看就至尊宝便着急叫喊:“宝哥,你快些走…”“没事了!”至尊宝微微一笑:“我已把那些泼皮无赖尽数打发了,你俩安心,从此以后这坏人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真的?”两人脸上同露惊喜之色,似乎不信,但转眼看家旁边唐元也缓缓点头,顿时喜欢叫嚷:“太好了!哈哈,太好了…”一高兴便拉着了伤口,齐齐嗤嗤的倒吸凉气,齿牙咧嘴叫个不停。
唐元哈哈一笑:“你俩切莫乱动!小哥非大价钱买得老参给你俩吊命才救回来的,这命可金贵的很,千万自己珍惜些罢。”他故意把‘老参’之事提出来,也算得口头给至尊宝帮忙,顺带落个便宜人情。
果然,秧鸡麻杆听得‘老参’二字,均是齐齐愣了,他俩完全没有想到至尊宝竟然肯如此对待自己,花这老大的价钱,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人,顿时心中一热,语带哽咽道:
“宝哥,你…我们…我们真是…”
“别说这些没用的!”至尊宝拍拍两人未受伤之处,傲然道:“你俩诚心待我,我自然诚心待你们,钱财又有什么要紧?——哼,你们不听话时,我打得骂得,但是旁人就万万不可了!”
听他开这玩笑,两人俱都笑了,口中都道:“宝哥,不会的,我俩一定听话。”
三人玩笑嬉戏,那唐元也在一旁凑趣,混得也都熟络起来……
玩笑一阵,那时间已近晌午,唐元便派小厮去家里备下清粥小菜予两人,自己则是携了至尊宝的手去酒楼——至尊宝也想好好感激一下他,于是便不推辞,与他一并来到咸阳个酒肆之中…(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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