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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云飞渡
可是看着这一页纸,他也不知不觉陷入了当日那回忆中…
“你看看,便是这样个题…哎呀,你说你纵然有千万本事,可是我这泼皮无赖的东西你却是拿不住吧?题目又不难,换个手下的混混都知道,偏偏你不明白!对,知道你为我考虑得多,一心想我转做正经生意,别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却…”
虎爷正在回忆中絮絮叨叨,忽然冷不丁便听得至尊宝说了一句:“一、三…虎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题先是来个一,然后再是来个三呢?”
他从抬眼望处收回目光看着虎爷,满脸满目的没明白。
“一?三?”虎爷一下子愣住了,嘴里居然呢喃起来:“一、三…一、三…果然、果然…”他嘴里念叨着,人整个似乎呆住了:“果然、真、真、真的是你!”
他居然不管至尊宝在旁。朝着他所望的方向看过去,猛然间,他忽然一下跪在地上嘶声起来:“袅袅!袅袅真是你么?袅袅!是我啊!你就现身让我见见、见见你好么?”老眼中混沌一片,清泪沿着脸颊便淌落到了青石院落中…
至尊宝一下子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句话居然招得虎爷如此激动,忙不迭的跑上去搀扶虎爷,口中一个劲的劝慰:“虎爷!虎爷您起来!她看不见你,她不是鬼魂,甚至说连魂魄都不是…虎爷,您起来。您起来啊!”
虎爷根本不理他的拉扯。只顾望着那半空中,口中直喊着个‘袅袅’二字,声音嘶哑干涸,只像个失魂落魄的少年。那有那般江湖豪杰、绿林好汉的模样?
直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神魂俱裂!
犹如诗中真意: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至尊宝慌乱中也不知道该做何事,只能一味的去劝,可是未等几句已被外面人听得院中响动,顿时便见那阿大抢将进来,一把将虎爷抱住,口中劝慰:“虎爹,虎爹您怎么了?”一面又朝着至尊宝怒喝:“你这厮做了何事,居然让我虎爹如此失态?”
可是不等他答话,那虎爷却猛然将那阿大一拉,整个人扯得跌倒地上,指着空中喝道:“阿大跪下,来见过你娘!”口中朝着半空中不住呢喃,也不知说些什么…
阿大莫名其妙的仰望那空空如也的半空,也不知如何是好,又见虎爷固执便只得依了他,跪拜之时那手从背后伸出来挥挥,却是示意至尊宝先出去——他至此才想起,那虎爷在咸阳是大有脸面之人,莫说阿大要护着他的面子,就算自己看见也是大大的不妥,还是先出去为妙…
悄无声息的便摸了出去,来到前面土地庙中等候…他把那探头探脑的唐元楼康一并出去,给两人把事儿说了说,直把两人惊得差点呆了!
口中不住道:“凶福祸吉,那还真不好说…”
这是他俩心中所想所担忧的事儿,可是至尊宝——
他一直只在纳闷:“究竟这一、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东城一座大宅之中。
“哐当!”
坤少恶狠狠的把个青瓷茶碗砸在地上,瓷片随之四射崩开!
他重重的喘口粗气,目光依次从面前六混子、贺拐、冯师爷脸上划过,咬着牙道:
“老不死的东西!都他妈七老八十了,还居然妄想着继续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怒吼依旧刺穿了三人的耳膜:“都给我说!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六混子和贺拐虽都是粗人,可也知道那虎爷的厉害,现在听坤少那么一问更是满头雾水,期期艾艾不敢开口,生怕说错话遭训斥。六混子更是知道晌午虎爷把坤少叫过去的事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只听他吩咐。
唯有那平时跟在坤少左近的狗头军师冯师爷猜到了他些许心思,试探道:“少爷,您说的事,究竟是虎爷今天摆和头酒横加干涉,还是上次我们所说的财路?”
“少他妈给我掉书包,想说什么就说!”坤少一伸手另拎起个杯子,喝骂道:“你他妈找死是吧?”
“没有没有!少爷您稍等,”冯师爷知道他的脾气,立刻接着话头朝下说:“按理说今天的事虽然干涉了,可对少爷你也没有亏一文钱,最多不过就是少了几个手下,还有六混子失了点面子而已…”
他朝着那六混子瞥眼过去,他猛然醒悟,立刻点头堆笑应道:“没事没事,坤少说了算。”
冯师爷也只是看一眼而已,转过来谁也没理那茬,接口道:“那种货色满街都是。您不会为这事儿闹心的!我想,现在您最头痛的该是财路吧?”
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看看坤少,想瞧瞧那话出口的动静,那知坤少此刻却背转了身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摆弄,口中不咸不淡的回道:“继续。”
“财路…那事儿啊,”冯师爷犹豫一下,“少爷,当初老爷还没拉旗起台的时候,几位开堂的舵爷就首推了虎爷作我们咸阳魁首,所以他老人家现在说不走烟土这条线。我们也没办法啊!”
舵爷便是黑道对某地方有着极大势力老大的称呼。纵观咸阳虽然大大小小头目众多,可是能称得上舵爷的,在东城不过虎爷、于老大、吴猛和现在崛起的坤少而已,整个咸阳加起也只有区区几人。整个黑道舵爷会推举一位魁首出来。维持一定的规矩。调节之间的关系。那人也就称为舵首。
“哼…接着说!”
按照冯师爷平日的做法,说到这里也算是极限了,接下来就该等着坤少说出想法。然后顺着他的意思出谋划策——可是今日之事看起来颇为不同,瞧着坤少的样子,那是等着他说出个道道来…
这事儿要是摆在别人身上,那多半是不敢开口说了,可冯师爷毕竟跟了坤少多年,对他的脾性也算是了解,既然他再次把这事提出来,那就该是有了自己的决定!
富贵险中求,冯师爷念头一转,捻着胡须道:“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就没有法子的!我收到风声,说于老大的两个儿子早就对老辈的决定不满了,一心想要走烟土这条路子。我们不如私下和他们联手起来,夹在水货中偷偷运到咸阳,然后出货…少爷,您看…”
“他们负责运货,我们负责在赌档和窑子中卖么?”坤少转过身来,对一直傻呆着的六混子贺拐问道:“你俩呢?你俩觉得怎么样?”
见坤少发问,那脾气又渐收,两人不由得麻起了胆子一起附和:“好主意!偷偷运,偷偷卖,多好啊…”
“偷运!偷卖!”坤少忽然面色一变,怒道:“这样小打小闹能赚几个钱?且不说东城码头于老大的眼线众多,那两个小东西的手脚根本瞒不过他爹,就算真的成了,很快也会传到虎爷耳中——到时候他只要摆出个舵首的威风来,召集舵爷们开会,把我挤出咸阳都不是问题!”
他将心一横,脸一沉,一字一顿道:“要想从把东洋的烟土运进西北三省,赚大钱买枪买炮当上夏督军那种人物,我们就只能干掉虎爷,自己当舵首!”
坤少眼已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透出的目光就像是吐信蠕动的毒蛇,恶狠狠在三人脸上扫过,手也在衣袋中握住了刀柄,心跳得犹如擂鼓,但凡有人稍加不满,立刻便要血溅五步,横尸于地!
眼光扫过,那三人满脸的惊愕、诧然,还有就是有种不敢相信的疑惑,纵然那狠毒入蛇蝎的冯师爷也只是一脸迷惑,却没有任何不满…
“这话既已出口,我只想问问你们——究竟跟不跟我干?”坤少脸色忽忽又转而平淡,口中道:“你们跟我多年,这条财路我自然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倘若成了,赚钱之后我们也弄个督军,届时你们便也成了手握枪杆的军爷…可是呢,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强求,若是不想,你们大可各奔前程去投靠其他人,免得我连累了你们!
话毕,坤少也就不再多说,静静的站着等他三人开口。
忽然,听得那六混子斩钉截铁道:“干!坤少,火里来水里去,你叫干嘛就干嘛!”
“我也愿意跟坤少您干!”贺拐接着也立刻开口:“要是有违坤少的吩咐,三刀六洞!”
两人说得急切,也听得那坤少微微点头,此刻那冯师爷的声音才悠悠响起:“我一辈子都卖给坤少了,哪还有我同意不同意的份?坤少在,有我的好日子过,没有坤少,我就是死狗一条,随便几个仇家也把我弄死了…”
坤少点头道:“我所猜不错,你们确实都是我的自己人,也都信得过——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要想成,你们还得拿点主意出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大欢喜天 第一一三章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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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宝和唐元楼康在土地庙外坐着大眼瞪小眼,半响,才看见阿大从里面缓缓走出,颊带泪痕双眼微红,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个什么,小兄弟,虎爹叫你进去。”
看阿大那样子,里面差不多也该完事了——于是至尊宝笑笑,依言而行,可才堪堪抬足,那身后阿大忽然又哎了一声,叮嘱道:“那个…虎爹年纪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前,你凡事悠着点,别让他太伤心了,我这先谢过…对了,你所说看见的那人该是我虎娘,这里我给你提上一句,机灵着点!”
“明白。”
他随口一应走进院中,只看虎爷坐在那石凳上,仰望夜空,满脸满眼的失落沮丧,见他进来依旧默默——头一低,仅是那悠远深长的一声叹息!
至尊宝缓缓走到他旁边,坐下,也抬起头仰望那深邃星罗,口中徐徐道:“老爷子,阴阳相隔胜万里,六道轮回定众生!世间众生无不在轮回之中,藏不了、跳不出、逃不开、避不掉,多想无助,多思无益,纵然千万不舍,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还是自己想开、看透,这才是世间之道!”
虎爷也不回答也不低头,依旧仰首朝天,可嘴里缓缓道:“这道理说着大,其实简单,我又岂能不明白呢?只是啊,突然听你说起书上有缕她的魂魄守着我,陪着我,所以才一时动容失态——让你见笑了。”
至尊宝对情一句真是不懂,可是他在城隍庙也和许多老鬼谈过。于是学着那痴情鬼的样子,摆足架势道:
“情这个字,可大可小!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的人多了,做到的人却不多,大多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的主…但是老爷子看你的样子,距离哪位离开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如此深、如此重,真叫人为之感叹——‘情’这个字眼,您还真是当得!”
“当得?当不得?那又如何?!”虎爷感慨一声,口中诵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他诵完那宋词,朝着星空款款道:“袅袅,这首诗是你最喜欢的,也常常教我,但是我却一直记不住——现在我终于能背诵了,你可听见么?”他偏过头来问道:“小哥…呃,现在袅袅在么?”
至尊宝左右一看,不知为何现在确实不见那缚魂在侧,又尴尬又不好说,吱唔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虎爷,现在她、她不在。”
“哦,不在。”虎爷此刻已然平静下来,对此倒是没有多大动静,只是点了点头:“不在就不在吧——她终有在的时候,到时候我再给她背诵便是!”
看虎爷那眼神,那模样,似乎到真是准备在此等着那缚魂重新出来了,至尊宝想了想,忽然朝他极为郑重的一拱手,“虎爷,这位女子是不是尊夫人?”
见至尊宝骤然之间如此庄重肃然,那虎爷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口中自然就应了:“正是。”
“若是尊夫人的话,那么我有句话得给您说说,”他点点头:“别的不为,就只为了让您夫人能够少遭罪受苦,早日投胎转世…”
“什么,遭罪受苦?”虎爷脸色骤然一变,激动不已:“你快给我说说,她遭了什么罪受了什么苦,这事儿怎么办?做场法事行不行…对,做法事!做**事!小兄弟,你帮我做做…”言语中赫然有些混乱无序,人也有些急了。
至尊宝双手连摆,急急道:“不是不是!虎爷,您听我说,先别急!”
他本身有些手足无措,听至尊宝这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把抓住他,“好好好!你说你说!我都听你的!”
双眼死死盯着至尊宝,满是期望和热切…
至尊宝想想,这才开口:“虎爷,人有三魂七魄这事儿你是知道的,然后那缚魂就等于是一小块魂魄的残片,因为心愿未了依附在书上,所以不会跟着进入地府之中。那不全的魂魄进入地府可是不能进入轮回的,只能留在十八层地狱的之后,往生台之前那个地方,那里不能进、不能退、炙热滚烫不说还收不到阳世的供奉和祭奠之物,所以最是凄苦悲惨——所以我说尊夫人在遭罪受苦,便是这个意思!”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至尊宝道:“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便是了结尊夫人的心愿,让缚魂这一块能够归于魂魄,重新变得完整起来,这样她才能够离开那块地方进入往生路,投胎六道,转而为人…”他停得一停,接着道:“可是,从此以后,这个…这个…”
那太过绝情伤人的话,依然是说不出口!
虎爷看他支支吾吾立刻便明白了:“你是说,从此以后…从此以后我和她就真再无一丝牵连了,那、那这书…这书…”“书,怕是也留不下!”至尊宝歉道:“她所牵挂之事恐怕就在这题目之上,我们让她魂魄归元的法子也得烧掉这书,所以…唉!对不住了。”
他忽然呆住了!
没想到世间之事如此残酷,才堪堪知道她的魂魄依附在那书上,陪着长相厮守,谁料马上又要离开,甚至这最后的念想都不能留下…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分开,而是分开之后居然还要斩断彼此之间的联系,一丝一毫都不能留下!
一切,一切只能存在那脑海中,在记忆中!
呜呼!
深山老寺,一点豆绿佛堂前;青丝扫落,昨日之愁转云烟;
坐念枯禅,夜虽静而心已乱;
夜夜泣泣,乞求佛前万万年;
他日河畔,只为那回眸一眼……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虎爷嘴里忽然念叨了一句佛偈,扭过脸转颜至尊宝:“你觉得呢?”
那脸上居然是两行浑浊的清泪,徐徐流淌,可是他脸上却挂着笑!那笑中有泪,悲中带喜,谁人能分得清?
至尊宝一下结巴起来:“我、我这个、这个不、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好,不知道最好!”虎爷那笑容绽放犹如鲜花一般,嘴唇却在不住的颤抖:“只盼着你永远也不要知道这种滋味,那就是人间最大的幸运了!”
答是答否?至尊宝真是不知道了…只能抱歉的笑笑,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虎爷凝视他片刻,忽然伸手在脸上一抹,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一切已恢复了平日模样,还是那不怒而威、老谋深算的咸阳舵首,一代豪杰虎爷!
口中淡淡道:“那就把此事解了吧!让她早些脱离苦海,早些投胎转世,也算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儿了——嗯,小兄弟,你看几时能做法?”
“几时?”至尊宝没想他变化如此之快,一时也没想好,只能胡乱应道:“这个时间看你的,倒也没有固定什么时间才行,随时都可以…”“那就越快越好!”虎爷点点头:“若是你现在能行,那现在便把事儿结了,早一刻便少一刻的罪!”
说着把那书摸出来摆在桌上,依依不舍的眼光极艰难的从其中挪开,一咬牙发狠将头偏得一旁,口中喝道:“动手吧!越快越好!”
“您,您别急啊!”至尊宝没想他居然说做就做,居然一点也不耽搁,这才忙不迭的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您真别着急,我还有点事儿没办呢!”
“怎地?还需要什么家伙物件么?”虎爷大手一挥:“你要什么只管说,叫人从庙里给你搬来用便是,此处若是没有,叫那些店家打开门任你挑选也成。”
至尊宝接连摆手,只觉得今天这手也摆的太多了,那虎爷的急脾气可算是见了个通透——“我倒不是需要什么东西,而是想请虎爷您给我说说尊夫人和这书的事儿。我的意思是搞明白搞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所猜的,因为这些题目的事儿夫人放不下心,所以留在了世间…虎爷,这您放心,我绝不外传。”
“为何还要知道那些旧事?”
至尊宝见他发问,只得解释道:“您老也许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不知道啊!我现在一切都是估计的,也只是靠着自己的推测,您说,这事儿要是猜对了,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万一猜错了,根本不是这些题目而是其他的什么事儿,您说,到时候书也烧了,你说我该怎么着呢?——所以您别急,我还是问清楚再来的好!”
听他这么一说,那虎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略略思索,点头道:“这事儿你算得把细,我反倒是急了…也罢!我便依着你,将这书的事儿给你说说——可是要说这书和袅袅的事儿,就得从我当年那没本钱的买卖说起了…”
虎爷将那书取来拿在怀中轻轻抚摸,口中则徐徐把个几十年前的往事提了起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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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 第一一四章 少年不经也轻狂,峥嵘历历忆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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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田家来还真不简单,到他那带已是三代草匪了,最初爷爷辈就使着大刀长矛抢那大户地主散财穷人,后来便占了山头建了寨子,学着水泊梁山也升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
这几十年的华夏正属乱世,内有东西太后垂帘听政,外有列强虎视眈眈,朝廷孱弱,也就让他们在那西北偏偶之地愈加壮大起来。
等到虎爷他爹坐上那位之后,值当着西洋强敌带着滑膛燧石火枪出现在了华夏,这火器比起弓箭来射程远、威力大、易于使用,很快便使得封疆大吏竞相模仿学习——他们靠着洋人能搞到武器装备军队,民间却是搞不到的…
于是乎,当时民间出现的火器也是形形色色,有改制的鸟枪、猎枪、模仿的土炮、火铳等等,开枪之时声势惊人雷声轰动,气势上倒也能压人一头——这消息随着那些洋教士的四处传教和商队买卖,渐渐也就传到了西北偏远之地,自然也传到了虎爷他爹耳中。
田老爷子也算得上精明之人,当即便去关内探听了一回,当时只觉得耳目一新、眼界顿开,当时他那心中便预测到新出现的火器必然最终能替代刀枪弓箭,成为杀敌开疆攻城拔寨的主要手段…
西北绿林当时势力林立、纷乱堪杂,田家也并不算是独一份最大的土匪,当时那田老爷心中一动,想出个极佳的主意来!
各家的大吏官员,虽然都靠着西洋人买到了洋枪。可是那都是残次的玩意,卡壳、哑响、裂口、崩膛常常发生,时不时还直接解体变成一堆散落零碎,百般无奈之下,很多地方也就自己建了军械库,请点懂行的洋人教士、留样学生什么的,钻研着把那些破烂拾掇拾掇,修好重新发给军队。
正好当时那西北州府也买了不少枪械,还顺带借着自己的关系在咸阳西三百里之外的陈仓准备修建军械库,正在招些懂点铁匠手艺的年轻人进去学习。田老太爷靠着自己的本事挑了几个棒小伙子。加着虎爷一起送了进去。
当时那虎爷还是才堪堪二十,老爷子把此事也专门叮嘱了:“儿子,我们爷俩在这西北三省地界上,前有官府围剿。后有几个老辈儿山寨拦路。眼下虽然过得去。可是保不齐那天就被人给阴了,所以不为别的只为在这地方活下去,我们也得出头——现在这机会可就靠着你了!等你学会。我们也弄上百十号洋枪,到时候在西北做大,无论继续混绿林还是招安,那才有本钱!
虎爷当时便一口应承下来,这便进入了陈仓的军械所中,一呆就是三年,可就在那第三个年头出事了!
他当时既然想要把这些东西学会,自然对那洋教士和军械所的管事们就颇为上心,平时也是烟酒伺候着,比普通人更快就加深了一层亲近,才到军械所两三个月就成了管事的贴心人,平时里跑个腿、买个东西什么的都派他去,虽说不能随意进入那机密的所在,但是出入这军械所倒也方便了些。
就在这时候,他认识了那欧阳袅袅。
欧阳家在陈仓倒也算是商贾世家,自己有商队在东南走动,那军械所往往便有些西洋的东西着落他们带回,虎爷这么一来二去几回,一个不留神就认识了欧阳家的小姐。
两人正值青春年少,很快就相识、相知甚至私定了终生——袅袅不知虎爷的底细,只是一心盼着他能出人头地,若是在军械所坐上个管事的位置,到时候便来提亲;虎爷那边想的是等到手上东西学个七七八八,到时候再表露身份…各自心中打着小算盘,这样日子便一天天的过了下去。
他们算盘打得再好,可都没有猜到那欧阳家本身的情形。
其实就在早几年的时候,那欧阳家已经有些落败的趋势了,靠着和西洋人做的买卖才堪堪支持了下来。可当时西洋人的玩意儿中,既有精华,那也有糟粕,鸦片便是内中极为典型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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