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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H,强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道酬勤
楚易摘下墨镜,凝视着一路往东的江面,“可惜了,我连第一个一年都没能迈过去。”
第七十四章
“都输给你了。全盘皆输,我必须得承认你确实比我棋高一着,承认了这一点,反而不用那么作茧自缚,这一局你玩的很漂亮。
从你顺着萧楠做这个中间人开始,你的目的就很明确,势必要在彭家和秦家的斗争开始之前拉拢楚丰,为了到达这种效果,你连新产业园的两个大项目都一并让了出来。最早我也奇怪过,既然秦家想在z市发展,为什么不像彭家一样直接开始挖项目排挤打压同行呢?不过那个时候,一是彭家来势太汹涌,二是包括天利在内的秦家势力好像都没有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在z市扎根下来,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误判了对不对?
我以为天利都还处在摸索z市的情况阶段,不会轻易就有动作,包括天利打算让出城西的地皮而不是自己开发,包括就算分刮刘氏也只是在背后支持,并不曾浮到台面上来,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让动作更急猛的彭家看起来比秦家要有害得多。
这让楚丰和秦家的合作有了最基本的先决条件,当然这种层次的薄弱合作并不是你想看到的。至少楚丰内部,以我爸为中心的高层都并不想插入到秦家和彭家的斗争当中,中间一度,我爸也坚持过退出。
不过这些想法你应该早一步就先料到了,所以你除了对我抛出新产业园两大项目的诱饵,你应该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促使彭家和楚家绝对的势不两立,没有再缓和的余地,一边拉拢,一边逼迫,把楚丰的封堵在唯一一条上,能且只能和秦家合作。
当然,你演绎得很好,你也真的很大方,从来不吝啬多花点时间做戏,你最喜欢玩的就是二重圈套,把原本困死对方的结果表现得像施与。我想萧楠帮忙牵线是在你的暗示下进行的吧,他那么怕你,连主动给你打电话都觉得困难,又怎么可能肯顺势牵线求你帮忙呢?除非一开始,你就已经点头同意过了。
结果被你这么一玩,我倒真的成了上门求着你了。我想我真的很笨,就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这种手段,我也没有完全识破,当初的竞争方案问题,秦崇喜不帮忙,你站出来帮忙,我又欠你一个恩情,这恩情就欠得大了,搞到现在市政留底的方案原本都是经你的手过的,你想怎么玩死我都行,你给我的两个项目都不过是暂时的,迟早是要我吐出来还给你的。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计划想得那么深那么远,换谁来都扛不住。难怪那时候你不同意我和秦君在一起,我现在彻底明白了,算不算太迟?”
楚易撑着双臂,伏在沿江的石栏上,跨江的冷风把人越吹越清醒,那些已经沉寂下去的疑虑困惑都逐渐鲜明起来,他曾经不敢想的,不愿想的,这个时候都悄悄的浮了出来。
“有一件事,我没敢自己做推断。”楚易合紧了十指,到现在,他仍然怕答案。“我爸提出退出秦家和彭家争斗之后,我生病住院遇到了点意外,差一点死,那是你做的吗?秦睿。”
秦睿眨了眨眼,看着楚易的侧脸,突然举起手绕过楚易的后背轻轻扣住对方的后颈,手掌下的肌肉立刻就僵硬了,汗毛竖起来分明的触感刻印在手心当中,十分突兀。
“不是。楚易,我想要你死的话,第一次你就不会活下来。”
楚易轻笑出声:“这么说你只是顺水推舟吗?如果没有那起事情发生,楚家和彭家之间还是会有其他不可调和的问题出现对吗?”
秦睿松了手,“没发生过的事情做假设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我能早点做出假设,也许我的损失也不至于如此巨大。是你演得太自然太真实,你说的对,这场赌局,你不需要知道底牌也可以赢我,因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很贪心,来者不拒,你投来的饵,刘氏、城西我都通通吃下去,你喂得顺当,我也吃的舒心。可惜最终还是要割肉还给你。”
楚易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感觉冰冷的带着湿意的空气灌入肺叶中,呛出满嘴的冷腥味。“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还你了,我心头踏实。”
他朝秦睿靠近了一步,伸手抱着他,对方身体的温度很快就驱散了胸口那一点冷意,楚易用了很大的力气,大到他感觉心脏都受到了压迫,呼吸都变得阻塞,连思维都停顿了。
秦睿轻轻搂住楚易的后背,这个动作很多余,他想力气大得连背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的楚易是不会感觉到他那么轻的动作的。
这个短暂而生硬的拥抱带着楚易最后的眷恋被江风把余温吹散得干干净净。
“秦睿,我退出。”
秦睿动了动手指,往后撩了撩头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那对紧皱的横眉,“你会后悔的。”
“我唯一该后悔的,就是没有及早止损。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我这辈子都学不会。”
像每一对最终走不到一起的情侣一样,这条江见证了太多的分离,沿岸的柳条轻轻拍打到楚易的脸颊上,他只是埋头往前走,落在脸上的冷意和湿意在昏暗的光晕下变得惨淡而落寞。继续往前走,就不要留恋再回头。
七月二十八日是刘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日,在刘占意外被谋杀之后,原本一直处于内部势力斗争的刘氏集团在z市现在这种混乱局面下,反倒显得平稳得多,早前还有些不安的员工,在看到楚丰集团与陆宇置业的种种困境之后,倒多了一点庆幸,当然这丝庆幸不是寄托在刘氏本身,而是z市这场戏幕之后的最大玩家秦家。
对于讨口饭吃的小员工来说,只要不是当最差的那个,当然是能混就混。所以今年的纪念日庆典显得格外的喜庆。作为大股东,楚丰集团是肯定要前去参与发言的。可是对比一下楚丰目前的境遇,这种强烈的显得可笑的反差就尤为令人尴尬。
但这丝尴尬之下,又埋藏着不少的幸灾乐祸。人人都知道,刘氏的股份,楚丰吃不牢了。这百分之二十五的巨额股份将成为z市的头号肥肉,不少人都已经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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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楚丰集团为了应对资金缺口,已经做出了断腕割臂来保全性命的决定。既然拖不下去,也找不到即时的支援,也就有丢卒保帅来进行最大限度的自救。
当初楚丰用了手段相对低的价格收拢了刘氏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还没到一年,恐怕就要以更低的价格打包送出去,真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在江湖上飘的,注定要挨刀,是迟是早罢了。
虽然楚丰这样的行为将面临巨大的损失,但也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机会挽救楚丰本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要过几年的紧缩的日子,加上良好的公司策略,想要翻身再来,凭楚丰的人脉圈子和这么多年打造出来的信誉,绝非不可能。
但关键得保证两点,第一,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得有人接手啊。第二,秦家出手就此作罢,之后不再有任何的干预。
可惜,这两点,反观z市的局面,和这场布局严密的大起底行动,几乎没有人会认为楚丰和陆宇能从这里面抽身而退。
楚易连稿子都没打,就上台将种种陈词滥调跑了一遍,他知道台下不少人都等着看他的好戏,看以前风光无限狗眼看人低的楚大少爷现在怎么厚着脸皮在他挨着挨着低身下气讨要过钱的圈子里继续得瑟。
可楚大少爷能让他们这些小人如愿吗?要是一副凄凄惨惨落落破破的模样,那还能是楚大少爷吗?以前他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现在再不济,那也得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他摒弃了以前一贯出挑的穿着,只以最简单的黑白做搭配,一如既往无可挑剔的穿着,确实内敛了不少,尘色不染的皮鞋映衬着主人极饱满的精神,倒是没有叫人看笑话。
今天到场的几乎全是z市说得上话的人,楚易代表楚丰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发言,更多的是想寻找这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买家,如果说有谁能接手,敢接手这些刘氏股份,那么都应该在这里了。
“哎,楚少今天这发言说得好,我听了我家老头子那么多年硬是没听出点新意来。不过楚少这就一次,唯一的一次倒叫我印象深刻。”刘飞笑嘻嘻的走过来,他后面跟着一大群年轻人,男男女女都有,有几个楚易眼熟的,都是像刘飞一样混的。
楚易知道刘飞是特意来找他茬子的,谁叫他当初耍了手段硬抢了别人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前他强势,刘飞知道了也不敢奈他何,现在他栽进坑里了,刘飞不来踩他几脚简直对不起自己祖宗。
楚易笑笑,找了个借口说去厕所。
“走什么走啊,楚少。”刘飞搂着他的肩膀,指了指后面那群人中的一个壮男,努努嘴道:“咋样?兄弟我对你好吧,专程给你找了个来让你开心开心。上次我请你去会所,还发愁那两妞那么漂亮你咋就不给面子,原来是我会错意了。这次这个喜欢了吧?”
刘飞招呼那壮男过来,捏了捏对方的壮鼓鼓的手臂,“我听说你们这圈子都喜欢有力量的,干起来才够劲,这口味怎么样,能cao得你舒服吗?”
第七十五章
背后的那群男女都哄笑起来,推攘着那壮男往楚易靠过去。
楚易抄着手臂,冷眼看着那壮男,这种幼稚的挤兑行为早是他楚大少爷玩得不想玩得了。楚易打开钱夹,抽出两百块钱,塞到那壮男胸口的口袋里,罢了还用手指戳了两戳,“你这样的,也就值一百,多给你这一百是由衷希望你早日上岸。”
壮男愣了一下,突然反手抓着楚易的小臂,道:“你不错,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免费。”
“哈哈,楚少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别人都说免费了,楚少不如给个面子。”
“那不如请刘总先让我一个面子,我有点事想和楚易谈谈,借用一下可以吗?”插话进来的是楚易想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人,陆宇置业的彭宇。
刘飞看了彭宇一眼,哼哼了两声道:“彭总都开口了,哪有不行的。不过你如果想找楚少谈刘氏股权重组的问题,恐怕是找错人了,说不定明天天一亮,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就已经不再楚丰手上了。”
彭宇微微颔首,对楚易做了个让请得手势,两个人走到了一边去。
对彭家,楚易是一直没什么好感,彭宇和他也仅有过几次点头而过的碰面,两个人之间其实还不如他和彭亮来的“友情深厚”。这种带了点示好意味的举动,让楚易有些不适应,这段日子他可是见惯了嫌弃和冷眼,突然冒出来个讨好的,还曾经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倒让楚易觉得有点好笑。
彭宇找他的目的,楚易也大概能猜到。现在彭家被秦家逼得非常紧,如果说楚丰还能通过断臂自救,那么陆宇就真的是命悬一线,不仅仅是陆宇,整个明州集团目前都处于多事之秋的状态,早就有各种小道消息爆出明州集团可能面临拆分的危机。
彭宇能不能保住陆宇,楚易不知道,但如果彭宇能够完全拿下刘氏的控制权,至少就多了一分和秦家继续争下去的基础。毕竟陆宇背后还有明州,就算是拆分了,那也是明州,老底子总是在的。
之前彭家就一直想搞股权重组,那个时候楚易还和秦家一条线,肯定不可能同意,现在形势有了变化,自然彭宇就有机会让楚易同意这项提案。但是楚易并不想同意,倒不是他还记恨彭亮,而是一旦他同意股权重组,那么刘氏集团的股份分割就可能出现很大的变数,本来他手上这股份就是急着出手,即便是相当低的价格,也不会有买家想要购入变数这么大股份。
所以,只要是股份脱手了,楚易才不管彭家想怎么搞,重组还是不重组都跟他没一分钱的关系。
“我以为如果你那么麻烦的想进行股权重组,还不如直接从楚丰手上把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买过去。”
彭宇抿着嘴笑了笑,却是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秦家那位喜欢玩多重套子的把戏,我想我还是慎重一点为好,如果陆宇吞下楚丰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后,才发现是被秦家和楚丰联合坑了,倒时候刘氏集团出问题,我满手的垃圾股票出不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楚易心念一转,不由得对这个彭宇刮目相看,虽说他和秦家确实是掰了,但站在陆宇的角度确实有可能整个刘氏就是秦楚两家联手来套陆宇,就等着陆宇把楚丰手头的股票买过去了,转手再做个高空跳水的局,那光是这堆股票就要把陆宇拖死。
“你未免也想的太深了。”
“多想些总是好事,再说我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在城西的问题上,秦楚两家还是绑在一起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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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楚丰真的要翻脸了,我以为还是应该有些底牌没有摆上台面。”
楚易觉得彭宇这话似乎带了点暗示性,但他的思路完全就顺着对方最开始的想法往下推了,也就没机会去细想这暗示指的是什么。
他越把彭宇的话往深处想,越感觉脑袋都懵了,这要是秦睿本来就这么计划的呢?要是秦睿打算做空刘氏股票不仅仅是对付彭家呢?楚丰现在就指着刘氏这些股权换实实在在的票子,一旦被人做低刘氏股票就算时间不长,楚丰也根本拖不起,到时候一手的垃圾股,除非白送,不然谁要?
大概是想到了有这种可能,楚易急于转让掉手中的刘氏股份的愿望更强烈了,好像多一天就会有加倍的风险。但这种急迫并没有很快的得到平复,因为当天在场的,虽然看起来大把的人想要入手这百分之二十五刘氏的股权,没真正没有一个人甚至开口想要问他,即便是他主动上前露出那么一点想要深入交谈的意思,对方立刻就像避蝗虫一样避开了。
楚易心里大骂,这他妈是撞邪了。难道他这辈子的运气都被用完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出了一些他不知道的问题。原因很简单,也残酷,秦家很和适宜的对外放话了,楚丰手上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秦家想要。
在陆宇置业和楚丰集团接连倒在秦家的设计之下后,暂时z市还没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不长眼的猪跑去抢秦家想要的东西。所以就算有些人对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非常眼馋,也仍然不敢下手。
到了晚宴的时候,秦家的人才终于给刘氏露了个脸。来的不是秦遥,而是几乎不怎么露面的秦睿,楚易虽然有点惊讶,但秦睿随便抓个天利的什么总的职位一套,身份也是很名正言顺的。
吃完饭,楚易本来想直接找秦睿问问,如果秦家要这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只要商务条款上过得去,卖给谁都是一样的。尽管在座的人大部分都不认识秦睿,甚至根本不知道秦家的很多决策都是通过了眼前这个人的,但只要是秦家人,现在就是z市圈子里追捧的对象,虽然以前秦家也招欢迎,但显然远远没有现在这么热烈。
因此楚易只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等,等秦睿身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说。就这空当,刚刚那壮男挨着楚易坐了下来。
“我上面下面都可以,技术不错,想不想试试。”
楚易扫了一眼离得不远哄笑着的刘飞一群人,道:“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你开个价别来烦我,让我清静一会儿。”
壮男挪了挪屁股,和楚易贴在一起,他没说话只是笑,这人眉眼宽阔,只看长相还是有资本的。他没有把楚易的话放在心上,他认为他还算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家伙,即使他做的是皮肉生意。
他伸了一只手,放到楚易的大腿上,挑逗式的上下滑动了半个手掌的距离,“何必装得那么正经,都是出来玩的人,楚大少爷就这么没种?”
那只手顺着大腿往上走,楚易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到那手背上,“玩?你他妈玩得起老子吗?你连给我舔鞋都不够资格。”
刘飞看着情况不对,立刻就带着人冲了过去,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楚易真是火了,也不敢当真在这里闹出什么事,只是嘴里仍然不服气,讥讽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楚大少爷?你以为楚丰还是以前那个楚丰?楚易,我等着看你被秦家整得翻不了身,看到时候是谁给谁舔鞋。”
楚易咬了咬嘴唇,刘飞那句被秦家整得翻不了身刺绪,点点头道:“听说秦家想要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你们有这个意向,可以谈谈。”
“暂时没有这个计划。”秦睿嘴角掠笑意温和道。
楚易愣了愣,脸色立刻变了。他知道秦睿在玩什么把戏,秦家放出风声要楚丰的刘氏股份,这样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所有的主动权和控制权都落到了秦家手上。什么时候入手,以什么样的价格入手,都是秦睿说了算。但楚丰急需这笔救命钱,根本没资格和秦睿讨价还价,要是秦睿一直就这么吊着的话,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楚易不敢想。
秦睿是真的要玩死他,玩死楚丰。
“我明白了。”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用了,而这种灯红酒绿的境况也并不适合现在的楚易。
他要走,秦睿却开口了:“不过,如果你能给我足够的理由说动我,我还是有兴趣的。”
楚易停下脚步,他觉得自己绪好像突然都杳无踪迹,而剧烈的兴奋感却纷沓而至,人体神经系统的生物电信号在一瞬间能承载多大的能量秦睿不知道,但这股能量却足够将他的大脑轰炸开,什么都不剩。
他明明早已预见到楚易的情绪和反抗,他明明早已做了层层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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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就像以往每一次快乐的享受这种令人食指大动的大餐,他总要精心布置一番,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是完美无误的,他小心翼翼的布局,多数时候甚至只是浅尝辄止,他舍不得因为过分兴奋而未能完全体会到猎物所带给他的美味。
但他的预见和铺垫都挡不住那种原始的兴奋感,他的克制和隐忍并没有在这一刻起到任何作用,他觉得有些东西,在他重重锁制之下,失控了。
秦睿的喉结剧烈的起伏着,下咽的声音通过牙齿传入内耳十分的明显。习惯的力量是巨大得,压迫性的理智很快就回归了正轨,秦睿抬起头,正声道:“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那些股份有兴趣了。”
“除了你的生意我不做,其他人不管是谁我都乐意谈。”
秦睿看着楚易离开的背影,感到口干舌燥,巨大的兴奋感带来的还包括冲动的欲望,这种欲望或许是基于最原始的情欲,但它却比情欲更加的隐秘,也更加具有支配力度。
控制欲,失控的控制欲急速的在秦睿心里膨胀,找不到束缚边际的欲望甚至开始引起了秦睿的幻想,他向来只思索实际的东西与构架在其上的推断,极少会充满幻想。然而那些庞杂的幻想却立刻塞满了他整个大脑。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楚易回头求他。
半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哗啦啦啦,倾盆而下,耳膜里不停的复制着嗡嗡的巨大雨水声。
这场雨仿佛是要努力冲洗掉z市的一切污迹,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天开始亮了的时候才渐渐停掉。
秦睿揉了揉额头,他做了一个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也许是因为这场大雨的关系,梦醒了他就没有再睡了。他泡了杯茶坐到书桌前,桌面上还堆着一些资料,他靠着椅背休整了几分钟。他其实也不太能想明白,秦刚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军工系统那个位置,他已经十分好心的给予了对方另一种选择,不过看样子并不凑效。
他并不怕秦刚把莫凌东交给彭家,但莫凌东的出现让他不太高兴,一方面是因为秦英烈,虽然这个老家伙快要死了,但再对方死之前,秦英烈的存在对秦睿还是很有约束力的。秦睿并不希望在秦英烈死之前,还会被秦刚或者彭家搞出些风言风语让这个老头子对他不满意。另一方面,秦睿很简单得把它到了个人意愿里面,可实际上还是有些偏差,综合起来可以认为秦睿是想要保护住他的形象,至少是某些方面的形象。
他打开电脑把汇总的资料都发送了出去,既然秦刚不愿意,那他只好帮他愿意了。至于莫凌东,也许吸毒的人活得不会太长命。
他刚刚处理完秦刚的事情,七点半的时候接到了姚队的电话。
“是连环凶案有突破了吗”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之后,道:“来新华大道中路,死了一个人,和之前的连环案件特征并不完全一样,你过来看看吧,这雨把什么都冲得差不多了。”
死者是被割喉的,但是身上多处有瘀伤,看起来是在死之前发生过扭打。但是割喉的伤口相当完美,和扭打产生的伤口对比很明显。
“打架和割喉两件事之间应该有一段时间,单从表面伤口分析,割喉的力道非常足,并且一气呵成,至少在割喉这一瞬间,并没有遭到死者的强烈反抗,或者说死者根本来不及反抗。但是扭打的伤口虽然力度也不小,可是明显属于双方都互有往来,气力消耗相对都比较大,这个时候一般不会再有力气割喉。
那么有可能是打架事件之后,凶手怀恨又追来杀了他。但这又不能解释他手上拿着的这张写着罪恶的纸条,这种惭愧型的特征又和之前的连环案特征重合。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共同特征了,之前的犯案手法要精细得多,这次的却粗糙得多。也有可能是模仿犯罪。”
秦睿扫了一眼已经被装入口袋的尸体,他又拉开袋子往下看去,死者右手上有很明显的被砸伤的伤痕,凭他的记忆,秦睿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被楚易拿烟灰缸砸过的男人。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秦睿摇摇头,“没有。”
姚大队把秦睿拉到一边,沉声道:“这事没对啊,前一段时间的案子都还没破,现在又来一件,而且是不是同一凶手犯案也模凌两可。如果真的连模仿犯罪都出来了,就是整个刑侦队的人把前途都赔进去也抵不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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