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H,强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道酬勤
纵观两个人从相识开始,大部分时候都逃不掉吵吵闹闹,意见相左的时候更多,要说有多少利益交集也不至于,就更不存在让步和付出。这样的关系反而比他和楚易之间的更融洽些。但他永远不可能像秦遥那样对待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关系越深就越复杂,随之而来的是不得不面对的个体之间的差异,这样的差异势必会引起各种各样的矛盾。
大部分人之间的矛盾都是可调和的,但是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他的缺陷和他的特殊性也许会将他和楚易之间的矛盾带向不可调和的地步。这是秦睿没办法容忍的。
他已经不能再去强求楚易为他做出改变,又或者强留在他的身边,基于爱这种东西的基础上,这样的行为是不被认可的。而从他内心来说,他也不愿意做任何勉强楚易的事情。
这意味着他必须单方面的保证他们之间的矛盾永远处在可调和的状态。这意味着他必须单方面的做出牺牲,因为使得矛盾不可调和的元凶是他,而不是楚易。最大限度的牺牲成型的观念,价值,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这些东西随着年龄的增加已经逐步稳固,打破重置所需要的毅力是空前强大的。
好在他通过那场对话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定位,至少楚易仍然喜欢他,事情就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秦睿的担忧远远不止于此,任何思想性的东西对于脆弱的生命来说都是无病呻吟,没有生命作为承载,任何感情和思想都没有意义。
莫凌东死时带着的那张照片,唤起了太多可能出现的后果。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将秦睿的脖颈紧紧的捏在手里,随时可能让他窒息。他虽然从未招摇过他和楚易的关系,但他也同样没有避忌过,而复杂的秦家内部关系与外部关系必然会多少让这种关系陷入一些看不见的危险当中。
他突然对自己一直以来放肆的行为感到心惊肉跳。
那张照片,无疑是最直白的挑衅与暗示。
关于z市的那几起案子,秦睿也有不少的疑惑,除开证据来看,尽管前后案件的犯案特征不尽相同,从繁复到简单,从精致到粗糙,但核心标签却几乎没有改变:同性恋,男人,犯案现场利落干净,犯案者条理清楚,目的性非常强。
假设后期的犯案不是模仿犯罪,那么两者间就出现了一个矛盾,是什么原因致使凶手改变了犯罪模式呢?除非出现重大变故,连环犯罪是很难随意去改变这些特征的。而重大变故同时也意味着一定是有迹可循。
这个痕迹,在哪里?唯一一起非连环凶案特征的杀人案,陶媛案件的出现正好在时间点上吻合这个痕迹。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这些案件似乎越来越与楚易靠得近了。
站在秦睿这个位置,他看事情和警方会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不需要证据。他需要的是分析和推测,因而他考虑的方向较警方会驳杂得多。当凶案细节开始往楚易若有若无的倾斜时,围绕楚易的还有几起空穴来风的传闻,比如同性恋,杀人嫌疑犯。这些传闻具有引导性与煽动性,当初他只当是商场上的竞争问题引出的,但如果与犯案者亦是相关呢?
对方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利用群体心理与恐慌心理制造巨大的压力,引导和扰乱警方的调查方向。但仅仅是扰乱对凶手来说是没有意义的,这一场令人惶惶不安的连续凶案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交代的结果,即便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自群体的压力,盲目与独断,也必然要求一个令人安心的答案。
死亡,就是最安心的答案。
死亡,也是凶手可以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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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深坑中逃出的唯一生路。在犯下一系列案件之后,如果没有死亡作为结局,就不会有终止,就逃不出警方的追捕与群众的视线。有了死亡,即便案件仍然疑点重重,缺少证据,这些案子最终还是会慢慢淡出警方与群众的视线。
楚易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这个推断在秦睿脑海里逐渐成形,越是认为其具有可行性,就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而对于那张特意留下来的照片,也就更加如芒在背的刺了,秦家是他的命根子,谁触碰了他的命根子,危急了他的命根子他就不信任谁。可以理解,如果我一辈子的心血都花费在秦家这个庞然大物之上,我也一样无法放开手。”秦睿叹了口气,对于秦英烈,他们之间剩下的也只有理解了。
“至于z市的几起案子,秦老头子如果能找到确实的证据,那么他就算拼着秦家大伤元气也一定会把我拉下去。但是他没有,他只能拿c国的事情来套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什么?”
“联姻。和你那个小侄儿。”
秦睿挑了挑眉,“他是真的太不放心我了。不过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确实没办法给秦家一个未来。至少子嗣方面我无法办到,像我这样的人,少一个,好一个。这一点显然他也早早纳入了考量范围。我迟早要从其他后辈中挑选秦家未来的领头人,那时候大概又得各方争个头破血流。还不如他现在就决定好,一方面可以借我稳固后续势力,另一方面,一旦我出局,秦家的势力格局仍然可以保持稳固。这是秦老爷子想要看到的。”
傅明脸色沉下去,“秦睿,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我能出什么事。”
“至少秦老头子有一点我现在同意了,你确实有点反常。秦刚和你争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对秦家这点权利看得这么淡薄。”
“我一直看得不重,多少这点权利还能带来点乐趣聊以慰藉。不过现在需要作其他方面的考量,大概是有了人生的目标吧,这点东西就更不重要了而已。”
“那联姻的事情你觉得妥当吗?”
“我不想插手,我也没有意见。这算是我对秦英烈的让步吧。”
“你心软了。”
“也许吧,我只是对他这种到死都放不了手的感情有些触动罢了。我们都姓秦,我身体里始终流着他的血脉。就算方向不同,说不定结局都是殊途同归。他算成功了,他一手缔造了秦家把它推向高峰,到死了看到的都是辉煌而不是没落。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他那样,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像缔造秦家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他教我的都是他想教我的,他不想教我的,我真的什么都不太会。只希望现在开始学,不会太晚。”
傅明沉默片刻,突然爽朗大笑起来:”什么时候学都不晚,你看我一把年纪了,每周还要学习中央下达的新方针政策,难啊。看着那些方块字,脑袋就大。秦睿,你妈怀你的那段时间没敢吃药,生下你来病情就加重了。但她每次清醒的时候就给我说一件事,每次都说,就怕我不知道。她说从来不后悔生你,从来不后悔。你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第八十七章
“你虽然没怎么见过她,但你是她儿子,你身体里也留着她的血。你有一点和她很像,你们都很执着,不管走得那条路在别人眼中是对还是错,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她是,你也是。”
秦睿把目光投向车窗外,他不是不会后悔,是不能后悔。如果说外面普通人的人生是构建在正金字塔上的,社会关系,家庭关系,人生理想,价值观念最后在塔顶演绎出完美的生活。而他的人生却是构建在倒金字塔上的,他生存的一切都只能基于一个点,活着。时刻去证明他仍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活着,就是他生存的全部意义。
他一后悔,他的世界就崩塌了。
他听到几声恶劣的笑声从门背后传来,他走过去,推开门,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了,白得刺眼,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挡,然而房间中央的血迹和尸块已经在他的瞳孔里曝光了。
他很紧张,非常紧张。即使印入他眼帘的只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白花花的肉和粘黏在肉块上鲜红的血迹。他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是人头。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分明闻不出任何的血腥味,但好像却能闻到那些尸块上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那是楚易最喜欢的一款香水的味道。
他开始发抖,他想逃,逃出这间屋子。
但他的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朝人头的方向走过去,每走一步就仿佛是往深海下沉一段距离,他无法呼吸,全身的细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迫感,他说不出话,他也合不上眼,他急需一个宣泄的通道。
他的手触到湿漉漉的头顶,他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
他将那人头抱起来,放在紧贴着胸口的位置,他不敢看那人头的脸孔,他怕看了他的世界的真的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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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紧紧抓着头颅,手指深陷于黑红色的头发中,冰冷的触感渗进胸腔。把它嵌进去,嵌进胸口里,直到尸块的温度和他一样就好了。
秦睿睁开眼,翻身坐起来。
他又做梦了。这已经连续三天晚上睡着不到两个小时便又被梦惊醒了。他总梦到楚易死了,就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影子始终在背后追着他,让他无法安稳下来。
他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他穿好衣服拿过昨天晚上研究过的文件。可能是因为他和楚易的关系被警方知晓的原因,之前他想去找姚队了解一下最近案子的进展被委婉的拒绝了。
他倒不是非得要跟进到警方的调查进度,如果警方调查有所突破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但对他有这方面的隔离行为也侧面反映了楚易在这个案子中的位置在逐渐往嫌疑人员方面加深。也就意味着,如果凶手是按他所推测的行动,所缺的只不过是一个时机罢了。
这个时机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楚易就是连环凶案的犯案者,人赃并获?又或者至少有一个案子是人赃并获,而对于那些楚易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案件呢?凶手又打算怎么自圆其说呢?
犯案者是造梦的上帝,而秦睿能做的只有靠蛛丝马迹与他所熟悉的心理研究去大胆推测,将整个梦境还原。他的时间不多了,已有的拼图显示出凶手的布局已经接近了末尾,他必须比凶手更快的绘出残缺的梦境。他不想有任何的万一。
楚易也在做梦,并且同样是深陷在梦境中无法自拔,可他显然与秦睿所梦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他做得是春梦。
这对楚大少爷来说也算是情有可原,从他和秦睿开始闹矛盾到现在,前前后后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他没有过性生活也就算了,他连五指姑娘都没有亲切的慰问过。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没时间,是确确实实他的生理欲望在低沉的感情因素影响下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他没心情去想情欲的事情,就是送上门来他也提不起劲。但这种暂时的性冷淡只是一种错觉,以他年轻气盛的生理条件终于冲开了阴郁情感的重重压制,在潜意识层上爆发了。
他好像隐约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就更加的无所顾忌。梦里面其实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就知道那个人是秦睿,也许是他心里老还是想着秦睿。所以楚大少爷就更加恨不得逮着梦里面那个人往死里艹。说起来也是怪,他翻来覆去把人压在身下动作却总是觉得不够尽兴,后来心一横,想到左右是梦吧,何必赌那口气苦了自己,遂更加放任起来。
虽然是在梦中,但多少是靠着往日的记忆组成的,不尽真实甚似真实。也许那些感觉太真实了,楚易渐渐就醒了。他捂在被子里,全身都是汗,下面的东西高高的挺起来。
楚易呻吟了一声,伸手准备去抽点纸巾,把下面的东西给弄出来。他刚刚压下了一点被子,突然浑身一冷,僵在床上没敢动了。
床尾坐了一个人。他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难道是楚正,楚易心想,这他妈刚刚他没有说梦话吧?
但楚正怎么可能这么晚跑他房间里面来?
“谁在那里。”楚易揉了揉眼,他严重怀疑是他自己眼花了。
“别紧张,楚易,是我。”坐在床尾的人往站起来往床头移了两步。
楚易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直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质问对方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他的房间,而是赶紧把整个身体都缩回被窝里,扎扎实实的把四周的缝隙都塞的一丝不漏。他这是没脸啊,前不久还耀武扬威的觉得是自己甩了秦睿,结果这转眼才多久,他就开始幻想着对方自慰了。
“你来了多久?”
“一会儿。”
“哦。有什么事吗?”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再说你怎么进来的?”
“爬窗户啊。我想也许你也睡不着。我想陪你。”秦睿沿着床边坐了下来,床明显的往下陷了陷,“你确实也睡不着不是吗?你都醒了。”
过了半天,楚易哼了一声,秦睿这种人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做什么都那么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得不论他说什么对对方的行为都没有任何影响。这种无力感就是楚易的痛脚,每每是一戳就跳,他气,偏偏这股气还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去。
他打不过,也躲不过,偏偏他那颗塞满自尊的心里还埋藏了一颗自卑的种子。他连性生活,都要靠做关于秦睿的春梦来满足。他还有救吗?
秦睿见他不说话,便靠在他旁边躺了下来,“让我陪你一会儿吧,楚易。就算做不了情人,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鬼的朋友,楚易心想,你见过朋友三更半夜在你做春梦的时候跑你床上来的?
“秦睿啊,我看你还是没招了。这八百年都用烂了话你都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你不害臊吗。”
秦睿反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笑,他偏着头注视着楚易,低声道:“我确实没招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等,等你开始觉得除了我,再也没有更适合你的人了。”
可是因为光线暗沉,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春梦的强烈感觉还有所遗留,秦睿反常的服软,将这种决定权完全的交到楚易手上时,楚易有点飘飘然,又有点莫名其妙的辛酸。不知道是辛酸自己还是辛酸秦睿。
秦睿常常利用言语来压迫他,这样服软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以前他总想要看秦睿失控,看秦睿对他低声下气,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似的。可对方当真这样说一不二就坦坦诚诚的承认了,楚易又觉得丧失了点什么。
他其实想把好的东西都留给对方,即使有时候会觉得委屈,即使他受到过伤害。但这是爱不是吗?爱是没有道理的东西,爱也是不能讲道理的。
他陷入惧怕和失去当中时,大概也忘记了,他的初衷只是爱而已。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秦睿枕着半边枕头睡着了。楚易反而越来越清醒,等到天空微微亮的时候,他才注意到秦睿暗沉的眼袋和满下巴的胡茬。
楚易摸了一下那些扎手的胡茬,有点硬。
秦睿被他这个轻微的动作弄醒了,抬了抬眼,突然拉住他的手贴到自己的额头上,他贴得很用力,好像要第一时间感觉出对方的体温。
“几点了?”
“六点了。你可以回去了。”
秦睿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你。你最近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吗?或者是和你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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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太熟的。”
“有,钟胖子叫过来那几个保安怎么回事?你别当我是傻瓜,姓郑的和我也就是打了一架,多大个事情,犯得着拉几个保镖随时跟着?况且那姓郑的又不是z市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钟胖子都好到这种地步了,当初我差钱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积极。”
秦睿抿嘴道:“是我让他安排过来的,我总觉得z市的那几起案子有点蹊跷,注意点总是好的。你再想想吧,如果有这样的人最近一段时间和你有接触了,你都告诉我一下。”
楚易想了想,道:“好像没有什么了。”
秦睿点点头,楚易虽然说没有接触过,但他一点都不放心,从凶手前几次犯案的顺畅性来看,对方应该对待人接物很有一套,人总是有很多的思维误区,很多时候,也许凶犯就在眼前,但当事人却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比如假装是送快递的进行入室抢劫之类的,都是利用了思维定势减少人的防备心理。所以,假设凶手有意识的利用这些思维误区,楚易也未必就能够分辨出来。
第八十八章
对秦睿的侧面提醒楚易也没有当成太大个事情,虽说有几起杀人案发生,但他现在基本就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还不至于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有一件事,楚易到底还是没忍住不问,“钟胖子想让我参股一个新成立的it公司,投入不大,但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行业,并且楚丰现阶段的打算也是尽可能的回笼资金,避免不切实际的外投。所以我倾向于放弃,你觉得呢?”
“钟光天虽然是能源起家的,不过近十年他花了很多精力和资金融入到it行业内,相比传统行业市场更开阔,利润空间也就更大。如果是他的建议,并且资金上也能够承受的话,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多考虑考虑。”
楚易撅了撅嘴,他想秦睿也许总是把他当傻瓜吧,钟胖子当初就和秦睿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这回答说得和他好像没一毛钱的关系,可实际上呢?这事情背后是肯定有秦睿的影子的。
他吃过一次秦睿假正经的亏,难道还指望他吃第二次吗?当初刘氏的情况,秦睿不还是这么公正公平设身处地的为他做过分析吗?秦睿是觉得他还会蠢得信?还是觉得只要这个人换成钟光天了,他就看不明白了?
是,他明白。他就搞不懂他怎么就那么嘴贱,何必再问出口呢,问了也只是坐实结果而已。
“哼,这么好的事情,钟胖子又不缺钱,干嘛找上我来?我自认还没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这种光落好处的事情送上门来,倒是秦医生有这个魅力。”
秦睿沉默了片刻,道:“也许他只是想补偿一下当初的不作为。”
“你都不欠我,他就更不欠我。谈什么补偿呢。”话都到这份上了,楚易怎么都没想到秦睿竟然还装模作样不想承认,如果要说欠,钟胖子当初可是有秦睿的交代在前头的。
“况且,我也不需要补偿,我还没落到要人刻意来补偿的地步。楚丰现在是在渡难关,但不代表我就过不了这个坎,也不代表我就需要靠别人的同情来过活。”
钟胖子的同情他不要,更不想要的是罪魁祸首秦睿的那点怜悯。
秦睿压了压额头,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最终要演变成这副样子,尽管他一再给钟光天强调这事不急于一时,不需要去勉强楚易立刻做决定,但显然钟胖子的领悟出了偏差。又或者楚易的自尊心真的被他搞得太敏感了。
他就是怕自己出面会让楚易有自尊方面的顾虑,所以才把这事推给了钟光天,他知道楚易心里肯定是明白的,但中间始终过了一个人,很多时候就不会有直面的难堪。
他不否认他做这件事的唯一目的就是想给楚丰好处,给楚易好处。但这绝不是为了弥补,更不是因为同情,他只是想要对楚易好,他想要对楚易的未来负责。
但这些想法,这些话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究其根由还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造成的,他不想去挑破楚易的自尊心,如果可以,他宁愿成全它。
“楚易,我错的最离谱的地方就是我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实际上这段关系和经验一点都不符合,我却迟迟不愿做出改变,因为我也怕,我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多了一片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得领域。我会拼命的想法设法的往以前的轨迹上去靠拢,结果就是越来越离谱。
所以凡事只能依据事实来说话,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什么样的地步,即便是你从未认识到的陌生领域也应当遵循本身的规律。
我想你应该早对钟光天提过的东西都去了解过了,单纯站在纯商业的角度上看,你认为是它对你来说风险和利益之间可以做出选择吗?
如果可以,那么你就该按你认定的方向做决定。但不管是钟光天也好,还是周彬来也好,还是你自己也好,一个公司能不能发展壮大,能不能抓住行业机遇一蹴而就靠的永远不可能是同情和怜悯,更不可能是弥补,它需要的是决策者的战略眼光,员工的高效严谨,甚至是社会关系作用下的共同成果。
你不应该因为某些短暂的捕风捉影的判断而忽略掉长期的最核心的参考因素。”
秦睿微微笑了笑,顿了顿道:“但不管你最后想作什么样的决定,你想给我一个表明态度的机会的话,我都一定是支持你的决定的。你想不想做这一块其实都好。”
楚易直直的看着他,秦睿那副温温和和的笑容突然变得不再那么令人想要撕掉了。用心良苦,也许他往往只看到事情的一层,但这背后可能对方早已经来来回回想了三层。
秦睿只是不说,跟以前刻意用言语也和你无关,你没有表明态度的机会。至于今天的谈话,我会付给你咨询费。”
秦睿玩味的笑了笑,道:“免了,留着以后的一起算吧。”
楚易愣了愣,突然反应了过来,“你还有以后吗?就算有,你也没机会表态了。”
“机会都让给你,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楚易绷着一张老脸没敢接话了,这话他是接不下去了,他就是发觉秦睿哄男人也挺有一套的。就算心花怒放不至于,少不得沾沾自喜还是有得。他终究是对秦睿没法忘情。
楚大少爷自己琢磨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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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东西也真是怪,想他曾经纵横情场难遇敌手,咋就栽秦睿这个人渣手里了呢?并且栽了还爬不起来,连皮都要被人刮了,还死乞白赖的躺秦睿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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