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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肉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颓
聂驳古的瞳孔紧缩,他颤抖着爬过去,发疯地将那只啃着尸体的使徒一脚踢开。
“滚开!怪物”
血红色的使徒被踢得撞到墙上,它蜷缩起身子,对着男人的方向发出像是受伤的小猫般的泣叫声,带着委屈和不解。站在一旁的色欲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缩成一团的使徒抱在怀中。
“father。”银发青年看着男人的目光带上了丝悲哀:“这是你的孩子啊,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聂驳古瞪看着色欲怀里的那只使徒它的嘴上还挂着肉末和血丝,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到极致。看着色欲走过来的脚步,聂驳古颤抖地后退捂着脸尖叫。
“不不不我不承认!”
后退的脚触碰到柔软,聂驳古低头正好对上女人死不瞑目的双眼。黑袍男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幅度简直让人怀疑他下一刻会不会破碎。
“哈……哈……哈啊”聂驳古跪在血泊中,笑得疯狂:“怪物怪物是怪物的明明就是我啊是我啊!!!怪物杀死了爱莎……嘿嘿……聂驳古杀死了爱莎,杀死了杀死了杀死了”
寂静的繁育室回荡着男人斯底里的尖叫,聂驳古抱着爱莎的尸体,血溅到那似笑似哭的脸上,染上一片凄凉。
“father……”色欲有些不忍心,他在黑暗低吟着:“那只是个意外呢,father,这不是你的错……”
聂驳古只是在笑着,在哭着,恍然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黑暗包裹过来,聂驳古觉得有人用力地将他的头掰起,空洞的双眼倒影出对方鲜红的瞳眸。
“父亲。”懒惰将聂驳古抱着尸体的手一根根掰开,带着不容置疑。黑暗的主宰者紧紧地抓着聂驳古的目光,一字一顿将话语印在聂驳古的脑中:“把一切罪都推给我们吧。”
“是我们引诱了爱莎。”
“是我们诱导了一切。”
“以父之名判决。”他的第一个孩子死死地将他按在怀中:“是我们杀死了爱莎。”
懒惰抱着他的手很用力,用力得他觉得骨头都开始发疼,聂驳古正是需要这种疼痛感,他的喉咙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他开始疯狂地咬着,抓着抱着他的黑发青年,不留一丝余力。
“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我……”
“父亲,”懒惰叹息着,将男人抱得更紧了:“我们不是神。”
所以我们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也会有不想做的事情,于是我们犯下了罪。
“所以父亲。”
“把一切罪都推给我们吧,我们是你的原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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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午后,却在举行一场葬礼。
懒惰站在墓碑面前,宛如一尊神祗的雕像。傲慢的执事站在后方,手中拿着一束百合,不屑地嗤笑着。
“心软了?”
傲慢将手中的话放在墓碑前,一如既往的笑容,话语中却感受不到半分的尊敬。
“我是没所谓,父亲大人对我是爱还是恨,在下都不会在意呢。”傲慢带着手套的手推了推眼镜,嘴角的笑越发地慑人:“只要我能主宰父亲大人,将父亲大人掌控在手中,在下就满足了。”
金发执事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连多余的一眼都不屑于去看坟墓。
懒惰沉默久许,他缓慢地摘下右耳的逆十字,挂在十字架上,像是在以表敬意,又像是在嘲讽着。
“这样的你又能怎么跟我们争呢?他终究会是我们的。”
在旁边玩着诅咒兔子的暴食瞅了瞅坟墓,少年甜到腻人的声音为墓园中添上诡谲:“呐呐~
是谁杀死了爱莎?是我们,原罪说,用我们的爱和恨,我们杀了爱莎。
是谁看见她死去?是我,色欲说,用我蓝色的眼睛,我看见她死去。
是谁取走了她的血?是我,使徒说,用我的脐带,我取走了她的血。
是谁来当他的牧师?是我,懒惰说,用我的逆十字,我来当她的牧师。
是谁来做她的执事?是我,傲慢说,如果是在黑暗中,我来做她的执事。
是谁来充当主祭?是我,父说,我来悼念我的爱人,我来充当主祭。
是谁来吟唱圣歌?是我,暴食说,翻开黑暗的童谣,我来吟唱圣歌。
是谁来敲响丧钟?是我,贝希莫斯说,我是她儿子,我来敲响丧钟。
启事:关系人请注意,这则启事通知,下回以父之名判决……”(ps:改编自《知更鸟之死》)
暴食看着远方,唇角咧到耳边:
“贝希莫斯将受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君终于不傲娇了=-=可是最近萌上圈养的那两只不想码其他文啊捶地(被p飞
咳,估计你们也知道了,下章轮到贝希莫斯了=-=
forty-eigthchild
贝希莫斯烦躁地看了看时间,越发地迫不及待了。
皇家学院在开学的一星转后,连续三个星转都要进行军训,也就是说,他有近60天没有见到那人了。从今天起贝希莫斯可以回去休息一个星转,贝希莫斯在赶回去的时候同时也感到不安,这一次那人并没有过来接他。贝希莫斯有些失望和别扭,明明说好了,明明说好了他会来接他的。
贝希莫斯泄气地拍了拍飞行器,他望着窗外,对那金发执事难以捉摸的态度感到心慌。
一到目的地贝希莫斯就跳下飞行器,到处寻找着金发执事的足迹。被下人告之的贝希莫斯向第一区的偏僻的边角走去,他有些疑惑,路西法在哪里做什么呢?
贝希莫斯跑出建筑群,阳光没了遮挡直接撒到贝希莫斯的身上,灰眸的少年只觉得心底一点寒意冒出,他看到心底的那个身影站在不远处,垂下的头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路西法”
金发执事似乎有些吃惊地转过身子来,然后贝希莫斯就看见了,被执事遮挡住的墓碑上,所写下的名字。
世界一瞬间死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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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欲来到繁育室,这只是他的一个心血来潮,他想要看看,那个女人的“孩子”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那个女人的体质并不算好,当初他们就知道了,





父(肉文) 分卷阅读55
即使没有在第一时间爆炸,她也绝对撑不到完整“新人类”的诞生,在father的请求下他们找来了埃莫森,为那女人延长了寿命,但仅仅是延长,而已。即使她撑到最后剩下了“新人类”,她也绝对会死。这是当然的,色欲艳笑着,碰过father的女人都得死呢……
father,father,你就是毒啊,染上了如果不够强的话,就只能死了呢……
那女人所生下的“孩子”既带有先天的残缺,又没有啃食到自己的母亲补充能量,在繁育室中如何能存在下去呢?早就说过了,人类的法则是无法用于“新人类”,哪怕是残缺的“新人类”,他们所遵守的法则是至高无上的肉弱强食。
色欲拉开了门,然后愣住了。
以往四处爬动的红色肉块消失了,繁育室银色光滑的地面干干净净那些使徒呢,之前父体计划中所有的失败品全部不见了?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色欲冰蓝色的眸子穿过黑暗直视房间的角落,然后他看见了,“他”。
“他”已经褪去使徒那可怕的形态,雪白的皮肤遮盖住红色的肉膜,让人根本无法想象那水嫩的皮肤下那鲜红的内在,单看身躯的话,“他”已经和一般的婴儿毫无差别了。黑暗遮挡不住色欲的目光,所以色欲很清楚地看到,“他”并没有脸。
色欲的脚步声似乎惊动了“他”,“他”抬起了头,仰望着美丽的银发青年。
“这真是一个惊喜呢。”色欲蹲下来,将“他”像一个婴儿般抱起:“你吸收了其他的使徒?已经很接近完全体了,那个女人的执念真不不可小看啊……”
色欲看着怀中乖巧无比的“他”,摸了摸“他”的头。
“但是很可惜啊,father不愿意承认你。”色欲的声音很轻,带点苦涩:“所以你什么也不是……”
一直很乖巧的“他”在色欲的怀中颤了颤,发出像猫儿一般的呜咽声。
色欲沉默久许,然后站起来抱着“他”向外走去。
“好吧,至少我们可以远远地,远远地看一眼father,我们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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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色欲。”
色欲回头就看到傲慢那张笑眯眯的脸,金发执事似乎心情很好地打着招呼,看到色欲怀中的“婴儿”后,傲慢有些意外地推了推眼镜。
“哎呀呀,真是出人意料。”傲慢端详着“他”空白的脸:“真不错……”
色欲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傲慢那明显愉悦的脸,开始感到不妙。对于眼前的暴君来说,能让他愉悦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色欲向傲慢走近一步,突然变了脸色,他闻到了令他厌恶的气息,属于那名灰眸少年的味道。色欲已经意识到,对面的鬼畜究竟干了什么。
“该死!”色欲将手中的“婴儿”塞到傲慢怀中,转身向卧室跑去。“你会将father逼疯的!”
傲慢抱着“婴儿”,看着色欲离去的背影,脸上始终挂着那温文尔雅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傲慢抱着“婴儿”,慢悠悠地跟过去:“疯掉的父亲大人和总是想要逃跑的父亲大人,我只觉得前者更好独占啊。”
金发的执事偏头似乎瞥向黑暗,微笑。
“不好好考虑一下本人的提议么,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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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色欲赶到卧室的时候,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尖叫怒吼,他推开门,看到愤怒无比的少年抓着神情茫然的男人,毫无章法地乱打着,发泄着。
银发青年冷着脸,无视贝希莫斯愤怒充满泪水的眼,将少年打昏扔到一旁。聂驳古由始至终都是一副空洞的神情,直到贝希莫斯昏在一旁时,男人才突然抖动了一下,他像是老旧坏掉的机器一样,缓慢而机械地跪在少年身边,他的眼中没有站在一旁的色欲,没有门口抱着“婴儿”的傲慢,浑浊的眼中只有那个昏迷中的少年。男人将脸埋在少年的手中,身体佝偻成一个坏掉了的弧度。
“骂我吧打我吧杀我吧……只要你高兴……只要你高兴就好……”
死寂的房间中只有男人的颤音在抖动着,像是坏掉的录音机不断空洞地重复着。
“只要你高兴就好……”
傲慢无视色欲愤怒的目光,像是在若有所思,他怀中的“婴儿”用“他”那没有脸的脸对着喃喃自语的男人和昏迷的少年,一直在看着,在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还是让小贝多蹦跶了一章=-=
下一章……你们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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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希莫斯愤怒地瞪着眼前的金发执事,眼中带着一丝受伤。
“为什么?”
傲慢只是在微笑着,一如既往地眯眼笑着。
“在下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傲慢对对面灰眸少年的愤怒熟视无睹:“请贝希莫斯少爷不要错怪父亲大人,这一切并不是父亲大人的罪。”而是他们的。
“可是他承认了!”贝希莫斯尖锐地咆哮着,少年的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他亲口对我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杀死了我的妈妈!!!”
“哎呀呀……”傲慢的态度像是在面对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执事有些伤脑筋地扶了扶眼镜:“父亲大人只是受刺的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他一言不发地瞪着傲慢,带着被背叛的受伤和心酸。
“请务必相信本人,如果有需要的话,在下可以请阿斯蒙蒂斯少爷或是贝露赛布布少爷来作证,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
“为什么……”贝希莫斯打断了傲慢的话,声音沙哑颤抖。
“为什么你们都要包庇那个男人?!”
贝希莫斯的眼中盛满泪水,少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他像只受伤的野猫,被踩了尾巴般尖叫:“明明他是罪魁祸首啊!明明就是他!他都承认了,那个混帐、那个混帐他亲口对我说的:聂驳古杀死了爱莎!杀死了杀死了杀死了!他杀了我妈妈啊!”
无视少年接近斯底里的吼叫,傲慢温文尔雅地笑着。




父(肉文) 分卷阅读56
“那是因为,”整个空间的杂音寂灭了,执事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清晰无比:“他可是我们最重要的父啊。”
贝希莫斯愣愣地看著傲慢,那温柔宛如念着情人的话语让贝希莫斯整个人都慌乱了。明明执事一如既往地看著他,贝希莫斯却觉得对方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不在此空间的人,那个最心爱的人。
心开始绞痛。怎么办,怎么办呢?贝希莫斯很清楚,就要失去眼前的执事了。他开始慌张,脑中乱成一团:快、快做些什么啊!做些什么留下留下眼前的人啊
贝希莫斯明知道这是错误的时间和地点,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说出来了,将埋在心底的眷念说出来了。
“路西法……我喜欢你……所以看着我啊,站在我这一边好不好……”
少年明明已经颤抖羞涩得无以复加,却执拗地直视傲慢。
永远也无法从执事眯起的眼得知他真实的情感,只能看到执事嘴角那越发迷人的弧度。
“这是在下的荣幸。”
“……”贝希莫斯睁大双眼,看着金发执事一如既往地礼貌和客气,却不应……用在这种场合。少年执拗地仰着头,偏执地问:“那你呢?告诉我你的想法。”
“没有想法。”傲慢叹息着,将眼镜取下擦拭着,声音温柔依旧:“让你来说,你会在意蝼蚁的想法么?”
贝希莫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刚刚那种无礼到极致的话真的是眼前擦拭着眼镜的斯文青年说的吗?
“对于我来说,整个世界都是尘埃。所有的人只不过是生活在这尘埃中的蝼蚁当然,除了我。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成为执事吗?因为我必须学会、强制自己去‘尊重’你们。”傲慢挑起眼睫,对着呆掉的贝希莫斯露出藐视一切的残暴笑容:“我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
无视少年颤抖的身子,傲慢继续播撒着绝望和恶意。
“对了,我还要请你帮一个小忙。父亲大人因为你而越发自责和自闭了,虽然我认为这样很不错,但是‘那位’却拒绝了我的提议,所以我只能补救一下。”傲慢将眼镜戴回去,绅士地拉起贝希莫斯的手:“来,请你去开导一下父亲大人,安慰一下他吧。”
那是不容置疑的口气,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贝希莫斯想法的命令态度。
“请你使父亲大人愉悦吧。”
好残忍……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不!!!”
贝希莫斯闭上眼睛,泪水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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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希莫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待在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
少年无神的眼扫视了一番房间,镜中无数个他在机械地转动着脖子。贝希莫斯抱着膝盖缩起身子,将头埋在臂弯,不愿看到自己狼狈到极致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贝希莫斯惊吓地抬起头,防备地扫视着周围。周围除了镜子还是镜子,空旷得能将房子一览无遗。镜中无数个少年露出困惑的表情,刚刚是他的幻听么?还是他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就当贝希莫斯想要再次将头埋起来的时候,他无意中似乎瞥见了,对面镜中的“他”似乎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贝希莫斯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凑近了认真去看,那确实是镜子没错。镜子中的“贝希莫斯”也和本体一样的动作,只是这次少年看得更清楚了一些镜中的“他”对他眨了眨眼。
贝希莫斯倒吸了一口气,这好像是一个信号,镜中的“贝希莫斯”越发地肆无忌惮了。
“你是什么!?”
[我是你,你是我。]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镜里的“贝希莫斯”歪着头看向境外的贝希莫斯:[我就是你啊,所以我很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这么恨‘他’,因为]
“住口!!!”贝希莫斯用力堵住自己的双耳,但是“他”的话并不是通过声音,而是直接回响在脑中。
[你在嫉妒‘他’吧。你嫉妒‘他’抢走了妈妈,抢走了路西法,嫉妒明明如此不堪的‘他’却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所以你恨‘他’]
“住口!住口!住口!”贝希莫斯开始尖叫,他愤怒地瞪着镜中的“他”:“我恨‘他’!因为‘他’杀死了妈妈!”
[在这之前,你就已经因嫉妒而恨‘他’了吧。]“贝希莫斯”风轻云淡地点破了贝希莫斯的逃避。
[关于妈妈被杀,我知道哦,这一切的源头。‘弟弟’们因为嫉妒而引诱了妈妈,妈妈因为嫉妒而诱惑了‘他’,然后酿下所有的悲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嫉妒啊。]
看着忡愣的贝希莫斯,镜中的“他”狡黠地笑了。
[你因为嫉妒而迁怒于‘他’,这是一个圈,由嫉妒构成的死结,圈住了所有人。还没完哦,既然是所有人,那当然也包括我啦。妈妈因嫉妒产下了我,我带着她的执念。]
“什……?”
“他”打断了贝希莫斯的话语,镜中少年眼中的灰色沉淀成深不见底的暗色。
[我嫉妒哦,我嫉妒着一切。我嫉妒着‘哥哥’们在我出生前就占有‘他’的时间,我嫉妒着妈妈用死永远地停在‘他’的心中,最让我嫉妒的,是你。]“贝希莫斯”贴在镜面上,好像下一刻就会破镜而出:[你知道吗,我出生后爸爸就一脚把我踢开哦,他叫我为怪物,他说他绝对不会承认我。而你,被爸爸如此地宠爱着,‘只要你高兴’。我还听说了哦,爸爸还给你许下了一个承诺,嘿嘿,多么感人的父子情啊……真是,让人忍不住嫉恨啊……]
贝希莫斯看着镜中的“他”,哆嗦了一下,第六感在不断地警示着他,很危险,太危险了。
[所以,你在不高兴什么?]“贝希莫斯”趴在镜面,十指抠着镜面:[如此幸福的你,究竟在怨恨什么?]
贝希莫斯不断地后退,心中的不祥感越发地浓厚了。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路西法拒绝了你,他还要你去安慰爸爸。]“贝希莫斯”勾起笑容,一派天真无邪:[很过分是不是?这样好了,我来代替你吧。]
[我来代替你,去安慰爸爸吧?]镜中少年的笑容越发灿烂:[这样




父(肉文) 分卷阅读57
你就不会伤心,再也不用伤心了。]
贝希莫斯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只能僵在原处看着“贝希莫斯”穿过镜子,爬了出来。穿过镜面的“他”没了衣服,没了脸,只余一副雪白的身躯。贝希莫斯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没有脸的怪物爬过来,贴到他的身上。
在怪物碰到他的一霎那,他又能动了。贝希莫斯剧烈地挣扎着,却敌不过怪物的力量。怪物用手抓住贝希莫斯□的手腕,然后将整个身子贴过来。灰眸少年惊恐到极点,他发现怪物的皮肤,正与他的皮肤“长”在一起,准确来说,他的皮、血、肉、骨正在融入怪物的中他整个人要融入怪物体内了!
贝希莫斯绝望地挣扎着,怪物越来越近,贝希莫斯的鼻尖已经触碰到了那张没有脸的脸,他想要偏过头去,却只能感到鼻尖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的鼻尖已经与怪物长在一起。
脸颊贴着脸颊后,贝希莫斯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懒惰靠在镜子上,闭上的眼像是在沉睡,他一直都在,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完全影响不到他。
黑发青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懒散地半搭起眼睫,露出暗红的眸子。满是镜子的房间只剩下一名少年,他有一头蓬松的灰色短发,尾巴稍长小小地扎起,灰色的眸子灵动无比,嘴角的小酒窝配着嘴角的那一丝狡黠,整个人看起来一派天真无邪。
懒惰将一旁的皇家学院校服扔过去,慵懒怠倦:“父亲在三楼。”
新生的少年接过衣服,笑得很开心:
“爸爸,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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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驳古靠在床上,空洞的眼混沌地倒影着一切。
他感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也不想费力去听,然后有人将他的头掰起,无神的眼映出一个灰色的影子。
“……爸爸,你答应过我了,要给我一个承诺的哦。”
聂驳古吃力地去辨别,他明明能感受到,那是贝希莫斯,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道不明说不清。
“我们重新开始吧。所以给我一个新名字,承认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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