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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璋by吴沉水(全+免费+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沉水
周子璋如此刻苦用功,导师与同窗都是有目共睹,赞誉连连的,就连霍斯予,虽然对这等书呆子行为不以为然,但私心里,却很喜欢周子璋这样的性子。他安静守本分,一心扑学问上,意味着这个人不会通人情世故,书读多了性子自然会清高,那就没那么些花花肠子拐着弯算计钱啊利等俗物,霍斯予整日跟名利场中的人打交道,跟周子璋呆一块便由衷感觉耳目一新,心情自然会放松。有时候旁观身边那几个同样养小情人的哥们,不是情人恃宠而骄,为攀高枝闹出些没自知之明的笑话,就是人性贪婪,狮子大开口,令人心生嫌恶。每逢这种时候,霍斯予想起周子璋安安分分,连一件体己东西都没管自己开过口,心里就越发得意,也连带着越发对周子璋产生一种微妙的怜惜之情,想对他更好些。对周子璋的那些小坚持,比如不爱用他给的钱和东西,比如不喜欢穿好衣服出门,这些细微末节的,只要不过火,没在外人跟前扫了霍五少的面子,霍斯予也就听之任之,不加干涉了。
不久,周子璋因为学业优秀,被导师相中,命他参与组织国外学术团体的交流活动。f大与台湾几所知名学府都有联系,历史系之间关系尤为亲厚,举办学术研讨会,报告会,讲座那是经常的事。周子璋接手这个工作,还包括负责接待专家学者来访,他比一般同学年长,又做过老师,待人接物稳重许多,因此教授宴请专家,也爱叫上他去陪同。f大边上有座豪华的学术酒店,学校各个单位请客吃饭最喜欢上那,周子璋的导师图方便,一般也都要上那。这一日正好来了台大历史系史学理论研究领域的一位权威学者,周子璋照例在学术酒店订了房间,郑重邀请了这个人,并请了系里相关的几名老师,连同自己,一起当了导师的陪同。周子璋留意到这位学者年纪已长,且早年留学美国,除了学术名气外,还是一位环保提倡者,因此他所点菜肴皆以素雅清淡为主,令那位学者吃得非常高兴,与导师两人一唱一和,互相调侃,席间其他人纷纷应和,气氛显得颇为融洽。
正热闹间,那位学者电话响起,老头笑呵呵地道歉后接了电话,又挂上,对周子璋的导师说:“我有个侄子正好在贵市做事业,听说我来了,要过来跟我见见,现在在外面,不会太冒昧吧……”
导师一听,立即客气说:“没事没事,刚好一起用餐,子璋啊,你出去接一下人。”
周子璋忙站起来微笑说:“好的,请问对方怎么称呼?”
那老头很抱歉地笑说:“他叫林正浩,很好认的,个头很高,方脸,三十岁左右,刚刚从工作的地方过来,那么应该穿着西服。麻烦你过去看看,看不到就算了。”
周子璋点头笑笑,起身离席走了出去。他暗想林正浩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不知在哪听过,刚一走到大堂,迎面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高个男子穿堂而过,步履从容不迫,明明气势迫人,却偏偏看到他时眼前一亮,嘴角绽放出一个温暖犹若三月春风的微笑。
他这一笑,便如有灿烂的阳光簇拥之中,整个人显出意想不到的柔和亲切。在这一刻,周子璋仿佛看到一扇门户,一扇脑子里想也不敢想,伸长手够也够不到的温暖之门,突然之间,向他毫无保留地开启。
周子璋在瞬间有些迷茫,他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直看到对方脸上笑容加深,轻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立即窘迫地垂下头,那男人轻笑出声,仿佛像怕吓着他一样,轻声问:“你好啊,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这个声音,正是周子璋怎么也不能忘记的醇厚却柔和,犹如低音提琴奏鸣的声音。
怎么会不记得?周子璋情不自禁地微笑了,抬起头说:“您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林先生?”
那男人很高兴,点头说:“对,我姓林。”
周子璋有些紧张地转过身说:“请跟我来,林教授在里面包房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半章,某水卡文,明天补吧。
打负分那个人犹如某种常见的喜欢徘徊于茅厕的昆虫一般,颇具喜剧色彩,某水头一回见到如此喜欢出丑的人,问题是,他干这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有些费解。
补上半章。
关于打负分那个人,我很无语,反正你既然不嫌麻烦要刷负分,我也不嫌麻烦投诉你。
第 21 章
林正浩比周子璋所能料想的要沉默一些,他原本以为这类能被管理学院请来开讲座的精英人士,怎么样也会八面玲珑,应酬起来夸夸其谈,有极大的诉说欲望。但林正浩却并非如此,他的交际方式更为沉稳,对长辈毕恭毕敬,对学者彬彬有礼,若有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即从容应对,若没有,则微笑着侧耳倾听,时不时,还自我调侃几句,举座皆笑,登时与众人拉近不少距离。
像周子璋导师这样的知识分子,搞了一辈子秦汉文化研究,最崇古风,面对商贾一流,骨子里的清高挡也挡不住,情不自禁就要有铜臭不可闻的举止。系里头盛传他一桩传说,据说曾有一日,此翁被请去电视台做访谈嘉宾,当着主播的面就能让s市一位地产投资商下不来台。也因为这样,对方蓄意报复,找了上头疏通关系,硬是压了此教学点两三年科研经费不给。经此一事后,系里领导长了记性,从此再不敢轻易放此翁出去乱得罪人。但周子璋冷眼旁观,导师与林正浩居然相谈甚欢,一不留神,两人竟然聊到青铜器收藏上去,一个是虚心请教,一个是职业本能,再加上台大林教授在一旁时不时插入两句权威评点,三人竟然欢声笑语不断。
周子璋坐在一旁有些拘谨,他虽然跟着导师会过不少专家学者,可到底放不开,永远也不可能在陌生人面前真正做到从容不迫,进退得宜。就在此时,他面前餐桌上的转盘一转,一盘蟹粉豆腐装到他跟前,林正浩的声音温和地低声响起:“怎么不吃?你好像吃很少?”
周子璋心里一跳,不觉有些慌乱,说:“哦,谢谢,我,我吃饱了。”
林正浩微笑着注视他,低声说:“跟老师一块吃饭是吃不饱的,不过你该退一步想,本来就要多吃一点嘛,照国内的说法,这是公款吃喝,不要白不要哦。”
周子璋笑了起来,抬起头,接触到他深邃的眼睛,内里汇聚着柔和善意的光,身上的紧张不自觉放松了些,举起调羹舀了豆腐,再拿起筷子送进嘴里。
“怎么样?”林正浩带笑问。
“还,不错。”周子璋舔舔嘴唇,低头微笑说:“就是我不太接受蟹粉的味道。”
“本帮菜连同江南一带的很多点心,可都离不开蟹字。”林正浩笑了起来,问:“对了,上次走得匆忙,还没问你的名字。”
“哦,”周子璋脸有些红,忙说:“我姓周,周子璋,目前在历史系读研究生……”
“哪两个字?”林正浩兴致勃勃地问。
“孔子的子,王字旁加文章的章。”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倒跟你气质很贴切,”林正浩笑容更为温和,口气不知不觉已加上三分亲近:“上回的事我还没正式道歉,不知道现在会不会晚。对了,我记得我当时给你名片了,后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周子璋摇头说:“又没什么事,怎么好意思打扰您。”
“原来是这样,”林正浩呵呵低笑,说:“我还以为自己长得太吓人,吓到你这样的学生哥。”
周子璋笑了,说:“林先生说笑了,您一看,就是,就是成功人士,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可是高山仰止的人物。”
林正浩摆手说:“诶,别跟我说这些,我正经是凡夫俗子,平时就是想找你们这样学子聊聊,也没机会。”他笑了笑,说:“遇上了也算缘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周子璋的心跳得有些快,愣愣地看着林正浩,问:“什么?”
“我听你的老师说,你学业很优秀,正好下个礼拜我姐姐的两个孩子从台湾过来国内玩,”林正浩笑着说:“我可不想小家伙们来s市跟在台北一样躲在家里玩电玩,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带他们去下博物馆?我虽然玩收藏,可到底不是专业人士,可不能乱教小孩子。”
周子璋有些慌乱,摇头说:“我怕我做不好……”
“只是一天,”林正浩柔和地劝说:“我会付你薪酬,而且,孩子们我会看着,你只需要当讲解员就好。”
周子璋还没回答,一边他的导师恰好看过来了,大声问:“子璋啊,跟林先生聊什么呢?”
“哦,”林正浩笑了说:“我正想撬令高足的墙角,让他匀出一天时间来,带我两个侄子看博物馆。”
“有没有报酬的?”导师大咧咧地问:“我这的学生可不给人白干活。”
一旁的林教授听了取笑说:“正浩,那你赶紧先给这位同学包个红包吧,最好包厚一点,连他师傅的一起包了。”
导师哈哈大笑,说:“对对,薄了可办不了事,你得适应我们中国国情啊。”
林正浩笑着说:“放心,您说多少,我立即打电话叫人拿来。”
众人笑了一通,导师说:“说正经的,子璋也就当勤工俭学去一趟吧,林先生,你做老板的可不能亏待他,子璋是我的学生中基本功最扎实的,又当过老师,教个把小孩子算什么。老林你不知道,现在的学生,聪明滑头的一抓一大把,反倒是子璋这样稳重老实的难找……”
两位教授一碰上,又开始互相倒带学生的苦水,林正浩带笑看向周子璋,柔声说:“我果然眼光不差,怎么样,周同学,你的老板都答应了,你不能不给面子吧?”





子璋by吴沉水(全+免费+番外). 分节阅读_18
周子璋脸颊微红,只得点头。林正浩目光熠熠,说:“那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吧。”
周子璋迟疑了片刻,终于报了自己的号码,林正浩微笑着掏出手机打过去又挂掉,抬头说:“这样你也有我的号码了。”
周子璋正要说什么,却在此时,突然听见自己口袋里传来一阵音乐铃声,他禁不住浑身一僵,这个手机原本就是霍斯予用来24小时监控他,要他随传随到的工具,这时候响只有一个可能,打电话的人是霍斯予。
他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那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仿佛看不见的枷锁,勒得周子璋喘不过气来,他抿紧嘴唇,猛地掏出手机,飞快按下接听键,同时冲出包房,这才颤声问了一句:“喂”
“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霍斯予的声音硬邦邦地传来,已透着不悦。
“在陪老师吃饭,调了震动。”周子璋闭上眼,轻声答。
“下回不许调震动!”霍斯予简洁地下令,想了想,又问:“在哪吃,吃什么?”
周子璋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用平淡的声音回答:“学术酒店,有蟹粉豆腐。”
“哦?”那边仿佛兴致高了,居然问:“好吃吗?”
周子璋不明白霍斯予打这种电话来唠叨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目的何在,他不是该日理万机吗?怎么倒有时间问这些?他想了想,说:“还行。”
“那你喜欢吗?”霍斯予问。
“一般。”
“豆腐你喜欢怎么吃?”
周子璋脱口而出:“点酱油就行。”
“那算什么吃?”霍斯予嗤之以鼻,说:“改天我带你吃真正做得好的。”
是不算什么,但五毛钱可以买一板豆腐,有热乎乎的三块,拿开水烫了,淋上酱油就是无上的美味,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东西,就是周子璋的早餐。
“对了,”霍斯予忽然提高嗓门:“你怎么不问我吃什么?”
这算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问你?周子璋皱了眉头,刻板地问:“吃什么了?”
“陪个客户吃巴西菜,快把我腻死了,想喝杯浓浓的普洱。”霍斯予问:“你那有茶吗?”
周子璋平板地回答:“没有。”
“那现在我过去,带你去买茶具茶叶。”霍斯予忽然兴致勃□来:“你等着,我二十分钟后到。”
“可我还要陪老师……”周子璋一句话没说完,那边已经声音变冷:“再说一遍。”
周子璋无奈地闭上眼,又睁开,吁出一口长气说:“好吧,二十分钟后,我学术酒店门口等你。”
告辞的话毕竟不太好说,周子璋进了包房,心里烦闷,捱了二十分钟全然食不知味,他叹了口气后,不得不凑近自己导师身边,悄悄地说了要先走,导师谈性正浓,也不大在意,挥手就说:“那你走吧。”
周子璋朝众人道了歉,正好出去,却听林正浩低声问:“子璋,你没事吧?”
“啊?哦,没事。”周子璋摇摇头,勉强一笑,说:“有个同学出了点问题,我过去帮帮他。”
林正浩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天不开口,周子璋心中不安,抬头与他对视一眼,又慌忙别过头,说:“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子璋,”林正浩叫住他,微笑着柔声说:“说句冒昧的话,我觉得你跟我蛮投缘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不用跟我客气知道吗?相信我,我还是能解决很多事的。”
周子璋一听,心中涌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酸楚和痛苦,发生这件事以来,他没法告诉别人,没法寻求帮助,所有的一切都自己咬牙硬抗,哪怕再难堪,再龌龊,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现在居然有一个人,用这么温和的口气,传递这么温暖的信息,怎么能不叫他心潮澎湃,眼眶一热,险些就落下泪来。但他能说吗?他怎么说?周子璋将心口翻涌的情绪堪堪忍住,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平视林正浩,笑了笑,说:“谢谢,不过我真的,没什么事,林先生,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来帮我补分,遇到这么一个刷负分的,却又同时让我看到很多愿意帮我补分的,这一个事,让我觉得被刷了负分还挺值得的,因为见识到很多人很有正义感,我很感激。
明天不更了,某水状态不好,休息一下。
如果刷负分的人能看到这个留言,那么我想对你说两句,你干这个事,真的对我没啥影响,我写耽美这么久,对付你这种人绰绰有余,只需投诉你,立即就能删除你所有的留言,而且你连刷负分所表现出来的恶意,已经达到封id的标准,晋江是个正规网站,是有管理规定的。
另外,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因为你刷这么些不知所谓的负分就不写文了,只要我写,就一定会增加我的读者,会加强我的收益和名气,而你得到什么?你除了恶心一下我外,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作用,还换来绝大多数人的诟骂,值得吗?
再问一句,你刷负分的目的是什么?要逼走吴沉水吗?让她再不写耽美你就真的开心了?且不论你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就算你行,你扪心自问下,真的有那么恨吴沉水吗?你到底恨什么?不可以坦白说出?非要这样藏头缩尾?大家不过是在这里写文看文,找个乐子罢了,有必要这么像被人挖了祖坟一样的非泄愤不可吗?
如果你不停止,我绝对不会鸟你,该投诉投诉,该封你id我会找上编辑部封,我的合法权益不会让你践踏,我喜欢写文的事,也不会因为你来这么两下就停止。
第 22 章
霍斯予坐在后排,稍稍摇低车窗,食指与中指交替敲打膝盖,表示不耐烦。
他已经等了超过五分钟,在他的记忆中,除了自家司令老爹,他从未等过任何人。而且那还是年幼时期殷切期盼自己英雄一样的父亲来幼儿园让自己长脸,过了不久他就在一次次失望中掐灭自己这种带了娘们倾向的念头。
长大后,他受英国人影响,守时成为下意识的习惯,葵盛公司的人都知道,跟这位年轻总经理打交道,很关键一条,就是不能迟到。
但现在,霍斯予新奇地发现,自己却能容忍周子璋迟到。
不但如此,而且在等着周子璋出现的这段时间,他居然感到一种久违的雀跃,隐约的兴奋,还有零星的,他怎么也不会承认的欣喜。
所有这一切,汇聚成一种复杂的感觉,让霍斯予一方面不耐烦,皱眉想着该好好教训那胆敢让他等待的人一顿,另一方面,却又继续甘愿等着,尽管有些烦躁,却并没到令他发作的地步。
然后,他眼前一亮,看见那个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穿着仍然是他看不上眼的地摊货,可现在看多了,竟然也觉得那洗白的牛仔裤贴着笔直匀称的长腿也挺合适,那软塔塔的,毫无款式可言的白衬衫衬着那么俊秀的脸庞,竟然显出几分意想不到的飘逸轻灵,霍斯予满意地观察着那个男人左顾右盼,眉眼间似乎有些茫然霍斯予嘴角上勾,他很喜欢周子璋露出这种表情,特别是当自己猛地扯开他的衣服时,他总是先露出羞愤,既而茫然柔顺的模样,可爱得令他恨不得将人吞进肚子里。随后,他看到周子璋发现了自己的车子,刹那间脚步刹住,轻轻垂下头,似乎有些怯怯的,又像给自己鼓劲,然后才抬起头,慢腾腾地挨着朝自己的车子走来,倒像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闪闪烁烁,就是不敢直视。
霍斯予轻笑出声,心里充溢那种奇异的酸楚又欢喜的感觉,这种感觉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他恨不得立即将人抓来揉进自己怀里,好好亲吻抚摩一番。他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周子璋太严苛了,以至于人跟了自己好几个月,还是这么畏畏缩缩。
但调教人就是这样,尤其是调教身边的人,不立威,就不能施恩,他深谙此道,不过此时看到周子璋走过来的身影显得瘦削如竹,霍斯予不禁有些微微的歉然,毕竟,当初强要了他,确实下手重了点。
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霍斯予轻咳一声,收敛笑容,正襟危坐,等着周子璋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周子璋进来后便双手交叠,垂头一言不发,霍斯予微微蹙眉,沉着脸问:“怎么拖拖拉拉的?”
周子璋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跟导师吃饭,不能说走就走。”
霍斯予淡淡地说:“就你那个破学位,读完了又有什么用?”他扬起眉毛,拍拍自己的膝盖,说:“坐过来。”
周子璋一愣,慢慢朝他那边挪过了一点,仍旧垂着头不声不响。
霍斯予一伸手,将人整个扯了过来圈在怀里,感觉他浑身一颤,随后却慢慢放松靠在自己身上,不觉心情大好,摸摸周子璋的头发,将脸埋进他的衣领,贪婪地呼吸他肌肤间带了隐约香皂味道的暖意,喟叹一声说:“他妈的味道挺好,你搽的什么东西?香水吗?”
周子璋觉得自己脊椎都快僵硬了,却不敢乱动,背后与霍斯予想贴的地方一片炙热,他忍着,等霍斯予亲亲闻闻,弄得差不多了,才挣脱了坐远一点,皱眉说:“烟味很大。”
霍斯予正是从公司直接过来,正跟营销部开完会,到会的都是大老爷们,门一关个个是老烟枪,连他在内,吞云吐雾不在话下。霍斯予无论是打小在军区大院还是后来出国,接受的教育都是男人抽烟乃男子气概的一种体现,在英国的社交场合中甚至有男士专用的吸烟室,那里是男人交际的地方,女人绝对禁止踏足。所以他不会禁止下属在公司抽烟,兴致来了,自己也会跟着抽上两根。此时听周子璋一说,脸上也绷不住了,笑了起来,揽住他的肩膀说:“嗬,胆子大了啊,敢嫌我,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周子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又挪远点,霍斯予呵呵低笑,只觉周子璋宛如闹脾气的小情人,便由着他坐远,也不去强迫他靠在自己怀里。
车子一路行驶,霍斯予笑着和声问周子璋这几日过得如何,事无巨细,就连他在资料室值班做些什么事都要问个仔细。周子璋始终垂着头,简单而冷淡地回答,霍斯予也不以为意,正说着,车子停在一处幽静的洋房外,霍斯予拍拍周子璋的膝盖说:“到了。下去。”
周子璋打量这里,洋房是s市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古董了,但临街一面装了玻璃门,博古架上层层叠叠摆着各式精致茶壶,门楣上一块横匾,上面笔法遒劲地写着“碧落茶庄”四个字。霍斯予显然是熟客了,揽着周子璋掀了门帘就进去,迎面一个穿布旗袍的女孩一见到霍斯予先笑了说:“霍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霍斯予态度也不倨傲了,笑笑说:“带个朋友过来买点泡茶的家伙什,你们老板呢?”
“老板在他老位子那坐着呢。”女孩抿嘴一笑,又打量了周子璋一眼,很有礼貌地笑了笑,说:“两位请随我来。”
她袅袅婷婷带路进去,周子璋才发现这茶庄里面才有洞府千秋,画屏挡了视线,穿进去却是一间古色古香的雅室,当地一张梨花榻,榻上一张小茶几,一身白缎唐装的男人正优哉游哉地泡茶,一听声音,抬了头,周子璋才发现是个不年轻的男人,相貌英挺,气质温和,只是顾盼之间才见生意人的精明。他一见霍斯予,也不动身,笑了笑说:“怎么是你小子,来干嘛?打秋风打到我这来了?”
“哪呀唐哥,”霍斯予笑了说:“我特地来帮衬你的生意,不欢迎我可走了啊。”
“赶紧的走吧,省得我的好茶落进狗肚子里,牛嚼牡丹,浪费了好东西。”那男人挥手漫不经心地说,一回头看见周子璋,视线锐利地扫了两扫,忽然古怪一笑,冲他招手说:“这位小朋友有点意思,过来,哥哥替你看个相。”
霍斯予痞笑着把周子璋往身后一挡,说:“唐哥,你别老不正经,少来这套啊。”
那唐哥懒洋洋地站了起身,也不答话,只偏头看了周子璋一会,目光古怪,看得周子璋暗自心惊,不由地往霍斯予身后挪了挪。
唐哥看了半响,摇头说:“斯予,你又作孽。”
霍斯予嗤笑说:“操,这年头谁他妈不作孽?你不作孽?勉哥不作孽?笑话。”
唐哥啧啧作声,说:“真是无知者无畏,得,当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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