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布袋外的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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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大发了
都是一个文人圈子的,多少都留着面子。钱明逸都这样了,朝廷还是没直接下贬黜的诏令,仍然是等着他自请外出。
惯例如此,都要有这般经历,也就没人再说了,甚至连继续揪住不放的奏折都没有。
次日的听政,赵曦听到了朝廷责令赵概和包拯着手彻查此案……
这俩人不是提刑司……提刑司也管不了这种案子。这俩人是御史中丞,这应该不言而喻了。这就相当于后世管纪律的介入,想必钱明逸也该清楚怎么办。
钱明逸很干脆,就在朝堂宣布复查此案的诏令之后,直接递交了自请外出的奏折。
一句话没自辩,干脆利索的承认了自己是庸才,不具备管理京师的能力,让朝廷看着办,最好能发配自己到边远地区,离朝堂越远越好。
奏折当然不是这般平民,四个字六个字的,韵律读起来相当上口。洋洋洒洒的字数不少……分明就是让朝堂看看他的文采。
从文字里读不出他有一点的怨言,可赵曦还是从中体味到了背后应该有故事。
这该是怎样的故事呢
汝州不远,被编管的那个自称太子的冷清,很快就被带回来了。
然后赵曦也知道了,整个朝堂全知道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开封自称殿下了。
早几年已经有过一次,没被人注意,混不下去了,就回老家了。
这次……是真的大发了。
“官家,早年内苑之乱可曾逐出一宫女”
这事有,连赵曦都记得。他还记得当初是那个张氏为其在娘娘跟前求情,并从老爹这儿拿的特赦。
跟她有关赵曦好像记得那个张氏说过,老爹并未宠幸过那个宫女,却在审身时暴露了她与侍卫的乱事,所以,老爹本着宽以待人的原则,抬了抬手,给放走了。
赵祯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确有此事。”
“官家,此事冷清只是代为寻亲,而真正的该称为殿下的是一七八岁孩童……”
又冒出一个这……赵曦看自己老爹,老爹也愣了,相公们都愣了。
赵曦考虑,是不是自己又得去茅坑大解了
“彻查!”
第一次见老爹这般干脆,第一次没一点犹豫的下了决定。
或许真恼火了。
相公们走了,不奏对了,就留着赵曦和他爹……
赵曦不知道该怎样劝解,因为老爹这时候肯定很不爽……或许也不一定,毕竟有一个儿子和有两个儿子,对于老爹来说大不一样。
所以,有些话,赵曦没法说出口。
“曦儿,汝回宫吧。”
这一瞬间,就老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赵曦突然有些凉意。
帝王必须是这样吗
或许老爹只是心烦,或许是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面对自己的儿子,也或许老爹真有了其他想法。
这一刻,赵曦的脑子里百转千回,想了诸多的可能。
自己的势力还是不够壮啊……我怎么会这样想突然的念头,让赵曦把自己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感慨自己势力不够壮实呢难不成……那一刻,赵曦自己叫停了,这种念头决不能滋生,连一闪念的存在都不可以有……
“曦儿,今日为何这般情绪”
已经很努力平复了,可最为熟悉他的娘娘,还是看出了赵曦的不同往日。
“娘娘,孩儿与爹爹感同身受。皆因贼人惑众之事而烦。”
这是最好的解释,不求娘娘转话,只求暗自告诫自己,自己应该是这样。
前些年,自己还小,这两年似乎身体逐渐跟原本的自己在慢慢契合,对于爹爹和娘娘的依赖心里似乎减少了,有些念头……唉,不应该的。
“到底为何朝堂责包拯与赵概彻查,难不成又有变故”
 
第一零八章 一场蹊跷的大火
赵曦想通了,老爹也应该是从张氏那儿问清了,所以,第二天,父子俩再见面,还是很自然。
赵曦仔细捕捉了,跟老爹的那种感觉,没一点变化,真正的一如既往。
“曦儿,包拯耿直,赵概敦厚,此事交于二人,势必水落石出。爹爹放心,汝也当放心。”
这不是后世,当爹的跟自己孩子说些略带歉意的话很正常。
这是大宋,别说是帝王,就是寻常人家,做长辈的也没有跟小辈致歉的。
老爹虽然是在陈述事实,又是在安定自己,可赵曦还是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老爹对昨日态度的致歉。
老爹是个好人,做帝王……不够狠。
“爹爹,孩儿听爹爹的。孩儿只是担心此事烦了爹爹,可孩儿年纪和见识,尚不能为爹爹分忧。”
赵祯抚摸着赵曦的头,才发现儿子真的不是小孩子了,都快有他高了。
而身子骨……比自己要壮实多了,应该真有点太祖太宗的样子,不像自己,很孱弱。
包拯和赵概的查案还是很有一套的,一边派人前往冷清的老家,一边将被护卫营扔到府衙的人开始审问。
三木之下,何愁不招。这就是最直接的手段,所以,不管僧道士子,还是花腿闲汉,一个个把能说的都说了。
一时间刨出了太多的悬案积案,开封府的推官都忙不过来了,不得不从提刑司调拨人数,专门负责那些陈年旧案。
同时,也牵连出太多的城狐社鼠,都集中在洞窟里。开封府又忙乎着往府衙收揽一群一群的花腿闲汉了。
当初护卫队收拾的那一波,都给忘记了,等开封府杂役找到后,都饿得离死也差不多了。
谁能想到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谁也没想到就那种背手捆绑大拇指的做法,让这群花腿闲汉只能在地下洞窟里熬着,然后在下面靠着嘴啃吃点乱吃点乱七八糟的吃食。
不是没人想着跑,试过了,根本逃不掉,洞口被设置了障碍,必须得用手,可他们都被绑了拇指,相互帮忙都解不开坚韧又细小的结。
赵曦听说后,也是愣了……这也行好歹是混道上的,就这水平
事情交出去,对于相公们,以及赵曦父子俩就不必再关心了,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
所以,即便是奏对,也不曾再提起过。那怕老爹很想知道清楚了,也得憋着,这才两天……
昨日才下了一场雨,总算是让这炙热的天有了些凉意。
赵曦现在的东宫里,还没有素手调羹的女主人,只有些上了年纪的宫女下人。
说是上了年纪,其实对于赵曦看来正当年,也就二三十岁而已。
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很老了,已经归到不再会被宠幸的年岁。
之所以派一群这么大岁数的宫女,也是担心赵曦管不住自己个,导致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十二三岁……会吗还真会,市井里听闻那些十二三祸害使唤丫头的不少。
赵曦嘛,好像也长大了。
坐在院子里,不点蜡烛,就这样迎着凉风,看看星空……这是赵曦最喜欢的一种休息方式。
“那是……走水了城里走水了”
应该是走水了。火光很大,感觉染红了半边天。还是离皇城不远的。
“走!看看去。”
赵曦喊了一声,快步朝火光方向走去。他所说的去看看,也就是到宫墙上看看,可不是能凑到火场边上看。
这还是火光在他东宫这边,若是需要穿过整个皇城,估计他也只能在自己东宫院子里看了。
宫墙上要看的清楚些,真的也就离宫墙不远,看着是很大的一处院子,整个院子似乎都被点着了。
“殿下,好像那地方是汝南王四世子的别院……”
这殿前司值守好像见过,有点面熟,应该是当初跟着曹霖
第一零九章 一环扣一环
事主钱明逸自递了自请吵黜的折子,就不再来上朝了。
至于是看不过同僚的嘴脸,还是自己没脸来这待着,也就他自个清楚。
所以,汝南王赵允让,在这紫宸殿里,没法对着权知开封府的钱明逸哭诉,就直接把责任对着高遵度了。
没办法,虽然这事跟高遵度不挨边,可他儿子现在是军巡捕勾管。
赵曦很仔细的观察他这堂伯父,确实是声泪俱下,可赵曦感觉到这伯父好像并不沉痛,好像还有些轻松的感觉,甚至整个哭诉的目的,更倾向于要求赔偿,不是向朝廷讨要,像是向高家讨要。
这戏还有的看。
“莫要栽赃陷害,吾知晓昨晚实情。军巡捕反应及时,出动巡捕上百人,水车三十余辆,皆因道路障碍,不能抵至火场。”
“启奏陛下,各位相公,昨晚汝南世子别院大火所致人财之失,实非军巡捕之责。还望朝廷明察。”
高遵度说的也有道理,似乎这事最后还得把梆子打在开封府上。
对于武勋和宗亲的争吵,朝堂上的文官根本无意掺和,都只是就这么看着,都看戏。
至于最后的罪责还是会落到钱明逸这儿……已经成了定局,还真没人在意。
赵允让还翻来覆去的倒翻着人死了,院子也没了……
而高遵度也是翻来覆去的陈述昨晚的实情,一再强调是路障的原因。即便有路障,军巡捕在没水车的情况下,还是冲进去救火了。说的都感觉不该处罚,而应该奖励了。
对于早朝这样的状况,赵曦也麻木了。只要有点事儿,不管大小,非得吵半天……最后还是屁事都解决不了。
“臣包拯有奏……”
包拯一出列,不管是赵允让还是高遵度,全闭嘴了。
只是高遵度是一副悻悻然,而赵允让嘴角却抽动了两下……赵曦确信自己看清楚了,确定是抽动了两下。
“冷清惑众案犯中,有一涉案之花腿闲汉,在招供时曾言,其在太子殿下祭祖之前,曾持汝南王府四世子赵宗咏手信于贼人王则……”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赵曦只听到这,后面的话就没再进脑子。
他总算是把原本想不通的事想通了。
自己祭祖确实是整个汴梁城都知晓,但从汴梁到巩县的日程,也只有朝堂和张微知晓,而宗亲……也是可能知晓的。只是不可能提前太久而已。
他曾经对那晚的巧合疑虑过,也曾对那贼人从虎牢关一路畅通的到了贝州疑虑过,现在,都清楚了。
汝南王,这个堂伯,两代备胎,不可能与朝堂和武将没勾连,那怕是他全家都不想勾连,也有人靠上去。
放一路人马通关,真的不难!
“回陛下,因涉及反贼王则,又与宗亲涉入,吾等先遣人搜查该闲汉居所,并同时欲唤世子赵宗咏过堂。”
“待衙役赶往汝南王府,再转世子别院之间隔,世子别院便走水了……汝南王!汝之别院之火,可燃的恰当!”
这时候赵曦才觉得,包拯这样的臣子,确实是相当给力。
“包希仁,莫要血口喷人!走水之处并非吾赵允让别院,乃那个逆子之为。吾若知逆子有此作为,岂有脸于这朝堂哭诉”
哼……你是没脸,可你有心。
赵曦只想自己能赶紧冠礼了,那样自己就可以于这朝堂上出言,也能跟这堂伯好好掰扯掰扯。
“汝南王,吾来问汝。汝可曾举荐高继安汝之王府可曾有食客全大道”
这口气已经是审问了。估计赵允让的无赖让包拯也上火了,根本忘记了这是朝堂,是紫宸殿。
“包希仁,汝到底何意吾赵允让推荐何人
第一一零章 这算是了结了
这几天赵祯一直压抑着,似乎随时都有爆发的时候。
他忍着,一直都忍着,感觉自己真的快忍够了。
他很想直接下一道诏令,废除汝南王,逐出皇家,贬为庶民……肯定是会被政事堂封驳的。
国朝以来,从未有对宗室痛下杀手的先例,这也是自己这个堂兄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若想找到能挨到堂兄身上的证据,几乎不可能。可这件事,就是傻子也都明白,就是他在背后操作的。
而现在,偏偏似乎有些关联的世子也烧死了,而那个闲汉所言,便成了一面之词。
别说是汝南王府可以否认,即便是事实确定在赵宗咏身上,对一个死人又能怎样
“曦儿,事已至此,恐不了了之了。”
很不甘,也很沮丧。
整件事曦儿全程知晓,赵祯也就没在瞒着,实话实说。这是实情,曦儿也该懂,不懂自己也得教给他懂。
“帝王行事,自不能随心所欲。朝堂设置一台一谏,谏官纠帝王得失,朝堂封驳帝王诏令,皆是祖宗法度,为避免帝王不消为国朝带来灾祸。”
这样的谈话,这两年很多,老爹总是给他灌输些宽容和仁慈的观点,同时也教授些帝王得失。
在老爹看来,仁者无敌。赵曦就听着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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