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高能[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镜妃苔
堂昊喆一下子惊醒了,睁开眼睛,黑暗中转头看四周,什么人也没有,下意识抬手摸向身旁,空的,简容雅不在。
刚刚那个声音?
他也听到了,不是简容雅在胡说?
堂昊喆这下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到天亮,但再也没有听到那个声音,早上起来,现简容雅睡去了次卧,他在客厅里转了两圈,越想越觉得不对。
爸爸?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爸爸。
要真有哪个女人生了他的孩子,还能一声不吭自己养、不找上门儿?
更何况,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就是堂昊喆一生的wū点,他倒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惜,年轻的时候太放浪形骸,糟了这样的报应。
堂昊喆这么想着,觉得屋子里气闷,换了衣服,直接走了。
而后面的几天,堂昊喆也住在简容雅这边,前半夜还好,每到后半夜,就会被鬼魅一般的叫声惊醒。
一次就算了,两次三次,简容雅已然崩溃,大晚上也不睡了,开了灯坐在床头抱着腿直哭。
嘴里还念念有词:“堂先生,你是不是年轻的时候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大晚上会过来喊爸爸。”
堂昊喆一个艺术家,唯物主义分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当场喝道:“别胡说八道!”
简容雅:“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你自己也听到了啊,”又争辩,“会不会是堂先生你当年游山玩水谈了个女朋友,后来分开了,女朋友给生了个孩子啊?”
顿了顿,小声嘀咕:“就像《还珠格格》里面的夏雨荷和乾隆。”
堂昊喆:“……”他到底找个了什么花瓶女,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可被这么一提醒,堂昊喆还真在心里默默回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里,哪个会偷偷给他生个孩子?
可想来想去,都不太可能。他的那些女人,不是做艺术相关的,就是事业女强人,要么也已经结婚生子有家庭,怎么也不可能悄悄给他生个孩子。
不对,有个人……
堂昊喆心里一下子就窜出了那个名字——
王小芬!
但又下意识否认,不会,小芬有女儿,没听说她有儿子。
但如果儿子没有带出来,还在老家村子里呢?
堂昊喆心里就像钻出了两个争辩的小人,一个提出各种假设论证王小芬可能给他生过一个孩子,另外一个则极力辩驳找理由否认。
最后男人都觉得烦了,闭眼狠狠地叹息了一口,把这两个小人通通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简容雅觑着男人的神sè,缓缓道:“堂先生,之前你听你说你二十多年前去过一个小山村……会不会是……?”
堂昊喆打断道:“胡说什么!睡觉!”
可再也睡不着了。
次日一大早,他就给关系密切的一个兄弟打了电话,报了一个大概的方位和村子的名字,让他兄弟现在就过去,打听一些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堂昊喆直奔理工大。
一大早却没在食堂见到王小芬,只看到了王小芬的那个女儿秦香。
堂昊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舒宁正在擦桌子,她知道堂昊喆来了,等人走到跟前,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堂昊喆想了想,还算客气地说:“秦香,你如果不忙,我想问你一些事。”
舒宁看看他,没说话,手里干着活儿。
堂昊喆缓缓地低声说:“你妈妈,在生你之前,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孩子?”
舒宁擦桌子的手顿住了,缓缓抬眼。
堂昊喆没有说话,看着她。
舒宁站直,把手里的抹布甩在餐桌上,她表情冷淡,眼神里透着寒光,然后,一字一字道:“堂先生,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妈妈的女儿……”
不是妈妈的女儿?
她到底在说什么?这话逻辑根本不通,堂昊喆皱起眉头看面前的女孩儿。
舒宁却露出一个yīn森的冷笑,接着开口把剩下的话一字一字给说完了,却是用的男人的声音:“爸爸,我是堂礼啊。”
堂昊喆被这突然转变男声和yīn森的冷笑吓住,几乎是本能的大叫一声朝后退了半步。
食堂里还有不少吃饭的学生,听到这声叫喊纷纷侧目奇怪地看过来,堂昊喆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舒宁却是抹布一抓往盆子里一甩,端着小脸盆面sè如常地走了。
心里道:“1.3。”
1.3诚恳地表示:“宿主您的演技我打1ooo分。”
舒宁客气地说:“还得谢谢你的【变声】辅助,也有你的功劳。”
1.3十分骄傲:“不客气。”
之后的几天,堂昊喆再没有出现过,舒宁继续当自己的打饭小妹儿。
许航倒是来了,站在没人的窗口前,一脸幽怨地默默瞪眼看舒宁。
舒宁手里捏着勺子,含笑回视他,“许航兄,来打饭啊,要吃什么?”
许航隔着一个打饭台看她。
舒宁又笑,但这次压低了声音,声线故意拉粗,“以前我媳妇多有得罪,老是抖你的肉,你别和她计较,我给你打饭,保管不抖你勺子。”
许航看着他,默默道:“你和我装什么?”
舒宁看着他,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装?我没有啊,许航兄你难道不相信我是堂礼?”
不久前,汽车里,舒宁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令他胆寒的话就是——
“我不是秦香,我是堂礼。”
许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相信这种话?
可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秦香作为一个偏远山村长大的女孩儿,身上的做派和气质根本与出生和成长背景完全不符。
她似乎还知道不少她本来不该知道的事情,比如他和许可扬的关系,比如王小芬病逝的儿子身体状况可能和堂昊喆有关,比如他口袋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打火机上又刻了什么字。
还有他派去村子里打探消息的同事告诉他,秦香半年前忽然的转变,以及婆媳两个不久之后便离开了村子来到省城。
他甚至忽然想起来,怎么这么巧,她们就来了理工大?
……
许航是做私家侦探的,抽丝剥茧和寻着蛛丝马迹寻求真相是他的日常工作,这么多的迹象,似乎都印证着一件事——
秦香身上一定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但如果告诉他秦香不是秦香,而是堂礼……
不,她不可能是堂礼!
许航坚持自己的观点,说:“秦香,你别给我装。”
舒宁笑笑,“我怎么会装呢,我就是堂礼啊。”
许航危险地眯了眯眼,“还装?你会,我不会吗?”
舒宁捏着勺子,趴到了两人之间的台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会什么啊?”
许航地表情当即变了,不再是刚刚那副探究的神sè,反而露出了几分天真的表情,然后转头,扫视食堂,嘴里还念叨:“妈呢?”
舒宁预感不妙,直起身。
许航捏起嗓子说话,转头看舒宁:“老公,咱妈呢?”
舒宁打饭的勺子差点掉地上,他竟然……!
舒宁拧眉,胳膊撑在台面上,瞪眼看他。
许航则是一脸无辜,继续捏着嗓子,姿态也变得yīn柔了起来,俏皮地眨眨眼,“老公,你干嘛啊,我是秦香啊老公!”
舒宁:“……”
1.3:“……”感觉撞见了一幕旷世奇景,不,是戏jīng荟萃的奇景。
舒宁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泥煤的”,看着面前的许航,低声道:“别闹。”
许航瞬间恢复神sè,也凑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他回:“来啊,一起搞事啊妹妹。”
一脸挑衅。
见他这么嚣张,舒宁很想把手里的勺子戳他鼻孔里,哼笑一声,“能耐啊,亲哥。”
许航眯了眯眼,她果然是装的,他真的差点就信她了!
还偏远山村出来的姑娘朴素无华?
pì!她简直就是个戏jīng!和他一样的戏jīng!
舒宁瞬间站直,一手叉腰一手拿勺子,透出五大三粗男人的气质来,粗声喝道:“吃什么?”
许航绷直了食指,一脸傲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不吃荤油,减肥,就吃素!”
舒宁哐当当打饭,把饭盆往大理石台面一扔,“三块五!”
许航刷卡,端起饭盆,转身就走,胯都扭了起来。
旁边几个窗口的阿姨都看呆了,这干嘛呢?
舒宁看着许航那扭胯走路的姿势,心里默默笑起来。
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能跟上自己节奏的男人,就跟动物园的大熊猫一样,稀奇,真稀奇。
而另外一边,简容雅装神弄鬼的水平也是节节拔高。
一开始说半夜听到有人喊爸爸,接着又说自己连夜做噩梦,说梦里有个小男孩儿骂她抢爸爸,甚至还有化妆台上的化妆品无故打翻变乱……
如果是以前,这情妇这么疯,他肯定早赶出去了,可如今——
堂昊喆缓缓道:“那给你换个房子吧。”
简容雅哭得梨花带雨,漂亮女人这么哭还是漂亮,柔弱的美感,不讨人嫌,反而增添了几分处处可怜的气质。
简容雅非但没有抱怨什么,反而如舒宁教她的那样,变成了一个“知心”的可人儿,宽慰道:“或许是因为,那个孩子不喜欢我,他总说我抢了他爸爸。”
堂昊喆这几天心事重重,没怎么休息,人憔悴了不少,听了这话,心里五味陈杂。
简容雅又道:“堂先生,您有孩子吗?”
堂昊喆看了她一眼。
沉默自然就是没有。
简容雅:“那或许,真的曾经有一个呢?”
堂昊喆脑子里瞬间出现了那天在食堂里的那一幕——
女孩儿yīn沉地看着他,用男音缓缓吐出了一句“爸爸”。
简容雅接着道:“在我老家,都说没有成年的孩子,即便不在了,也会想要跟着父母。”
堂昊喆听不下去这些话,起身要走,简容雅跟着站起来,“堂先生!虽然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但我还是想提醒一句,如果有孩子,想办法弥补就弥补吧,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啊,那是自己的血脉啊!”
堂昊喆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走了。
等门合上,简容雅瞬间变脸,恢复了一个人时懒散的神态,她晃荡去了卧室,照了照镜子,嘀咕道:“当演员肯定老得快,面部表情都那么夸张。”
堂昊喆则被雪花片似的纷至沓来的真相给掩埋了。
他弟弟寻到当年那个小山村,问了一圈,果然王小芬曾经有个儿子,出生时间就在他当年不辞而别之后的几个月,取名堂礼。
而传说中那位意外去世的丈夫,姓堂,是个村子外面来的画家。
堂昊喆弟弟还说:“哥,这个堂礼早就死了,死的时候大概十五六岁,当时给娶了一个小女孩儿,估计是农村冲喜用的,叫秦香。”
“这婆媳两个半年多之前离开的村子。”
“我还打听到,说是王小芬一直说堂礼没有死,最近还流传说堂礼用他媳妇的身体回魂而了,我本来以为是胡说八道瞎传的,后来打听道秦香娘家一个大妈刚好撞见了,差点吓疯。”
“我还去王小芬娘家打听了一圈,好像是有这种说法,说是堂礼没死,我在想他们农村不是有过继、哪怕养别人家的儿子也要有个男孩儿的说法么,可王小芬一直没有过继,哪怕她娘家几个兄弟生了不少儿子。”
……
生孩子的时间对得上,孩子的姓氏,以及王小芬丧偶的寡妇身份。
堂昊喆这才彻悟,王小芬当年真的给他生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取名堂礼,而那个他在食堂里看到的打饭的女孩儿秦香是他的儿媳。
如果这个消息早来十年,他一定欢欣雀跃,然而堂礼,他的儿子,却已经死了,悄无声息地死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悔恨交加,他应该回去看看的,他但凡当年回去一次,知道堂礼的存在,他一定早早把他的儿子接到大城市来治疗,说不定他可以康复,他不会死,他会像个正常人一样上学工作,叫他一声爸爸。
然而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堂礼死在悄无声息的岁月中,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现在,王小芬都没有和他提过一次。
是觉得他不配吗?
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
堂昊喆因为堂礼的消息痛苦不已,他一个画家,比普通男人有充沛的感情,想到自己未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孩子便没了,也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难受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一连颓废了几日,这天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秦香,秦香叫过他爸爸,她说她是堂礼,堂礼!
堂昊喆仪容都不整理一下,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就冲出了门,到了学校,不是饭点,食堂窗口灯都没有开,他又转身奔出去,往教工食堂的方向跑。
舒宁有1.3提示,知道堂昊喆来了学校,她套了一件衣服,起身出门,在教工宿舍楼下不远处的绿化带遇到了男人。
堂昊喆半张脸都是青sè的胡渣,眼袋硕大,看着舒宁,表情沧桑,神情苦闷。
虽然不愿意相信唯心主义非客观的一些东西,但此刻,也不得不信了。
“你是……”
舒宁又露出一点yīn沉的“鬼样”,笑笑,但这次没有用变声辅助,“爸爸。”
堂昊喆听到这声爸爸,眼眶忽然就红了,“你和你妈出来,是来找我的吗?”
舒宁笑笑,“是啊,爸爸,我妈年纪大了,我不放心,我怕秦香以后照顾不了她,所以带她来找你。”
堂昊喆做不出其他反应,只能点头,神情里都是一言难尽,仿佛不知该如何吐露真情,只朝前走了半步,深深地看着舒宁,“你真是,我儿子?”
舒宁却抬着眼睛看他,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和妈妈呢?如果早一点,十年前,我或许不会死,妈妈也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一句话戳中了堂昊喆的软肋,他表情痛苦自责地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不回去,为什么我不早一点。”
因为你是个大渣男啊。
舒宁在堂昊喆出神的时候靠近了两步,低声道:“既然这么自责,那就弥补吧,现在还来得及,妈妈需要人依靠,秦香以后也需要人帮忙,她们才来这个城市半年,还没有扎根,你刚好可以弥补他们。”
堂昊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王小芬、秦香、堂礼,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后,过往曾经和当下眼前错乱的交织,他头疼欲裂,内心里又焦灼、因为有了儿子又失去而难受,复杂的内心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他差点就承受不住当场崩溃。
这天之后,堂昊喆就病倒了。
他没有回他和许可扬的那个家,而是去了情妇简容雅那里。
简容雅毫无怨言地悉心照料,体贴又是个做饭的好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堂昊喆。
男人在最虚弱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女人贴身照顾,渐渐的,就开始吐露心迹。
简容雅只听不多说,堂昊喆那张嘴就仿佛开了闸似的,把当年的事情和如今内疚的心理状态全倾诉了出来。
简容雅便坐在堂昊喆床边,软言安抚道:“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你又是个画家,不拘一格才是你的风格,你当年不辞而别,的确不太对,二十多年过去,没有回去看看,孩子不在了,你也自责内疚……”
一箩筐的话,宗旨就是初舒宁的那句“知心”,什么好听挑什么说,什么说了堂昊喆可以宽慰就挑什么讲。
最后又劝道:“堂先生,你这么自责,说明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现在事情既然已经生了,也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没有办法弥补了,那不如就从现在,从这一刻开始做补偿?”
简容雅就像个小天使一样,聆听、宽慰、谅解、疏导、出谋划策。
堂昊喆这样的男人果然如舒宁所料,很吃这一套,外加本来就对给他生过一个儿子的王小芬感情非同一般,心中很快就坚定了一个信念——
对,他要弥补王小芬。
还有秦香,不,是堂礼,不管到底是谁,是媳妇还是儿子,他都要弥补!
很快,堂昊喆就又去学校见了王小芬,态度坚决,想要和她重新开始。
王小芬早和舒宁两个暗中通过气儿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心里一面暗骂,一面又按照舒宁教的那样,做出一副真相大白之后的痛哭表情。
“我没有给你生过儿子!我没有!秦香是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王小芬又不是演员,哪儿有本事把神态神情拿捏到位,这种时候不就是撒泼耍赖痛哭打滚么,表情往声嘶力竭那边靠拢不就行了。
于是堂昊喆就眼见着王小芬嘶吼狰狞,而这副神态落在他眼中,便是一个做母亲的不愿意承认失去了儿子的悲恸状,他看了之后心下更是难受。
“小芬,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会弥补你的!”
王小芬一脸“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我不要我痛苦你走开”的神态。
堂昊喆上前抱住她,王小芬的白眼儿差点翻到后脑勺。
为了许姐能拿到财产,为了秦香顺利认干妈,拼了!
这之后,堂昊喆便开始频繁地联系王小芬,时不时的电话,问候或者聊天,言语中经常有展望未来的意思。
他甚至还提到了秦香和堂礼。
王小芬心知“儿子”故意bào露自己的事情,缓缓道:“堂礼啊,他毕竟人不在了,这次回魂儿,大概也是不放心我和香儿吧。”
堂昊喆犹豫道:“那他,会留多久?”
王小芬:“不知道,可能过段时间就走了吧。”
堂昊喆自觉有愧,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媳妇身体里的儿子,来了学校几次,也没鼓起勇气找过去见面说说话,只悄悄买了一堆东西,让王小芬转交,言语里尽是身为父亲的愧疚。
舒宁没有步步紧bī,只是在堂昊喆的生活重心和时间逐渐往王小芬这边偏移的时候,当面对他说了一句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重新回到妈妈身边?”
堂昊喆心里揣着这句话,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偶尔回他和许可扬那个家的时候,看到相伴二十多年的早已没有感情的妻子,他在深思;去简容雅那里,听到情妇体贴宽慰的话,他会深思;来到王小芬这边,看着这个昔日为他生过孩子的中年村妇,他也在深思……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站在一个中心点上,忽然就被三个女人夹击包围住了。
他也根本不知道,一个妻子一个情妇一个旧情人,三个立场身份完全不同的女人,却是一条战线。
于是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闲暇时间便是王小芬、简容雅、许可扬。
王小芬行事落落大方,虽然时有粗鄙,但这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也是个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他想要弥补的女人。
简容雅只是临时包养的情妇,然而是天使一般知心很会宽慰人的存在,也是个漂亮的花瓶,还总是提醒他,要去弥补当年的过错。
至于许可扬,他们夫妻无话可说,她近期对他越冷漠,他甚至听到传闻,她有与他离婚的意向。
离婚吗?
堂昊喆摇摆不定,但心中对此也有些想法。
最后是许可扬先摊的牌。
女人优雅了半辈子,到了这个时刻,也只是冷嘲热讽,想要彻底结束他们的关系。
堂昊喆给了她想要的回复:“可以。”
然后,就开始转移财产。
他开始转移财产的这件事是所有人都预料到了,不足为奇,舒宁给简容雅消息,让她留意着一些。
简容雅则回复她:你看,男人才会这么现实,只有女人傻傻的还谈什么感情。
舒宁回她:这个傻女人的范畴可不包括我们四个。
简容雅回了三个字:哈哈哈!
堂昊喆转移财产其实并不需要大动干戈,他的房产几乎都不在他名下,古董和名画这些都藏匿保管完好,股票他都抛掉了,现金都临时转给了王小芬。
王小芬起先装作不要,说:“你给我钱干嘛?”
堂昊喆软言道:“我的就是你的,你都拿着,就当是帮我保管了,”顿了顿,又解释,“我要离婚了,这些钱以后都是和你一起生活用的,你不用这么界外见外。”
王小芬点头,心里暗骂这男人要是她的,说出这种话,当场就该打死。
而到了这个时候,舒宁这个食堂打饭小妹儿又闪亮登场了。
她开始以堂礼的身份紧bī堂昊喆尽快离婚,甚至冷脸道:“你明明和我妈结婚了,却又和别的女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对不起我妈!现在离婚了,难道还要把钱留给别人吗?我妈受苦半辈子都是因为你,她花这些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堂昊喆面对“儿子”的质问,连连解释:“我当然不会把钱让人分走,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妈的!”
舒宁冷笑:“好好待我妈?你的钱到底是留着和我妈一起花,还是和别的情妇一起用啊?”
提起情妇,堂昊喆表情讪讪。
舒宁冷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情妇是你遇到我妈之后才认识的!我说她抢了我爸,难道还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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