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话之短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飘来飘去的影
就这样,少爷和老奴被扔了出去。
“哼!装什么贞洁烈女!本少爷看你是你的荣幸!待我做了大官,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对我,到时候,你巴结我,我还不正眼瞧你一下呢!”
少爷掐着腰,跳着脚,对着早已关闭的大门大叫。
“少爷!少爷!”老奴扶着被摔疼的老腰,说,“别骂了,咱们还是赶快赶路,再找个住处吧。”
少爷气呼呼朝前走去。主仆二人走了一段路,没看见一所房子。
“真是奇怪,怎么一户人家都没有?”少爷纳闷地说。他又接着说道,“荒芜人烟的地方,就只有她家一户大宅子,不觉得奇怪吗?我看啊,那家人根本不是人,是鬼!”
老奴点点头,觉得少爷说得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不通,既然是鬼,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他们出来呢?
走出很远,终于见到了灯光,主仆两人欢呼雀跃,跑了过去。
那是一所普通人家住的茅屋,想必里面住的是清贫的农夫。这次,少爷让老奴敲门,这么个贫苦人家,他才懒得抬贵手。
门开了,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男人开了门。“您是?”农夫问道。
老奴恭敬地说,打搅了,我们是进京的人,走进了这个地方,却找不到安歇的旅店,望这位大哥让我们借宿一宿。
农夫看了看站在老奴身后,面无表情的少爷,说,请进吧。
屋子里陈设简单,一张桌子摆在屋子中央,上面燃着油灯,黄澄澄的光充斥在屋子里,把屋子照得明暗参半。主仆二人围桌而坐。农夫很热情,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让小女给你们做点饭吃。
少爷本来寻思,你们的粗茶淡饭我才吃不惯呢,但一听到“小女”二字,立刻来了jīng神,态度也活泛起来,说,饿,我们快饿死了,请给我们弄点饭吃,感激不尽。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一个布帘后面传来,“爹!谁来啦?”很活泼的声音,末了,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布帘被一双芊芊玉手掀开,一张白皙媚惑的脸露出来,少爷一下子看傻眼了,尤物!真是尤物!他心里感叹。女子走了出来,袅袅婷婷,腰肢摆动,浑身上下散发着让男人着迷的气息。她冲少爷笑笑,眼角一挑,看向爹爹,等候吩咐。
“去厨房给两位客人做些下酒菜。”农夫对女儿说。
“哎!”女子欢快地答应着,去了。
少爷追随着女子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布帘后头,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造次了,只默默等女子出来。
一阵阵香味从布帘子后飘出来,那香味,就像山珍海味一样,这么个贫苦人家做一顿好饭可不容易,这个农夫和他女儿真是太好客了,主仆二人不由得打心眼里感动起来。
不一会儿,女子端着一托盘热腾腾的饭菜出来,上面还摆有一壶酒。
主仆二人大吃特吃起来,边吃边喝,实在是太美味了。农夫和他女儿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吃。女子的脸在灯影下越发迷人,她大方不害羞,冲秀才少爷笑吟吟的,还向他抛了个媚眼。少爷不禁心猿意马,好啊!看来今晚有艳福了,吃了美食吃美人!
不知是否这酒的劲儿太大,主仆二人看到眼前的景物模糊起来,像蒙了一层纱,头脑也开始昏沉沉的。他们在昏过前那一刻,看到农夫和他女儿的笑意扩大了,露着牙齿,诡异起来。
“成了!”女子一拍手站起来,消失在布帘后头。
农夫“哈哈”一笑,站起身,周身升腾起一团烟雾,待烟雾消失,他已不是先前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手拿拂尘,胡子长长的道士。他冲主仆二人一甩拂尘,主仆二人的身子飞向布帘后头,落在一堆尸体上。布帘后头哪是做菜的厨房,分明是一片黑暗凄冷的坟地。
这个道士拿了秀才少爷的包裹,里面有金银碰撞的细碎声,他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又一甩拂尘,茅屋化成巴掌大小的房样子纸片,连同那个女子也化成人形的小纸片,道士把它们揣进衣兜里,飘然而去。
原来这个道士是用法术谋财害命的妖道,他每晚都点起一盏油灯,吸引过路人。
明朝嘉靖皇帝迷恋道教,不理朝政,天天窝在后宫修仙问药,以至于道士的地位大大提升,不少心术不正的妖道祸害人间。当然了,还是除bào安良的正派道士多。只是,这两位主仆不幸遇上妖道,白白枉送了性命。
至于那个隐匿荒草中的大户人家,是狐仙一家人,他们虽是狐狸jīng,但并没有伤害人类,那位老妇人狐狸喜欢读书人,她一直在为女儿物sè将来有出息的夫君。她接见秀才,先是相面,再看他的举止,假若这位读书人面相富贵,举止庄重,她就会让玉兰丫鬟把他领到舒适的客房休息,并让玉兰宣扬一下小姐的国sè天香,这样一来,势必引起读书人的兴趣,再设计一场小姐与读书人的偶然相遇,以小姐的美貌,以后就可能有荣华富贵享了,当然了,前提是这个读书人名列前榜。不过,因为是狐仙,他们也可以助读书人一臂之力。今晚的少爷秀才,显然不是老妇人的中意之人,被请到了柴房。
翌日早晨,那个大户人家消失了,它只有在晚上出现。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40章 邪恶美女图
李波这天回家,手里提着给老婆买的烧jī和水果,老婆怀了二胎,正值嘴馋的时候。他是一名修车店的老板,下午7点来钟,他把店交给员工看管,自己回家照顾老婆了。其实他本不愿意回去,他还是希望留在店里,接见顾客还是他在行,那几个员工都是毛楞小子,待人接物难免不娴熟。可是老婆娇宠惯了,他只要稍微冷淡一点,老婆就哭哭啼啼,说什么没良心,如今自己身材走形了,老了许多,你就变心了,再生了二孩,更拿自己当烂菜叶了,可是这一切不都是给你生孩子造成的吗?男人都是没良心的。李波被老婆絮叨地心烦意乱,只表面宽慰敷衍她。
他面西而走,西天已经被落日染红了,他的车还在店子里,他不开车是因为他不想那么快回到家,他承认,自己对老婆已经没有爱了,他甚至有过四次***,和不同的女人。此刻,他慢慢踱着步伐,离家还有六个路口,他已经走了四个了。他想他八成是疯了。他走过一条条熟悉的市街,越往西越阒寂起来,当他经过字画店的时候,不由得停住了脚部,他虽是个市侩的人,却也喜欢附庸风雅。他走进了店里,欣赏那鳞次栉比的画卷,他挨个看去,在一幅人物画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幅美女图,还是现代的美女,笔墨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材和娇俏的面容,女人的眼睛媚如秋水,眼皮单而薄,眼尾上挑,属轻浮之相。她双手撩着漆黑柔顺的头发,头发在她指尖上呈散开状,这个动作使她xiōng部愈发傲然,细细的腰部以下是圆翘的丰臀。李波不禁看痴了,他与画中的女人四目相对,仿若一见钟情。
李波以500的价格买下了她,然后匆匆回家了。
走进干净整洁的小区,穿过花草围绕的小径,走进自己家所在的单元,上了楼。
老婆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烦了,李波一进门,老婆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用质问的语气说,你怎么才回来啊!李波回答,车坏了。老婆半信半疑盯了他好几秒,终于把眼光移向了别处。
晚饭过后,夫妻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他们分房睡,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李波睡前去看望了下女儿,女儿正在自己房里乖巧地做着作业,女儿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朵朵。为了不打扰朵朵写作业,李波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朵朵态度淡淡的,李波怀疑是否妻子在女儿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妻子一直是个刁蛮任性不懂事的女人,婚前是,婚后也没有改变,女人婚前的刁蛮是可爱,婚后就是可恶了。妻子现在是妥妥的泼妇,李波心里想。
回到自己房中,李波把那张画挂在墙上,正对着自己的床,老婆对他的爱好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甚至常讥诮他,你一个修车的粗野爷们儿还玩文雅呢,所以在客厅的时候,她对这个轴卷只瞟了一眼,永远没有打开的想法。
李波躺到床上,把床头灯tiáo到最暗,让室内变得暧昧温软起来,他枕着手,这个高度正好与画中的美人四目相对,不知是否是看久了产生的幻觉,他看到美人冲他笑了一下,他眨眨眼,美人依旧如初,看花眼了吧,他想。累了一天,困意很快袭来,他说,美人,我们梦中相见吧。说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他真的梦到了美人,美人从画中走下来了,边走边脱她身上那套深红sè薄纱衣裤,她的玉足踩到床上,扑到他身上,他也情不自禁,已经两个月没有食荤的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尤物缠绵起来……
一夜的狂风bào雨,第二天,李波醒来时,只觉得全身疲累。真是奇怪,明明是个梦,怎么还像真的一般?他纳闷不已。回想那个甜蜜的梦,其实感觉很真实,不会不是梦吧?他自己都搞不清了。美人性感又野性十足,他倒真希望是真的,真是个让男人忘不了的女人啊,他感喟道,不由得往墙上看去,画上的美女保持着原有的姿态,给李波一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感觉。
一整天的时间,李波都在想画中的美人,无心工作,坐在收银台上出神,员工们看到老板这个样子,大惑不解,活堆积的太多了,这是要累死他们的节奏。
好容易挨到傍晚,李波回家了,开车回去的,顺路给老婆买了点儿东西。在越来越冷清的西边街道上,李波蓦然看到一个人,他的眼光被吸引了过去,那人走在前边,和他一样,朝西走,穿一身薄纱红衣红裤,头发柔顺披着,直到腰际。李波觉得这身影很眼熟,即刻想起来,不就是画中的女人吗?他深感诧异,不过他不信这个邪,前边的女人只是碰巧和画中女人穿了同样的衣服,又都是长发而已。女人袅袅婷婷走在道路旁高出的石板路上,她的身侧是一排排长长的铁栅栏,上面爬满了凌霄花,花儿在夕阳下开放着,在这廖无人迹的地段有些凄然,而那名女子,也跟着诡异起来。李波好想看看她的正面,他加快了速度,当接近女子时,女子却转弯了,她已走到十字路口,朝北走去,而李波由于车速快,来不及转弯,“刷”一下开过去了。
李波一回到家就钻进卧室,他看看那张画,女人依然在画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李波不禁自嘲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今晚,李波给老婆炖了鱼,几样清淡的蔬菜,他是个很会做饭的男人。吃饭的过程中,他发现女儿老是盯着他看,那眼神怪里怪气的,他疑问道,朵朵,怎么这么看着爸爸?朵朵没回答,马上低垂眼皮,专心吃饭。老婆看了他一眼,眼神很隐晦,他盯着她微皱了下眉头,用眼神来询问,不料老婆白了他一眼,也低头继续吃饭。李波纳闷极了。
饭后,李波打算洗完了碗再问问老婆怎么回事。当他戴着胶皮手套在水池里清洗碗具时,老婆走进厨房,伸手在背后抱住了他,绵绵地叫了一声老公,李波浑身起了jī皮疙瘩,但还是假装平和地问,怎么了?老婆说,我知道,这几个月来委屈你了,咱们都正当年嘛,不过,你晚上看影片的时候小点儿声啦,今天朵朵跟我说,你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李波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他看那种影片,音量过大,被女儿听到了,可是他明明没有看那种东西啊?李波的心突然悸动了一下,难道昨晚那个梦不是梦?他当然不能对老婆实话实说,便顺水推舟,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注意一下就好了。老婆摸着他近年来隆起的啤酒肚,扭扭捏捏地说,戴耳机啦!孩子大了,咱们当大人的要注意,不要给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李波点点头。他又问,女儿还说什么了?老婆说,没说什么啊?她就说爸爸房间里有女人,爸爸把漂亮阿姨领到家里来了吗?我就笑了,心想,怎么可能有女人来家里,女主人在,谁敢啊,所以,我就知道你在看电影啦。李波听了,觉得怪怪的,漂亮阿姨,女儿怎么知道什么漂亮阿姨,听女儿的话里,好像知道爸爸外面有过女人似的,她怎么会知道,还不是老婆告诉她的,老婆是想挑拨他们的父女关系吗?李波突然很生气了,这个蠢女人,空长了皮囊,一点儿也不聪明,如今,容颜褪去一层颜sè,只剩下丑陋的灵魂了。李波用满是洗洁jīng泡沫的手扳开老婆箍住他腰的双臂,说,快回去休息吧。老婆有点儿悻悻地回去了,是不是因为他没有给她一个吻?
李波坐在床头,手里捏着一根烟,他吸了一口烟,眼睛跟着眯了起来,他审视那张画,女人的脸好像比他刚买来时润sè了很多,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吧,李波想。他突然拿烟头朝女人大腿上烫去,李波喜欢女人,却不怎么尊重女人,他对女人有一种既爱又凌虐的感情。画中女人的大腿被他烫了一个洞,变态的满足感令他很愉悦,他坏坏地笑了。“美人,我们梦中再见吧,拜拜。”他向女人抛了一个飞吻,躺下睡去了。
女人如约而来,这次她好像很生气,她狠狠地咬了李波,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波吃痛着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湿湿的,他打开了灯,看见了手指上的血。他这回真的相信女人是存在的了,他看向画卷,女人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副无辜的样子。李波倒没有害怕,一幅画能怎么样他呢?这个女人是最厉害的那种,他怎么舍得放弃她?他重新躺下睡去,并且希望与女子再次相遇。
女子还是来了,也许是报了仇,她很开心的样子,倒入李波的怀中……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应该用“擂”更合适。李波惊醒过来,他听得是自己的房门山响,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爬起身,开了门,门外,老婆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一见到李波,劈头盖脸一顿斥,怎么还锁门哪!李波正为老婆打搅了他的好事烦躁,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老婆怒气冲冲,什么事!你干的好事!声音开那么大!鬼哭狼嚎的,被你吵死了!你是不是有病?李波一下明白了,又顺坡说,好了,知道了,我不看了,关掉!说完想关门,老婆伸手抵住门板,眼睛盯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怎么在流血?李波赶紧摸了摸脖子,被那女人咬的伤口又流血了。不小心碰的。李波说,语气极不自然。老婆狐疑地看着他,说,你屋子该不会真有女人吧?说完,硬闯了进去。老婆四下查看,连衣橱也检查了,最后把眼光钉在那幅画上。她回过头来,对李波说,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疯了,对着画自残吧?李波默不作声,不置可否。老婆突然冲上去,把那幅美女画撕了个稀巴烂……
女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李波的梦里,李波很是恋恋不舍。
这天,李波店里进了一批货,装在大箱子里,很沉重,在同员工一起抬货的时候,他突然体力不支,倒了过去,员工们吓了一大跳,七手八脚把他抬进医院。老婆也接到通知,心急火燎赶到医院。
医生给李波做完检查,说,患者的血量好少啊,难道他献过血,并且过度了吗?不过,献血一般不会出现过度的情况,天啊,患者该不会卖过血吧?
李波身体恢复健康后回了家,那个画中女子成了他一生难忘的噩梦,差点被她害死啊!还是老婆yīn差阳错中救了自己。从此,他再不乱找女人,一心只对老婆好。老婆也在他的关爱中变得温柔贤惠了。
乡村夜话之短篇 第41章 婴儿
叶子和丈夫结婚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他们的身体都很正常,只是叶子的身子有点儿弱而已。叶子心里十分焦急,因为这个,丈夫开始疏远她了,婆婆更是对她横竖不顺眼,一天天没个好脸sè。婆婆守寡多年,丈夫又是愚孝,叶子在这个家里特别难过,她想,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婆婆会改变对她的态度,而丈夫也会重新关爱她。她到处求医问药,烧香拜佛,但都没有用,以至于叶子到了魔障的地步,以后不管见到什么神都要拜一拜。这天,公司组织郊游,他们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攀爬,叶子从来没来过这里,这里没有什么特sè,连一座庙宇都没有,不过,绿树青草,景sè倒也不错。叶子和闺蜜小纹携手前进,她们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渐渐地两人远离了大家,保持一定距离与大家一起往上爬。山不是很高,他们很快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一个凉亭,所有人都在里面休息,山有点儿陡,大家爬得很累,不停地喘着粗气。休憩了片刻,大家开始四散开来,在广阔的山顶漫步,欣赏缤纷的花花草草。叶子和小纹沿着一条逶迤的小路走,这条小路两旁长满了茂密带刺的不知名的植物,枝条直伸到比人还高,在上方纠结交缠,形成绿sè的顶棚,再加上更高处树顶的遮蔽,阳光更透不过来,因此这里yīn凉暗淡,再加上小路弯弯曲曲,就像走在迷宫里一样,她们不知小路通向何处。她们闲聊着,一副惬意的表情。突然,叶子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办呢?我这个肚子不争气,可愁死了。”
小纹安慰她说:“这事急不来,我听说,女人越是着急要孩子,越是要不上,你还是心平气和比较好。”
叶子依然满脸愁容,说:“我看这样下去,我的婚姻就要保不住了,我的丈夫对我越来越冷漠,而且,他近来经常回家很晚,我猜他外面可能有人了。”
小纹说:“这可怎么办好?你还是想开点儿吧,该来的总会来。”
叶子伤心地垂下了眼帘,低头看着脚尖走路,郁郁寡欢起来。
走到小路尽头了,前面一片榛芜的杂草地,已经没有前进的路了。
“咱们回去吧。”小纹说。
叶子点点头,同小纹一起掉过身往回走,就在这时,她的眼角瞥见一块大石头,隐没在长草里,不容易被发现。她随意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石头是个被凿刻成的人形。
叶子指着那块大石头,对小纹说:“那是什么?”
小纹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只有上半身,连胳膊都没有的石头人,她突然有点儿害怕,因为石头人的面部太狰狞了,虽然雕刻的很粗糙,但它那凶狠的大眼,歪斜着的张着大嘴还是蛮bī真的,让人一看,就是个很邪气的东西。
小纹小声说:“快走吧,怪吓人的。”
叶子倒没有害怕,她说:“这不知是哪路神仙吧。”说完,走上前去,微微躬身,双手合十拜了拜。叶子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小纹感觉滑稽又不合时宜,只听叶子说:“这位神仙,保佑我有个孩子吧”
沿原路返回的时候,小纹隐约觉得有人跟着她们,她回头看去,但蜿蜒的小路上总有植物凸出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突然感觉这遮天蔽日的地方yīn森起来。她终于忍受不住恐惧,抓起叶子的手就跑,一直跑到阳光充足的外面才停下来。
“怎么了?”叶子气喘吁吁地问。
小纹说:“有东西跟着我们。”
叶子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听小纹这么一说,她也感觉那幽深yīn暗的小路诡异起来。
两人赶快离开,寻找同事们去了。
累了一天,叶子回到家就早早休息了,由于平时坐在办公室里不运动,这次跋涉令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腿,都麻木了,头一沾枕头,立刻睡了过去。丈夫的亲昵把她弄醒,她顾不得劳累,尽量满足了丈夫……丈夫今晚很……令叶子很意外,很纳闷,又很高兴。
自从那次郊游后,叶子一直没有从劳累中tiáo整过来,都一个多月了,仍然疲乏不堪,她告诫自己,以后不准做太累人的运动。她的胃口也不太好,这几天她去食堂吃饭,对油腻味特别敏感,一闻到就想呕吐。小纹见她这个样子,惊讶地说,你该不会怀孕了吧?叶子听了一愣,心底升腾起喜悦感,她多么希望如小纹所说的那样啊。
第二天,叶子请了假,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她真的怀孕了。叶子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喜悦中。
她打算吃晚饭的时候再告诉婆婆和丈夫,给他们一个意外之喜。
正巧,今天丈夫下班后就回家了,没有去外面喝酒,三人终于凑齐了一起吃饭。在丈夫和婆婆拿起碗筷时,叶子先故意咳嗽了一声,来一点儿悬念,然后郑重其事地宣布,我怀孕了!婆婆惊讶地抬起了头,继而高兴起来。丈夫态度淡淡的,说,是吗?多长时间了?叶子见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些失望,喃喃地说,四十多天了。丈夫手里的筷子在盘子碗里飞舞着,说,辞职吧。
就这样,叶子辞了职,小心地呵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宝宝。
度过了呕吐期,就是大吃特吃,补充营养的时候了。自从她的宣布以来,婆婆对她的态度果然好了许多,她每天都逛超市,给她买鱼肉水果,唠哩唠叨地,多吃,多吃,吃多了,孩子才长得好。虽然知道婆婆是为了她的肚子,但她还是很感激。
这天,婆婆像平常一样,买了几斤新鲜猪肉回来,放到厨房案板上,还没来得及冷藏到冰箱,叶子从卧室走出来,不知怎么回事,她从卧室就嗅到了猪肉的腥气,她纳闷自己的鼻子怎么变得这么灵敏了,真是不可思议。她站在案板旁,瞪着那块猪肉,猪肉的瘦肉占了大部分,红艳艳的特别诱人,叶子突然想吃掉它,她的嘴角流出口水来,她朝外看了看,婆婆还没进来,她突然抓起那块血红的肉,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嚼了起来,真是美味啊,她陶醉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婆婆走进来了,她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叶子感觉到了背后婆婆的身影,慌忙把肉扔回案板上,抹了抹嘴。
“哎呀!傻孩子!生肉不能吃,这天天吃肉,怎么竟馋成这个样子,我马上做饭,马上做饭,你快把嘴里那口生肉吐出来。”婆婆说着就要扳叶子的嘴。可是,叶子早把肉咽下去了。
叶子突然对生肉着了迷,以后每次婆婆买回猪肉来,她都偷偷咬下一块,陶醉地咀嚼。
这天,她,丈夫,还有婆婆一起吃晚饭,叶子大口大口地吞饭,毫不客气地把烧jī,菜里的肉全吃净。丈夫有点儿不高兴了,说,虽然你是孕妇,理应受到特殊照顾,可是,你也要懂点礼貌,给妈妈留一点。叶子低头不语。婆婆倒不在意,拍了一下儿子,说,让她吃,我无所谓,我大孙子要有很多营养才长得胖。丈夫盯着叶子的脸,说,天天吃的满嘴流油,怎么没长胖,反而瘦了点儿,妈,你看她是不是瘦了?婆婆说,那一定是我大孙子能吃呗,把妈妈的营养全吸收了,以后一定长个壮小伙子。丈夫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也就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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