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女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窝窝头,咸菜,还有红薯稀饭,都是进宝给拿来的。”
“啥?杨进宝就让你吃这个?哥呀,他没把你当自己人,这是喂猪嘞,还是养狗嘞?”麦花嫂不乐意了。
“这个就不错,挺好吃的,麦花,你找我啥事儿?”
麦花含羞带sāo,揭开竹篮子,从里面拿出两张饼,递给了老金。
“金哥啊,俺知道你一个人日子苦,身边没个女人,就没个家的样子,诺!jī蛋酥油饼,特意给你烙的,尝尝妹子的手艺呗。”女人一边说,一边将饼掰开,往老金的嘴巴里填。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老金不傻,一瞅就知道麦花嫂没按好心。
女人身边没男人,同样憋得慌了,想勾搭他。
起初,麦花嫂瞧上的是杨进宝,可杨进宝左拥右抱,这边一个巧玲,那边一个豆苗,根本没正眼瞧过她,她只好寻找新的目标。
老金的出现让她眼前一亮,娘隔壁的,还是个小白脸,有文凭有学历,样子帅,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那该多幸福啊。
她知道老金跟春桃关系好,可那是从前,现在春桃根本瞧不上老金了,正好便宜姑nǎinǎi。
于是,麦花嫂故作殷勤,做了好吃的,过来讨好男人。
“不不不,妹子,我不能吃你这么好的东西,你到底有啥事儿?只管说,能帮我的一定帮。”老金赶紧推辞。
尽管麦花嫂长得很美,xiōng比春桃大,脸蛋也比春桃的白,可他跟山里女人没有共同语言。
“你先吃饼,吃完了俺再跟你说。”麦花还害羞呢,样子娇滴滴的。
“你先说,不然我不吃。”老金不受嗟来之食,这是一个文人的骨气。
“那好,俺说,金哥,俺一个寡妇,家里劳力少,虽说麦子割回来了,可不会碾场,老麻烦别人也不好,你会碾场不?帮俺去碾场呗。”
喔,老金明白了,女人想雇佣他干活。
“这没问题啊,我在这儿没地,正闲得慌,会使唤牲口,你家有牲口,我就会碾场。”
“那行,吃完饼咱就走呗,帮着俺碾场,晚上啊,妹子好好伺候你。”
麦花一高兴,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扯上老金的手就走,把男人拖家里去了。
老金没办法,只好跟着她。
走进家门,牲口已经套好了,是从杨进宝家借来的大犍牛,犍牛的后面拖一个碾子。
所谓的碾子,就是滚子,这东西是石头做的,圆鼓鼓的,可以在碾盘上碾米,五月收割的时候,也可以套上牲口碾场。
碾场可是技术活儿,扬场放滚,摇耧撒籽,一般人都弄不好,除非是老庄稼把式。
老金本来就是庄稼人出身,使唤牲口是绝活儿。
地里的小麦经过七八天的晾晒,已经变得焦黄枯干,用手一搓,能搓出金黄的麦粒,就可以放滚子碾场了。
走进公用的打麦场,老金赶着牲口挥起鞭子,将犍牛赶得团团转,麦花嫂拿着麦叉挑麦秸,头上戴着草帽。
远远看去,他俩蛮像一对夫妻,把四周的那些寡妇们羡慕地不行。
“哎呀麦花嫂,你雇到好麦汉了,老金帮你干一天,给几个工钱啊?”不远处有人嘲笑道。
“啥工钱?老金哥不要钱嘞,瞧俺可怜,特意过来帮忙的。”麦花神气十足跟他们解释。
“那为啥老金就帮你干活,不帮我们啊?”
“你们没福气呗,金哥才不会是个人就帮。”
“嫂子,老金哥白天帮你碾场,你晚上是不是陪着人家睡觉啊?用身体顶工钱。”一个青年开玩笑地说道。
那是村里一个小叔子,名字叫狗蛋。
“去你妗子个腿!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麦花嫂一听急了,红着脸,抡着麦叉,将狗蛋赶得满场院乱跑,差点扎他pì股上三个窟窿眼。
野山女人香 第85章 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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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麦场上爆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老金的脸始终红通通的,不敢抬头看人。
五月的打麦场非常热闹,哪儿都是牛吼驴鸣声,哪儿都是山民的欢声笑语。
很快,一亩地的场撵好了,麦秸被挑干净,麦粒还要经过晾晒。晒干了,进仓前才能扬场。
老金帮麦花嫂摊开麦粒以后,太阳刚好落山,麦花嫂又上去牵了男人的手,好像牵着一头牛。
“金哥,走!上俺家吃饭,妹子给你擀面条。”
“不了妹子!我还是回家,自己做着吃。”男人赶紧躲闪。
“那咋行?忙活一天不吃饭,俺心里过意不去啊,你不吃饭,村里人要骂俺小气嘞,俺哪儿有好酒,咱俩喝两盅。”女人二话不说,扯着老金的衣襟,又将他拉家里去了。
老金特别尴尬,脸还是那么红,有心不去,可架不住女人的热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再说他是光棍,也不会做饭,回到家冷锅冷灶,一个人也孤单。
走进家门,麦花将男人按在了炕头上,先倒一杯水,然后长发一甩,舀水擀面条去了。
老金一个人坐在方桌前,尴尬极了。
这时候,他才注意观察麦花家的一切。房子很破旧,三间草房,屋完,女人从后面撩开了男人的汗衫,两只手滑了进去,在男人的肌肤上不住乱摸。
老金都要吓死了,使劲一挣,膀子一晃当,将麦花甩开了,女人发出凄楚的嚎叫,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心里一软,担心伤到她,赶紧过来搀扶。
腰身刚哈下去,女人就像蛇那样又缠了过来,环了他的脖子,两腿也挂在了他的身上。
老金吃不住,同样扑倒,倒在了麦花的身上,两个人的嘴巴瞬间亲上了。
哪一刻,男人jīng神的殿堂瞬间崩塌,脑子里轰隆一声,躁动的热血立刻流遍全身,充实了每一个细胞,每一跟神经。
他没了挣扎的渴望,完全被麦花的娇媚迷惑了。
麦花真的好美,这是个毫无瑕疵的女人,腰身是那么细腻,皮肤是那么洁白,浑身充满了香气。
天然的梨花香就像一枚炸弹,把老金轰倒了,炸碎了,灰飞烟灭了……。
他跟着魔一样立刻将女人裹缠,亲她的小嘴巴,女人的嘴巴也跟雨点似得,不断打在他的脸腮上,脖子上。
他缠着她,她裹着他,就那么滚到在屋子里的泥土地上。两个人都是情不自禁,你扯我,我撕你,很快,两个身体都是坦诚相见。
老金就这么被麦花从春桃的身边夺走了……山里女人就这样,简单,直接,粗bào,喜欢就上,不喜欢就踹,很少花时间去培养感情。
她们觉得感情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等你培养出来,黄瓜菜都他娘凉了。喜欢的男人早跟其他女人睡八百回了。
不知道翻滚多久,老金终于将麦花抱起来,扔麻袋似得放在了土炕上。
女人就像一条脱网的鱼儿,仍旧勾着男人的脖子不撒,老金被她勾上了炕,再次扑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的战壕瞬间转移,从地上移到炕上,展开了第二lún的厮杀。一声声呢喃,一声声呼唤,充实了整个屋子。
院子里的那株喇叭花被夜露侵染,夜露一滴滴从枝叶上落下,最后掉进了泥土里,一点点滋润了脚下的那片肥美的土地……。
野山女人香 第86章 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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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跟麦花成就了好事儿,被女人用一碗面条搞定了。
事毕,麦花嫂很知足,浑身水淋淋的,净是汗珠子,剧烈的喘气让她的xiōng口上下起伏,样子显得更加可爱动人。
老金却跟偷了人家东西似得羞愧难当,躺在哪儿唉声叹气。
不知道过多久,女人才翻过身,问:“咋了?”
“麦花,咱俩作孽了,对不起人啊。”男人叹口气。
“咱俩对不起谁了?”麦花问。
“对不起豆苗死去的哥哥二憨,也对不起春桃。”
“呵呵。”麦花却笑了:“管她呢,反正俺今晚是你的人了,你也成了俺的人,以后咱俩就一块过日子。”
“那能行?”老金的心里很害怕,觉得bào风骤雨很快就会来临。
“废话!都跟你睡了,有啥不行的?这辈子俺就认你,除了你俺不会嫁给任何人。”
“那你公婆能乐意?大山叔跟采芹婶子还不锤死我?”原来老金是害怕挨打,毕竟在这儿没亲没故,连个帮手也没有。
“谁欺负你,俺就跟他拼命!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我会负责任的。”此刻的老金像个受欺负的女人,麦花反而变成了一条女汉子。
“春桃那边……咋交代?”男人问。
“不用交代,你又不欠她啥?给过她机会,可她没珍惜。”
“你公婆那边,咋安排?”
“放心,俺去跟他们说,不答应咱俩在一块,这个家俺就不要了,跟你一块住窝棚,哪儿的黄土都能埋人。”
麦花嫂下定决心要跟老金好了,雷打不动。
“我总觉得有点玄,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老金还是在担心。
“俺问你,稀罕俺不?俺的身子白不白,香不香,滑不滑?想不想咱俩快活一辈子?”
“稀罕,白,香,也滑,好想跟你一辈子。”男人的回答很老实。
“那不就结了,剩下的你别管,天亮俺就去找杨进宝,让他为咱俩做主。”
“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这么办,那行,你休息,我走了。”老金觉得不能呆下去了,免得夜长梦多。
被人发现,天明不到,脑袋就会被打成西红柿,赶紧跑吧。
“咋?快活完了就要拔鸟走人?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男人的衣服还没穿上,麦花又扯了他的手。
“你……还想干啥?”老金惊恐地问。
“你上哪儿去?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俺的炕就是你的窝。”麦花霸道得很,把老金当成了私有产物。
“那你还想……咋着?”
“再来一次!今晚不把老娘伺候舒坦,你别想离开!”麦花嫂说完,嗷一嗓子又扑了过来,再次将老金缠上了。
“哎呀饶命!你咋还喂不饱了?”暗夜里传来了男人痛苦的求饶声。
麦花是很饥渴的,好几年没遇到真正的男人,忽然一个帅男掉进家门,还不一次折腾够?
能放老金走才是怪事?
这一晚,男人差点被女人折腾散架,第二天早上起来,老金扶着墙晃晃悠悠回到了窝棚里,累得一天都没爬起来。
而麦花嫂却洗了脸,梳了头,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小媳妇,乐颠颠跑进了杨进宝的家。
走进家门,她冲进了杨进宝跟巧玲的屋子里,发现男人还没起,撅着腚在睡觉。
女人揭开被子冲他pì股上咣当就是一巴掌……。
“太阳晒pì股了,还不起?快起来,俺有事儿跟你说。”麦花一pì股坐在了男人的炕头上。
“卧槽!嫂,你干啥嘞?大白天的拍人家小伙子pì股?”杨进宝被麦花一巴掌拍得浑身发癫,从炕上蹦跶了起来。
他竟然生不出气来,小叔子跟嫂子本来就打闹惯了,嫂子拍小叔子pì股,没啥了不起的。
“快,穿衣服,俺有事儿求你。”女人催促道。
“啥事儿?火上房了?”杨进宝很生气,宁可三更没娘,不想五点起床,不知道麦花发得哪门子疯。
“告诉你啊,保证吓你一跳,咯咯咯……。”麦花笑了。
“到底啥事儿?瞧你乐得,是不是找到野汉子了?”杨进宝问。
“你咋知道?”
“废话!你两眼放光,嘴角含春,面带桃花,一瞅就是捡到了小白脸,还用问?”杨进宝太了解麦花了,鄙夷了她一眼。
“算你小子有眼光,不亏是嫂子肚子里的蛔虫,进宝,俺想你跟俺做媒。”女人终于说出了来意。
“做媒?你瞧上了谁?”男人问。
杨进宝的裤子已经穿好,赶紧找鞋子。
“老金哥,昨晚啊,俺俩都睡了……。”
咕咚!杨进宝一听瞬间倒在了炕上,几乎吓得断了气。
“跟谁?老金?麦花你没发烧吧?你咋能跟老金睡觉?老金可是春桃姐的相好!”杨进宝瞪大眼,张大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女人在说梦话。
“俺说的是真的,金哥刚从俺家离开,夜儿个就是在俺炕上过得的夜……。”麦花不但没有害羞,还一脸的得意,跟沾多大便宜似得。
”你确定不是骗我?确定不是做梦?”杨进宝问。
“废话!当然不是做梦,这个媒人你到底做不做吧?”女人继续追问。恨不得立刻跟老金成亲,光明正大让男人睡在她炕上。
“娘隔壁的,乱了,全乱套了!”杨进宝唏嘘一声,赶紧穿鞋子。鞋子穿好,又闪个趔趄。
“咋了,咋了?”巧玲端着洗脸水从外面进来,发现男人摔倒,赶紧放下脸盆过去搀扶。
“巧玲,你在家看好麦花嫂,哪儿也别让她去,我出去一下就回来。”杨进宝冲女人吩咐一声,抓起了桌子上的草帽。
“冤家,你干啥去?”巧玲问。
“我去给麦花擦pì股!她和老金睡觉了,马采芹牛大山知道,还不砸扁老金的脑袋?我还要去劝春桃姐呢。”
“你还没吃饭嘞?”巧玲在里面招呼道。
“顾不得吃了,你们先吃吧。”杨进宝的身影已经闪出了大门外。
一路走,他一路苦笑,觉得麦花嫂将老金勾搭到手,是事情发展的必然。
这些天,他们四个一直合伙做生意,天长日……久,难免日……久生情。
麦花嫂可是个饥渴的寡妇,老金是个帅光棍,这就好比火星子在干柴堆旁边冒烟,一阵风过来,**不烧起来才怪?
可事情该咋着处理?
首先要保住老金,不能被马采芹欺负。
其次要说服春桃姐,要嘛赶紧进攻,要嘛趁早放手,免得夜长梦多。
杨进宝首先来到了春桃哪儿,春桃已经起炕了,正在院子里洗脸。
“姐,你起来了?”
“呀,进宝,这么早,你这是……?”
“姐,我跟你说个事,听到以后你不准难过。”
“啥事儿?”
“昨晚,老金哥在麦花哪儿……过夜了。”
“啥?!”当啷,春桃手里的脸盆也掉在地上,身体颤抖了一下,女人果然被电到了。
可犹豫好久,她用力咬咬嘴chún:“睡就睡了呗,这有啥,跟俺有啥关系?”
“姐,老金哥喜欢的一直是你啊?他住在娘娘山,也是为了你!”杨进宝一跺脚,替春桃感到惋惜。
“喜欢个pì!既然喜欢俺,他为啥跟麦花睡觉?这是个经不起考验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春桃的红嘴chún咬成了白sè,白sè又变成红sè,都咬出了血。
女人的身体在颤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又不得不接受。
杨进宝是不会骗她的,刚才她已经瞅到老金从村子里出来,回到了窝棚。男人筋疲力尽,一定是被麦花抽干了。
“你真的不后悔,不心疼?”杨进宝问。
“后悔个啥?心疼个啥?俺本来就没把他当回事儿!”春桃的脸sè也白了,眼神里闪出的灰暗。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可我给了你俩机会,你却没有珍惜,既然这样,我要为他俩张罗婚事了。”杨进宝也很无奈。
“你去张罗吧,跟俺没关系,这对贱人喜欢搞,就让她俩光明正大搞吧。”春桃压抑了情绪,赶紧收拾脸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好,我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他已经不干净了,俺不要这么肮脏的人!”为了掩饰愤怒,春桃不再搭理杨进宝了,反而端着脸盆走进了屋子。
杨进宝摇摇头,只好走下山坡,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他第二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豆苗家。
麦花是豆苗的嫂子,也是马采芹跟牛大山的儿媳妇。麦花想改嫁,首先要得到这两个人的同意才行,
关键是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两位老人,恁儿媳妇偷汉子了,跟野汉子睡觉了?
马采芹跟牛大山还不气疯?
杨进宝觉得难以启齿,走进豆苗家,他抽搐半天,终于把昨晚麦花跟老金的丑事告诉了两位老人。
“进宝你说啥?那小浪蹄子在俺家的炕上跟野汉子睡觉了?nǎinǎi个腿的,还无法无天了!我去把她揪回来,撕烂她的嘴!”
咣当!马采芹将饭碗摔在地上,气得怒发冲冠,抬腿就要跟儿媳妇去拼命。
“婶子,您别着急,消消气,我就是来跟你俩说明这件事的。”杨进宝张开双臂,赶紧拦住了马采芹的去路。
他担心麦花会吃亏。
“都睡了,还解释个pì!杨进宝你给我滚开!让我打断那小笔燕子的腿!”马采芹本来就是火爆脾气,儿媳妇偷汉,让她感到了屈辱。
二话不说,她抄起扁担,雄赳赳气昂昂,冲下土坡。
杨进宝拦了两下没拦住,因为女人的扁担直往他身上招呼,挡我者死!
牛大山一瞅不好,同样不吃饭了,跟在女人的后面追了过去。
从牛家村赶到杨家村,来到杨进宝家的门口,马采芹跟武松似得,将哨bàng杵在地上,破口大骂。
“表脸的浪蹄子,你给我滚出来!偷人养汉子,不知羞耻!还有脸活着?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找根面条吊死算了!是个蹲着撒niào的主,出来跟老娘大战三百回合!”
马采芹站在杨进宝家门口骂,不是针对巧玲,完全是针对麦花,她知道麦花就躲在里面。
麦花也不是好惹的,听到婆婆骂人,袖子一卷,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腰一叉问:“你骂谁?”
“谁偷汉子我骂谁!谁败坏我家的门风我骂谁!!”马采芹当仁不让。
“你个老巫婆!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你儿子都死六年了,想我不偷汉子也行,你把二憨从坟地里拉起来,我保证安分守己……没那个本事,就别瞎嚷嚷,老娘守了六年,对得起你们牛家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麦苗跟婆婆对骂。
“你说啥?跟我自称老娘?俺看你是活够了!今天不教训你,姑nǎinǎi就不是老牛家的人,打你个表脸的贱妇……。”马采芹忍无可忍,挥起扁担直奔麦花就抽。
麦花也气坏了,同样一扑而上,跟婆婆抢夺扁担。
就这样,婆媳二人打在一处,打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
野山女人香 第87章 坚强的麦花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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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宝家jī飞狗跳,家禽家畜咕咕嘎嘎乱窜,都被这对婆媳给轰开了。
麦花跟马采芹你抓我的头发,我抓你的乃,婆婆不像婆婆,媳妇也不像媳妇,成为了反目的仇人。
“麦花嫂,住手,松开!”杨进宝吓一跳,赶紧过来阻拦,将麦花嫂扯开了。
“婶子,别打了,让人看笑话!”巧玲也扑上去来扯马采芹。
“松开我!让我打死这小浪蹄子,丢人现眼败坏门风的东西!”马采芹还没完没了,非要跟麦花同归于尽不可,披头散发嚎叫。
“他娘,算了,儿子没了,你就别难为儿媳妇了,放她走吧,拴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牛大山在旁边劝,他是公公,不敢跟儿媳妇动手,更不敢得罪自己女人,左右为难。
“你个窝囊废!为啥不跟我一起打这小笔燕子?你是不是男人?”马采芹嫌弃男人没能耐,光看热闹不上手。
“我……我……哪能跟儿媳妇动手?”牛大山不但没上前,还一个劲地向后缩。
“婶子,算了,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杨进宝怒吼一声,马采芹打个哆嗦。
“都是你,狗曰的杨进宝,让老金勾搭她,你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马采芹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又冲杨进宝发火。
“咋能怪我嘞?麦花嫂守寡再嫁,合情合理,你不能干涉,干涉就是藐视法律。”杨进宝只能跟她讲理。
“那你去告我吧,姑nǎinǎi还就是干涉了,你能咋着?”
“婶子,你讲理不讲理?”
“不讲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杨进宝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跟个山村悍妇也辨不出什么道理。
“婶子,难道你想麦花嫂就这么守一辈子?”
“那个让她为俺儿子守一辈子?想走也行,净身出户,立马滚蛋!一针一线也不能带走!”原来马采芹在这儿等着麦花。
“行!俺走,净身出户,啥也不要,只拿俺自己的东西!”麦花当仁不让,继续跟婆婆吵。
“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我还懒得看你嘞!”麦花说完,撩一下头发走了,回了家。
来到家,女人马上收拾东西,自己的衣服装进了包袱里,搬起那床被窝,气势汹汹出了家门。
走出老远,她又回过头看了看那个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在这儿生活了六年,这座房子为她遮风挡雨,在这儿她哭过,笑过,悲伤过,欢乐过。
前面的三年,每天跟二憨在这儿喊炕,舒服死了……后面的三年,男人没了,家变成了冰窖,哪儿都冷冰冰的,又像一座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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