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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好好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奔西顾
阳台上肥肥的加菲猫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又高贵冷艳的闭上了,身上的毛被晒得蓬松,一张大脸显得更圆了。
纪思璇也没在意继续轻声问,“沈太后在没在啊?”
话音刚落一支笔就飞了过来,耳边响起冷冰冰的声音,“你疯在外面几年不知道回来,还能指望它认你?”
阳台上的猫这时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在赞同那道声音。
纪思璇躲开后立刻扔了箱子往外跑。
纪思璇在外面张牙舞爪了那么多年,如果说还有什么忌惮的人且制得住她的人的话,那就非沈太后沈繁星莫属了。
纪思璇之于纪墨和深繁星夫妇,可谓是老来得女,可纪思旋出生没几年,过惯了闲云野鹤日子的夫妇俩便觉得这是个牵绊。自从纪思璇上了中学能够生活自理且有了自我保护意识之后,同为画家的纪墨和深繁星夫妇便经常心安理得的手牵手的出去疯玩,十天半个月不招家,美其名曰,采风。经常留张字条就不见了踪影,所以纪思璇可以说是被放养长大的。
纪思璇渐渐长大,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所有优点,且青出于蓝。某一日当沈太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有些放浪形骸时,已经为时已晚,年少的纪思璇顶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已经把小区里乃至附近小区里所有看得顺眼的看不顺眼都收拾了一遍,连阿猫阿狗见了都要绕道走。
期间沈太后还被叫到学校去了一次。
据说某日纪思璇在某节公开课上,忽闪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做出评论,“杨老师讲课讲得特别好,每次他讲课的时候我前后左右桌的同学的课本页数都不一样,可他们都可以听得懂老师在讲什么。”
连老师都不放过,此等彪悍行径她沈繁星年轻的时候也不敢企及。
纪思璇当年出国留学是自己起意自己拍板自己执行的,直到自己到了大洋彼岸安顿好了一切才打电话通知了两位长辈,沈太后的愤怒可想而知,怒火从电话这头一路烧到了大洋彼岸,如果不是要开画展实在走不开,估计纪思璇也是在劫难逃。
走的时候没说,回来的时候自然也不用说。纪思璇是这么认为的,可她也了解沈太后瞬间bào躁的破坏力,这火压了几年,一次性爆发出来伤害值太高,所以抱着两个人出去采风不在家的侥幸心理打算先回来踩踩点儿,谁知正好撞在枪口上。
“回来!”
身后的声音不冷不热,纪思璇却乖乖停住,慢慢转过身笑得谄媚,“哈哈哈,妈,您在呢?”
站厅中央的女人,即使人过中年也是风韵犹存,一丝不乱的发髻,剪裁合体妥帖的旗袍,高度适中的高跟鞋,腰身笔挺,即使在家也是一脸jīng致的妆容,身上的旗袍一丝褶皱都没有,完美的诠释着什么是讲究与优雅,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纪思璇。
纪思璇自知活罪难逃,伸着脖子边往书房看边陪着笑,“那个……我爸呢?”
沈太后冷哼,“别指望你爸能救你,他留了张字条就不见了,说是出去找灵感,走了快一个月了。”
纪思璇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您怎么没一起去呢?”
沈太后捏着手里的美工刀,忽而笑得温婉,“我走了怎么逮你啊?”
纪思璇一听苗头不对赶紧转移话题,“老纪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说走就走,回头他回来了我帮您说他!”
边说还边极有眼力见儿的捡起地上的铅笔,小碎步迈过去一脸虔诚的双手拿过沈太后手里的美工刀,又小碎步的迈回来,蹲回原地认认真真的开始削铅笔。
此刻她心里万分感谢沈太后,因为她刚才扔出来的是铅笔而不是美工刀。
沈太后并没有因为她刻意讨好的行径而缓和脸sè反而bào怒,“先说你自己吧!你爸好歹还知道留张字条!你呢!说出国就出国!到了才给我打电话!”
阳台上晒太阳的大喵被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看过来,又喵喵了两声。
纪思璇一身冷汗,不知该怎么接话。
“怎么不说话?我说你你还不服气?”
纪思璇哪里敢,抬起头一脸真诚,“服气服气!特别服气!妈,您说得特别对,都是我的错
“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怎么着,长本事了?”
纪思璇哭笑不得,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沈太后忽然冷笑,却是歪着头去看纪思璇身后,“你还知道回来啊?”
纪思璇赶紧回头寻找同盟,看到拎着行李的男人,声泪齐下的叫了声,“爸!”
纪墨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很快往远离纪思璇的方向挪了两步摆明立场。
沈太后大发慈悲,“进来吧,念在你还知道留纸条的份上今天先放你一马,等我解决了你女儿的问题,再来谈你的问题。”
“好的!”纪老爷子立刻眉开眼笑的拎着行李往里走,路过纪思璇的时候被她一把拉住。
纪思璇演得bī真,“爸!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就算现在天气热了,你也不能弃小棉袄于不顾啊!”
纪老爷子也极配合,为难半天叹了口气,“闺女啊,别人家的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在咱们家,你就是我的防弹衣啊!要不是你回来,今天站在这儿被炮轰的就是我啊!”
说完无情的推开纪思璇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洗澡换衣服去了。
纪思璇咬牙切齿,“真没义气!”
沈太后也心疼女儿,很快松口,“行了,进来吧。”
纪思璇刚松口气拎着箱子进门,可沈太后下一句话就让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去给你做几个菜。”
纪墨和纪思璇极有默契的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阻止沈太后,一人一边拉着沈太后的胳膊。
“咱们出去吃吧,我请客,给女儿接风!”
“不用不用!我不饿!”
沈太后横了两人一眼,“你们俩什么意思?”
纪墨很快收回手,极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没什么意思,做饭伤手。”
纪思璇一脸痛不欲生,“油烟……伤皮肤。”
沈太后踢开拦路的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厨房,“走开!”
纪思璇眼看就要失守,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往门外跑,“妈,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了。”
纪墨也想跑路,“我开车送你吧。”
沈太后头都没回,慢条斯理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你们随意,不过如果我做完饭出来看不见你们两个坐在饭桌前,你们俩就死定了!”
几秒钟后,父女俩乖乖走回来,无jīng打采的坐在饭桌前大眼瞪小眼。
沈太后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饭桌上就摆上了四菜一汤,一家三口的晚饭吃得其乐融融。
父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动筷子。
沈太后“啪”一声摔了筷子,“怎么着,要我喂你们啊?”
纪墨先发制人,主动给纪思璇夹菜,“女儿,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纪思璇面前的菜就堆成了小山。
纪思璇顿了一下,转头给沈太后夹菜,“妈,您辛苦了,多吃点。”
沈太后慢悠悠的尝了一口,菜刚入口便浑身一僵,脸sè一变,硬生生咽了下去,继而端起离她最近的那盘菜全部倒进了纪墨碗里,“你出去采风这么久,在外面肯定吃不好,多吃点。”
纪墨一脸幽怨,想说什么,看着沈太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来,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的扒菜,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开始猛喝水。
纪思璇看得惊心动魄,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太后极委婉的建议,“妈,您看以后做饭能不能少放点盐?”
沈太后坐得端正,理直气壮的瞟她一眼,“你懂什么啊,这叫吃咸点看淡点!嫌咸啊,那就放放再吃。”
纪思璇撇撇嘴,“放凉了也咸啊。”
“时间会冲淡一切。”沈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纪思璇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年前跑到国外去打死都不回来是因为什么。”
纪思璇心虚,再也不吵着菜咸,低头乖乖吃饭。
一顿饭吃得惊心动魄,吃了饭洗了碗,父女俩携手出门散步。





只想和你好好的 第13章 一道数学题
说是散步,可下了楼父女俩就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看星星,一步都不肯走。
纪思璇唉声叹气,“老纪啊,我觉得但凡你拿出一丁点儿当年追沈太后的魄力来,咱们父女俩都不至于这样被压迫。”
纪墨大概是被压迫久了,一脸平静的指出纪思璇的错误,“当年是你妈追的我。”
纪思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你怎么就妥协了呢?!你不能屈服于她的yín威,你要武装反抗啊!”
纪墨继续一脸平静的点头赞同,“是武装反抗了啊,枪支弹药一应俱全。”
纪思璇眼前一亮,“然后呢?起义失败了?”
纪墨的视线从星星转移到纪思璇脸上,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然后啊……然后正中靶心,你就出生了。”
纪思璇扶额,我说的是这种枪支弹药吗?!
纪老爷子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缓缓开口,“你出生的第二年啊,你妈体检的时候发现胃上长了个肿瘤,那个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你知道我除了会画几幅画,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当时我还只是个不出名的小画家,你妈年轻漂亮本可以找个更好的,可她却跟了我,后来结了婚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你妈在cào持,好在后来做了手术也检验出是良性,出结果的那天我就对自己说,她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让着她。我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就该被她欺负。”
纪思璇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垂死挣扎,“可我不想被压榨啊!”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父债女偿吗?”
“……”
后来蚊子太多,父女俩抵挡不住蚊子的围攻又携手回去。
才进门就听到沈太后yīn阳怪气的声tiáo,“哟,父女俩密谋回来了?”
沈太后坐在沙发上看书,眼神都没给一个,纪墨立刻站直汇报,“没有!都是她!她这个乱臣贼子于今晚八点三刻左右在小区花园第三张长椅上称帝,还怂恿我武装bī宫!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并被我一巴掌灭了国!”
纪思璇极蔑视的看了自家阿爹一眼,“你至于的吗你!”
说完走到沙发上坐下,抱着沈太后的腰不撒手,拉长声音撒着娇,“妈~”
沈太后一脸嫌弃,却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一下一下的抚着纪思璇的头发,“嗯……乖。”
纪思璇心里一动,半天没说话。
半晌沈太后收回手掀了一页书之后,手没有放回原处,而是伸到了纪思璇的下巴处挠了几下。
纪思璇吓了一跳,坐起来一脸震惊,“妈,你干什么!”
沈太后被她一惊一乍的也吓了一跳,很快恢复镇定,轻描淡写的回答,“哦,摸大喵摸习惯了。”
纪思璇心底好不容易涌起的那点感动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有一种家庭地位叫,远归的女儿不如猫。
纪思璇回国后,大学室友的第二次聚会是在学校后门的小吃街上。
天刚刚黑这家本地菜馆里就坐满了人,菜刚上齐,纪思璇在一片喧闹中开口,“给你们说件事。”
纪思璇话音刚落,还在笑着闹的三个人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看向她。
随忆三宝何哥三个人对这句话有yīn影。
上一次纪思璇说这句话是在几年前,大学毕业前夕,也是在饭桌上。
当时是在学校食堂,她夹了几粒米饭放进嘴里嚼了几下,风轻云淡的开口,“给你们说件事,我跟乔裕分手了,以后见到了他别再乱叫乔妹夫了。”
说完之后又推翻自己,“哦,我忘记他已经毕业了,以后也见不着了。”
话音刚落,两双筷子齐刷刷掉在桌上,随忆因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很吃惊,默默低头继续吃饭。
半晌何哥和三宝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三宝小心翼翼的问,“是因为上次我让乔妹夫请我们去海鲜楼太过分了吗?你跟乔妹夫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不用去海鲜楼,在学校门口随便吃一吃就好了。”
纪思璇神情一滞,是啊,当时他们公布恋情的时候,乔裕答应请室友去海鲜楼吃饭,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现在怕是再也去不成了。
何哥握了握拳头,“需要我去打他一顿吗?”
纪思璇笑了,指了指食堂里悬在半空中的电视屏幕,“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三个人齐刷刷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播午间新闻,给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特写镜头。
“乔柏远啊,怎么了?”
纪思璇神态自若的开口,“他是乔裕的父亲。”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是不震惊的。
何哥看了随忆一眼,小声开口,“之前学校里有八卦*的帖子啊,连萧师兄的身世背景都扒出来了,没说过乔师兄也是啊……”
纪思璇冷哼一声,乌黑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自嘲,“是啊,乔家的二公子啊,隐藏的可真深。你们说,他这样出身的人,怎么会和我去学什么建筑,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挡他的前途?之前我一直觉得他言行举止出众,只当是他家教很好,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家世显赫,乔家啊,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底蕴和德行,怎么能不出众。何哥,听说他父辈都是军界的,从小就被扔到部队上历练过,你说,你打不打得过他?”
当年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交代了她和乔裕的分手,几年之后,三个人实在想不出这次她会扔出什么炸弹来。
纪思璇看到她们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别害怕,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见到乔裕了,这次的项目,其中一个合作方就是他。”
随忆低下头,腹诽了一会儿萧子渊,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这个项目果然是乔裕接手。
何哥和三宝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
纪思璇捏着手里的杯子抿了口酒,垂着眼帘遮下眼底的情绪淡淡开口,“我想明白了,当年是我太矫情了,乔裕的条件那么好,曾经在一起过,怎么说都是我赚到了,这次回来遇到,纯属偶然,既然是工作,就该敬业一点,项目结束之后,我就回去了,时间很快,也没什么。”
说完顿了一下,终于抬起眼睛看了三个人一眼,笑着开口,“嗯,就是这样。”
几秒后,三宝的神情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那……海鲜楼还能去吗?”
桌下,随忆何哥又同时踢了三宝一脚。
何哥一巴掌拍在三宝脑袋上,“就知道吃!陈师兄是喂不饱你吗?”
纪思璇笑着岔开话题,“对了,三宝,你那个人参和醋不相逢呢?我还没见过呢。”
三宝因为喝了酒,红着一张脸摇着手里的手机,“他说等我们结束了来接我。”
纪思璇和何哥立刻抱头痛哭。
何哥声泪齐下,“上次去阿忆家被秀了一脸恩爱,吐血不止。”
纪思璇捂着脸接下去,“好不容易休养生息又被三宝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人异口同声,“还让不让人活了?!”
三宝伸手戳了戳纪思璇,难得正经的开口,“妖女啊,我一直等你回来看看陈簇。”
纪思璇一脸嫌弃的推开她,“看什么?看你秀恩爱啊?”
“不是啊,阿忆何哥她们俩都见过了,我想让你也见一见。”三宝被推开又黏上去,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眼神盯着纪思璇的手,“那个时候你跟我说,问我几个问题就能猜出我喜欢的人的姓氏,结果就真的从一堆姓氏里抓出一个陈字来,而且他的年龄你都算得出来。”
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拉着纪思璇的手反复看,“你这是仙人掌吗,怎么那么灵呢。”
纪思璇完全无语了,瞄了一眼忍着笑的随忆何哥,“你们俩就从来没告诉过她那件事的真相吗?”
两个人同时摇头。
纪思璇皱着眉神sè复杂的犹豫半晌,艰难的开口,“其实……当年那件事……就是一道算术题,是你自己把答案告诉我的。当时我跟你说的是,姓氏的百家姓排位乘以2,加5,再乘以50,加上一个数,再减去你喜欢人的出生年份,然后你告诉我了一个数字。
如果设这个姓氏的百家姓排位为x,设最后加上的那个数为a,这道题就是
(2x+5)*50+a-(出生年份)=100x+250+a-(出生年份)
关键就在于a这个数,一定要保证250+a=当年的年份
这样就变成100x+当年年份-出生年份
这个数字的最后两位就是你喜欢人的年龄,其他的就是他的百家姓排位。当年你告诉我计算结果之后,我就知道他的排位是10,百家姓排位第10个的就是陈。”
三宝反应了半天,拿着笔在纸上划拉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竟然骗我!”
纪思璇也是一脸嫌弃,“谁知道一道小学数学题可以骗你那么多年……”




只想和你好好的 第14章 国民二哥
何哥笑得直拍桌子,三宝不依不饶的拉着纪思璇跟何哥耍赖。
随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三个人闹,可也免不了被卷进去。
纪思璇转头问她,“不叫萧子渊过来接你秀一下恩爱给我们两只单身汪最后一击吗?”
“不了。”随忆笑得温婉,轻声开口,“这个时间云醒该睡了,他要在家哄儿子睡觉。”
纪思璇三宝何哥愣了几秒钟,再次抱成一团,“呜呜呜,就知道她没这么好心!”
陈簇来接三宝的时候,就看到一副画风奇怪的场面。
三个抱成一团的女人一脸幽怨的看着旁边笑得温婉腹黑的女人。
纪思璇率先发现有人走近,轻咳一声,立刻坐直抬手理了理长发。
何哥假装没有看到陈簇,挥舞着筷子招呼大家,“快吃快吃,一会儿凉了。”
三宝笑嘻嘻的站起来拉着陈簇介绍给纪思璇。
“阿忆何哥你都认识,这个是我大学室友,纪思璇,我们都叫她妖女。妖女,这个是我男朋友,陈簇。”
纪思璇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眼神有些放肆,陈簇笑着轻轻点了下头,站在三宝旁边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
三宝站在一旁一脸期待的等结论。
纪思璇看着三宝懒懒的点头,“嗯,不错,配你绰绰有余。”
三宝立刻眉开眼笑,可陈簇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悦,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牵着三宝的手紧了紧。
何哥粗枝大叶惯了,没注意,纪思璇和随忆都看到了,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勾chún一笑。
三宝和何哥住在医院的宿舍,两个人和陈簇一起走了,三个人离开之后随忆才坐到纪思璇旁边,“我试过了,陈师兄对三宝是认真的。”
纪思璇左颊的梨涡渐深,歪头看着随忆,“听到我贬三宝会不高兴,说明在他心里并没有觉得三宝高攀,但是又没说出来,给了三宝和我面子,说明他比三宝成熟,有护着三宝的能力,三宝这个丫头啊,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随忆有些好笑,“你也不怕陈簇会不高兴。”
纪思璇向来洒脱随性,“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们不是都叫我妖女吗?叫妖女的能是好人吗?”
纪思璇转头又要了一瓶酒,被随忆阻止,“少喝点,你是靠这双手吃饭的,你好歹也在医学院待了一年,不知道酒喝多了手会抖吗?”
纪思璇歪头眯着眼睛冲着随忆笑,媚眼如丝,纵使随忆是个女人也忍不住投了降。
酒上来后,纪思璇先给随忆倒上,随忆的酒杯根本没动过,可纪思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倒一点,倒的次数多了,酒便溢了出来,可她丝毫不在意。
随忆拿着纸巾边擦桌子上的酒边说,“不是好人也好,反正乔裕是好人,互补嘛。我是后来才听子渊说,他们小时候,数乔裕性情最温和脾气最好,他在家里又是排行老二,所以大院里的孩子比他小的都叫他一声二哥,那个时候大人们都开玩笑叫他国民二哥。现在已经晋级为国民二叔了,云醒不喜欢亲近人,可每次看到乔裕都笑呵呵的叫一声二叔。”
纪思璇听到那个名字恍若未闻,边喝边笑,“阿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话这么多了?”
随忆点到即止,笑着岔开了话题,“孕妇的性情是会比较怪啊,平时话少的,怀了孕就会话多啊。”
纪思璇却忽然收齐了笑容,然后沉默,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又拿了随忆的杯子来喝,喝完之后趴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带着笑意看向随忆,半晌才捂着脸瓮声瓮气的开玩笑,“阿忆啊,几年前就我不知死活的主动去招惹了一遭,差点让我多年修为毁于一旦,现如今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怎么还敢再去冒犯他,当真是不要命了吗?有句话说得好,良人与美事,一朝抛掷,是绝不敢回头再看一眼的。”
随忆黯然沉默。
纪思璇喝多了撒酒疯跟着随忆回家,一路上揽着随忆不撒手,“阿忆啊,今晚让萧子渊睡书房,你陪我睡啊。”
随忆一脸无奈的扶着东倒西歪的纪思璇,边在包里找钥匙边开口,“好好好,你先站好了,别摔着,我拿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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