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殿

唯一不同的是，作为施术者的宁夜，对琳琅天有更强的掌控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强制她的意愿。也就是说，如果宁夜愿意，他甚至可以让琳琅天投怀送抱……
呃……
难怪她要如此紧张了。
“放心，我不会用它对你做什么的。”宁夜安慰道。
琳琅天却回答：“我的直觉告诉我，早晚有一天，你会这么做的。”
“……”
所有人心头同时泛起古怪的感觉。





千机殿 第一百零五章 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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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烟雨楼的事，大家也不再停留，迅速离开。
此战让大家都受益良多。
琳琅天，公孙夜，公孙蝶、顾潇潇人手一件神物，虽然大多不是很合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宁夜自然是那个受益最大的。
他虽然只得了古铜镜和秋水长天图，灭神弩也只剩一支，但关键璇玑道境现在等同于落入他手。而那里还有着无数宝物，包括水星子和羽焕尘两个涅槃大佬的好处——希望羽焕尘学点好，别跟沈菲云一样自爆就行。
而经此一役，烟雨楼算是彻底完了。
消息很快传出，引发的自然是整个长青界都为之震动。
由于烟雨楼飞升界外，没有人知道发生在烟雨楼内的这场战争的真正内幕。
好在天心岛还在，而在宁夜他们的有心引导下，关于烟雨楼覆灭一战的传言也很快传开。
一切就如计划的那样。
烟雨楼是被海洲的小门派群起围攻而导致灭亡的。
宁夜的名字甚至未曾出现在这个传言中。
而随着烟雨楼的灭亡，整个长青九洲的局势也因此出现变化……
——————————————
数日后，宁夜回到九宫山。
刚到九宫山，就被掌教何生默叫了去，同在的还有雷长生三位元老，以及岳心禅等人。
他们自然是要询问关于烟雨楼的具体情况的。
宁夜早已准备好说辞，便将璇玑道境一事说了出来。
当然少不得留影石剪辑一番作为证据，宁夜觉得要是这世界的留影技术再好一些，自己都能做导演了。
“璇玑道境！”听到这话，何生默哼道：“烟雨楼果然够狠，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不惜献祭自家弟子，只为成全道境。”
“为穷天道，各施手段，也不奇怪吧。”雷长生到是没有在意。
宁夜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黑白神宫多半也有类似的安排。
无论徐烈，还是烟雨楼，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他们如此，黑白神宫安能例外？
还是风东林重复了一下：“这么说，百家联盟和烟雨楼，竟然是同归于尽了？”
这话的潜台词自然是就这么简单？
“差不多，也亏了有神霄老祖这个变数。”宁夜回答的基本属实，只不过他所做的那些，都变成了烟雨楼百家联盟和神霄老祖三方的自相残杀。
不过老实说，他就算真不出手，结局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差别只是没有宁夜，烟雨楼三方之战就会有一个真正的赢家，而有了宁夜这个第四方，赢家的位置就归了宁夜。
岳心禅道：“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宁夜回答：“这还多亏了无心老祖帮忙。”
“嗯？”
宁夜道：“当日阳至善死后，无心老祖获得了阳至善的宝物。璇玑道境一起，无心老祖便以至恶剑荒绝古印和心魔古卷轰砸道境，竟然临时开出一个小缺口。只可惜道境太强，即便以三神器之能，也只是开了一个小口子，仅能过万法，而且时间极短，只能过一人。无心老祖要过去，只能先出血肉分身，速度就慢了一线……”
听到这话，大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岳心禅道：“你抢在前头出去了？”
“是。”宁夜也不避讳：“我抢了无心老祖的逃生通道。”
“混账！”所有人一起拍案大骂。
宁夜也不畏惧，就这么站立。
反倒是雷长生嘿嘿笑了一声：“好小子，有种。这么说，无心竟然是被你坑死的？”
宁夜直言：“为求活命，实属无奈。”
宁夜现在也算学明白了。
不想让对手抓自己大问题，那就给对方一些小问题。
现在他坑死雷无心，绝对是过错，黑白神宫犯不着再找别的茬，在这个问题上下功夫就行了。
如此，其他问题反而隐去。
风东林大概是唯一真心不想找宁夜茬的。
他眉头一皱：“就算如此，以雷无心的手段，你又怎么可能抢在他的前面？”
宁夜回答：“既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可惜秋水长天图和道境结合在一起，我无法带走。但总算还得了此物，也算不白走一趟。也是它，才能让我能比无心老祖更快。”
说着他手腕一翻，古铜镜已然在手。
“流觞镜？”何生默已认了出来。
月华流殇，烟雨楼也算出名的两件神物，分别为月华珠和流觞镜。月华珠已经随沈菲云玉石俱焚，这流觞镜到是一直在摇光镜阁。
此物的作用就是空间，被烟雨楼用来结合其他古镜形成镜阁，可发挥部分昆仑镜的作用，也是璇玑道境的构成体之一。
但因为不是主体，主要是用来维持璇玑道境的封存空间的。
宁夜将造化神座留在道境，代替了流觞镜的作用，此物便可取出。
但黑白神宫并不知道流觞镜和璇玑道境的关系，所以也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看到流觞镜，同时一喜。
何生默已道：“好，很好。宁夜，你害死雷无心……”
他想说你害死雷无心，就用流觞镜做赔偿吧。
风东林却道：“掌教，当时那种情况，宁夜为求活命抢先离开，也是事属突然，情急无奈，不能全怪宁夜。”
“嗯？”大家一起看风东林。
风东林道：“从宁夜之前所说的烟雨楼布置可以看出，百家联盟本来是没有胜理的。虽然雪千鸿他们的死是因为神霄，但也有宁夜之功。要没有他居中斡旋，帮百家联盟平衡态势，只怕结果就会出现最糟的一层。”
最糟糕的结果，自然就是烟雨楼和百家联盟同时完蛋，雪千鸿沈菲云水星子带着烟雨楼飞升，沉寂百年，然后以第六境的天人之姿重临天下。
若真到了那一步，这世界鹿死谁手就不好说了。
听了这话，何生默等人也稍稍沉默了一下。
还是雷长生道：“这么说，羽焕尘，水星子，还有无心等人都已失陷在那烟雨楼中，如今烟雨楼飞升天外，无数神器都埋没其中了？”
“是，但不是没机会拿回来。”宁夜回答。
听到这话，众人同时精神一振。




千机殿 第一百零六章 局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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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宁夜的说法，烟雨楼和百家联盟大部分人都是失陷于烟雨楼，如今这里就好比是一座上古仙宫，内有珍藏无数。
粗略算算，单是实际存在的神器，可能就有七八件之多。
更别提璇玑道境本身的价值。
如此重地，却飞升天外，着实让许多人都为之扼腕。
现在宁夜这么说，却是给了他们一线新的希望。
风东林直接道：“如何取？”
宁夜回答：“风殿知道，弟子擅长光遁。”
“是。”
宁夜手一挥，一个光印落于地面。
宁夜道：“这是我前段时间领悟的光道用法，只要留下光之印记，就可以感受到其位置。”
宁夜的光之道标已经过削减，即便如此，这刻展现出的，相当于是一种追踪印记。在仙界中，这类手段并不稀奇。如果说有什么出色之处，那就是宁夜的光之道标足够远。
众人已明白他的意思。
岳心禅直接道：“你能找到烟雨楼的位置？”
宁夜点头：“是。”
“此印记能留存多久？”雷长生更关心仙法效果，顺便也谈谈宁夜这手法的虚实。
宁夜回答：“这个印记一般情况下只能维持数月。但我是在摇光镜阁留下的印记，璇玑道境，光境之地，这个印记受到了道境与镜阁的加持，只要烟雨楼不毁，印记就会一直存在，而我借助流觞镜，就能感应存在。”
听到这话众人大喜。
风东林则暗笑：果然你小子拿出流觞镜来就没打算交给大家。
何生默一拍扶手叫道：“好！只要能找到烟雨楼所在，那就不怕它会跑掉。”
二元老卫春元却道：“问题是天外之天，罡煞之地，就算是涅槃之境都去不得。就算知道又能如何？烟雨楼能在那等地方保全，其道境自固，要想进去亦不容易。”
宁夜点头：“二元老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两个难题。但我认为，问题总是一步步解决的。罡煞虽猛，却不是没有对抗之法。道境虽强，亦非不可破之。只要有准备，就总是可以成的。”
这话说的大家连连点头。
每一个修行到了高处的修仙者，都有冲破天地局限，逍遥天外的追求。
罡煞是壁垒，依然是突破之局。
要说对这长青界外的罡煞的对抗，那些涅槃大佬们的经验当真是太丰富了。
事实上，要说飞升面对的只是罡煞，飞升者可能早就出现了。
只不过罡煞之外就是无尽虚空，如何在无尽虚空中寻找到新的去处才是问题。
正因此，罡煞虽是天堑，却远非不可逾越。
只不过以前大家没这个计划，也就无此必要。
如今宁夜这么一说，各人心中立刻想出一堆突破罡煞的方法。
所以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讨论如何突破罡煞层，前往烟雨楼了。
有的提议制造鎏金梭，这是一种可抗罡煞的飞梭，不过能够乘坐的人极少，而且成本不低，最关键需要用到昊天门；有人提议布置空间大阵，直接传送，不过耗费巨大，耗时良久；有人提议联合施展超级神通，将烟雨楼直接拉下来——这到是个好法子，不过烟雨楼若是降下，好处可就未必是黑白神宫自己的了，尤其那时候神宫大能们耗损严重，反为他人做嫁衣。
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提出了一大堆，宁夜也是听得心中莫名——我了个去，我还以为罡煞对你们来说是个大难题呢，感情光是突破罡煞的方法就有七八种啊？
好在这些方法都没那么容易实现，各有各的代价。
而且璇玑道境本身的问题也不好解决——他们担心的不是破不了道境防御，而是怕破了防御后导致道境破损。
由于不了解内部情况，许多事就不好随意下手。
总之，这场会议开到后来，已经演变成了如何接收烟雨楼的问题。
财帛动人心，已经没什么人关注宁夜的经历和流觞镜了。
在一番激烈争辩后，一大群神宫高层终于定下方案。
制作鎏金梭。
鎏金梭是目前已知，成本最低，耗时最短，风险最小的方案。
唯一的问题是，没有昊天门出手，他们做不来。
但烟雨楼这么大的好处，黑白神宫是肯定不愿意与昊天门分的。
所以黑白神宫打算找个借口。
找借口这事简单，宁夜最擅长。
于是一番合计下，大家决定搞个假秘境——没错，就跟云绝古地一样。
在黑白神宫制造一处类似罡煞之地的绝境，只有鎏金梭能进入探险，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请昊天门帮忙制作，甚至可以许诺让昊天门的人也一起探险，这样连制作费都省了。最后嘛自然就是发现这个秘境毫无价值，投资失败，大家共担风险，谁也怪不得谁。
因为是骗自己人，就连云绝古地那样制造一个超级幻阵都没必要，更不需要宁夜出手。
不过就算这样，整个计划完成下来，估计也得要个七八年时间。
大佬们等的起。
事情定下后，没人再找宁夜要流觞镜，宁夜也终于得以保住流觞镜。
对宁夜来说，流觞镜的作用比昆仑镜差远了，但意义却很大。
因为有了流觞镜，宁夜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运用光遁，而将一切都推到流觞镜头上。别人只会以为这是神器之威，哪里会想到堂堂神器竟然只是用来背锅的。
接下来的时间，宁夜便一下空闲了下来。
他是空闲了，世界却开始热闹了。
烟雨楼的灭亡，带给九洲之界巨大震撼，一片实力空白区域，引发无数势力的觊觎。
八大门派人人都想从中分一杯羹，瓜分海洲的势力，资源以及人才。
而没有了烟雨楼的海洲，如今最强的门派就是四海宗。
这个曾经烟雨楼的忠实走狗，在烟雨楼的灭门之战中没有出现，突然间摇身一变就成了海洲最强。
但这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因为他们也因此被八大派盯上了。
四海宗因此惶惶，先后向木傀宗和龙阳府求救。
但是木傀宗和龙阳府显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在宁夜回来的第十二天，一位老朋友找上了门。




千机殿 第一百零七章 局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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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城观景湖。
一叶小舟微泛。
宁夜躺在舟上，怡然自得的晒着太阳。
突然间远处扑棱棱飞来一只鸟儿，落在船头。
仔细看，却是只木鸟。
木鸟口吐人言：“你到是逍遥快活。”
宁夜微笑：“王森？竟然是你。怎么他们又把你派过来了？不应该是钟南葵吗？”
“钟南葵死了。”
“哦？怎么死的？”
“不重要了。仙门中人，生生死死还不是寻常之事。再说这家伙一天天的只知道修行，连你的动向都不知道，辜负了宗门期望。所以宗门还是让我来联系你。”
“找我何事？”
“烟雨楼之灭亡，可与你有关？”王森问。
这件事宁夜可没和木傀宗打招呼，所以他们也不清楚。之所以现在问他，大概也是觉得这种事以宁夜的手笔，没道理不参与一下。
只是兹事体大，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宁夜背后操纵，只是相信他有浑水摸鱼，推波助澜。
宁夜也不否认：“我有在场。”
“具体如何？”
宁夜便将自己告诉黑白神宫的故事再讲了一遍。
听到烟雨楼如今成就道境，就在天外之事，王森也是一阵激动：“竟然是这样……璇玑道境……宁夜，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我们？”
“哼，亏了我没叫你们。当时那种情况有多凶险你们是不知道，若叫了你们，也得死在里面，到时候还得怪我。对了，东风关如今如何？”
“已经到手了。”王森回答。
宁夜在海洲作孽的这段时间，云绝门正式通过太阴门完成租借，如今东风关已全面落入木傀宗掌控。
只不过没得到的时候一直想要，等得到之后，突然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东风关的本质意义是象征意义，实用价值不高。
木傀宗得其实而未得其名，象征意义发挥不出作用，所以争取的时候全力以赴，到手后就仿佛娶到手的老婆，感觉也没有原来那么美好。
这时候再发生烟雨楼灭亡之事，木傀宗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为了一个东风关，蹉跎浪费了太多时间——宁夜这小子搞事能力这么强，我们为什么就用他来图一个东风关啊？
太浪费了！
当然，这是逐渐得来的感受。
而在回过味后，食髓知味的木傀宗显然是要给宁夜找活儿干了。
宁夜知道王森不仅仅是过来询问这么简单，但他可没打算让木傀宗牵着鼻子走：“烟雨楼已经完蛋，到底和我有多少关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木傀宗以后将何去何从。”
王森回答：“这是上面的事，我可没法回答。”
宁夜道：“那就让你的上面来和我说。死獠呢？”
随着宁夜说话，一道雾气朦胧出现。
不过传来都不是死獠的声音，而是元牧野。
元牧野笑道：“死獠正在云绝古地收取新的五煞云，暂时没空过来。宁夜，你是想和我们谈木傀宗的去向问题？你这心气有些大啊。什么时候我木傀宗的暗子也能决定宗门的去向了？”
宁夜冷笑：“我又什么时候成你们的暗子了？我看死獠不是收取五煞云，而是他对我太好，宗门里有人不喜欢他的作风，所以故意派你来行事吧？”
元牧野一滞。
这次还真被宁夜说中了。
死獠为人行事，只顺己心，从不畏强，也不爱欺弱。他对宁夜好感颇多，也颇多照顾，许多时候木傀宗对宁夜的照顾，就是因为死獠的坚持。
但这种做法在宗门的强硬派眼中，肯定不受欢迎。
他们本质上依然把宁夜当成棋子，既然是棋子就得听摆布，岂有处处让着的道理。
所以刻意挑了这个时候让元牧野和王森过来，否则以木傀宗的反应速度，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没必要等这些天。
元牧野道：“你可以不接受……”
宁夜打断他：“伤感情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说。泄密这种事，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在烟雨楼的时候，就让那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啊？”
“当然，他们都死了。”宁夜一笑。
元牧野心中恼火：“你在威胁我们？”
“不，我只是告诉你，老子翅膀硬了！”宁夜冷道。
这话回答的够霸气，元牧野都为之愕然，半晌才道：“你不过一个万法中期，也配称翅膀硬？”
“没错，但万法以下，我不怕任何人。无垢境我虽然打不过，但我跑得过。天大地大，本人来去自由。想害我？你可以试试啊。喏，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数三个数，待我数完之后就离开。元牧野，若你能抓住我，那我就听你摆布。三，二，一……”
说着宁夜手上流觞镜光芒一闪，人已消失。
元牧野愣是没发现宁夜去了哪儿，更别说出手阻止了。
我去，这货怎么成君不落了？
半晌才看到，湖面上现出一排字迹：“想好怎么跟我说话，就来这个地方找我。”
——————————————
半个时辰后。
千秀阁。
宁夜躺在一处香闺中，享受一位美女的服侍。
元牧野化身的老头步入闺中。
宁夜挥挥手，那姑娘退下。
宁夜悠然道：“现在可以谈了？”
元牧野哼道：“很好，你现在的本事还真是长进不少啊，别的不提，这逃命的本事到是有了几分君不落的火候。是他的无天神遁吗？”
宁夜撇嘴：“和他不同，你就不用问了。反正我现在不怕身份暴露，木傀宗要想和我合作，可以谈。要威胁，门都没有。”
元牧野点头：“好。那就先说说你的想法。”
宁夜这才道：“烟雨楼既亡，三三格局已破。我的意思，木傀宗不若就彻底放弃现在的局势，加入万花谷极战道一方。”“什么？”元牧野一怔：“那龙阳府呢？”
“自然是加入另一方了。”
“这不可能！”元牧野立刻明白了宁夜的心思：“你想重新制造均衡？”
“重新制造均衡？”宁夜笑了：“怎么可能。恰恰相反，大战将起啊……”




千机殿 第一百零八章 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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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爆发的前提，不是双方实力差距大，而是恰恰相反，是双方实力差距都不大，又都觉得自己有优势，能够成为最后的赢家。
以前是三三格局。
任何两方争斗，都可能造成第三方得利，所以大战起不来。
一旦九大派变成四四对峙的格局，那情况就反过来了。
因为这意味着双方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存在摘果子之人。没了后顾之忧，冒险勇气就会大增。
不就是赌一把嘛，谁怕谁啊。
而在仙界，战争也不算坏事。
资源总是有限的。
大战削减人口，重新分配资源，本身就是一种循环。
长青界万年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大战，结果就是修仙者数量太多，已经有种人满为患的感觉。
盛极必衰。
大战预兆早现，烟雨楼的覆灭，恰恰就是这场战争的引子。
只不过，按照木傀宗的想法，是龙阳府和木傀宗与万花谷等派合并，以五对三。
但显然，宁夜不会同意，黑白神宫也不会同意。
宁夜已道：“木傀宗和黑白神宫势成水火，肯定是不会和黑白神宫结盟的。而龙阳府和圣王阁的关系也是极差，双方这段时间的生死之斗也不少。化干戈为玉帛这种事，说起来简单，但都希望别人委屈，成全自己。实际上，既然做不到，又何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