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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武称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树上码猴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看见家里两位老爷们的脸色陡然黑了下来,赶忙补充道。

    “我当然是没答应,毕竟大黄都跟了我们七八年了,还替你俩受过伤。今儿一早大黄就出门了……”

    这风春生家算是风家村里的大户,不算叔伯兄弟,家里五口人就有四个男丁。其中还不到六十岁的风阿皮,四十上下的风春生还有家里的大儿子阿青都是利索的猎人,在村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人家。

    当然,风云游家也不差。

    作为一个穿越者,自小时起,风云游的沉着与镇定就显得尤其与众不同。在诸多大人眼里,当别家小孩还在嬉闹天真的时候,风家小子已经完全按照一个成年人的视角看待问题——从小到大,甚至没有人见到过他有哭闹耍赖的时候。

    这使得在幼时起,众人便公认他有早慧,不将他当孩子看。

    及至风云游扛起了家里的大梁,这两年甚至能独立猎回猛兽;在这村里说起话来,更是极有分量。

    “先去他家看看再说。”

    没等大娘说完,风云游就拿定主意,衣服都没换便转身出门而去。




第三章 泼妇
    风家村总共就是四五十户、两百余人,就是要横穿整个村子,也用不了多久。

    不多时,风云游带着两位长辈便寻到了风春生家的院门口。

    风家村中,绝大部分人家的院墙都是低矮的篱笆,男丁充足的风春生家是少数糊起了黄泥院墙的人家。

    今日也不知为何,天色还没见晚,他们家就关上了院门,很是反常。

    风云游几人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院里响起了熟悉的犬吠声,正是耳朵灵便的猎犬听到了主人的脚步声,开始玩命地求救。

    被绑架的大黄此时叫唤得凄惨非常,几乎都嚎破了音,完全没有平日的闲适劲儿。

    这一下,风云游心中的怒火霎时烧了起来。

    “娘亲,好了没有啊,我要吃狗肉!”

    “老幺莫急,娘亲这不是在磨刀吗,马上来给你杀。”

    风云游走到门口时,正听到内里一位中年妇女与小男孩的对话,当即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

    嘭!

    少年疾步赶上前去对着关好的院门就是一脚,只听一声爆响,不仅门后的木栓被直接崩断,木门的左扇更是从院墙上撕开了一半——然后他就见到了被拴在树上一脸苦相的大黄。

    这一脚来得突然,把院内风春生的小儿子阿南吓了一大跳。

    “你们干啥,谁让你们进我家来的”

    风阿南转头看见进来的是村上人,心头的惊吓顿时转为了怒意——作为自家幺子,他本就受到溺爱,再加上兄长阿青非常护短,在村里可谓是最熊的娃儿。

    “喂,你干啥呢,我和你说话呢!”

    他见到风云游进门后冷这张脸对他毫不理睬,熊孩子脾气当即发作,冲上来拦到风云游面前,对着他的胫骨就是一脚。

    作为一个身高一米四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子,风阿南这一脚虽然无法对修习有力士移山经的风云游造成什么杀伤,但却把打算上前救狗的他拦了下来。

    “我和你说,我哥和我爸就在……”

    阿南看风云游停下脚步,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吓住了,正要继续招摇,就被风云游一个巴掌甩在脑侧,往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下,正被从后堂冲出来的妇人看见。

    “阿游,你这小子干啥呢!”

    这位中年妇人看着四十出头,身材矮壮,脚踝几乎有半个脚掌粗细,看着就像是一个顶着小南瓜的大南瓜往自个儿四边接了四条小冬瓜。

    “老幺,你没事吧”

    矮壮妇人迈着两条粗短的腿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自家小儿子身边,一边疼惜地把他扶起来,一边侧首对着站在身边的风云游骂道。

    “你怎么敢对阿南动手啊要是把他打坏了,我……”

    这山中泼妇本就嗓门巨大,此时刻意叫骂起来,声音洪亮的简直就像是前世的扩音喇叭,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到。

    但她说道一半,就不得不刹住了嘴。

    因为风云游把身上挂着的猎刀拔了出来。

    这刀自处理完青狼皮之后还未曾保养,此刻一出鞘就透出阵阵兽血的腥臭,激得她心头一跳。

    “你偷我家大黄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家人会挨打”

    风云游面无表情地寒声说道,好似是今年还未来到的凛冽北风,刀子般割在妇人的耳畔。

    “谁说我家偷了你的狗,明明是阿喜嫂子同意的。”

    她不假思索地张嘴说出一句谎话。

    “阿青娘,我可是人就在这,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我和你家春生说了不同意的!”

    听到对方居然把责任推到了自己头上,风云游的大娘当即从自家男人身后闪了出来,驳斥道。

    风云游的大娘阿喜性子本来就软,对自家男人是又敬又畏;她虽然不是很想因为一条不太用得上的家犬和人家正面冲突,却也怕因为这个恼了丈夫和胜似亲子的侄子。

    两家妇人当面对质,风云游瞅了一眼就知道是阿青娘在扯谎;他懒得再听,抬手就把手中的猎刀掷了出去。

    只听清越的破风声响起,锋锐的猎刀轻松斩断了拴着大黄的绳索,然后“笃”的一声钉在了拴狗的树干上。

    大黄脱出牢笼,当即连蹦带跳地窜到了小主人的身边,把自己的狗头往他的手掌里挤去,一根大尾巴摇得好似电风扇。

    这时,托阿青娘大嗓门的福,四邻的许多村人都闻声赶过来看热闹;不一会儿,不仅院内涌进来不少人,连墙头都窜上了些好事的半大小子。

    她年近六十但身子还很利索的公公风阿皮也提着小酒壶从里屋赶到了前院。

    看到围观的村人一多,阿青娘的胆气又壮了起来——虽说最近的一两年风云游好几次猎回了猛兽,但在她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些本事运气不错的猎人罢了。

    你家就两个猎人,一个还已经不出猎了;我家可是有三个半。

    看着作为主人的风春生和阿青也穿过人群挤回了家中,阿青娘马上找回了泼妇的本色。

    “现在村里大家伙都到了,那我就当面说道说道。”

    她按住了本想爬起身来的阿南,然后扯着嗓门说道。

    “我家阿皮公一直有老寒腿,老幺他身子也弱,这些大家乡里乡亲的都知道。正好他阿贵家现在用不上狗了,我家春生就想着把这条大黄狗要来,给阿公做条裹膝,然后帮老幺补补身子。”

    阿青娘本就是人越多越来劲的性子,在她的即兴发挥下,在村里偷鸡摸狗霸凌别家孩子的风阿南好像成了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这不,昨儿阿贵和阿游都不在家,我寻思乡里乡亲的一条狗也没啥,就先做主拿了回来。结果你们看看,阿游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欺上我家来,不仅把大门给踹坏了,还恶狠狠地把我家老幺打翻在地!”

    若不是被按在地上的阿南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着,光听着阿青娘瞎扯,大伙还真以为风云游已经把人家打了个半死。

    “阿游,这人可真是没良心啊!你小时候,你阿皮公和春生叔可都是抱过你的。现在就要吃你条狗怎么了”

    阿青娘编排完故事,走到风云游面前就叫骂起来。

    “你现在居然为这点小事打坏了老幺,真是白眼狼,欠爹娘教……”

    见到围观的村民们也叽喳起来,矮壮泼妇兴头更盛,不仅走到风云游面前,还用萝卜般粗短的手指指着他的脸,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可惜,她一门心思发作,却没注意到对方眼中的不耐。



第四章 压服
    啪!

    阿青娘正说得起劲,众人却见风云游右手扬起,反手闪电般就抽在她的右脸上,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将场间所有村人的嘈杂全部打断。

    以风云游修炼力士移山经后超过寻常壮汉六七倍的力量,全力出手甚至能将普通人用耳刮子打死。此刻,他当然是收着力,但这一下也把阿青娘直接抽到在地,整张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别停,继续说啊。”

    风云游收回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泼妇,冷笑着哂道。

    在原始野蛮的山林中生活久了,少年的性子也变得直截了当,凡是能动手就不爱废话。

    吃了这一下,阿青娘的脸颊上好像被点了把火,火辣辣地疼痛不止,心中的羞恼蛮横就要一股脑儿宣泄出来;然而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少年葛布衣衫上的斑驳血痕,再被其冰冷的目光一刺,不知怎的就泄了心气,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但泼妇怂了,她的大儿子阿青却是站了出来。

    虽然样貌一般,但阿青这人也算是有些天赋,原本可谓是风家村新生代最优秀的猎手,但及至风云游完成了“炼筋”,气力大进战绩彪炳之后,在村人眼中他就只能屈居第二了。

    这两年,别说村里的大姑娘们都以风云游做准绳畅想未来,便是邻村的媒婆提亲也都是往风阿贵(风云游大伯名)家里赶,搞得不愿低配的阿青这把年纪还是孤身一人。

    “你敢打我娘!”

    新仇加上“旧恨”,阿青怒不可遏地喝道。

    “谁到我家做贼我就打谁,我管她是阿猫的娘还是阿狗的娘。”

    风云游只是平淡回道。

    当着这么多村人的面,自觉受到轻视的阿青被心头怒火一冲,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对着风云游就是一记炮拳。

    重拳当面,众人只见风云游右手一闪,都没看清什么动作,就见到阿青的手腕已经被风云游横臂抓住。

    手臂被锁,阿青当即发力回撤,可不论他怎么挣扎,却不能撼动分毫。

    “蚍蜉撼树。”

    风云游冷哼一声,发力一拽,使阿青失衡前扑,然后顺势反肘就垂在了他的鼻梁上。

    吃了这一记,阿青脑中嗡鸣一声,第一时间也没感到疼痛,只是觉得鼻间开了染坊、眼前现了银河;这位年轻猎人捂着面堂踉跄着后退,最后还是保持不了平衡,横身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围观的村人又热闹了起来。

    “阿青不是自诩和阿游五五开吗,这简直是不堪一击啊!”

    “上回还说自己就是缺点运气,呵,这身手也差太多了……”

    自从移山之力小成之后,风云游从来都是单独出猎,村人只见到他不时带回了豺狼虎豹之类的猛兽,却从未见过他真正出手。

    此刻见到他闪电般地放倒对手,众人都觉得开了眼界,几位年轻姑娘更是一双眸子都黏在了少年俊秀的面容上,一秒都不舍得移开。

    但要论情绪最激动的,还是阿青的亲爷爷阿皮。

    看到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大孙子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阿皮心疼不已,怒火更是中烧;但他看到风云游战力过人,身后一脸阴沉的风阿贵手上还提着把明晃晃的单刃斧,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动手。

    “好啊,阿贵,阿游,乡里乡亲的,你们就是这样做人的让大家来评评理!”

    既然靠武力不行,在村上辈分靠前的阿皮自然就开始拉辈分,扯声势。

    “我可是从小看着你们长大的,阿贵,你爹以前遇到难处好几次都是我去帮忙的,结果就为了一条畜生,你们今儿就这样欺负我老人家”

    这招一出,阿皮公满意的看到风云游的伯娘二人有些难堪起来,擎在手里的斧子也往下落了落——风阿贵虽然性子刚硬,但也注重辈分脸面,见到同村长辈当众卖惨、狗又救了回来,心中怒气当即衰减。

    不过这种招数,对于穿越而来的风云游自然无效。

    不管风阿皮腆着老脸卖弄嘴皮,少年只是信步上前,走到之前拴着大黄的树边,利索地拔下了没入过半的猎刀。

    不过是一个动作,就逼得风阿皮把话噎回了肚子里,性子本就偏软的风春生更是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咱们风家村里世代都是猎户,每位男丁从小就开始背着角弓提着刀叉在山中与野兽搏命,风阿皮你但凡还有点血性,就省省你那套倚老卖老的恶臭玩意。”

    转身面向众人,少年将猎刀插回刀鞘,一边朗声说道,一边解下了背后包着葛布的长棍。

    “大黄在我家多年,曾经在野外救过我和我大伯的性命,你风阿皮家背着我们要取他的命,那就是要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今日,你们要不就给我家大黄一个交代,要不……”

    风云游持棍在手,舞了一个棍花,然后手臂沛然发力,展臂一振,就把长棍重重顿下。

    轰!

    闷雷般的轰鸣中,众人只见棍首猛然砸在了其下的石墩子上,竟然把整块数百斤的石头劈成了两半。

    “要不,你们几个就赶紧拿好家伙,上来与我分个生死。”

    借着沉棍断石的霸气,风云游寒声喝道,实质般的音波好似冰流般瞬间盖压全场,所有村人一时间都不敢大声喘气。

    少年横眉怒目,衬着浑身干涸的狼王鲜血,透着无边煞气;他依次用目光扫过对面风阿皮家的五口人,没有一人敢与他对视。

    威势煊赫,竟至于斯。

    全场仿佛被凝固,好半晌都无人敢说话。之前还无法无天的风阿南更是两腿战战,裤裆中黄水汲汲,被吓得尿了裤子。

    风春生此时心中叫苦不迭——原本就是想给亲爹和亲儿子弄只狗来,谁想到惹到了这么一位煞星。

    别无他法,风春生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院门口站着看戏的老者风阿公。

    风阿公年轻时也是狩猎的好手,如今更是活过了七十,乃是村中最年长者,在这连善终都颇为不易的山村里已经称得上是人瑞了。

    作为村老,他向来受人敬重,处事也很公平,颇得村人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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