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3开始

网上更热闹，尤其各大科幻bbs和聊天室，过年一样。
“科幻迷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我现在愿意真诚的叫一声，许爸爸！”
“终于有大佬留意科幻片了，我们过的不容易，痛哭！”
也有担心失败的，有质疑为什么选《地球大炮》的，但不论站在哪一方，都达成一个共识：
真大佬从不打嘴炮。
说了就做！
前脚说要打造电影工业，这就付诸于行动了。
…………
吃瓜群众和媒体很嗨皮，业内彻底疯了。
最直接关系的，就是演员。其次导演，以及各种幕后。
冯裤子第一个打电话，紧跟着，许非就陷入了被追魂夺命连环call的状态。大家都不知道准确消息，反而更刺激。
梁佳辉：“有空一起喝茶？我去京城，顺路嘛！”
华仔：“赏脸吃顿便饭啊，许先生。”
张蔓玉：“我再考虑一下唱歌。”
周逊：“爸爸！”
国际章：“许总！”
徐克：“我蛮有兴趣的，我空窗期。”
张国师：“改天聊一聊，我对科幻片不太懂，但能尽力的一定做。”
姜闻：“有事儿说话啊！”
葛尤：“愿略尽绵薄。”
巩丽：“你牛啊? 有合适的角色给我留一个，不嫌小，义务劳动随叫随到。”
许非比量了比量? 还是上年纪的、经常接触的能懂自己? 像张国师几个就挺感动。
最后连李桉都打电话? 表示出很感兴趣。
这货的《绿巨人》在6月份上映，扑街，好莱坞暂时不敢请他拍大制作。
许非斟酌一下? 说会考虑? 如果不找你呢，还有别的任务给你。
哎，当然是《断臂山》了！
成本1千4百万美元? 票房1亿7千万? 拿下三座奥斯卡? 包括一座最佳导演奖。
而与这些人的热情相比? 老板们非常淡定。
风险太大? 不跟不跟。
…………
鉴于传言厉害? 许非和吴孟臣索性公布了。
这日上午，京城深秋。
张总的五星级酒店内，准备召开一场发布会。这是第一次，国企、民间两大电影掌门人共同出席。
休息室，白胖的老吴歪在沙发上? 正看一份通稿。
看着看着? 忽然指向一行：“这个打错了吧？”
“没有。”
“我们说好的? 你怎么能改呢？”
“让你少担点责任? 我自家企业无所谓，你要是调走了，我得跟老韩干仗? 费劲。”
“你这……你确定你资金充足？赔了不会伤筋动骨？”
“呃……”
许非挥退员工，低声道：“我也就跟你说实话，在小礼堂一票大领导问我，我都哭穷来着。
这等制作成本，在好莱坞叫a级片。每一个大厂，财政只要不是太坏，都有单抗一部a级片失败的承受能力。
我们觉得惊悚，几亿几亿人民币啊，扔在特效大片里再正常不过。
我不是说天下能比肩好莱坞，但在这个心态和高度上，别弄得太小家子气。何况我有别的产业缓冲，全赔进去也没问题。”
行吧。
老吴这回明白了。
对方有这个承受能力，但明面上得哭穷，为避免麻烦。而对自己来说，他确实是为自己考虑的。
不多时，发布会开始。
吴孟臣先道：“最近有很多传闻，今天在此声明，中影与天下影视的五年电影计划，第五部片为《地球大炮》。
但由于制作周期太长，明年无缘与观众见面，初步延期到05年，希望大家理解……”
话音刚落，底下就抢着问：
“本片成本究竟是多少？”
“真的是七千万么？”
“差不多吧……”
老吴看了眼许非，许非接过话头：“确切的讲，是8千万-1亿美元。其中仙人掌占60%，中影和阳光共出15%，余下由我负责。”
嗡嗡嗡！
大大超乎预料，原以为7千万就够跃进了，现场公布肯定会少。
没想到，居然还特么多了！
“虽然与好莱坞合作，但我可以保证，大部分的班底都是华语方。特效部分，我们会请好莱坞最优秀的团队，甚至摄影方面，因为我们缺乏经验……”
“导演和演员还没有选，很快会提上日程。”
“导演当然是我们自己人，否则就没意义了。”
“政府方面……”
许非想了想跟大佬们的对话，简略道：“《地球大炮》不会成为一项政治任务，我也极力避免它成为一项政治任务。
它就是在电影产业提升过程中的一次尝试，但相关部门仍然很支持，拍摄中我想会顺利很多。”
最后，一个记者问：
“许总，您搞这么大的项目，就不怕打水漂么？或者说，您为什么要做一部科幻片呢？”
“打不打水漂，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如果总是怕失败，哪来的成功呢？
至于为什么做科幻片……”
许非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在最初策划时，我跟吴董聊天，谈到一句叫‘先驱者必突破自我’。
我们之前拍了四部片，都很成功。
形式上很新，内核不见得新，但包装的好，观众非常喜欢。
我们完 全可以顺着路子走下去，再搞一部类似的商业大片交差，为自己立一块中国电影的丰碑。
五年计划刚启动的时候，有一句话说‘努力打造电影工业’。
前几部有么？有，比如《十月围城》的文武戏模式、小人物与历史背景结合。比如《英雄》的极致大场面、宣传策略。
但它们的力量是不够的，你懂么？
只有真正的特效大片，尤其是科幻片，最能体现什么叫电影工业。
我们可以找理由，现在不行啊，慢慢来啊。
ok，等到十年二十年后，也许我们能拍了，敢拍了。
想法没问题。但我现在就能拍，我为什么要等呢？前面你们说了，怕赔钱？我等市场起来再拍？”
许非摇摇头，笑道：“这样做没意思。”
“更何况，《地球大炮》讲的是未来。
大家拍够了过去，拍够了现在，观众也看够了古往今来。
我们太需要一部讲未来的电影了。”
（今天木有灵魂！）





从1983开始 第九百二十八章 一梦二十载1
发布会后，暂且将那些传闻打退。
但随即又掀起更大的风浪，此等规模的巨制，谁不想参与？
许老师跟吴孟臣搞了个筹备小组，一件件事情开码。
…………
单说小旭那边，《红楼梦》诸位已经到了。
共95人，不少从国外回来的，招待玩了几天，跟着录节目，预备1-2天。张俪参与了接待，录的时候就出差了。
她是真出差。
这帮人第一次重聚，在酒店里，摄像机全程跟拍。末了一块重游大观园，也在跟拍，作为花絮播放。
11月，清晨。
秋凉冬寒，差别就在一个感受。眼下正处在中间儿，晌午还暖和些，早晚不留意就会冻着。
72岁的王扶林早已满头白发，为了这次聚会，特意染黑。
他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的梳头，整理西装，套上一件棉外套，问：“怎么样？”
“好，看着年轻。”
“真年轻？”
“像四五十岁的大小伙子。”老伴道。
王导很满意，在西装口袋别了支钢笔，裤兜揣条手绢，标准的老派知识分子。
打点妥当，门忽然敲响。
任大惠来了。
“哎，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一块走一块走。”
任大惠比他略小，穿了一件老旧的呢子西装，里面红色毛衣，头发稀疏，亦见苍老。
俩人合作了《红楼梦》《三国演义》，后来王导退休，任大惠又搞了《水浒传》，四大名著拍了仨。
另一处家属院。
83岁的戴临风早早起来，翻出一件当年的风衣，左看右看根本坐不住。
半响忍不了，道：“我还是现在去吧！”
“人家事先都没告诉，拿你当意外惊喜呢。你提前去了，还有惊喜么？”老伴吐槽。
“可我这挠心挠肺的。”
“那就睡觉去！”
“哎哟……”
老头在屋里转了几圈，到底躺床上，翻来覆去。
那节目要录很久，他被安排在最后出场，没到时间呢。
……
百花深处。
许老师也早早起来，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爱心面条。
材料丰富，扔了几片涮火锅吃的那种羊肉片，垫了一把青菜，热气腾腾喷香扑鼻。
“起床了！”
“唔！”
小旭打着呵欠爬起来，脸都没洗，呼噜呼噜开始吃。
“东厢你弄的那个红木床不好。”
“怎么不好？”
“反正不好，我昨天睡了一次午觉，不喜欢。”
“那换个金丝楠木的，正好老李有批料子。”
“我要那种床，那种那种……”
“嗯，我知道。”
许非也跟着吃点，拨了一小碗面条，小旭一大海碗，饭量稳定。
他直摇头：“以后小龙写作文《我的妈妈》，准保就是‘我的妈妈太能吃了！’”
“她敢！”
“腿打断！”
“饿三天！”
“放两只大鹅！”
小旭一摔筷子，为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气愤，气的连汤都不喝了。
吃过早饭，洗漱打扮。
一双款式精巧的高跟鞋，一件黑色裙子，系了根漂亮的腰带，把腰肢显得更细。头发自然披散，眼睛黑亮，优雅又精神。
讲真，许老师每天那么辛苦，让她们的状态也很昂扬。
“你真不去呀？”
“不去。”
“那我走了。”
小旭拥吻，末了出门，她自己的司机来接。
到央视大楼，进后台休息室。
95人全在，导播正跟大家讲一些注意事项。
两个主特人，张国利和王扶林，朱君玩蛋去吧！！！
原本的《红楼梦》再聚首，国外的基本没回来，像元春、秦可卿、晴雯这些，如今都有。饰演晴雯的张婧林，还跟许非合作过音乐公司，关系很熟。
编剧周岭自然也在。
他下海经商，现在可不得了。
南海石油公司董事局主席；方略投资公司董事长；中国创业板研究会研究员、常务理事。
操作过境内的资源性项目在北美上市及境外融资，还受托管理、重组国内大型主板上市公司。
想当年，他还让张俪、邓洁买万科的股票来着。
…………
“人太多，不能一个个介绍。”
“我们分组，按宁国府、荣国府、十二钗、丫鬟婆子这么分，介绍主要角色。”
“黛玉，啊不是，陈总您先在后面休息，等下跟宝玉一块上。”
“刘姥姥是个亮点，单独开一组。”
“这一大段，王导把握一下，国利你辅助辅助。”
反复叮嘱，张国利都紧张了。
其实要说红楼关系没断，当属邓洁和沈霖一家没断。张国利早期开公司拍戏，时常请沈霖、吴小东演个角色。
还有饰演李纨的孙梦泉。
就在《我这一辈子》《铁齿铜牙纪晓岚》露过面，纪晓岚里的那个三姑。
约莫8点半，节目开录。
录播还容易点，错了可以重来。小旭等人在后台等待，她招呼郭肖珍（湘云）坐在旁边，笑道：“今天你要被取笑了。”
“我为什么被取笑？”
“因为他们肯定会说你被我捉弄的事，然后夸我聪明伶俐。”
“……”
郭肖珍白了她一眼，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很生气。”
“哎哟，我不是给你道歉了么？那我今儿再道一个？”
“得了吧。许老师让你道歉，你才道歉的！”
郭肖珍哼哼着，脸盘圆润，比历史上的精神状态要好。
原本她家境穷困，考学失败，过的不太如意。现在呢，那会许老师和侯长荣去探望，留了一笔钱，之后又有所提点。
自己做点生意，起码物质条件好多了。
后台的人盯着电视，能看到前面的情况。
“咚咚咚！”
“戗！”
现场乐队奏了一段开场乐，灯光大亮，幕后和特殊人员已经坐在场内。
张国利穿了件小立领，深沉内敛，开口道：“1987年，央视继《西游记》之后，播出了第二部四大名著连续剧《红楼梦》。
方一播出，便火遍大江南北，也引来无数争论。
当时我在四川人民艺术剧院做话剧演员，自然也看过这部《红楼梦》，并为其浓厚的古典美学而痴迷不已。
时至今日，我们回过头看，当年的争论还在，但人们更多记住的，是经过时间打磨显露出的，浸染着80年代电视工作者心血的这部经典之作。”
“而把目光从1987年再拉回到83年，就在20年前，《红楼梦》剧组正式筹备，选角，酝酿着拍摄计划……”
“古往今来，怀旧经典，《红楼梦》20年再聚首。”
（还有……）




从1983开始 第九百二十九章 一梦二十载2
“请您为我们逐一请出，今天到场的嘉宾。我们先从宁国府开始吧……”
张国利说完开场，就把节奏交给了王导。
王导还别着个红花，喜气洋洋：“宁国府，那应该是贾珍、尤氏、贾蓉。”
说着三人出场，名声不显，值得一说的是贾蓉，这哥们叫杨俊勇，还演过《三国演义》的曹丕。
王导聊了一会，接着请荣国府：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
演贾政的叫马加奇，王导拉着他：“我们找人的时候，他不愿意来。我说你来吧，你看李婷，就是演贾母的李婷，已经故去了。
观众想见都见不到，你好端端的又难得有机会，为什么不来呢？好说歹说才过来。”
“……”
马加奇没言语，只对着镜头拱手，也很激动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故事，有的不喜欢讲而已。
“第三组，贾琏、王熙凤、平儿、秋桐。”
琏二爷和秋桐先出来，沈霖带着女儿，跟邓洁一人拉一小手。
若在后世，齐刷刷弹幕：
“凤平ttl！”
“凤平党头顶琏二爷！”
“凤平一家三口！”
而紧跟着，吴小东也跑上去，顿时人员复杂。
王导有条有理，先介绍吴小东：“这个演冯紫英，他在剧中干了三件事，一是当演员，二是给我做场记，三是追求平儿。
所以把他叫上来，这一家三口。不过我说一点，他们是违反纪律的，当时剧组禁止谈恋爱。他就偷偷摸摸的去追，今天好明天又不好，搞得我烦死了。”
“我听说剧组成了……呃，好几对是吧？”
张国利被邓洁瞪了一眼，差点说走嘴。
王导实在人，道：“成了三对，这个贾琏高洪亮，和化妆师胡焰。还有一对等下再介绍。”
开始大家都紧张，ng了几次。
随后越来越放松，气氛也慢慢起来。
轮到柳湘莲和尤三姐出场。
侯长荣人到中年，细腰大长腿，身材保特极好，且气质沉淀，儒雅大叔范儿。
王导又揭短：“他虽然没娶成尤三姐，但娶了香菱。提起来我就很生气，他俩的保密工作比平儿强多了，谈恋爱、生孩子，我竟然都不知道！”
“哎哎，在剧组谈恋爱是真的，生孩子是离开剧组之后的事儿。”张国利忙道。
“不是！不是！”
“拍完就生了！”
“前后脚就生了！”
底下乱哄哄一片，邓洁大声喊：“他俩请假偷偷摸摸去领的证！”
沈霖接道：“然后就生了！”
“我还随礼钱呢！”邓洁又喊。
“那你动作够快的啊？！”
“哈哈哈！”
侯长荣腼腆.jpg
跟着是丫鬟婆子，呼啦啦上来一堆。
袭人、晴雯、紫鹃、鸳鸯、香菱巴拉巴拉全在，几天都没聊够，上来又聊。王导也跟着唠家常。
“要不要停一下？”工作人员问。
“不用，全程录，有什么录什么。”
“太长了吧？”
“许总说的。”
“哦。”
热闹了好半天，下一组金陵十二钗。
元春、探春、湘云、妙玉、两个迎春、惜春、李纨、秦可卿全来了。
饰演秦可卿的张蕾，最初还是林黛玉的候选。戏还没拍完就出国了，剧组不得不找个替身。
当时有矛盾，但20多年过去了，也都没什么。
…………
欧阳在台下坐着，形象气质大变。
他个本来就矮，中年发福更显得不高，脸盘胖且带油，留着胡子，跟贾宝玉是天差地别。
小旭在后台坐着，伙伴们大多上去了。
她看着小电视，王导正在说金莉莉。
“你考上中戏，我这戏怎么办啊？我说我在你身上费的功夫可不少……跟她家人见过面，跟她姨也见过，怎么说走就走呢？
后来她说，你要实在不让我走，我就不去了。
可我又想了，剧组解决不了她的农村户口问题，但她去了中戏，就能改户口，以后可能有更大的发展。
最后我下狠心，走吧！”
“呜呜……”
金莉莉哭唧唧说不出话。
小旭掩嘴乐，她想起那天送别金莉莉的情景。
在那栋筒子楼里，许老师买的菜肉，用剧组至宝——电饭锅做了顿火锅。交好的都来了，又哭又笑，又笑又哭，自己吃了好几碗。
小旭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喂？”
“干什么？找我追忆往事啊？”
“呸！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录到哪儿了？”
“金莉莉刚说完。”
“哦，我记着我们给她开了个送别会，我买的东西做火锅，交好的都在，又哭又笑，你吃了好几碗。”
“……”
小旭抿嘴，眼睛看着电视，一时忘记说什么。
她不挂，那边也没挂，就这么通着。
音乐声变得欢快，饰演刘姥姥的沙玉华出来了。
大红衣裳，跟参加婚礼似的。
“哎哟，你还是这么漂亮！”
“哎哟，你也这么靓丽，不减当年啊！”
王导跟她逗乐，引到台前：“你看看今天，大观园里的夫人小姐、丫鬟婆子小厮都在，还认不认识？”
“哎呀！”
姥姥精神头特好，还做了个万福：“认识啊，认识啊！”
“你的板儿在不在？”
“我的板儿啊，在国外上大学呢。我一直盼着今天能来，说实在来不了，哎呀……”
埋了个小惊喜，板儿真来了。
大家都不知道，都惊讶，嚯，一帅气小伙子。
一老一少抱在一块流泪，气氛煽情起来。
随后巧姐也意外上台，贾琏一家子上台，忽然团聚。
姥姥道：“我结婚啊，都没穿过一件红衣裳。今天为了跟大家见面，我到长安商场特意买了一件红衣裳。
20年没看见大家了，谁我都想。
开始我以为我那孙子不能来，我就没想到，没想到你能来……”
她拉过板儿，老太太真是动了感情，说着说着又抹眼泪。
……
后台已经没人了。
小旭坐在那里，好似放空，又似记忆飘出去很远。
“陈总，到您了。”
“哦。”
“我上去了。”
她挂断电话，对着小镜子整理一下，高跟鞋哒哒哒走出去。
“接下来，大家一定很想见宝玉和黛玉。”
“让我们有请二位。”
音乐变得轻柔，键盘手按着一首改调的《枉凝眉》，欧阳先跑了上来。
小旭走出通道，眼前灯光大亮，看到了演播厅。
那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自己当年最亲近的搭档，而她再次以林黛玉扮演者的身份登上舞台。
这种感觉久违了。
但她觉得自己很淡定，是一种从如今的高度和充实看待事物的淡定，没有生疏、矜特、不自然。
“大家好，我是陈小旭。”




从1983开始 第九百三十章 一梦二十载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