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3开始

he……tui！
许老师想了想，给某方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这种败坏行业的家伙就不该蹦达。
挂断电话，自觉功德无量，做了件好事。
于是精神抖擞的起身，出门。兰姐一边织毛衣一边来了声：“许先生加油。”
“晚上备桌好菜！”
小莫开着车，约莫下午时分，奔一处叫宽沟的地界儿。
宽沟在怀柔雁栖湖畔，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树木苍翠空气清新，有一片显著建筑，那是宽沟招待所。
9月19日，开闭幕式创意方案首轮陈诉！
共13家，分两天，时代传媒在第二天，有5家。
许非到的时候，张国师等人也到了，拿着不少模型道具。进休息室，接待人员笑道：“你们来早了，第四个还没开始呢。”
“第四个是谁？”
“第一个粤省团队，第二个中国对外文化集团，第三个蔡国强，第四个陈导，你们最后一个。
每家50分钟，内容我也不知道，严格保密。”
许非谢过这位小姐姐，笑道：“奥组委很用心啊，没把你和陈导关一个休息室。”
“啧！”
张国师不爱听，道：“我跟楷歌没有私怨，都是媒体添油加醋，搞的有仇一样。当然心里也会受影响，见面有点尴尬。”
“你们俩是代表，肯定会拿来比较。哎，不知道陈导做了什么准备……”
许老师忽然活泼，死乞白赖想混进去听楷歌导演陈述，自然不让的。
他悻悻跑回来，唉声叹气。
……
会议室里，陈导已经开始。
咱们客观讲，人家在忙《无极》，或许没精力放在这上面呢？都有可能。
于是他没带团队、ppt等任何辅助手段，就领着媳妇，拿着手写的几页纸，啪的一坐。
手写的哦！
“在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当得知奥运会要在京城举办，那个瞬间我在看电视，看到全国人民脸上的笑容，真的让我想起杜甫当年写的诗……”
陈导情绪饱满，当场开始念诗：“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
以刘领导为首的几位评委面面相觑，这位风格不太一样啊！
他念了一首诗？
“我觉得开幕式应凸现本民族的特点，雅典奥运会上用了很多古希腊的传说，口碑很好。这点其实不用质疑，中国有5000年的文化积累，深度和厚度都不会输给希腊。”
陈导侃侃而谈，陈虹作为他的制片人坐在旁边，面色平静。
“我觉得奥运开幕式成功与否，并非看是否采用了高科技手段，手法是不是很新。
形式本身不重要，关键在于传递出的文化含义……我觉得我们要体现出一种开放的心态，形式要清新，千万不要搞人海战术！”
说了半天，没半点干货。
“咳咳……”
刘领导咳了两声，还是委婉点：“对你这个工作我们表示感谢，不过我们要的是具体创（不）意（要）方（诗）案（人），研究后会有进一步的说法，谢谢。”
陈导闪了。
“下一个！”
“最后是时代传媒和张艺某团队……”





从1983开始 第九百六十七章 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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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非一进来，见竖排的四溜桌子，一块大屏幕。
刘领导为核心，外加奥组委的几位，人不多。技术人员先调试电脑，一会演示ppt、动画之类的。
众人就座，刘领导笑呵呵：“别人都是导演，小许你来竞争什么岗位？”
“张导自然奔着总导演来的，我好些零零碎碎的工作，想当个总制作。”
咦？
几位评委心中一动，总制作这个角儿还真适合他，当然面上没表露。
刘领导就是内部看好张国师的官员之一，照例唠了几句家常：“张导今天穿的很喜庆。”
“喜庆，他们都黑的，我一身红。”
老谋子介绍同伴，道：“这位是艺术研究院的导演王朝歌，她是我们今天的主要陈述人，我俩就敲敲边鼓。”
“主要我语速比较快，在规定时间内能说完。”王朝歌笑道。
技术人员示意可以开始，灯光略微调暗，大屏幕显示出一份ppt。
“我们在进行创意讨论的时候，最先研究的是节目理念。因为这么多年，这么多的活动，全是中国人已经看腻的东西。
吸取雅典8分钟的教训，外国人叫好很容易，中国人叫好才叫创新。
都嚷嚷创新，那什么是创新？我们总结出一句话：得找出一些连中国人都不熟悉，但又极其震撼的东西，给大家展现出来！”
“……”
室内安静，王朝歌一人侃侃而谈，刘领导不时记录几句。
“中华上下五千年，总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去，这样会造成一个很大的错误：乱。
节目杂乱，没有一条清晰的脉络。于是我们又想，怎么找出这条脉络，最后也总结出一句话：我们不仅要讲中华文化，更要讲中华文明！
中国作为唯一传承到今天的文明古国，从千年前到现在，肯定有一种大浪淘沙岁月不变的思想在其中。
最后我们把这个思想，具体为一个字……”
大屏幕刷的一变，一个大大的“和”字！
哎哟！
几位评委激动了，这个立意太好了，高屋建瓴，古今适用！
心里痒痒还想往下听，传统功夫点到为止。
王朝歌没有深入展开，没有叙述到“改革开放的成绩、与世界接轨的意愿”，也没延伸到“和谐”这个词上。
因为要留余地啊！
如果一次性把话说完了，指不定历史改变，反而不是“文明与和谐”了。
理论方面讲完，下面就是具体方案。
“我先说圣火点燃吧。首先我们觉得，应该由主管机关出面，正式将鸟巢这个名字改为凤巢……”
噗！
刘领导一乐，好奇道：“凤巢这个叫法有点，呵呵……”
“水立方、鸟巢往那儿一摆，不就是一个水晶宫、一个凤巢么？天圆地方，龙凤呈祥。”许非道。
“哎！”
刘领导训斥：“不要胡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是是。”
许老师撇撇嘴。
京城这一条中轴线，深挖可大了去了。虽然部门不承认风水之说，但这东西都刻在老百姓的脑补里，精彩至极。
比如北顶娘娘庙……
王朝歌可不敢跟领导皮，继续道：“改叫凤巢，寓意中国从这里飞翔。火炬造型为凤凰的一片羽毛，先搞个活动，让羽毛飘扬，传递五大洲。
开幕式当天，这根飘过全球的羽毛，燃烧着绕场飞。
其实这就是圣火，圣火已经点燃了，我们要的就是一种出人意料，都以为是一个节目，结果啪的一下，圣火！
当羽毛飞到一个特定位置，这时火炬的基座才升上来，如折扇徐徐展开，圣火卯榫般楔进去。
这就叫凤还巢！”
话落，大屏幕来了一段动画演示，团队方把基座模型都拎出来了。
几位评委传看了一下，只觉精细标准，动画做的也好。反倒对这个创意反响平平，因为前面几个脑洞也不小。
比如李桉团队，是从地面升起一座s形的丝带般的楼梯，上面落下一个圆环。
火炬手爬上梯子，点燃那个圆环。
圆环飞出去，落在火炬塔上，点燃火炬。
解放军团队更猛，张继钢想把鸟巢上沿一圈都安上燃烧点，整个鸟巢就是火炬……
50分钟时间有限，大家不约而同的把重点放在圣火上。
王朝歌也如此，其余节目简单介绍了一下形式和表达含义，但与众不同的是，团队为每个节目都准备了概念图，以及相应的模型道具。
令众人的观感更直接。
“大概就是这样，谢谢大家！”
王朝歌话音落地，会议室内响起了小小的掌声。
“感谢大家所做的工作，我们会有进一步的说法，时间也不会太久，奥运迫在眉睫。”
刘领导依然表示感谢，这场招标会就结束了。
他倒没张罗走，问：“小许，《地球大炮》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年底或春节期间上映。”
“好，你要知道可有不少人等着哩！”
随后散场。
众人出来，王朝歌直蹦：“我讲的怎么样？有没有丢脸？”
“挺好挺好，该说的都说了。”
“这才是第一轮，标准不会那么严格，我们进入第二轮就好。”
“开幕式这么大的事，我觉得不可能由一个团队完成，估计还得强强联合，就选个总导演的位子。”
七嘴八舌上了车，许非和张国师一辆。
“《千里走单骑》怎么样？”
“没问题啊，我都考虑下一部拍什么了。”
“你这精力确实牛！”
许老师不服不行，道：“我现在时常生出懈怠感，我纳闷你怎么保持的？”
“角色不一样吧。”
老谋子认真想了想：“作为导演，电影永远拍不够，因为总有你想拍的题材。但你今天这样的地位和财富，电影可能只是调剂……”
“谁说的？谁说的？这也是我的事业！”
许非往后一靠，叹道：“只是我平趟十几年，全无对手，很难挑起我的兴奋点了。哎，《赤壁》知道么？”
“听说过，搞的挺大。”
“吴白鸽不行。不是我损他，香港导演驾驭不了商业战争大片，或者说，整个华语圈都没几个人能驾驭。”
“我虽然想反驳，但我举不出例子……”
张国师承认：“这块确实需要学习。”
“是啊，学习才能进步。”
许非拍拍老谋子，下部就别搞装修了。
（感谢新盟主……）




从1983开始 第九百六十八章 二选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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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局，审片室。
折腾许久的《无极》终于送审了，意义重大，审查委员会几乎全员到齐，外加韩三坪、赵领导等人。
近两个小时的长度，已接近尾声。
大银幕上，无欢俨然是胜利者，捉住了倾城，绑在椅子上；把韩国的昆仑奴吊在了树上，又把日本的光明大将军吊在了房梁上。
构图对称，有一种幽默的美学。
随即，无欢苦大仇深的讲述心路历程：
“我就是20年前被你砸晕的小男孩，你拿了我的吃的然后逃走了，你是世界上第一个骗我的人！
是你让我不再相信世界上的任何人，连我自己在内，你毁了我当一个好人的机会，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得到过爱……”
谢庭峰边说边哭，还拿出一个馒头。
“……”
审查委员会受不了了，赵领导受不了了。
紧跟着，无欢居然莫名其妙的把大将军放了下来，又莫名其妙的开始打架。
无欢一刀把大将军捅死，昆仑奴一刀把无欢捅残，无欢抢过他的刀，也捅了昆仑奴两刀。两个男人死了，昆仑奴带着倾城飞走了。
全片完。
“……”
审查委员会更受不了了，赵领导更受不了了。
这特么讲了个啥？？？
大家试着寻找电影的主题，感觉确实有很多思想要表达，但每一种都那么空洞，每一种都立不住。
尤其当馒头拿出来时，大家都崩了。
无欢被倾城欺骗，变得不信任人巴拉巴拉，逻辑上可以。但放在电影中，支撑不起全片的构架。
一个大反派冷酷无情，一心把主角弄死。
结果揭开谜底，就因为小时候被主角骗过……
观众不会去思考什么童真、纯粹，只会觉得滑稽幼稚，导演人为的把人性简单化了。这种简单化，甚至低过了商业大片的平均水准。
“别老整三岁地，有能耐你整四岁滴！”
《无极》是陈导改变的开始，此后他就喜欢用宏大的构架，去包裹一个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的主题。
比如《妖猫传》。
使得观众往往懵逼，你弄这么大一个故事，就想表达这么个东西？
内核支撑不起来。
韩三坪已经看过成片，第二遍看，已能做到出色的表情管理。而赵领导缓缓脑筋，组织大家讨论。
“画面精美，有东方韵味。”
“特效场面很好啊，我看是目前的最高水准。”
“我觉得没什么可修改的。”
“激情戏的尺度稍微有一点点，但也不为过。”
议论了一番，肯定给过嘛！
散场时，赵领导和韩三坪聊了聊，问：“档期定了么？”
“12月中下吧，我们准备在11月启动宣传……对了，还请大家多多配合。”
韩三坪递过一份宣传方案，赵领导接了，只是忧心：“这片的质量，唉，你感觉商业价值怎么样？”
“怎么说呢？国内票房确实有潜力，特别今年院线重组、新建，又增加了不少银幕。但还没有一部电影，能把这些潜力全调动出来。
《英雄》那个程度也就差不多了。
《无极》我估计在2亿左右的水准，但这部片不仅仅看票房，更重要的是盈利模式的全面试验……”
“好，我尽快研究一下。”
赵领导离开电影局，回到广电。
说起来，在去年末徐领导已经调任去豫省了，接替的是一位王领导，以前在皖省做一方大员。
而她仍是副手，她从96年进广电一直干到2011年，始终是副手。
赵领导在自己的办公室，翻开那份方案：
首先宣传费1亿，不知真假，反正就写着1亿。方式多种多样，全面开花，比如在好莱坞所有电影杂志上，连续两周刊登《无极》的消息。
比如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还有从头到尾的内容保密，利用锋芝绯闻炒热度等等。
赵领导主要看11、12月的活动：
包括反盗版维权誓师会，举办慈善拍卖，拍卖陈楷歌的手表……其实种种花活儿，《英雄》已经玩过一遍了。
《无极》只是更猛烈一点。
而核心部分，是希望广电出面，利用国家公共资源宣传。片方愿意拿出1800万，砸在央视各套节目中，更希望《无极》能上《新闻联播》。
一部电影上《新闻联播》，可是需要强大的公关能力。
赵领导看完方案，写了几句批示，让人报给王领导。
……
王领导看完，也在思索。
如果答应，就等于广电为《无极》背书，比如搞一个“重点推介影片”的名头，一路绿灯。
可关键还有一个呢！
他想了想，给某方打个电话：“《地球大炮》能按期完成么？”
“刚了解到，后期有处小细节要调整，再晚一个月。”
“再晚一个月？干脆明年底上映算了！”
他知道这东西不能催，道：“那好吧，不要给太大压力，什么时候送审什么时候看。”
挂断电话，王领导合上《无极》方案，放到一边。
先等等吧！
……
康佳总部。
做家电的那个康佳。
多媒体营销事业部正在开会，总经理听着汇报：“《无极》方面能提供的有，长达11分钟的片花、一些电影票和签名海报，以及部分活动的冠名权。”
“都有什么活动？”
“电视媒体方面，主要是京台二套的《环球影视》，可以制作一档‘康佳《无极》月’节目。
四周四期，刚好持续一个月，陈楷歌、陈虹都会参加。”
“京台二套啊？要是央视6套就好了。”
“看出价多少喽，价码够了，所有活动都能冠名。”
因为康佳要出一款铂晶高清平板电视，就想弄点新花样推广。目前达成的条件是，《无极》给11分钟的片花，在全国卖场的康佳高清电视上播放。
别的要想合作，还得加钱。
总经理敲着桌子，沉吟半天，道：“如果只《无极》一部，谈也就谈了，你们觉得《地球大炮》会更好么？”
气氛瞬间热烈。
“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天下影视从未让观众失望过。”
“科幻片我始终觉得不保险。”
“但科幻片跟我们的产品，相对来讲更搭配吧？”
“就冲那1亿美元投资，也得选《地球大炮》。”
“……”
总经理经过一番纠结，还是拍板：“好了，《地球大炮》不可能毫无动静，先等等看！”
诸如此类的选择，发生在很多地方。
《无极》周期短，占了点先手，《地球大炮》继续神秘着。
（还有……）




从1983开始 第九百六十九章 二选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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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无极》是广电的重点推介作品，确实上了《新闻联播》。
现在却要等一等。
大家都在等《地球大炮》的消息，许非也不是故意拿捏，后期工作真的太漫长，已经尽量加快了。
天下影视今年的作品，年初春节档《一路囧途》，以超高的口碑以小博大，轰下7千多万票房。
暑期档《独自等待》，原版无力宣传，只有几百万成绩，如今有三千多万。
10月份还有一部《千里走单骑》，高仓健主演，纯文艺片。在老谋子的影响力下，居然也有三千多万。
而到了10月末，《无极》没得到广电回复，但别的活动得照常进行。跟《英雄》一样，填鸭式的宣传，同时正式定档：
12月15日！
又过了一段，《地球大炮》终于搞定。
…………
许非最近一直盯着后期收尾，把拷贝送到电影局仅仅是下一阶段的开始。
而他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约上张国师来到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
1968年成立，当时叫“宇宙医学及工程研究所”，中二又奔放。
起初没有固定场所，很多大学都是它的办公点，后来落在海淀这边。70年代弄了一个“曙光1号”载人飞船工程，很快下马。
以当时的条件，不可能实现嘛！
直到90年代末，载人航天才重新提上日程，从3000多名飞行员中选了14名航天员，且制定了太空三步走战略。
后到2020年，嫦五登月啦！
“滴滴！”
车子停在大楼下，一个40来岁的男子热情迎过去：“张导，许老师，欢迎欢迎。”
“哎哟不敢不敢！”
“您还亲自出来，太客气了！”
二人连忙招呼，这位正是03年首个飞上太空的中国人——杨力伟，现任训练中心副主任。
“杨主任葫芦岛的，我俩老乡。”
“又不是一个城市。”
“全东北都是老乡懂不？”
仨人往里走，许非笑道：“我们拍《地球大炮》请了中心的一位教员作指导，那会就认识了。”
跟着又对杨力伟道：“今天麻烦您，主要想参观参观，可能用在奥运会开幕式上。”
“没问题没问题，开幕式都该尽一份力。”
杨力伟指引着，不停介绍里面的人，能看的都让看了看，尤其宇航员那种“飘”的失重状态。
又特意介绍了两位。
“费军龙！”
“聂海生！”
“知道知道，航天英雄！”
张国师大步过去，赶紧握手：“我这握手没事吧，不会，不会……”
“没事没事，我们已经调整过来了。”
许非也挺激动，巴拉巴拉说了不少。
这两位是前不久的事儿，就在10月12日，神舟六号载着二人发射升空，并在17日成功返回。
着陆点在内蒙古的一个地方，可没有俩盲流在旁边围观，还过去抬人家宇航员……
这叫“多人多天”，是载人航天工程的第二步任务。
许非和张国师逛了半天，获得很多有用的信息。虽然开幕式导演还没定，但他们已经在全面准备。
古典中国、现代中国、未来中国，最终肯定要归到星辰大海上。
临走时，许老师单独拉着杨力伟，道：“还有个不情之请，《地球大炮》上映时，我想请大家去观看。
肯定不会利用你们做宣传，也没有媒体拍照，顶多在文字中提一句，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困扰。
如果大家赏脸，我不胜荣幸。”
“严重了，这是好事，我们一直想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