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她已经无法查出是谁做的这件事了。
因为在她给沈云在发送修纂的绝密资料后,就销毁了段储皇那台电脑上,所有的数据。
永远都无法恢复。
这叫死无对证!
她要让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段储皇,找不到“绝密资料”何时泄露,又是谁泄露的丝毫证据。
只能怀疑是他深爱的沈云在,利用他的爱情,入侵了他的电脑,窃取了绝密。
为此,在这方面堪称专家的陈鱼儿,做了她绝没有碰段储皇电脑的准备,和借口。
可正是因为这样,陈鱼儿才无法查出,是谁窃取了段储皇电脑内的绝密资料。
她的脑子里,只是嗡嗡地响:“是谁,是谁!?
是谁在陷害储皇?
把他往死路上逼。”
这一刻,陈鱼儿没有了丝毫责怪段储皇的意思。
只有担心。
还有无法形容的惊恐。
如果她没有给军情处发送匿名邮件,把段储皇和沈云在的关系,说的那样清楚——没有把电脑里的所有东西都销毁,还有可能会帮他查出黑客,洗清冤屈。
可她发了啊。
可她把电脑里那些东西,都销毁了啊。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当陈鱼儿狠狠揪着头发,痛苦的拿后脑狠碰护栏立柱时,贺兰小新也在对手机大发雷霆:“废物,废物,一帮活着浪费空气的废物!”
“怎么了?”
睡在旁边的岳梓童,被她吵醒后,打着哈欠翻身坐了起来。
姐妹相交这么久,岳梓童对她可谓是相当了解的了。
知道新姐暴怒时,其实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岳梓童又干嘛紧张呢?
“你们给我去死!”
又狠狠骂了句后,贺兰小新才把手机用力砸在了床上。
岳梓童立即尖叫一声,骂道:“草,你砸到本宫的玉足了!”
说着,慌忙掀起毛毯,露出了远比去年此时丰满了,更加娇嫩的娇躯。
看着她捧起左脚,小心吹气的性感姿势后,新姐满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连忙殷勤的伸手:“来,我帮你吹。”
“滚开。”
岳梓童打开她的咸猪手,又用毛毯盖住身子后,才问:“刚才怎么了?”
提到这事,就让新姐倍感没面子。
原来,在她昨天下达要收拾段储皇的计划后,她放养在外面的黑客们,倒是如期把邮件,发送到了华夏军情处的邮箱。
邮件中的那些截图,是他们早就入侵段储皇的电脑,看到他和沈云在的聊天记录,觉得以后或许能用得着,才保留下来的。
至于邮件的内容,则是按照新姐的授意,说的有鼻子有眼。
可等他们准备今晚入侵段储皇的电脑,用他的聊天软件,把精心炮制的一份假情报,发给南韩沈云在时——黑客们垂头丧气的告诉新姐,他们已经使出了全部的手段,耗时良久,都没入侵成功。
简单的来说,他们只成功给华夏军情部门发了个邮件。
仅此而已。
根本没有用段储皇的电脑,发什么东西。
“这些废物,亏我在他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新姐越说越生气,抬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疼痛传来后,她才意识到这样做,很有傻缺的嫌疑。
咧了下嘴后,新姐才恨恨地骂道:“草,说白了,就是只能让段储皇虚惊一场。特么的,那些废物,为了敷衍我,竟然说他们之所以没有成功,很可能是因为那台电脑里的所有文件,都被销毁了。特骂了个彼的。”
看着新姐那条多了个巴掌印的粉腿,岳梓童满脸都是遗憾的神色:“怎么不多用点力气呢?或者再来几下。我觉得这声音很好听。”
“我只是偶尔犯傻。”
“不是。”
岳梓童摇头:“你不是偶尔变傻,你只是偶尔变聪明了。”
“靠。”
贺兰小新撇着嘴的骂了句,不说话了。
“好了,睡觉。”
岳梓童又打了个哈欠,翻身躺下,抬手捂着脸:“不就是暗算人家失败了吗?这也不是多大的事。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呢。反正只要你能保持肚子里总是坏水满满地,总能找到好机会的。”
贺兰小新也躺了下来,盯着天花板狡辩道:“其实也不是完全失败了。最起码,能让段家鸡飞狗跳一番。哼,我们能睡个好觉,他们别想睡着了。”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岳梓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哦,对了。赶紧让你放养的那些狗腿,把你准备的文件销毁,千万别泄露。要不然,本宫和韩忠谋就要受牵扯了。”
“不就是一份似是而非的假文件吗?”
“我就问你,销毁还是不销毁吧?”
“销毁,哥们这就让那些狗腿销毁还不行吗?”
无奈之下,贺兰小新只要再爬起来,拿起手机,嘱咐她的狗腿们,尽快销毁那些没用的假文件。
另外,都尼玛的赶紧给老娘滚出华夏,等风声过后,再谈论要不要回来。
等新姐再放下手机时,岳梓童已经发出了轻轻地鼾声。
望着她半露的酥胸微微起伏着,贺兰小新用力抿了下嘴角,慢慢地伸出了手。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肉滋味了。
这段时间就只担心受怕了,现在美人在卧,又实在没什么困意,所以心中徒增不健康的冲动,也是很正常的。
可她又怕岳梓童会暴起,给她一顿残酷的折磨。
但那种忽然野火般冲天而起的渴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终于,她有些轻颤的手指,悄悄放在了岳梓童的酥胸上。
刚放上,岳梓童娇躯就轻颤了下,接着右手就毒蛇般自身边窜起,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与此同时,她的双眸霍然睁开,闪过一抹狠戾。
她正要顺势往左边猛地一拽手,把贺兰小新从床上拽到地上去,再给予沉重的打击时,新姐颤声说出了三个字。
“求求你。”
身为一名熟到不能再熟的娘们,又是个食髓知味的,无论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
这么久了,她都没能和人爱过。
有些事情,比戒毒还要难受。
更关键的是,自从和岳梓童住在一起后,新姐就再也不能靠某些道具来打发空虚——甚至,她都不能用手。
要不然,就会被很讨厌她这样做的岳梓童,给打断手后再赶出去。
今晚的此时,忽然有了那感觉的贺兰小新,再也无法忍耐。
她颤声说出的这三个字,让岳梓童停住了要暴起的动作。
岳梓童能从这娘们双眸中的哀求神色中,清晰看出再让她节制下去,她还真有可能精神崩溃了。
岳梓童最亲近的两个人中,已经崩溃了一个,被大理段氏的女人给拐走了。
如果贺兰小新再崩溃了——岳梓童想到这儿后,无声的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闭上了双眸,沉默很久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仅此一次。”
忽然间,闭着眼的岳梓童,竟然仿佛感觉房间里的小夜灯,忽然亮了下。
这当然不是小夜灯忽然犯病了。
而是贺兰小新终于获得她的许可后,双眸中浮上了近乎于疯狂的色彩。
这让岳梓童很不爽。
心里也有了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就像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用左手做完了后,就会后悔那样。
但贺兰小新哪儿会想到这些,低低地叫着,就扑倒在了她身上。
被翻红浪?
(三更。)
官道之色戒 第1443章 月上中天之他会老去
看到段老居然也站在大门后,率先下车的段储皇吓了一跳。
在他的印象中,能够让段老亲自出迎的人,最近十年来好像只有三次。
但那三次前来山庄拜访段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那几位的身份地位,休说是在华夏了,即便是在国际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李南方是谁?
他只是个功夫还算可以,能活到今天主要是靠运气,整天就热衷于在各个女人间徘徊的人渣罢了。
段家之所以折身下交,无非是看在他背后站着一股子灰色势力,对段家崛起,权力北渡有所帮助罢了。
但他这次被段香凝带回家,由段储皇这个段家第三代家主亲自去青山接应,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他又有何德何能,让段老亲自站在门口恭迎?
而且还是在午夜时分。
“爷爷,您怎么会出来了?”
稍稍愕然了下的段储皇,连忙快步走上前,搀扶住了老爷子,语气里带着惶恐。
他有些惶恐,是因为他觉得,他已经尽可能高看李南方了。
但段老的态度,还是让他立即意识到,他对李南方的态度还不够高,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大大地失策。
“呵呵,没事。”
段老看着中间那辆车,看似很随意的说:“我老了。人老了后,睡眠时间就会大大地缩短。不是睡不着,而是很清楚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多赚一次了。”
“爷爷!您、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听段老这样说后,段储皇心中更是惊恐,声音开始发颤。
他总算明白爷爷为什么不顾身份,亲自出迎李南方了。
因为爷爷老了。
越是老了的人,面子就越值钱。
段老亲自出迎的面子,不是给李南方,而是给站在李南方背后的灰色势力。
如果段老再年轻哪怕十岁,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依着大理段氏在上世纪的国战中,所作出的惨烈贡献,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有资格,被段老给面子。
现在他给李南方背后那股灰色势力面子,是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他老了——在世的时日无多了。
如果大理段氏门下人才济济,段老当然不会为身后事而担忧。
可段家,没有人啊。
段家二代中虽说有三个男丁,但除了段二代勉强能拿上台面外,其他俩兄弟一个木呐,一个小气,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唯一能让段老欣慰的是,幸亏他发现教育方式有错后,能及时改正,亲自悉心教导段储皇,才算是培养出了段家合格的新一代家主。
但,段储皇只是一个人。
没有哪个人,能靠一己之力撑起华夏的顶尖豪门。
段储皇也不行。
百姓们常说,一个好汉还需要三个来帮呢。
段老担心,一旦他驾鹤西去,段储皇独木难支,那么围绕在段家周边的力量,势必会四分五裂。
慢慢地,段家就会自顶尖豪门队列中落队,从而沦落成二流,甚至三流豪门。
那是段老不愿看到的。
他相信牺牲在国战战场上的列祖列宗,也不愿意看到。
如果段老不在临终前,为子孙规划好至少十年的发展计划,那么他死后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的。
所以段老今晚才会主动出迎李南方。
他相信,依着他的身份地位,做出如此底姿态后,不但李南方背后的灰色势力会震撼,就连男人被段家女人拐走,此时正在北方咬牙切齿要对段家做什么的岳梓童,花夜神,也会保持该有的沉默,暂时的消停。
只是暂时的罢了。
那俩女人,绝不是那种男人被拐走后,就看在段老的金面上,就甘心就此罢休的主。
段老心里很清楚。
可再清楚,那又怎么样?
他当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至于段家在他驾鹤西归后,还能走多远,那就看段储皇的能耐了。
段储皇正是从段老“我老了”的三个字中,听出了这些含义,这才觉得肩膀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
从没有过的重。
事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
他嘴巴动了下,又闭上了。
鼻子一酸,赶紧低下了头。
顷刻间,他忽然无比的后悔。
就为他曾经对沈云在说过的那句话:“不爱江山,爱美人。”
在这一刻之前,爱情在他的心目中,要远远高过事业。
为了能够和心爱的女孩子在一起,他宁可不当段家的家主。
以前每当有这个念头时,他还会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现在看来,那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他本心最深处已经下了定义,愚蠢。
愚蠢的自豪感。
爷爷把后半生的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培养他的身上,并因为他的“茁壮”成长而欣慰。
段老一旦得知,寄托了他全部心血的段储皇,竟然始终抱着“为了沈云在能丢掉一切,哪怕和她浪迹天涯也是幸福”的念头,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死。
只能是猝死。
段老的身体已经很瘦了,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真正的风烛残年。
什么是风烛残年?
就是一支蜡烛在风中燃烧,风稍微一大,就有可能会灭掉。
而他倾心培养的段储皇,却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种子——这不但是风,还是飓风,蜡烛怎么能抗得住呢?
“我怎么可以辜负爷爷对我的期望,昏了头要抛掉一切,去和沈云在浪迹天涯呢?不。我不要那样做。我是段家未来的家主。段家能否像祖上那样辉煌,全靠我去竭力的去做。我绝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葬送了大理段氏。”
段储皇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段老在看着他。
段老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用满是老人斑的左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下。
“爷爷——”
段储皇双眼瞳孔骤然猛缩了下,嘎然叫道。
他明白了。
爷爷早就知道他和沈云在的恋情,很可能也已经知道他要“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但段老却始终假装不知道。
这是个睿智的老人。
他很清楚一旦插手这件事,以家主、段家的未来等等,来强压段储皇离开沈云在,势必会把这件事给闹得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那样,段储皇说不定就会钻死牛角,坚持他的错误理念,立即抛掉当前的一切,去和沈云在浪迹天涯去了。
段老不想看到他的半生心血,就此付之东流。
他唯有等。
等最好的机会。
等段储皇自己觉悟。
现在,段老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机会,等到了段储皇的顿悟。
段老始终提着的那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哪怕现在死了,也会含笑九泉。
祖孙俩对望几秒钟后,段储皇眼神里的愧疚等神色,迅速被坚毅所代替,轻声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尽我最大的努力,成为您这样的人。”
段老没说什么,只是再次用力拍了拍希望的手背,看向了第二辆车子那边。
段香凝已经下车了,就站在车门前,呆呆望着这边。
相比起段储皇来说,看到爷爷竟然亲自出迎的段香凝,心中更加的震撼。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爷爷居然会亲自出门迎接她的回家。
尽管她也很清楚,爷爷做出如此的高姿态,是为了李南方,为了他背后对段家有利的灰色势力。
可她确是当事人啊。
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咳,这么多人。”
李南方也下车了。
李人渣对段家排出这么大的场面,来迎接他这个女婿回家的感受,当然不会像段储皇兄妹那样震撼。
最多,他只是觉得过于隆重了下。
大家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呢?
他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有必要让那么大年龄的老头,在子夜时分恭迎他的到来吗?
“来,我带你去见爷爷。”
段香凝被他的轻咳声给惊醒,牵起他的手,轻声说了句,快步走向山庄门口。
“爷爷,您怎么出来了?”
段香凝走到段老面前,松开了李南方,弯腰躬身行礼,心中忐忑。
不用任何人教,李南方也像段香凝那样,给段老弯腰行礼。
“段家的孙女婿第一次上门,我当然要做出点姿态来了。呵呵,叶沈,一路上还劳累吧?”
段老冲孙女微笑了下,就看向了李南方。
等李南方来了后,所有人都要称呼他为叶沈。
这是段老亲自吩咐过的。
段家的人对此,没有任何的意义。
李南方是叫李南方还是叫叶沈,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甚至还有人觉得,休说李南方是个人了——即便他是一只阿猫,阿狗,只要他能有用,值得老爷子子夜时亲临,就要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了。
“还行吧,也不是太劳累,我身体素质好一些。”
李南方恭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尊敬,在段老称呼他为叶沈时,没有任何的意见。
尊老爱幼,是师母从小就对他言传身教的。
哪怕他现在已经忘记了师母是谁,却没忘记这一点。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至于他说他不是太劳累,身体素质好一些的话,也不是装逼,而是实话实说。
对于李南方的态度,段老很满意,亲手挽住他的胳膊,笑呵呵地说:“走,回家。”
在众人的簇拥下,李南方和段香凝俩人一左一右,搀着段老走进了山庄门口。
与其他新媳妇回娘家时,所受到的待遇没什么两样。
不过毫无疑问,段老的态度,还是包括陈寿南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再看向李南方时的眼神,就比那会儿郑重多了。
市区方向的远处,有许多小亮点正向这边疾驰而来。
大家都看到了。
也都隐隐地猜到,那些车子很可能是来段家山庄的。
包括段老。
但没谁说出来,就当没看到那样,所有人都全身心投入到了迎接女婿上门的“欢乐”中。
除了段襄。
在李南方刚下车时,段襄一眼就看到了他。
眼神,无比的恶毒,就像一条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官道之色戒 第1444章 月上中天之共同敌人
这些天来,段襄几乎每晚都会做梦。
恶梦。
恶梦中,反复重复她在长城上,被李南方打断腿的那一幕。
没谁喜欢总是做这种恶梦,尤其是这种恶梦。
段襄自然也是这样,更知道要想不做这种恶梦的办法,唯有两个办法。
第一,她死。
人死了后,就不会做梦了。
第二,李南方去死。
只要李南方死了,大仇得报的段襄能肯定,她以后再做梦时,只会从梦里笑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是惊恐地尖叫着,霍然睁开眼后,才发觉她躺在家里床上,而不是在长城上,额头冷汗淋漓。
根本不用问,段襄当然中意第二个办法了。
只是她能搞掉李南方吗?
杀死李南方,对于段襄来说,好像比自杀还要难一些。
可再难!
段襄也坚信,总有一天她能得偿夙愿。
哪怕李人渣莫名其妙的失忆了,改名为叶沈,成为了段家的女婿。
“就先让你风光一段时间吧。但我早晚都会找到机会,让你去死。”
缓缓推着轮椅的段襄,走在人群最后面,死死盯着段老身边的李南方背影,在心中说道。
“唉,襄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去告诉老爷子,说你腿上有伤,不方便陪同段家的新女婿了。”
始终陪伴在女儿身边的老五家,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才满脸沮丧的叹了口气。
相比起女儿来说,老五家算是旁观者清的。
无论她有多么的希望,又有多少的阴狠手段,能借助“主场之利”,让李南方莫名其妙的丧命,她都不敢这样去做。
老五家为人虽说跋扈了些,可为人却不傻。
当她看到段老亲自出迎后,就知道绝不能帮女儿完成夙愿,顺便狠抽老四家的脸了。
因为李南方对于整个段家来说,有着不一般的用处。
如果老五家为了帮女儿报仇雪恨,把李南方给搞掉——大理段氏,就完了。
李南方背后那股子灰色势力,会放任他死在段家,却屁都不放一个吗?
好吧。
即便是那些人连屁都不放一个,那么李人渣明媒正娶的老婆,和他的未婚妻呢?
那可是两股,单论哪一股都不输给大理段氏的力量。
大理段氏再怎么牛,也扛不住那两股力量的竭力打击。
于是,大理段氏就会像地震中的高楼那样,迅速轰然倒塌。
没有了段家,段老五一家人,又算什么呢?
到时候,还不是想让人家怎么收拾,就怎么被收拾啊?
所以,老五家才很清楚李南方绝不能在段家出事,更希望女儿能够看开些,先为当前大局所着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