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爱,施梦萦就可以忍耐。使她越来越困惑的是,两人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曾经安闲静好的咖啡馆时光近在两月之前,却又远如三世之隔。现在方老师面对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脱光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
用他做爱时常用的字眼说,就是:干她!
两人干得越来越多,聊得越来越少。
施梦萦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必然归宿。或许,这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如果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对施梦萦来说,也算幸福美满,岁月安然。
方智涛期末考试前两周,是合同约定的最后一堂课。前一次来上课时,戴总难得在家,对施梦萦这几个月的努力表示了感谢。而今天,戴总又不在家。
上完最后一课,方老师火急火燎地带施梦萦去开房。他显得异常急迫,甚至都不等施梦萦湿润起来,就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
施梦萦跪趴在他身前,高撅起肥臀。这是方老师最喜欢的姿势。从后面插入,可以插到最深处,同时还可以玩弄她惊人丰满的臀瓣。
这次方老师好像想玩新花样,他一边在阴道里抽插搅弄,一边试图把一根手指的指尖捅进施梦萦的屁眼。
施梦萦大声喊:“别弄那里!脏!”
方老师充耳不闻,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开辟一个新领域,不停地擦抹从施梦萦肉穴中被压迫出的液体,润滑着屁眼。
施梦萦莫名慌张起来,一边继续高声叫喊,一边扭动屁股,想要中止男人的动作。但这些挣扎反而刺激了方老师,他猛的从肉穴里抽出肉棒,硕大的龟头顶到了屁眼上。
施梦萦惊恐不已,她想翻过身,却被方老师用手摁住腰背,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不顾一切向前顶刺,试图把龟头挤进那紧窄得连手指都很难插入的菊洞。
施梦萦感到屁眼处传来剧烈的痛楚,像是被完全撕开了。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她奋力掀开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一骨碌翻转身来。
她愤怒又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将手伸向屁眼。将手指拿回眼前时,上面有一丝极浅的血迹。其实,方老师还没真正插进去,只是用龟头顶开了最外层一圈肉而已。即便如此,也已经使施梦萦的屁眼见了血。
“你干什么!?”施梦萦很生气。
方老师这时冷静了许多,不再表现得刚才那般粗野霸道。他重新变得温柔,搂住施梦萦道歉。碎碎地说了会话,安抚好施梦萦的情绪,随后又重新开始做爱。
一次、两次、三次,阴道、嘴巴、胸部。
对施梦萦来讲,这已是她能做的“全套”。
方老师再次提出希望她能吃掉他的精液,施梦萦照例还是拒绝。
也许因为是这学期最后一次约会,所以他才会如此激烈粗暴吧?施梦萦如此解释方老师的异常。
不但方智涛要准备期末考试,施梦萦自己也快进入考试周。然后就是对大学生来讲十分重要的大四前的暑假。这个假期,她会回老家武山,父母已经说过,要托关系找个好一些的实习单位。
方老师肯定也明白,要恢复来往,最快也得等到下学期开学。
突然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男人那么长时间,施梦萦产生了一丝强烈的不舍。这男人,已经成为她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力量来源。哪怕交流越来越少,她依然能从他对自己肉体的渴求中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自己是那样爱他,那样离不开他。
但是,两个月的暑假,还是不可阻挡地降临了。
施梦萦只能一天天掰着指头,等着暑假结束的日子到来,实习时也一直心不在焉。
暑假最后一个星期,方老师突然发来短信:“我要出国做两年访问学者,今天就走。下学期小施老师你不用再来给智涛上课。很高兴遇到你。再见。”
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后的交代。
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时间拨电话过去,又第一时间坐车回到中宁。但她已经找不到方老师,从此再没见过这个男人。
原来,被需要,被索取,被拥有,全是自己的幻想。一直以来,是她需要这个男人,是她索取着男人的爱,是她妄想能拥有他。
而方老师,只是想干她。
所以,施梦萦再也不相信只要在性方面满足男人,就能收拢他的心。她确信,对性的渴求,只是肉欲的表现。对真正的爱情而言,性是毫无价值的。
这就是这段爱情,或者说这段肉体关系,教给施梦萦的全部。
毕业后,施梦萦留在中宁,换过两次工作。两年多前在逛书店时,她遇见了沈惜。这个始终带着温文笑容的书店老板,钟情于她的气质,开始追求她。而她慢慢的也再次爱上一个男人,直至毫无保留。
这个大她三岁的男人,比她期待的更有才华,比她幻想的更加温柔,比她歆羡的更加深通人情事理,奇怪的是,作为一个小小的书店老板,居然还比她需要的更加富有。
自从接受他的追求开始,施梦萦就决定用自己全部的情感去爱他。但在这份爱里,她很自然地刨去了自己的肉体。
沈惜第一次向她求欢,施梦萦没有拒绝。但第二天她就向他说明了自己对性的态度。果然,如她所料,在真爱里,性根本就不必要。沈惜对她的冷淡尽管略有失望,却完全没影响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两人在近乎无性的状态下,平稳相爱了近一年半,从没为此发生龃龉。
所以,分手不可能是因为性。否则,沈惜早就可以放弃,何必等到今年?
可如果不是为了性,又是为什么呢?
自己和沈惜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困惑和悲伤,到了尽头,是愤怒。
到底是为什么?!
“你很漂亮,身材也好。但说到做爱嘛……我觉得,一般!”徐芃的声音从她耳边掠过,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施梦萦转头盯着他:“为什么?”
徐芃撇嘴:“两个字,死鱼。不扭不叫不交流不口交,如果女人是这样的,那买个充气娃娃就可以。有没有听过活色生香这个词?为什么要活色?男人,需要鲜活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求饶会说脏话……”
“是你这样的男人才需要这样!我男朋友不需要!”施梦萦气愤地打断徐芃。此前对他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当然她也说不清,自己如此气愤,究竟是因为相信沈惜不是这样的男人,还是因为被评价为“死鱼”。
“呵呵……”徐芃懒得和施梦萦争执,也不想提醒她该把话里的“男朋友”换成“前男友”,他说这些话,当然有他的盘算。
施梦萦不想再搭理徐芃。对今晚的事,她早就开始后悔。之前她曾经离开,要不是出门后给沈惜打电话时,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冷漠,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委屈和气愤而回头。
那个瞬间,她又想哭又想叫喊,突然下了狠心,要回宾馆和徐芃做一次。
唉!真是太轻率!太荒唐!
施梦萦冷冷抬头,说:“麻烦你进卫生间去,我想穿衣服了。”
徐芃一愣,转了转脑子才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回避,顿时觉得心里很腻歪。屄都操了,穿个衣服还不让自己看。真是作到家了。这是浪完了,要回归淑女模式?
但他毕竟城府深,还是笑嘻嘻地说:“别急。我问你,想不想知道你前男友对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你想知道,我能帮你问出来。”
施梦萦猛的直起身子,原本遮到肩头的被子滑落,双乳摇晃着露了出来,她浑然不觉,直愣愣地瞪着徐芃。
情欲两极 【情欲两极】(修订版)第二章、老同学的诱惑
第二章、老同学的诱惑。
沈惜看到施梦萦的短信时,已近午夜。
在这之前,他在户外整整忙活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完成今晚的任务:拍摄了几组必需的镜头,为他正在制作的宣传片片头增添了重要的素材。
回屋收拾好器材,向一直陪着他的工作人员道谢告别,直到这时沈惜才发现此前一直留在室内的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施梦萦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另外,还有两个未接来电,则是她在发来短信后打的,估计是因为久等回信不得,失去了耐心。
只是当时房间里空无一人,自然没人理会。
“我想和网友去开房,你觉得怎么样?”施梦萦的短信内容令人挠头,猜不透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惜微微皱眉。
他对短信里说的什么“网友”、什么“开房”都没什么感触,只是颇有几分惊讶。他自以为算是比较了解施梦萦的个性的,她应该不是这种风格的女孩。
难道真是士别三日,须刮目相看?短短几个月,施梦萦就翻天覆地了?不太可能吧。
那这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暴自弃?还是曲线救国?
沈惜没有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来,为了赶手里的活,他的睡眠时间加在一起勉强才超过20个小时,哪有闲心闲力去揣摩前女友的心思?
即使精力充沛,沈惜也无意搀和。对他来说,施梦萦现在的选择已经与他无关。
世间的男男女女,走到一起时自然彼此有牵绊,要为对方挂怀,为对方忧心;可是分开后,就重新成为茫茫大海里的两滴水珠,浩浩长空中的两粒尘埃,再没什么牵连。就该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为自己负责。这两种状态,都是天经地义的。
不然,什么叫在一起?什么又叫分手呢?
如果分手以后,任何一个前女友随便有点什么事,都要再来找他,并且自己还会产生各种情绪的波动,那沈惜怎么过日子?他的前女友可不止一个两个。
高中时的初恋女友前年结婚。乍听这个消息,一瞬间沈惜也有一些小伤感,可难不成他还要为此去大闹婚场?绝没这个道理。
一束鲜花、一张贺卡、一份礼金而已。
那女孩为她自己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她的选择,那是她的人生,和自己没有关系。沈惜一直都这样理解人与人间的相处之道。
对待施梦萦,他也秉承一贯的态度。
说起来,在沈惜所有前女友中,施梦萦也算是一个奇葩。
年初,沈惜第一次向她提出分手,当时她完全无法接受。沈惜倒也没有急于一刀两断,想给她留出一些缓冲时间。本以为过了年,她应该差不多能冷静下来,没想到施梦萦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只知道不断追问,到底为什么两人不能继续在一起?
关于这个问题,沈惜认真和她沟通过很多次。从一开始他就把分手原因说得很清楚,此后每当施梦萦一遍遍悲伤地问起,他都会像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似的,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耐心解释。
一共解释了多少次?七次?还是八次?可施梦萦永远都像第一次听到似的,茫然不解。她似乎永远听不懂。当然,或许她不是听不懂,只是她永远都不愿接受,所以干脆就不懂。
施梦萦去年搬来沈惜家,与他同居了大半年。现在既然分手,就不方便继续住在一起。但施梦萦一直在试图挽回,始终不愿就此分开,沈惜也做不出非要逼她搬走的事,就收拾出一间客房,让她暂住。他希望能用一段冷静期,使施梦萦最终明白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没想到,这个冷静期一直延续到五月。眼看离他第一次提分手都快半年了,施梦萦还在纠缠几个月前那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沈惜不再解释。他相信自己不可能解释得更清楚。如果施梦萦还是无法理解,那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理解。如果她不愿意理解,那自己解释再多次都一样。
沈惜也不再拖延。无论施梦萦是不理解,还是不接受,都不代表只要拖下去,就可以不分手。他终于意识到,对施梦萦继续保持耐心,只会把这场分手变成永远没完没了的肥皂剧。
于是,他索性直接为施梦萦租了套小公寓,付好押金,又预付掉三个月的房租,然后告诉她,自己第二天帮她搬家。
这个略显残酷的举动终于让施梦萦彻底认识到,分手已势难挽回。她不得不伤心欲绝地从沈惜家搬了出来。
只是,尽管人搬走了,心思却还留在沈惜身边。施梦萦好像从来都没有弄清楚,“分手”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她搬家后的这几十天里,施梦萦每天还会打来三四个电话,发上十几条短信,她几乎隔一天就想约沈惜见面,吃饭、喝咖啡、看电影、逛街……各种理由都有。她不时倾诉自己痛苦的心情,寂寞的情绪,还好几次不告而来,突然敲响沈惜家的大门。
沈惜总是会被她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这算分手吗?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在过年后她还没搬走之前那几个月里,自己好像还清净一点,至少除了要不停解释为什么分手外,没有其他麻烦事。
施梦萦的纠缠,令沈惜不厌其烦,只是出于性格和教养的关系,他尽可能保持着礼貌。毕竟他也能看出,施梦萦的一切举动都不是刻意的,她只是真的受不了分手后的日子,内心又隐隐总是抱着期待。
只是就沈惜的经验而言,他也无法完全理解施梦萦现在的心态。毕竟除她以外,其他的前女友都是头脑清晰、心理健康的女孩。这些女孩,现在有一半安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与沈惜老死不相往来;还有一半则成了好友,友好相处甚至相亲相爱。
现在沈惜正在忙着做的宣传片,就是受第四任前女友冯馨所托。
冯馨所在的公司今年恰逢二十周年大庆,老板起意要拍摄一部企业宣传片,既能在庆典上播放,又能作为馈赠合作伙伴、加强自我宣传的好礼品。这份工作交到了冯馨手中。
起初,冯馨按正常的流程在几家颇有名气的广告公司中挑选了一家作为合作对象。按理说,对方业界口碑甚好,完全可以放心。没想到,花了两个多月,投入大量成本,多次要求分公司和下属部门员工为拍摄工作提供方便,眼看公司大庆的日子转眼就到,最终的成片却根本无法让老总满意。
要不是冯馨的能力和表现一贯十分出色,只怕会被老总骂得狗血淋头。
返工是必然的。但无论是公司老总,还是冯馨本人,都对此前那家广告公司彻底失去信任。眼看离周年庆典还剩两周,已经没了任何缓冲时间,冯馨毫不犹豫把这个难题扔给了前男友。
沈惜是个小商人,经营着一家名为“闲枕”的书店和一间招牌为“布衣人家”的茶楼。平时除了照看这两处生意,闲云野鹤般的他还有不少空闲,可以做些与兴趣有关的事。比如,他经常为朋友们拍些照片或视频。
他的摄影、摄像技术够得上专业水准,还在宁南大学读书时,沈惜就曾集中一群同好,组织成立过一个摄影社团,短短两年里就让这个新成立的社团挤进了该年度“宁南十大学生社团”的行列。
这几年,了解他这身本事的朋友,偶尔会请他为他们拍些婚纱照、亲子照或婚礼视频什么的。
只要时间允许,沈惜每次都会尽心尽力。他技术上乘,做事认真,又完全不在乎报酬,所以总能令朋友们满意。口口相传,居然渐渐变得小有名气,于是有些朋友的朋友也会慕名来请他帮忙,他也总是尽可能不令人失望,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有着上佳的口碑。
冯馨大学时就清楚沈惜的能力。两人还在恋爱时,也曾让他给自己拍过许多不是写真胜似写真的照片,其中多数还保存着,经常会拿出来借以缅怀自己的青春。去年,她还请沈惜为自己的女儿拍了套周岁写真。
到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把难题交到沈惜手上,冯馨才会放心。
对沈惜,冯馨有一种盲目的信心。如果沈惜本身就在广告界混,那她此前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犹豫,早就直接找他帮忙了。在她看来,现在这事交到沈惜手中,那别的方面就没什么值得担心了,剩下的最大同时也是唯一的难题,只有时间。
宣传片的拍摄、制作需要一个完整的流程,包括剧本设计、分镜头、素材拍摄,再到剪辑、配音等等,不是拿个dv到处乱拍一通,回来加个片头片尾就能交工的。可是眼下剩余的时间,就算把交片时间延迟到推无可推的周年庆典前最后一天,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十几天了。
难度之大,若非极度信任,冯馨也不敢请个业余爱好者来做这件事。
她近乎耍赖地对沈惜说:“我就靠你了。我对老公都没说过这种话!”
冯馨相信沈惜一定能做到。前提是,沈惜会竭尽所能。
沈惜当然会努力。他和冯馨从相识、恋爱到分手再到重逢,整个过程没有生出一丝龃龉,始终惺惺相惜,脉脉含情。
大四时,两人走到一起,感情如胶似漆。没能顺利发展下去的原因,纯粹只是因为两人毕业后道路选择不同。沈惜要留学英国,是否回国,何时回国一切都是未知数;而冯馨家里包括她本人都希望能早些结婚,建立一个稳定的家庭。既然选择各异,两人只能友好分手,给各自一个追寻自己期待的未来的机会。
四年前,沈惜回国,又和冯馨恢复了来往。但这时一来时过境迁,没了破镜重圆的念想;二来冯馨已嫁为人妇,婚姻美满,所以两人没再纠缠于曾经的恋人关系,只把对方视作好友。
两年前,冯馨生了个女儿,还特意让沈惜做了小丫头的干爹。
在关键时刻帮一把前女友——也是干女儿的亲妈——对沈惜来说自然义不容辞。
如果向他提出请求的人换成施梦萦,沈惜可能也会伸出援手,但恐怕不会有对待冯馨那样的耐性和热情。
哪怕还在热恋时,沈惜就有所醒悟,施梦萦是个只能当女友而不能当朋友的女孩。吸引沈惜的是她身上别具一格的气质,而这种气质,足以让人爱上,却无法化作朋友往来时必要的真诚和默契。
沈惜曾长时间认真规划过两人的未来,但正因有过那么认真而成熟的思考,他自问对施梦萦有十足深刻的了解。如果没有恋爱关系,沈惜相信自己不会和这样性格的女孩成为朋友。所以,分手后,沈惜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施梦萦。
既已分道扬镳,那就各奔前程,与彼此何干?
这就是沈惜现在对待施梦萦的心态。所以,看到施梦萦提出要和网友去开房,他内心并无任何波动。与此相比,他更在意自己隐隐发作的头痛和渐渐浓重起来的倦意。
毫无反应不太礼貌,沈惜看着这条短信,发了会呆,实在想不出什么要说的,尽力憋出一句:“三思。注意安全。”
然后,关机,出门,上车,回家,睡觉。
一个多星期下来,为了这部宣传片,沈惜可是累得够呛。第一天坐在家里完成剧本和分镜头倒还算轻松,接下来几天,他白天马不停蹄地奔波在冯馨公司的总部、各服务站、营业点之间,拍摄各种需要的素材,晚上还得开夜工,撰写解说词,并把拍好的素材分选拼接,完成一部分初步剪辑工作。
前天请朋友选定省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位播音员,昨天他应该已经拿着解说词进棚,想必明天可以拿到录音拷贝。今天又拍完了最后一组重要镜头,剩下最后三天,就只剩下最要紧的剪辑工作了。
一旦开始剪镜头,要费的工夫就大了。最吃力的时候,也许要一帧帧去调。时间所剩无几,恐怕真要拼上一两天不眠不休才能搞定。幸亏剧本也是由自己一手完成,拍摄素材时他一直带着后期剪辑的思路,想必剪起来能稍微省些气力。若非如此,剩下三天时间是铁定不够的。
今晚必须要睡足。沈惜得在最后冲刺前确保尽可能充足的休息。
施梦萦要去约会网友?那就去吧。以她的个性,还能发生些什么?退一步说,就算她真和网友约炮,那就约吧。她现在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难道还要管她和谁上床吗?再说,十之八九,恐怕只是一句气话而已。
说不上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冷漠,也无所谓对前女友到底还有没有情分,沈惜得面对现实困难,他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再去管约不约那种事了。
在酒店房间,施梦萦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六个字发呆。她读不懂这六个字。算是某种关心吗?毕竟还劝她要三思,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但这短短六个字,很难让她感受到其中的温度。
徐芃趁施梦萦发呆的机会,来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到她身边。
施梦萦猛的惊醒,按住身边的被子,尽可能让自己不去触碰徐芃的身体,警惕地问:“你干嘛?出去!”
徐芃笑笑,掀开自己这边的被角,指着自己穿上没多久的内裤,说:“包得这么严实,还能对你干嘛?放心,我有点累了,上来躺一躺。他回的短信说了啥?”
最后这句话成功转移了施梦萦的注意力。
这条“和网友开房”的短信,是此前徐芃让施梦萦发过去的,也就是他所说“要想知道前男友的态度我能帮你问出来”的招数。
施梦萦一开始觉得这主意简直臭极了。自己哪来什么网友?她又怎么去和子虚乌有的网友开房?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要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没来由的让沈惜看轻自己,觉得自己轻浮放荡不要脸怎么办?
徐芃无语:“你今天不就跟我开房了吗?”
“那不一样……”施梦萦急着解释,却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说法,面孔憋得通红。因为徐芃不是网友,所以就可以开房?这话她说不出口。
徐芃对她解释,这招对男人往往特别有效。自己的女人——哪怕是曾经的女人——即将和别的男人上床,这个消息对绝大多数男人来说,一定会有震撼效果。对这种事也能保持古井不波心境的男人,恐怕百中无一。只要对方的情绪产生波动,就很可能从他的反应中探查出他的真实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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