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画面突然也变黑了,视频戛然而止。
「她给你寄这些视频,是什么意思啊?」裴语微似笑非笑。
尽管在确定关系后,裴语微大部分时候都像个天真萌妹,但沈惜知道那只是
她乐意表现出来的一面而已。问题在于,千万不要以为她真的就是那么一副样子。
平日里表现得像个「傻白甜」,是裴语微的聪明之处,在和谐的恋爱关系下,
有一个既贴心又能搞定大多数事情的男朋友,裴语微乐于扮演那么一个角色。再
说,她也知道哪怕自己表现得再「蠢」,沈惜心里也清楚,自己实际上并非如此。
恋人间默契地保持一种双方都感觉舒服的状态是一回事,错误的了解和认知
则是另一回事。
所以面对女友此刻半认真半玩笑提出的这个问题,沈惜当然要认真应对。只
是,所谓的「认真」指的是心态,在外在态度上,他还是刻意显得随意,耸耸肩
说:「不枉她和你闺蜜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想出来的招数都差不多。」
裴语微似有所悟:「她是要报复你?」
沈惜无奈一笑:「应该是。」
「不是已经分手一年多了吗?为什么隔这么久才来报复你?再说这段时间夹
着那个姓崔的渣男,她为什么不去报复他?」裴语微可没那么好糊弄,随即想到
了问题的重点。
沈惜苦笑着用最简短的话把那天在布衣人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去报复崔志良,也许她把一切归咎于我,姓崔的只是
在我对她造成的伤害里多捅一刀;又或者她完全只是被情绪操控,挑了个最近刚
惹到她的报复……」
裴语微星眸一闪:「那她成功了没有?」
「啊?什么?」
裴语微指了指笔记本屏幕:「你看了什么感觉?」
沈惜皱着眉头闷了一会,缓缓开腔说:「你别说,还真有点……嗯,怎么说
呢……」
「哦?怎么了?」
「我以前觉得她身上有很多问题,但肯定不是这种随便放荡的女孩。看到她
现在这个样子,有些感慨……再说她豁出去了拼命拍这种视频,心里应该特别恨
我,特别想让我难受吧?可我……真的没啥感觉,反倒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裴语微神色不变,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说拍视频这个人会
不会是我表哥啊?」
「不知道,我希望不是他。你总能听得出是不是他的声音吧?」
「嗯,应该不是……」裴语微回忆了一下,「哎,我还想再看几段!」
「后面估计差不多,无非就是那些事,有什么好看的?」
「我好奇,想看看嘛!」
沈惜只好又打开视频,这次他没按顺序点,而是直接往后选了第六或第七个
视频。
镜头里,施梦萦换了套装束,连体内衣被剥掉了,全身一丝不挂,只在脖子
上戴了个黑色皮质项圈,从项圈上挂下来两条金光闪闪的金属链,顶端各坠着一
个金属乳夹,死死地夹着乳头,将两个翘起的乳头压得扁扁的。项圈正中正对下
巴尖的位置还挂了个铃铛,稍有摆动就「叮叮叮」响个不停。
她坐在周旻身上,男人的膝盖顶住她的两腿内侧,用力朝两边分腿,彻底暴
露出两人正在交合的下身,镜头推近对准肉棒插入的位置,浓厚的黑毛间白沫浮
鼓,一根黝黑的粗壮肉棒像在为救助垂死病人而捣药般不要命地向上狠杵,完全
是把身前这个女人当成了没有知觉的充气娃娃。
施梦萦像在受刑一样地叫,声嘶力竭,时不时冒出几句「旻哥你太厉害了」、
「大鸡巴」、「男人中的男人」这种毫无新意,却总是能戳中很多男人爽点的淫
词浪语。
沈惜稍停了一下,看了一分多钟全是类似角度的单调的活塞运动,这才不耐
烦地拉动视频进度条。往后拖了一刻钟左右,镜头里两人的位置、姿势大致没变,
但周旻的腿已经收回,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张着支撑施梦萦的双腿,但女人的腿还
是像刚才那样完全张开,朝两边撇着,明显是她自己刻意要暴露下身。
男人依然保持不断耸动冲击的姿态,但镜头所对准的女人肉穴却是空着的,
施梦萦兴奋得不停颤抖,下身一拱一拱朝前耸动,叫得比刚才更加歇斯底里。毫
无疑问,周旻不可能是在打空枪,既然肉穴里空空如也,那他的肉棒正在插的,
肯定是女人下身的另一个洞。
裴语微看得目不转睛,没注意自己此刻的神情变得古怪,像在看什么刺激又
略带惊悚的镜头,微微偏转脑袋,两腮肌肉时不时有轻微抽搐,像随时都要闭上
眼睛,又舍不得地继续聚精会神盯着看。
「她是被插后面吗?」她不自觉地咽着唾沫。
「是啊!」沈惜坏笑着将左手垫到她的臀下,用中指尖在她的屁眼上轻轻点
了点,「就是这里哦……」
裴语微扭了下身体,喃喃地问:「有这么爽吗?」
沈惜继续坏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语微突然扭头,目光灼灼地死盯着男朋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肛交?」
沈惜本是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见女友如此认真,赶紧也正经起来:「嗯…
…如果做得好,肛交的感觉是很不错,不过我没有特别喜欢,看感觉,也要看兴
趣,再说最后效果如何,还要看两个人能不能配合好。」
裴语微沉吟不语,呆呆地想了会,似乎暂时把这个念头抛到一边。这回她也
不招呼沈惜操作,自己动起了鼠标,点开另一个视频。
视频里,施梦萦身上连那个项圈都被摘了,赤裸的上半身完全仰倒,两个脚
踝各被一根粗红绳紧紧捆住,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床头两侧的吊灯臂上,这样一来,
她的双腿就难以自控地被扯成一个大大的v字型朝天抬起,扯起的幅度之大,使
她整个肥硕如白滑巨桃的臀部一览无余,前后两个洞穴都清楚地暴露在镜头里。
肉穴中插了根嗡嗡作响正大幅度摇摆抽动的电动阳具,周旻跪在她的身侧,一边
享受她努力仰起头的口交,一边在她的一边乳房上狠狠抽打,结结实实地扇着
「奶光」,一边打一边问:「爽不爽?」施梦萦艰难地吐出肉棒,含糊不清地说
一句「爽」,然后又含住龟头吸吮。
镜头外那个男人插口道:「来,看镜头!」施梦萦依言一边吮着肉棒一边看
过来,周旻同样转过头来,挑衅似地笑了笑。
裴语微又打开倒数第二个视频,直接朝后拉了几分钟。
周旻站在床边,狠插着跪趴在床上高撅屁股的施梦萦,伴随着一声声如同拷
打般抽打屁股的声音。他还在反复追问爽不爽,施梦萦像完全陷入疯狂一样,左
右摇晃脑袋,长发乱卷,遮住她大半面孔,看着像一个狼狈的女鬼,她用尽全部
气力尖声嘶叫:「爽!旻哥你操得最爽!小梦狗不行了……小梦狗……被你,被
你征服了!小梦狗离不开你的大鸡巴!」
周旻得意地笑:「老子要射了!你自己说,我射在哪儿?」
「射在屄里!我的烂屄就是用来装旻哥的精液的,射我!我要怀旻哥的种!
今天怀不上,明天再给旻哥射!射给我!我的屄里每天都要装满旻哥的精液!」
裴语微噘噘嘴唇,她倒是不在意听到这种语无伦次的叫床,反正她自己爽起
来,也说过类似的胡言乱语,只是求个刺激而已,又不当真。正因如此,她才看
得有些乏味,直接又往后拉了一小段。
施梦萦换了姿势,像一条蹲坐着,将前爪收在身体两侧讨好主人的宠物狗般,
她撇着两腿,任由肉穴中浓白的浊液汩汩流出,淌到地板上,竟像个小瀑布似的,
也不知周旻究竟在里面射了多少。
「哇塞!这家伙这么变态!」裴语微像是看了个热闹。
沈惜做了个鬼脸,没说话。通过和巫晓寒的少许交流,他知道,周旻这家伙
除了喜欢嫖娼的恶习,别的方面都还说得过去,工作能力不算差,对两家老人也
挺巴结,床上功夫更是了得。若非夫妻感情破裂,只讲在床上,巫晓寒承认这男
人是可以完全hold住她的。
镜头里一些无聊的花样,裴语微没有耐心继续看,终于彻底关了视频。
「看完了?」
裴语微歪着脑袋,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没说话。
沈惜没好气地问:「大小姐,小的可以领赏了吗?都已经软了!」裴语微忍
住笑摸了一把,果然之前就疲软大半的肉棒,现在基本偃旗息鼓,她好奇地问:
「看了这种视频,你怎么不兴奋啊?坏掉了?」
「靠!」沈惜发力将她拦腰抱起,「坏没坏,你试试就知道了!」
「啊呀!你等一下!等一下!」裴语微还想说什么,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被沈
惜越举越高,慢慢他托在腰上的手已经朝下滑到臀上,还在继续将她举高。
「你要干嘛,要干嘛!?」小丫头被吓到了,惊慌地连声追问。
沈惜霸道地命令:「坐上来!」
「什么呀?」生怕自己会摔到地上的裴语微此刻惊慌失措,脑子完全是乱的。
沈惜的声音听上去不容置疑:「坐到我肩上!快点!」
裴语微稀里糊涂地照做,抱着沈惜的头将自己一对长腿盘了上去。而且不像
小孩子那样从脑后坐在别人肩膀上,她和沈惜是面对面的,双腿盘起后肉穴正对
着沈惜的嘴。
沈惜双手牢牢扣紧她两条大腿,而生怕自己被抬得太高,难以保持平衡的裴
语微不敢将腿盘在沈惜背后,还是留在他身体两侧,紧紧扣着腋下两肋的部位,
双手则死死抱紧他的头,深怕一不小心就来个倒栽葱,只是这样一来,她那只有
一条丁字裤细带保护的肉穴算是彻底紧贴在沈惜的唇边。
沈惜老实不客气地重重地吸弄着她的肉穴,啧啧作响,一边吸一边在房间里
到处走,像骑马一样上下起伏的裴语微感受着双腿间异常的快感,被别样的刺激
颠得一边乱叫一边扭动,时不时又觉得自己摇摇晃晃的,大有即刻就要摔落的风
险。
「敢说我坏掉了!」沈惜松开口,恶狠狠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
又把嘴凑上去继续舔弄,还努力将半根舌头都捅进肉穴中卷动,弄得裴语微整个
下体有一种要炸裂开来的错觉。
她带着哭腔哀求起来:「饶了我吧!daddy,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小
婊子!最贱最贱的小婊子!daddy别欺负我了,干我吧!小婊子求daddy干死我!」
沈惜抬眼瞥了她一眼,最后又狠狠卷弄十几下,这才小心翼翼将几乎瘫软的
裴语微放了下来,二话不说将她翻转身,按倒在办公桌边,毫不费力地捅入早已
汪洋恣肆的肉穴中。
两人沉浸在甜蜜的肉欲中,暂时也顾不得再去讨论别人拍的视频了。
伴侣相处有甜有苦,几乎与此同时,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响
声,齐鸿轩的心情随着慢慢阴沉下去的脸色也变得沉重。
这两天,他过得坐立难安。
宋斯嘉又出差了,昨天,也就是星期六走的,去上海。
同行的,还有方宏哲,而且,只有他一个。
在知道自己要和方宏哲一同去上海开会时,宋斯嘉原本不想去,但课题组里
其他成员偏偏都不方便,只有他们两人在时间上合适。宋斯嘉不方便把自己不愿
与方宏哲过多接触的真实原因直接说出来,在和课题组老大沟通后,她勉强接受
下来。
回家后,通知丈夫自己又要出差,她没有注意齐鸿轩听说只有她和方宏哲两
人同行时的神情。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还要去开会?」齐鸿轩看似随意地抱怨。
宋斯嘉不以为意:「我也不想啊,会期就两天,加上来回时间,端午节以前
就能回来。」
昨天傍晚,宋斯嘉和方宏哲一同入住了研讨会方面安排的宾馆,当然是分住
两间房。
晚上夫妻俩通电话时,齐鸿轩再次确定妻子的归期。
「嗯,明天就开会,后天下午结束,当天赶飞机可能有点来不及,应该会再
住一夜,周三就回家。」
「哦,那就是要在那边住三晚……」宋斯嘉也听不出丈夫这句话里的真实想
法,「你这次住在哪里啊?」
宋斯嘉报了所住宾馆的名字,齐鸿轩故作兴奋地说:「哈!这么巧?去年我
去开会也住这个宾馆。你住哪个房间?会不会跟老公我住同一个房间?」宋斯嘉
当然不会觉得一个房间号有没什么可瞒,随口报了出来,齐鸿轩遗憾地说:「唉,
不是,我是住三楼的……」
「你想太多!哪有那么巧的?」宋斯嘉完全没理解这段对话的真正含义。
到了今晚八点多,按说无论晚饭吃到多晚,妻子都该回房间了,齐鸿轩就开
始往她住的217房间座机打电话。他故意不打手机,为的就是查探宋斯嘉有没有
待在自己的房间。
虽然之前就有猜疑,但在打这个电话之前,齐鸿轩心里对妻子还是信任的成
分一些。他觉得宋斯嘉应该是不屑于做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事的女人,如果她
觉得婚姻已经糟糕到需要出轨的地步,那以她的性格,首先会想到找自己摊牌谈
离婚,而不会是背地里去找别的男人;再说,就算她要找男人,也不该是方宏哲
啊!
然而,没人接电话的现实,却让齐鸿轩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疑窦丛生。
接下来四十分钟时间,齐鸿轩连打了三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时间跨度长
得都够宋斯嘉洗两次澡了,齐鸿轩终于丢开了心里为妻子找的一切理由,狠狠将
手机丢开,总算残存一点理智,只把手机丢向沙发,没有直接砸在地上。
沉着脸不知坐了多久,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快指向九点二十了,齐
鸿轩又拿起手机,又拨了一次电话。
「嘟、嘟、嘟……」听着筒里传来的等待音,齐鸿轩的食指不断焦躁地点着
膝盖。
还没人接?他的怒气逐渐上升,再也没有耐心,准备挂了电话就打妻子的手
机,问问她这么晚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就在他刚把手机从贴着脸的位置拿开,准备挂电话时,手心突然传来一阵轻
微的震动,同时宋斯嘉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喂?你好,请问哪位?」
在宾馆座机看不到来电显示,她确实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齐鸿轩忍住气,用比较和缓的口吻说:「呵呵,是我……」
「老公?」宋斯嘉感到莫名其妙,「干嘛打宾馆电话?」
「呵呵,很久没给宾馆房间打过电话,还要前台转,挺好玩的……」齐鸿轩
随口打着哈哈,心里却恨恨地想:如果不是打这个电话,谁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房
间!
「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闲扯了几句,齐鸿轩看似无意地问道。
「洗澡啊,我怕是会务组有什么通知,直接冲出来的,都没全擦干呢,也没
穿衣服,哈哈!」
宋斯嘉难得地开玩笑说自己现在裸着,齐鸿轩更是罕见地没理会妻子主动坦
白是全裸的话头,继续问:「这么晚才洗澡啊?」
「嗯……」宋斯嘉说到这里似乎有个小小停顿,如果不是因为齐鸿轩集中了
全部注意力,几乎是带着存心挑刺的心思在听她说话,轻易还真发现不了。「吃
过晚饭在房间看资料,一个没注意,就这么晚了。」
「吃完饭就回房间了?难得去外面开会,不是应该和别的学校的老师聚聚、
聊聊吗?干嘛这么早回房间啊?」齐鸿轩下意识地咬着后槽牙。
「今天有点累,懒得聊了,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嘛。」
「哦……」齐鸿轩没把话说破,不着边际地瞎扯几句后说了晚安。确定已经
挂掉了电话,他再次气冲冲地把手机甩到沙发上,这次没掌握好力度,手机在布
面沙发垫上弹了两下,重重摔在地上。齐鸿轩一时也顾不上去捡,愣怔怔地坐下,
面色阴晴不定。
妻子第二次说谎了,上次和方宏哲约会,她就没说实话,今天明明很长时间
不在房间,再一次说了假话。这不是妻子的个性,如此反常,让之前还只是稍有
起疑的齐鸿轩不得不认真开始考虑妻子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电话的那一头,同样有些发愣的宋斯嘉顾不得赤裸的身体上有些部位还湿哒
哒地滴水,无声地坐到了床边。
刚才她确实说谎了,实际上她回房间还不到二十分钟,澡都还没完全洗好,
就接到了丈夫的电话。宋斯嘉不方便坦白全部的实情,晚饭后到将近九点这段时
间里,她一直和方宏哲在一起。
就宋斯嘉本心而言,她准备和方宏哲彻底断绝一切工作之外的来往,但吃晚
饭时方宏哲端着自助餐盘主动坐到她对面,周围都是其他学校的与会学者,宋斯
嘉不方便表现出过分冷淡的态度,只能任由他在一边搭话。
不过方宏哲今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显得真诚,他希望能得到一个和宋斯嘉认
真谈一次的机会,还保证这肯定是最后一次谈两人间的事,算是做个了结。宋斯
嘉觉得如果能不和这个将来势必还要与自己长期共事的同事彻底翻脸也算是好事,
就答应了他。
当然,宋斯嘉不可能去他的房间,方宏哲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两人只是
在宾馆的小咖啡馆找了个角落位置,大约谈了两个多小时。宋斯嘉耐着心思听方
宏哲絮絮地讲述有关于他的一切:学术理想的消解、夫妻感情的破灭、中年男人
的苦闷,以及在来到宁南大学遇到宋斯嘉后重新被唤起的爱的冲动,最后他没有
食言,充满诚意地道了歉,承诺自己只求今晚把心里的话说清楚,以后不会再纠
缠她。
宋斯嘉对他说的绝大部分话都毫无兴趣,今晚这场谈话,与其说是「谈」,
不如说就是方宏哲一个人在说,而她只是坐着听而已。她之所以能保持住耐心,
只是为了给方宏哲一个倾吐衷肠,发泄情绪的出口,也是为了等他说出最后那层
意思。
但是,这件事不方便和齐鸿轩直说。告诉丈夫自己和一起出差的男同事谈了
一晚上「感情」,宋斯嘉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坏主意,但她又不想为掩饰这事而刻
意编一套说辞,索性说一个最简单的谎,反正今晚之后,方宏哲这个从来都算不
上有多严重,但总搁在身边又觉得讨厌的麻烦就不复存在了。
说起不严重却又讨厌的小麻烦,沈惜这边也有一个。
看过施梦萦那些视频,裴语微只在刚开始问了一次「她这是什么意思」,后
来两人盘肠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这件事似乎就被抛到脑后了。但是沈惜不会以
为裴语微彻底忘了这事,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过去。
他必须赶紧妥当处理这件事。
星期一晚上,沈惜破天荒地主动给施梦萦打电话,约她第二天晚饭时见面。
他没把地点约在「布衣人家」,不是怕施梦萦再见孔媛又会发神经,只是考
虑离她的公司近一些,让她过来方便。
其实,即便施梦萦再来「布衣人家」,也见不到孔媛了,她已经正式辞职。
在施梦萦闹过之后,孔媛认真考虑了两天,决定离开茶楼。她在「布衣人家」差
不多待了半年,工作努力,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和同事相处也不错,但她还是
非常自责,因为在这么短时间里,她给茶楼带来了三场麻烦,尽管没有同事在她
面前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沈惜说她之前欠下的钱,已经在从吴
昱辉那里弄回来的钱中扣除了,所以孔媛继续留在「布衣人家」工作是为了还人
情,但现在她觉得,离开这里,可能对沈惜和茶楼的同事都更好。
孔媛暂时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什么,但她这次要比上次从荣达智瑞辞职要坦然
得多,有四十万元存款随身,她可以从容地思考将来走哪条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