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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再过一个多月,她就要满三十周岁了。今年刚过完元旦的时候,宋斯嘉就有
过写一篇文章的念头。她想记录下自己前三十年人生中那些难忘的瞬间,用此来
纪念自己一个重要的人生节点。
只是后来一直也没下决心动笔,一拖就拖到了今天。眼看着生日将近,不如
从今天开始,每天写上一点。
想到这里,宋斯嘉明白自己今天该干什么了。应该回一趟母校!
从考进大学到博士毕业,宋斯嘉在母校待了几乎整整十年。从19岁到27
岁,对一个女孩来说,这几乎就是她全部的青春。在那里,有她的梦想和奋斗,
有她的荣誉和遗憾,有她的欢笑和泪水,有她的老师和朋友,当然,还有她实际
上和形式上的初恋——她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和第一个明确关系的男朋友。
如果要写一篇关于自己前三十年人生的文章,当然应该先回母校去看看。
说起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母校了。
宋斯嘉立刻就出了家门。打车来到母校门外时,差不多正好是午饭时间。她
就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西门外的小食店,要了份吃惯了的卤肉饭。
奇怪的是,小食店的老板虽然已经换人,但卤肉饭的滋味却几乎没变,也算
难得。
在985名校这一级别的大学里,宋斯嘉母校的校园不算大,还是近百年前
就存在的老校区的大体模样,间杂着最近二三十年不同年代里分别新修的建筑。
听说新校区马上就要建设完成,那边有现在校园的两三倍大小。到时候,本
科生应该都会去新校区读书,老校区大概会以研究生教学和科研为主。
宋斯嘉随意地在校园里逛。
大学校园,真是个很有魔力的地方。身边全是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庞。在这
里,整个人好像都会年轻一大截。
宋斯嘉今天穿一身浅蓝色布裙,米白仿古布衬衫,背一个斜跨式白底素纹小
布包,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下雨而不敢穿布鞋,改穿了皮鞋,那她就活生生像一个
民国时的女学生。
这身装束让她瞬间年轻了三四岁,走在校园里一大堆本科生中,半点不显老,
反倒是那份掩不住的成熟和优雅,赚来许多男生的瞩目和女生的欣羡。
宋斯嘉并不需要刻意去什么地方,这里到处都有她的记忆。
教学主楼,她在这里每一层的教室里都曾上过课;体育馆,她曾在里面挥汗
如雨地练习排球;室外泳池,她曾在众多火辣辣的目光中,换上泳装显示着自己
姣好的身材跃入水中;校园西南侧的小植物园,在那里的某条小径,她送出了自
己的初吻——同样在这个小园某个更幽静的角落,某天深夜,在男友反复要求下,
她人生中第一次跪倒在一个男生面前,把一根滚烫的肉棒吞入口中。
当然,寄托了她最深情感的,是那幢号称人文学院主楼的三号教学楼。
本科时,宋斯嘉一半以上的专业课都是在这座教学楼里上的。学院学生会办
公室也在这里,她参加的社会活动也有大半是在那里。
这里曾记录下她无数次的意气风发和筋疲力尽,无数次的喜出望外和大失所
望。
最重要的,宋斯嘉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他——那个她一生中第一次爱上
的男孩。
那男孩,使她在相遇的第一个瞬间,却恍惚觉得他与自己只是久别重逢;那
男孩,笑起来能让自己觉得哪怕身处夜晚,周遭也是阳光明媚;那男孩,做事的
时候严肃到令她害怕,生怕自己的后勤服务有哪一点做得不够好,影响整支参赛
队的成绩。
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人文学院学生会干部,而那男孩不过是请来帮忙
的外学院顾问而已——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学长,只不过和自己同龄同届——为什
么自己会怕他?宋斯嘉曾经不服,可每当全队开始展开讨论、模拟电子对抗时,
看着那张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面孔,敬畏之情还是会不自觉的产生。
当然,很快的,自己对他就没了畏惧感。因为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在彼此身
上找到了无数的共同话题:书、电影、音乐、体育项目、球星,甚至,他们还喜
欢同一档电台节目,喜欢同一位电台主持人。
曾经有一位学生会学姐这样玩笑:「你们确定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吗?」
自那以后,自己就一直叫他「哥」,这一叫,就是十年。
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些,也不全是甜蜜,还有抑制不住的酸涩。
毕竟,自己曾经期盼的,并不是做那个男孩的「妹妹」。
也就是在这座教学楼里,她发现自己的期盼落空。
在那男孩第三次过来指导结束后,已是晚上快十点的样子。全队一起下楼,
大家正在讨论要不要去校门外的某个小食店吃夜宵,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被一楼
楼梯边安静守候的一个人影吸引,那是全校知名的管理学院学生会美女副主席,
她一言不发地微笑着站在楼梯边。
男孩上前牵起她的手。
原来,她是那男孩的女朋友。
后来,宋斯嘉才知道,每次那男孩来人文学院帮忙指导时,美女副主席都会
安静地留在一楼教室自习,既不催也不闹,从没有过半句怨言,也从每一次加入
到讨论中来刷自己的存在感。
要知道,整个大赛差不多延续了半个学期之久,在这段时间里,男孩一半以
上的时间都耗在了自己学院这支几乎全由大一新生组成的菜鸟队伍上。
有那么光彩照人又善解人意的女友,夫复何求?
那晚,望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听着身边的队员们不无艳羡的啧啧赞叹,
宋斯嘉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忧伤的。
那也没办法。
缘分而已。
总算自己还能叫他一声「哥哥」,与他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一晃,离那个春天,已是十年。
走回学校西门时,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阳光并没有减退多少,这必是
一阵持续不了多久的太阳雨。
宋斯嘉撑开伞。
突然,她发现在西大门边的一个角落,支着个老旧的修车摊,修车师傅正忙
着在雨中撑开一顶大遮阳伞,把一干修车器具护住。
这个小摊居然也还在。
当然,修车师傅鬓边已见了白。当年自己第一次推车来修时,他还正值壮年。
一幅画面不自觉地出现在宋斯嘉脑海中。
那也是一个微雨的下午。
那天,自己的自行车后胎漏气,由那男孩陪着过来补胎。
原本只是极碎的毛毛细雨,修车师傅刚开始动手,雨势突然就变大了些。地
面很快变了色。修车师傅两手都拿着工具,抬头看了看天,觉得雨势大小勉强还
可以承受,索性就顾不上遮挡,继续干活。
宋斯嘉不忍见修车师傅为帮自己修车,把自己全身都淋湿,自然而然把手中
撑着的伞移到他头上。师傅抬头道了声谢。
只过了一小会,宋斯嘉就发现失去遮蔽的自己却没有被半点雨打到。回头看,
那男孩站在她身后,默默为她撑着伞,他自己大半边身子却都淋在雨中。
宋斯嘉微笑着摇摇头,把这段记忆重新放回心里。
对了,修车师傅姓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但宋斯嘉敢打赌,那男孩肯定记得。他总是很擅长记这些看上去极琐碎,实
际上却很有用的事。
不光是修车师傅,还有保安、宿舍管理员、报亭老板、小食店服务员、学校
食堂的打饭师傅、理发店的理发师傅……他总是认得好多人,记得每个人叫什么,
与他们热络地寒暄,而且也总能得到他们的热情回应。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真
的熟,不是套路似的客气。
更别说自己学院的那些队员们,和自己一起为他们做后勤保障的学生会干部
们。宋斯嘉甚至都基本确定,那个开他们玩笑的学姐,心底也是有几分喜欢那男
孩的,虽说真论起来,他是低了她一届的学弟——当然单纯从气质来看,说他比
她高一届更有人信。
说来也怪,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和这男孩聊起来。
他好像有一种奇妙的魅力,只要他愿意,总能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就像特色餐厅里那个卖面的女孩儿,比自己大了一两岁的样子。每当那男孩
到她的窗口点餐时,几乎都不用说话,只需要把钱递进去,女孩就知道他今天要
吃什么面。如果他要了份炖鸡面,去他碗里捞一捞,保险能捞出个鸡腿,分量比
别人点的同样的面要足好多。
明明大家都是学生,也就是走进走出付钱点餐的交情好不好?
也不知道男孩这份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和谁都能说上话的本事是怎么练就
的。这也曾是宋斯嘉对他最服气的地方。
过了三点了,宋斯嘉决定回家。刚走出校门,包里的手机就发出声响,有人
在微信里和她说话。
宋斯嘉苦笑,就她逛母校校园的这两三个小时里,手机响过好多次。是同一
个人在给她发信。
这次肯定还是他:她的新同事方宏哲。
对这个新来的中年教授超越常人的热情,宋斯嘉暂时说不上厌烦,但确实已
经有些苦恼了。
方宏哲,四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个子,微胖,很有学者派头。今年年初,
他从原本供职的高校辞职。五月份来到宋斯嘉任教的大学,成为她的新同事。他
32岁成为副教授,39岁晋升教授;已经著有五本专著,其中有两本很有些反
响;
也与其他学者合编过两本教材,其中有一本在业内也有好评;几年前他曾去
英国做过两年的访问学者。
就搞社会科学研究的学者而言,方宏哲有一份相当拿得出手的履历,而且也
正处在做学问最好的年华。
他入职时间不长,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高校教师不像中学老师,整
天都待在一个教研组,宋斯嘉对他其实并没多少了解。只是他们不光是同一个学
院的老师,也身处同一个课题项目组,来往还是比其他老师要多一些。
方宏哲是课题组老大亲自挖过来的,对他自然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本就有带
研究生的资格,只是因为转校没多久,暂时还没有哪个研究生跟他,所以与其他
相同资历的老师相比,能使唤的人手自然就不够。课题组老大特意吩咐宋斯嘉平
时在一些繁杂事务上多帮他一些。
没办法,谁让宋斯嘉在课题组目前的教师队伍中,算是小字辈呢!
国庆节前那个一连开了两天的学术会议,同为东道主学者,宋斯嘉和方宏哲
一起又搞接待,又作学术报告,交流不少,倒比过去熟了一些。
自那之后,这位方老师就开始热情地联系自己。每天都会在微信上发给她许
多留言,对她在朋友圈里的每一条记录都会评论,还经常转发一些文章给她。他
的有些话题与工作有关,更多却只是闲聊,涉及诸如兴趣爱好、生活态度等个人
话题,甚至有些在宋斯嘉看来等于没话找话。
宋斯嘉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工作之外和方宏哲有更多交流的想法,只是出于
礼貌,回复了他几句。他好像也没有察觉到宋斯嘉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的冷淡,
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这就难免让宋斯嘉感到有些烦恼。现在她基本上收到六七
条留言,才会简短地回上一句,希望对方终于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算了,大概这人本性就是如此,自来熟,不认生,喜欢和人打交道。
宋斯嘉懒得再去多想。
抬头望着渐渐细密起来的雨丝,宋斯嘉突然有了一种想走入雨中的小冲动。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她还在月经期间,怎么会做这么任性的事情?
是时候回家了。虽说阳光还是很好,但毕竟下着雨,万一一会雨势大起来,
也是麻烦。宋斯嘉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宋斯嘉今天因为身体原因不敢淋雨,施梦萦此时却刻意把自己置于淋浴喷头
下,一动不动的任由温热的水流不住冲刷身体。湿透了的长发紧贴在她肩颈处的
皮肤上,发梢的一端擦到眼角,令她刺痒难熬,抬手使劲揉了几下,却像突然打
开了一道闸门,蹲下身放声大哭起来。
水流肆意地浇在她的后脑和背上,眼泪和在那些不断从自己眼角颊边流过的
水里,很快就湮没无迹。
施梦萦觉得自己孤独极了。环顾四周,孤立无援,竟没一个人能帮她。
尽管徐芃就在她家客厅,但他能做什么?他只是等着自己,等自己洗完澡换
好衣服,然后带自己去宾馆。
而在宾馆,有更大的屈辱在等着自己,自己却只能主动送上门去。
施梦萦无法忘记那个可怕的瞬间,周晓荣灼热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像要一
直盯到肉里去。而自己,正一丝不挂像条狗似的趴在会议桌上,被徐芃操着。
就在周晓荣的注视下,自己发出荡妇般的尖叫。而徐芃则当着周晓荣的面,
不光把精液射进自己的身体,最后时刻还拔出肉棒,把许多精液射在自己的背脊
和屁股上。
会议桌上那么多白乎乎光闪闪星星点点的粘液,那么刺眼!
自己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偏偏一切都是现实中的事。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她听到徐芃笑着说:
「没干什么,和小施玩点刺激的。你怎么来了?」
徐芃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屁股,利索地从会议桌上跳下。
而自己,却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一动都不敢动。尽管她心里清楚,
周晓荣早就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可这样安静地趴着,再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好
像就鸵鸟式地告诉自己,周晓荣根本没有站在会议室门边,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但事实是残酷的。周晓荣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自己的耳朵:「你们倒真会
玩,跑到公司里来玩这个,不太好吧?小施,你还撅着屁股趴那儿干嘛呀?不是
都完了吗?你还在回味高潮啊?」
周晓荣的话,几乎令施梦萦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红了起来。
她再也没脸继续待在原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灵敏劲,一下子就跳到地上,
风一样地跑出会议室。
从周晓荣身边经过时,施梦萦根本没敢抬头看他。
动作再敏捷,也遮掩不住她此刻的万分狼狈:浑身上下光溜溜不着寸缕,胸
前的工作证晃晃荡荡的不住拍在晃荡荡的丰乳上,大腿间凉飕飕的正有液体向下
流淌……
她跑得越快,乳房和臀部摆动的幅度越大,看上去也就显得越发淫荡。
这一切,自然全都落在周晓荣眼里,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满脸淫笑。
施梦萦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衣物,恨不能立刻把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一丝皮肤都不要露在外面。
邪门的是,自己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虽然之前徐芃脱她衣服时,施梦萦承认自己已经有些稍稍动情了,但她又不
是性爱狂,又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对那一段还是有清晰记忆的,好不好?施梦
萦绝对确信,自己的连衣裙就是在办公桌边被脱去的,然后又被徐芃带着去了大
落地窗边。
那,连衣裙呢!?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座位边只剩下鞋袜?!
急切间找不到连衣裙,施梦萦顾不得停留,又直奔大落地窗边,那里至少还
有自己的胸罩和内裤!
到了窗边曾经待过的位置——那被拉开的窗帘就是最好的指认,施梦萦左顾
右盼。窗边没有任何桌椅、设备,除两盆植物外就全是空地,一眼望去,什么都
尽收眼底。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内裤呢?!怎么内裤也没了?
胸罩倒还在,晃悠悠地挂在窗边栏杆上,像面旗帜似的。
施梦萦都快急疯了。每赤裸多一分钟,她就像被男人多强暴了一分钟。见了
鬼了!怎么什么都找不到了?徐芃到底是把我的衣服扔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正在心里反复咒骂着出了个「出格」的馊主意,又不知把她的衣服甩到哪个
犄角旮旯里去的徐芃,他倒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之前徐芃一直就没脱衣服,只是
把肉棒掏出来而已。被周晓荣撞破后,他也不用着急,直接把肉棒塞回裤子里,
拉上拉链,从容潇洒得很。
周晓荣没和他一块过来,施梦萦在找衣服的过程中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好
像看到他走出大办公室,往东侧办公区去了。
「你在干嘛呢?」徐芃的好奇令施梦萦火冒三丈。
「你把我的衣服弄哪儿去了?」施梦萦恨不能痛骂徐芃一顿,但她居然很不
容易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或许是顾虑到此刻公司里还有第三个人,她连嗓门
都压得低低的,用此刻的她能使用的最客气的语气,咬着牙问出来了这句话。
徐芃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衣服?你之前穿的啊?我就扔在你椅子上了,哦,还有在窗户边上。」
「没有!」施梦萦恶狠狠地瞪着他,「我都找过了,你快点给我找出来!我
不能总这样光着吧?万一有人来我怎么办?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公司吗?周总怎
么来了?」
「谁知道!」徐芃撇撇嘴,「你说放假时候,谁会来公司嘛?谁知道这胖子
发什么神经?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哎,我跟你说,你别找了……」
他见施梦萦根本没留心他在说什么,还在东张西望地找东西,就拉了一把她
的胳膊。
「什么别找了!」施梦萦终于发作了,蓦然拔高的嗓音显得十分尖锐,「不
找了难道我就这样回家啊?!你神经病啊!」
徐芃也不跟她计较:「我的意思是,我大概猜到你的衣服在哪儿。肯定是被
胖子拿走了,这混蛋最喜欢搞这种恶作剧。他刚才叫我们到他办公室去。」
施梦萦现在一心想着快点穿回衣服,逃出公司。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这辈
子都不要再看到周晓荣,怎么会愿意这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更别提此时此刻她
还光着呢。
可徐芃说自己的衣服可能在周晓荣那儿,又让施梦萦多了份犹豫。
「走吧,我们过去吧。」
「我不去!」施梦萦畏缩不前。
「还是过去一下比较好。他是公司老总,叫你过去,你怎么能不去呢?」
「我怎么过去啊?有我现在这样去见公司老总的吗?你去帮我把衣服拿回来
好不好?」施梦萦口气变得柔软了些,现在她不得不求徐芃.
徐芃又撇了撇嘴:「我去帮你拿,当然没问题。可我肯拿,胖子未必肯给啊。
他刚才说得很明白,让我们两个一块过去,估计我一个人去呢,是搞不定的。
去吧,我们也没干什么,男欢女爱嘛,天经地义的事情。坦坦荡荡的,我陪你过
去!
他还能吃了你?!「
施梦萦低头不语。她实在不想这么一丝不挂去见周晓荣。刚才被他看到自己
和徐芃做爱,算是意外;但自己就这样主动到他的办公室去,算什么?请领导参
观指导吗?
徐芃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施梦萦没有任何回应。徐芃说的那些话根本
没有任何效果。现在的施梦萦,心烦气躁。她不说话,只是因为心里乱到了极点,
并不是徐芃安抚得有多好。
但徐芃还是有句话触动了施梦萦:「你这人,就是太容易紧张了,把什么事
都看得那么重。怕什么呀?上次在酒吧,你浑身上下什么地方没被他摸过?你还
怕被他看啊?再说,这胖子恶作剧把你衣服拿走了,你总得过去把衣服拿回来吧?
你也说了,万一等会儿又有人来呢?「
「早就被看过摸过」和「万一还有人来」这两条终于说服了施梦萦。她戴好
胸罩,穿好鞋袜,勉强给自己加了些遮挡,一步三停地跟在徐芃身后,走进周晓
荣的办公室。
施梦萦完全不知道,像她现在这样身上只有那么一点象征性的遮挡,其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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