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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sen
齐鸿轩躺在床上,心思有些乱。他突然冒出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老婆是不是
出去和别的男人喝酒了?当然,最有可能的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她那个哥哥。
越想越觉得可能是那么回事。齐鸿轩很想去书房和老婆聊聊,如果可能,要
是能把宋斯嘉弄上床,就更完美了,正好可以发泄一下。
但是,齐鸿轩不敢。夫妻俩都是学人,一贯就有默契,任何一人身在书房时,
另一方都不能轻易去打扰。
尽管齐鸿轩此刻心中邪火乱窜,但也不敢破坏这份默契。对宋斯嘉,他总是
有些敬畏。生怕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令她不快。
其实,齐鸿轩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暗地里与沈惜较劲。他一直怕老婆想
起那个什么哥哥,总是开心,而自己就在她身边朝夕相处,却总给她留下不好的
印象。长年累月这样对比,她会对那个哥哥有越来越强的别样的情愫吧?
婚前婚后,齐鸿轩的压力都不小啊。
想想吧,我这样还不够爱宋斯嘉吗?齐鸿轩觉得自己对老婆绝对没话说。
星期四中午,逮着孔媛还没出门的机会,田冰拉住她,问她对自己昨晚的建
议考虑得怎么了?
孔媛还没有想好。
这些天,找工作一直没结果。
田冰又跟她提过一次不如留下来和她一起做,两三年内就能攒够一笔回老家
开店、结婚,好好经营后半辈子的钱。但见孔媛没这想法,也就不再说了。
反正她已经提过一次,孔媛要是动心,自然会有行动。要是非喋喋不休,她
一直说,那边一直拒绝,长此以往,再好的姐妹也迟早会掰。
昨天晚上,一个嫖客走后,田冰来到孔媛的房间。
刚走的那人姓卢,是家足浴油压会所的老板,也是她的熟客。嫖完后他躺在
床上和田冰闲聊,无意中给她提了个醒。
于是,她过来问问孔媛愿不愿意去卢老板那里做按摩技师。
当然,所谓的按摩技师只是个幌子。卢老板的会所主要是给男人提供低端色
情服务的,其实就是在简单按摩后,帮男人打飞机,说好听点叫「手推」。
卢老板生意做得不大,也许是因为本身没什么背景,又没发展出什么关系网,
只能在丽桥区和云明区结合部,一个不太起眼的老小区外开了家小店面。他胆子
又小,他店里的服务项目几乎可以算是这个行业里最「规矩」、尺度最小的了。
最底线的服务就是手推,剩下的也只有按摩和胸滑,客人最多能摸摸女技师的胸。
其他的一概没有。
田冰觉得,虽然也是从事色情行业,但不用和男人上床,大多数油压店里都
有的臀推、毒龙、口爆一概不需要做,甚至都不需要全裸,这简直就是色情业里
的一股清流。孔媛虽然不愿做楼凤,但说不定会考虑做这个。
卢老板每个月都会光顾田冰至少两次,有时被勾起了火,老婆管得又不紧,
来个四五次也有可能。
说真的,结婚年头稍长些的夫妻,每个月做爱的次数也不过如此。
既然熟了,田冰每次服务时,都是「老公、老公」的乱叫,而他也经常嫖完
后长时间逗留,和田冰东拉西扯,聊上很久。
最近,卢老板常抱怨生意遇到了难题。
因为他那里服务类型少,尺度小,所以收费标准也不高,差不多是其他全套
推油服务市场价的一半。
生意倒是还可以。服务虽然少点,但至少还帮男人打飞机,而且保证打到射
精,捎带手还能玩玩技师的乳房。归根到底,服务花头再多,最后还不就是为了
射出来?只要这条有保证,再加上收费低,还是有不少男人来光顾,算不上门庭
若市,但起码日子还过得去。
但让他头痛的是,推油技师流失得太厉害。上个月走了两个,这个月到现在
才过去一半,又走了一个。做了近四年生意,很少有技师能在他那里做到一年以
上。来来去去换了七八茬人,至少有百来名技师来了又走。
留不住技师的原因很简单,收入在同行业中太低。
「这个倒没办法,他收费低,给技师的抽成当然少。现在的女孩子想得都明
白,反正已经给男人打飞机了,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咬咬牙,就能把衣服脱了,
再咬咬牙就能吃鸡巴了,要是技术好一点,屁眼舔得好,漫游做得好,一个钟下
来,至少能有2 、300 的抽成。一天下来,稳稳赚个1000块绝对没问题,勤快点
的2000块都有可能。」田冰对这个不陌生,最初她做的就是推油技师,全裸口爆
搞了半年多,不停被客人要求带出台。陪客人出去几次后,索性直接改行当了楼
凤。
「可老卢那里一次服务只收200 多一点,技师每个钟抽100.花给两个男人服
务的气力,捏爆两根鸡巴,只赚别人陪一个男人的钱。都在那么间小房子里,被
男人摸着,帮男人射,收入差那么多,心里当然不平衡。所以老卢手下稍微有点
姿色,技术稍微好一点的技师,只要想好能豁出去脱光衣服舔屁眼玩口爆的,都
不肯留下来,总想跳到别的店去。留在他那里的,基本都是家里缺钱,最多又只
能做到给男人打飞机,其他服务都接受不了的女人。这种女人现在不多了,听他
说,他那里包间十二个,技师只剩下七个了。」
孔媛听了,很犹豫。说让她再想想。
所以隔了夜,田冰又来问。
可孔媛还是没有准主意。
她不想干这种工作,但她现在需要工作,比刚辞职那会,她现在的需求更急
迫了。因为她急需收入。
为了摆平吴昱辉胁迫施梦萦这场风波,孔媛给前男友打了张三万元的欠条。
无端欠下这么一笔账,可她还真不知道从哪儿去弄这笔钱。孔媛手头没多少钱,
还得支付田冰这里的房租,日常基本生活费总也得留一些。
于是孔媛只是先打了10000 元给吴昱辉,自己留下5000多作为生活费。还欠
20000 元,只能先拖着。好在欠条上写明的还款期限是到农历春节为止,还有两
三个月,能让她慢慢想些办法。
得想办法赶紧有收入!虽然孔媛有信心能借到这笔钱,但她还是想自己去赚。
如果去借,无论是徐芃,还是周晓荣,甚至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刘凯耀或者其
他一些和她很熟的老客户,20000 元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小数目。但数目再小,终
究也是别人的钱,想从他们口袋里掏出这笔钱,能不付代价吗?
孔媛现在不愿再去付那种代价。
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时刻,孔媛不想开这个口,不想和刚斩断的过去再发生
联系。
关键还在新工作!
可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最靠谱的一份工作,居然是去足浴会所给男人打飞
机?
孔媛下不了这个决心。
在孔媛为工作和收入发愁的时候,她的旧老板周晓荣和徐芃也在为荣达智瑞
开发新客源挠头。每到这时,他们都会想念刚走的孔媛,毕竟,她可是能以一己
之力顶至少四分之一个客服部。
进入下半年,荣达智瑞没有搞定哪怕一个愿意签长期协议的新客户。相反,
好几家签了年度培训协议的老客户宣布合同到期后不再续订。
因为年度协议的存在,现在看上去,荣达智瑞的生意还算红火。每周必有课,
徐芃、张昊翔、岑颖淑、彭晓东四大金牌讲师每个月至少有两三次课程任务,其
他讲师也没有完全闲着的。
可翻过年去,就不好说了。
如果新客户拓展工作没有长足进展的话,明年的生意恐怕会差很多。虽不至
于喝西北风,但业务量至少要流失一到两成。对公司发展来说,这可绝不是什么
好兆头。
这几天,周晓荣有了个新计划,他把主意打到了裴新林身上。
「我记得新越集团老总是……哎,是你什么亲戚来着?姑父,还是姨父啊?
对了,就是那个姓裴的小妞她爸吧?」
徐芃也觉得这是条路子。新越集团一向十分重视干部、员工培训工作,据说
新越本身就有一支超过十人的企业内训师队伍,人数恐怕比荣达智瑞的培训讲师
还多。当然,大家讲授的课程领域不同。新越的内训师更多是讲授业务专业领域
的课程。
就新越的员工规模和每年的培训量而言,漏出一点点给荣达智瑞,就够他们
忙活的了。
更妙的是,这事可以去找裴语微。倒不是说裴语微现在在新越位高权重,但
她现在所处的部门,正好能和培训中心搭上话。徐芃自问从小和这小表妹关系不
赖,这事也不麻烦,找她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徐芃给裴语微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这个事,约好星期四去她那里详
谈。
去新越集团的时候,徐芃带上了施梦萦。倒不是没别的客服经理可用,而是
在他看来,这事相对简单。不像应对其他客户,客服经理们得绞尽脑汁,甚至有
时还得榨尽淫汁去应对。人尽其用,让施梦萦做些居中联络的活儿,至少还是可
以的吧?
自从施梦萦交了新男友,断绝了和徐芃的私下来往后,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到
今年6 月前的状态,除了工作之外,施梦萦几乎没有主动找他说一句话。只是这
里有个微妙的区别,以前是因为施梦萦觉得没必要和他说话,现在则是有一点刻
意躲徐芃的意思。
徐芃心下不悦,但因为还没完全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也就乐得暂时先稳住
施梦萦。不能无端地向她施加压力,这不是个经得起事的女人,万一她撑不住,
像孔媛一样辞职怎么办?施梦萦要是真辞了职,对公司的影响倒完全可以忽略不
计,可徐芃这几个月的心血就全白费了,他可舍不得。
两人交流得少了,徐芃自然也就不像以前那样对施梦萦的精神状态了如指掌。
他一直没注意,这个星期的施梦萦在公司完全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倒是和她
刚与沈惜分手时差相仿佛,整天恍恍惚惚,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施梦萦确实在想事。她所想的,不能和别人商量,但对她很重要!
孔媛帮她解决了吴昱辉这个大麻烦,这确实是件好事。虽然施梦萦不知道孔
媛是怎么做到的,但在熬过周一、周二,发现吴昱辉确实没再来骚扰她,一直揪
着的心终于放松了。
可施梦萦突然又想起一件要命的事:那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那天晚上到底
是谁趁酒醉强奸了自己?
这事太重要了!
现在,她所能接触到的,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恐怕只有吴昱辉一个人了吧?
一度愤于吴昱辉强迫她去开房,又畏于这无耻的男人一再说要把照片放上网
的威胁,施梦萦居然一直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在脑后,现在风平浪静,她终于又
把这茬想起来了。
回头去找吴昱辉问吗?
即便是像施梦萦这种脑筋不太清楚的人,都可以想象,吴昱辉面对求上门的
自己,会要求她付出什么来交换答案。
不能去!
可如果不找吴昱辉,那自己追寻了那么多年的答案,该怎么办?
陷入矛盾的施梦萦,工作状态能好,才怪!
别说她在工作中状态极差,生活中也一样。
前天,范思源完成了培训,第一时间就过来找施梦萦。他兴冲冲地来,想给
小别的女友一个惊喜。没想到施梦萦表现得很冷淡,木讷地陪他吃了顿晚饭,制
止了他所有亲密的动作。
范思源有些伤面子。
平心而论,他真的挺喜欢施梦萦,不光是迷恋她的肉体,而是真心想和她相
处,往下走的。可施梦萦的态度却显得那样生硬,好像根本不欢迎他回来似的。
一下子把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范思源难免有些气恼,小小地口角了几句,吃完
饭,两人就各自回家。
听徐芃说要带她去一个大客户那里,施梦萦浑浑噩噩地跟着,大半心思也不
知道放在哪里。
裴语微现在的办公室在新越集团总部东侧的企业文化园行政楼,具体的职务
是集团企业文化中心副总监。
新越集团是中宁市最早开始下大工夫建立、传播、践行企业文化的私企之一。
早在十几年前,就成立了企业文化中心,并在五年前斥巨资建成了这座规模宏大
的企业文化园。
这个文化园,除中心行政楼外,还设置有展馆两座,大型会议厅一座,中小
型演讲厅各一个,培训教学楼一座,再加上一个小湖和大片绿地,看上去俨然是
高校校园。
裴新林并不是想做门面功夫,他是真想把新越的企业文化深入到每一个分公
司、子公司甚至基层部门去。新越集团每一个子、分公司的办公室都设有企业文
化专员。而总部的企业文化中心则有一支超过50人的文化专职人员队伍。
裴新林把刚回国的女儿放到企业文化中心可谓煞费苦心。
作为不失传统的中国人,裴新林当然希望今后能把自己苦心经营的新越集团
交到女儿手里,这就势必要求裴语微赶紧参与到公司的具体事务中来。
但裴语微现在太过年轻,又实在太外行,进公司后直接去掌管业务部门很不
合适。说起这个,裴新林对女儿有几分不满。当初说好,让她在大学里选读经济、
管理类专业,没想到裴语微自作主张报了普林斯顿大学比较文学系。学成回来,
在企业管理方面还是个门外汉。
让她去基层部门,从最底层做起吧?裴新林不是没这么想过,但一来,有些
不舍,父母之心难免;二来,他也不想给下属出难题。
可以想象,无论把裴语微放到任何一个部门或者子、分公司,那里的负责人
还不得愁死?老总千金坐在办公室里,该拿她怎么办?天天夸,不太好。太谄媚;
天天骂,也不太好。还想不想混了?装没看见,一如平常吧?还是不好。老总把
女儿交给你,是信任你,希望你好好教,你不闻不问是怎么回事?
推己及人,裴新林不想这么折磨员工。
放到企业文化中心最合适。挂一个副总监的头衔,就成了公司中层的一员,
以后要调整职位,进退都有余地。而文化中心的岗位并没什么足以影响公司经营
实务的权力,更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安放裴语微这个小外行也足以放心。
裴语微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在企业文化中心,正好可以从宏观上熟悉
新越的历史、理念、业务、客户群。而一个成熟商业集团的企业文化,必然隐含
着一以贯之的质量标准、风险态度、财务惯例、人才政策等等。而这些,恰恰是
真正了解这个企业核心价值的路径。
于是,裴语微正式履新成为文化中心副总监。只是大家平时总会有意无意地
漏掉那个「副」字,管她叫「裴总监」。更滑头些的,索性直接叫「裴总」。
因为集团培训教学楼设置在文化园内,培训部的工作人员也都在中心行政楼
办公,所以早在几年前,裴新林就把原本散在好几个部门手中有关培训工作的权
力都集中到了文化中心,并且由中心的副总监之一来兼任培训部经理。
裴语微初来乍到,本就有大量的东西要学,不可能再兼职。但同为副总监,
让她去培训部经理那里说上几句好话,确实也是小事一桩。
但裴语微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太轻。
昨天徐芃联系她,希望能和新越集团合作,推动一些培训业务,话里话外的
意思,无非就是希望表妹帮忙,让荣达智瑞从新越拿到合作协议。
裴语微一面很乖巧地请表哥第二天过来细谈,她会把他引荐给培训部经历。
一面放下电话后,立刻向裴新林汇报了此事。
裴新林不太在意徐芃的小心思,反正是自家亲戚,只要他们公司的课程质量
确实过得去,不存在滥竽充数,靠裙带关系蒙钱的问题,那能给些方便,确实也
该帮帮忙。他在意的,是裴语微处理这事的方式。迄今为止,裴语微的谨慎还是
让他比较满意的。
他告诉裴语微,好好接待一下,把徐芃他们公司引荐给培训部。自己在这件
事情上就不出面了。
下午一点半,徐芃带着施梦萦准时登门。裴语微和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就
带他们去见培训部经理。
经理姓钟,是跟了裴新林近二十年的老部下。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子,
平头,戴一副无框金架眼镜。话未出口三分笑,言不由衷七分虚,一看就是老江
湖。
裴语微把徐芃介绍给了钟经理,就不怎么插口了,好像是完成引荐任务后就
不想再介入此事。这实在令徐芃有些意外,他本以为照裴语微的性子,应该会帮
更多的忙才是。
好在他也不是庸人,接上话头,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番自己公司的基本情况
和课程质量。
钟经理笑眯眯的,很客气,话说得也很漂亮,却又不马上拍板。转头对裴语
微说:「微微啊,明年培训任务很重啊,我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正想去找董事
长商量一下,是不是能找人过来支援一下。你是美国海归的高材生,能者要多劳,
能不能多关心一下我们培训部的工作,帮钟叔叔分些担子啊?」
裴语微一怔,对钟经理当着徐芃的面突然聊起内部分工的事有些诧异,但也
没把心中的疑惑流露出来。
「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如果董事长同意让我跟钟叔叔学,那再好不过啦。」
裴语微在公司里倒是规规矩矩的,从不管裴新林叫爸爸,一直都以「董事长」来
称呼。
钟经理微笑,接着话头,顺便就把这次是否和荣达智瑞合作的问题塞回到裴
语微手中。
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在明年的培训计划里,分割出一块份额,名义上由裴语
微来协助主持,实际上就等于随裴语微处置,拿去交给荣达智瑞也行。
这样一来,裴语微的面子自己也给了;荣达智瑞那边呢,既不会忘了自己通
情达理的情分,但毕竟他们是直接从裴语微手里接到了业务,自己其实是把大部
分人情送给了裴大小姐去做;最后一层意思,就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万一出了什
么事,这部分培训搞砸了,责任也不是自己的。
当然,钟主任并不是自作主张,也不是在私下推脱责任。其实,这是他和裴
新林商量过后的决定。裴新林嘴上说此事他不会出面,其实今天一上班他就给钟
主任打了电话。钟主任摸不准裴新林是不是像照顾那家亲戚开的小培训公司,但
却看出他想借这事锻炼女儿的意思,于是主动提出现在这个处理方案。
裴新林很满意。他想看看女儿在实际事务中的能力,那就不能只让她做个仲
介,为双方搭桥那么简单,必须赋予她权责,让她参与其中。钟主任也很满意,
这个方案一经裴新林点头,对他而言,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裴语微没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见钟主任说得认真,又说他会去向裴新林汇
报,索性就答应下来。
绕了一圈,是否和把荣达智瑞签合作协议的事,居然落到裴语微手中。钟主
任叫来培训一科的朱科长,让他负责和裴语微协调业务。
小丫头做事倒也有板有眼,请朱科长把过去三年培训部的年度工作总结、培
训开课情况、企业内训师资料以及本年度培训计划和最后两个月原来排定的培训
课程都送来给她。又稳稳地和钟主任聊了十几分钟,这才带着徐、施两人回了自
己的办公室。
然后,裴语微略带抱歉地对徐芃说,现在这一块由她负责,在这之前,她需
要熟悉一下集团培训的整体情况,不能瞎来。所以只能麻烦表哥下次再过来谈。
时间也不会拖得很久,下个星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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