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梳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图安静
“什么事?”赵兴宝小酌了一口茶,信步走过来。
“你看那桥是不是没有桥柱?”李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桥。
“恩。图安静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确实没有。”
“你不觉得奇怪吗,竟然没有桥柱,那样跨河而建怎么不倒塌。”李珺好奇地问道。
“那座桥有什么,东水门外六七里的虹桥你见过没?”
李珺摇摇头。
“那座桥又长又高,也没有桥柱子,那看起来更加犹如一道天虹架在河道上。”
“真的?可是为什么不弄桥柱子呢,桥身不会塌吗?”
赵兴宝小神秘的解释:“原先这河上皆是有桥柱的桥,但是由于河水深流急,船只在过桥时经常撞在桥柱上,舟毁人亡的事情时有发生。”
“原来还有这典故,然后呢?”
“后来青州一位狱卒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这事儿,根据他们当地的情况,上书给圣上,建议了这种无柱的新造桥法。”…,
“哦,可是这技法一试就成功了吗?”李珺好奇地问。
“我不懂,但是听我父亲说是在两边垒上巨石,再用长木相连贯穿而架设,所以拱形较大,看上去若彩虹之桥一般。就叫了虹桥这么个名字。这一座是上土桥。现在在这些桥下的漕运,倒是更方便了。”
李珺点头:“确实巧妙,这河道上有很多桥咯?”
“是啊,汴河从西面西水门进来,路过相国寺那,贯穿城中,再从东大门出去。河上共有十三座桥,咱们京里的粮食、物资运送都靠着这河呢!”说着他又回到了桌边。
这时状元楼内不知为何吵吵闹闹的,似乎来了什么人。李珺便走到门口正要张望,赵兴宝阻止道:“管他们做什么。”说着把门带上。
但是李珺已经瞥见了一个“熟人”:“好像是刚才撞你的那位少年郎。”
“什么?真是冤家路窄,难怪这么吵!”赵兴宝皱着眉愤愤道。
正说着。。吵闹声越来越接近,“碰”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幸好他们已经往里面走了好些,才没被撞到。
果然,门口除了那店小二,后面站着的正是书斋那位少年郎。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与傲气:“本来本少爷不一定非要这间,但是现在我就非要这间厢房不可!”
“小少爷这这,小的也没办法,这两位少爷已经在这里了啊。小的给您开天字阁的厢房。”
“这店是谁的?”少年笃定地问店小二。
“夫人的。”店小二声音明显低了下去。
李珺听出来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竟然正好撞到这少年郎家的茶肆中来了。
“我是谁?”少年又当着他们的面问店小二。
“您是小,小少爷。”店小二抖抖索索地回答。
“那你还不把他们赶走!”少年得意地看着李珺二人。
“你还真是不讲理啊!”赵兴宝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本少爷就不让怎么了。 。你还能打我?”
“你,那我也在这不走了。”那少年见店小二不动,气得也径自走进来坐下,还真是一位天真又霸道的小霸王,耍起无赖来了。
那边赵兴宝与他一人坐一边,大眼瞪小眼互不想让,火药味十足。
“得了。”李珺走上前去劝道:“赵兄,反正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
然后又跟那位少年说:“这位公子,如果真喜欢这间厢房,我们让给你就是了。”
赵兴宝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干吗让!刚才撞了本爷还没道歉,你也让他,就因为这是他家茶楼吗?我今儿就去宫……”
李珺用折扇挡住他就要说出来的话,使劲把他往外拖:“算了。图安静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走吧。不要为了这些小事,请动贵人,对你,对你们府上也不好。”后面的话当然讲得很小声。
赵兴宝好歹没那么笨,最后一甩袖哼了一声,还是走了出去。李珺在后面回头对那位少年道:“对了,恕小生无礼,但是小姐您总是发火生气,对身体不好,还是消消气吧。”
少年听闻赶紧捂住脸,上下打量自己,脸也涨的通红:“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李珺也不待她把话说完,就抬腿出了门。
赵兴宝不敢相信地问她:“你怎么看出来她是个女子啊?”
“哦,她好像涂了脂粉,耳朵上也有耳洞。”李珺其实一开始在书斋就有些怀疑,也只是想试探说一下,没想到真是。
“哈哈,我马上找人查查是谁家的刁蛮小姐,不给她扬扬名,怕是不快活!”
“行了,既然她已经知道出了洋相,我们何必再做这些事情。”李珺劝道。
“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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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127狮云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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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赵兴宝并没有回上舍,还是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上舍斋房内,高士林正呈一个大字型躺在榻上,脸上盖着一把蒲扇。李珺悄悄地走过去,用鸡毛掸子挠他痒痒,他竟然没反应。
李珺只得放弃,懒懒地靠在床边的椅子上。
突然高士林猛地坐起来,李珺反而吓了一跳。“好你个高……兄”
“非也非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也。”高士林笑眯眯地问:“找我什么事啊?”
“哦,”李珺稳定心绪道“赵兄回王府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那太好了,那我就能如小小谦一般,独享一室了。你若是害怕,可以来与我同宿哦。”高士林朝她眨眼。
“呃。。不用了,不用了。”李珺连忙摆手。
“这是什么?”高士林瞄向李珺放在凳子上的东西。
“这个啊,”李珺这才把刚买书局买的萧拿出来,“高兄不是会吹吗,我今个也买了一根,正好请‘师傅’教我。”
“拜我为师啊?可以,但是别尽想讨我的便宜,先奉一杯茶来。”高士林摆起了谱。
真是!李珺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地给他端了一杯茶。
“徒儿乖啊。”他装模作样喝了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珺:“你先吹吹看。”
“这样?这样?”李珺把手指都按到萧上的空洞上,吹了一下,“怎么没声音?”
高士林听罢。 。仔细看了看李珺的手,笑了,问她:“你以前可曾吹过笛子什么的?”
“外公曾经吹过一阵子,我只是偶尔玩了两下,不算学过吧。”李珺坦白。
“难怪看你这么用劲的吹,这萧与笛还是有区别的,萧不贴膜,所以需要气息根据这萧的构造,向下冲击内壁才能发声,气息越强反而发不了声。你试着缓缓的吐气。”他帮李珺扶着萧,李珺轻轻地吹着,还是没声音。
“再来”他鼓励道。
“吐~~~~~~”
“吐~~~~~~”
“呜~~~~~~”终于吹响了,李珺有了一点儿小小地成就感。
“暂时不练指法。图安静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先把气息练好吧。”高士林一面又指导了她一些嘴型吐气的方法。
就这样练了好几日,就能吹简单的曲子了。张允却是见到李珺就觉得头大,因为才学兴趣浓厚的很,总缠着高士林和他教,要不就吹给他们听。
高士林跟李珺一起吹的时候更好,张允干脆就跑掉了。
“我吹的有那么难听嘛?”李珺问高士林。
“怎么会,小小谦真是冰雪聪明,吹得已经不错了。”高士林赞道。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李珺后面便尽量在自己房中练习,毕竟老打扰人家也不好。然后只课余要高士林抄些好听的谱子给她,这样倒也相安无事。
又过了几天的功夫,大家便接到了夫子的通知,要去狮云山了。
时值盛夏,酷热难当。…,
一路上还颠簸了好久才到。但是李珺才发现,远离闹市区的喧嚣,这狮云山山脚下,微风习习,甚是凉爽。
“这里还住着人家?”李珺指着山间隐隐约约坐落着几座小屋。
“怎么了?”高士林问。
“这里这么偏僻,竟然还有人烟?”
“哦,偏僻是偏僻了一点,这里白天还是有很多百姓会来爬山游玩的。”
果然,话音未落,他们就看到陆续有一些从他们后面赶过来的人,兴致勃勃地三两结伴,往山上走去。
“那里还有一些卖茶水,卖山货的铺子。”高士林手指着最靠近他们的那几户人家,上方都飘扬着一些旗帜。其中一面白色大旗,上面写着“陆家庄客栈”。
原来还有是住店的,李珺思忖。
高士林正欲向她再介绍,哪些山货好吃。梅夫子已经在那里召集所有的上舍生都过去集中了。
二人遂也移步到跟前。
“各位监生。。大家都听好了!”
“此次狮云山之行,原是皇上为了让大家,一是既可以锻炼锻炼身体,二也可以避避暑。”
“皇恩浩荡!”众生到了整日闷在太学,此刻到这里正如要放飞的雀儿半欢跃。
“所以为了不辜负皇上的期望,为师决定将本月的私试点设在这里。”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又“啊!?”的大叫了一声。
“诸位稍安勿躁,”梅夫子略停了一下:“但是狮云山山高地广,为了各位上舍生们的安着想。为师建议大家两两结对,找到试题共同答出,那这两人都加分。”
“可以合作啊?那还不错。”大家都觉得可行。
“这私试为此处山脚,山顶上有一个狮子亭。 。那里是中点,中点的试题最多,可以凭个人本事多答多对,而最终点则在山另一边的山脚下,学院在那里设营地。私试结束后可以在那里歇脚。用时最短、答题最多者获胜!另外此次私试还会评出最优队的名号,取两人的成绩作参考……”
规则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大家都跃跃欲试。
“这沿路都有试题吗?”张允问道。
“对,沿路都有。”
“那岂不是还是要拼谁跑得快?把题都答完。先到终点的肯定赢啊!”又有人问。
“你确定你能都答出来吗?确实是要考验速度的,因为你并不是每道题都能答。”
“啊?这是什么意思,夫子?”大家又被梅夫子说晕了。
“每道题目的下面都有七根彩条,先到者知道答案的拿上彩条即可。”
“也就是说最后比的是谁拿到的彩条多?”张允问。
“也可以这么说。图安静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到了终点会抽彩条上的题目号再问一遍答案,无误则通过;有误则彩条作废还要扣分。最终彩条数最多、用时最短的生员获胜。”
“原来是这样。”
“还以为会很容易,猜不出来,拿了彩条也没用啊。”
“但是,狮子亭有两份没有彩条的试题,每答对一条就有十倍的分值。直接把名字写在那试题下面,到终点把答案交给夫子们便行了。”
“算是加分题吗?”大家笑着问。
“答错者扣十倍分值。”
“啊!?”
“那还不如不答呢!”
“是啊,夫子也太会玩了。”
大家议论纷纷。
“高兄,你要和谁一队?”李珺听了一会,觉得还挺有意思,正想回头询问。谁知高士林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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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狮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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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左右四顾找人结对。
要知道爬山加试题解答,其实是又考体力耐力也考脑力。张允因各项考核之前都是优,所以成了众人搭档的抢手对象。
李珺的体力没那么好,自己也不想拖累别人,所以干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着落。
高士林还是不见踪影,只有赵德丞优哉游哉地走回来问她:“怎么?在寻什么?”
她知道高士林同他两人是好友,便问道:“赵夫子,请问有没有看到士林兄?刚才还在,片刻功夫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是斋长,去那边山脚下给叶夫子送信去了。稍晚一点再出发。”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没有和别人组队呢……”李珺暗自庆幸。
“你莫不是想等他?”赵德丞问。
“恩。”李珺点点头。
“那还有好一阵子要等呢。”赵德丞笑道。
这时突然一人在后面喊道:“德丞哥!云谦!”
李珺循声望去:“赵兄?”
赵兴宝骑了马刚到。。走过来时依稀看到脸上密密的汗珠冒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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