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凤凰山下汉丰湖
张若月,隐约猜到一些,便如此说,但恐怕她最后那调笑之语,才是重点。
”阿弥陀佛,‘一尘中有尘数刹,一一刹有难思佛,一一佛处众会中,我见恒演菩提行。‘”悟虚回道,“处处善知识,刹刹难思佛。既已有所悟,处处熏佛香。若月仙子,先前不欲东行,我又何必再向东行。”最开始,张若月是不欲前往东瀛扶桑的,她一直想去东海龙宫走一遭。悟虚此番话,是回应张若月的第一个问。
待片刻之后,悟虚又言道,“缘聚缘散。若是有缘,往后自然还会相见。“却是回应张若月的第二个问。张若月,一直不说何为阴虚之体,却似乎又甚是留意美子,悟虚借此机会,断然折返向西,也隐隐有阻止之意。
张若月冰雪聪明,岂会没有察觉,当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是不再就此纠缠,眼波流转,望着脚下的海浪,
“先前,一直听闻大师说起东海龙宫。昨夜,我又听那龙祯隐隐提及大师在东海龙宫中的一些事情。譬如那侬醉好。”
她咬字十分清楚,是侬醉好,不是龙醉好。
悟虚不由想起了当日,当日在那东海龙王九太子敖枫府上,一边欣赏那百转千回合欢舞,一边痛饮美酒龙醉好的情形,正要徐徐答话。前方,一道道光亮闪现,一阵阵沉闷的轰鸣声响起,灵气也激荡了起来。
悟虚等人,停了下来,神识一探查。前方竟然发生了海战!
在悟虚等人神识感应下,一方渐渐的妖气冲天,许多妖修,从船上从水中飞了出来,还有一些人族修士,夹杂其中,泯然于妖矣。而另外一方,皆是人族修士,纯正佛息,道门玄机,儒门正气,赫然于空。双方,皆有真人修士,他们各自率领着己方的修士,在空中遥遥相对。
那沉闷的轰鸣声,从双方的船舶发出,普通的炮弹,或者投石,都附加有修士的阵法禁制手段。原本低劣的火药,从一排排炮口喷出,在夜空中放射出无比绚丽的色彩,连火药味都带着异香。无数的刀剑、飞箭,如暴雨梨花针,打向对方。那看体型,一颗便可以压得船舶侧倾的巨石,好似肥皂泡一般,被吹到天空,然后如天外陨石一般,在夜空中拖曳着长长的火花,好似后世的导弹一般。
“前面可是应天府的青莲真人和青田真人!“一个阴柔的声音,在夜空中厉声喝道,卷起千层浪。
”敖狂!修得猖狂!东瀛扶桑本是我炎黄子孙的属邦,尔等横征暴掠,是可忍孰不可忍!”刘伯温,依旧一身儒衫,沉声答道。
“放屁!“一个妖修,尖声骂道,”东海龙宫助神宫平定内乱,一同东瀛扶桑。这船队,便是东瀛扶桑,与大陆杭州府,互通有无,贸易往来的船队。应天府看着眼红罢了。却想不到,尔等竟然真当起海盗来了!“
话说到这里,自然便无须再言。
悟虚,张若月,还有张翠露等人,便远远地看到郭敏,刘伯温,带着一干修士,和以敖狂为首的一些东海妖修,在前方空中展开了混战。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无数的法器,发出无数的亮光,相互碰撞之后,大半轰击在双方在海上的船舶上。这些高大的船舶,虽然采用了不少人世间稀罕材料,布下了不少阵法禁制,但终究是难以抵挡。在海中打着转,开始慢慢地摇晃倾斜,冒烟起火。
郭敏的剑法,越发厉害。身为浩然真君的亲传弟子,她此刻却御使着九枚玉剑,中幻现出朵朵青莲,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缥缥缈缈地在夜空。刘伯温好似一位魔术师,袖中飞出数片符箓,化作金甲力士,化作枪林箭雨,化作闪烁星辰,朝着东海龙宫的船队呼啸而去。
那敖狂,一口凌冽妖气喷出,十根金爪,朝着下方浩瀚大海一点,无数的妖兽,从无数水滴中飞出,难分真假,朝着郭敏和刘伯温飞去。那方才“放屁‘开口的妖修,掷出一件奇特的法器,随风而长,在空中化作无数猩红的的触手,一边延伸着,一边蠕动着,朝着郭敏和刘伯温飞去。
他们在天上打,双方的船队一边相互轰击,一边相互靠近,不一会儿,便只有一箭之遥。只见许多小船,从应天府这边悄然驶出。这些小船,长约七八米,宽不过两三米,船头船尾高高翘起,整个船身呈淡淡的暗金色,不似木质。光罩中,舢板上,笔直站立的黑甲士卒,一个个紧紧挨着,左手按着腰刀,右手提着飞爪,目视着前方。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条虾蛄。
只是,这密密麻麻驶出的虾蛄,游得很快,就像一根根贴着水面的离弦利箭。而且这些小船飞出没多久,一层深蓝色的光罩,便在上空升起,风不能进,浪不能进。一刹间,黝黑的海面上,一片蔚蓝,朝着对面疾速蔓延过去。
紧接着,应天府那方,为首的战船上,朝着天空打出三道红蓝相间的信号光柱。只见那些将东海妖修的商船团团围住的小船上,所有的黑甲士卒,齐齐扭腰扬手。顿时,海面一震,蔚蓝之光也随之一荡。一条条飞爪,前面锋利的钩爪反射出点点冰冷的白光,后面拖着长长的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充满金属质感的弧线。
那些由妖法撑起的光彩陆离的光罩结界,在数百只飞爪地猛烈撞击下,迅速显出无数裂缝,然后轰的一声,彻底破碎,无数道劲风在空中形成一个个无形的漩涡。
“尔等竟敢如此!”正与郭敏交手的敖狂看到下方这番情景,不由一声怒吼道,白皙的脸庞浮现密集的血丝。以往,东海妖修的商船,仗着东海雄厚底蕴,无论是上面加持的禁制阵法,还是配备的修士护卫,都足可与应天府的战船相抗衡。而且,沿海一带,包括长江下游镇江至淞沪一线,都尽在东海妖族的掌控之下。应天府的水军,基本上只局促在长江中上游。但这次,应天府的水军不但突然出现在东海水面,而且竟然携带了这么多的小船,小船上士卒配备不知道是如何炼制的飞爪,竟然一举将东海妖族商船的防御光罩破去。
这,就打破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或者说默契。以往两方交战,修士对修士,下面士卒对士卒,中间虽有混淆,但基本上不会太过。一场战斗的胜负,先在修士之间分出,然后考虑是否以普通士卒的人海战术,加上一些符咒法器,来对抗胜出的修士。但是这次,天上的修士之间还未分出胜负,海上的船战,却似乎马上就要分出胜负来。
海面上寒浪飞溅,杀声震天,近万的应天府黑甲士卒,随即从蓝光中跃起。那些飞爪,已经牢牢刺入或者勾住船身的某处,身披黑甲的士卒,个个沉重无比,成百上千的他们,一手用力拉拽着飞爪,一手挥舞着寒光蒙蒙的大刀,朝着大船飞去。与此同时,应天府那些战船,又发出猛烈地远程攻击。是以,待到那些黑甲士卒飞落下来之时,东海妖族的商船的主体已经支离破碎,坍塌大半,起烟冒火。
但只见,无数破碎的酒坛溢出醉人的美酒,流到海面翻作浪;无数上等的胭脂香粉,无数珍珠贝壳,带着各种异香,化为齑粉,在空中如尘土飞扬。那些东瀛扶桑武士,急红了眼的,在一些低微妖修率领下,举着细长的唐刀,哇哇大叫着,与不断飞落船上的黑甲士卒,拼死搏杀,却纷纷被砍落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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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不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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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界道场,悟虚与张翠露、程松、赵秋鹤,各自端坐于白莲化出显出来的莲台之上,合掌诵持“阿弥陀佛”不止。但见,道道金光至无尽虚空而来,照耀在残破的九叶青莲灯上。佛香起,佛光生,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三人的神识之体,渐渐从灯芯飞出,状若金色精灵,徐徐飞向那金光之中。
悟虚心中一沉,这是阿弥陀佛要接引他们去西天极乐!悟虚急忙停了诵持,心中默诵“阿弥陀佛,他们三人尘缘未了。阿弥陀佛,暂且接引他们往生。”但似乎为时晚矣,悟虚依稀看见,他们三人的神识之体,在那金光中,也露出一丝惊慌神情,却似乎身不由己地越飞越远,越来越小。
便在此时,一枝杨柳飞入金光之中,洒下三滴露珠,落在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的神识之体上。他们三人,顿时似乎有了真实的形体,越变越大,从金光中飘然而下,待站在大雄宝殿,悟虚等人面前之时,已经是以往有血有肉的真人。
“悟虚大师!”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劫后重生的喜悦,溢于言表。
“三位道友!”悟虚一边笑应着,一边注视着那枝杨柳。
却见那枝杨柳,悠悠飞向左侧墙壁。那原先一片空白的墙壁,渐渐显出一副壁画。由浅至深,由远至近,无边碧浪扑面而来,观音菩萨端坐于莲台,仿佛从无尽远处刹那飞来。那枝杨柳飞入墙壁中,出现在观音菩萨的手中。
观音菩萨也显灵了!她似乎正注视着悟虚,面容无比慈悲,手臂戴着一串佛珠,正是那碧海珠。
悟虚,悲喜交加,当即合掌跪拜在地,口诵菩萨妙号不止。片刻之后,直到莫名感应到观音菩萨已经离去,悟虚方才抬头,带着张翠露、毕澜澜六人默然起身。
“啊,悟虚大师。”张翠露忽然低声惊叫道。
右侧原本也是一片空白的墙壁上,也出现了一副壁画,正是当日曾经出现在悟虚曼陀罗法界中的那副孤独园众比丘乞食已,敷座而坐,恭请世尊说法的画面。
左右两侧墙壁显出的壁画,正是当初自己夺舍莫恩后,诚心诵持《心经》、《金刚经》时候,所出现的情形。悟虚心中有所悟,再朝正前方看去,更加默然不语。
那原本空空如也的佛台上,此刻也多了世尊三世佛像,从左至右,分别是:东方净琉璃世界教主药师佛,婆娑世界教主释迦牟尼佛,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佛台的后面,则是观音菩萨普渡慈航的塑像。
佛像又显!自己先前寂灭法界,继后虽欲将法界转化为道场,与诸位道友于道场同修共参,但始终是秉持“无尊像,自观照”之原则,但今夜闻美子说亲栾大师之论,复有所悟,诵持恭请阿弥陀佛,不但阿弥陀佛显灵,观音菩萨也显灵,乃至世尊三世佛像尽显,则佛像又显矣。
悟虚即合掌说道,“诸佛诸菩萨,譬若贤长父母,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我等修行,但能信愿礼敬,一声佛号,便有无边护持。但究竟根本,还在自观自照,自净其心,得无上妙觉。”
张翠露、程松、赵秋鹤,还有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等人,随即合掌而诵,遂随悟虚,朝着佛像恭敬上香参拜。之后,众人绕行至殿后,又在观音菩萨座下,恭敬上香参拜。只见观音菩萨手臂上的碧海珠,忽然飞了出来,落在悟虚手腕上。这碧海珠,乃是悟虚被逐出花莲妙法宗之时,妙音长老所赠,悟虚在第一次参拜普陀岛之时,被观音菩萨收去,如今算是物归原主。悟虚稍加感应,自觉碧海珠较之从前,似乎又多了不少妙用,但此刻也不好急着参详,只好朝着观音菩萨又拜了拜。待回到殿前,又见那九叶青莲灯,静静地漂浮在世尊三世佛像之前,已然完好如初,灯芯透过灯罩放射出万千金光。
“阿弥陀佛!”张翠露、程松、赵秋鹤、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等人,见状齐声诵叹。却见九叶青莲灯,光华大作,流转之间,将他们复又摄入其中。六人初始面露惊疑,但随即又欣喜不已,佛号不止,手中结印不止,体型不变,却庄严威势渐增,在金光中飞来飞去,忽隐忽现。
悟虚知晓他们定然是有所机缘,不便打扰,悄然出了大殿。再举目四望,方得见整个天源寺焕然一新。琉璃作瓦,玉石铺路,所有殿舍乃至出走廊,乃至正门,皆以香木制成,色呈深紫,香淡而远。不仅如此,天源寺的面积或者说格局也大了不少。山门天王殿至大雄宝殿中间的空地上,古朴厚重的石塔经幢,矗立在奇花异草之间;大雄宝殿两侧的东西配殿,也各自多出两三间来,其后又多出一间法堂,大堂内有香案、圆形高台,高台后面有一玉石屏风,屏风上有狮子吼。
悟虚手扣着碧海珠,徐步绕行一周,不得不赞叹佛法无边。又出了天源寺,但见原先的寂然法界,不再是昔日虚无寂然一片,蒙蒙灰白雾气之间,隐约可见青山绿水。悟虚,放下碧海珠,将戴在手上的寂灭佛珠扣在手中,默然而立,许久之后,幽幽长叹一声,佛恩深重难受持,我自观照长寂寂。
待出了法界道场,便听得张若月如释重负地说道,“三天三夜,你终于出来了。”悟虚遂谢道,“多谢若月仙子护法。”一边环顾四周,依旧还是幽暗深邃的海面,正欲开口,忽然感觉天地灵气一种动荡,似乎是高阶修士,在遥远处激战不已。
“这三天三夜间,如此灵气动荡,已经不下十余起。“张若月望着西方,在一旁淡然说道。
难道是应天府和东海妖族全面开战了悟虚心中暗道。却听得张若月又说道,“我仔细探查,似乎这灵力动荡之源,大多集中在河南、山东等地。东南江浙一带,却是安静得很。“
“若月仙子,意欲何往“悟虚问道。
”浩然峰和罗刹峰,想借机搜集所谓的浩然正气和无边鬼气,不惜引动天下大战,却是毫无可看之处。师尊命我随大师你下庐山,助大师悄悄炼化那九叶青莲灯,师摄回属下的神识之体。依若月看来,大师还是至东海,舟山、桃花等地,专心此事为好。“张若月,似乎早已想好,款款谈道,”何况现在庐山之上,也是风起云涌,纷扰不休。真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大阵开启,上了天外天再说!”
悟虚笑而不语,对着张如月一拂袖,张翠露、程松、赵秋鹤、毕澜澜、何小花、江定春六人皆从道场而出,站在悟虚身后,向着张若月拱手道,“我等参见若月仙子,谢过仙子护法之恩。“
张若月,轻笑道,”客气客气。”然后妙目一扫,将张翠露等人一一打量,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悟虚,“这不可能!悟虚大师,你是如何做到的这新救出来的三位属下,似乎也是灵体之身。难道你耗尽法界本源不成“
悟虚以自身法界本源为张翠露、程松、赵秋鹤三人,重塑灵身之后,本源受损,修为大减,悟虚和张若月心知肚明。也正是因此,张若月才没强求去东海龙宫。在东瀛扶桑,长崎岛也不找那翠香居孟泽的麻烦,到了奈良也是连夜离去,不去招惹神道宫、碧云书院、海天禅寺,便是前几夜那场海战,张若月随悟虚一道,并没现身出手,也莫不有此原因。
谁曾想,悟虚竟然又一口气救出三人来!而且,丝毫不显疲态。张若月怎能不惊讶万分。
悟虚笑道,”若月仙子,切莫误会。小僧转法界为道场,与六位道友同修共参,并无上下尊卑之分。”遂也转身,对张翠露等人如是说道。
张翠露等人,连声恭辞,悟虚复又郑重言说,要六人改口称自己为道友。
“罢了罢了,大师也好,道友也罢,无非是名相。悟虚道友,我且问你,那九叶青莲灯是否已经被你炼化“张若月见悟虚他们七人,在那里你推我让,好一阵无趣,忍不住插话问道。
悟虚,朝着张若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九叶青莲灯,已经被炼化,却不是被小僧,而是被他们六位。”
“什么!“张若月,再次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佛门重宝九叶青莲灯,自己的师尊陆妙影,都无法炼化,这才把希望寄托在悟虚身这个佛门真人法界修士的身上,又煞费苦心地逼其立下誓约,安排自己与其一同下山。悟虚此刻,却说,被其身后六名修为不过凡尘三四层的小小佛门修士所炼化!
在悟虚的示意之下,张翠露等人低诵了声阿弥陀佛,各自双手结印,那九叶青莲灯便出现在他们头顶,放射出缕缕金光,将他们六人映衬得无比庄严。而随着他们手印变幻,那金光之中,便有青光白光黄光赤光分现,又有诸佛诸菩萨浮现,又诸天龙修罗护法。一时之间,妙不可言。
莫说张若月目瞪口呆,便是悟虚也是称颂不已。那些手印,悟虚曾经照着灯罩上的印记修习过,但悟虚此刻隐隐感觉,这些手印,便是自己如今施展开来,也恐怕难以御使九叶青莲灯分毫。这是阿弥陀佛以无边愿力,为焚灭肉身神识归于灯芯的张翠露六人,特意炼化的九叶青莲灯,万千法印唯有六人施展,方可令佛灯产生感应。
”这是为何“张若月神识传音急问道,”师尊那里,我们怎么回禀“悟虚不慌不忙,将此事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张若月,又是呆了呆,喃喃道,”竟有此事!阿弥陀佛果真显灵!“悟虚答道,”确有此事。若月仙子,到时候上了庐山,令师一看便知,小僧并无虚言。“
张若月注视了张翠露等人及其头上的九叶青莲灯片刻,又看了悟虚几眼,忽然笑道,“既然如此,何不让本宫看看这炼化过后的九叶青莲灯有何威力“
”启禀悟虚大师,若月仙子,我等如今刚刚重塑灵身,刚刚与此九叶青莲灯建立感应,恐怕难以如仙子所愿。”张翠露在金光中若隐若现,声音清亮无比,却带着一丝为难之意。
”原来如此,”张若月沉吟道,”先前在海上曾闻蓬莱仙宗,在东海一隐秘之处。莫若先到那里,你们六人吸纳灵气,增长一些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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