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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途亦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寿儿神游太虚,似有所悟,人也渐渐进入了忘我空灵状态,周围小吃摊上的嘈杂人声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变得寂静无声。
他似乎进入了玄之又玄、不可名状的顿悟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近午时
“快看快看,官道上走过来那十几个人怎么满身是血?”小吃摊上一人指着官道方向惊叫道。
“那不是茂财盐行的护院武师和伙计吗?难道是被聚义寨的那帮逃兵山匪劫了?”摊位上另一五十多岁的老年食客似是认得官道上蹒跚行来的十几个受伤之人。
“唉,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这茂财盐行虽有骨气不服软,可总被那帮山匪抢劫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其他五大盐行识时务,早早就向聚义寨的山匪妥协了,每个月都上缴给他们一笔不菲的过路费……”另一个茶摊上的老汉似是知道内情,摇头叹息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要是咱安平城里的商号都向那帮戍北郡逃来的兵匪低头,那群兵匪还不得更嚣张吗?现在都敢强抢民女了,要是再不抵抗他们还不得上天啊?”
“可是剿匪应该是官府的事吧?咱们小老百姓怎么跟一群在战场上杀过人的悍匪斗啊?”
“唉,官府现在哪里指望的上啊?听说在戍北郡战场上连连吃败仗……”
……
寿儿从顿悟中醒来,顿觉心境又有所提升,甚至感觉感知周围万物能力又提高了些许,耳又聪了些,目又明了些,嗅觉又灵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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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他鼻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睁开双眼一股精芒一闪而逝,他一眼就看到了二十丈外的官道上正相互搀扶着缓缓从西面走来的十几名受伤之人。
与此同时耳朵里也听到了周围几个小食摊上传来的嘈杂议论声:
“说来也奇怪,为何每次茂财盐行偷偷运盐去益阳城都会被山匪发现抢劫呢?听说他们已经试着换过好几个运盐的时段了,没想到上午也能被劫啊?”
“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呗?如今这满大街都是戍北郡来的讨饭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暗中跟山匪们勾结呢?”
“通风报信?不可能,安平城离那双堰山还有十多里,这么远那些讨饭的怎么去通风报信呢?”
“这……我怎么知道呢?”
……
也就在此时寿儿眼角瞥见一直苦等的那扇暗娼房门终于打开了,孟天杰那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先是也看向那十几名受伤慢行之人,接着扭头看向茅草屋后面的荒山,似是在寻找寿儿在哪间茅草棚?
寿儿赶紧远远地密语传音他:“我在这儿呢,城门口小吃摊。”
孟天杰猛回头看向了这边,寿儿忙举手示意,他终于看到了,向这边疾行走来。
“店家给我来三大碗鸡丝打卤面。”孟天杰一来到寿儿所在的小吃摊前就冲着摊主吆喝道。
“好嘞,客官您快坐吧,一会儿就好!”摊主热情招呼着,摊主本来正想赶走在他摊位上闭目呆坐了好半晌的年轻人,没想到人家是在等人,这下好了,又来生意了,他喜滋滋地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赶人。
寿儿看着孟天杰这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人可真行,说的挺好听:说是去帮自己打探山匪消息去了,结果一进淫窟就是一天一夜不舍得出来……
等孟天杰一坐在桌对面寿儿就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故意密语传音问:“我说孟道友,你可打探出什么山匪的消息来没有?”
“哎呀,柳道友,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我这也是刚刚才彻底查探出那群山匪的底细,而且还发现一重要秘密,所以才赶紧出来寻你……”孟天杰煞有介事地密语回音寿儿。
“哦?是吗?那就赶紧说来听听吧。”寿儿半信半疑,他一直认为这货打探山匪消息是假,嫖娼才是真。
“这群山匪经常在通往益阳城方向的老鸦岭山口打劫,还有通往久福镇方向的双阳沟也是他们经常出没之地……他们那个匪寨有三个寨主,都是从戍北郡打了败仗逃过来的,大寨主在军队里曾经还是位统领百十号人的都头,使得一手好枪法;二寨主号称玉面狐,是山寨的军师,听说此人诡计多端,使得一手好飞刀;三寨主使得一口长柄大刀,彪悍威猛,生性霸道,好色,据说强抢民女的事都是他领着手下的喽啰们干的……”
这些寿儿昨天早就打探到了,于是他打断了孟天杰的讲述:“好了好了,你再说说发现什么重要秘密吧?”
“我发现那官道边的茅草青楼其实就是这群山匪开的,他们还派了几名山匪扮作龟公,一边靠着一群被他们控制的戍北郡逃难来的姿色女子赚钱,一边暗暗监视进出安平城出入的马车队,一旦发现有大肥羊就通风报信给山上……”孟天杰低声密语传音。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这种事妓女也敢告诉你?”寿儿听了的确被惊到了。虽然他也有猜测那官道边的简易青楼背后肯定有什么势力,但万万没想到幕后藏镜人居然是兵匪?
“这种秘密当然不是妓女告诉我的,而是我用神识查探出来的,他们几个假扮龟公的山匪就住在那排茅草屋后面的石屋里,他们几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我用神识查探了个清清楚楚,所以他们的秘密也被我知道了。”
听孟天杰如此一说,寿儿也信了他,看来自己是有点儿冤枉他了,没想到这家伙心思如此缜密,还可以一心二用?嫖娼、查探两不误,真是个人才。
只是寿儿还有一事不明,忙追问:“他们是怎么给山上通风报信的?这里距那双堰山还有十多里,等消息传到了山匪哪里黄花菜都凉了?”
“飞鸽传书!你刚刚看到那群被打劫的受伤之人了吧?他们车队出城时我的神识就查探到了假扮龟公的山匪放飞了信鸽。”
“原来如此啊。”寿儿总算是明白了。
“鸡丝面来喽!客官,您要的面来了……”
……
吃完午饭已是午后,寿儿跟孟天杰正密语商议明天一早去老鸦岭山口埋伏之事,忽听有人惊呼一声:“快看!东边官道上来的那一大队车马可是娶亲的吗?好大的排场!”
寿儿闻言扭头看向东边官道,果然看到一大队车马披红戴花的,头前二十多匹高头大马,马上除了一微胖男子穿新郎穿戴的红色吉服外其余二十多人皆是穿一身短打扮劲装的彪形大汉,马匹后面跟着十多辆马车,其中一辆更是两匹马驾辕的宽敞骈车,那骈车红色车厢上贴着大大的红双“囍”字……
“是哪里的娶亲队伍啊?真是好大的阵仗。”旁边茶水摊上的一位茶客赞叹道。
“唉,这么大的阵仗可是不好,这么大阵仗难道是生怕不引起双堰山上的山匪注意吗?我可是听说前几天一个娶亲的队伍就被山匪劫了,新娘子也被三寨主抢上了山。唉,这年头兵匪横行娶亲还是低调些好。”另一位茶客叹息道。
“你懂什么?你没见头前开路的那位骑马的大汉吗?那可是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头的达通镖行的副总嫖头魏武爷。还有后面那二十多位看上去也像是达通镖行的镖师,有魏武爷押镖那些戍北郡的逃兵哪里敢造次?”
“什么?那位就是在益阳郡江湖上都鼎鼎大名的魏武爷吗?我说怎么这么威武不凡呢?”
“到底是哪家娶亲啊?竟然请动了达通镖行的魏武爷押喜镖?这一趟得花费不少镖银吧?”
“那个赶马车的我认识,是久福镇大财主燕员外家的马夫乔老汉,前两天他还跟着他们管家来过安平城采买新婚礼品。听说是他们家二少爷要迎娶柳家堡的新娘子……”
……
“什么?迎娶柳家堡的新娘子?难道他们就是来迎娶姐姐的?这么快就来了?今天不是才三月十五吗?难道早一天出发?”寿儿听了心惊不已。





淫途亦修仙 【淫途亦修仙 第二卷】第36章
淫途亦修仙·二卷·第三十六章·劫亲(6)
29-10-28
“到底是哪家娶亲啊?竟然请动了达通镖行的魏武爷押喜镖?这一趟得花费不少镖银吧?”
“那个赶马车的我认识,是久福镇大财主燕员外家的马夫乔老汉,前两天他还跟着他们管家来过安平城采买新婚礼品。听说是他们家二少爷要迎娶柳家堡的新娘子……”
……
“什么?迎娶柳家堡的新娘子?难道他们就是来迎娶姐姐的?这么快就来了?今天不是才三月十五吗?难道早一天出发?”寿儿听了心惊不已。
一听说可能是来迎娶姐姐的迎亲队伍,寿儿忍不住看向那骑着枣红马的新郎,远看他约莫十七八岁,头戴喜庆红儒巾,簪金花,穿着圆领绣花的襕衫,脚下蹬一双皂靴,也许是喜庆吉服的衬托,寿儿远远看去觉得这略显羞涩的新郎还算精神,看体型微福也并不是姐姐所说的像肥猪一样胖。再聚睛仔细看他面相:天仓饱满,地阁圆厚,稀疏眉毛,扁长内双眼此时正笑弯成月牙,圆鼻头,厚嘴唇,咧开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因为被路边众人围观而略显羞涩面色微红。
“这人也不像姐姐说的那么胖啊?而且看上去还挺敦厚的,像是个好脾气的。”看着那新郎羞涩、而略显稚气的笑容说实话寿儿对这年轻人的印象并不是太坏,不过既然姐姐不中意他,那寿儿也只能听姐姐的。
寿儿看着一辆辆行驶过的堆的满满的新婚聘礼马车,再看看头前开路的那二十多位高金聘请的护行镖师,不得不说新郎家还是诚意满满的。
“唉,我的好姐姐啊,这要是真把你给劫了,还不得把人家新郎家活活气死啊?”
……
“喂喂,柳道友快看快看天上……信鸽!”寿儿正盯着疾驶而过的迎亲马车队想着心事,忽然脚下被孟天杰踢了踢,并密语提醒他。
寿儿猛抬头果然看到一道灰色飞影从天空中展翅急飞而过,向着西北方向飞去,只几息时间就变成了微不可见的小黑点儿。
果然是用信鸽通风报信!
“这帮山匪不会是打算抢劫迎亲聘礼吧?”寿儿目送飞鸽远去,口中喃喃。
“应该不会,听说几次劫亲都是抢的新娘子,而且长相一般的不抢,只抢貌美的,那三寨主就好这一口。”孟天杰从旁解释道。
“坏了,那咱们这趟岂不是真会碰到真劫匪了。”寿儿担心道。
“那不是正好?”孟天杰却笑了起来。
“正好?”寿儿满脸狐疑。
“是啊?咱们正好可以趁火打劫了,我还一直担心就咱们两个装劫匪不像呢,这样一来咱们这次劫亲就可以完美嫁祸给山匪了。”孟天杰密语解释道。
“哦?这么说来这群山匪反倒帮上咱们忙了?”寿儿不得不佩服这孟天杰要比自己狡猾的多,不过想想那些被他们兄妹二人哄骗的一位位女修们他心下了然,其实论起抢女人来这孟天杰兄妹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这次请他来帮忙算是歪打正着,请对人了。
“走吧,咱们尾随上去,这就去老鸦岭山口坐等山匪的到来。”
“也好!”
孟天杰霍然起身,冲着摊主道:“店家,结账!”
……
寿儿、孟天杰远远尾随着那队迎亲的车马队伍来到了十几里外的老鸦岭山口,这老鸦岭山口地势险要,官道两侧是山高林密的山崖,进了山口就像进了一个狭长的口袋,如果有山匪堵住山口旁侧便无路可逃。
寿儿、孟天杰远远在山林里跟着,直到整个迎亲的车马队都平安通过了一里多长的老鸦岭山口也没有发现山匪出现。看来果然如孟天杰所料,山匪对娶亲的几车聘礼并不感兴趣。
“咱们就寻个隐蔽之处埋伏吧,如果山匪想来抢亲的话明天一早就会提前到来,不抢的话咱们就在此装成山匪抢亲。”孟天杰对寿儿道。
“嗯。”
两人飞驰上了老鸦岭山口一侧的山头,隐藏在了密林里,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亮寿儿就隐隐听到从东北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睁开双眼居高临下循着马蹄声看去,就见从东北方向一山间小路上疾驰来一队人马,乌泱泱约莫三四十人,这些人穿着各异,各个骑马,手持兵器,最前面一位虬髯彪形大汉更是身穿战场上才穿的那种军士铠甲,手提一杆长柄大刀,看上去极为彪悍……
“呵呵,山匪们果然来了,这下好了,我还一直担心他们不来呢。”一旁打坐的孟天杰也睁开双眼盯着山下那队人马低语道。
没过多久那队人马就从山间小路斜刺里疾驰上了官道,驰到老鸦岭东面山口停了下来,纷纷下马牵着马匹隐藏入了官道两旁的山林里。仅留一名瘦削山匪爬上一侧山头向着西边官道远方瞭望。
寿儿也开始做准备,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在坊市买的那两套黑色劲装,以及两把大刀,递给孟天杰一套,让他换上,寿儿自己则是用黑色头巾戴在头上,然后也换上了那套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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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群山匪打算把迎亲车队堵在东面山口。咱们怎么办?是混进他们队伍里吗?”换好衣服后寿儿问。
“不,咱们去西面山口,一会儿趁着他们双方打起来,咱们从迎亲队伍后面摸过去,趁火打劫,趁其不备,抢了新娘就走。”孟天杰眯起双眼来道。
“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主意不错。”寿儿赞叹道。
随着时间流逝官道上来往的行人渐渐多起来,可那队娶亲的马队久久不来,寿儿盼着与姐姐早日相聚于是心急如焚地站在山头丛林里向西面官道上远眺着……
将近午时寿儿终于远远看到了官道远处尘土飞扬,那队披红戴花的娶亲车马队伍终于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官道尽头,他神色一喜,忙提醒身旁的孟天杰道:“来了。”
“好,咱们这就下山去西山口,然后尾随上马车队,伺机而动。”
“嗯。”寿儿应了一声,顺便看向对面山头那名负责瞭望的山匪,见他也有所动作,也扭身往东面山口下山去了,看来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
寿儿两人在山林中飞驰终于赶在娶亲车马队伍到来之前下了山,躲在了西山口一侧山林树后等待着娶亲车马队的经过。
没过多久“哒哒哒!哒哒哒!”的密集马蹄声就传入寿儿耳中,就见官道上那队娶亲车马疾驰而来,头前开路的二十多匹高头大马,带起尘土飞扬,最头前一匹骑马的彪形大汉更是扛着‘达通镖行’的醒目旗幡,那面大旗被疾风刮得猎猎作响。
等那辆两匹马驾辕、红色车厢上贴着大大的红双“囍”字的宽敞骈车路过寿儿藏身的山林时寿儿放开神识查探车厢内,果然探查到了姐姐柳颜那熟悉的气息,寿儿心中大喜,但也发现这辆拉着新娘子的宽敞骈车被严密守护着,不仅左右各有一名挎刀的镖师骑行守护,马车上更是除了赶车的马夫外还有一名婢女模样的年轻女子守在车厢外。
“四个人守着?看来守得还挺严嘛。”寿儿暗叹一声,他可不想伤害这些凡人,一会儿只能靠孟天杰露出狰狞面容吓退他们了。
“孟道友,一会儿别忘了把你遮挡左脸伤疤的头发撩起来,那样能不动手就吓走守着我姐的几人。”寿儿密语传音身侧的孟天杰提醒道。
“嗯,咱们再商议商议一会儿怎么动手吧……”
“一会儿动手时就声称是聚义寨的山匪就好,千万不要动用术法,千万不要暴露咱们是修仙之人……”
……
两个黑衣劲装人突兀地从路边山林里钻出来跳上了官道,远远跟着那队迎亲车马进入了一里多长的老鸦岭山口……
两人跟了还不到一柱香时间就远远地看到前面那队迎亲车马缓缓停了下来。
“快跑啊,山匪打劫了!”紧接着从官道山口东头惊叫着迎面跑来许多路人。
一听山匪在前方劫路了,本来正跟着往东前行的路人们也都吓得止住了脚步,纷纷扭身慌慌张张回返,仅有两个胆大的黑衣人继续前行,试图去车队前方看热闹。
“喂,那两个年轻人快回来,山匪打劫有什么好看的,小心别被抢了!”一位好心的中年妇人见两个年轻人如此大胆,连忙高声提醒。
“多谢了,我们身无分文不怕被抢。”一个黑衣劲装年轻人回头大大咧咧回一句,然后继续向前跑去追那队迎亲车队去了。
那位好心的妇人眼看着这两个黑衣年轻人不听劝继续冲向前方连连摇头叹息:“唉,到底还是年轻啊,早晚要吃大亏的。”
两名黑衣年轻人终于追上了迎亲车队,也看清了局势,还没有打起来,山匪们用荆棘条、山石堵了山口,三四十人手持凶器堵在路口,那个满脸虬髯的三寨主手提一杆长柄大刀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最前面叫嚣着,而迎亲车队这边的一行镖师也都手持刀剑围拢过来,从中也走出一人正器宇轩昂地与之对着江湖上的唇典,看样子丝毫不惧这票山匪。
两名黑衣年轻人没有围上去看热闹,而是分左右接近了那辆新娘子所在的宽敞骈车,本来有两位镖师守护在其左右的,如今仅剩了一名,另一名镖师估计是去前方助阵去了。而车夫与那名婢女都站在车上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前方对质着的双方。
“喂!离这辆马车远点儿,不然我可不客气了。”两黑衣人刚一接近新娘子所在马车就被守在一旁的镖师喝止。
被他这么一喊,原本关注着前方的车夫、婢女也都猛然回头警惕地看向来人。
却见左面那名更加高大的黑衣人突然把系在额头的黑布巾解开,把遮着左脸的长发别在耳后,顿时露出左脸上两道狰狞的伤疤,“嘿嘿!”他怪笑起来,他这一笑就显得越发恐怖了。
“娘啊,好吓人!”婢女吓得尖叫后退着跌落马车,车夫也吓得不轻。
“你……你们到底什么人?不要装神弄鬼的!快快退后,不然我……”镖师似乎发现了不妥已经拔出了腰刀,并跳下马来。
“嘿嘿,我们是聚义寨的山匪,跟我们三当家的来个声东击西,让他领着弟兄们在前面吸引住你们大部分镖师,我们兄弟好来此抢了这漂亮新娘子。”那黑衣男人似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故意特别大声道。
“尔等敢!”那镖师自持功夫了得倒是不惧,他怒发冲冠地举刀砍来……
趁着两人打斗起来,马车另一侧那位看上去更年轻些的黑衣山匪已经一个纵身跳上了马车,掀起车厢帘子布钻入车厢中……
“不好啦!新娘子被山匪抢了!快来人啊!”当跌落在地的婢女看到那名年轻黑衣山匪不费吹灰之力地背着新娘子跳下马车向着西方飞奔时忍不住惊叫出声。
“娘子!我的娘子啊!”披红戴花的新郎本来被几个家奴护着躲在另一辆马车车厢里,当听到婢女的喊声后,他推开家奴跳下马车望着渐渐远去的新娘子背影撕心裂肺地哭喊。
“什么?新娘子被抢了?”本来正器宇轩昂与山匪头目对峙着的通达镖行的膘头魏武听到哭喊声脸色大变。
“卑鄙!”魏武怒斥匪首三寨主一声,扭头就纵身跳上马背。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随我去追!”魏武同时斥责一众发愣的镖师,他拨转马头一马当先地回追去了。
……
看着扭身而去的一众镖师山匪这边却是好一阵子发呆,满脸虬髯的三寨主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扭过身子大声问道:“是谁干的?”
山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没人应答。
三寨主清点了一下人数,三十七人一人不少,一下子就知道此事非手下所为,而是另有其人了,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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