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之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云小树
两人本是大隋极西之地夜州的极有名气的富豪,父为家主,子为单传,但两人却是犯下了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滔天大罪。
父子两人极贪美色,且狼狈为奸,借由豪富仁义之名,暗地购买各地女子修建酒池肉林,并以此修炼采阴补阳的魔功。
凡被其采补的女子个个立时血肉全失,身死魂灭。
大至四五十岁的妇女,小至七八岁的女童,都曾有近千人遭其父子毒手。
及至后来,两人不满足与采买而来的女子,开始凭借武功四处侵犯自己看上的女子。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两人胆大而疯狂的行为,终于撞上了铁板,某日劫掠欺辱的一女子,却是一夜州的朝廷大官之女。
作为朝廷大员,亲女被欺辱,这样的仇恨哪是能洗刷得了的,这位官员怒至发狂,立时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和力量追查凶手。
整个夜州也在这一官员的疯狂之下动了起来,短短三日,这一对父子的畜生恶行便被暴露于世。
得到消息的那名官员,带着州府数千捕快疯狂缉拿追杀二人,但这二人中的父亲却是武功绝高,已是先天五品之上,一身轻功也是极为罕见,无论官府布下何等天罗地网,最终都被其逃脱。
在长达半月的追杀当中,捕快死伤数百,那名官员前来追杀的族人也尽数被杀,但却让他的儿子身受重伤,几乎垂死。
狂怒之下的这位父亲独身潜入那名官员家中,将其家中三百余口屠杀一空,老幼妇孺皆不能免,而且其中女子更是遭受了非人虐待。
从此之后,这父子两人便从这世间消失了,宛如从未出现过一样。
事后的朝廷震怒,巨额悬赏,天下缉拿,却至今未有消息。
由于两人外出劫掠欺辱女子之时,都喜欢戴着鹿形面具,所以便被人称为“双鹿花贼”!
此案至今已有十年,绝大多数人都已遗忘。
唯有总巡检府因着花雨要求,才将所有在逃通缉的要犯资料全部汇总出来。
因而郭玉峰才能在总巡检府中看到这“双鹿花贼”的画像,但那张通缉画像上的人,已是十年前的面相,十年过去,面相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
所以,郭玉峰刚开始时只是看着这圆脸小眼男子眼熟,直至最终想起。
郭玉峰的这一声喊叫,让十名亲卫顿时更加警惕地盯向了圆脸小眼男子,警惕的同时,眼中更多的却是鄙视和厌恶,仿若看着一坨屎那样的表情。
欺辱女子,这样的行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最为让人不耻的重罪之一,甚至比杀人还要让人愤恨。
而一直摆着一脸阴沉淡然表情的圆脸小眼男子,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瞳孔一缩,眼中杀机森然。
他这样的神情,却更是让郭玉峰确定,旋即一巴掌打掉了他那森然的杀机,一口沾满血丝的牙齿瞬间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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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八十五章??? ?素婉心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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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峰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却也牵动了自身伤势,嘴里瞬时又涌出血渍。
也让圆脸小眼男子眼里的杀机,变成了如怨鬼般的恨意。
“敢如此对我,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语气里的怨恨和杀机,连未受伤的几名亲卫都忍不住心头一寒,但郭玉峰却是眼中厉色一闪,直接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另半边的牙齿也全部脱落在地,还被顺手封住了全身穴道。
“那我等着!带走!”
“等等!”从楼顶飘然落下的苏瑶赶紧轻声喊道。
刚要拖人走的几名亲卫又不得不停了下来,郭玉峰也有些疑惑地看向苏瑶道:
“苏瑶姑娘,这是?”
苏瑶先递给郭玉峰一颗碧绿药丸,然后巧笑看着郭玉峰道:
“郭统领,这是府主给你的疗伤丹药,先服下吧。”
郭玉峰直接接过吞了下去,闭眼,内息一周循环,便感觉施展爆发潜力的功法后的后遗症好了有一半,再不复刚才的虚弱。
看着看向自己的郭玉峰,苏瑶才接着说道:
“府主说这人既然是‘双鹿花贼’之中的儿子,那他父亲必然也不会太远,为防意外,府主让你带着这三人随我们一起回府!”
郭玉峰一愣,旋即惭愧道:
“辛亏有府主在,否则我就犯下大错了。”
随即脸色一正,立即安排手下亲卫草草收拾了三人后,沿着酒楼右侧的一扇小门,进入了停靠车马的大棚。
这时候,花雨也已下了山外酒楼,在一众富商巨贾,大家子弟的谄媚恭送声中,由贾三送至了酒楼之外。
厨房之事,花雨也借此机会告诉了贾三,贾三面色一变,随即恢复,自然地把花雨这位地方大官送至已酒楼广场上,马车也已到此等候。
只不过,来的时候是一架马车,此时却是两架。
待花雨上车,贾三便脸色阴沉地招过自己的一名护卫,附耳几句,这名护卫一脸寒霜地绕过酒楼正门进入了后院。
贾三则脸上再次堆起笑容进入了酒楼,跟那一群邀请而来的贵客们推杯换盏。
总巡检府门前,两男两女四名秋玲手下的巡检卫早早地便等候着,待人一到,看守圆脸小眼男子三人的亲卫便将他们交出。
四名巡检卫接手三人,哐哐戴上镣铐。
两名女巡检卫拎着那圆脸小眼男子,两男巡检卫则一人提着一个往府内监狱走去。
临走时,花雨对他们道:
“告诉你们秋大人,此人乃是‘双鹿花贼’之一,要严加看管,先审讯出是谁让他前往山外酒楼作案,其后我要知道他所有的消息。”
“是!”
苏瑶提着轮椅和花雨踏入门中,守门的巡检卫上前行礼,花雨抬眼问道:
“五位副总巡检可在?”
“回府主,素婉副总巡检大人在演武场训练,另外四位副总巡检大人都去了监狱修炼。”
闻言的花雨讶然失笑,看来石子鹤跟“血手三屠”这四人是要倒霉了。
不过,属下们如此热衷于提升自身实力,他这个府主是非常喜闻乐见的。
着苏瑶推着他到了演武场,满场喧嚣。
素婉一身素白长裙,柔胰赛雪,端身坐于演武场最里处的主台之上,双手安放在两侧座椅扶手之上,一脸正色地看着演武场上正在混乱对战厮杀的女巡检卫们。
这是素婉给自己下属的巡检卫们安排的战斗训练,比总巡检府中的男巡检卫们的训练还要疯狂残酷。
好在,素婉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张精铁面罩护住头部,彼此对战也只能用粗布裹上几层后的木刀木剑等木质兵器,不至于弄出人命来。
场上一片娇哧喊杀声起,这群女巡检卫在素婉的强势监督之下当真是下着狠手在训练,个个下手毫不容情,随时可见被打飞倒地痛哼的人。
间或还有素婉的素锦银绫飞射而出,直接击飞即将对女巡检卫有致命伤害的兵器,真真是娇若惊鸿。
这一片场景是花雨所没想到的,不由惊讶地发愣。
素婉却是看见了花雨,脸上浮出一丝微笑,起身,向着演武场喊道:
“都停下!”
满场对战的场景立时变得安静下来,所有女巡检卫们齐齐看向主台上的素婉,待确定是她下的命令后,都齐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哼唧哎哟之声不绝于耳,完全不顾女子的形象。
“各自休息一刻钟,然后自行修炼!”
“是!”虽然都瘫坐在地,但她们却都立即声音脆亮地答道。
这情形可真是让花雨感兴趣了。
素婉一个纵掠便飞到了花雨面前,轻柔笑道:
“府主,你怎么来演武场了?”
看得出,花雨的到来让她很有几分高兴。
花雨又看了看一群领命耐着疲惫打坐修炼的女巡检卫们,满意地看向素婉道:
“素婉,很不错,短短时间,竟然能让这些女的令行禁止,总巡检府中,你当属第一人。”
素婉闻言柔声笑道:
“素婉可是已经很久没听府主你这样夸过素婉了。”
“是吗?”花雨愣了愣,又道:
“嗯,是啊,自从你和秋玲两人去了洛京,已经很久了。走,陪我走走。”
素婉接过苏瑶的工作,推着花雨的轮椅,出了演武场往府内院走去,苏瑶则很懂事地拉着卫贞贞远远地吊在两人百米之后。
沿着石径,经过走廊,素婉静静地推着花雨的轮椅往前走着,嘴角带笑,眼中一片宁静祥和。
花雨也没说话,甚至闭上了双眼,完全放松地躺在了轮椅靠背上,就这么静静地,两人没有任何言语。
穿过一条走廊,前方是一个木栏平台,平台前是一片清清湖水,岸边苍竹青柳,与三面环绕的围墙走廊相映成景。
推着花雨到了平台边上,一阵清风吹来,风拂面颊的轻柔自在,让两人都舒服地情不自禁地几乎要呻吟出声。
稍稍地沉默享受,还是素婉轻柔地打破这让人沉醉的气氛。
“庄主,你永远是素婉心中的庄主。只是,这么多年来,庄主就如一片天空的浮云,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素婉也从来不知道庄主到底想要什么。”
“从九年前成为庄主的贴身侍女,素婉便从未停止过对庄主的了解,只是,越了解却越不了解。一晃,都九年了。”
花雨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一脸惬意地听着。
素婉接着说道:
“庄主,素婉这一生没有太多自己的选择,唯有在山庄的九年最自在,也最快乐。”
花雨没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怎么,现在不自在,不快乐?”
素婉嘴角笑着,却双眼无神地看着湖面,轻柔地声音似要随风飘去。
“素婉本以为从此能待在洛京不再回扬州,那样的话,虽然心有牵挂,却也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生活。但是,没想到还是回来了。”
花雨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事实上,回来的这些天里,我的心里从未真正地安宁过,庄主,想听听我心里的故事吗?”
“嗯。”
“太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我十岁那年,父亲得罪了一世家之人,后来被诬陷下狱,全家被抄,沦为奴隶,而且全家又被那世家之人买为家奴,全家为奴的日子,我母亲重病过世,为求得让母亲入土为安,自愿成为那世家谍卫。之后便日日接受训练,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谍卫,之后便被安排进了山外山庄。”
即便说到此,花雨也没睁眼,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
“是竹家吧?”
素婉无神的眼神瞬间凝聚,低头看着轮椅上闭着双眼一脸柔和的花雨,扶着轮椅的双手也不由捏紧。
“原来庄主你早就知道。”
随即放松了双手,语气中,不知是放松,还是惶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飞刀之下》,“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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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 竹家,黄金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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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五年前我就知道了。”花雨仍未睁开眼睛,语气轻松地说道:
“两天前我已让人把你的家人都接到了山外山庄,但是,后面可能就会迎来竹家的报复,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素婉闻言如遭雷击,浑身微颤,倏然趴在轮椅上,双手环着花雨的脖子嚎啕大哭。
花雨猛然睁眼,哭笑不得,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但却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素婉心中那长久压抑的愁闷和痛苦,如今一朝得解,喜极而泣。
素婉足足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停下来,泪水已经浸湿了花雨的衣襟。
哭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一种绽放的模样,松开环绕花雨的双臂,素婉转到正前方,蹲下,轻柔地将头枕在花雨腿上。
花雨略微迟疑,但终于还是没有阻止,任由素婉趴在自己的双腿上一动不动。
那轻柔而恬静的样子,让他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赏心悦目,心底却不由长长地叹气。
“庄主,素婉本以为回到扬州就已经接近了生命的终点,但现在,你却赐予了我新生。”
花雨没有动作,看着前方湖面,淡淡地道:
“有我在,自然不能让别人掌控你的命运。”
“那,庄主,秋玲怎么办?”素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看着花雨问道,眼角还能看见还未完全干涸的泪渍。
花雨淡淡一笑。
“秋玲是朝廷的人,有天赋也有能力,况且我又没有造反的打算,所以原来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不过,这事就不用告诉她了,那丫头可没你这么想得开。”
素婉浅笑若花开,从此,她再不用整日承受心灵的折磨,心结顿去,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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